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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僧尼孽海 [打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2-2-16 09:00
標題: 僧尼孽海
 沙門曇獻

  曇獻者,西僧也,齊武成時入貢於中國,遂住持於相輪寺,年方二十一歲,生得濃眉大眼,國字臉一字口,身長七尺有奇,矯健迥異常品。善運氣術,其畜物時縮時伸。縮則有若大閹,伸則長至六七寸,粗硬堅熱,手不能捱。故當夕僧慾無不皺眉咬齒。

  居寺半載,以講經說法為名,煽惑婦女,四方男婦環聽者,莫計其數。獻選拔男女之尤者,分列左右為首足弟子。男則傳戒授法,女則摩臍過氣。獻善於嬲戲,男女盡得其歡心,以故獻之名聞於大內。胡后者,宣定胡延之女也,天保初選為長廣王妃,產後主日,鶚鳴於帳上。武成崩,後主即位,尊為太后。后知獻之材其異眾人也,出詣相輪寺就見之。

  獻叩首謝曰:「后不以獻為嫌,願永侍帳幃,不敢有他。」后曰:「今日得師,即令武成尚在,且將捨而就師;況武成已崩,我不奈為鬼妻,豈肯棄甘而嚼蠟乎!」言畢,拐手同出。雛僧啟門以俟,后顧獻曰:「兩稚亦能當師之具耶?」獻曰:「此中清淨道場,安敢妄蓄女子,以污佛地。兩年少皆男也。即令是女,見獻之具,亦驚怖且死,安能當此一寸。」

  后曰:「如我今日穢污佛門,該落第幾層地獄?」獻曰:「后乃天上人思凡墮落塵世,獻是龍華會裡客,正該與后溫存,所以今日得成交合,有何罪戾?」后曰:「其然,豈其然乎。」即復穿珮服,飄搖前行。獻傴僂後隨,送不踰閾。

  一日,朝見太后,見二少尼立於傍,倩美奪目,回輦亟召之。后不許其請,後主不得已,再見后,強拉以去,欲與通。尼嚴拒不從,衣帶固結不可解,乃命宮人挾其手,斷其帶而視之,則男僧也。兩股間昂然聳起,宮人掩面唾走。於是曇獻事亦發,皆伏誅。幽后於北宮,勃內外親戚皆不得與后相見,后憤懣積不得伸,乃託中貴人市角先生以解饞。

  迨齊亡入周,淫心彌熾,與潑賴少年為偶。不暢時,時入僧寺,覓僧與居處。有得當者,即誓相終始而卒,不以一僧足也。其淫謔鄙褻、醜穢景狀,有淫婦宿娼舔舕不肯為者,后為之略不顧忌,皆曇獻之日也。至隋開皇中,病髓竭而死,人人指其事為一時談柄。

  元髡楊璉真伽掘發陵寢,開其墓,見后面色如生,肌膚豐腴,強淫之,體冷如冰,而牝中氣覺蒸蒸然熱,與活人無異。復縱諸髡次第淫之,忽聞屍有嘆息聲,楊髡以為妖,碎劈其屍,精血滿他,取其殉葬珠玉而去。時人試作問答語曰:

  胡后真佛種子,生特廣齋眾僧,死後普度和尚。楊髡今日碎劈了他皮囊,郤不見皮囊裡那許多和尚。試問這許多和尚躲在何方?

  曰:「少和尚鑽在肚中,大和尚合在肚上,裡邊的都是楊璉真伽,外邊的便是零星和尚。」

  據因果說起來,人臨終時,念在佛,則登彼岸;念在畜,則墮輪迥。胡后生前既種了許多善根,死後又添許多菩提子,豈不是念念在茲,轉世當作一快活和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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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州寺僧

  柳州寺側有花圃,曰:「清暉」,宋慈福宮別墅也。一璫守之,日見婦女入寺燒香,有禮佛即出者,有遲留半日而出者,有晨而入、暮而出者。諸婦女出寺之時,體態端嚴、雲鬟修整者,固有其人;而鬢亂翠欹、眼垂面赤、輕佻跌蕩者,十有八九。璫習見為常,殊不介意。

  覺以唾潤之,又進少許。婦茹痛忍疼,不復起立矣。抽送未幾,沉沉欲睡,覺便拔出其毬,婦曰:「塞亦痛,不塞亦痛。」覺曰:「塞而動則通,塞而不動則不通,姑塞而再動之,庶通而不痛也。」婦曰:「姑且塞之,未可動也。」乃相摟而睡。

  悟曰:「不意孺子生有造化。」母曰:「害我女矣!」婦曰:「娘以我嫁覺何如?」母曰:「爾誤矣!世間哪有和尚娶親之理?」婦曰:「娘何為媾叔?」母曰:「我與叔叫做偷情,不是正經交易。」悟曰:「不必遠憂,大家且隨時戲樂,待姐長大嫁人,那時兩下開交。若是遇得好人,姐被打了回關,又作計較。」母扯悟回房,覺見其去,便又與婦玩弄一番,婦勉強承受,竟不作難。

  自後悟來則覺亦隨至,母女各占春房,最稱快活。無奈悟思婦心切,每欲挑之不湊一便。一日,覺患病不起,悟遂獨往婦家,值母不在,乃摟婦接唇,婦不之拒,悟慌忙中,舉肉具要與之交合,婦見悟肉具粗大堅硬,有如棒槌,驚喊欲走。悟拽住曰:「爾將何之?」婦曰:「弟毬細硬如筆胄,肏我痛不可當,今毯如此大,若毬進我屄,即肏殺我矣!」悟曰:「婦人女子遇著小毬的人肏毬,便一些趣味也沒了,得施大的毬肏進極小的屄裡頭,疼過了一陣,其爽快難以形容。姐不必十分怕我,只略肏進一二寸,待姐爽快,方纔直肏到根,決不教姐疼痛何如?」

