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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楊小青自白 [打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2-6-28 23:27
標題: 楊小青自白
我的第一個外遇

兩年來,在「元元網站」上讀到朱莞葶假藉我的口吻和語氣,用第三人稱的方式,執筆寫下三篇有關我的文章。雖然文章描寫得很仔細,但總覺得沒能把我的內心層面忠實敘述出來。因此,我乾脆在這兒以「自白」的文體,將我想說的故事細細道來,免除讀者以錯誤的眼光評論我。
我叫楊小青,今年四十二歲,現住在加州舊金山南的矽谷。從台灣的大學畢業之後,我和現任丈夫結婚,次年就隨他一同到美國留學;然後定居下來,生了兩個孩子。女兒現在在紐約讀大學,兒子則在加州念高中,住在家裡。

我丈夫姓張,比我大三歲,他們家在台灣早期「經濟起飛」的年代就是開工廠、作生意的。受政府的培植、輔助,貢獻台灣早期的工業發展,打下公司成長的基礎,生意愈作愈大,錢也愈賺愈多。

我丈夫在美國學成後,就返台在我婆家不斷擴張的家族企業裡,學習做個領導人。由於他們很早就將投資多元化,國際化,在台灣炒地皮、搞不動產開發;在海外也成立公司,做進出口貿易,漸漸形成一個非常成功、賺錢的企業王國。而在今天的台灣、甚至世界上,都能擠入少數的首富之林,也更是我先生特別引以為傲的。

對作生意方面的事,我根本一竅不通,也毫無興趣。只知道將近廾年來,自從丈夫學成回台灣之後,我的婚姻生活就和他聚少離多;大部分時間都我一個人,帶著孩子,看他們慢慢長大。這種日子,過起來幾乎就和單身的沒什麼兩樣。但因為既為人妻,又要獨自把孩子帶大,盡作母親的義務,卻絲毫沒享受到單身生活的樂趣。

因此,在心底,我一直就懷著對自己命運的不滿;覺得丈夫為了事業,忽視我和我精神上、感情上的需要也實在太久了!

當初,我也不是因為愛上他才跟他結婚的。主要是家裡的朋友介紹我們認識後,我父母親覺得和他家聯姻是極佳的選擇,等他們都談妥了,才一直慫恿我答應,並且給我很大壓力。我抗議表示我不愛他,但是家人卻堅持說:愛情嘛,在結了婚以後還是可以慢慢培養出來的。

那,我當時,大學都快畢業了,卻沒有要好的男朋友;雖然心裡很仰慕一位男同學,但從來也沒跟他約會過。於是,在彷徨無主的心情下,我才十分勉強地跟我先生結婚了。

因此,婚後沒有如預期培養出什麼愛情,我完全不覺意外;僅管心裡常常怨歎自己情感空乏、沒有寄托,卻也會以找到了「人生歸宿」,來自我安慰;甚至以為:至少,嫁進了一個有錢人家,一輩子都不必為物質生活匱乏而憂愁,還是我,和整個娘家人的幸運呢!

然而,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廿年來,丈夫經常長久不在家,我渡過的單身般孤獨的生活裡,長期沒有愛情滋潤,更毫無男性的慰藉。不論心靈、或肉體,都倍受煎熬;其中的苦楚,是未經過的人完全無法體會的。

尤其是,每當我見到別人成雙成對,彼此眉目傳情、卿卿我我,或者連身體都黏在一起,享受如膠似漆、聚在一起的溫存和纏綿時,我就禁不住會對照自己的形單影隻,而悲從中來;覺得自己真是好可憐、也實在不幸福極了!

我慢慢學著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情侶,以免心裡難過。但是,不管怎麼強力抑制,我總是忍不住幻想那些情侶間的親熱行為,同時也殷切盼望自己能有一個同樣熱情的愛人……

久而久之,我漸漸發現,每次我只要幻想得久一點,或盼望得強烈一點,我的身體就會特別感到空虛,產生迫切的性需要,而熱不可當地難受極了,恨不得立刻有個男性的身體將我填滿,給我性的解脫。然而,在身邊沒有真正男人的情況下,我唯一解脫的方法,便只有自慰一途了!

唉!……

僅管從結婚還沒幾年的廾幾歲起,我就開始經常自慰,但是感覺到自己深深陷入強烈的性飢渴,卻是我步入卅歲,成了所謂狼虎之年時,被另一個人點出,才真正體會到的事。

那個人,正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外遇」的對象、我的「前任男友」。雖然朱莞葶在「小青的故事」裡,略為提到過他,但卻沒將我跟他交往的經過講清楚;只用盡筆墨大肆渲染、描繪我和我「現任男友」幽會、上床時的情景;還把我寫成一個不顧廉恥、喪盡道德觀的,幾乎是人盡可夫的蕩婦。這一點,也是我最深深無法原諒朱莞葶的地方。

其實,我前任男友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中國人,他叫李桐,是我先生在美國公司裡專門搞電腦、資訊的一個男職員。

我之所以會跟他好,是因為當初(還沒搬家到加州來以前)我一個人正逢情緒低潮。恰巧,他也正處於和老婆的婚姻危機;兩人同病相憐似的相互傾訴、安慰;談了很多、也談得很投入。

等到我發現我們已經彼此依賴太深,幾乎一日沒談話就活不下去時,才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在車子裡一見了面,立刻激動地擁抱、熱吻在一起,任由情緒的宣洩點燃了慾望之火;繼之,就在小小的車裡,發生了第一次乾柴烈火般、肉體的關係。

如久封的醇酒,一經開啟,就無法再禁止人們更貪婪地要喝它的慾望;我和李桐發生性關係之後,也像喝上了癮似的,非要更常常見面、見了面,也非得上床作愛不可了!

對我而言,最初我和李桐來往,是因為心理上有所需要,覺得自己長期孤單,尋得一個可深談的朋友,本來就是應該的呀!但是,當我漸漸發現自己好像「愛上他」時,便趕快要找個更充分的理由來解釋了。幸好,這也不難:我丈夫疏忽我精神、感情的需要,和我自己心裡從來不曾愛過他,就足以說明為什麼我,和其他許多作妻子的一樣,會有外遇,而且是感情上叛離家庭的外遇了!

撇開道德方面的事不談,我跟李桐這種「進一步」的親密交往,喚醒了我一輩子未曾動用的浪漫感情;在孤獨中,精神有了寄托;而我苦悶的心緒,也有了傾吐的對象;才是最大的收穫。

當然,我無法否認,我跟李桐終於發生性關係之後,我乾涸已久的肉體方面的需要,也得到了滿足;自然就更熱切盼望和他經常見面,而且每次見了面,一定都要上床作愛了!

但好事總是多磨,李桐跟他老婆間的衝突,並沒有令他更投向我,反而他認為是因為我們之間有染,才使他不忠、對不起老婆。於是,除了在他上班時間的中午,我們相約到我先生公司的附近,躲開可能會撞見的熟人,一同吃午餐之外,如果我們想要安排一個可以時間稍長的「幽會」,他都會怕得不得了似的,要先編好一個晚回家的理由,向老婆報備,並且答應幾點鐘之前會回到家。而且,李桐他打電話跟老婆講話的口氣,像對太上女皇似的,好攏絡她,依順她……

對我來講,這就使我十分受不了。尤其,因為丈夫常不在家,我跟一個單身女人一樣,不必將自己的行蹤向任何人請示、報備;所以就更覺得李桐那麼怕老婆,是缺乏大丈夫氣概的表現。但我也明白,我只有他一個情人,為了維持我唯一「外遇」的機會,不接受這狀況也不行呀!

和李桐在一起,既不能經常,也不能見面過久,每次幽會都匆匆忙忙的;而且,他老是鬱鬱不樂、滿懷心事地赴我的約,害得我總要想盡辦法逗他開心。而急呼呼地上了床之後,又得立刻使出渾身解數、盡能事地討好、取悅他。

幸好,我跟李桐有了性關係之後,才像開了竅門般地,慢慢學會享受男女間真正的「性」的樂趣。也從他那兒,練習到一些作愛的技巧。

在他之前,僅管我結婚多年,孩子也有了兩個,但對於性事,除了知道必須張開腿子,讓丈夫的肉莖進到肉洞裡,其他的一切,幾乎都一竅不通。再加上,因為我完全不愛我先生,對他毫無感情可言;廾年來在床上,我盡妻子義務時,從不抱他、也不吻他;即使他要親我,我都把頭別過去,絕不讓他親到我的嘴。

有人說,妓女通常都不和嫖客接吻的。在床上,不管她身子再怎麼被男人玩,她也不會願意被強吻在嘴上。如果這是真的,我跟我丈夫之間,大概就和妓女跟嫖客的關係一樣,沒什麼差別吧!

除了跟他沒有感情之外,我丈夫的長相實在太沒吸引力,加上他進入中年之後,頭慢慢禿了,身體也漸漸癡肥,滿肚子都是肥油;一看就教人倒胃口,我就更不可能對他產生任何慾望了!

而最令我難以忍受的,就是我丈夫的床上工夫,跟他那根渺小的男性象徵,都太令我失望了!每次我盡妻子義務時,他連找地方都找不到,滿頭大汗地胡竄亂頂,害我還要用手拉著他小小的肉莖,引它到我十分不情願的洞裡……

而最後,他一進了去,像小兔子似的猛挺猛抽個四五下,我還毫無感覺的剎那,他就歎出一口氣把東西流掉了;然後,他也不管我的狀況和心中的感受,軟趴趴的小肉條一溜走,同時就翻身倒頭呼呼地睡著了!

想想看,我跟丈夫結婚廾年,在一起的日子加起來數都可以數,而同床共枕時,過的卻是這樣的「性生活」!我怎麼可能有樂趣可言?……又如何奢望培養出「婚後的愛情」呢?!……

唉!……

還是不談我先生,回過頭說說我跟李桐的事吧!

前面講到李桐他常常鬱鬱不樂地赴我的約會。據他自己說,是因為他婚姻不快樂,所以亟需要有外遇來逃避。這理由聽在我耳裡,心中雖然十分不好受,但還是可以理解、體會的,所以我也就勉強接受了。再說,我自己同樣也是因為婚姻太不美滿,才向外另尋感情出路,這,不也跟他差不多嗎?!……

克服了這一層心理障礙,我自己覺得,我跟李桐的交往,終究還是基於兩人之間,是有愛情的。每次我們幽會一見面,或幽會完,依依不捨地分手時,彼此都會好真心地道出「我愛你!」這三個字。雖然用中文,好像不太順口、講不太出來,要改成英文,才更容易表達心裡的感受;但無論如何,聽到或說出這三個字,都滿令我感動的。

那,因為基於愛情,我跟李桐的「性關係」,才會有那麼多樂趣。他還常提到,說每次跟我上床,我都好動情,使他覺得我既性感、又妖媚,就忍不住特別亢奮,跟我作愛也特別忘我。

老實說,這也是我特別喜歡李桐的一點。天下女人,有誰不愛被男人認為性感、有誘惑力?又有幾個不會被讚美而樂得飄飄然呢?相對的,結了婚廿年,我丈夫從未對我身體誇讚過一句!是他吝嗇?還是我長得真那麼差勁,那麼不值一提?

才說過不提我丈夫,現在立刻就犯了,還是閉嘴不談他,回來講李桐吧!

說到李桐的亢奮,就不能不提到他那根叫「陽具」、「雞巴」的肉棒、和我對它的感覺。反正這是我一個人的「自白」,我就乾脆明講吧!

李桐每次一興奮,他的肉棒就會挺得好直好直,雄赳赳氣昂昂的,看起來好威武,令我總忍不住盯著它猛瞧、愛不釋手地摸它、親它。那……那它的尺碼比起我先生的,幾乎足足大一倍有餘,粗粗、長長的,十分觸目驚心;龜頭的部分脹起來時,直徑還更大些,光禿禿、圓鼓鼓的,像一顆大洋菇。我一輩子只見過丈夫的小東西,而且從不願正眼瞧它,相形之下,對李桐的這只令我暢快無比的男性象徵,就特別感興趣、也格外疼愛有加了!

那他,每當看到我那幅貪婪的模樣,就會笑著問我喜不喜歡他的大雞巴?問我愛不愛跟男人肏?

而我呢,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床上即使已經好放浪、好飢渴了,卻怎麼也說不出那種淫穢的髒話;即使心裡早就那樣無恥呼喚了,嘴上卻還是像被鎖住了一樣,喊不出口。

所以,每次被李桐這麼問著時,我只有咬住唇,對他笑著點頭,表示回答。然後,就好像很羞愧似地朝他身上貼、往他懷裡鑽,甚至很沒辦法似的,把臉頰附到他那根硬梆梆的大肉棒上,廝來磨去的,不讓他看到我內心的矛盾……

還好在這時,李桐通常也不逼迫我一定得講出口來。他反而會顯得特別急切,立刻把我摟進懷裡,瘋狂地、熱烈地吻我,吻到我幾乎窒息了,主動張開腿子迎接他的進入。

像那回,也就是他第一次講我「性飢渴」的那回。他又硬又燙的大肉棒,一插進我裡面的剎那,我忍不住內心激動,和身子裡終於又被填滿的感覺,喊出聲來時,他也興奮無比地一面戳我,一面像讚美、卻又像評論般說我真是一個性飢渴的女人!

那時,我驚訝極了,可我也完全顧不了那麼多了,連連瘋了似地挺起屁股迎接他,一面搖頭又點頭的,嘴裡不停喚著:

「啊~!是嘛,是嘛!……我早就性飢渴,性飢渴死了嘛!」

而李桐也立刻大聲吼了起來,說他就是愛我這樣的風騷,令他忍不住,就快要噴出來了。那…我一聽他這麼喊,馬上全身變得更興奮、心裡也更急迫,連忙把手臂死命攀著他的肩背,舉起的兩腿也緊緊纏夾住他的腰臀,同時猛烈扭甩屁股,高聲叫著:

「噴吧!寶貝,就噴出來給我!……統統射到我好裡面,好裡面去吧!」

「啊!……啊!……啊~~!!……」

到這時,我已經不再意外李桐這樣快就射精了,因為每次我跟他上床,他通常在第一回合都很快就會噴出來;一定要等到我們再度作愛時,才比較能持久。據他講,原因是他每次跟我幽會,都是在盼了很久之後才見面,再加上我又性感得令他無法抗拒,所以,一經接觸,就難以把持了。

這話真說進了我的心坎!雖然我對李桐的「早洩」不免有點失望,但他所講的久盼的心情,正是我內心相同的感受;而且,他忍不住很快就洩掉,是由於無法抗拒我的性感,聽在耳裡,我心中其實還滿自傲哩!

