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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短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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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7-20 18:41:05 |倒序瀏覽
序章 我剪頭髮的理由

小修的媽媽是在我跟小修四歲的時候不幸過世的。

死因是交通意外事故,在她買完晚餐要回家的途中,由於開車的卡車司機打瞌睡,竟然衝進了人行步道而撞上她,聽說好像是當場死亡。

小修是在我念幼稚園的時候,住在我家附近的同年齡男孩子。在他柔順平直的短髮下,我看到他的眼淚像雨滴一樣不住地流,可以看出他深切的難過。

對年幼懵懂無知的他而言,母親的去世他完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至於我和小修初遇的情形,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真要說有印象的話,只有在那段日子裡我一直陪在他身旁。

小修比我早一個月出生,他是七月八日、也就是七夕的隔天出生的,而我則是八月十二日、終戰紀念日的前三天出生的,雖然我和他完全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卻被我們視為家族成員之一我爸爸和小修的爸爸從中學開始就是好朋友。

我爸爸是在大學裡做有關野生動物的研究,而小修的爸爸則是在大手商社服務,是一個踏實的小職員。雖然兩個人的工作性質差異很大,南轅北轍根本毫不相干,但是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的性情竟然非常地投合,不僅是鄰居,兩個家族也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繫。通常在禮拜天晚上,我們會招待小修和他爸爸來家裡一起好好的吃頓晚餐。

小修媽媽的葬禮,是在我們鎮上盡頭的小寺廟裡舉行的。六月中旬,正值梅雨最旺盛的時節,那一天從早上開始就下著綿綿的細雨,雖然下著大雨,弔喪客仍不斷的到訪。有小修的親戚、他爸爸公司的同事、他雙親的朋友,以及包含我們一家人等住在附近的鄰居們,都成為參拜者了。

在棺木要搬上靈樞車做「最後告別」時,小修並沒有哭泣,媽媽抱著剛出生的妹妹及七歲就離家的姊姊還有我,呆然若失的看著這一幕。

那時候,我們兩人也才剛上幼稚園而已,對於「人死」這件事情還不是很瞭解,但對小修來說「母親的死」,則是意味著已經無法再看到最喜歡的媽媽了。

其實小修媽媽的葬禮,對我來說是相當無聊的。好不容易特意的聚集這麼多人,但大家的情緒卻很低沉,每個人都沉默不語,連總是溫柔微笑的姊姊,臉上也露出陰沉的表情。

大人們都穿著一樣的黑色服裝,靜靜且緩慢的移動著。只要我稍微發出大一點的聲音,爸爸就將食指放在被鬍子包圍的嘴巴上,並露出可怕的表情,而媽媽抱著剛出生的妹妹,一點也不在乎我的吵鬧。

今天儘管不是我的生日又不是聖誕節,但大人都會給小孩子滿滿的點心,讓他們變的乖巧、不吵鬧。

葬禮的隔天,我到小修他家玩。這一天,小修向幼稚園請假。

其實他並沒有生病,只是想在家裡休息一天。

雨從昨天就一直下個不停,我撐著鮮紅色的雨傘,穿著黃色的馬靴出門。左手提著昨天裝點心的塑膠袋,打算來安慰小修。

按了門鈴,小修的爸爸出來應門。他爸爸今天也向公司請假,呆然的臉上,困難的對我擠出一抹微笑後,馬上又恢復呆然的表情,逕自往裡面走去。

小修獨自一人坐在走廊的板凳土、頭低低的靠在雙手抱住的膝蓋上,即使看到我來了,也沒有抬起頭。

「這個,給你!」說完後,我就從袋子中拿出點心來。

「謝謝!」道完謝後,小修收下點心,但是卻一點也沒有以往高興的樣子,反倒讓我覺得有些掃興,我就在小修的身旁坐了下來。

小修現在真的是一點生氣也沒有,我不斷地和他說了很多話,但他都僅僅是含糊其詞的回答「嗯」和「是吧」而已。而我帶來的點心也被他擱置在旁邊,他的視線直愣愣的從敞開的走廊往庭院的方向望去。

雨,漫無目地的下著,好像永無止盡。

從屋簷往下滴的水滴,打在放鞋的石板上。在不寬敞而修剪整齊的院子裡,盛開的繡球花被雨珠恣意地吹打著。和陰沉沉的天空相比較,這鮮綠的繡球花好像是青紫色的球一樣。

不知要說什麼的我,於是就指著那些繡球花說:「那些花、叫牽牛花吧!」

「不是的,那是繡球花啦!」眼睛看著我手指方向的小修,開口糾正了我的錯誤。

「是嗎?」

「是的!」

「那麼的話…」

我真的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麼。我特意帶來安慰他的點心,似乎一點也發揮不了功效。

這時候拉門慢慢打開,小修的爸爸探出頭來,好像有事要對小修說的樣子。

「你等我一下…」小修站起來走了進去。

沒有可以說話的對象,我只好從餅乾袋子中取出糖果來舔,而眼睛則看著爬在繡球花葉子上緩緩蠕動的蝸牛。

這時隔著拉門、可以清楚地聽到從客廳傳出小修和他爸爸磯磯喳喳說話的聲音。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又聽到拉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

我感覺有人在我背後坐下,而我直覺到那是小修,但我還是頭也不回的注視著蝸牛,嘴巴繼續舔著糖果。

小修只是靜靜地坐著,不發一語,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爸爸跟他說了些什麼。

他到底怎麼了?我也不知道,突然背後有隻手撫摸著我的頭髮,而我仍裝作毫不在意,還是看著蝸牛、吃著糖果。

年紀尚小的我,還未意識到異性接觸之類的事。此時,我感到頭髮被輕輕的拉扯,於是就轉身想要回頭看。

「啊,不要動!」

「耶!」我一點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小修慢慢的、溫柔的弄著我的頭髮。

「好了,完成了!」

小修將我的頭髮編成一條長長的辮子,甚至還可以從右肩往前面垂下來。

「嗚哇!」我的嘴巴張得像盤子一樣大,而眼睛也瞪的好大,這就好像魔法出現在我的髮辮上一樣。

「好漂亮哦!跟姊姊一樣耶…」

小學六年級的姊姊,常常將頭髮編成一條很大的辮子。

能變得和姊姊一樣,實在讓人很高興,我想要看到完整的辮子,因而一直將頭往後轉。

但不管我怎麼拚命的回頭,也看不到自己的後腦勺。結果就好像小狗追著自己的尾巴般不停的團團繞圈子,但就在我甩弄辮子想要看得更清楚的同時,好不容易編好的三條辮子前端,竟然鬆開了。

「啊,不行,那樣做會…」

小修從點心的袋子中拿出原本綁著巧克力盒子的橡皮筋,接著仔細地綁住頭髮辮子的尾端。

我玩弄著辮子的髮結。

「小修,你為什麼會做這些事呢?」

「是媽媽教我的…」

不經意的一句話,再次勾起了記憶。想起那永遠再也見不到面的媽媽,小修低下頭來沉默不語,我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就不敢再繼續往下問。

「…」

「…」

這時候雨勢好像增強了,但我們倆還是一直沉默不語。

小修的媽媽是個美人吧!真是應驗了「紅顏多薄命」這句話,他媽媽有著晶瑩剔透雪白的肌膚和飄逸亮麗的秀髮。

小修媽媽那頭長及腰際的秀髮,不管任何時候,看起來都宛如剛洗過般柔柔亮亮的,我想應該可以用古典授課中所說的「黑色濕潤羽毛」來形容吧!

「媽媽教我的…」

當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在我的腦中浮現出,小修的媽媽用著自己那漂亮的秀髮當教材,細心的教他如何將三束頭髮編成辮子的方法。或許因為小修的媽媽有著比我漂亮的秀髮,所以一定能夠編織比我漂亮的辮子。

突然間,我竟有著所謂嫉妒的感情。我想要成為小修最重要的人。

凝視著小修那陰沈的側臉,在我幼小的心靈裡,居然不知不覺的萌芽出那樣的想法。

好久都提不起勁的小修,隨日子一天天過去,一天、二天、三天…十天…一個月,慢慢過去了,心情終於也跟著漸漸的變得開朗起來了。

自從那天小修幫我編辮子以後,我每天都會央求小修幫我編髮辮,大概過了一個半月左右,這件事對我們倆而言,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已經是一種彼此的默契。

在附近,因為沒有其他年齡相近的孩子,所以我和小修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倆個人一起遊玩。天氣不錯時,就到我家附近約寺廟去遊玩。在寺廟的後面,穿過茂密的草林,爬上陡峭傾斜的小坡,那就是我們經常來的廣場。

這是個被繁茂的樹叢所圍繞,從外面所看不到的秘密場所,因而成為極好的隱密之地。不用說這一件事當然只是我跟小修倆個人知道。廣場大概有八塊榻榻米寬,從正中間稍微移動的地方就有合適的岩石可供坐下。

來這邊是我們倆人間的秘密約定。平常我坐在岩石上,而小修就站在我後面為我編頭髮,在屬於我和他的秘密場所,我們每天都玩到傍晚才回家。

玩夠了之後,總是帶著一身髒的我,一起回家,並在晚飯之前會先和姊姊一起洗澡。

「來洗澡了!」

姊姊總會從樓下呼喚著我,而我則待在二樓自己的房間內,一邊回想著今天和小修所發生所有快樂的事情,一邊解開一個一個辮子的髮結。

我和小修,玩些什麼呢?和小修,說些什麼話呢?和小修…和小修…和小修…

只要想到和小修在一起,對我而言,那一整天都會保持很愉快的心情。

由於每次我出去玩時原本都是散著頭髮而長髮飄逸,然而晚上回來時頭髮卻是編著辮子,由於髮型完全不同的改變,讓家人都感到非常的好奇。

最初爸爸跟媽媽認為是我央求姊姊幫我編的,在晚餐中詢問姊姊時,她用很溫柔的口氣來否定。

「不、不是我!」

那麼,是誰呢?僅管他們一直問我,我還是不肯透露,好奇心強的媽媽,用親手製作的布丁來與我交換辮子的秘密,但是我依然守口如瓶,絲毫不為所動。因為這個秘密,並不是我一個人的秘密,而是我跟小修倆個人共同的重要約定,所以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即使用像布丁之類的東西來交換,也還是不值得的,我也沒有理由將它洩露出去呀!

因為並沒做什麼其他的壞事,所以雙親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辮子的秘密就這樣的保密下來,我和小修依然像往常一樣過著平穩的生活。

這期間如果真要說有什麼改變的話,那就是我的辮子增加成兩條,髮結也變的比較細了。我之所以會對小修提出這樣的建議,有二個理由:第一是我對之前一成不變的辮子覺得有點厭煩了,第二就是髮結如果編的很細的話,編發會很費事,那我心中小鹿亂撞的時間就會變長。

是的,我會害羞得心頭小鹿亂撞,因為編織頭髮時,小修的指尖就會觸摸到我的脖子,這樣小小的肌膚之親,就讓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就這樣隨著季節的更換,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過一年的時間了。

隨著小修媽媽的一週年忌與梅雨季的結束,接踵而至的是酷熱的夏天。小修除了比我早幾天滿六歲以外,我和小修每天在一起的生活,幾乎沒多大的改變。

八月,盛夏時期。秘密場所四周的樹林,不時傳來熱鬧的蟬鳴聲。我沐浴在這恬靜的夏日午後怡人景色中,一如往常的坐在岩石上,等著小修幫我編辮子。

小修用著熟練的動作,將我的頭髮一分為二,抓起秀髮進行編織的工作。在這一年中,大概因為他每天都持續的編織著我的秀髮,因此小修已經可以很快地將三束秀髮編織的很漂亮。當我想要再慢一點會比較好的時候,兩條辮子已經編好了。

「好了,完成了!」

從這邊到發稍,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小修拿著編好的兩條辮子,從我的雙肩前面垂了下來。

那是?有些奇怪…我整理著從自己肩口往胸前垂下辮子的發稍,仔細的注意看,那不是平常用的橡皮筋,而是在上面附著兩塊紅色塑膠玉。

「這是…?」我用手指抓著辮子的前端,看著站在背後小修的臉。

小修害羞的面紅耳赤。

「這個,給你!」

「耶?為什麼?」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

這一天是─八月十二日,的確是我六歲的生日。這是小修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小修一邊窺視著我那因為太過高興而顯得發呆的臉,一邊提心吊膽的問著:「不喜歡嗎?」

「不、沒那回事。」我慌張的搖頭,辮子也跟著一起擺動著。

「實在是…實在是太高興了。。」

這是小修給我的禮物耶!到現在為止,這比起爸爸、媽媽或鄉下的奶奶所給我的禮物,都要來的高興。這比任何東西都還要來得重要,這是我最珍貴、最珍貴的寶貝。

想著想著,我真是覺得很幸福。每天可以隨心所欲的睡覺、有很多東西吃、又可以每天玩,再加上小修總是陪在身旁。我想若是能永遠這樣,每天都會過的很幸福。

但是,在秋天即將到來的時候,小修告訴我一件事…

十月中的某一天,在我們玩的很累,就要說「再見」的時候,小修對我說:「我…馬上就要搬家了…」

「搬家?搬到哪邊呢?」

「東北地方。」

「那個地方,很遠嗎?」

「嗯、不坐新幹線是沒辦法到達的。」

不坐新幹線的話是沒辦法到達的地方?那個地方對當時的我而言,是遠遠超乎想像的地方。

「那麼,什麼時候回來呢?」

小修的視線並未看著我,只僅僅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你說不知道,那麼是表示,也許一直都不會再回來也說不定囉?」

小修別過臉去,輕輕的點著頭。

也許一直都不會再回來也說不定。明天?後天?不管多久,對於正期待回答的我來說,因為這個衝擊而讓我變的茫然若失。

「禮拜天的早上就要出發。」

今天已經是星期四了,如果是星期日的話,那就是三天後了。而且如果是早上出發的話,那和小修一起玩的時間就只剩下明天和後天而已。這樣的大事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呢?我心裡覺得非常的遺憾與難過。

「小修即將要走了?要去一個不知道有多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小修就要…要走了…只要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他,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下。

慌張的小修於心不忍的看著哭紅了眼睛的我,哄著我說:「啊!對了,我今天有帶好東西來。」

「好東西?」

「嗯!」小修從短褲的口袋中,取出用紫色布包裝的小盒子,對著我將蓋子打開。

「你看,這個…」

放在小盒內的是一個戒指。銀色的戒指上鑲著一顆很小的鑽石,這一顆米粒大小的寶石,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有如掉落在地上的繁星般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戒指,那並不是餅乾之類贈品的玩具,而是真正的戒指。

「哇…」我好像忘了剛剛哭泣的事,仔細看著那個戒指。

「這個,是要做什麼?」

「這是媽媽留的紀念品…」小修說完後,臉上閃過寂寞的表情。

「是『紀念品』?」我驚訝的問。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為了保留著而不要忘記已經過世的人吧!」小修點點頭,向我解釋著。