  母不得已,同他到婦房中。婦正悶坐在那裡,見母與悟進來,便問:「來做怎麼?」悟曰:「我來與姐戲耍一番,姐意何如?」婦假罵曰:「沒廉恥的禿賊,你拐了我娘,又來拐我。我叫喊起來,你就該死了。」悟憑他罵,只把他手來壓住了,扯落褲子便要肏。母曰:「不要性急,肏壞了他,待我看個端正,纔肏進去。」悟曰:「你不要慌,我自有處。」連忙把唾抹了毬頭,對著屄只一抵,「突」的一聲,毬頭抵進去了。婦叫將起來,悟急拔出時,已抵進了大半截,鬢翠斜歌,猩紅滿榻,悟見之,又驚又喜。

  母曰:「你今番弄壞了他,徒弟也要怨你。」悟曰:「再過兩年,徒弟的毬也與我一般粗大了,何曾肏得壞他?」呵呵大笑而罷。母竟不知婦之先與悟通也。後來,恣悟淫狎,不復罵矣。

  覺病既愈,依先與婦交媾,婦訝其小,覺訝其寬,兩下苟完,默然不暢。覺知師賣已,無可奈何,而婦與悟益密。兩年前嫁王中奉,恐怕露醜,用計灌醉了王中奉,方瞞得過。不知今日又有何事來到寺中,想是廣覺長成,來尋舊好耳。

  璫聞言,疑信相半,急從牆頭窺之,正見一僧挾婦而嚙其頸,婦迷離喧笑、回首接唇。須臾間,酒饌備陳,兩僧翼坐,少婦左顧右盼,情不能禁,憑僧歡謔。一女兩僧千般嬲弄,獨屄雙毬比賽抽添。璫目睜口呆,半晌不語。翌日,訪王中奉,問曰:「令閤昨到柳州寺乎?」中奉曰:「家間有小緣,妻躬往耳。」璫具曰其事,兼悉前因,中奉驚怒,入詰其婦,婦見說之吻合也,默然不敢對。中奉乃聞於官,時府尹趙師睪逮僧鞫之,乃僧訝婦爽約而嚙其願也。僧坐徒,婦人杖流。

  看起王中奉來,別人的緣事都是假緣事,果是小緣事;他的纔是真緣事,果是大緣事。不然那得這般糊塗喜捨,終日睡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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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師

  李亞卿者,滇南人也。早年喪偶,在金陵再娶少婦。婦未笄時,與鄰兒華生戲於後園,角牌賭勝。

  生三勝之,婦忿曰:「難道偏你會贏,我以耳上珠墜為質,你再贏我,我脫珠墜與你;你若輸時,頭上玉簪與我。」

  生曰:「簪、墜皆父母物,倘知之遭撻必矣。」

  婦曰:「說極有理,不如贏者批輸者臂十下,何如?」

  生曰:「打著即痛,何苦為之,不若你我以身賭為妙。」

  婦曰:「你痴矣,身子如何可賭?」

  生曰:「我輸時,我臥於石凳上,憑你在我身上頑耍。你輸時,你即仰臥於凳上,憑我跨在你身上頑耍。既不費物,又不疼痛,不過隨意作耍,豈不兩便。」

  婦笑曰:「此說極妙,我贏時你須睡下,憑我處置,決不許賴!」

  生曰:「然。」

  不意生輸一籌,便忙忙臥在石凳上,呼婦作耍。

  婦曰:「我不要你睡著,只要你端端正正坐在那裡。」

  生曰:「在先講過的話,你如何翻悔?」

  婦曰:「不是翻悔,你贏憑你,我贏憑我,只是作耍,又不打得你疼,罵得你痛,如何說我翻悔。」

  生只得坐在那裡。婦近前曰:「小孩子坐個端正,待娘娘來與你作慶,你若略略歪時,莫怪我的話兒不信。」

  生不應,婦乃放散生髮,代生梳作匾髻,一個頂上安放小石一塊,囑生曰:「你一些也不要動,憑我在你身上爬搔作癢,也不許笑,若笑一聲,跌下石頭,便要跪在庭心,明日纔放你起來。」

  生不得已,任其所為,彼婦爬搔不過,只得一笑走起,婦又罰他跪了一刻,笑曰:「你快來,我再與你賭。」

  這回生贏了,曰:「何如?」

  婦曰:「憑你便了。」

  生曰:「你只睡在石凳上,憑我來便是。」

  婦曰:「我只坐著等你。」

  生曰:「你若不睡倒,我就叫喊起來,說你賴我。」

  婦笑了一聲,仰臥凳上。生便摟他親嘴,婦回轉了頭,生曰:「你怎不依我?」婦只得與他親嘴。

  生以舌吐其口,要婦含咂,婦便含住。生又以手摸其乳,婦忙以手掩住,生曰:「怎麼,又不依我!」婦只得放手,任他摩乳。

  生以一手摟其頸,以一手扯下他繡褲,摸其陰物,婦急立起身曰:「你太不是了,這個像什麼樣?」

  生曰:「先講過的,身上但憑作耍,你起初把我十分蹂賤,我也依你,你還叫我跪了許多時節,我如今不過撫撫摸摸頑耍,你如何就要賴我的?」

  婦又只得憑他摸,憑他看,只把袖子遮著自家的臉。生看見紅紅的陰溝、白白的顫肉,兩邊高高的突起,像蒸餅開著一條線,便把自家的物件塞到他溝中。

  婦曰:「你原說只在身上作耍,如今塞得裡面疼起來,豈不是哄我。」

  生連忙拔了出來,曰:「且饒你這次,若再輸了,定要等我耍個像意,再不許賴。」

  婦曰:「你若再贏,便隨你作耍,決不賴了。」

  不想婦又輸了兩籌,生曰:「這次難道又好賴得?」

  婦笑曰:「隨你!隨你!」卻坐在凳上不動。

  生曰:「你如何還不睡倒?」

  婦曰:「坐著他是一般。」

  生便把婦推倒在凳上,竟脫下他繡褲,將物塞進溝去。

  婦曰:「裡面又疼,你如何惡取笑我?」

  生曰:「你生成這一洞,我生成這一根,兩個奏合起來,恰沒一些線縫,倒好耍子。」

  婦曰:「這般頑耍太不像了。」

  生曰:「這個叫做肏屄耍子,極是有趣的,我和你日日如此作耍,又不沒了簪珥,父母也看不出來,有何不妙。」婦首肯。

  自此以後,與生每日在園中做的便是這件事,說的便是這些話。只是人小物小,彼此沒得爭嫌。

  不料李亞卿與他合巹之夕,就知他不是真正處子,心下十分不快活。那婦人一旦迎著李亞卿的肉具,覺得比華生的大了無數,心中到十分中意,只是李是中年的人,雖然硬起來,往往罷軟中止了。這婦不得像意幹一回,是以常常怨天怨地。