不管怎麼說,那時我僅管身子才剛剛亢奮,亟需肉棒繼續抽插,但李桐的東西已經軟掉,也只有耐住高漲的慾火,趕忙更溫順、更體貼地窩在他懷裡,對他半嗔、半撒嬌地說只要他的肉棒再硬起來,我作什麼都願意。

那…李桐他這才會懶洋洋地親我,對我笑著說:

「那…你就再為我展現一次嘴上的工夫吧!」

跟李桐之前,我只從書本、雜誌上讀到關於口交的行為,僅管心裡好奇,但總因為從沒做過,覺得用嘴巴接觸男人性器官是件十分怪異的事。幸好,李桐他還滿有耐性,慢慢誘導我,教我如何以這種方式取悅男人。而我一方面為了討好他,另一方面也為了趕緊使他肉棒再硬,就很用心地學。幾次下來,效果不錯,還贏得他的讚美,說我是天生就會用嘴讓男人舒服哩!

說起來也真怪,我自從含了李桐的肉棒,將它由軟趴趴的狀態,吮吸到又大又硬、又直挺挺地擎天高舉,確實感到為男人口交,是一件神奇、有成就感的事。再加上,我每次把他吸硬,感覺他那根大東西脹滿、充塞在我嘴裡,我就會更興奮起來,像吃冰棍、或大棒棒糖似的,拚命吮吸、甚至還狠狠地啃它,直到我下巴、兩頰都發酸、發麻了,都停不下來呢!

李桐再度勃起的陰莖,通常都比原先的更大、更硬,令我更仰慕、神往。據他說,那也是因為我為他口交的時候,表現得特別風騷、淫蕩。使他更想在我身上澈底享受銷魂蝕骨的樂趣。而我,一看到他更形龐大的傢伙,也愈發急迫,恨不得立刻被它插進身體,在李桐第二輪比較能持久的作愛中,奔向極樂世界!

啊!……跟所愛的情人作愛,真是人間的美味,世上最甜蜜、最令人癡醉的事。不但教我忘卻一切,甚至也失去了自己,像翔游在天際、雲霄,輕渺飄然。又如同在浪裡隨波浮沉,搖曳、振蕩……而最後,如果李桐他特別勇猛的衝刺,時間算得準的話,我倆就能同時、或先後抵達高潮,一齊在欲仙欲死的極樂裡沉淪了。

當然,像這種幾乎十全十美的作愛體驗,並不是每次都能獲得的。一般來說,只要是我跟李桐兩人中,有一個覺得痛快淋漓,另一個在心理上也就相當滿足了。不過,通常都是李桐他在第二度作愛時,因為他比較持久,而我心裡開始擔憂幽會的時間快不夠了,想趕緊到高潮,卻又怎麼也到不了,以致於難耐、挫折感交加;只好放棄自己的享受,一心為引他射精,展現極盡騷媚的能事;直到李桐滿意了,興奮地大叫著:

「好女人,我真愛你!你真是我又騷、又浪的好女人啊!……」

同時才將一股股熱燙的精液,灑進、灌入我身子裡的深處,也滋潤了我乾涸的心田。

然而,我跟李桐這種雖不理想,卻不得不接受的幽會方式,總無法令我滿足。最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鋌而走險,邀李桐到家裡,兩人共渡一個不受人干擾、可以盡情彼此享樂的週末。

李桐立刻的反應,就是猶豫他該如何向老婆交待,用什麼藉口在外過夜。我一聽之下,就生氣了,覺得他太無能,連編個理由都不會。但最後我還是幫他編出公司要派他出差到洛城開會,是個為期三天兩夜的任務;而且建議他用公司的紙張列印派遣他的文件,和為他在洛城訂旅館的「記錄」,以備萬無一失。

李桐對我冷靜的思考、設想的周到,表示十分驚訝。其實,像這樣在自己家裡,引賓入室式的幽會,是我早就策劃了很久的;只不過選定最佳的時機,在兩個孩子都參加夏令營,我也放了管家長週末的假,將計劃付諸實現罷了!

和李桐約好,到兩人幽會的一個禮拜中,我每天都細細盤算要怎麼跟他共渡這難得的週末。我預定了週五黃昏和他一見面,就到港灣一家法國餐廳晚餐的坐位;想好了飯後到海邊去賞夕陽、看月出的路徑;想像自己跟他在車子裡卿卿我我、相親相愛的情景……

我要告訴他,我們有足足三天兩夜在一起,所以一切都不用急,可以慢慢消磨大好時光,暢所欲言地聊聊天;像其他情侶一樣,在充滿羅曼蒂克的氣氛裡相依相偎。我要聽他一遍遍在我耳邊說他好愛我;而我,則一遍遍地問他為什麼?要他一個理由、一個理由全說出來,我才能相信。

當李桐終於按耐不住,要吻我的時候,我就會閃躲開,引得他更想要親我;我會拉開他企圖撫摸我的手,問他為什麼要碰我的身體?為什麼總是那麼急切地想跟我作愛?……

我想像著他的回答,那些令我飄飄然的讚美;讓我聽了會臉紅、卻歡喜在心裡的描述。想像他愈說愈露骨、愈淫穢的話語,使我身子忍不住發熱、底下漸漸潮濕……

就像我們初次在車子裡身體接觸的那晚一樣,我的心會呯呯猛跳,喉嚨發乾,最後,終於忍不住內心的迫切,兩人擁抱、熱吻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吻著;慾望像乾柴遇到烈火,猛烈燃燒……

直到兩人都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們才離開已變成深藍色的海邊,疾駛回我的家。

然而,我跟李桐進入坐落在四周都是叢林、卻可以眺望到港口燈火的小山崗上,獨門獨院而偌大無人的豪宅裡時,我的心又呯呯猛跳了起來。

只因為我有生以來,一向認為自己是個「賢妻、良母」,高貴人家少奶奶的形象,和我丈夫張家的名譽、聲望,都即將被我拋諸腦後,在作出這種引賓入室、與人姦淫、和紅杏出牆的行為時,全被我踐踏、掃地出門了!

講來這未免又太荒謬了!我跟李桐,又不是現在才有染、才發生性關係的。我早就在車裡和他性交,在旅館的房間裡,跟他上床過好幾次了。可是,我卻都沒有像現在,為即將在自己和丈夫的床上,與另一個男人作愛,而產生強烈的罪惡感。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在心中感到強烈的犯罪、不道德、和作了一件社會不容的壞事而不安時,從我的身體裡,竟然無由地產生了更亢奮的性慾;一種亟需要被男性佔滿、被他鉅大的肉棒在軀體裡搗、攪、抽插的渴望;直到我神魂顛倒、神智不清地忘掉了一切,迷失、沉淪在無盡的、肉慾的追求裡……

「天哪!我……太需要,太需要了!……寶貝,請你不要再等,也不要再逗我了!……給我,快給我吧!……讓我解脫了吧!……」

我瘋了似地一直搓揉著自己又紅、又腫的肉瓣,同時感覺著彷彿就是李桐硬梆梆、直挺挺的肉棒,強而有力地刺戳在我濕淋淋的肉洞裡。

在高潮湧上時,我終於喊叫了出來:

「寶貝,啊~!……寶貝!……我…來了!……我來了啊!嗚~!寶貝,我…我愛你!我好愛你喔~!……」

當我全身乏力地再度睜開眼睛,瞧見自己正光著屁股在廁所的馬桶上,我才知道剛剛我又自慰了一次;而盼望與他共渡週末時光的心情,也變得更殷切了!

附筆:

各位讀者,小青的系列終於又回到元元再次登場了。

可是因為楊小青她不願意我越俎代庖說她的「故事」,要自己親口來講,說這樣才能真正表達她心裡的意思;所以,我拗她不過,只好歇手靠邊站讓她自己暢所欲言了。

只是,讀者們,你們喜歡她這種好像心理剖析式的自白嗎?還是我為她添油加醋式的故事呢?

如果各位有反應的話,我再與她商量商量,看如何寫比較好。

僅管我很明白,她寫「自白」,不須要顧及太多,可以想到那兒,就講到那兒,不想講了就一段打住,也沒有說故事或寫文章的壓力。

而我以第三人稱寫她,雖然表達的是她,可也是為自己練習寫「文章」而寫的,除了想把文章寫得好,也同時會想到讀者讀了能否欣賞。所以,會感到辛苦些。

如果大家認為讓楊小青自己來比較好,我一定遵從各位,和小青的意願,從此由她交待她自己的事。

謝謝。


朱莞葶啟1999-6-30
心裡盼望的男人

我跟第一個外遇的男友李桐發生性關係時,才三十出頭。本來以為,有了情人,感情和肉體上的苦悶獲得解脫,就不會再需要自慰了。但出乎意料之外,我發現,跟男友上過床之後,自己的性慾反而愈來愈強烈,愈來愈無法滿足;結果,自慰的次數不但沒減少,卻更增加了許多。

我試著對自己解釋說:因為男友是個有婦之夫,不可能天天都與我約會,所以我跟他見面,不但總次數不夠,每兩回見面之間等待的時間也太久;以致搞得自己精神上總是處在盼望過度殷切、和經常想要、卻又得不到的失望中。

加上,因為我心理上依賴李桐依賴得太深,一天至少要跟他講到一次話,才能安心。所以我們約好:每天早上他從家裡上班,一出門之後,就打電話給我;我聽到了他說的「我愛你」,然後才起床。這樣,我一天就過得順暢些。可是有時他來不及,在路上沒打電話,我就會怕他上班途中出意外,提心吊膽地一直等,等到他抵達公司,在大廳公用電話打給我,讓我抱怨他失約,害我掛心。

而李桐聽到我抱怨,都那麼容忍、有耐心地道歉、陪不是,在我感動地叫他快去上班之後,他還說了「我還是愛你!」才掛斷。而我,也更相信我們彼此相愛的事實了!

我為自己解釋說:正因為我們彼此相愛,所以我要他的慾望才會愈來愈深、愈來愈強烈。反映在身體上,也就是對性、對感官刺激的需求,會經常禁不住從身體裡油然湧起,令我坐立難安。尤其,那時候我沒出去上班,每天在家閒得無聊,看電視上那些日間肥皂劇、和重播的老電影;也常常在那些浪漫的、婚外情的、或男歡女愛故事情節的推波助瀾下,莫名其妙產生的性慾,也變得像雪球滾滾而下、野火熊熊燎原般,無法抵擋地燃燒起來……

於是,雖然已有了一個男友,但我需要的時候,他卻不在身邊;便造成我自慰的次數更多、也更頻繁了。

朱莞葶在「小青的故事第25集」裡,將我那時候自慰的情節,描寫得十分詳細,連我自己讀了都會好臉紅。可是那幾段描述,講的主要都是我用「工具」自慰,沒提到我在那之前,就已經習慣性地用手自慰了;而且,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完全忽視了我當時心理上、和思緒裡的情境。

因此,我不但不想重複敘述朱莞葶寫過我如何用「工具」自瀆的情節,也覺得有必要把我在那段時間裡,用自己的手,作文雅一點叫「自慰」的行為,和我心中、及身子裡的感受在這兒講清楚些:

前面說過,我自慰的行為愈演愈烈,心理上的因素,和我跟李桐有外遇息息相關,也確實是由於我從他那兒得不到經常的慰藉,才產生的。當然,究其緣由,自然就是在我婚姻裡,跟丈夫幾乎毫無性生活可言的事實了!不過,我既已決定不再多談自己丈夫,還是只講講在所謂「愛情」中,有關情慾方面的事吧!

記得那時,我因為想李桐想得太厲害,而想得最多、也最熱衷的,就是跟他上床作愛。所以,每當要自慰的時候,我就會像對他說話似的,告訴自己:

「讓我們作愛吧!我.又要你了,寶貝!……讓我給你最大的快樂吧!」

說完,我就會衝進廁所,急呼呼地把內褲一脫,用手自慰起來了!

有時,在床上跟李桐打完電話,我還不肯起床,還想再睡個回籠覺。於是,就先跳下床,把臥室的門鎖上,以免管家突然闖入,然後打開電視機,再回到床上,一面半睡半醒地撫摸自己,一面想像自己跟李桐如火如荼作愛的情景。

一開始,我會在衣服外面摸自己的身軀,就好像是李桐的手撫弄我似的。我兩眼閉著,就可以想見他呼出熱騰騰氣息,噴在我的頸上、耳邊,使我禁不住全身發癢,而心中卻酥麻麻的;忍不住要笑出來,可又覺得如果我忍著這種感官刺激,性慾也更容易被撩起。

於是,我像偎在他的懷裡,扭動著身軀;在他強而有力的手臂環繞中,磳磨著他凹凸有致的胸、腹肌肉。我可以感覺自己的乳頭硬挺了起來,需要被愛撫;而整個身體,也需要被摟得緊緊的。

我似乎聽見他附在我耳朵旁對我說他好想我,他每天都想跟我作愛之類的話;也聽到他漸漸興奮而哼出的低吟、和從喉嚨裡發出輕輕的吼聲。

說起來,也滿怪的。在和男性親慝的想像中,通常最令我有反應的,並不是他的長相英不英俊,也不是他的身軀、或體態魁不魁武,甚至更不是他性器官的尺碼大不大、或形狀好不好看。相反的,是男人「形象」之外的,那種捉摸不到的持質,透過姿態、言辭、聲調,從他的眼神、動作;和所說的話語中表達、流露出的熱情,才最能打動我,使我難以名狀地亢奮起來。

彷彿沉醉般,我投身在他的熱情裡。而他針對我身體而發的、那種只屬於男性才有、帶著野性的衝動;也立刻強烈地感染著我的身子。將我的肉慾挑逗得更熾熱,體內的空虛的部份、更禁不住需要被填塞、充滿了!

我張開了嘴,迎接他滾燙滾燙的唇,讓他濡濕的舌頭伸進口中。我含住自己的手指,想像那是他的舌頭,洋溢著感情用力吮吸;我的另一隻手,捉住自己小小的乳房,像他的手一樣,熱情地搓揉、捏弄我的奶奶,甚至還用指甲陣陣掐弄那兩顆已經又硬、又凸,站了起來的乳頭,掐得它隱隱作痛;教我忍不住呻吟出聲!