「嗯…」

事實上,我對於「紀念品」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是完全沒有一點概念。

「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是在葬禮那天從爸爸那邊拿過來的。」

在離別之前,給我看那麼重要的東西是打算給我,當做倆人的回憶的紀念嗎?或是,我對小修來說不僅僅是朋友而已,而是在傳達某些特別的意思也說不定。

但是我並沒有想太多,只是一直注視著漂亮的戒指。

「戴戴看好嗎?」

聽到這句話,我臉上很快的散發出光芒來。

「好呀!」

小修聽了我的回答後,就從小盒子中取出戒指來,想套入我的右手中指上,突然一股莫明的、酸酸甜甜的心情湧上,內心竟變的很「激動」。

「啊!小修,這個是結婚用的耶!」

「姨?」

「因為如果男孩子自己親自幫女孩子戴上戒指的話,就表示一定要跟她結婚喔!所以小修你不可以不跟我結婚喔!」

「耶!」小修聽得有點慌張失措。

「小修,你討厭我嗎?」

「沒那回事…」

對於吞吞吐吐的小修,我還是自顧的說著:「那麼…就和我結婚吧?」

「耶?嗯…」

「哇!」

自己強行決定和小修結婚後,我就完全的沉溺於「新婚」的愉快氣氛之中。我將身體貼近小修,而他似乎也不討厭這種感覺,並沒有反對。

漸漸的已經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時刻了,因為時間在我們倆個商量著『新婚旅行要去這邊最漂亮的後山玩』或是『住在寬廣低窪的庭院並飼養著體態雄偉的大狗』等等的事情中渡過。

不知何時,天色已經昏暗了,開始稍有涼意,媽媽現在應該很擔心吧!且肚子也餓了,得快點回家才行。

「變的好暗喔!不趕快回家的話…」一說完話,小修就從岩石上站了起來。

但我仍還是坐著,拿下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慢慢的包裝起來。

這個戒指我還不想還你…。因為我不想失去和小修結婚的證據。

只要戴上這個戒指的話,我就成了小修的新娘。所以盡可能的話,我想一直這樣戴著它,一直以來,我我很想成為小修的新娘。

但是小修在三天後,就要去很遠且不知名的地方了,那樣以後就沒辦法再繼續和他在一起了。

因此我拜託小修說:「小修,這個戒指今天借我好不好?」

「不、不行,因為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小修並不答應。

「拜託,只要一天就好,明天一定還你…」我戴著戒指的手,在他面前雙手合十地請求。

「但是…」

「拜託啦!」

小修對於我的懇求,猶豫了好久,最後終於受不了我的糾纏,不得已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那麼只能一天喔…」

「可以借給我嗎?」

「你絕對不能用別的東西來替換戒指哦!」

「嗯!」我高興的回答後,用力點點頭。

「再見!」

「拜拜,明天見!」

在寺廟院子和小修道別後,我興高采烈的走回家。

「今天怎麼這麼慢?居然沒在天黑之前回家…」

挨了在廚房準備晚餐的媽媽一頓責罵後,我戴戒指這件事好像還沒被發現,右手插在裙子的口袋中,就往二樓自己的房間跑。我坐在床頭,也忘了要解開辮子,就這樣一直盯著戒指上的鑽石目不轉睛的瞧。

那一晚,由於一直掛意著戒指這件事,因而竟然失眠了。

我終究還是忍不住,於是就打開檯燈,將藏在玩具箱底下的小盒子中悄悄的取出戒指來,就像小修幫我戴上那樣的自己戴在右手中指。戒指上的鑽石反射出橘色檯燈的燈光,這和在夕陽或日光燈下看到的光彩又完全不同。

躺在床上的我,凝視著和小修的結婚證據的戒指,細細回憶著和小修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如果星期日到來的話,小修就要到很遠的地方了,要去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而且是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這樣的話,實在很討厭,真希望他們搬不了家,或是設法留住小修,有什麼…有什麼好辦法呢?

這個戒指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但是如果戒指不見的話,會怎樣呢?

不,這個東西太重要了,不能真的不見了,只要把它藏起來就好了。如果這樣的話,那大家就會一起留下來找尋,他們也會因而無法成行啦!搬家的事自然就會延期…

相當可行的辦法,事情應該可以順利進行,有了這個強烈的想法,慢慢的我覺得這個主意必定可行。

嗯!把這個戒指藏起來吧!當然不會很長的時間,只要很短的時間就好。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一直這樣也不錯啊…

留住小修的「對策」一旦成立,我的想像力就開始往好的方向振翅高飛。

不過對於小修的爸爸實在感到很抱歉,也許他會獨自一人去東北吧!小修和他過世的媽媽可能覺得小修他爸爸自己一個人會很寂寞,但是小修的爸爸已經是大人了,所以就算一點點寂寞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但是如果一旦沒有小修在我身旁的話,就會有很大的關係,我一定會變的很寂寞,很寂寞的,就連自己最喜歡吃的布丁也會不想再吃了。

況且結婚後兩個人分離的話也不是件好事,過一陣子,我再跟大家說明和小修結婚的事情好了。

爸爸和媽媽會說些什麼呢?會因為我還太小而反對嗎?

嗯,應該不會,爸爸和媽媽經常說小修是個好孩子。因此對方是小修的話,他們應該會贊成的,姊姊也不會反對吧!我和她感情不錯,她應該會支持我,至於妹妹…她還太小,就不用問她了。

結婚儀式要請很多人來,我的朋友、幼稚園的老師、鄉下的奶奶、麵包店的叔叔、郵差先生、送報紙的哥哥、散步途中總是會摸摸小狗的爺爺、還有經常來我家玩的姊姊朋友健一君…

結婚儀式進行後,我跟小修就成為正式的夫妻了。因此,小修和我當然就會住在一起。

和小修同住在一起是件多麼美好的事啊!這樣我們就可以每天一起上幼稚園、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一起睡覺…想著想著,在半夢半醒中,我不自覺「嘿、嘿、嘿、嘿…」的狂笑起來。

於是我就這樣一邊做著和小修新婚生活的美麗夢想,而慢慢的進入夢鄉。

大概是那個晚上太晚睡了,隔天早上我起的比平常還要晚,直到媽媽來叫我起床。

「明年你就要上小學了,還無法自己照顧自己。」

我一邊聽著媽媽小聲的數落著,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慢爬出溫暖的被窩。

那一天小修在幼稚園發表他即將搬家的消息,他在大家面前說出道別的話時,很多女孩子都哭了起來,但是我卻一點也無動於衷。因為我對於自己昨晚在床上所擬定的《留住小修作戰計劃》非常的有自信。

我一回到家,將淡藍色的校服換成家居服後,就往老地方直奔而去,而小修已經先到了,他果然好像很不放心似的,一看到我馬上就伸出手說:「戒指還我!」

我不敢抬頭注視小修,因為一想到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對我最喜歡的人撒謊,所以內心感到很痛苦。如果說了昨晚擬好的謊話,我一定會遭受良心的譴責,但是我又沒有其他的選擇,我不想讓小修離開我,終於我鼓勵勇氣說:「對不起!那個戒指不見了…」

當我這樣告訴小修時,他的反應激烈的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不見了!」從未這麼生氣的小修,用激動的聲音逼問我。

對於他怒氣沖沖的口氣,我感到很害怕,而且坐立不安。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丟掉,只是找不到…」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一直戴著嗎?」

「我…」我一時無言以對,但我還是說:「現在雖然不見了,但沒關係的。找的話…找的話,一定可以找的到。」

「那麼,我們馬上去找。」小修一說完,轉身就準備離去。

「這…這不行啊!」我急忙開口阻止。

因為如果真那樣做的話,那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撒這個「戒指不見」的謊了。

「難道是真的丟掉了?」

被他一責備,我整個人都呆掉、說不出話來。

「不是的…不是的…」

「有沒有搞錯!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呀!你不是說絕對不會不見的嗎?但…」小修激動的指責著。

「所以…所以,找的話,就可以找的到啦!」被小修這麼一責罵,我嚇的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那麼馬上去找啊!馬上去找來給我啊!」

「…」

怎麼說才好呢?又不能說藏在我家,我真的不知道,實在好想哭喲!

「你不是說絕對不會不見嗎?因為那樣我才借給你,但是…你卻那樣的…卻那樣的糟糕啊!」

我沒想到會受到小修這麼嚴厲的責罵,此時的我有點六神無主,不知所措了。

「戒指不見了,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從一開始,小修就一直瞪著我。

「不能那樣說!是因為你保證一定不會弄丟,所以我才會借你的…」

「這個我知道啊!」

「那麼你為什麼會弄丟呢?那是…那個戒指是媽媽的紀念品,對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啊!」

小修喜歡他過世的媽媽比活著的我還要多吧!在和小修不斷的爭論之中,我的內心燃起熊熊的嫉妒之火。突然,我竟說出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話。

「為什麼要…一直說、說些什麼媽媽、媽媽的…笨蛋之類的話。」

糟了!說了不應該說的話,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笨蛋!」小修氣憤的說完後,就從我背後一溜煙的跑走了。

「啊,等一下!」雖然我馬上就後悔,並開口叫他,想要阻止,但還來不及阻止,小修的身影就在樹林裡消失了。

翌日─禮拜六,小修跟幼稚園請假,聽說是要準備搬家的事宜。

對於無法向小修說聲「抱歉」的我來說,他這樣出其不意的缺席,著實讓我有一些失望。

那一整天我內心非常的懊惱焦急,連我最喜歡玩的遊戲也全然沒興致。

和媽媽一起在家裡吃過午飯後,我馬上就往老地方跑去。並將那個戒指藏在裙子的口袋中,原本打算向小修道歉,然後順便歸還戒指的。

但是當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秘密之地時,卻不見小修的蹤影。

來得太早了嗎?

我在廣場中央的岩石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他。可是等到我汗都干了,還是沒看到小修。

漸漸的已經到了下午吃點心的時候了,但是小修仍然還是沒有出現。

小修今天也許不來了也說不定…

突然,一股不安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掠過,但是我馬上急忙的否定那些想法。

應該不會吧!這是我跟小修一起遊玩的最後機會了。因此他一定要來和我相會。小修也許因為昨天的事而有些生氣,但是他不可以就此不來,他一定要來…一定要來。

等待的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秋天的白天很短,太陽很快就西斜,我開始感到更加不安了。在浮躁的氣氛中,我一下子坐、一下子站、一下子窺視寺廟的後院,但是小修還是都沒來。

笨蛋的小修,笨蛋、笨蛋、笨蛋!為什麼還不來呢?

等待著的心情由焦急、憤怒漸漸的變為祈禱。快…快點來啦!因為我想要向小修道歉。

慢慢的已經到了不回家就會被媽媽責罵的時間了,小修還是沒有出現。但我還是一直等著,這之後,又過了幾個小時。

四周已經完全的變暗了,最後好不容易我下了一個結論…小修不會來了!

我那沒被編織的頭髮,被寒意襲人的秋風吹弄,飛揚在風中不停的飛舞著。

小修一定是還在生氣著,這是非常可怕的…難忍的悲痛湧上心頭,眼淚也不禁奪眶而出。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因為開了戒指不見的玩笑,再加上說了不該說的話,因而讓小修討厭我。

我一個人佇立在廣場中央,傷心、絕望的心情,使得我不斷地哭泣著。回到家時,已經超過晚上七點了。

我被媽媽狠狠的斥責一頓,但我則沉默的什麼也沒說。

無視母親不斷的追問,我默默的走回房間,呆呆的坐在床上。

那一夜,我自己將一頭長髮給剪短。我獨自一人坐在床上,一邊輟泣一邊用剪刀剪去背後長達腰際的長髮。沒想到和最喜歡的小修,竟然是用這樣的方式來離別,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小修對我一直都是很溫柔的,儘管我說怎樣的話他都能夠包容,可是這並不包括我對他所撤的謊言。但是,我卻背叛那樣溫柔待我的小修。

和小修那段快樂的日子,已經沒辦法再回來了。只要小修曾為我編織過的長髮隨風飄動,我一定會再回憶起小修的種種。由於害怕湧起的思念,會令我太過難受,所以還是把頭髮剪短比較好。

六歲那年的秋天,傷了最喜歡的人的結果,就是我用自己的手來切斷和小修的回憶,以及和留在手上的戒指當做交換。

第一章 再會

「嗯…嗚…哇啊!」少女在有如被鬼壓床的惡夢中突然驚叫,隨即醒了過來。

這裡是自己房間的床上,透過窗戶可以聽到麻雀鳴叫聲,十月初旬的清爽朝陽從窗簾的空隙射了進來。

「那是…」因為場面突然的轉換,一瞬間,少女竟茫然不知所措。

是夢嗎…

少女─夏川果林知道剛剛是因為作夢而讓自己這麼痛苦,不覺長長歎了一口氣。

果林是在兩個月前才迎接十七歲生日的高二學生,她在床上半坐起來,用手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原來是夢,居然看見…

由於剛從惡夢醒來,所以表情還是很陰沉。

它的髮型是剪得很短的短髮,甚至會讓人誤認為是男孩子,從中間稍稍偏右的地方中分,但睡一覺醒來,髮型整個都亂了。

她穿著青色縱向條紋的男女共用睡衣。那睡衣好像有些大,袖口折回約十公分,可看見白色襯裡。

已經到了早晚溫差很大的季節,清晨時有著些許涼意,但果林還是冒出一身的冷汗。睡衣因為汗水而整個黏在背後,所以感覺很不舒服。她的手輕輕拍著噗通噗通跳的心臟。

睡衣的前胸跟背後看起來幾乎沒什麼分別,中學生時期最庸人自擾的就是面臨青春期發育的瓶頸,但是最近果林以乎已經死心完全放棄了。

「唉!為什麼總是那樣的骨瘦如柴呢!」

其實同年齡的女孩們都因為她的苗條而暗中羨慕她,果林一點也不滿意自己的身材,甚至還在想,是由於她那頭短得像男孩的短髮嗎?她自己其實也搞不清楚。其實今年的情人節她還收到不少的巧克力呢!

從熱愛籃球運動也可以看出,上半身發育不良一事決不會讓她苦惱。但是她那小小的臉蛋,卻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紀還小。

醒來已經過了好幾分鐘了,但內心澎湃的感覺卻一直無法平靜下來。為什麼又會作這種夢呢?