  一日夏天,有門師尼來探望,少婦便留他在家宿歇洗浴,那尼坐在浴盆內,把兩隻手自去剜洗陰戶,婦曰:「你又沒有丈夫,便將就洗洗也罷,如何用這刮洗的工夫。」

  尼曰:「難道只夫人有相公,我就沒有丈夫?」

  婦曰:「做師姑的要丈夫,須尋一個和尚,我看你的東西這般寬大,想是日日把白瓜塞將進去耳,不然世上決沒有這般大的陽物也。」

  尼曰:「我便尋人弄弄也沒人禁得,我何苦把白瓜來自哄自,那白瓜塞到裡頭,就抽進抽出,也沒一些趣的,我自有個好相交在那裡。」

  婦指一白瓜曰:「我不信,人有這般大的陽物。」

  尼曰:「有封師者,其勢加於是。」

  婦聽尼言,目慢頰赤,恨不得即與封師戲弄一度。由是日夜相思,以圖相見。

  尼又言:「封師善能驅逐鬼神,拷召妖魅,」

  遂蓬首垢面,佯作顛狂,拒李不容入房。尼暗暗運食與食。反謂李曰:「夫人三日不食矣!」李計無所出。

  尼曰:「金陵土俗多一足山魈,謂之五通賢聖,夫人恐為所祟,必須相公虔誠齋戒,請封師作法驅遣,庶乎可廖。」

  李乃擇日往延封師。婦聞之,心雖私喜而痴顛益甚,恐李察見隱情,不請封師耳。

  封至,謬謂李曰:「適進門見宅神告我,夫人之祟乃相公從北方帶來,相公須遠遠避去,待某行法,祟亦遠去矣!」

  李依言遠避親戚家。封乃朱書符篆,畫地結壇,禹步行,特呵叱神將,戒婢僕俱不得往來窺聽,以干神怒。惟封與尼得入婦室,婦一見封,如獲珍寶,病愈頓療,忙起梳粧,與封敘意。

  尼曰:「夫人苦思久矣,師與逗遛作忍人也。」

  封乃脫去中裙,引婦手弄其肉具。封肉具挺起,堅壯勁崛。

  婦捧定曰:「真非世間物也,白瓜在後塵矣!」因用偃月墩,自褚其腰仰臥,封以手提其雙足而進之,婦淫水溢流,聲喘氣急,封盡根沒腦,抽拽搖蕩者數百回。

  婦視封低語曰:「境界非凡,真快活殺我也!」

  封意欲稍息,見婦心正熾,又挺腰幹之,婦情益悅。

  尼曰:「情不可極,樂不可縱,時日甚長,當圖久計,莫一朝事露可也。」

  兩體偎貼,移時方起。如此百餘日,李惟傳問消息,不敢歸來,婦既得封,不忍暫捨,乃謀毒李,李死,僕舉其姦,遂各抵法。

  李亞卿大是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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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奎寺僧

  杭有婦,適人,生一女,夫死。再醮呂某,呂嘗以事詣京,婦不禁獨處,覓淫於人久矣。其女十二歲,婦之再醮也,以女婦一醫家。

  醫之子幼,故未畢姻,不料女飾行不謹,通於鄰人周一,情好甚密。

  一日午,女同周生淫於房,婦偶窺之,見周以女兩足架於肩,立而獵女,女情動不能禁,急欲周抵其花心,周故淺淺送進,不令深入。

  女作嬌聲,顧周曰:「情哥奈何如此?」

  周笑曰:「姐小小屄兒,我的毬大,恐怕你疼,所以慢慢送進。」

  女以手掌其頰曰:「天殺的,短命賊!前日我疼時,再三求你只放一半進去,不要搖動,你偏要直抵至根,硬抽蠻拽不住,直教我裡頭又脹又熱,疼得惡心,溺也撒不得。如今裡頭熱癢,要你與我耍耍,著力直抵一番,你偏生不肯抵進去,我不要你這負心人了。」

  周一笑曰:「我見姐姐興致高,故意取笑。」……。

  鄰知與僧淫,乃集眾趨寶奎寺,則僧房反錮、寂無人聲,踰牆以入,至一低暗室中,見燈燭熒煌,有僧七八人擁婦謔飲,醜穢百般,執鳴於縣。

  縣大尹併逮二尼拷之,乃一僧攜婦歸,眾僧挾之同飲耳。究女所在,則云不知,尹大怒,加刑,婦始吐實,蓋二僧蓄之俗家也。

  尹判云:「二尼出家削髮,不守清規,敢作牽頭勾婦女,二僧空門寄跡,不遵法戒,妄思婚媾做夫妻。母女潛奔,雖免僧敲月下,僧徒飲,公然婦坐懷中,其個是四禿成兩好,聲聲是歡,廣種福田,眾陽簇擁孤陰,句句說觀音齊羅漢,填平慾海,情滿愛河,八行俱亡,四維攸教。僧徒杖死無辭,婦女官賣正法。」

  母女俱奔,使是不乾淨的計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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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屠辯機