渾渾沌沌之中,我一直夾緊的兩膝和雙腿,相互磨擦得腿子當中的部位都感到濕潤了;使我好像迫切地等待、盼望著他要我把腿子打開,讓他觸摸我的私處。

雌性動物的本能,令我的腿子張開,但作為女人的本能,卻仍然要我害羞地夾住腿,不可以主動打開。在矛盾中掙扎的身子,便在床上不斷上下蠕動、左右扭曲著;膝頭欲分又合,連大腿的肉都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嗯~嗯!……喔~嗚!」我忍不住了!口中雖含著棍狀吻,哼出聲來。

我知道男人喜歡聽見我發出的聲音。我可以想見他脹大的陽具,堅硬地勃起;就彷彿自己嘴裡已經含住了它,正吮吸著男人的肉棒。他被我含得舒服而發出陣陣的低吼,更刺激著我的性慾,使我終於忍不住把腿子打了開來,立刻伸手到胯間,觸在濕潤、如花瓣似張開的嫩肉唇上。沾濕著液汁的手指,滑進陰唇間的肉縫裡,開始揉搓、上下擦弄了。

這時,從電視機傳來縷縷浪漫的音樂,和夾雜在其中,男歡女愛時陣陣的呻吟聲,在我的腦海中,構成了一幅不甚清晰、迷迷濛濛的、肉體與肉體交纏、情與欲交流的畫面;催促著我投入其中,享受那難以言喻的歡樂。

我彷彿聽到男人命令似地對我說:「打開來,為我大大張開來吧!」

僅管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似乎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我卻直覺感到他針對我的性衝動已無法抑制,他要佔領我的慾望也早將我的心征服了!我不能違背、更無法抗拒他,只有依順而聽命似地,大大劈開了雙腿。

當他男性的象徵,以征服者的姿態進人我身體裡時,我激動地迸出強烈的反應聲,同時立刻挺起了自己的屁股,迎接它。是的!我一直需要、也一直知道自己最容易動情的對象,就是在床上能主宰、指使我的大男人啊!

我什麼都不用顧慮、擔心,因為他可以擔當、控制一切,包括令我澈底快活,完全盡情地享受作愛的極樂。

「啊~!Yes, Yes!……Ohhhhh!……Yes!……」

我喊出聽命於他無數的Yes,只覺得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他,任由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處置我,我都會快樂無比。我只要聽他的話,照他要的做,他就會更愛我,更要我。

於是,我企圖聽他對我又說了什麼,雖然在身體的衝刺、心裡的衝動中,我什麼也聽不清,可是,又好像心裡很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也更知道他是好愛我、好愛我的。

這種幾乎是作夢一樣的感覺,使我的身子很快就沸騰了起來。瘋了般地,我回應著他對我所作的「愛」;任由他在我全身上下肆意的奔騰、宣洩。而我,連忍都不必忍,逼也不用逼,很快地就陷落到高潮的洪流裡了。

「MMMMmmmmmm……!Yes, ……Yes!……」

在自慰的高潮過後,我緩緩睜開眼睛,彷彿醒過來時的心情,真是很難以形容,無法描述。我唯一知道,是我心裡真正盼望的,「理想中的男人」,原來並不是李桐,而是一個……在真實世界裡找不到的男人。

可是我仍然相信,我跟李桐是相愛的一對。

期待幽會時的難耐

因為跟李桐的約會,見面次數總是不夠,而且總那麼匆匆忙忙的,每次都無法真正感到滿足。以致最後我終於忍不住了,乘丈夫還在台灣,孩子們都在夏令營的機會,鋌而走險策劃請他到我家來渡一個三天兩夜的週末。當然,我也先安排好,放了管家一個長假;如此我若大無人的家,只有我跟李桐兩人,就可以完全不受干擾,盡情享受彼此了。

然而,跟李桐週末的約會還沒到,我就已經興奮得等不及了。每天在電話上問他向老婆報備、交待好了嗎?問他有什麼持別想去的地方?或持別想做的事?當然,我也把我所計劃的「節目」告訴他,徵詢他的意見。但他卻反應說:

「你全權安排就好啦,怎麼樣都行!……」

我覺得有點失望,共渡週末的時光,明明是我們兩個的;為什麼只我一人負責安排,而他卻完全不提意見?……

「……難道你那麼不在乎我嗎?」我問李桐。

「當然在乎呀!只是……」他支唔著,令我不耐。

「只是什麼?……你幹嘛那樣吞吞吐吐的呢?……就只有我們倆,愛作啥就可以作啥,還怕別人知道不成?」我激將他。

「當然不怕啦!我是因為……只想跟你作愛,其他的都沒想到嘛!」

李桐這句話,倒把我逗得開心了。其實,我們每次在中午那種快速見面的時間裡,大都是他急呼呼地要跟我上床。而我,則比較喜歡在他下班後,他對老婆交待好會晚點回家,然後才跟他上旅館、開房間幽會,可以有稍長的時間相處在一起;當然,我們少不了會作愛,但作愛之餘,還能剩下點時間溫存,彼此講幾句話。

但不管在那兒約會,每次當我們必須分手時,總還是一樣感覺匆匆忙忙,依依不捨;感覺心愛的人離我而去的辛酸、悵惘。這也正是為什麼我挖空心思,安排和李桐共渡週末的主要原因啊!

「傻寶貝!……作愛也不可能從早作到晚,總有別的事可做呀!……我們禮拜五跟情侶一樣的,吃法國餐,吃完去海邊看夕陽、星星、月亮,那才浪漫呀!……那.那在家裡作愛,愛怎麼作就怎麼作,多舒服!……作完一陣,兩個人就窩在一起,聊聊天啦,悠閒懶散的……跟真的夫妻一樣。因為在我心裡,你才是我真正的老公嘛!……我為你做你愛吃的東西、調你喜歡喝的酒……」

「啊~?!……」李桐好像吃驚似地應著。

可我沒猜想他心裡想什麼,繼續興致高昂地接著說:「那樣多好呀!……

「我們還可以在房子裡任何地方,都卿卿我我的纏綿、溫存……在客廳沙發上、地毯上,在浴室裡、甚至在廚房的餐桌上……」

我一面說,腦子裡一面想到那種情景,我的心、和身子都發熱了。

「寶貝,你……你喜歡那樣嗎?……如果喜歡,我還可以像宮女服侍皇帝一樣,在你面前作那種……你最愛看我的那種樣子……」

我想到了李桐硬起來、大大的肉棍,想像他死盯著我瞧的那幅神情。卻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好像是有關我家大房子的事。

「……寶貝,你剛說什麼?……」我問。

「我是講……我們不必一定要在……在你家大房子裡做那些呀!我們也可以一起到某個地方,租三天二夜的那種公寓式的旅館,做同樣的事。」

「啊~?……為什麼,寶貝?……」我吃驚地一時無言以對。

「因為,因為在你們家,我.我會……會忍不住想到張老闆……而且,會覺得他老是在那裡……看著我.犯罪似的,偷他的夫人……」

天哪!我的情人,李桐他.原來思想竟那麼陳舊!……他的本性,其實也太老實了!……他在我先生公司裡上班,頂頭上司是個洋人經理,而他,連張董事長、我的丈夫都沒見過幾次,就這麼畏懼他;怕到連身為老闆娘的我,對他引賓入室,都不敢接受。

可是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他傻得可愛,常常好想逗逗他,使他覺得我並不是個嚴肅的人。

「哎呀,寶貝!……對不起!我一心急著要跟你相處得久些,卻沒為你設想到這一點,我……真的好抱歉喔!……寶貝,那.那我們下一次幽會,我再安排到別地方過夜的,這回算你將就我一次,到我家,行嗎?……」

「好吧!既然你已經費了那麼多心思,我就……」李桐答應了。

啊!這就是男人愛我的證明,不是嗎?感覺到他真體貼,我掩不住笑,在電話上給了他熱熱的一吻。對他嬌滴滴的嗯了一聲說:

「寶貝,你好愛我喔!……我發誓,我也一定盡全力讓你開心,給你一個難忘的週末!……」

掛上電話,我還自顧笑著,想到李桐到了他董事長的家裡之後,拘謹得手足失措,惶惶不安的模樣;完全喪失掉他原先在海邊的車裡,對我熱情、浪漫而大膽的舉動。害得我心中著急,只得對他哄道:

「寶貝!終於到家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一心一意服侍你,只要你對我滿意……凡是你吩咐的,我都一概聽從……包括做個……專門取悅男人的女郎,我都肯耶!……」說著,我把身子緊緊貼住他。

「呃…那~…那……」李桐好勉強地摟住我的腰。我就更偎進他懷裡。

「別擔心啦!寶貝,你就放膽地做我的老公吧!」

「可是,董事長、夫人,你們……都是社會上有地位的人,而我不過是個公司職員,那敢做……你的老公呢?!」李桐結巴地應著時,汗都流出來了。

「別那樣叫嘛!……人家.就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幹願冒著風險,引賓入室呀!」我故意嗲聲說著,還踮起腳,輕輕吻他的頸子。

他被逗笑了:「啊~!你.引狼入室,好大膽喔!」手也捏了捏我的腰。

我開心起來,欲迎還拒似地扭著腰,引得李桐的手撫到我屁股上,捏住我一片臀瓣,搓揉起來。這時,我才又順著他的話繼續逗他:

「就是嘛!就因為董事長夫人實在……太性飢渴了,所以……只有不擇手段,引大色狼到家裡了!……寶貝,你願意……為姐姐效勞,解一解我長期受……空閨難熬的苦嗎!?……」

「姐姐?……董事長夫人,你……」李桐不敢相信似的,驚訝錯叫出口。

可是也不知怎的,他卻把兩手都捧住我的屁股,用力搓捏起來。令我更難耐地偎進他的懷裡,團團扭著臀;一面也主動把手伸到李桐褲子鼓起的部分,捉住他硬起來的棍狀物,揉搓起來;一面更嬌滴滴地囈著:

「好弟弟!……董事長.沒法滿足我,姐姐受不了性飢渴,想男人都想瘋了!……現在他人在台灣,姐姐再也不能錯過這機會了!……」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我已身在戀愛之中,只不過渴望從情人那兒得到多一點的愛,卻不知從那兒學到、還竟然說出了如此不顧顏面,喪盡廉恥的話!?……難道,難道我真昏了頭,瘋了不成?!……」

然而,我是明白的,從李桐跟我上過床以來,他自始至終從未叫過我,或親慝地稱呼過我一次。每次,我「寶貝、寶貝」地喊他,要他也叫我,喊我的名字,或其他什麼叫法都行;但他都搖搖頭,說他喊不出口。

追問之下,他才承認說他怕叫我叫得太親密,會在夢中習慣性地喊出聲,會洩露我的名字、或身份。他的解釋,讓我瞭解到他愛我,已經愛到常常作夢都夢到我的程度,使我不忍心再逼他;只有滿足於當他把滾熱的精液噴出、射進我身子的剎那,而我也激動到極點時,聽見他吼著、喊出的:「好女人!……你是我的.好女人啊!」

不是嗎?……我的情人李桐,在瘋狂中這麼叫出的話,才是他心中真正的感覺啊!而我,僅管身份上是個「夫人」,但郤被他喊為「女人」,而且是「他的,好女人」,那.不也正是我所想要的嗎?

可是,在戀愛中的女人,有誰不貪婪?又有幾個不是已經得到了,卻仍想要得到更多的愛、還要聽更纏綿、動聽的話語呢?……而平凡如我,也怎麼可能例外呢?

想起來,其實也滿心酸的。像「親愛的、甜心、蜜糖、達玲、貝比」這些洋人常用互相稱謂的話,甚至老中都會用的「心肝、寶貝」叫心上人的字眼,不都是好普遍的嗎?但我活了半輩子,卻幾乎不曾被這麼叫過。

我跟我的先生,在別人面前,為了表現婚姻美滿的形象,就會假惺惺的,以英語叫對方的名字。可在家,彼此喊名字時,就改成了中文,而且還連名帶姓的叫,全無丁點兒親密感。就是一年難得在床上親熱的幾次,也不過是用「噯!」或「喂!」來叫對方。這樣的夫妻,這種連過路人都比不上的關係,又怎能營造出浪漫氣氛、培養得出什麼婚後的愛情呢?

相較之下,只須聽見別人夫妻親熱地「老公~!老婆~!」互喊著對方,就可以想像他們在床上,一個叫「心肝!」,一個喊著「寶貝~!」時,那如膠似漆、充滿恩愛的甜蜜,是多麼令人羨慕了!

而此刻,當我因為李桐說我「引狼入室」,我靈機一動,以比他大上幾歲董事長夫人的身份,自稱為姐姐,央求他效勞時,我心中真正要的,也不過是在男歡女愛的關係裡,跟他表現得更親密、更不可分啊!