當年的季節,剛好就是現在這個時候。在寺廟裡癡癡等著的疲憊。

一直都沒來的小修。西沉的夕陽、漸暗的天色、冰冷的秋風。長髮隨著微風搖曳,眼淚不自主地湧出。

那一夜,在自己的房間中,一邊哭泣一邊將頭髮剪短。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但卻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清清楚楚的浮現在腦海中。

果林伸出手往後腦勺撫摸細長的脖頸。小時候到背後的長髮,現在已經不見了。沉澱在記憶深處裡的傷心往事,現在卻慢慢的浮現到意識的表層來。

被剪落的頭髮飛散一地,痛苦的眼淚也汨汨的流下。和小修種種回憶,以及當時剪刀剪斷頭髮的聲音,一直迥繞在耳際,而無法忘記。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上了小學後,好多次這種場面都曾出現在夢中。也有好幾次從可怕的惡夢中,被母親和姊姊搖醒。但是隨著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做惡夢的次數也就變的越來越少了,到最近幾乎已經完全沒有了。這次是不是因為感冒發燒所以才又夢見的呢?

早晨的籃球練習測試不是已經快到了嗎?果林在起床後好一段時間,模糊地想到一些事,但當她看了一下床頭的鬧鐘時…

「!」果林那睡眼惺忪的眼睛馬上睜得好大。

原本設定鬧鐘會在七點半響的,但現在時針已經走到八點了。

糟糕!遲到了!

「啊!已經沒有時間了…」果林帶著尖銳的喊叫聲,從棉被裡彈跳了起來,趕緊從自己的房間飛奔出來,一口氣衝到樓下。

噠、噠、噠噠!這個聲音是由在廚房洗碗的小百合姊姊所傳出來的。

小百合比果林大七歲,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她的頭髮在脖頸下整理成一束,從髮根到發稍鬆開成三束髮編。髮結有三個,她用橡皮筋綁住辮子的尾端。

姊姊穿著白色襯衫,外面套上雙襟毛衣,穿著長裙,一副年輕太太的樣子。其實小百合,目前還是單身,大學畢業後就在家裡面幫忙家事,照顧兩個年幼的妹妹。

從圍裙的圍兜內側隆起的是90D的巨乳,不論哪個男人看了,都會有一股想將臉埋進去的慾望。除此之外,她的臉蛋也是標準的美人哪!

雖然在那完美弧形的眉毛之下的眼睛,卻稍稍約有點眼角下垂,但這決不能算是缺點,相反的卻更成為她獨特的魅力。她的全身散發出一股溫柔的氣息,有如少女般的天真浪漫。

「唉呀!早…」小百合輕快的向果林道早安。

「為什麼沒叫我起床呢?」她邊說邊走進化妝室。不一會兒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接著就聽到吹風機的聲音。雖然沒太多時間,但還是想稍微的整理一下頭髮。

小百合來到餐桌旁,對著走向樓梯的妹妹說:「果林,還有早餐呢?」

「沒有時間了,所以我不吃啦!」

「可是早餐完全不吃的話…」

果林斜著眼看著姊姊,不說一句話的往樓上走去。

過不久,果林從二樓下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重新再換過,打扮好了。她穿著深藍色的法蘭絨,以及相同的深藍裙子。

「姊,便當呢?」

「裝好了!」

「謝謝!」

在餐桌上放有兩個四角錢包袋,雖然花紋相同但顏色卻有很大的差異。果林從這裡面拿了較大的一個,放入她的書包中,而剩下較小的那個是留給比果林小四歲的妹妹─奈奈的便當。

果林從餐廳走出來接著就到客廳,走到放在電視上的相框前。

「爸爸、媽媽,早安!我要走了。」

相框裡的相片是果林的雙親,照片裡的背景是濃密的熱帶叢林,兩人穿著探險服裝並肩站在一起拍的。滿臉鬍子如達摩的巨漢是父親─武夫,相對的身材較嬌小且頭髮剪得很短的是媽媽─加代子。加代子抱著一隻還很小的小猩猩,而在武夫的右肩上則停著一隻極為鮮艷漂亮的鸚鵡。

二十幾年前,加代子本來是晚武夫一屆的學妹,而且在當時她還是該研究室之花。周圍雖不乏追求、仰慕者,但是誰都不敢有非分之想,不曾展開追求。沒想到滿臉鬍子其貌不揚的武夫最後卻贏得美女的芳心。

一看這相片就知道,現在夫婦兩人在非洲內陸的一個小地方,連電氣或自來水都沒有了,更無法掌握足夠的飲用水,是一個連地圖都沒有記載的秘密之境。兩個人將愛女們留在日本,而為了野生動物的調查而遠赴非洲已經三年了。

在最初的一年,為了準備正式的調查而滯留在沿海岸邊比較開發的城市,所以用航空信或國際電話和家裡的連絡也比較頻繁。但是來到熱帶叢林內地後的兩年中,一個月僅僅來一封航空郵件。這並不是武夫和加代子懶於寫信,而是現在兩人為了現場作業而滯留在當地的村落,但是郵件的收取一個月只有一次罷了。

當初父母親說要去非洲時,還是中學二年級的果林就非常強烈的反對。他們說什麼都是為了研究,到底是什麼樣的研究她不知道,但是要這樣棄孩子們於不顧,兩人自己去那麼遙遠的國外,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其實這只是表面的理由,她的內心是不希望跟父母分離。

但是孩子的心,父母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身為一個學者,長年的夢想就是赴現場調查,所以雙親的意志是非常堅定的。結果他們使用所謂的「為了科學的進步」或「野生動物的保護」的名義前去。

加代子忙於平常的研究,所以從小百合很小時就訓練她幫忙做家事,現在一切家事及照顧兩個妹妹的責任,都落在小百合的頭上。

「小林姐,真的還在睡懶覺啊…」

一邊斜眼看著慌張的果林,一邊說著這些話的是三個姊妹中最小的奈奈,她穿著制服坐在餐桌旁,兩手抱著裝滿著溫咖啡牛奶的馬克杯。

「林姊」當然是指果林,最小的奈奈為了區分兩個「姊姊」,而將「果林」和「小百合」名字的頭一字去掉,而直接稱呼「林姊」和「百合姊」。

奈奈在今年春天就剛滿上中學的十三歲,和長姊小百合整整相差了十一歲。

用傲慢的態度來鬥嘴,對於倔強的果林來說,早已習以為常,每天的衝突幾乎是無可避免的。

奈奈這種高傲的態度,是從懂事以來就一直是這樣了,從五年級開始她就穿著胸衣,也不理睬同年的男孩子…種種行徑,因而有「冰山小姐」之稱。

和小百合相同,她遺傳自媽媽稍微栗色的頭髮,並將它分成兩束,用細小的緞帶綁起來,在左右耳上面的頭髮,髮質因為非常柔順,所以總覺得好像是啦啦隊所使用的絨球一樣的膨鬆。

奈奈的胸部和屁股都還沒有發育完全,包住瘦小的身材是高級灰色的法蘭絨套裝,且是同質料中最好的。在白色女襯衫的領口交叉的地方,有個很大的鈕扣來作點綴。下半身綠色花格子裙則顯得非常的短。

和匆忙的果林有很大不同,不慌不忙的奈奈慢慢的將杯裡的咖啡牛奶喝完。抬起頭來,對果林嘲笑道:「一早腳步聲就那麼大,你就是這樣,所以即使是高二,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將便當放入書包後,從奈奈身旁走過的果林,特別停下來對她伸了伸舌頭,一臉不屑。

「好討厭!像你這種小兔仔子,才會交不到男朋友呢!不要跟你好了!」

「你發誓!」

「什麼?」

「我是奈奈,不是什麼小兔仔子,我和你不一樣,因為你根本沒有男朋友了。」

「你說什麼?就算沒有男朋友,還是比你強,那像你,連那個都還沒來過,而且你不是還會尿床嗎?」

姐妹倆吵嘴,竟然會說到這種事,那個還沒來…真是太誇張了。

但是奈奈在小學一年級的時候還會尿床這是事實啊。

算了,再怎麼吵架也不會贏你,僅僅說些過去的事,我怎麼知道你過去發生什麼事,這樣是很不公平的!

搬出以前丟臉的事來,使得奈奈答不出話來,但是她馬上臉一橫,裝作「沒聽到」的表情。

僅管每次都這樣,因妹妹高傲的態度而生氣的果林,都會趁著對方頭轉向旁邊的機會,很快的將她塗滿果醬而咬過的土司給搶走。

「給我!」

「啊!你幹什麼!」

奈奈放下馬克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一不小心,短裙下擺那漂亮的膝蓋碰撞到桌子的邊。

「鏘!」

不顧危險的奈奈,在她恢復站姿的時候,果林的腳步聲早已經往走廊的玄關飛奔而去。

憤怒追趕的奈奈一到玄關時,塗滿果醬那一半土司已經消失在果林的口中。發覺到奈奈已經追過來的果林,一邊穿著運動鞋,一邊將叨在口中的土司勉強的塞入口中。

奈奈發覺已經拿不回來了,就翹起嘴巴來說:「很可惡,將奈奈的早餐…還給我!」

「好啊!那你…」

因為嘴巴塞滿東西,所以聽不清楚,好像是說:「好啊!因為你的學校比較近…」

好像是這樣說的吧!

通往果林的學校,坐巴士還要經過四個站牌,再從站牌至少走十分鐘才會到。而奈奈只要從家裡步行約十五分鐘就到她的私立學園的中學部。就算重新再烤麵包,慢慢的享用早餐,時間上都還很充裕。

「跟那個沒有關係。」

雖然剛剛才吵完架,但總是姊妹,奈奈好像可以理解果林所說的意思。但是果林好像一點也不在乎的爭論著關於那些事,而背對著奈奈將口中的東西給嚥了下去。

果林對著才剛到玄關的小百合說:「我走了!」果林很有神精的說完後,就往門外飛奔出去。

「啊、林姊!」奈奈對著漸漸遠離的姊姊的背影,繼續用著粗魯的聲音不停地叫罵著。「笨蛋!小偷!愛吃鬼!」

傍晚,拖著疲憊身軀的果林一回到家,在玄關發現一雙陌生的運動鞋。好像剛脫下來不久,而且還很乾淨,鞋尖朝外整齊的排放著。

在這個家裡,是誰的運動鞋自己應該很清楚的,這樣的話…是客人嗎?

從樣式跟型號來看,這絕對是男孩子的鞋子。如果是奈奈的男朋友的話,就沒什麼好看的了,一邊想著這無趣的事件一邊走進屋內,隱約可以聽到客廳那邊傳來熱熱鬧鬧的說話聲。

「我回來了,是誰呢?這客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進客廳的果林,突然停止說話。

在客廳總共有三個人。小百合姊姊、奈奈妹妹、還有一個人是─年齡和果林相仿。是一個長的很秀氣的男孩子,從白色運動衣的領口露出格子紋的法蘭絨襯衫的領子,下身則是穿著褪色的牛仔褲。體格略嫌瘦弱了一點。髮型是從旁邊往後面梳的,僅僅只有前面頭髮留的很長,在左邊眼角有一顆愛哭痣。

這一瞬間、果林還不知道他是誰。但,不久之後,她終於發現那個少年…那少年是…小時候的玩伴『小修』小修…

果林的書包從手中掉了下去,發出很大的聲音。那個聲音使得圍著餐桌聊天的三個人,一起轉向果林這邊。

桌子上放著紅茶的杯子和蛋糕的盤子,看起來好像是正在喝茶、聊天的樣子。

「啊!你回來了!」坐在最靠近餐廳門邊位子上的小百合,微笑的說著。

但是,果林一點反應也沒有,木然的表情,呆呆的凝視著坐在小百合身旁的那位少年。

已經過了十年,雖然因『成長』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這個少年千真萬確的就是『小修』。已經開始有男人的味道,但纖細的臉龐,和當時的面貌並沒有改變太多。

隔了十年再相會。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實在太過突然了,再次相會,使得果林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

「果林小姐…是嗎?」

聽完少年的話,果林稍微的點著頭。

我…。

對面的『小修』好像因為害羞而微笑著。

「好久不見…」

「啊、嗯…」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餐廳的門檻邊,果林曖昧的回答著。

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著,小百合好像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解說員,而且故意將嗓音提高。

「瞧、果林,你還記得嗎?以前,住在附近跟你很要好的高梨修作君啊!」

不用她說果林也知道。但是,果林真正想知道的是,修作為什麼、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

「為…為、為什麼…?」

想要問的事情如排山倒海而來,但是、因為受到這毫無預警的衝擊,果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百合像是在替她做解答似的,自顧自的開始說明這整件事情的緣由。

「果林,修作君的媽媽已經過世了,這你應該知道吧!修作君從那時起就和爸爸兩個人一起相依為命的生活,這次他父親因為工作上的關係要派遣到海外去,所以…」

聽說到海外的分公司任期是兩年。

本來兒子修作也要一起去的,但是修作現在已經是十七歲的高二學生,他和其他大多數的同學一樣,希望能繼續上大學,因為這樣所以不得不留在日本。

但是,才十七歲的年齡要他自己一個人生活,還是稍微有一點不妥。儘管他父親再怎麼不願意,但是因為這是公司的命令而不得不赴任,所以也真的是毫無辦法。

修作的父親─修平,自從太太死亡至今已經十年了,而妻子那邊和自己這邊的親戚都已經完全的疏遠了。所以這兩年期間,很難找到可以請托照顧兒子的適當對象,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遠在非洲的朋友,兩用等待救援的心情在信箋上商量此事,結果就意外得到令人滿意的回答。

他們在信中這樣說著:「我們夫婦正在非洲進行研究工作,如果是聰明的修作君的話,我們是非常的歡迎。我們在海外的這段時間,留下來的孩子們互相照顧的生活也算不錯吧!最近,我因為要去領取以船運過來的研究器材,而必須要到海港地區的大城鎮去,如果馬上動身的話,應該很快就到了,到那個時候,我再用國際電話同孩子們詳加說明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就這樣,在孩子什麼也不知道的情形下,僅僅只是雙方家長之間自己進行商討後,便做了決定。

「如果說照顧修作的話,小百合比起你、我來說可能都更稱職,這點我倒是相當放心的。」加代子這樣對修作的父親說,也許是不想讓他太擔心吧!再加上如果沒有其他理由的話,只要小百合說聲『好』就代表一切OK了。

「是這個原因…」在聽完小百合說完後,果林迫不及待的開口。

「現在一切都明白了吧!但是為什麼到現在你還不說半句歡迎的話呢?」

「那是…」

「那是什麼呢?」小百合逼近果林,像小女孩般故意惡作劇的追問著。

「那個…是…因為…我想我嚇了一跳…」

「什麼、你說什麼?」小百合對於她突然這麼說,震驚看著果林。

「喂、喂,我可沒有別的惡意,只是果林和修作君,從前是非常好的朋友,因此…因此…」

對於果林這樣強烈的反應,小白合真的是連作夢也沒想過!之前在小百合腦中想像的,大家的對白應該是這樣的:小百合:「果林,從今天起修作君就要跟我們住在一起了。」

果林:「耶!真的啊!」

小百合:「因為果林和修作感情很好,所以很高興吧!」

果林:「嗯、很高興!」

小百合:「奈奈呢?」

奈奈:「奈奈也很高興。」

修作:「那麼,就麻煩你們了。」

小百合:「不會、不會,哪裡的話。」

全體:「那太好了、太好了!」

一團和氣的完美結局。應該是像這樣才對。

「爸媽不在的這段期間,雖然不是說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經過我們三人的商量才能決定,但也不能由姐姐你一個人自行任意決定啊…」