  浮屠辯機初廬於合浦公主之封地。主,帝所愛,異於他婿,始封高陽,下嫁房玄齡子遺愛,再封合浦,嘗與遺愛獵於封地,見辯機白晢過人,遂具帳其廬與之亂。機素無賴,其肉頗堅而粗,長至兩握有半,每與主狎,未嘗全入其具,主已遍體搖顫,夾暢難當。

  一日,主挾二女子從,女子姿色嬌好,機一見,淫具勃發,恨不得即摟抱女子交合,而礙主不遂。於是與主言,令二女子持燭侍傍,以疊褥藉主腰下,捱具投入牝口,研擦不便深入,主情急,推機仰臥,以牝就機肉具,以兩手挾揚,一舉一落,直盡至根。

  兩相搖扉,淫水淋溢,機恐主力乏,又轉主在下,極力抽送數百回,主目慢耳熱,聲顫不絕,謂機曰:「此一番其快活殺我,須與我多耍幾百度。」

  機又以風流解數與主大弄一番,二女子目睜口開,掩面斜立。機拽女手曰:「爾作此狀,豈羞立耶!」

  主拂然,怒取繒巾拭機肉具,呼二女子以口吮之,二女子口不能容,只得咬咂一回,主笑謂女子曰:「汝二人能當此物否?」

  女子不答,乃謂機曰:「我喜看人淫弄,無奈翁之不識趣何。此二女子,汝試弄之,我且坐觀一會。」

  機躍然跳起,便摟一女子扯去其褲,提兩股而進之,百計僅得濡首。女子口齒相嚙,痛苦無措,其一女擲燭而遁,主大笑,以為快樂。即命機且釋此女,姑從容進之,莫誠死人。機興發如狂,又與主鏖戰良久而罷。

  遺愛賞機,私以億計,蓋遺愛生而天閹,不當主意,見主悅機,故贈之厚以迎主歡耳。又浮屠智最迎占禍福,惠弘善視鬼神,皆以術侍主,主亦與之亂,不亞於機。永徽中,皆以逆謀誅死。

  辯機、智最、惠弘三人,到是房遺愛召屁的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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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海寺僧

  至正間,有傅某者,娶婦應氏,只生一女,年十五歲,雖非國色傾城,而一枝嫩萼柔葩,不許蜂狂蝶戀者。

  望海寺僧某,日事經咒,往來其家,傅不之禁,應遂為僧所誘,私通之,相得甚歡。

  傅故邑祿也,以鑑事赴京。僧乃朝夕往來,略不忌憚。應反慮女之見察也,欲僧併污之,以塞口。女未識人道,每窺母與僧淫,則唾賤不已,卒無機會可乘。

  一日僧與應計,醉女而強掠之,事必有濟。乃設酒饌於應房中,匿僧在惟幕,呼女飲食,女不料母之紿己也,果沉醉焉。星眼乜斜,花容微赤,真若仙姬欹瓊室,玉女偃瑤臺,其醉態之妙,有難以言語形容者。

  僧裸而突至,愈覺動情,乃輕輕為女脫解上下衣服,提起兩股肏之,女驚欲起,無奈身赤條條,而蝶已至花前矣,急得一手推僧,一手掩其牝口,呼應求救。應乃握僧肉具付女手曰:「汝不知此物之爽人甚也,今日假裝摸樣,他日偏汝向前。」

  女曰:「此豈人母之所為耶!」

  強掙叫喊,不肯從僧,應忙掩其口,撳定其手,令僧脫腳帶,勢其足於椅上。如花苞突露,而足不能伸縮,只得任僧所為,涕交頤下。

  僧金鎗漫試,血濆菩提,玉塵微投,丹流法界。

  應在傍難看,自覺不安,便捧僧就己抽洩,以緩僧興。僧興稍緩,又推僧就女,欲僧畢事於女也。女當此時,一生九死,痛苦難支,咬齒搖頭,嬌啼宛轉,誠然是,嬌姿未慣風和雨,一旦摧殘,實可傷也。

  須臾,女起,整衣理鬢,無限羞慚,僧以溫言慰之,終無一言而逝。自此以後,三人共寢,其枕邊恩愛,被底溫存,女竟忘向者之悲啼,而幸今日之歡會矣。

  一日,僧與其徒來,徒年少有姿,陽道偉岸,女與之目挑心招,相會於曲室,曰:「今日不得子,幾為老髡誤一生。」

  薦其材具於母,蓋報母昔言也,母果愛之,情好更篤,僧恨其徒之奪已之愛,值傅回,敗其事於傅,傅偵驗得實,撻妻沉女,杜絕往來,兩僧共鬱死。

  母女之間,報恩甚速,大奇!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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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天僧西番僧

  元順帝時,哈麻嘗陰進西天僧,以運氣術媚帝,帝習為之,號演揲法兒,華言大喜樂也。哈麻之妹婿集賢學士禿魯帖木兒,性姦狡,有寵於帝,言聽計從。與老的沙八郎、荅刺為吉的、波迪哇兒瑪等十人俱號倚納。亦薦西番僧伽璘真於帝。