只是,這個稱呼姐姐、或喊他弟弟的新鮮叫法,卻令我心裡產生說不上來是什麼的衝動、和身子裡一種滿奇妙的刺激。好像我完全變成了一個放蕩不羈的女人,以色誘的方式,勾引年輕男人上床似的。

當我用手隔著李桐的褲子,搓揉他硬梆梆的肉棒,感到它漸漸脹大時,自己也覺得並住的腿子當中開始潮濕了。我不斷交互磨擦夾住的兩膝,咬住自己的唇,一面仰頭瞟著李桐,一面連連哼出慾火難耐的聲音。

「嗯~~!……嗯!……」

李桐在我屁股上搓揉的兩手愈來愈用勁了,捏得臀瓣隱隱作痛。我咬不住唇,張開嘴,嬌聲喘呼著:

「呵~~啊!……寶貝!……」

我主動吻著李桐的頸子,伸出舌頭在他熱烘烘的皮膚上遊走,舔到了他鹹鹹的汗水。當他低下頭,難以置信般地盯著我的時候,我終於喊了出來:

「啊~!……姐姐受不了了,好弟弟!……帶我.上床吧!……」

在自己家裡,一向只有我和我先生睡過的床上,跟我的情人、前任男友,瘋狂作愛時,我已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放浪形骸到了極點;而李桐在我身上像隻野獸般地奔騰、馳騁;兩人交纏、鏖戰不休,將整張大床都振得卡吱、卡吱作響。

我一輩子沒有這般激情地作過愛,也從來不曾在男人底下如此放蕩過,更不用說在自己和先生的床上偷漢子男,還呼天搶地、淫浪不堪似的叫個不停了。

「啊,天哪!好弟弟,你搞死姐姐了!……姐姐也被你.玩得舒服死了!啊!用力,用力插……用力戳我!……啊~!……啊~!……」

現在,李桐完全不再膽怯了,他威風凜凜、像個大男人似的將我插得幾乎神魂顛倒,一會兒又嬌又媚地對他叫好,一會兒又像不勝被大陽具摧殘、蹂躪得死去活來,不停的嗚咽、呻吟……

在他連連不斷的狂抽猛插之下,我終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高潮。

「啊!~~嗚!!……天.哪!……我.出來了!我出來了……啊!!」

原來,我又自慰了一次。

難以置信的意外

今天是禮拜四,我殷切盼望的日子,就在明天了。

早上,和李桐才通完電話,還沒起床,就接到丈夫打來的越洋電話。他說台灣又發生了一椿綁架勒索案,歹徒擄走台新公司劉老董的孫女兒,威脅要一億元的贖金,否則就要強暴、殺死這無辜的高中女生。台新的劉老董隔天立刻如數付了款,贖回幸未被沾污的孫女,才保全了她的完壁。

丈夫還沒講完,我婆婆又搶過電話,千交待萬叮嚀,除了要我內外小心,還囑咐我通知在紐約唸書的女兒,千萬要提防壞人,以免張家人財兩失、名聲蒙羞..

丈夫和婆婆,表面上好像十分關心我們家人,但真正在乎的,還是錢財罷了。其實他們的觀念裡,女人不過是張家的財產,萬萬不可被人奪跑、或傷害,造成張家的損失。不用說,身為一個女人的貞操、清白,也更與他們張家的名譽、聲望息息相關,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沾污、拿走的。

掛上這通倒盡胃口的電話,心情惡劣到了極點。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脫離這個「家」;無蹤無影,走得遠遠的。讓他們還以為我被綁架了,空緊張一場。然後,我再在另一個完全陌生、也沒人認得出的地方,重新建立自我,過完全屬於自己的生活。等到能獨立自主,掌握自己之後,再找個我愛的,或遇到一位有吸引力、也愛慕自己的男人;跟他交朋友、談戀愛、甚至再..結婚!?..

可是,我能這樣做嗎?我做得出這種背叛家庭的事嗎?其實,我心裡很明白:我做不到。不要說我丈夫會怎麼想,光是念及兩個孩子、和我娘家人的反應,我就馬上要打消這念頭了。

尤其,現在我爸媽的生活,主要就是靠張家給的孝敬錢;我兩個弟弟,也才剛到丈夫公司裡做事;等於我全家人的生存,都依賴著我嫁進的張家。如果一走了之,那我背叛的,就不只是丈夫,而是我自己的家人啊!..想到這兒,我整個身子都禁不住打起寒顫,本來一顆熱熱的心,也立刻冷卻下來。

唉!..

」唉,還是別奢望了!..每次一想這種事,都反而弄得自己心情更糟。倒不如趕快起床,做做正經的。再說,為了明天的幽會,也得先準備準備呀!..

」..跟李桐見面之前,要做頭髮、做臉;再之前,要準備好當晚的必需品,跟把臥室的床單、枕頭套全數換過;所以今天得將明晚要穿的衣服、裝點買齊。看來,不冷又不熱的傍晚出去,逛購物中心最好,還可以在那兒吃個輕鬆的晚餐。..嗯!..」

這麼決定之後,我才爬起床。用完管家擺在飯桌上的早午餐,見她等在那兒,我便提前放了她的假。她撥電話叫侄女來接她。然後坐下來問我:

「太太幾天都一人在家,不會好無聊嗎?」

「不會啦!陳媽,你自個兒好好歇歇,別擔心我。..要不是孩子上夏令營,我還沒法兒讓你走呢!..去吧!這假期,你一定盼了好久吧!」

陳媽展顏一笑,十分開心地應道:

「嗯!..自從咱那口子出國以來,都沒能安排超過兩天日子,可聚在一塊兒的。這回兩人總該好好消磨些時光了!..真謝謝你,太太!..」

說完陳媽就扭著屁股回她房裡。我這才想起,她和丈夫分別許多年,終於費盡千辛萬苦將他由國內申請了出來。但因為工作,兩人雖同在美國,卻仍然隔著上百哩路,相會十分不易。而我每兩禮拜放她一天假,兩夫妻跑老遠的相聚一次;才見了面,就又得分手,也真不容易。

但從陳媽每次和愛人見面,去之前打打扮扮、回來後的心情特佳、做起事來也更勤快;我就猜到:她夫婦之間的作愛,肯定是非常滿足的吧!..

一想到這,我竟羨慕起陳媽了!甚至還會想像到..她跟愛人在不知那兒見面地點的床上,兩人雲雨、纏綿時的情景..想像著陳媽雖已徐娘半老的風韻,卻在丈夫精堪床頭功夫下,淋漓展現的模樣..

想著想著,我簡直又快耐不住了!趕忙衝到浴室裡淋了一把冷水浴,才將自己莫名其妙而起的性慾冷卻下來。

下午,管家走了後,我就在家裡東摸摸、西弄弄;理理室內的花草、盆栽,排排酒櫃上的名酒,挪挪架上的陳列和擺飾。我看見自己跟丈夫的合影,立刻想到李桐猶豫不太願意到家來幽會的理由,便把合影給收起來,放進抽屜。同時,我盤算著如何把臥室裡掛的、張董事長與夫人結婚十年的大幅紀念照,也遮掩住。以免李桐到時候在床上,看見董事長盯著他,心理產生障礙而不能挺舉,那才掃興呢!

」李桐啊,李桐!..為了你,我真是連丈夫的臉都不要了!..」

最後,我到大沙發邊,彎腰把幾個大軟墊扶扶正。將咖啡桌上的雜誌擺擺整齊;還特地從書架裡,挑了本裸體藝術攝影的畫冊,放在最上面。作為自己跟他在客廳裡消磨時光,助興的道具。

黃昏六點多將近七點左右,我打起愉快的心情穿好衣服,戴上簡單的珍珠耳環、項鏈;還在黑色薄麻衫領口別上一隻嵌珍珠的銀別針,提著皮包,就準備要去不遠的購物中心了。

出門前,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要把門窗都關好,以免壞人闖進家裡。

就在我把客廳的落地玻璃門拉開,朝後花園張望了一下,預備合上、將門鎖扣好的剎那。一個灰黑的人影竄入我的眼簾!

「啊!..」我被驚嚇得還來不及發出叫聲前,就被這人影一把扯了住。

「呃-」而我才叫出的聲音,卻被他迅速捂在我嘴上手掌悶著,消失了。

我嚇得全身戰慄,兩腿無力,虛脫般地垮了下來;同時發現自己的雙臂已被一個強而有力的男人挾持著,被他從肩膀用力往上提,而腳根都離地懸空了!

」天哪!不~!..」

我腦子裡大呼起來。可是喉嚨卻僵住似的,發不出聲。連心臟都幾乎要從口腔跳出來了!那種恐懼和驚惶,就像在瞬間醉倒了似的,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難受。而就在同時那短短暫的幾秒鐘裡,我被這壯漢從玻璃門口,推回到屋裡的客廳。

「不!..不要」但我終於叫出口的,也只是喊出的一聲「No!」罷了。

屋內外光線的差異,頓時令我感到一陣昏眩,什麼也看不清。只知道鉗挾住我的男人,力氣好大,令我害怕。當我來不及掙扎,腳都沒站穩時,就被他用力一推,跌坐進沙發裡。我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撫在自己胸口,想站又站不起來。抬頭只見他背著光、仍動也不動地立在那兒。

直到又過了不知多久,我驚魂甫定,喘息稍平緩下來,才鼓起勇氣,好像厲聲、卻又不怎麼大聲地問道:

「你是誰!?..是小偷還是強盜?怎麼闖進人家家來的?..」

站著的人影沒動,也沒回答;我又心慌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不作聲?..我..我可要報警了!」

我居然威脅他。但他還是沒回應,仍站著不動。從人影的輪廓上,我看見他蓄長髮的頭朝著我,相信他一定也正盯著我瞧。我雖說要報警,但身子卻不敢挪向沙發旁的電話。因為我怕他只要一動,就會撲到我身上。

這時,我心臟還是砰砰猛跳,但腦子裡已經不再驚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紊亂的思緒:這高大的人影,闖進家來,不是個竊賊,便是強盜;如果不給他要的東西,一定會憤怒加害於我!..不,這人是來綁架我的歹徒,要把我押走,當勒索的人質!..不然他就是個..企圖對我施暴的..強姦犯啊!..

」天哪,這..這怎麼可能?!..這種事,怎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應該更害怕的我,竟尖聲喝令道:

「不!..你.你出去!..快出去,否則我..」

大概沒料到我突然會大聲令他出去,他的身體振了一下,側頭往玻璃門外探了探。剎那間,我瞥見他臉上屬於東方人的五官。心中為之一震,卻同時想到:或許他不懂英語,完全不知道我說些什麼。

於是,我改用中文問他:「你..聽得懂?..會講中文嗎?..」

他點了點頭作為回應。但我並未鬆一口氣,卻更緊張起來;因為在美國,犯罪犯得最惡毒,暴行最辣手、殘酷,殺人也最不眨眼的冷血暴徒,正是那些不知打那兒來的中國人啊!

」天哪!不管他從台灣還是大陸來的,不消說,一定是針對我丈夫、和他們張家的仇人;極可能還是跟他們生意上有..利益衝突的啊!」

一連串恐怖的聯想,湧進了我的腦海,令我不由自主地發抖。尤其,我從他人影的輪廓,看到他全身穿著灰黑緊身衣褲的腰際,還佩著一把閃閃發亮、約六、七吋長的尖刀;更嚇得我幾乎癱瘓在沙發裡,動彈不得!

「不!..別傷害我!..請你千萬不要..傷害我!」我細聲哀求著。

但他還是沒回答,沉默不語地站立在那兒。直到又過了不知多久,才回身將玻璃門扣好,把落地簾幕幾乎完全合上,使客廳裡更昏暗、更充滿邪惡的氣氛。然後,他手扶著腰間的匕首,蹅出兩步走近我..

我抬起頭,瞪大了眼睛,想看、卻無法看清楚他的面貌和表情。只感覺這個闖進家來的不速之客,已走到了我面前,使我懼怕得全身麻痺,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四肢在沙發裡緊縮起來,同時兩眼也閉了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心驚膽跳地對自己嘶喊著。

但是,有如等待了恆久的時間裡,我卻沒有死。只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

「張太太,站起來!..」

我眼睛還沒張開,手臂就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捉住,將我連提帶架似的拉著站了起來。我驚惶地睜開眼,在沙發旁不知何時被扭亮的燈光下,看見了這「暴徒」的臉: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也聞到由他身上、和他呼出的熱息裡,散發出的樹叢、草葉的氣味。

「你..你想幹什麼?!..你..」我在他手掌裡戰慄地問。

「不要問,張太太,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不會受到傷害!」

手臂被捏得發痛,不管我如何掙扎,都脫不了他的掌握。但我卻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說的話。兩腳立穩之後,感覺他手掌捏得輕了些,我才再次從驚魂中甫定下來,想要明白底細似的問: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會知道我姓張?..還有,你曉得這樣作,在美國是犯法的嗎!?..」

桔黃色的燈光,照著他並不很兇惡、還略帶著笑的表情,只說了一句:

「別多問了!我已經注意你很久。..現在,只是來帶你走的。」

「走?..帶我走?要帶我走到那兒去?你..你注意我很久?那..你是早就潛伏在我家院子裡..?」

我再次充滿疑懼,不敢相信地問著時,我才發現他身上沾著一些草、葉的碎片。也看到那緊身衣褲所裹住的,他健魄的體格、凹凸明顯的胸膛、和手臂肌肉。而在他平坦的腹部以下,因為褲子緊繃著更形突出的..他的一大包東西,猛然跳入了我的眼簾!

」天哪!都什麼時候了,他的..身體,還竟然將我的目光攝了住!」

我相信他一定看見了我眼神的流動。但他沒說話,也不再帶有任何表情;只持著我的手臂,將我身體推往客廳外的臥室方向,一面在我耳邊說:

「走,先帶我到臥室去!..」

「啊~!?..臥室?..」我一時竟轉不過來,剎那間才弄清楚。

「不!..到臥室做什麼!?我..可不要去,不要去臥室啊!」

我死命掙扎起來,僅管我知道他的企圖,也更明白如果不依,自己就會遭到傷害,但還是本能地抗拒著。

「張太太,別亂動!..小心我對你不利!」

我嚇得兩腳發軟,抓住他的手臂,跌了下去;像賴著不肯走似的,抬頭對他哀聲懇求:

「不,不要傷害我,求求你!..別逼我去臥室..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要東西?我家的東西都隨你拿;..錢?我們家有得是,你..你要多少?..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先生..」

我說得好激動,甩開他的手臂,在地毯上往沙發旁邊的電話機爬了過去。但迅速就被他的大手攬著腰抱了起來,拉進他懷裡。聽見他凶巴巴地說:

「誰叫你打電話了?!..叫你進臥室你就進臥室!」

男人環住我腰的手臂、捂在我肚子上的手掌,都好用力;我也本能地用力扭著。但掙扎不過是徒然的,而且這一扭,反而使我的臀部碰觸到他下體突出的那一大堆東西。感覺到它軟中帶硬、和長條的形狀,令我禁不住在心裡驚叫著:

」不!不行啊!..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被他押上床..姦污了啊!」

但我愈是扭動,身子在他的突出物上磨擦得也愈急。從他漸漸發硬、脹大的肉條,透過我穿的窄裙,傳達到我敏感的屁股上,那種無疑是性感的訊息,令我產生出既驚恐,又如昏眩般的迷惘。同時,他那只捂在我小肚子上、熱熱的大手掌,也因為我的扭動,而揉得連我底下的裡面都愈來愈酸、酸得發麻,禁不住就哼出了聲來。

「噢~嗚!..啊~哦嗚!..不,不!..」

「你走不走,張太太?!..」

「我.啊~!好我走..我走就是了嘛!」除了依他,我還能怎麼辦?