「對不起!我只是認為,如果是修作君的話,果林一定會贊成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姊妹倆的立場完全不同,在小百合和果林對話的同時,奈奈插嘴說:「林姊,你不要那樣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讓修作住下來,奈奈是一定贊成的。」

「你、給我住嘴!」

對於果林不分責紅皂白的指責,傲氣逼人的奈奈不高興地鼓起臉頰來。

「什麼嘛!我們家裡面的事,再怎樣都要經過我們三人一起商量後才能決定吧?因此奈奈應該也有發表意見的權利吧。」

如果再這樣談下去,情形一定會和早上一樣,果林好像沒聽到奈奈的話,只是直接面對著垂頭喪氣的小百合。

「我們家就僅僅住著三個女孩子而已,如果有男孩子住進來,是極不恰當的事,這麼簡單的事,你稍微用腦子想一下應該就很明白的吧!」

「啊!為什麼呢?」小百合好像覺得不可思議的歪著頭。

「為什麼…你不覺得危險嗎?三個女孩子住的地方,竟然住進來一個男孩子,如果發生什麼事的話,那要怎麼辦呢?」

「你說的『什麼事』是指什麼呢?」小百合一臉不解的詢問著。

「那、那是,那個…」

在旁邊的奈奈發現果林的臉頰上竟然閃過一抹紅暈。

「果然、林姊、果然─」「不、不是這樣的,我又沒有別的意思…」

「那是什麼事呢?」奈奈還在記恨著早上果林搶奪土司的那件事,所以有點想要趁機報復。

「那、那是…那個、這個…」一時之間,果林困窘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啊!果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很吵耶!叫你這小鬼住嘴,沒聽到是嗎?」

「可惡,一直叫什麼小鬼、小鬼的,奈奈跟林姊不是只差四歲而已嗎?」

「耶…」

兩個人還是一直鬥嘴,在一旁默默觀望的修作,終於戰戰兢兢的開了口。

「如果這樣會給你們帶來困擾的話,那我再回去跟父親商量看看好了…」

「這樣做好嗎?」小百合打斷修作的話,並狠狠的瞪著果林。

「可惡,難道你完全不理睬受困的修作君嗎?你要叫沒有住處的修作君去哪裡呢?」

「啊!不,用不著來…」

小百合用著嚴苛的眼神瞪著她,教果林不由自主的退縮著,小百合拚命地想要說服她。

「那,贊成吧!請贊成修作搬進來一起住好嗎?」

「那是…」面對小百合不停的勸說,果林開始吞吞吐吐,答不出話來。

奈奈在這時突然插進兩個姊姊之間的對話。

「姊姊,如果再這樣吵下去的話,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所以我們用公平的表決法來決定吧!」在果林還沒說『好』或『不好』時,奈奈就拉著大嗓門喊著。

「那麼,贊成的人請舉手…」

「我贊成!」奈奈和小百合說著並舉起手來。

「那麼、反對的人呢?」

果林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來。

「好,三比一,所以我們決定討論的結果是『贊成』。」

啪啪啪…小百合和奈奈高興的拍著手,但果林卻不高興地皺起眉頭。

「林姊!」奈奈一邊瞪著無話可說的果林,一邊用著淘氣的口吻說著:「因為這是多數決定的,所以你應該沒意見吧?」

可惡…果林用著恐布的眼神瞪著驕傲的妹妹,而奈奈好像被陰冷的風吹過般,不禁感覺到一陣寒意。

「不管怎樣,我就是反對到底!」果林在臨走時丟下這句話。

「啊!果林,等一下…」

果林不理會小百合的叫喚,自顧自地爬上樓梯。

「呼…」高梨修作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將他那瘦弱的身體沉入浴缸裡,滿滿的熱水溢了出來,使得煙霧瀰漫了整個浴室。

浴缸大得可以讓他將腳伸直,之前和爸爸所住公寓的浴缸很小,如果不彎腰曲膝是進不去的,二者相比較之下真是有天壤之別。室內鋪滿綠色的磁磚,在磁磚的接縫處擦拭得非常乾淨,用手指摩擦浴缸內側的話,還會發出啾啾的聲音。

果然,女孩子住的地方真是乾淨…

這十年來修作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連浸泡個舒服的熱水澡,都是一種奢侈的期盼。

兩個男人的生活雖然說是無牽無掛也算得上無憂無慮,但是也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教他感觸最深刻的就是在吃飯的時候,罐頭食品是在百貨公司的食品賣場中買來的,修作和父親面對面吃著晚餐,簡直是非常的食不知味。

對於吃慣了罐頭食品的修作而言,已經好久沒吃到現做的飯菜,這的確是件讓修作感激的事。

「你做的味增湯,真的很美味啊…」

喝了一口小百合煮的白蘿蔔和炸豆腐味噌湯的時候,他真的覺得實在是太好吃了!

「如果讓小百合照顧的話,那大可以放心了!」加代子說這些話果然不是騙人的,小百合做的飯菜真的沒有話說。

她煮的料理,不管任何人吃了都會認為很美味。對早就失去媽媽的修作來說,能吃到她煮的菜真教他開心不已,所以當小百合叫他多吃一點時,他也就真的毫不客氣的吃了很多。

決定住到夏川家時,修作與父親都覺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每天都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的話,那倒真要感謝父親調到海外赴任了。

但是對於從即將開始的新生活,修作卻有一點點不安。為什麼果林小姐反對我到這個家呢?

可愛的奈奈和溫柔的小百合,馬上就和他打成一片。但是,果林卻一直對他很冷淡。

修作所住的是二樓走廊最裡面靠右邊的房間,這是三姊妹爸媽的房間。而正對面則是果林的房間,她在門上掛著一塊寫著《KARIN,SROOM》的塑膠牌。

修作整理著帶來的行李,好幾次想著要去拜訪果林,但是一想到可能會遭到她的白眼,於是就打消了念頭。

「贊成同居」或「不贊成」的爭論對以後留下不良的影響,隔天果林仍然擺出一副臭臉。晚餐時也是一樣,只是默默的吃著桌上的東西,而完全不加入其他人的聊天,小百合雖然故意不斷地向果林提出話題,但她也僅僅是簡單回答幾句,一吃完飯後,她就馬上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了。

從現在起就可平靜的相安無事了嗎?修作對新環境的不安,慢慢的湧上他的心頭。

自從母親過世以後,對於一個男人一手帶大的修作來說,突然將他放在夏川家這個『女人園地』裡,實在有點不知所措。由於對這邊的一切仍不太適應,尤其剛剛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在洗衣機旁邊的收衣籃中,看到可愛的胸衣和內褲,這可能是奈奈的東西吧!他發現之後,嚇了一大跳。

一直以來和班上的女孩子都沒什麼話說,對於天真而晚熱的修作而言,他還是不大瞭解女孩子,特別是對他沒什麼好感的果林,到底要怎麼接近她好呢?他真的不知道。

但是現在才過完第一天而已…

仔細想想,如果第一天就要變成好朋友,可能太急躁了點,雖然說童年時曾有深厚的友誼,但那也已經是相隔十年了,所以要怎麼面對第一次見面的果林,修作自己也不知道,僅僅只是靠著昔日的印象,也許很難跟她相處融洽也說不定。

修作對於新的環境很困惑,相同的,果林這邊也因為修作突然搬來,而感到困擾吧!

同住的時間是整整兩年。這是急不得的,慢慢花些時間的話,也許可以和果林成為好朋友吧!跟小時候那種感覺一樣。

好像是泡在浴池裡洗澡而心情很舒服吧!樂觀的推測不停浮在腦中,心情跟身體的緊張都慢慢的緩和下來。在有點變溫的熱水中,今天一整天慌亂的疲勞就這樣慢慢的消失,修作的心情放鬆的幾乎快睡著了。

這時候,他注意到好像有人站在浴室的門外。

「修作君…」

這個聲音是…小百合吧!

「熱水如何呢?」

聽到這些話的修作,慢慢將眼睛睜開。

「啊!剛剛好。」

「是嗎…」小百合停了一會兒才說:「我也一起進來洗好嗎?」

「啊、好的,請!」

因為若無其事的問著他,所以修作也就不知不覺的這樣的回答她。但是修作立刻嚇一跳。

耶?一起?

「哇、哇、這下糟了!」

制止的聲音還來不及說出,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而小百合就這樣走進來了。

她用粉紅色的毛巾包住頭髮,而用白色的毛巾從胸部掩蓋著到胯下,但是只用一條浴巾是無法遮掩那豐滿的身體,以深深的乳溝來看的話,那豐滿的兩側峰頂都快要從浴巾裡擠出來,那優美的曲線若隱若現。即使稍微的一動,就可以從緊緊覆蓋在胯下的毛巾下緣,窺視那秘密而茂盛的三角洲,而修作卻慌張的將視線給移開。

那…那趕快想辦法,總之…總之,從這邊是無法逃出的…

但因為浴室的出口只有一個,而且那邊已經有裸身的小百合。總之要從這邊逃出去,一定要將擋在前面的這位很有魅力的女體給推開才行,但是,對於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握過的天真少男來說,那樣的事應該做不出來。

陷入絕境的修作,不管怎樣一心只想著不要看到小百合的裸體,而將浮起的腰沉入浴缸中,並且將頭面向牆壁。

「…」

在背後,她用著洗臉盆舀著熱水,而持續的傳來舀水的聲音。

果然…果然、她已經進入了…這應是乾淨的洗澡水,因為還沒人洗過澡,所以這是當然的吧。

「對不起、請稍微…」

「啊、是的…」

僅管不是自己的意思,但修作還是緊貼著浴缸的一端,讓出一個小百合可以進來的空間。

唰…沉入浴缸的女體將滿滿的熱水給溢了出來,而小百合的腳指不小心就接觸到修作的屁股。

修作突然嚇一跳!修作的腰像是彈起一樣,將浴缸邊緣的水面激起浪花。

「呼、好舒服喔…」小百合微微的吐了一口氣,用著完全無拘無束的口吻說著。

「果然,兩個人一起進入的話就太狹窄了!」

因此請你出出去啊…修作在心中這樣的想著,但是對於是否該說出來卻猶豫不決,而只是隨聲地附合著她。

「啊!真的是這樣…」

小百合看著因拘謹而身體變得僵硬的修作那奇怪的姿勢,「噗嗤」的笑了起來。

「哎呀…用不著都一直這樣縮著身體啊!」

那麼、該怎麼做好呢…

小百合在說這些話後,修作也想將身體換個舒服的姿勢,但他還是動也不敢動的縮著身體。因為他想如果這個姿勢稍微變換的話,那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會接觸到她那柔軟的身體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到底會變的如何呢…?

縱使沒觸摸到小百合的身體,但是他只要一想到和女孩子的裸體靠的這麼近,她的心裡面就噗通、噗通的跳,而胯下也開始覺得其癢難耐。

萬一觸摸的話…觸摸的話…觸摸的話,那花蕊一定很有彈性…

這種超乎想像的刺激,在那健康十七歲少男的胯下,已經開始呈現出直接的反應了。

啊!糟糕…

這的確是很糟糕的事。

小百合從現在開始的這兩年內,是要替代他母親職務的女人。若對她發生情慾幻想的話,以常理來判斷根本是件非常荒謬的事,對小百合想做的那件事如果被發現了的話,就無法再隱瞞那東西,如果因為就這樣而被攆走,如果暴露的話…一定會被趕走的,那這一切就都被破壞了。

所以,在腦中一定得保持清醒,雖然不管怎麼說,這是正常《男子》的精力,而絕對沒有關係的。但卻什麼也不能做,真是悲哀的男性啊!

平…平常心、平常心,不要…不要胡思亂想…

修作這時候以自己慣用的技倆,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開始做日本歷史的複習。

嗯!鐮倉幕府在1192年成立,德川幕府在1600年…不、不對的,這是關原之戰,家康在1603年展開他的幕府吧…

但是、小百合對於修作辛苦的幾乎快掉下眼淚來的努力卻置身事外似的,用著蠻不在乎的口吻說著極挑逗的話。

「再這樣壓抑下去的話,會頭昏腦脹的,來幫我搓背吧!」

「!」

搓…搓背…

因為這一句話,辛辛苦苦才勉強做出的平常心,一瞬間就被粉碎了。

搓背這件事是指小百合幫我搓背…還是我幫小百合搓背…

在修作的腦中已經趕走那記憶模糊的歷史年表,而浮現出和小百合互相搓背的畫面。

在兩…兩個人裸露的身子上,塗滿肥皂,而那滿身的泡泡使得身體滑溜溜的…

對於這個年齡的少年這是很容易發生事情的,一旦開始振動妄想之翼,就不容易壓抑下來。受到這樣性幻想的刺激,體內血液老早就開始急速的集中在胯下的那一點上。

咕咕咕咕…

在熱湯中,那沒出息而變長的東西忽然的抬起頭來,那漂亮粉紅色的尖端推開包皮在跟他「問好」。

已…已經不行了。

如果已經變成這樣的話,那就再怎麼偽裝都沒有用了。唯有逃走才是辦法!

「喔,我、已經不行了!」

修作急忙的掩著下身重要部位,從浴池中站了起來。

「啊!等一下、修作君!」

修作不理會小百合的制止之聲,飛快的從浴室衝出。

沒…沒辦法,一定要幫助他。

在修作喘氣時,小百合突然大膽的裸著身子從浴室走出來,用手抓住修作的肩膀。

「為什麼、這麼急呢?」

「!」

修作的眼睛不經意轉過去,正好看到她那完美的上半身裸體,有如真實觸摸般觸電的感覺。

「嗚哇!」

修作推開小百合的手,馬上從脫衣籠的蓋子上拿出浴巾來,就一溜煙的逃離那個地方。

咚咚咚咚…濕灑灑的腳底板一邊在地板留下足跡,一邊爬上二樓,在通過二樓走廊後就跑進自己的房間內。

「呼呼呼…」修作將背部緊靠著關閉的門。

什…什麼,差一點就逃不回來自己的房間…

但是對於剛剛一直在後面追趕的小百合的裸身,他卻記得一清二楚。

但是、我快受不了了…

同居的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這是之前完全想不到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修作俯視著胯下的淘氣東西。你啊!為什麼那麼的朝氣十足啊!