  伽璘真善秘密法,謂帝曰:「陛下雖尊居九重,富有四海。其過保有現世而已,人生能幾何?當受此祕密大喜樂禪定。」

  帝又習之。其法亦名「雙修法」,曰:「演揲兒、秘密法。」皆房中術也。

  帝日從事於其法,乃廣取民間十五歲以上、二十歲以下婦女,恣肆淫戲。號為「採補抽添」,其勢甚多,略舉其九。

  第一曰:「龍飛勢」。女子仰睡,男子伏其腹上,據股含舌。女子疊起陰物,受男玉莖,刺其琴弦,和緩搖動,行八淺五深之法。陰熱陽硬,男悅女歡。

  第二曰:「虎行勢」。女子低頭向前跪倒,男子蹈後抱腰,握玉莖投入陰戶,行五淺三深之法。陰戶開張,陽氣出納。男舒女樂,血脈流通。

  第三曰:「猿搏勢」。女開股仰臥,男以腿壓其上,陰戶拍開,乃入玉莖,行九淺六深之法,女津流通,男根堅固。

  第四曰:「蟬附勢」。婦人側臥,直伸左股,曲右股。男子從後投入玉莖,叩其玄珠,行十淺四深之法。女陰翕張,男根暢美。

  第五曰:「龜騰勢」。女子仰臥,男子托起女子雙腿過乳,握玉莖刺其谷實。女精自流,男身快樂。

  第六曰:「鳳翔勢」。女人仰臥於床,自矗起兩股,男子以手按床,深入玉莖,刺其愈鼠,使玉莖堅硬,陰戶壯熱內動,女子自搖。行六淺二深之法,男女歡悅。

  第七曰:「兔吮勢」。男子仰臥,直伸兩股,女子反坐玉莖之上,面向男足,兩股在男腿邊,按席低頭,握玉莖刺其菱齒。玉莖堅硬。行四淺一深之法,徐徐抽動,自然暢美。

  第八曰:「魚游勢」。用二女,一仰,一偃,如男女交合之狀。男子坐看二女之動搖,淫心發作,玉莖硬大,便即仰臥,任二女自來執莖投牝,津液流通。

  第九曰:「龍交勢」。男倚於床,女以左足立床,以手挽男頭,男以右手托女左股,女負男肩,兩手緊貼。女執玉莖,刺入嬰鼠,中其谷實,輕搖慢動,行十淺七深之法,內外神氣,自然翕合。

  又選采女為十六天魔舞,又詔西天僧為司徒,西蕃僧為大元國師。各選良家女數十人供其淫毒。其徒亦皆取良家女或四人,或三人奉之,總謂之供奉。民間女子遭其害者,巷哭里嗟,不計其數。

  八郎者,帝儲弟,與其所謂倚納者,皆在帝前褻狎不諱,至聚少壯漢兒併婦人、女子裸處一室之中,不拘同姓異姓,任其自相嬲弄,或以尊行而污卑幼,或以卑幼而淫尊行,皆無避忌。號曰暨即兀,華言事事無礙也。

  西天僧又與西番僧迭相輪轉,出入禁中,夜宿宮闈,姦淫公主至於嬪御多人,則隨他擇其雛而美者淫之。金蓮半起,海棠強拭,新葩玉體金偎,芍芙驟沾風雨,雖女子畏縮難堪,而西僧必破壘穿蕾,盡根徹腦然後已。

  群僧見其流丹浹藉,如痛忍疼,則爭前搏弄,以為笑樂。醜聲穢行,四野著聞,即市井無賴之人羞出於口。帝惟知習法為快,無所禁止。

  僧之濁亂寰宇、淫污帷薄,莫有甚於此時也,只有狠髡楊漣真伽淫毒更甚。凡境中大小女子,先以冊藉申報姓名,至出嫁之日,不論美惡必先迎至府中,強御之,取其元紅,然後發歸夫家完聚。

  有得意者,則強留三五夕,摧殘狼藉而後發還,且不時喚入府中。為快已意,設有隱瞞崛強者,登時兩家俱罹橫禍,財散人離,無復完聚。見婦人有姿色者便取進府中,淫嬲萬狀,諸人側目,莫敢詣何,即爾朱兆之污辱洛陽女子,無此狠惡也。腥風羶雨,簸蕩恒河,穢露臊雲,遺漫世界,若非大手力者汛掃之,人人沉黑海矣。

  不禿不毒,不毒不禿。惟其頭禿,一發淫毒,奈何令之四民,尤諄諄呼「和尚」為佛爺,尊之為大師乎,可悲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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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員茂

  關西有伍氏女,名愛卿,年二十餘,妹麗殊絕,真國色也。適奪所夫,惟撫一子於村莊中,霜閨勞勞,形影相吊,時村落新茸庵宇告成,無論男婦群而遊焉。

  愛卿亦詣其處,飯僧設醮,冀為人悔過於幽冥,且以觀新構也。庵有僧員茂年少,覷見愛卿,因誑以食素誦經,時時至此,禮佛則年可龜齡,子可鵬搏來世,又妻可鸞鳳百歲。愛卿甚惑之,茂遂往來其門。

  一日,愛卿襁褓其子至中堂,茂突至,不及避,茂遂生心撩撥之,以敗其守,愛卿厲色拒之,乃惶懼而退。

  不數日,茂仍步前蹤,愛卿亦芳心搖蕩不禁,遂與之通,往來甚密。

  里人得其狀,捕茂白之官,官訊得其情,乃判曰:「僧員茂既以脫障入空門,只合木魚敲夜月,伍愛卿既以居孀明節操,如何錦帳作朝雲,紅粉多嬌,漫夢牆巷,委身緇衣,禿子敢為野蝶尋香。一節不終,浪為空即是色;五除不戒,誰云色即是空。卿著另嫁良人,僧宜發配千里。庶幾民作閨中婦,免得僧敲月下門。

  看到水滸傳海闍黎、潘巧雲故事,便知敲著木魚,正為著敲門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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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隱寺僧

  靈隱寺緇徒甚眾,九里松一街,多素食、香紙、雜賣店鋪,其店家婦女,皆僧外宅也。嘗有寺僧慕一婦人,不得其門而入,每日到店,必買果餅、胭脂之屬回寺,顧盼以洩其興,如是久之。