在短短不過幾十秒、半推半就行走的路途中,我的思緒有如一連串放映中的幻燈片,映著早上接到丈夫在電話中說的,在台灣發生的綁架、勒索案一幕幕可怕的情節..

我幾乎看見那個高中女孩被三個暴徒威脅,說要強姦她、奪去她貞操時的恐惶;想像著這些歹徒們還沒拿到贖款前,就已在荒廢的破屋裡,撕破了她的制服上衣、掀起黑裙,扒掉她的三角褲;一個接一個、輪流姦污了她純潔、無瑕的處女之身..

然後,我腦海中,又彷彿看見自己在也類似的處境下,被闖進家來的陌生男子強迫著,作出他命令自己作的事..而且,還是在自己與丈夫的..那張本來計劃好要跟男友李桐作愛的同一張大床上,為了保全自己不被傷害,我不得不乖乖聽命於他,要我作什麼我就作什麼的情景!..

當想到這兒時,我竟難以置信地感覺到,自己的私處都已經潮濕起來了!

同時我也發現,我身不由己被這「歹徒」挾持著,也步步蹣跚地到了臥室門口。由半掩半開的門扉,可以望見臥室裡窗簾全都合上的昏暗中,那盞從早上就一直亮著的床頭燈,正灑下柔和的橙色光茫,映在那張床上。

剎那間,我突然感到無比噁心。因為那是我早就承諾,要和情人李桐作愛的床呀!我怎麼可以又跟另外一個、而且還是完全陌生的男人,在同一張床上,作那種事呢?..我已經背叛了丈夫不算,難道還要再背叛自己的情人嗎?!

」不!..那是不可以,也不可能的啊!..」

我心中大聲吶喊著,兩手用力抵住臥室門框,不管男人怎麼在後面推,我都死命撐著,就是不肯進去。

但是我愈抵抗,身子愈向後挺,和「歹徒」的身體就貼得愈緊、揉攃得愈密;而我屁股溝裡感覺到他那只條狀物,變得愈來愈硬;同時撲在我頸子後面的肌膚上,他噴出的喘息也更急促、更灼熱了。

」天哪!..我不能,我絕不能進去啊!..就是要被強姦,我寧可就在臥室外面、在這走道的地上,被他玩了,也不要在臥室裡的床上啊!」

雖然我如此荒謬地告訴自己,其實心底卻隱約明白,如果會被沾污,我倒寧願自己是被強迫的、不得已的。因為一旦上了床,在他威風八面、有如生龍活虎般的搞弄下,我極可能會忍不住欲仙欲死的快感,而享受、放浪起來。那我所有的清白、顏面,豈不都將澈底蕩然無存?..別說沒有臉再見李桐,就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豈不也將永遠抬不起頭了嗎?!

但這些隱約的思緒,當我在自己家臥室門口,慌張、急迫的掙扎中,也不過只是如洶湧的大海裡,翻起的一絲漣漪,稍縱即逝罷了。

我奮力抵抗,最終還是不敵男人強而有力的挾持;緊緊巴住門框的兩手,也精疲力竭地往下滑落;以致我整個身軀,跌倒在地上。而跟著壓在我背上的這名「歹徒」,立刻就像只色狼般,把他又硬、又大的條狀物嵌在我臀溝裡面,一上、一下地拱著。

「不~!不要..不要嘛!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幾乎是哭著哀求他。可是身體卻好像跟嘴巴說得正相反,把屁股耐不住地連連往上挺著。而且還彷彿求之不得似的,左右、左右地搖動。

「啊~!..呵–啊~!..」

他也像禁不住地吼出聲來,同時下體在我屁股上衝得更凶、挺得也更急、更猛。這雖說是掙扎,卻更像作愛的身體糾纏,令我難忍的性慾熊熊燃燒起來;用手肘撐著地面,就跟迎接男人作愛的動作一樣,聳起屁股,陣陣往他好硬好硬的東西上拱。

但當他將一手環到我的胸前,開始觸弄在衣服下的乳房時,雖然我已忍不住了,卻仍舊喊叫著:

「啊,不!..不要,不要啊!..」

我彷彿聽見他低聲的急吼中,像生氣般嘶啞地問著:

「張太太,誰叫你這樣無謂掙扎!..也害得我忍無可忍呢?..不是早就告訴你,只要乖乖聽我的,就不會傷害你嗎!?..」

「我..我..」

我身子在無比亢奮之中,只以為他就要在臥室門口強暴我;沒想到他居然問起我問題,而且把我問得糊塗,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應了。這時,後面的他突然爬起身,也立刻跟著抱住我整個身體,從地上拉了起來。

還沒搞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之前,我就被他用力推進臥室裡。

但更不可思議的,是當我毫無提防,被這陌生的男人猛然一推,蹣跚地跌進臥室,正驚慌得要大叫出聲時,他卻沒有跟進來;相反地,只站在門口,叫我進去收拾行李。我莫名其妙更糊塗了,呆呆地望著他。

他又提醒似地叫了一聲:「發什麼呆呢?張太太,快收拾行李呀!」

我這才突然想起,他原先在客廳說過要帶我走的話。

「我..我.?」

「對呀!跟我走呀!忘了嗎,張太太?..還有,因為我們要在外呆一段時間,所以你得帶些洗換的衣服,和牙刷、毛巾、等盥洗用具。..」

天曉得,這個闖進家裡,要綁架我的「歹徒」、也無疑是個罪犯的男人,竟然說出了像照顧我般的話。我難以置信地瞧著他,同時兩手不安地一直在自己的黑色窄裙上抹著。而他對我又點了點頭說:

「至於你身上這件衣裳,雖然縐了些,可也不算太糟糕,就不用換吧。不過,記得要帶幾條長褲,跟穿得舒服些的T恤或套頭衫,免得招涼!」

在他像指示、卻更像關心似的叮嚀下,我居然就聽令如儀地,跑到與臥室相連的大衣櫥間,取了個手提箱,放回到床上,開始收拾起行李了!

而我慌慌張張,手裡拿著幾件外衣褲,不知該放那件時,男人走近了說:

「張太太!..不用挑了,全都帶著吧!..對了,內衣褲也得帶夠,說不定我們會沒時間洗..弄髒掉的..」

我的心又亂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圖。難道他帶我走,還管我需要換洗的內衣褲嗎?但我沒敢問,只羞紅了臉,由浴室外的衣櫃裡,取出將近一打的三角褲,和五、六隻胸罩,在他面前塞進箱裡。此外,因為再過幾天我月經就要來臨,所以又急忙跑進廁所去拿了幾個墊子..

我咬住下唇,極不好意思地瞧了瞧他,見他兩眼直盯著我,不知想什麼。而我就幾乎要脫口而出,對他解釋說我的月經下禮拜會來,但是被現在發生意外的影響,也很可能到時候來不了。幸虧我沒講出口,因為我朝他看的時候,目光忍不住掃到他穿的緊身褲,看到他下面突起的那包東西,還是鼓得好腫、脹得好大!

我被它嚇得趕忙收回眼光,把墊子塞進箱內。腦子裡昏昏然地想著:

」..我這是在幹什麼啊!..居然在這陌生的闖入者面前,收拾出遠門的行李!..而且,還幾乎告訴他我從來也不會對男人透露的私密。..我這那像是被綁架!?..倒不如說,更像是要和他「私奔」了嘛!」

或許,我一面收行李的時候,仍然感覺整個人的情緒,還在剛才臥室門口地上所發生的餘波、和影響裡。或許,我毫不自覺,當然也更不可能承認自己和這陌生男人有了「親密關係」,但是在心理上,卻似乎產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便不再認為他是個恐怖份子了。

這荒謬無比的念頭,困惑著我。一面覺得理智上,我絕不能把自己性命、身家,和我雖不愛、卻也離不開的家人當作賭注;但另一方面,又深深感到,如果真要脫離這個家,現在不正是千載難逢、錯過了,就永不再來的大好時機嗎?!..

我也想到,自己和李桐,明天就可以有長時間聚在一起的「幽會」,要是我今天突然消聲慝跡、無影無蹤地消逝;那麼,我所離開的,還要包括自己鍾愛的情人,而且和他永遠不能再見面了!

可是人生,本不就是個下了手,就難以收回的賭注嗎?既然已決心要離開這個家,我就不能再只為了和李桐的「婚外情」而牽連不捨、讓自己事後才來悔恨啊,不是嗎!?

當然,眼前的男人,對我這番心思,和幾乎作成的決定,是全然不知的。他還是站在那兒,兩眼仔細地看著我;使我仍然感覺到一絲微微的不安。我合上手提箱,抬起頭對他笑了笑,問他:

「那..那你帶我..不,該說綁架我走,而且還要在外呆一段時間,我是不是也得帶夠些現金呢?」

「沒想到張太太你..還夠細心啊!..對,你有多少就全帶著吧!」

在夜幕底垂、遠方城市華燈初上的時分,我,一個終於拋下一切的女人,和「押解」她的「綁架犯」,步行穿越山崗豪宅後的叢林,走到停在小路邊,一輛毫不起眼的二手轎車旁。我朝林中幾乎看不見的自己家方向,作了告別的一瞥,隨男人登上他的車。

從昏暗的小路,駛到大馬路上,我才問這位將我「擄走」的男人:

「那..那我們現在是上那兒去?..還有,你說我們..」

男人沒等我問完,就一手執方向盤,一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像去除我心情不安而哄著似的說「放心吧,張太太,我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

」..計劃好了!?」我心裡問著,不由得眼盯著他,瞧了好一陣,彷彿等著他進一步的解說。

這個人,看起來大概四十出頭,雖然蓬頭散髮的有點不修邊幅,可從眉宇之間、仍看得出一種滿有深度的氣質;而從他炯炯的眼神中,也透露出蠻精神、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氣概;使我感到好奇。

為了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太嚕嗦,我保持著沉默。反而他倒變得多話起來,主動解釋說:我們走的是東南方向,到了高速公路上往南,真正日落之前可以抵達葛城,在那兒的海邊餐廳吃過晚飯,去看海、賞月出;然後找家旅館過夜,次日再朝西方的自由港..

」啊,天哪!..這.這不正跟我想的、和李桐明晚幽會的節目幾乎大同小異,除了旅館過夜的..?..而跟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居然還會有這樣的默契,真是好奇妙喔!」

注視前方的他,側過頭對我笑笑,見我也笑裂開了嘴,便像徵求意見似地問我」行嗎?」。我當然點頭,只是不好意思跟他講自己早就有相同的想法了。

沒上高速公路之前,他把車開進購物中心,說要加燃油;另外,得買套像樣的衣服,好在別人面前出現,我倆穿著看來比較搭配、不致令人起疑。這時,我幾乎可以確認,他絕不是綁架我的歹徒,而是真的來帶我走、帶我離開家的男人了!

但我還不能完全放心,於是便假裝關心地試探道:

「那..你可別忘了把掛著的匕首給收好,免得讓人看見了啊!」

「對,幸好有你提醒我!..」

但因為他開車,無法騰出手來,便叫我幫他把褲子皮帶解開,取下刀子。我倚身過去,兩手解他褲帶時,心裡都想笑了;不過還是抿住嘴,很老實地把匕首連刀鞘取了下來。當然,也沒忘記順便朝他大腿間的隆起物多瞧了兩眼,同時想像它晚上可能會對我做的事..

我把刀刃抽出鞘,在眼前晃呀晃的。一面問他:

「噯!你..你叫什麼名字?」

「什麼?..喂、喂!刀子可不是亂玩的,快放下!把後座位我的背包拿來,刀子收進去!」

他急忙像保護我似的命令著。但同時又不得不在停車場裡兜圈子找車位。

只因為這是禮拜四的黃昏,好多人在外頭都有事兒干,所以倒處都客滿。而我,一個剛做了人生重大決定的女人,在芸芸眾生裡,正尋找著新生活的開始;才急著想要知道同行的伴侶,究竟是什麼人,叫什麼?

「人家不過問問你的名字嘛,何必那麼緊張!?」

當我按照指示,把匕首擱進背包的時候,看見裡頭還有一把手電筒、一捆小指頭粗的綿繩、一卷塑膠布..看得我剎時又心慌慌的;他才笑著說:

「別怕,張太太,那些..都不是要對你用的。」

「那你.倒底是不是綁匪嘛!?..人家問你名字,你又不肯講..」

「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再說,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呀!」

「你知道我姓張..至少告訴我你的姓,我也好叫你一聲什麼大哥呀!」

「你丈夫姓張,又不是你!你得先說你的名字,我才告訴你我姓啥。」

「不!既然你說不知道比較好,那我只願告訴你我英文名..」

「哇僿!張太太沒想到你.還真難纏啊!」

他評論我的時候,也終於找到了停車位。

在男裝部選襯衣、長褲、和襪子時,他都持別問我的意見;我也覺得滿開心的。拿到櫃檯付款時,我主動付了現鈔,叫他去更衣室換上。

他笑著對我說聲「謝了!」離去時,我突然產生一個念頭:像許多電影裡的情節一樣,如果他真是個綁匪,我這一刻就可以馬上脫身、離開他,還叫警察來將他逮捕;當背包裡的凶器、作案工具全都被搜出時,就算他再聰明,諒他也無法詨賴了!..當然,我沒這麼做的原因,並非已確定他不是綁匪,而是我不想離開他。

笑著由更衣室出來的男人,除了一頭長髮和未刮的鬍子,面貌全新,讓我幾乎都認不出了!「走,為你再買雙皮鞋去!」我上前挽住他的臂彎,對他建議。他也滿高興地拍拍我手背,對我說:

「能為你的男人想得如此周到,誰要是娶了你,真是他的幸福!」

「哎喲~,快別那麼說吧!講得我都不好意思。為你服務,我其實是心甘情願的啊!」我挽他的手臂也勾得更緊了些。

站在一旁,瞧他試穿了這雙、又換另一雙皮鞋,我心中好奇地猜測:他,究竟是打那兒來的?..中文講得極好,幾乎完全沒口音;用語呢,有些是大陸的、卻又有好多台灣國語的詞彙、和講法,教我還真難以判斷哩!唯一可確定的:他絕非在美國長大的,觀念裡,他也太大男人了些,居然認為作妻子的,就得為男人設想周到,還以為那樣才是男人所謂的幸福!