但是,對方也應該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自豪的翹起來。

由於對自己的傢伙這樣愚癡的翹起,修作也是毫無辦法的事,修作在逃出來之際,順手拿著浴巾擦拭著那濕淋淋的身體後,而將它纏在腰際。

那麼究竟現在起,我要怎麼辦呢?

現在也無法再回到浴室,因為到了樓下如果看到從浴室出來的小百合,也許會不愉快。不管怎樣今夜還是早一點睡吧…在想這些事情之時,好不容易胯下那過剩的血氣慢慢的退了下去,那根長柄終於垂下頭來。

忽然他看到,在床上鋪著整整齊齊的棉被,在床頭疊放著兩件式的睡衣。

嗯、好啊,這是…

是小百合幫他準備的吧!和父親獨居生活了這麼久的時間裡,像這樣溫柔女子的照料,實在是令他很感動。

對啊、從現在開始的兩年間,為了成為這個家族的一員,像剛剛那個有點奇怪的氣氛是應該禁止的事情,修作緊握著拳頭使勁的拍著手,不停的告訴自己。

是因為洗澡後身體感覺冷嗎?還是變大的小和尚著涼了。

「哼…哼…哈嗽!」

擰著鼻涕應該不是感冒,修作拿起放在床頭的睡衣,但在床上鋪好的棉被中卻鼓鼓的。

是什麼東西呢?

修作覺得很奇怪,而膽戰心驚的將臉靠上去,時間好像算的完全準確一樣,突然的從棉被中跳了起來。

「啊!」

「嗚哇!」

驚訝的修作將手上的睡衣丟了出去,而在床上跌個人仰馬翻。

從鼓起的棉被下跳出來的人,竟然是奈奈。跪坐在床上兩隻手往上指向天花板,可愛的做著鬼臉。

包在她那發育中的身體的是,散佈滿滿的小白兔和胡蘿蔔的粉紅色睡衣。

「這是今年在我的生日,小百合姊姊送我的禮物,好像是說要矯正我討厭胡蘿蔔的心態吧!」

奈奈解開綁在頭髮上的緞帶,那栗色的長髮就垂到胸口。

奈奈側傾著她那可愛的脖子。

「嚇一跳吧?」

「嚇…嚇一跳…」

臉上發熱的修作,就這樣跌坐的姿勢而竭盡全力的說出那些話來。但是在左胸的心臟還噗通噗通的跳著。

「為、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呢…?」

「嘿嘿嘿嘿…」

奈奈好像很擔心的笑完之後,就若無其事的說著:「沒關係吧!」

「啊…」

真的沒關係嗎?

自從那天看了一眼之後,就注意到這位少女,好像應該是屬於很講道理而且很有常識的那一類型。

早先一步洗完澡的奈奈,是趁著修作下樓時,偷偷潛入他的房間,而且好像是專門在等他洗完澡。因為剛沐浴完畢身體還很溫暖,再加上她全身鑽進棉被中,所以發燙的肌膚就泛起微微的粉紅色。

奈奈就從床的一端放下腳來,而砰砰的敲著床單。

「修作先生、這邊坐。」

「耶、啊…」

修作有如愛說別人壞話被掀底後而變乖的小孩般,就很聽話的坐在少女的旁邊。就好像坐著等待一樣,而奈奈用著那像是小貓圓圓的眼睛,抬頭一直看著修作的臉。

「事實上,奈奈是有件事想拜託你…」

「拜託?」

「嗯、原本打算在吃晚餐時說的,但因為這是一個很難為情的請托,所以認為還是單獨跟你說比較好…」

要單獨時才能說的難為情的請托?

對這亭亭玉立的少女裝模作樣的微笑,修作他卻覺得有些害羞。

「啊、啊…」

是相當難為情的請托嗎?奈奈她猶豫了一下,不久她才扭扭捏捏的決定說出來。

「奈奈、叫修作先生『哥哥』好不好?」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呢?…

在這同時,修作因為想到那邪惡的事而自己感到很難為情。

「好啊…」

「真的好嗎?」

奈奈高興的臉上泛出光芒來,而修作有如被迫的點著頭。

「嗯、嗯…」

「哇!」

是相當開心嗎?奈奈從床上踮起腳來,摟住修作的脖子。

「奈奈只有姊姊,因此一直想要有個哥哥。」

「是這樣啊…」

少女那稍稍膨脹的雙峰壓在修作的裸露胸膛上,鼻子內充滿那輕飄飄的秀髮傳來的洗髮精香味。

「奈…奈奈小姐!」

對於柔軟的觸感和剛沐浴完的女孩子乾淨香味,天真的修作他開始慌張起來。

「我有一點難受…」

「啊、對不起!」

一道完歉,奈奈的手就從修作的脖子上放了下來,而腿跟腿有如黏住一般,緊緊依靠在他身旁好像不想分開似的。

「哥、哥哥!」

「什麼…」

哥哥─

一聽到這樣稱呼,自出生以來就一直獨自被養育長大的修作,聽完之後覺得非常的難為情。

「奈奈對哥哥有個請托…」

「說到『請托』…是另外還有什麼事嗎?」

「啊!剛剛那是對『修作先生』的請托,而這次是對『哥哥』的請托啊!」

對於修作而言,他認為不管哪一邊都是一樣的,但是在奈奈的腦中卻好像是完全不相同的事情。

「奈奈最近呀,對男孩子的事很有興趣。」

修作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著!沒想到從這少女可愛的口中,竟然再次透露出這種刺激得令人害羞的言語。

「想知道的事情,有好多…但是這些事情,我不敢問其他的男生耶!因此奈奈想請教哥哥,請哥哥教我有關男人的事。」

「不、但是、那種事要怎麼說啊…」

想要我教你男人的事。這一句話到底有什麼含意呢?奈奈知道吧?

「耶─好啊…我來教奈奈有關男人之事~」奈奈好像搶奪誘餌的小貓一樣,發出很甜美的聲音而抓住修作的兩隻手。

呼!

修作的手肘正好壓著那手掌大小的咪咪,是突然忘記呢?還是棉被中很熱呢?或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目的呢?奈奈她那睡衣的第一顆鈕扣已經敞開了,從衣服敞開的地方無法看到她那幽幽山谷,而只能窺視那微微凸起的山腳下。

噠噠噠噠…

煽情的觸感跟這種煽情的氣氛,讓那好不容易才完全平靜下來的胯下淘氣小和尚,再次的抬起頭來。

好、好難受…。

修作包在胯下的是一條纏在腰際的浴巾。因此,如果勃起的話,就算是一下子也會暴露出來。

要…要沉著。對方是…奈奈小姐,她還是一個中學生的小孩而已啊。她不就好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嗎?對於那樣的孩子做出那種奇怪的事,是很羞恥的,一定要想些辦法才行啊…

儘管修作拚命的勸導著那不聽話的老二,但一切都好像徒勞無功,胯間的小淘氣,不停的蠢蠢欲動。

再這樣下去,失身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不行─

「啊、我、還有一點要緊事…」

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一說完修作就站了起來從奈奈的手腕掙脫開來,而跑出自己的房間。

「啊、等一下!」

奈奈的手緊追而來,抓住那纏在修作腰際浴巾的一端。

很快的…用力一拉,就拉開纏在修作腰際的結,但留在奈奈的手中只剩下浴巾而已。

「哇哇啊!」

害羞的修作一心想逃離奈奈,所以就光著身子衝到對面的房間。

砰!一不小心,整個人撞上了對面的門,而將門打開了。

修作的眼睛就這樣和另一位的眼睛互相注視著。

到底是和誰四目相對呢?當然是這間房間的主人…果林。

好像正在作功課嗎?直到剛才都還面向桌子,而坐在回轉椅子的果林,因為突來的撞擊聲,而將臉朝向門那邊,看著所謂的突然闖入者─那位動也不動的入侵者。

啊…

現在、修作覺悟到自己是處於怎樣的一個狀態,於是臉上就不斷抽搐著。修作好像很渴望將事情說清楚、但是真的會被允許嗎?

首先修作勉強的作個微笑來打招呼。

「哎呀、啊…」

原本在跟她打招呼時,還沒硬起來的分身突然的跳起來。

「啊…」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果林,面紅耳赤的開口說。

大概好像沒有充裕的時間來說明此事。

隨後果林的怒聲劃破寂靜的夜,響徹左鄰右舍。

「滾出去!」

第二章 小女生的誘惑

那邊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場所。

在這寬敞的地方,什麼東西也沒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光源將這地方照的非常明亮。是什麼理由呢?修作光著身子獨自一人的站立在那邊,而四周都是被白色的煙霧所包圍,根本無法一眼就看清楚。

到底這是哪裡呢?

修作提心吊膽的環視著周圍,而從瀰漫的煙霧當中,小百合突然的出現。在她頭上僅僅包著粉紅色的毛巾,而她那豐滿的裸體似乎毫不保留的完全袒露出來。

「啊…小百合小姐…」

修作對著大膽的小百合慢慢的叫出聲音,但是很快的,他發現自己竟然也是裸露著身體,於是慌張的用雙手遮住胯下。

「修作君!」

大聲叫著他的小百合,將手伸往那個為了遮蔽重要部位,而從肩口到胯下成一直線的雙手,纏繞著他那白色的手腕。

「啊、啊、啊、這到底…?」

此時面紅耳赤的修作,他的另一隻手不知道何時被誰從旁邊用力拉走。他轉頭一看到旁邊的那一位,著實嚇了一跳,那是剛洗完澡的奈奈,那溫暖的身體,正用著可愛的睡衣包住。

「哥哥!」

「奈…奈奈!」

噗!修作對著這無憂無慮微笑的少女,回報以一個生硬的微笑。

「但、為什麼呢?」

「嘿嘿嘿─」對於修作的問題,奈奈只是微笑不語。

到底、自己在這邊做什麼呢?自己為什麼會裸體呢?她們兩個人為什麼突然出現?全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裸身的小百合用力拉著因困惑而呆立不動的修作的手。

「啊!走吧。」

「耶?你說走,是去哪裡…」修作完全不瞭解,一臉茫然。

「啊!你還沒決定洗澡吧。」

修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小百合一邊望著修作木然的臉,一邊好像在徵詢同意地傾著頭。

「修作君、和我一起去洗澡吧!」

「啊…那不行啦…」

修作還來不及反應,另一邊的手又被另一個拉住了。

「哥哥!要和我一起…」

奈奈好像要帶他走,緊緊的抓住修作的手肘,勉強的扭著身子。

「哥哥要和奈奈一起上床啦,因為哥哥有和我約定,要教奈奈有關男孩子的事…」

小百合和奈奈同時各自拉著修作兩邊的手腕。

「你啊、不要慢吞吞的,快一點跟我去洗澡吧!」

「不行啦、不要去洗澡,哥哥、先跟奈奈一起去上床吧!」

「不行,先洗澡!」

「不要啦、先上床啦…」

一邊是現在正盛開而不俗的花香的百合花,兩另一邊則是含苞待放漂亮的大波斯菊的花蕾。這兩手邊的花,各有各的情趣而不盡相同。

修作僅管感到非常的困惑,但是他那沒出息的臉上,已經漸漸的鬆懈下來,猶豫不決。

「不、不要…我受不了了…」

修作任憑左右兩手被拉扯著,不知不覺的、那重要的地方已經完全變得沒有遮掩了。趁著這個空隙,小百合對準那毫無防備的胯下,一手的抓了過去。

事出突然!

她低下頭來在幽幽茂盛的芳草處,抓著修作那可愛的分身而輕輕的搓揉著。

「如果一起進去洗澡的話,連這邊也要幫忙洗的乾淨一點才行喔!」

「耶…」

對於小百合的引誘,不用說修作的心當然怦怦的跳動著。看到此景的奈奈也不甘示弱的將手伸往修作的胯下。

「哥哥,奈奈也已經無法忍耐了!所以現在就在這邊教我男人之事吧。」

從兩邊伸過來的手,在那邊互相爭奪著修作的分身。

「啊、等一下,不行了、再這樣下去…」

在小百合和奈奈那柔軟手掌的玩弄之下,非常敏感的男人器官,迅速的增大變硬。於是剛剛貼在下腹的分身,由於兩個人的手指互相的爭奪,而且巧妙的動作搓揉下而勃起。

「等、等一下…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嗯、真的會…」

溫柔的姊姊和正在發育的少女一起玩弄著,而少年那脆弱的分身在很短的時間就到達了臨界點。再也忍不住的從前端湧出了大量慾望的象徵。

「啊…啊…啊!」

在精液噴出的同時,視野漸漸的變暗。

不久之後他還在想著「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修作發覺自己飄浮在滿是閃爍星星的天空。剛剛還在爭奪他的分身的小百合和奈奈,現在已經不見蹤影。

在腳下所指的遙遠的地方,可以看見地球變成藍色的球體。這裡大概就是所謂的宇宙空間吧。

少年的身體因為射精而得到動力,而飛往無重力狀態的真空中。火星、木星、土星…陸陸續續通過太陽系的諸行星,而終於來到最外側的海王星的地方而停了下來。

他一邊看著冰冷的行星逐漸遠去,一邊告別著長年住慣的星系。太陽系啊,再見─就這樣的、輕快的漂浮在宇宙空間而沒有感到不適,但好像來到稍稍有點遠。

已經離開母親太陽很遠了嗎?現在已非常的寒冷。

噗…

突然他的屁股感到非常的寒冷,於是就將視線轉到那邊,哎呀、原來老二已經凍的像冰棒一樣硬梆梆了。

糟糕了,趕快搓一搓讓它溫暖起來。修作用右手伸往胯下。但是當他手一觸摸,那已成為冰棒的老二就掉了下來。

「哇、哇、哇!」

啊…血氣方剛的修作,不斷在夢中發洩自己的過剩的慾望,一次又一次。

最後終於在溫暖的床鋪中張開眼睛。是夢、或是…

這裡是自己的房間床上。從窗簾的空隙射進陽光,彷彿告訴你涼爽的早晨已經到訪。

修作在夏川家迎接著第一次到來的早晨。

太好了,寶貝沒有真的斷掉…但是在他摸著跨下的時候,修作發現胯下竟然濕灑灑的一片。從睡眼惺忪的臉上,突然變得躁紅。這完全是在夢中噴出來的。而胯下冰冷的感覺是真的確有其事。

該、該不會…

這非比尋常且令人厭惡的預感正衝擊著他,修作捲起那溫暖的棉被,迅速的跳了起來。

他逐漸的認清所發生的這件最醜陋的事,只祈求那些事沒有發生,而窺視著他的睡褲。

那個東西…

修作的祈求終究成空,在他的內褲裡有沾滿很多精液,而分身上則都是濃厚的白濁液,好像很不好意思的綣曲著。

這個年齡這該是叫夢遺吧?