  一日有彈琵琶瞎子,坐婦門首,說唱郭華賈胭脂故事,婦遂煥然動心,默會僧意,私語良人,設計誘之。

  良人曰:「任爾為之,只不要被和尚騙了。」

  婦曰:「和尚見了女人,就如蒼蠅見血,不釘不已,但怕我看上了和尚,不捨得難為他,那怕這和尚聰明伶俐,不著我圈套。」

  自是僧到店中,良人即避去,不使礙眼,僧或久坐不起身,婦便烹治茶餅,捧以奉僧,彼此眉目送情,漸至笑謔。僧喜甚,謂事可諧矣。

  一日,僧至其家,見婦憂形於色,僧倉卒莫知所為,乘間強之接唇,叩其憂鬱之故。

  婦曰:「爾我情孚意洽,只礙良人不得少盡縋綣,是以憂耳。」

  僧喜極曰:「是不必憂,我設處資本,使渠往他處經商,則爾我得恣意歡樂矣!」

  婦曰:「然。」

  僧遂回寺,罄衣缽所有付其夫。數日果見置貨整裝,剋期成行。

  僧復治酒饌餞送其夫,相別而去。謂其夫果經商也。

  是晚到婦家,重設杯盤,再整酒餚,與婦獻酬交錯,謔浪無所不至。婦拉僧設盟燈下,誓不相負,僧指心自盟逼而懇之。

  婦先令僧解衣就寢,婦取其衣束之高閣,假意脫衣澡牝,忽聞叩門聲甚急,婦曰:「良人必有遺忘而歸至。」

  僧皇遽不知所出,婦曰:「有空籠可避。」

  僧亟竄入籠中,婦遂鑰其籠,始開門納其夫,僧伏於籠中,不敢喘動,婦乃與其夫昇於遠路棄之。迨遶邏卒見籠舁送至京尹。

  京尹蘧尚書放鑰視之,則一髡裸體在焉。笑曰:「是為人所誘耳,不必問。」復鑰籠而投諸江。

  又僧明了然者,戀妓李秀奴,往來日久,衣缽蕩盡。秀奴絕之,了然迷戀不已。

  一夕乘醉而往,秀奴弗納,了然大怒,奮擊之,隨手而斃。事至郡,時蘇子膽治郡,送獄院推勘。

  於僧臂見刺字兩行云:「但願同生極樂國,免教今世苦相思。」

  子膽於招結舉筆判《踏莎行》詞云:

  這個禿奴,修行忒煞,

  雲山頂上持戒,一從迷戀玉樓人,

  鶉衣百結渾無奈。毒手傷人花容粉碎,

  空空色色今何在,臂間刺道苦相思,

  這回了卻相思債。



  判訖,押赴市曹處斬。

  個痴心躲在空籠,個奮怒擊殺秀姐。靈隱寺分明兩個顛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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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遊僧

  一僧人物秀麗,有如婦人,遂纏足描眉,假扮尼僧模樣,雲遊四方。僧素善採戰,又能縮龜,以故所至之地,人皆信為活佛。

  一日遊至吳下,借寓於豪家功德菴,倡說輪迴,妄談生死,豪妻女敬之,留為菴主。

  僧遂誘本城富貴人家及鄉村婦女至菴作會。菴有淨室十七間,各備床褥衾枕。

  每遇會日,則擇美者、少者留宿菴中,甜言伴一夜,常污數婦女。

  間有剛正者,便以法迷其神智淫之,婦女心內明白,而目睜口呆不能出言,事畢解之,已被點染,欲言不言,付之無可奈何耳。故婦女宿菴一次,再不赴會者,聞他人留宿菴中,則衹自暗笑而已。

  僧原攜四尼僧同來,而四尼亦皆男子,每宿婦女在菴,各從所欲。僧復置一簿,細注作會日期,某某宿菴,每每薦某至菴,某挽某宿,某伴某眠,其女係某取紅。

  若是久之,簿籍盈箱矣。牽富夫、男盡墮其術中,反禁止遊人,不容見面,即妻女不在菴中,已亦不敢私謁此僧,恐罹地獄罪也。是以無人破其淫網。

  癸巳夏,偶有某司理按臨是邑,因公署與察院相鄰,遂借棲豪莊,不意莊在菴側。

  將晚,司理公登樓納涼,遙見菴中,一披髮女子與三婦人俱裸體為僧拭浴,僧忽轉抱女子淫謔於石凳上,三婦爭前扶女摟僧,奪扯陽物,鄙褻不可名狀。

  即而四僧俱來,各挽一婦以逞淫興,其一僧無下手處,立視於傍,俟出浴僧訖事,方趨前與女再淫而罷。

  司理公目視甚詳,呼隸問之,隸云:「此某豪功德菴也,內只女僧五人耳。」

  司理愕然,恐有洩漏,急詣縣尹語以故,令人前後圍繞,破門而入,擒拿五僧,親往搜其篋中,得白綾汗巾十九條,皆有女子元紅在上,撿其簿籍,則留宿婦女,姓氏日期,纖悉明白。

  司理髮指目裂,嚴刑拷之,儼然五尼僧也,無狀可驗,僧泣訴不已,而豪又代為囑託。

  司理益怒,即以汗巾簿籍送之豪家,豪羞赧欲死。僧啞口無言,司理公巧判云:

  審得王某係三吳亡命優僕奸徙,倡白蓮以惑黔首,抹紅粉以溷朱顏。教祖沙門,本是登岸和尚,嬌藏金屋,改為入幕觀音。拍玉笑合掌禪床,孰信為尼為尚;脫金蓮展舒繡榻,誰知是女是男。譬之鶴入鳳巢,始合關睢之好;蛇遊龍窟,豈無雲雨之私。明月本無心,照霜閨而寡居不寡;清風原有意,入朱月而孤女不孤。廢其居,火其書,方足以滅其跡;剖其心,刳其目,不足以盡其辜。

  判畢,吩咐行刑者,使備受慘酷,然後戮於市。其屍棄於觀音潭,人往看之者,見其陽物累垂,約長七寸,若驢馬之勢然。

  錢某者有子,方五六歲,以冬月患痘死,心頭尚熱,錢夫妻倆哭不忍捨。忽一尼至,云:「我能再生之,但須夫人與我裸而煖之七日,則陽回痘起,公子再生矣!」

  錢某不勝歡喜,留尼行法,果以死子置於床之當中,錢妻裸臥於內,尼裸臥於外,上以被覆之,各不露形。

  錢則遠避於書室,不敢進房以混亂其法,惟俟七日看死子之復生也,如此有六晝夜矣。

  忽妻之兄來探甥,錢以甥死告之,且悉道尼僧行法之事,其兄笑曰:「足下居官也,要理民治世,何曾見人死再生,倘煖之復生,則自古帝王寧少一煖身之尼也,莫為奸僧所欺,令吾妹白日昇天可爾。」