」唉,別管那麼多了!..今天該說是我的日子,終於脫離苦海,要開始新生活了,自然得為自個兒多想想,從喜歡的人那兒,取得屬於我的愉悅。當然,自己也得同樣付出些,讓他開心、對我滿意。這才算公平呀,不是嗎?..」

心中自言自語的同時,我朝他開顏露齒地微笑著,見他報以笑容回應,我就又站挺了些;像一面欣賞著他,也一面讓他欣賞我的模樣。僅管我知道自己的身材無足可取,但藉著剪裁合身的黑色洋裝、和搭配的珍珠、白銀首飾,應該算夠吸引人吧?!我還極輕微地噘了噘唇,對他勾了勾嘴角,傳遞只有他才能收到的訊息,希望他會有所感覺。

我付錢的時候,他的手攬在我腰上,輕輕捏了一把。知道他用行動表示謝意,我也以更輕微的一扭屁股,表示「別客氣!」

兩人手牽手走出百貨公司的時候,我覺得跟他已經好近好近了。加滿了汽油,再去洗車,開進自動的輪帶上,車子緩緩向前移動,我們也在座位上相互擁抱著,看那像章魚爪、來回搖動的大洗刷,帶著漫天般的白沬,包圍、遮住了我倆。雖然沒和他接吻,我卻感到十分浪漫了!

因為在購物中心耽擱了一陣,當我們駛上高速公路時,血紅的太陽已經西下,將整個天空染得金黃、燦爛;濃濃的紫雲,高掛在天頂,預告著今夜的色澤。路上閃爍著銀白的、鮮紅的、橙綻綻的車燈,一串串飛奔、流逝。也好像正訴說著今晚將來臨的繽紛,教我不由得心情蕩漾,洋溢著期待的興奮。

他一面開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一面移到我衣服領口的邊緣;手指輕輕摸索著,指尖不時觸到我的頸胛骨,令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又笑了起來:

「幹嘛呀?摸得人家皮膚怪癢的!..嘿嘿..噯!別弄了,行嗎?」

「沒弄你呀,只覺得你戴上了這串珍珠項鏈,顯得格外吸引人嘛!」

「啊~?你是真喜歡,還是光嘴巴甜說說罷了?」

我反問他時,心裡卻真是樂開了。出門前戴上的首飾,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注意,更不用說還是個意外出現、跑來綁架我的男人。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正如我想像,因此而發現我有吸引力..

「當然是真的喜歡!剛才買鞋的時候就在想,如果你只帶著項鏈、耳環,而其他卻什麼都..沒穿,那模樣兒,真不知有多美哪!」

」天哪!..咱們還在車裡,他就說得那麼露骨,那晚上在旅館裡,他豈不要更會挑逗我了嗎?..」

雖然被他說得心都癢了,可嘴上卻不能讓他覺得我太容易、太低賤啊!究竟,男女間的事,醞釀得愈久,滋味才會愈甜美;尤其在性方面,我一向需要長時間的調情,最後才能達到理想的高潮。所以就把他的手從頸子上拉開,裝作被言辭冒犯了似的嗔著:

「哎喲~,你好貧嘴唷!把人家想成那種樣子..還是專心開車吧!」

他的手才放回沒多久,又像被磁鐵吸了過來。這次,竟直接擱到我短窄裙遮不住的膝上。他先輕輕用指頭扣了扣,繼之,整個手掌握住膝頭,慢慢地捏著。掌心的灼熱,用的力道,透過薄薄的褲襪,像一股電流般,穿過大小腿的肌肉、進入神經,直通到我小腹底下、女性部位的深處..我兩腿幾乎本能地要自動張開了,但立刻也本能地反而將兩腿併攏,雙膝緊緊夾住。

「啊呀~!你..別那樣搞嘛,害人家都不能安心看風景了!」

「喔,風景啊!..你可以邊看邊享受呀!反正咱就快到了,摸你也摸不了多久。再說,我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時光,真太難得了,所以連一分一秒都不願錯過..」

」啊!真是說進了我的心裡,那種被熨得服貼、溫暖的感覺..簡直令我又要把腿子為他打開了!..不,不,我還是不能這麼快呀!」

我咬住自己的唇,兩膝並夾得緊到大腿、屁股的肌肉都顫抖了。但我終於沒再堅持要他放開,只把自己的手擱到他手背上。

這時,車窗外的夕陽已跌落到海中。令我產生自己與身邊的男人,是一對情侶的錯覺..

法國餐廳裡,我們挑了個臨窗面海的位子,隔著桌上的鮮花、臘燭,四目相視而笑;完全忘掉了彼此真正是什麼樣的關係。僅管像心照不宣似的,互相扮演著「情侶」般的角色,卻也知道某些關於彼此底細的話題,還是不能問、而且不宜提的。

怪的是,即使如此,我們仍然還是找得到共同話題,彼此分享。而且不論談什麼,兩人的思路都會不約而同地朝一個方向走:自由自在地體驗這世界的奧秘。

尤其,他告訴我,他從小就想四處周遊:威尼斯游水城、巴黎看浮雕、到非洲眺望無際的沙漠、在中東瞻仰伊斯蘭教堂..他說他要親眼看到不同的風光、與不同的人交往,過不同的生活..我聽得神往,覺得他飄逸、曠達,甚至十分瀟灑、浪漫。

當然,我自己也有類似童年的夢,只是現實早已將夢想砸碎。即使我也曾隨丈夫到過不同的地方,但總是因為他工作的需要而搬家;或是隨他前往某處談生意時,順便渡的假。那種「假期」,說穿了,只不過是將我當作他身為大老闆的附庸、一個應付華洋生意人的點綴罷了。

我所經歷過的假期,不是坐飛機跑來跑去、看遍機場和觀光酒樓,就是窮逛百貨公司、精品店,「瞎拼」購物;再不然就是得在豪華餐廳飯桌上,掛出應酬的笑容,聽別人恭維我成功的丈夫、順便誇我是他的賢內助;讓同桌的太太們虛偽地讚美我穿得入時、漂亮。..那些,在任何地方不都同樣千篇一律,又何必說是渡假呢?

我心中真正的假期裡,逛百貨公司、精品店,「瞎拼」購物;到豪華餐廳吃飯,當然也可以。但更重要的,是那地方的生活特色、風辨文化。而且,是和也對那地點一樣有興趣的人結伴同行。一塊兒經歷、體會當地的感覺,也感受彼此的陪伴。再理想的,就是跟自己所愛的男人共渡,在遊興之上,增添更令人陶醉的浪漫情調..

而眼前的他、一個和自己同樣也是追尋「自由」的男人,不就正是我渡假最好、最理想的伴侶嗎?

此刻,在餐廳浪漫的氣氛裡,我們聊得更多、更熱衷的話題,仍是如何來享受人生的美妙。當然,免不了講到身體方面的那些;而且談得還滿露骨的,使我幾乎都不好意思;一陣陣覺得臉紅,可又會在感到羞怯時,心裡卻更好奇、更想問、更想講。到最後,我對自己說「乾脆豁出去吧!」,就淘淘地講個不停了。

對我而言,蘊藏在這討論裡,卻還有更深的一層意義,就是我擺脫錮桎、尋求快樂的過程,本身就代表渴望解開內心的束縛、和拆除自我壓抑的努力。即使必須卸下社會的偽裝,拋掉虛假的道德、顏面、或一般人所說的廉恥,我都在所不惜、一定要試一試,才能甘心..

只因為一輩子以來,我真正得到的快樂,實在少得太可憐了!外在和內在的壓力,使我總是不能盡情、盡興地體會到幸福、毫無拘束地品嚐人間的美味..

就像現在,盤中血紅髮亮的龍蝦、金黃飽滿的洋薯、配上青蔥多彩的菜餚、和香醇的美酒,本來就是我與丈夫經常吃得到(我們難得聚在一起時)的東西,但從未曾像這個晚上,面對熱情注視我的男人,吃得那麼津津有味。

當我看見他,也那麼享受每一口似的吃相,自己心裡禁不住笑了。

「看什麼呀?你那麼盯著,會讓我吃了分心哩!」他眼中發亮地問著。

「我覺得..你好像很會吃東西,而且很享受吃東西..」我笑答。

「嗯!我最愛吃的,就是是海鮮了。其實你也..滿能吃的嘛!」

講到吃的時候,我已經忍不住想到在床上跟他口交了!我試探著問:

「那.除了龍蝦,還愛那種海鮮?..」

「嗯~蚌蛤,也最愛吃蚌蛤。打開它的殼,吃裡面嫩嫩的肉,真過癮!」

我兩腿之間,感覺又熱、又潮,肚子裡也隱隱發酸。忙喝了口酒,把龍蝦的大鉗子含進口中,吸出裡頭的肉時,我知道自己的性慾早已湧上,而朝他瞧著的兩眼,也一定迷濛了起來。

這時,高懸的明月,正照耀著撲向岸邊、一波波擇銀鏈似的白浪。我的心如月下的海浪般蕩漾;但身子裡卻洶湧著更急迫的潮流...

飯後,他問我還去海邊賞月嗎?我搖頭的時候,覺得天地都跟著飄浮,可是我說:「我都依你..你想,我就去..」因為我已經告訴自己,只要他愛的,我做什麼都願意了。

「那咱們就直接上旅館吧!訂個面向大海的房間,我倆既能賞月、觀海,又可以享受彼此。你說呢?..」

」太好了!這正是我最想要的啊!」

我將身子偎進了他的臂彎裡,抬頭仰望著他,心裡喊著:

」..愛我吧,寶貝!就在今夜..」

我們運氣不錯,在沿海路旁的第二家旅館就訂到面海的房間。他要我在大廳沙發上等他到櫃檯登記。我不依,故意拉緊他臂彎嬌聲問道:

「有信用卡嗎?..不然,由我附現金吧!這樣比較像。」

「像啥?」他點頭回應了,但又反問我。(幸好我們講中文)

「像夫妻呀。婚前男人掏腰包,結了婚,就都是老婆付錢的嘛!」

服務員拿表格要他填寫時,我好像突然清醒過來,眼睛盯著,看他填什麼名字、那裡的地址。他對我笑笑,寫下」張先生與張太太」;地址填了我家的,但換寫了個門牌號碼。我心想」真聰明、狡猾啊,你..」

服務員看在眼裡,裝作若無其事,連證件也不問,就打進電腦,然後,掛著微笑告訴我們房間費,問付現金還是用卡?我開皮包付現金給他,他又瞧著我笑了笑說:

「謝謝,張太太!希望兩位有個難忘的今夜,也歡迎下次再光臨!」

」天哪!..難道他還是看得出?我們是情侶來幽會嗎?」我心裡叫著。

進到房間,打賞完推行李的男孩,我整個人就醉醺醺似地、倚進了男的懷裡。我清楚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攬在我的腰際,而擱在我臀部上方、熱呼呼的大手掌,正輕輕撫摸那兒的曲線;令我產生一種被呵護的溫暖,和一絲奇妙的、彷彿跟情人幽會的浪漫。不用說,那種被挑逗的快感也使我貪婪地欲求更多、更美妙的人間美味了!..我說:

「嗯~!..沒想到才喝兩杯,我就醉了!..你.你呢?」

他扣上門鎖,什麼也沒講,就摟著我,攏進了他懷裡;面頰貼住我的臉,將長出的鬍子渣,輕輕在我耳際、頸邊廝磨。我閉上兩眼,細細體會這奇妙的觸覺。但被他鬍鬚渣一搓、一刮,還是禁不住全身發麻、微微顫抖起來。

我兩手環住他,攀著他健壯、魁武的肩膀,同時仰起頭,迎向他熱騰騰的氣息,心中急切地等待著。這時他才說:

「我沒醉。不過,張太太,待會兒我再看你看得多些時,就不敢保證不會醉倒於你的美麗、動人了喔!..」

那個女的不愛被男人讚美?又有幾個能抗拒被男人愛慕而產生的熱情呢?而我,一個早就不再是少女,而且還為人妻、人母的中年婦,聽到這種充滿誇讚之辭,自然更全身都輕飄飄了。

「哎喲~,好會講話哦!..人家可沒你想像得那麼美!」

「誰說的?!..我注意你好久了,就是被你的美麗所吸引的。..甚至還忍不住在你家非禮、冒犯了你。..張太太,你也別說話了,用你美艷無比的唇、舌,和誘惑人的嘴巴告訴我,你好高興跟我在一起吧!」

」我還用說嗎?!我當然高興跟他啊!..尤其他嘴這麼甜,光這兩句,就讓我完全不覺得他曾經非禮過我,而且還認為:幾個小時前,在臥室門口,正是因為他「冒犯」了我,才使我下決心跟他「私奔」的啊!」

」喔!寶貝,我高興、真的好高興喔!..快,快來愛我吧!..」

心中喊著時,我閉上了眼睛。黑暗中,只感覺我們的四片唇,雖然才試探般初次接觸,卻已清晰、敏銳而強烈無比。從輕輕磨擦,到迅速熱烈、瘋狂、如飢渴般的狂吻,不過短短的幾秒鐘;卻足以將我的心熔化、身體沸騰起來了!

沉醉於迷亂中的我,背脊傾靠在牆上,癱瘓了似的無力站穩,全賴兩臂攀住男的頸子,將自己整個身子都掛在他壯碩的體魄上。而他原先摟著我腰的兩手,也就自然往下走,捧住了我的屁股。隔著漸漸磳高的窄裙,陣陣揉弄兩片臀瓣...

「呵~啊!..噢喔~嗚!..」我忍不住,掙開他的吻,喚叫出聲。

他立刻親到我頸子上,滿是鬍鬚渣的上、下巴,在我自認還算細膩的皮膚上攃著;又伸出舌頭,在耳垂後面的頸部舔來舔去。搞得我幾乎快瘋了,踮起腳根,往他身上直磳..