修作單手撐著右臉,突然的低下頭來。方纔的事不是不知道,而是突然的湧上來一種不愉快的心情。

這不是噴出來的,而是洩漏出來的。

這是在夢裡,因為跟裸身的小百合及穿著睡衣的奈奈一起玩弄著那邊,於是就…

啊─

回憶著剛剛夢境中的情景,仍然保有少年生澀個性的修作,臉不禁紅了起來。

對於從現在開始就要住在一起的女孩們而言,這種奇怪的想法是被禁止的,雖然一直這樣的訓戒著自己,但卻還是做了那樣的夢。

咬呀!我這傢伙,真是…

目前的這個年齡,應該是對女孩子最感興趣的時候,對於完全沒有禮節觀念的自己,修作實在感到非常的厭惡。但是不能總是淫浸在對自己的厭惡中,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先要解決的是那白色洩漏出來的東西。

從床上起來的修作,趁著體液還沒滲透出去之前,趕快將睡褲脫下將內褲給換掉,而脫下的內褲上所附著的部份白濁液,就直接這樣包在內側而揉成一團丟在床頭。

修作坐在床緣,在旁邊準備好垃圾桶後就開始動手處理夢遺後的東西。雖然想要洗掉分身上那討厭的白濁液,但是因為它牢牢的沾滿恥毛,即便用絲絹來擦拭卻因為太滑溜而擦不乾淨。用絲絹蓋在上面來捏著這髒東西,就好像在捋著恥毛一樣,只希望趕快來擦拭那煩人的黏液。

「啊…」

在來回擦黏液的時候,竟然拔了好幾根恥毛,修作痛得皺起眉頭。

他是在為這件疏忽的事而受懲罰嗎?要不然分身怎麼會完全的捲縮。修作抓開覆蓋在前端大半部的表皮,而小心的擦拭著裡面滑溜的液體。但是吸附黏液的絲絹卻附著在分身的表面,這次卻要麻煩別人來幫忙才能剝開。因為那邊是非常敏感的部位,所以不能用手指頭抓起來,而只能用著食指的指腹沾著唾液來擦拭著黏住的絲絹,使之鬆軟才能取下。

在擦拭當中,塗滿精液的分身以及其他周邊地方,終於好不容易才擦拭乾淨。

現在接下來就開始要處理骯髒的內衣,絕不可以就這樣沒經過處理就直接放入洗衣籃。

嗯!該怎麼辦呢?正在煩惱的時候,他聽到敲門的聲音。

叩叩。

他嚇一跳!

修作的身體因為驚嚇而僵硬著,下半身就這樣的完全暴露出來。

「哥哥、起床了嗎?已經是早上了。」

是奈奈,是小百合叫她來的嗎?好像是特地要她來叫我起床的。

「啊、嗯、已經起床了。」

「這樣的話,請趕快下樓,因為要吃早餐了…」

「好的,馬上下來了。我現在正在換衣服。」

沒辦法了,髒內衣的處理只好等到下午放學回家了。於是修作就將內衣揉成一團胡亂塞入棉被底下。

從衣櫥裡拿出新的內褲來穿,並慌慌張張的拿著學校的衣服換了起來。

修作已經辦好轉學,因此從今天起就要和果林上同樣的高中,但是因為新的制服還沒做好,而現在身上穿的制服是以前學校的制服,上半身是白色翻領半袖襯衫,而下半身是黑色西褲,看起來只是平常的學生服,他拿著立領的外套和書包便下樓了。

在廚房的小百合穿著一件圍裙,她的打扮看起來很像家庭主婦,從今天起就要多準備一人份的便當。

「早安!」

修作一打完招呼,小百合就拿著筷子轉過頭去看著修作。

「啊呀,你早!」

因為昨晚作了那樣的夢之後,現在一看到小百合就覺得非常的尷尬。修作將外套跟書包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後,有如逃難般的衝到化妝室,為了洗去今早那荒唐的夢境所留下的痕跡,而用冰冷的水來洗臉洗完臉的修作正拿著厚毛巾擦拭的時候,小百合的聲音就從餐廳那邊傳了過來。

「修作君,早上要喝咖啡呢?還是紅茶呢?」

「啊,咖啡好了。」

從化妝室一走出來,就走到穿好制服而坐在餐桌旁的奈奈身旁,修作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放在前面那剛注入咖啡的杯子裡,飄起熱騰騰的香氣,而旁邊的盤子則盛著香酥的烤豬肉和荷包蛋。

砰!烤到恰到好處的土司從麵包機裡跳了出來。

奈奈拿著剛烤好的土司給修作。

「哥哥給你!」

「謝謝!」

修作答完謝之後就拿著土司,很快的塗著奶油。

「不吃蔬菜是不行的喔!」

小百合在便當盒內塞滿飯菜,再從桌子中央的生菜沙拉盤中分了一些萵苣、番茄、和洋蔥以及肉片的沙拉給修作。

「啊、謝謝…」

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反而更令他感到不安,以前在刷牙的時候,為了節省時間,而用烤麵包機先烤著麵包,所以不管土司烤的有多焦都塞入嘴裡,這和現在這樣豐盛的早餐實在大不相同啊!

修作在吃了一半土司的時候,果林剛好從二樓走了下來,就這樣的直接往化妝室走去。在洗完臉之後,就這樣穿著睡衣在修作對面生了下來。

「啊!你早…」

對於修作提心吊膽的問候,果林只是稍微看他一下,什麼話也沒回答。她可能還是在生昨天贊成或反對和我同居的氣,再加上昨夜突然的闖入這事件吧!

她對修作這種態度可以說是有點不講理。

和樂的氣氛突然被凝重的氣氛所包圍著。

果林完全無視於修作的存在,就這樣默默的吃著早餐。要是以前的話,早上可以說是很精彩,連每天一定要做的熱身操─和果林吵嘴的奈奈,也感到奇怪的氣氛,因而不想要插嘴。

氣氛一下子被破壞了,早餐吃完後就爬上二樓的果林,一打扮好就下了樓梯。

對於喝了第二杯咖啡的修作連正眼也不瞧一下,就這樣通過餐廳往玄關方向走去。

修作也就放下正在喝的咖啡,抓著放在沙發上面的外套和書包,隨後的追了上去。

兩個人在玄關穿著鞋子時,小百合走了出來。

「修作君,轉學的證件帶了嗎?」

「啊!有,有帶。」修作一邊用著單手巧妙的扣著立領的暗扣一邊回答著。

「校長會在校長室等你,所以等下去的時候,要先過去跟他打招呼。」

「是的,我知道!」

按著小百合就板著臉,轉向妹妹那邊。

「那麼、果林,修作君的事就拜託你了。」

「嗯!」

「你要好好的帶他去學校喔!」

「我知道啦!」果林好像很不耐煩的回答著姊姊。

「我走了!」

小百合微笑的目送果林和修作走出家門。

在秋高氣爽的晴朗早晨,正在上學途中的兩個人之間飄著凝重的氣氛。該說些什麼話呢?小修不斷的想著。但是原本就對女孩子很低能的他,對於昨天失態的事情仍留在腦中,所以根本抓不到講話機會。但是一直這樣是不行的,修作在走到公車站附近的時候,一邊看著果林那削的很短的後腦,一邊提心吊膽的問著:「頭髮、剪了啊?」

在修作說著那一句話後,果林突然停下腳步。

「之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的頭髮很長,好像還長及肩胯吧!那時很可愛啊,為什麼要剪呢?」

他怕這樣說,會讓果林以為他是指現在這個髮型不漂亮,而慌慌張張的補充著。

「啊!但是現在這個髮型也很適合你,乾淨俐落,很不錯…」

在修作還沒說完話時,果林就急著轉身過去。

「你很煩耶!我為什麼剪短頭髮,那是我…我的事,干你何事?」

「不、並沒特別的意思,而是…」

對於果林的怒氣沖沖,修作害怕的有點招架不住。

果林背向那額頭上直冒冷汗的修作,而以比剛剛還要快的速度遠離他。

嘶噠、嘶噠…

修作被她數落一頓後,就一邊走著一邊扭著脖子。

我、到底說了什麼令她生氣的話嗎?

修作原本想稱讚她的髮型,但是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呀!

意志完全消沉的修作,彷彿失了神般,已經完全失去和果林說話的意願。

結果在那之後,兩個人一直到學校之前,一句話也沒有說。

「啊、到了!」

帶頭的果林,來到學校大樓最頂樓的裡面房間,在木製的門前就停了下來。貼在門上的塑膠板上用著硬書體寫著『校長室』。

修作站在首次到訪的學校的校長室前,顯得有點畏縮。

「怎麼了呢?趕快進去啊!」

修作一邊窺視著果林的臉色,一邊指著校長室的大門。

「耶、耶…一起進去好不好?」

「你說什麼?你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進去。」

這樣說也確實是沒錯。

「那麼、我走了。」

果林留下這些話就轉過身,嘶噠、嘶噠的照著原來的路走回去。

修作目送她走後,過了好久,終於決定去敲校長室的門。

「耶、耶、今天的果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好奇怪喔!」

「不知道!」

女同學們看著坐在窗邊自己的位子上悶聲不響的果林,而有個女同學就這樣的問著,被問的那個女生搖搖頭,兩人議論紛紛。

「我不知道耶,從今天早上她就一直這樣了…」

「是什麼事呢?該不會是那件事吧?」

「如果是的話,那就相當嚴重喔!」

果林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成為其他同學吱吱喳喳討論的對象,兩隻手肘靠在桌上,眉頭深鎖著。

到底是怎麼了,真是的!

首先、是感情的因素而感到『憤怒』吧,但事實上卻不單僅僅是如此,就好像心如刀割般焦躁不安的心情,在少女的心海中波濤洶湧。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剪頭髮呢!」。自己也說不出來,也許認為這件事會變的如此,可能是因某個人吧!

一邊哭泣著一邊剪掉頭髮那一天的情景,從記憶的深淵再度的甦醒過來。

以最悲傷的方式和童年青梅竹馬的戀人,大概已經有十年以上了吧!一點連絡也沒有,就這樣突然的跑到我家說,從今天起要跟我們一起生活。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果林她的心情根本都還沒調整好。而現在自己卻好像急於尋求藏在心底真正的答案,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呢?其實我不知道!

怎麼辦、怎麼辦、一想到這麼久才相會,又被問到剪那樣的髮型。我是否該說是以前小時候就剪成這樣。

那個傢伙、已經不是以前疼我的『小修』了,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傢伙。

那麼…那麼在昨天夜裡、他那樣堅定的出現在我房間內…

在十七歲處女的房間內,居然光著身子衝進我的房間內,我不認為這會是件正經的事,事實上那時候,果林清清楚楚的看見修作的《男人之身》。

他的…分身好像生病一樣腫的好大,但是和我一樣那邊也都長了一些毛…這和以前小時候一起入浴時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只是這樣的回憶著那時候的事情,她的臉頰還是很快的就變紅。

而在窗戶旁邊的坐位,面紅耳赤的果林獨自沉思著,在課業正式前的教室裡,充滿吵雜的聲音。

「你早!」

「呀、早啊!」

「早啊!」

到處充滿早上互相問候的聲音,大家都是在談論著那些昨天看電視的話題,或J聯盟比賽的結果而情緒高漲著。

不久上課的鐘聲響起,擔任級任的導師走進人聲吵雜的教室內,他穿著緊身衣,怎麼看都覺得是一位體育老師,事實上他也教現代國語。級任導師才一站上講台,學生們就安靜的等待著早上師生座談會的開始。

但是、修作的事仍充滿腦海的果林,反正就和平常一樣,並沒有好好的聽講。

「…耶,連絡事項是…所謂的理由…和那個…轉學生是…」

果林根本沒有在聽老師所講的話,但是最後有一句話引起她的注意。

轉學生?

不好的預感很快的浮現在果林的腦海。

級任導師從教室的入口,很快的對著外面說著話。

「高梨君,請進!」

一看到修作走進教室時,果林就踢起椅子站了起來,突然做出奇怪荒唐的言行叫了出來。

「啊呀!」

級任導師和同學們的目光,一齊投向果林。

「呀、啊呀…」

果林目瞪口呆的指著露出淺淺微笑的修作。

「為什麼、你會來到這裡呢?」

「你說什麼…」

「學校又不是只有這一班,用不著特意的和我同班吧!」

「你說那種話也未免…」

和果林同班這完全是偶然的,原本修作還不希望呢!

「什麼?果林你認識他?」

「你們是什麼關係呢?」

「也許是她的男朋友?」

頓時成為眾人目光焦點的果林,從同學那邊不停的傳來冷嘲熱諷的詢問。

「不要說那些無聊的話!」

果林面紅耳赤的否定著那些所謂「男朋友?」的問題。

「因為他家裡臨時有突發事件,而只是同住在一起啦!」

其實,她應該這樣說的。

「因為他家裡臨時有突發事件,所以我們只是同居而已!」

沒想到,她卻這樣說著。

另同學們因此就抓住她的語病,而喧嚷吵雜的說:「色鬼!夏川、和人同居!」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嘿─嘿─」起哄嘲笑的同學在教室中鬧翻天,果林生氣的大聲呼喊著:「同居、同居!不是那樣的!」

「喂、你們安靜一下!」

面對班上的騷動,級任導師慌亂的大聲說著,想要制止。但是現在的高中生實在很難管教,完全無法安靜下來!

臨時的轉學,真是糟糕…

站在講台旁邊看著教室騷動的情形,在修作的心中湧起先前曾經想像過的那種不安。沒想到那種不安被他完全的猜中。

「我回來了!」

說完話的修作走進大門,隨手將門關上後,就突然的低下頭來,歎了一口氣。

「哈…」今天真是狼狽的一天啊!

在這之後果林就一直沒說話,也不再看修作。靠近她跟她說話好嗎?果林對於班上那絲毫不知體貼的男孩子們的冷嘲熱諷而感到不悅,一整天就這樣眉頭深鎖,果林憂愁的樣子讓修作感到內疚。上完課後果林說她要去看電影就迅速的獨自走了,修作只好憑著模糊的記憶中的道路,自己一個人的走回來。

咬呀…

一回到家,緊張的心情整個鬆懈下來,但在學校的疲憊,竟忽然的湧了上來。

為什麼今天這麼累呢?轉學的第一天就在喊累。

但是這些事根本還沒結束。等果林看完電影回來,就不得不和比昨天更不愉快的果林碰面。因為這些事,所以修作心情沉重。

這種狀態不會僅僅是今天一天而已,從現在起的兩年間,這件事也許會一直持續下去也說不定。

昨天如果和果林打好關係的話就好了…修作天真的想著,但是現在才想要挽回果林心中不好的印象,可能會很困難,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反而讓果林對他的印象更差。

修作將書包放在腳踏墊上,一邊脫下運動鞋一邊發出聲音,大聲的告知他回來了。

「我回來了─」但是家中一片鴉雀無聲,沒人回答他。

從六歲就當鑰匙兒童的修作,已經習慣了沒有回應的家,但還是想要再說「我回來了!」

一直以來已經期待了好久,希望聽到一句「你回來了」,但是現在還是使他撲個空。

都沒人在家…他這樣的想著。因為玄關的門鎖著,所以應該沒人在家。他覺得有點奇怪,一走進餐廳就在桌子上發現小百合的留言。

「我出去買一下東西,點心放在櫥櫃中。」

點心放在櫥櫃中嗎?