  錢面赤不語,亟入房中,揭被視之,果男僧也,羞媿無地。

  鞫之,蓋錢官遊時,此僧扮作尼僧來家抄化,錢妻信其言語留之宿。尼初時不肯,錢妻強挽之,至晚與尼同榻,固不知其為僧也。

  尼因房中有婢,亦不敢輕舉以徼福,第假寐以伺其便。中夜錢妻忽起溺,以手按著尼身,則臍下有物,翹然直起。錢妻又驚又喜,默無一言。驚者驚尼身不應有此物,喜者喜久曠無聊,黑夜得此,侍婢不知也。

  尼見其不言,知其心動,遂伺上床,時一摟接唇而以具急投其牝口,錢妻便跨馬而坐,握具自投入焉。

  兩惰既洽,尼似彩蝶戀花,婦似新花向蝶,口含瓊液,舌吐丁香。若不知身在人間世矣。既罷,錢妻曰:「今日若非有宿緣,安得如此巧合,爾須念我寂寥,時時顧我。」

  尼曰:「來不煩囑咐,真如房中之人何?」

  錢妻曰:「餘俱幼稚,未識人道,唯小福長成,必滅其口,爾適今日任為之。」

  尼得斯言,淫興益熾,乃握錢雙足往來抽洩者數百回。錢妻靂聲顫語,掌熱氣促,淫水流綿不絕,其歡暢可知也

  次夜,錢妻以計令幼婢俱宿於樓下,留小福在房,命尼強與之狎,小福漠然不知何謂,及蝶至花前,乃始驚愕,而金鎗已透壘矣。

  瓊花乍吐,桃浪已翻,羞赧嬌啼,難態萬狀,尼遂輕輕欸欸,略為動搖,而與錢妻鏖戰許久。小福既為腹心,往來將及二載,因錢失意歸家,以致藍橋路阻,是日假借探望來尋舊好,見錢子死,謬說愚錢,不意婦兄之敗其事也。

  錢怒,縊僧沉之水,小福斃於杖下,妻以幽死。

  烏程晟舍裡有佛廟,萬曆丁酉五月,有遠來少尼作倡大建殿宗,婦女群聚,日有百餘人。

  里有凌太守之弟,擁蒼頭突至,索少尼觀之,尼峻拒再三,凌大恚以言撼之,尼不得已,方出一見。即令僕詬辱之,袂其衣乃雄尼也。

  群婦女一時驚惶逃避,捕尼送官,人人大快。世間挾詐者,皆男尼也,男尼受譴,挾詐者網漏吞舟,悲哉僧海潮

  袁州僧海潮者,嘗赴應大姓袁氏。見其妻國色,艷慕不已,至忘寢食。有木工(俗呼博士)為之行債甚密。

  一日共飲,潮告之曰:「吾實鍾情於美麗,何術可以得之?」

  博士問姓氏,潮具以告,曰:「吾甥也,吾為師謀之。」

  潮曰:「能為我盜其雙鞋,以僧履補之者,我與汝三十金。」

  博士曰:「諾。」

  乃持僧鞋一雙去,至其家,甥女留坐啜茶,賻士俟其間,以僧鞋置其床下,而盜其新絲履。持以與潮,潮喜,予銀如數。

  涉旬其婦將赴親戚宴,令夫取絲履,弗得,卻尋得僧鞋一雙。夫怒叱之曰:「吾作好事,見虯禿屢有覬覦,固疑與汝有私,今果然。

  婦無以自明,但垂涕拊膺而已,夫延其外姑告之,外姑語塞,竟仳離焉。更娶他姓為妻。潮知即返,服長髮,市屋列肆為富家,仍請博士議胭事。

  婦初不可,博士曰:「汝夫既有他匹,守此欲誰為?」

  其父母亦以終身不了為言,乃許諾,且曰:「召某郎來觀。」

  潮美飾而往,目之良協婦意,不知其故僧也,許之。以數百金為聘,自嫁後倍常和協,年餘生一子。每博士至,潮留與盡醉。

  婦疑之曰:「汝事吾舅何其專耶?」

  潮曰:「為我媒耳。」

  他日又至,留連傾倒,皆平日所未有,婦又以為問,潮乘醉曰:「吾非被盜鞋,安得子為好仇。」

  婦嘿然,乃好語夫請舅。言我母病暫回,奔告母兄鳴於官。潮及博士一訊共服。官怒其淫詭無賴,並斃於獄。婦悅憶而亡,子亦夭,其夫聞之雪涕。

  南京楊子江邊,稅家妻周氏,有姿色。全山寺僧惠明密使一婆子常送花粉諸物,往來甚熟。夫出外,周氏喚婆子同眠,婆子潛將僧鞋一雙安凳下,夫歸,見僧鞋怒打周氏,竟去之。

  周子有口難兮,時年二十三歲,生子歲餘,明日將出,與夫辭別。

  作歌曰:「去燕有歸期,去婦長別離。妾有堂堂夫,妾有呱呱兒。撇了夫與子,出門欲何之。有聲空嗚咽,有淚空漣漪。百病皆有藥,此病諒難醫。丈夫心反覆,曾不記當時山盟與海誓,瞬息目推移。吁嗟一女婦,方才有天知。」

  既移父家。

  惠明還俗,托媒娶之,已生一女,情好甚篤,一日惠明抱女戲曰:「我無良計,安得汝母。」

  周氏笑問何謂。惠明以夫妻情厚,吐露潛謀。周氏潛擊大明鼓伸冤。我太祖皇帝親鞫,惠明供金山寺七十員僧。聖旨批惠明凌遲處死,同房十僧絞死。寺眾僧六十人,各邊遠充軍,婆子梟首。