雖然我可能真的醉了,但肚子卻清楚感覺得到,他早已勃起的男性象徵,膨脹、腫大得更厲害了,像根硬梆梆的鉅棒,被兩人緊貼住的身體夾在當中,擠來擠去。

我拋下羞恥,欠起屁股,主動把手伸到他褲頭鼓起、好粗、好壯的棍子上,捉住它,搓揉起來。同時想像它搗入我的身子,在又燙、又濕的陰道裡面進進出出,令我昏眩的感受。

而他捏我屁股的手,抓得更緊,也更用勁了。我隱隱作痛,嬌呼著:

「痛!..你手勁好大哦!」

「喔,對不起,張太太..」

說著他放鬆了臀瓣,改成在我屁股下緣連接大腿的部位輕輕摸弄。這反而把我搞急了,用一隻腳站著,迅速將另一隻提起來,以大腿內側貼著他的腿部,上下磳磨。同時對他喊著:

「不,沒關係!愛捏,就儘管捏吧!..我.好愛被捏屁股喔!」

「是嗎?..你知道,屁股喜歡被人玩的女人,才最性感哩!」

他一面說,一面揉得更帶勁了。我乾脆自己撩高了窄裙,讓他的手直接伸到裙下,像揉麵團似的搓、捏、扯、擠著我敏感的屁股。

「哦~~喔~嗚!!..好舒服!..好.陶醉死了!」我不斷哼著。

透過褲襪、三角褲,他手掌和手指的動作,促使我反應更強烈;不但臀瓣連連肉緊、收縮,還主動歪斜扭著的屁股,讓他手指在股溝裡、肉縫中,更靈活地到處扣刮、挖弄..

我仰起頭,兩眼時而緊閉、時而半睜,朦朦朧朧地瞟著他;同時體會手指在我最私密的地帶,比醇酒更迷人的觸摸。相信在他眼中,此刻的自己,臉上必定寫滿了那種難以形容的表情,那種不可言喻的迷惘、癡醉。

「嗯,好美!只要看到這張臉孔,就知道..張太太你多性感了!」

」啊!..我們不僅心靈相通,就是在最庸俗、原始的肉體行為上,也這麼有默契、這麼能配合;真太美,太奇妙了!」

「是麼,寶貝?..你真認為我好性感嗎?..」

「還用問嗎?..性感得只要看你,我就快要瘋狂了!」

「多瘋狂?..」我問,同時更大幅扭動屁股。

「瘋到我忍不住..就已經對你非禮、冒犯了啊!」

他的手指嵌進了我私處的肉縫裡,隔著完全濕透的褲襪跟三角褲,扣弄起來。我愈來愈興奮,也愈來愈大聲哼著,到最後實在站不住,就巴著他往地毯上跌倒下去,同時熱切、急迫地喊著:

「啊~!那就再..非禮我,再冒犯我一次吧!」

他一面喘氣,一面迅速將我身子一翻,成了伏趴在地上的姿勢。就像下午在臥室門口一模一樣,我主動翹高了屁股,期望他瘋狂地在我身上肆虐。雖然現在我已經不須害怕、或恐懼被強暴的傷害;但類似等著被姦淫、沾污的那種近乎變態的心理,卻令我性慾更高漲、更猛烈地燃燒了..

當然,他沒有強姦我。而且,如我心裡喊著要他做的,把我的窄裙推撩到腰上,使我自認為還算豐滿的下體,整個暴露出來。

也像我腦中映出的畫面一樣,他將我的褲襪連三角褲一併扒了下去,捲到跪在地上的膝彎裡。然後,壓迫我垂彎了腰,命令我聳起裸露的臀,朝天扭屁股。

我跪伏在地毯上,側頭回望時,他也正迅速解開褲帶,連內褲一併退下,呈露蹦跳出來的大肉棒。不知怎的,我的內心好激動,淚水湧進眼眶,幾乎忍不住要哭了。

這時,他才彎下身子,伏到我背上,使我終於肉貼著他的肉,感覺到男性的強硬終於觸在我柔軟的臀上。他以火熱的唇吻我的後頸,親到耳邊,游到我側著的臉頰,吻在眼角上,啜去淚珠..

老實說,我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激動,我以為他會像下午一樣,令我乖乖聽命,然後將大陽具猛烈插進陰戶,佔領我、征服我。只因為我早已下定決心接受他,不論用任何方式,甚至強暴、姦污,都願意逆來順受了。

但是,當我同樣跪爬在地的姿勢下,裙子被撩起、褲子被扒下,聳著剝得光溜溜的屁股,屏息等待那一刻到來時,卻難以置信地受到他溫柔、愛憐的對待、像愛人一樣的親吻、和洋溢著熱情的興奮,我怎能不感慨萬千、激動得熱淚盈眶呢!?

這時,從這個闖進家,綁架我的陌生「歹徒」,熱烈而低沉的喘息聲中,傳來更令我無法相信的輕喚:

「張太太,別哭!..別傷心,我是來帶你走,是來愛你的!..」

」啊!..寶貝,那就.帶我走,快帶我走吧!」

心裡喊著時,我淚珠又滾滾流了出來。

他把我由地毯上扶著站起,兩人衣衫不整、步履蹣跚地走到房間正中央的大床。他扶我退坐進床裡,捻暗了些床頭的燈光,扭開音響,播出輕柔、浪漫的樂曲;然後,就站在床邊低頭看著我。我也仰頭朝他深深瞧著時,不知怎的,卻害羞得將腿子夾了起來。

他微笑著,彎身把我併攏的兩膝輕輕撥開。我雖然低頭喊了聲「好羞!」但還是依順地為他打開雙腿,依順地任他除掉褲襪、三角褲;依順地抬起屁股,讓他把又亂又縐的窄裙緩緩扯下。閉上兩眼,從動作中感覺他拉下我頸後的拉鏈,就伸高了手臂,讓他為我脫了上衣,解掉胸罩..

「別害羞,張太太!..其實你美得才誘人哩!」

他附在我耳邊說,同時輕扶著我的肩,使我平躺在床上。不敢睜開眼睛瞧任何東西,我的心砰砰急跳著。..那一刻,終於要來臨了!

火熱的唇,再度吻住我的嘴;熱烘烘的大手掌,愛撫著我的雙乳,並且一輕、一重地捻弄、掐捏;刺激得我整個身體再度亢奮無比,忍不住在床上蠕動、扭曲..而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早已濕漉的陰唇上溜滑、揉攃、撥掃著最敏感的肉核時,我終於迸出難耐的呻吟..也主動張開了大腿。

「張太太,睜開眼!睜開瞧著我..」

「啊~!..我..」

聽命張開眼睛,瞧見的是自己潔白、赤裸的全身,已亳無任何遮掩地陳在他也全裸、雄壯的體魄下。大大張開的兩條腿子間,他粗長的陽具,如一尊巨炮似的挺在那兒。圓突突、亮光光的一顆碩大的龜頭,正朝我一勃、一鼓地脹著..令我心悸、心慌,可也更心急了起來!

「愛嗎,張太太?..」

「愛啊!當然愛啊!..寶貝,進來吧!進到我裡面去..愛我吧!」

當他終於插進我的一剎那,我終於也體會到,有如山崩、地裂,更似雷鳴、海嘯的強烈振蕩,穿透整個世界,撐滿、填塞住我的身子。令我昏眩、窒息,不斷失魂般地尖啼起來。同時,也聽見彷彿在茫茫的荒原,男人如野狼撕心裂肺般的呼嚎。

接著,更難以言喻的感官刺激,就如怒濤洶湧的洪流、衝鋒陷陣的千軍萬馬狂奔而來;襲捲我全身內外,輾碎、踐蹅著一切。在早已撤除抵禦的大地上,毫無憐憫地燒殺擄掠..

他的男性象徵,像揮軍的長矛、勇士的匕首,在我大大張開的腿間,不斷刺入、抽出,刺入、抽出。沾滿著似血腥般、我不停溢著、被抽刺、被掏出的溶液。如果勉強可以形容,那只能說是一場如生死糾纏、驚心動魄的作愛,也是我一生前所未曾、身心澈底狂亂的性交!

如火山熔岩爆發般的高潮,令我預期它的到來而驚恐;但剎那間的破裂、爆發,卻仍使我措手不及,唯有放棄一切,在它灼熱的狂潮裡隨波逐流、浮沉、淪落..

當我從難以置信的高潮中漸漸甦醒過來,感覺全身都佈滿了像一場無情的殺戮所殘留下的汗水、溶液;我才發現仍舊俯在自己上面,卻撐著身體不讓我受壓迫的男人。他明亮的兩眼瞧著我,予我輕輕一吻,笑問道:

「滿意嗎,張太太?..」

「嗯!!..You ' re Fantastic !..」我笑了,英語脫口而出。

「You are too !!..」他也笑了,用英語回答。

我驚訝、也高興他原來英文講得那麼好;兩手一伸,就環在他的頸子上,對他笑裂了嘴、輕噘著唇、嗲嗲地說:

「哎喲~!講得我都不好意思了。..Baby!」然後主動吻他。

兩張嘴深深地接吻時,我才感覺到他被我底下仍緊緊裹住的肉棒,又開始一勃、一勃地鼓動起來。知道在我的高潮中,他還維持了堅挺、沒有洩出來,不禁喜上眉梢,掙開了吻,瞟著他用英文說:

「啊~!..你還那麼硬耶!」

「就是為了使你張太太..更騷、更浪的呀!」他調皮地也用英文回答。

「喔~!寶貝,我.好感動哦!」我又改成中文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我們一來一往的卿卿我我、又中又西的枕邊細語,很快就使兩人又再度興奮了。他將我身子推扶起來,自己仰臥在床上,大肉棒挺得高高的;叫我面向他,坐套到肉柱上。說他要欣賞我在女上男下的姿勢,主動表現出的妖艷和浪態。

我被他講得臉紅,可自己也早就想要極了,只好依照指示,跨開腿子,騎到他堅鋌而粗長的肉莖上方。低下頭,伸手扶著硬棒對準水汪汪的肉穴,要落下屁股時,發現自己的珍珠項鏈,因垂掛搖曳而閃爍發光。也才明白他脫光我全身衣衫時,刻意不取下我配戴的首飾,原來是別有用心的啊!

「張太太,你現在這模樣,可真美啊!」

「嗯~~!是人家美?..還是項鏈才美?..」

反問他時,我手握巨棒,把大龜頭嵌在自己又濕、又滑的嫩肉唇間,故意擦擦抹抹的,卻不肯坐下去。還逗他似的,旋扭著屁股,同時拋以媚眼。害得他發急了,兩手一伸,抓住我小小的雙乳往下扯,同時還叫著:

「當然是你美呀!快.坐下去,套住我吧!..你這迷死人的小妖精!」

「噢~嗚!好痛~喔!..要命死了啦!」

但我屁股一墜,整個濕淋淋的陰道剛被他塞得滿滿。還沒大叫出來的一瞬間,他身子猛往上一拱,巨大無比的龜頭,就衝進我陰道好裡面、好裡面去了!

「啊~喲喲~!!..被你.戳死了!..」

接下來,我騰雲駕霧似地套在他大棍子上,一上、一下的奔馳、左扭、右甩旋搖、振蕩;體會被撐脹、塞滿、無比充實的感覺。禁不住興奮,連連呼喊:

「天哪!..你好大、好大啊!..脹得我.舒服死了!!」

他捧住我的腰,開始挺動身子,有節奏地一上、一下往我的肉穴裡衝刺。大龜頭的肉球,連連撞進陰道深處,使我肚子裡愈來愈酸、愈來愈脹,簡直喘不過氣來。只好全身肌肉一鬆,像放棄掉整個人似的,任他猛烈往上戳,戳到自己幾乎眼冒金星、神智不清,迸出一聲聲的:

「哦~!..哦~!..哦~嗚!..哦~啊!」

到最後,我被他撞得都快虛脫了,只好求他停一停、慢一點插;他才緩下節奏,放輕衝刺;同時叫我主動套在他上面,為他扭腰擺臀。我乖乖地照做,沉下了身子,讓肉穴吞進僅僅才半截、卻足已脹滿我的陽具,開始扭轉、團團旋繞著屁股..

「嗚~!..噢嗚~!..啊噢~嗚!..」

我的呻吟,變成了像哭出來的嗚咽。聽在自己的耳中,好那個,好像我受著什麼苦刑似的;可是我整個身體,卻那麼舒服、那麼令我澈頭澈尾地陶醉了!

「好嗎?..美麗的張太太,好受嗎?..」

他問著時,睜大兩眼,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掃瞄我的身軀,像欣賞什麼似的。同時手指又開始捻弄我硬挺的奶頭,搞得我意亂神迷,一面猛搖屁股,一面唱歌似地應著:

「好~!好受,好舒服~!..寶貝~!喜歡嗎,也喜歡我這樣子嗎?」

「當然囉,我就喜歡你這淫蕩樣兒!真是既風騷、又妖艷!」

我笑開了,呶起嘴唇給他飛吻說:「人家是好愛你的..才這樣子耶!」

「愛我的什麼呀,張太太?..告訴我聽聽,Tell me!」

我知道他要我恬不知恥說愛他的大雞巴,還要用英文叫出口。心裡實在有點那個。可是又覺得自己本來就愛,又何必假裝呢?於是咬咬唇,以一幅騷媚不堪的表情喊出:

「..Your big cock!..Love your big, hard cock!..」

怪就怪在,這種下流、淫穢不堪的骯髒話,一講出口,整個人就變得好想解放掉自己、完全澈底放浪似的;同時也令身體產生更特別、更強烈的性慾,想要更多、更大的滿足。於是,我一回答了他,自己也就禁不住口、一遍又一遍的、中英夾雜地喊著:

「愛嘛!我好愛..好愛你的..大雞巴喔!..」

「對呀!這才是我的好女人啊!..」

他緊緊抱住我的屁股,再度猛烈向我身子裡挺,而且愈沖愈快、愈挺愈用力。把我戳得魂飛魄散、神魂顛倒,死命巴住他的肩頭,只顧放聲大喊、亂叫。叫到喉嚨都啞了,還是忍不住、禁止不了身體裡再度湧上的高潮洪流。

「啊~!!啊啊!..死了,被你搞死了..啊!..又出.來了!!」

像一瓶未曾被開過封的陳年老酒,一旦開啟之後,醇美、醉人的滋味令任何一個品嚐過它人的都欲罷不能;這正是今夜在海濱旅館裡,我和他一遍又一遍作愛、作了還要作、愈作愈不能罷休的寫照。

在浴室裡,我們愛撫著赤裸相向的肉體,為對方洗滌身軀所有的部位。在彼此細心探究神秘之餘。也不忘互相戲謔、幽默,或挑逗般把玩著最敏感、最令人好奇的男女性器官。逗得我們笑聲連連,迴響在洗澡間裡。

濕淋淋的兩個人,來不及擦乾身子,就奔回到床上。只因為在浴室裡的一陣狎弄,又搞得淫心大動,忍都忍不住要上床口交了!