這又引起他的鄉愁,修作的臉上泛起微笑。在小時候一回到家興致勃勃打開櫥櫃,就發現三盤兩兩相疊的甜甜圈。這是為了給果林、奈奈和修作而準備的。

說到這些,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啊…在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溫馨感覺。

修作將手伸往甜甜圈的盤子,但是想到…

「不行、先去換衣服後洗手才能吃!」

修作彷彿聽到小百合這樣的說著,因此停下手來。

那恐怕是幼小時候死去的媽媽所說的話,從小百合口中說出來,使得修作的記憶又甦醒過來。

這些話─實際上只是想到那樣的語氣─但是就如前面所說的,他還是想要先把衣服換掉。於是修作就一邊從立領的鈕扣由上往下一個一個的解開,一邊爬上二樓,打開自己房間的門。

修作的房間是三坪大的西式房間,在地上是鋪滿絨毛地毯,昨天沒有整理的行李,散佈在房間中亂七八糟的。在面對門的最裡面的牆壁邊有一張桌子,緊接桌子旁邊放著一張床。

然後、在那張床上的是奈奈!

面對著佇立在門口的修作,奈奈緩緩張開著雙腳而仰臥著,有如剛洗完澡般臉上還泛著紅暈。脫下灰色的法蘭絨外套和背心放在離身體不遠的床單上,在床的旁邊放著一隻醒目的吉祥物兔子和國中書包。奈奈好像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從學校回到家就馬上來到這邊的樣子。

最上面的鈕扣還未解開,白色襯衫胸口部位敞開一大半。A罩杯的內衣被往上推開,就好像玫瑰的花瓣蓋在上面一樣微微的起伏著。

左邊乳房的峰頂有如用鑿子刻過一樣,在那淡櫻色的乳首被刻上短短的刻痕,就這樣尖挺的站著。右邊的乳房被左手掌整個包住而無法窺視到乳首的樣子。

纏在左腳根那水玉模樣的內褲,已縮成一團,白色襪子蕾絲的折疊處被隱藏住了。她將格子紋的褶裙往上掀,而很大膽的將肚臍以下,那無毛的裂縫給完全的暴露出來。

十三歲的少女的秘處,幾乎是一條超長直立的溝線。緊緊合著的細縫,從內側滲出透明的果汁,右手的中指淺淺的插入,而使她的秘處稍微的綻開,可以窺視到那漂亮的粉紅色黏液。

就好像是被誰侵襲著一樣,她慌亂的喘息著,比起原本的裸體更令人覺得遙遠及令人興奮。

對修作而言,這一瞬間的情形他也許沒完全看清楚。但是,奈奈在床上所做的一切,尤其正當高潮時都被他看得一目瞭然。

砰!

看到不該看的事情,修作慌張的將門給關上。

那…那…奈奈剛剛在做什麼呢?

「什麼跟什麼」他這樣問著自己時,也只能自己回答「奈奈是在自慰吧」。

但是,為什麼會在我房間的床上?若不是自己親眼看見,他真的很難相信。

第一個反應也是最容易得到的解答─認為是走錯房間的修作,稍微的看一下四周。

在二樓走廊的盡頭兩側都有門,左邊是昨晚我光著身子闖進去,而被趕了出來的果林的房間,所以對面的房間是…

我的…房間啊…

不會說這麼快就要我搬房間吧,在這樣單純的房屋裡,應該不會連自己的房間都搞錯吧!

真教他嚇了一大跳,這麼旺盛激昂的情慾,只有在夢中才見過吧?

今天早上所作的那種情慾高漲的夢,而夢遺的感覺還深深的腦海中實在是很糟糕。

總之,她應該做完了吧!於是修作就戰戰兢兢的將門打開,窺視房間的情形。

往上掀起裙子的下擺已經重新拉下,正將襯衫拉好的奈奈,以女孩子的姿態坐在床上。由於她深深的低著頭,垂下來的前發將眼睛遮住,所以無法窺視到她的表情。關於頭髮的兩側,是用緞帶纏住。修作想也許是自己多慮,但看她好像是心理作祟的樣子。

修作走進房間,將書放在門後,就隨手將門關上,走到床旁邊。

「啊─奈奈小姐…」

一聽到膽怯的聲音後,奈奈慢慢的將臉抬起。因為覺得很可恥所以面紅耳赤的,圓圓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

啊、討厭!

在修作的腦海中響起一級的警戒警報。

在奈奈的大眼眶內,轉眼間就湧上淚水。而在她忍耐著那湧上的淚水臉上,咻的一下子就崩潰,於是她就如決堤般的哭了出來。

「嗚…嗚…哇啊─」

「哇、哇、哇…」

像修作這個年紀的少年,如果說有什麼比較低能的話,那就是對女孩子哭泣的這件事了,特別是很少接觸女孩子的修作,在不住哭泣的奈奈面前,只能不知所措的坐立難安。

「啊!這、不要哭…」

「那、那、那…可是,讓你看到我做那樣的事,奈奈我就嫁不出去了。」

沒那麼誇張吧!修作夾帶著否定的話,而不給奈奈有機可乘。

「全部…全部都被你看光光了,奈奈峰頂活蹦亂跳的樣子,以及用那下流的手指弄得那邊濕漉漉的…。」

對於奈奈這些太過於清楚的話,反而更換來修作的面紅耳赤。

「啊!」修作整個呆呆的楞在那裡,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那麼…那麼…哥哥你是不是打算跟別人說…奈奈是…是很色情的對吧?」

「不,我不會那樣做的!」修作急忙的否認。

在她心中被這樣的闖入之後,修作唯一想做的是要如何安慰著哭泣的奈奈。

「無…論如何,沉穩想辦法,絕對不能生氣。奈、奈奈小姐…」

「嗯…」

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奈奈,擰著鼻涕吞了好幾次口水後,勉強的開始說話著。

「哎呀、奈奈是因為姊姊不在,而且對於男孩子的房間感到很好奇,想看看裡面到底是怎樣,抱著很大的興趣。」

奈奈是十三歲的中學一年級學生。是漸漸對異性的種種都開始有興趣的年齡。

所以說到想要窺視男孩子房間的心情,這一點修作是很能夠理解。

「但是、我只是認為悄悄的進入很不好,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就好了…」

話才說到這邊就突然停止了,奈奈用所謂「憤怒」的表情,翻眼瞪著站在床邊的修作。

奈奈對修作假裝生氣的繼續說著。

「但看遍書架和抽屜,都沒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

聽到她搜尋房間內的東西後,自己偷偷藏著寫真雜誌和色情漫畫的修作不覺大吃一驚。但幸運的是,並沒有被她找到。

「於是奈奈就灰心喪志的,躺臥在哥哥的床上,不久之後就昏昏沉沉的開始…」

奈奈再次的將話停了下來,但是這次她並沒有窺視修作的表情,而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奈奈,你手淫的時候,平常都躺在床上嗎?」

「…!」

修作對於自己竟說出這樣的話,眼睛瞪的很大,自己也感到非常的吃驚。

「我在想哥哥也在這個床上做著令人愉快的事情,不是嗎?想像著哥哥在床上自慰的話,那心情會變的多麼奇怪啊,因此剛剛…」

「剛剛」好像是指手淫這件事吧。

這大體的來龍去脈他是知道的,但以擁有一般常識的修作來說,卻不得不感到吃驚。

自從第一次相會以來,我想她的心就被帶走了一些,該不會在這邊做的是…

「…」

對於奈奈的行動沒有考慮先後,而感到吃驚的修作,如果自己也碰到同樣情形的話…

偷偷潛入小百合的房間,而躺臥在那滿是女人香味的床上,而做著淫蕩妄想的話…

就連在那個地方,雖然還沒開始,但恐怕早已勃起了吧。於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剛做過的妄想當成副食品,開始自我愉快的運動起來,這和自慰沒什麼兩樣。

這樣一想,奈奈所做的事就不能一概的用色情狂來指責她。無論如何這是件敏感的事,所以還是不要追問比較好吧。就這樣讓看見滑溜溜的水流出來的事,就當做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修作一邊盤算著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時,在床上垂頭喪氣低下頭來的奈奈,突然對他說:「哥哥,你看到了奈奈那個地方了吧…」

「耶?」

由於事出突然,一時之間修作無法撒謊,所以回答的口氣儘管曖昧但卻是肯定的。

「啊、嗯…」

「果然…果然被你看到了!」

「不、那個,只看到一點點…」

「你還想要耍賴。」

奈奈用仍殘留眼淚的眼睛瞪著修作的臉,而翹起嘴巴來。

「只有哥哥一個人看過我那最隱密的地方,你還想耍賴,不公平啦!」

原本快要解決的事情,又再次變的很奇怪起來。

「你怎麼這麼說…」

他只是看她獨自在房間內自慰著,雖然事實上,是真的有看到那少女稚嫩的秘處,但是因為是不經意看到的,如果以所謂「看到」的那件事而責備他,對修作而言是說不過去的。

「這根本是奈奈…」

本來極力辯解的修作看到奈奈盈滿淚水的眼睛,於是乖乖的就閉上嘴巴。

看穿修作對眼淚毫無辦法的奈奈,拿出女孩子的本能發揮她狡猾的本性,眼眶中依然充滿淚珠。

「哥哥的東西…哥哥的東西也要給我看,快點!快給我看啦,因為奈奈的那個地方只有百合姊跟哥哥看過而已,所以我也要看哥哥的那個東西。」

「耶!」

怎麼會有這樣要求…

修作心想,她不會是故意讓我看到的吧!對於那件事而要求這個代價,這真是所謂的歪理。

如果斷然拒絕奈奈,那剛剛那個情形也許會再發生的。如果她跟小百合告狀…

如果這事情說出的話,那氣氛會變的很尷尬的,那一定會在日後的同居生活留下黑暗的陰影吧!

更何況,這件事如果傳到果林的耳朵的話…

修作在腦海中浮現出無法想像的畫面,而他喉嚨感覺好像被緊緊抓住一樣。

為了迴避那些不必要的情況,雖然解決之道只有一個,即使自己非常不願意,但也只能接受奈奈的要求。

修作為了渡過平穩的同居生活而有了這個認知。

「我、我知道…但我有一個要求,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講。」

「嗯!」奈奈就好像小孩子一樣天真的點著頭,而將視線投向站在床邊修作的胯下。

那雄偉的東西…

事情演變成這個結果,在修作的心中儘管不大情願,但還是將褲子的拉鏈拉下。然而在他那堅定的意志還沒動搖下,就從白色內褲的前面開端處,掏出那男人的象徵物。在溫暖的內褲中正在睡覺的分身,一接觸到室內的空氣,就感覺涼涼的而打個冷顫。

自出生以來,都未曾嘗過甜蜜愛液的十七歲少年的分身,有著漂亮的蘋果般顏色。普通的尺寸,和平常人一樣。是經常自慰的結果嗎?那未經人事的分身前端,從最前麵包覆的表皮中露出一大半出來。

「哇…」第一次看到父親以外男人身體的奈奈,就這樣的露出小小的讚歎聲。

這是哥哥的寶貝…

這好像跟預期的一樣不會覺得很噁心,奈奈就好像看到害怕的小動物一樣,用著專注的眼神看著。

一動也不動的…

從奈奈那可愛的眼睛中綻放出好奇心的光芒。

不用說,被女孩子這樣的看著自己的分身,對修作來說還是第一次呢!不習慣被這樣觀賞的分身,沐浴在少女那肆無忌憚的視線之下,好像覺得很羞愧而捲曲著。

「好…可愛喔…」

就連同性也沒被看過的重要部位,因為這樣暴露在異性的眼光之下而感到羞恥,因此修作就面紅耳赤的,將視線轉移到什麼也沒有的天花板上。

「這…這樣可以了嗎?」

修作面紅耳赤的要求,恨不得能馬上將重要部位,好好收回去,免除那種被異性盯著看的尷尬。

「不行!」奈奈無情的用一句話來拒絕修作的請求。

「哥哥,你剛看到的是奈奈在手淫吧!因此哥哥也要做相同的事給我看。」

「但是這樣實在太不講理了。」

「為什麼?」

修作對於她無邪的詢問著,卻一時答不上來。

「要說為什麼,那是、那個…」

「是因為分身沒變大嗎?」

用著像小貓一樣的眼睛,看著無力而垂頭喪氣的分身的奈奈,一針見血的猜中正確答案。

「因此…因此,如果奈奈很害羞在看的話,那分身就會變大?如果有情色的心情,就可以自慰了吧?」

「什麼!」修作驚訝的目瞪口呆。

這麼小的女孩,她是怎麼知道的呢?關於男性的構造竟擁有這麼正確的知識。

但是奈奈的這段話雖然有正確的地方,但是也有些不得不否定之處。

應該不會就這樣吧,醫生說還會再變長的。但是從現在起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的話,為了滿足充滿的好奇心而越過了遊戲的範疇是不行的。如果以老舊的說法來講,那將是會捲入《桃色遊戲》的。對於這樣的事件,在全都是女生的夏川家是不可以發生的。

「喂,不要再說傻話了,因為只是和奈奈的遊戲,所以就到這邊為止!」

在這個場合說那樣的話來敷衍,以在夏川家借住的修作來說,修作當然知道因應之道。但是、隱藏在少年的心底到底是誰呢,會這樣妨礙他做那種事。

「…」

奈奈的問題好像是要套出他那危險的答案,所以修作好像含著棒子一樣,一語不發的什麼也沒有回答。

其實是找不到話來回答她。

從現在的結果是任由奈奈引導他做出邪惡的期待,但修作好像逃避責任一樣,一味地沉默著。

「奈奈、想要讓哥哥的寶貝變大啊,是需要共同的努力,如果就只是我一個人的話是不行的,因此聽你這麼說…」

認為修作的沉默是肯定意思的奈奈,自顧自的就將襯衫前面的鈕扣給解開。另一方面還解開胸罩的暗扣,因為沒有鉤子扣上的胸罩,就這樣從原本的位置滑落下來。

「啊!」

「嗯!」

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穿的胸罩,奈奈她再次的向上推,而露出幼小的乳房來。

好不容易剛開始膨脹的胸部,比起身體其他的部位,就因為皮下脂肪厚了一點,就因此稱之為乳房,實在令人感到不解。

在平穩的丘陵頂端有個一塊錢幣大小的乳暈,並沒有色素的沉澱,幾乎和肌膚的顏色一樣,就好像被踐踏過一樣而變的模糊不清。

因為哭喊不停使得修作束手無策時,因為性慾的興奮還很平靜,所以奈奈可愛的乳頭還埋沒在乳暈中。乍看之下,在那淡淡的粉紅色的中心,稍微的陷入而看不見。

「這是奈奈的乳房,和百合姊相比較的話,我的是十分小,但是如果這樣做的話…」

奈奈用左手貼在右邊的乳房,用著那漂亮的中指指腹,貼在柔軟的肌膚上溫柔的開始搓揉著。

「…好好的用指尖撫摸的話,就會讓我心癢難耐。」

順著奈奈的解說,那凹陷的乳頭,因為指尖的刺激而有所反應,並很快的變硬。但是不久就將迎接初潮的少女乳房,即使完全的硬挺也如米粒一般大小,感覺充其量只能說是一顆大顆的青春痘,剛剛在那個場合如果沒那樣做的話,一定會勃起嗎?