  江州城東永寧寺,和尚吳員成,賦性騷烈,落落花月中人有張德化者,妻韓氏,名蘭英,姿容雅麗,體態妖嬈,似西子再生,王嬙下降,千般香艷,百種嬌羞。

  每朔望日,邀員成誦經求嗣。員成目搖心動,淫興勃然,密畫一計,賄囑婢女小梅竊去蘭英睡鞋一隻。回寺自喜,捧鞋吟云:

  鳳鞋鳳鞋兮,卷我風情兮;思之弗得兮,有如狂醉兮。

  今日得鞋兮,稱我良緣兮;問我佳期兮,定於何日兮。

  吟罷沈思,無計可施。忽值張德化來議醮事,員成遂令行童故將睡鞋丟在門首。德化拾歸,究問不見睡鞋之由,遂大怒,遂歸母家。

  員成聞知,乃潛蹤易姓聘娶蘭英,得諧伉儷,夫婦相愛,兩情交暢。倏忽年餘,中秋佳節,員成與蘭英歡飲沉醉,摟抱蘭英笑曰:「向非小梅之力,安有今日之樂。」

  詢知其故,英遂縊死。韓氏具詞於府雪其冤焉。

  竊鞋頗頗落套,偏正撞著善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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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安寺僧

  宋時臨安一寺,有僧行二十餘人,僮僕十數人。皆不守佛門法戒,惟以邪淫為事,其寺基趾極大,山門之內,各有長廊深巷,曲折環通,入寺者非熟人道引,則左盤右轉,終無門可出。周圍高築垣牆,期與居民隔絕。垣牆之內,又增設夾衖,中置數道鋼柵,以防屬垣之耳。

  僧房各置私室一間,匿藏婦女。雖俗家父母亦不令知有此室也。又於中間空闊地面,擇人所不至處,掘一土窟,階級下七八曲,方廣十餘丈,上留小窗透明,外高坎,坎外堆石,石外疊高阜,阜上復有牆。窟中四壁以木板裝嵌,置有床帳被褥、椅桌器皿,乃眾共恣淫之地,非如私室中,一僧一婦醜穢自知之所也。

  僧行僮僕往往立市井叢雜處,引誘失群迷路婦女,間有婦女肩輿在途,則乘人眼錯扛抬入寺,凡此僧引得婦女即先在此僧私室,淫謔數宵,方引至窟室,任僧行僮僕雜然群通,彼僧亦然。有居窟多年,老者病者,則相次引去,不知置於何處。

  湖州有一士人攜妻來臨安訂親,泊舟藍橋河下,士語妻曰:一我借轎來迎汝,我或不來,當令轎夫持紫衫為證,汝可即來。」

  士去未踰時,有轎夫持紫衫至,士妻乃登轎,轎夫竟舁入寺中,見一少年持引,曰:「官人在此。」

  婦隨之而入,轉深巷數曲,至小室中。少年去巾,乃僧也。婦驚呼,僧以刃挾止之,脫其衣裳,摸弄淫耍,極盡鄙褻之狀,婦亦無奈何,淫宿數日,引入窟室,見先有婦女三十三人在焉,皆美姿絕色。

  是日僧眾亦共三十餘人,置酒歡飲,亂行淫穢,婦甚厭之。間有新至者,一日引一女子至,年十四五,丰姿美艷,眉攢萬斛憂愁,見群婦始略舒眉。

  群婦問之,女曰:「我某太守女,全家候差臨安,因觀燈於人叢中,與婢相失,被一士引至其房,乃僧也。強相凌逼,我極力自持,衣帶展轉不得間,為渠所扯斷矣。渠神酣興發,我羞慘呻吟,遂為所狎。花心纔折,痛欲消魂,以口嚙唇、實難存活。誰知渠竟夕不眠,蓄雲覆雨,戀戀不休,不念人之苦也。在其室十數夜矣!不知今日何緣又引我至此?」

  群婦曰:「爾且莫喜歡,少刻大眾齋來,爾還要受他們這多荼毒,然後免得此苦也。」

  己而果然,女不勝悲怨,於是群婦日夕切齒,謀脫無計,以每日有僧三四人居守耳。

  一夕,只一僧守之。群婦問故,云:「各僧送喪過海,明日方歸。」

  群婦謀道,中有三四婦勇健者,伺僧熟睡,啟關而出,至窟外,踰牆達大路,離臨安城五里,一婦頗知路名,訪問歸家,陳告於府。府尹大驚,時孝宗內禪,明日放赦。

  府尹即部百卒,捕殺僧眾,焚其寺以歸,婦召主收領。府尹至寺時,眾僧方歸,置宴窟中,初亦眊然不察三婦之遁也,湖州士妻因得歸。

  蓋士初在舟語妻時,僧已瞰舟有美婦,往來岸側,竊聞其語,遂以紫衫併轎舁婦而去。有一婦相隨行,至郊外,轎去如飛,婢遂失後不知所在。府尹拷僧,詰其老者病者何在,言引出殺之,葬於寺後,因掘出骸骨三十餘副,金帛亦不貲云。

  又有士候差臨安,一日與妻聯輿,出市井叢雜處,停輿市買,轉盼間不見妻輿,士執輿夫至官推問,莫可究竟。

  年餘,忽有輿來門外,乃其妻也,云:「被人扛去時,已非舊輿夫矣。」

  約行數里,入一大門長廊下,出輿詢問官人,輿夫曰:「且入內。」

  一僧迎之,心疑退步,僧自後推之,乃大呼。僧挽拽而入,曰:「此間是要性命去處。」

  轉數曲入暗室,扃閉甚嚴,略無人聲,雖鐘聲亦覺甚遠,坐久微覺明,僧攜酒殽至,憂憤不食,每日兩次送飯,暮則攜酒強之飲就同寢。

  一日僧出忘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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