我有生以來,從沒未被男人吃得如此神魂顛倒、澈底舒暢過。在他的舔吻之下,不到兩分鐘就瘋了般、欲仙欲死地叫喚起來。幸虧他立刻將大雞巴塞到我嘴裡,惹得我心猿意馬、沒命了似地吮吸、吞食,否則我一定早喊啞了喉嚨,而無法再用嘴為他服務、或享受他大寶貝的滋味了!

尤其,當我們以69式的玩法,互相舔食對方的性器時,想到在餐廳他說他最愛吃的海鮮,就是剝開貝殼,吃裡面的蚌蛤肉;當時我就興奮得立刻把一隻龍蝦的大鉗子含進嘴裡吸。而現在,真正體會到跟他口交的感覺,難怪就更勝過想像的千百倍,也更令我激情、瘋狂起來了!

在床上,我們翻滾、糾纏了不知道多久,嘴巴始終沒離開對方的生殖器。當他在下面舔我、我在上面小手握住大肉莖、吞食他的大陽具時,就好像正握著那把匕首的刀柄,將自己嘴巴往刀刃上套下去,一直套到它的尖端頂住了喉嚨,令我窒息、哽噎,都不肯不下來。只因為另外一頭,他勾魂的妙舌,已經把我濕熱的嫩肉花瓣舔得又厚、又腫、大大撐開,早就飢餓不堪、非得要有東西插進裡面才能解脫了..

當他抱我一翻身,使我仰躺著,而他在上面,指頭壓住我剝裂的陰唇,用舌尖勾戳、挑弄當中那顆又凸又硬的肉芽時,我腦海中出現了他享受最愛的海鮮--蚌蛤的畫面。而當他兩隻手指插進我陰道、和屁股眼裡,同時扣挖、抽送,使我整個私處都淋滿了漿湯似的溶液時,我就感覺自己已經成為他吃的那只蚌蛤;而我的陰核,也變成他舌尖不斷逗弄下,蚌肉裡的珍珠了!

可是我喊不出我的興奮,只能斷斷續續迸出喉嚨裡的嗚咽,只因為男人的大陽具,仍插在我嘴裡,猛烈刺戳。就像潛水採珠的人,已經尋獲了一顆珍珠,卻仍不滿足,還以佩戴的匕首挖開另一隻蚌蛤,將利刃搗進去,不停刺爛殼內嫩肉..

此刻的我,彷彿就是那被挖開、被插爛的蚌肉;承受刀刃殺戮的痛苦,死不瞑目地蠕動、流著溶液、漿汁。但是已被完全剝開的殼內,卻甘願獻出明亮的珍珠,報答採珠人在茫茫大海裡,挑選到自己;在他的熱愛和狂吻下,死去的剎那,洩出了致命般的高潮。

「啊!.嗯~~.唔~!..唔~!!」

從再度高潮的波濤中,我清醒過來,眼看見大床單上,佈滿一片片潮濕,不知是自己的、還是他的溶液與口水,我又禁不住害臊了。倚進他懷裡,磳呀磳的。他溫柔地問我,我才把剛剛口交時自己的感覺告訴他。他開心地笑著,說我想像力真豐富、也性感極了。

他問我,可不可以就叫我的名字為「珍珠」(Pearl),或「寶兒」?

我笑了,說那我要稱呼他「匕首」(Dagger),或音譯成「大哥」才行。

我們終於互相有了名字;而且「寶兒、大哥」的,彼此喊得那麼貼切、那麼親密,教我高興死了!於是,我更偎緊了他,仰頭嗲聲喚著說:

「大哥!..哥~!你知道嗎?我就是那海裡的珍珠蚌,等你找到我,等了一輩子,才終於等到了你。大哥~!我..我幾乎已經愛上你了!」

他也終於出乎意料地說出,我一直想知道的,為什麼帶我走的原因。

他說他跟本就不是綁匪,只因為有一天午後開車經過一家汽車旅館,看見我跟一個男人在停車場親吻道別,猜測我是赴情人幽會的「午妻」,所以就開車跟蹤我到了我家...

結果,他偷偷在我家後院注意我,見我每天單獨一個人進出,注意了將近兩個月,都沒看到屋子裡除了一個女傭之外還有男人。便推斷出我一定是丈夫長期不在家的主婦,寂寞、孤獨得不得了,所以才會另外找人幽會。

他說他也不明白怎麼就慢慢被我迷住了;禁不住每天都一定要看到我的慾望。結果,他不但天天都來偷窺我、跟蹤我,更經常守到半夜,見我臥室裡的燈都滅了,還依依不捨的不肯離開。

一陣子下來,他把我每日作息、生活中的大小細節,甚至我家豪宅裡的狀況,都摸得一清二楚了。一個晚上,他潛伏到臥室的窗外,從未完全合攏的簾幕隙縫中,窺見我在床上自慰的情形,就興奮得也在窗外自己揉搓到射出精來...

就在那天晚上,他知道已經不能沒有我,也無法再忍受我老是出去跟情人幽會。便下定決心,即使鋌而走險,也要把我帶走、離開這個家的牢籠。

第二天,他策劃好如何行動,就立刻付諸實行,買了匕首、繩索、膠帶等工具,以備必需。結果,他守株待兔似地等了三天三夜,又正好偷窺到我在家裡自慰了三次;認為我一定不止身體上性飢渴,心靈的需求也必迫切到了極點;如果他再不動手,我一定會瘋掉的。

他說他決不是可憐我,只因為他自己的心縈繞著我,已經吊在那兒吊得太久,再也無法懸掛下去了。他說如果得不到我,不如乾脆被吊死算了!

就像命運已為我們安排好了,今天下午他終於等到機會,在女傭外出,只剩我一個人在家的當兒,乘客廳的玻璃門一開,他就膽大包天闖了進來。

然後,我們之間的一切,就這樣神奇而美妙地發生了!

聽他講完,我整個人呆在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可是卻忍不住眼淚一直不停地流下來;害他不斷在我臉上舔我的淚水,一遍遍輕輕喚著:

「寶兒..寶兒!我愛你!..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我窩在他強壯的懷抱裡,靜靜聽著呼喚,感覺他愛撫我的手掌,遊走在每一吋肌膚上;就像他因為愛我而發燙的心,灼熱了我的身子;也再度將心中的激情熊熊燃燒起來。..我瘋了似的嘶喊著:

「我是!是你的嘛!..大哥~!我愛你!..我也早就是你的了!」

心裡的吶喊,再也忍不下去了。我主動、迅速地趴伏在床上,雙膝脆分,將自己屁股高聳、翹舉起來;然後,一面扭腰、搖臀,一面回首對他嬌聲喚著:

「哥~!大哥,我身上唯一剩下的..處女地,也是你的,為你留的!」

說完,我臉都脹紅了。但我知道,自己實在太愛他了!愛到心甘情願獻出全身的每一處,愛到需要他進入身體每一個可以包住他的地方。如果他真愛我,他也一定會要我的..屁股吧!?

我不知他用了什麼?也不知他怎麼進到我後面的肉穴裡?只感覺到像剎那間被強力撕裂開的痛楚,立刻又被窒息般的怪異感官所覆住了,令我喊不出聲,只能持續悶哼。

繼之而來的感受,是我完完全全地裹住了他,以一輩子從不曾被男性侵入過的肉道,緊得不能再緊地裹住了他。」啊~..」我心中狂喊著,但牙齒卻咬住自己的手腕,企圖盡力壓抑不致發出痛苦的聲音。

「寶兒!盡量放鬆自己,龜頭才剛進去。如果忍不住,就叫出來吧!」

」啊!..肛門終於被你的..大龜頭.打開了!連我最羞恥、最見不得人的地方,都被你打開了!..啊~!」

「啊~!!寶.貝~!..啊~!..」我終於喊叫了出來。

以這種不正常的方式體會男性象徵的巨大、堅實、和粗壯的,感受竟如此強烈,極度異樣,令我既嚮往、卻害怕。但是不容我再想,那硬棒已像破冰船似地往我肉道裡推了進來!

「啊!啊~~!!天哪!..我的天.哪!..太大,你太大了啊!」

「寶兒別怕!..你雖然小些,可還是裝得下我,再放鬆、放鬆!」

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但我相信了他的保證,全力放鬆肛門裡的肌肉。..這時候,就好像奇跡似的,屁股裡感到肉莖徐徐的、卻穩穩的、一吋一吋撐開了我裡面;有點悶悶滑滑、緩緩而持續向內挺進..

「哦哦~哦~~!!寶貝!..啊~哦哦~哦~~哦~啊!!」

我引直了頸子,連喊叫聲都連續在一起了,可是大肉莖還一直往我裡面,一直進、一直進去,都幾乎進到我肚子裡了!..

」天哪!..怎麼那麼長啊?那.我整個人豈不要被戳穿哪!」

不敢相信,第一次將肛門獻給男人,我竟真覺得自己就像個處女,被男的陽具插入陰戶時,那麼難以置信地驚恐。但是,卻又和現實中的丈夫當年奪去我處女貞操時,完全兩樣。

結婚的那夜,丈夫無知、魯莽地只曉得在我腿子間亂刺、亂撞,我都還沒落紅,他就流掉、軟了下去。後來,他為證明我仍是處女,就用手指頭插我,一直插到流出血,才滿意倒頭睡著。我強忍住痛,跌走到浴室清洗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從此,我只能想像、卻無法體會女人如何將處女之身獻給她愛的人;就不曾原諒過自己的丈夫了。

然而此刻的我,身子裡唯一的處女地,被賜與我新生的男人佔領、充滿;僅管它是我骯髒的排泄器官,使我心情異樣無比,覺得自己好虧欠他;但正因如此,我才愈感到激動、也愈想要讓他舒服。這時,他歎出聲來:

「寶兒,張太太!..你的屁股真美!..好令人舒服喔!」

這一句讚美我的話,教我忍不住流出眼淚;嘶喊著:「我.愛你!..」

像剛才進了房間,在地毯上時,他吻我頸子,叫我別哭,還說他是來愛我的;我立刻相信了,也真的得到他的愛;現在我仍然相信他,停止哭泣,調轉頭,側眼瞟著他問:

「真的,大哥?!..你在我肛門裡.真的覺得舒服?..」

「嗯,真舒服!..寶兒,你屁股眼..可真緊,匝在雞巴上過癮極了!寶兒,你還受得了麼?我想要..抽插了..」

當他體貼地問著時,身體已經開始動了。但我更驚訝的,卻是他又粗、又長的大雞巴,撐在我那麼窄小的肉道裡,居然還會跟性交一樣,滑進、滑出,像有什麼液汁潤濕著似的。

想問他,可是來不及了,因為在陽具由緩而急、從輕柔到漸漸有力的抽插下,我的身子振蕩起來,神智也漸漸模糊;只感覺戳進屁股裡的巨棒,好深好深,幾乎貫穿了整個的人,要從喉嚨、嘴巴衝了出來;而它由腸子裡往外抽的時候,又簡直要把我的魂都抽出去了!

」天哪!要.被你插死掉了啊!..」

可我沒死,相反的,我陷入了神魂顛倒、昏迷、癡醉的境地。當他手指繞到我底下,在我陰戶肉穴上搓弄,撫摸、揉捏我的乳房、奶頭時,我的性慾也被撩起,如熊熊大火燒了起來。

「啊~!啊!大哥,大哥~!插我,插我的屁股!..啊~啊!!」

我發瘋了似地嘶叫著。從私處不曉得那一個洞裡流出來的、溶溶的漿汁,有的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淌,有的也流到了我小肚子上..

「啊!寶兒,你好可愛、好性感人啊!喜不喜歡這樣..被肏屁股?」

「啊~!!..Yes!Yes!!..I lo~ve it!肏我吧!..肏我的屁股!我愛死你了!寶貝,大哥哥~!我屁股..就是為你舒服的嘛!..」

我屁股陣陣向後迎著,承接他愈來愈勇猛的刺入;而它向外抽的時候,更團團繞圈兒旋扭,像求它再往裡插似的。

「啊!寶兒,寶兒!..太過癮、太棒了!啊!」

他大聲吼了起來,如野獸般的嚎叫,震入我耳中,把我也逗得更為發狂;手肘撐著床,像只母狗似的把屁股翹得更高,扭得更凶;激烈呼應他的吼叫而聲聲高啼:

「Oh~!Yes!Yes!..Fuck Me!Fuck My Ass!..Ooo~~ooh!..Go~d!..Yes!Yes!!..It feels soooo~oo goooo~ood!!..」

「啊!!~我愛寶兒的屁股!..好愛你的..屁股唷!」

「我也愛.大哥的.大.雞巴啊!..哎~啊喲哇~!我的天哪,你.你怎麼那麼會..那麼會玩女人的..屁股嘛!?..」

「因為寶兒的..屁股,最美!最迷人、最性感啊!」

」要命的冤家!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誇我..天哪,真要被你玩死了!」

我什麼也管不了了,昏天黑地的亂叫一通,只因為從肛門到腸子、從腸子到膀胱、到子宮、到胃裡,又從胃裡連到我的心、肝、肺、膽..整個人的五腑六髒,全都被那又大、又長、又硬、又燙的雞巴,搗得稀巴爛、攪得糾成一纏、亂成一堆;那種前所未曾的感官刺激,加倍令我覺得愛他愛得好澈底,甚至整個人都變成包住他雞巴的肉管子,也心甘情願了!

從感官的刺激,引爆出心靈的震撼;又由癡狂的愛戀,撩起無盡的肉慾。身體、精神、情感、色慾..你的、我的、全都交織、振蕩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什麼是什麼了!唯一的存在,是無窮的貪婪、沒有止境的渴求..奔向解脫,自由..

我們兩個的高潮,終於同時崩潰、一齊爆發了!

我享受著愛的餘波,從幻境中漸漸恢復過來,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半躺在沙發上的自己,裙子撩到腰上,褲襪跟三角褲都退到小腿肚上,大大分開的兩條腿間,幾經多次高潮的私處,還浸泡在濕盡的淫液裡..

客廳的落地玻璃門外,我家的後院已沉在昏黑的夜色裡;只有天邊的一抹彩霞,告訴我今天還是禮拜四,要到明天禮拜五、才是週末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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