「你看,它生氣勃勃的。」

奈奈一用中指將稍微膨脹起來的頂峰挪開,就露出胯下那尖硬突起的東西給聳立在旁邊的修作看。

「奈…奈小姐。」

一看到這明顯的性反應,修作在奈奈的乳房前用著嘶啞的聲音,竟說不出話來。

「不行,那種事!」

「哎呀!不可以,不可以做那樣的事啦!」

不得不說的其他事,應該有很多吧!但那些話卻哽在被邪惡思想困擾的修作喉頭,而無法從嘴巴說出來。

「怎麼了呢?看到奈奈的咪咪,就好像看到可蘭經一樣的無趣嗎?」

哥哥的寶貝,在奈奈的心中滿是期待著─趕快變大,但是、修作的寶貝仍然是低著頭,一點都沒有膨脹的徵兆。

果然,對修作而言,奈奈那完全沒有發育的胸部根本是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特別是那十三歲可愛的少女胸部,要拿來當性的對象,實在是太小了一點吧!

但她卻是那麼可愛的吸引他的目光,縱使他的內心噗通、噗通的跳著,但是還是有那種所謂的『做了不該做的事』的罪惡感浮上心頭,因而根本無法和所謂真正的性衝動結合在一起。

果然,像奈奈這麼小的乳房是不行嗎?

奈奈看到修作的老二毫無反應,因此受到些許的衝擊。但是如果乳房不行的話,還有那邊啊…重新的振作吧!

「那麼,接下來讓你看看下面。」

奈奈由原來很淑女的坐姿,換成另一種粗俗的坐姿,兩隻腿大大的張開來,因為裙子非常的短,所以僅僅是這樣的坐著,好像就可以看到重要的地方。

但是對於站在床邊由上往下看的修作而言,因為角度的關係,所以看不見裙內的光景。這時他就跪下來並一直忍耐著,往那陰暗的大腿內側尋訪窺視著。

修作吞了好幾口口水,而那個尚不明顯的喉結正誇張的上下波動著。雖然那還未發育完全的胸部,實在激不起修作的性慾,但他覺得如果以平常手淫時所想像的來比較,現在從女孩短短的短裙中所見到的差距實在很大。

纏在左腳跟的那水玉模樣的內褲,在裙下那隱密的呼吸部位,現在正告訴他已經呈現暴露的狀態。

奈奈站了起來,將膝蓋緩緩的張開。

「──!」

那少女的秘裂處映入修作的眼裡。

由於沒有馬賽克,再加上奈奈的那個地方沒有草叢的遮蔽,所以那秘密之處就完全的暴露在修作的眼底。

不知何故,修作竟會想起「雛雞的豆沙包」,在那柔軟膨脹的恥丘僅僅刻上一條裂縫。剛剛修作瞥過一眼,在那不到一指寬的地方已經稍微滲出透明的果汁來。

不是令人十分滿意的女性構造,對於栩栩如生的女生性徵,而容易產生拒絕反應的這個年齡的少年來說,可能比較容易接受那成熟女性的複雜奇妙的私處吧!

私、私處…

先前對於她那稍微膨脹的胸部,而無法引起其性慾的修作來說,現在卻反而對沒有覆蓋而完全暴露出來的細縫,好像感到特別的興奮。

首先,這是私處。

會有這樣的一個情形,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那個地方平常都隱藏在被藏在內褲裡,所以只要一說到那無法窺視的秘密地方,那純真的修作就感覺好像快要流鼻血了。

腦中血液不斷上升的修作,以奈奈這麼小的年齡來當他的性慾對像這一件事,他似乎忘了從現在起的兩年內,他要和她們在同一個屋簷下一起生活。

但是自己現在看到女孩子最羞恥的地方─也就是私處…在僅僅飄浮著這些事實啊。

在胯下的海綿體充滿攙雜情慾的血液,低下頭來的老二體積突然的增加,不久浮著靜脈的長柄就咻的翹起,就好像向外伸出的雁鴨的脖頸一樣,進而推開蓋在長柄上面的表皮。

「哇…」

對於男性的性器官竟然會有如此激烈的變化,奈奈簡直看得目瞪口呆。

男人只要一興奮,分身就會勃起,儘管這種事情她是已經知道的,但實際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形?對她來說卻一直都是一個謎。

那個謎,現在就在眼前即將要被解開了。

說到分身,這樣突然的勃起…

她知道所謂變大這件事,但是這樣的迅速、變成這樣的形狀,是和自己原先所預期的不太一樣。完全就好像在觀看科幻電影的影片一樣。

但是從完全打開的寬鬆褲子中挺了出來的分身,突然成為注目的雄性器官,這是在電視電影中所無法看到的,而且非常吸引人的真實東西啊!

「哥哥的分身變大了耶!」

奈奈那因期待而閃閃發亮的眼睛,從已經完全勃起的分身移往修作的臉。

「這樣的話,就能手淫了吧!」

「啊、嗯…」

忍受著想見女孩子的秘密心情,終究無法恢復平靜啊!

在修作的心中湧上很強烈的後悔念頭,但是使勁的分身整個根部被相同而強烈慾望的漩渦捲入。

給我快一點做,讓我吐出那積存已久的東西,那緊張發硬幾乎快破裂的寶貝,就這樣一直催促著修作。

即使對於十七歲正值血氣旺盛的健康少年來說,沒被任何東西引誘,就叫它勃起是不可能的。

「這是你和奈奈的約定,是你答應的,要讓我看哥哥自己手淫啦!」

被半裸的奈奈這樣催促著,修作的右手不知不覺中伸往自己的胯下,手指握住那呈大角度高高聳立的內棒,就這樣搓揉著並開始來回的撫摸著。

嗤、嗤嗤…

握著已經完全勃起的分身,輕輕的握著,反覆做著來來回回的動作,這和女孩子獨自一個人做的時候,有著很大的差異。

這就是男孩子的手淫…

班上的男孩子們,為什麼將自慰這件事稱為「咀嚼」呢?之前覺得不可思議,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看得津津有味的奈奈,凝視著大她四歲的修作的自慰行為,心中的疑問只有一個被解釋說明而已。

修作的分身,在用手掌摩擦之後就增加了血色,於是就又變的更大了。在這前面,好不容易完全剝開的前端是格外漂亮的粉紅色,奈奈認為好像是新鮮的鱈魚子。

所謂的性就是用老二插入胯下的裂縫這件事。奈奈從小學四年級就知道的。但是,現在哥哥胯下那聳立的老二,我想是裝不進自己那細小的裂縫裡。

那個東西如果插入的話,奈奈的那個一定會破掉…

奈奈自己幻想著。

修作充分勃起的分身如果勉強的插入,後果是可以想像的,雖然害怕所謂的「一定會恨痛」,但為何會心如刀絞而痛苦不堪呢?

奈奈百思不解,胡亂猜測著。

另一方面,修作卻專心的站在那邊自慰,完全不知道在奈奈的內心深處,希望被插入的慾望正在暗中的萌芽著。眼前所見的這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如果對她做出這下流的行為應該會被反抗吧!

但是對於暴露的乳房和私處的十三歲少女來說,一旦動手的話要停止是不可能的事,情緒高漲得令人實在是受不了。

那樣做著,在開始動手來撫摸著肉棒時,修作的視線就投注在奈奈的秘裂處,有如要把它吞食掉一樣。

私處…奈奈的私處…

第一次看到女性的性器官,這景色完全在那少年的腦中飛舞著,好像已經做了那檔事一樣。

不久從老二的尖端處,滲出那透明的黏液來。前面滴了幾滴之後,接下來就一股腦的湧了出來,從鈴鐺的裂縫有如萬蟻蠢動的傳到分身前頭深處而停了下來。

就好像是為回應修作一般,奈奈的裂縫也開始慢慢的分泌出新的愛液來。

在修作自慰之際,奈奈好像也很興奮的樣子,她臉頰已暈成濃郁的粉櫻色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尚未碰觸到的雙峰上的小尖頂也硬挺起來了。

哥哥那樣拚命的搓揉著寶貝,在那樣做的時候一定是非常的舒服吧…

那變大又紅腫的寶貝,我想一定不是生病了。現在也幾乎好像快破裂一樣,從血脈噴張的尖端到充滿力量的根部,握著肉柱的手正慌亂的來回抽送著。這和女孩自慰是完全不一樣的,好像什麼想攆走什麼一樣性急的作法。

一看到修作正以快感為目標而猛力抽送的姿態,而且知曉手淫滋味的早熟少女,在她胯下附近早已經濕漉漉的一片了,自己那下流的地方也變的很想安慰它。

為什麼只有哥哥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舒服,他真是非常的狡滑。哥哥都可以在奈奈的面前自慰,因此對奈奈來說,在哥哥面前自慰應該也可以吧!

少女一徵求他同意後,右手就滑入自己大腿的股溝。用著稍微彎曲的指頭,滋滋的撫慰著開始滑潤的秘縫。

「嗯…」

奈奈的身體因為陶醉而微微發抖著,從鼻子發出呻吟的聲音,現在只要稍微的碰一下,就有如要跳入游泳池時,在一旁先用水淋浴的一種準備工作一樣,中指來回在裂縫的最上面到下面一點的位子,開始自己愛撫起來了。

嗯…

被愛液濡濕的指尖,將緊緊合在一起的花瓣給撐開,而幾乎要被無遮蔽物的裂縫給吞了下去。

奈奈因為這樣看著修作自慰,而變得慾望強烈得不到滿足,因此自己也開始自慰著,修作看了也稍微的吃了一驚,因而停止愛撫他的寶貝。

「奈奈小姐…」

「看著哥哥搓揉著自己的寶貝之後,為什麼奈奈也會這樣的亢奮呢…」奈奈一邊用著濕潤的雙眼抬頭看著修作的臉,而一邊用著激動難過的聲音說著。

「因此,奈奈也…奈奈也一起自慰著。」修作困難的說著。

說到一起自慰,再怎麼想也都覺得不是很恰當的。在埋頭自慰的修作腦裡,感到很擔心。

但對修作而言,他卻無法搖頭來拒絕她。從腰部深處湧上來的射精慾望,早已是理性的力量所無法抑制的。

說起來在奈奈的面前自慰的話,修作覺得很羞愧,但他卻又無法停止這動作,所以還是繼續手上的抽送運動。

十七歲的童貞少年和十三歲早熟少女在彼此面前各自的自慰就這樣開始了。

奈奈用右手的中指在那很明顯的幼小裂縫,慢慢的鑽了進去。她用雙手撥開那光滑觸感的雙唇,一撫摸到因愛液而泥濘的秘裂底處那狹小的洞穴,按著就用指尖在入口邊緣以順時鐘方向慢慢來回的撫摸著。

這在以前就學會自慰的少女,這應該是自己嘗試很多次而發現的方式吧!

這樣做有感覺吧!

滋、滋、滋…

在泥濘的胯下淫蕩之水持續的流出,為了更加享受貪慾的奈奈,就用另一隻手大膽的伸往自己的胸部。用手掌輕輕的貼在右邊膨脹的胸部,而溫柔的按摩著。漲滿興奮的心情,奈奈不知不覺的加大力量搓揉著胸部。

那剛開始發育的胸部是特別敏感的,即使稍微的用一點力量就會感到疼痛。但想更強力搓揉的慾望,讓奈奈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搖動著身體,一邊微妙的調解愛撫力道的強弱。

「啊…呼…呼…」

奈奈嘴唇擦著蘋果味道的護唇膏,已經開始斷斷續續的流露出可愛的嬌喘之聲。

儘管很小但卻堅硬的頂峰,讓緩慢移動的手掌由下往上抓著,來證明自己也有女性的特徵。

奈奈用手,撫摸著自己尚未發育完全的胸部,修作看到她這麼做,雖然覺得非常的羞愧,但情慾卻更加旺盛地燃燒。

體內情慾已經高漲的奈奈,馬上就開始呈現出淫蕩的反應。

「啊…呀…啊呀…!」

激烈的快感搖動著她的背脊,坐著這個難過姿勢的奈奈,就這樣的倒下來,而變成仰臥在床上。就這樣,她的臉轉向修作的胯下,火熱的視線圍繞在那勃起站立的東西。那平坦的胸部,也沒有因為平躺和本身的重量而使胸型崩塌,從側面看起來,她的胸部反而比站著的時候,看起來要更大一些。

奈奈那愛撫秘裂的手勁運用的恰到好處,而且她絲毫也不覺得羞恥的將大腿張開。從那變得滑溜的胯下,好像要使活潑的性愛香味升上來一樣。

因而採取那較容易享受快樂的姿勢,玩弄秘蕊的手指動作也隨之改變。觸弄那入口附近的中指,到第一關節處已經完全侵入洞穴之中了,藉由豐富潤滑液的幫助,而可以稍微的進出著。再加上奈奈的手掌沿著恥丘的曲面施加力量,在已充血膨脹的秘蕊,給予愉快舒適的壓迫。從小隙縫中溢出愛液來,傳到花瓣部,再流到臀部的菊洞附近。

吱噗、吱噗、吱噗…

奈奈的手指進出著那處女之地的小穴穴,滋滋!滋滋的響起淫蕩的聲音。

「啊!」修作也忍不住的發出喘息聲。

事實上他那勃起的分身,很想代替她那細小的手指,插入少女的秘裂處。用這樣飽滿的分身深深的插入奈奈的體內。

「不可以,不可以!」

這些不好的事、不允許的事,自己絕對不可以,要守住!一定要守住,但是這愈是這樣那獸性的慾望卻愈高漲起來。

修作好像什麼都忘了,腦袋中一片空白,於是就加速右手的轉軸運動。為什麼呢?因為如果不將自慰帶來的上升情慾給昇華掉,也許他會忍耐不住的侵襲奈奈也說不定。

噗噗噗…

加速的右手動作,反覆著少年那脆弱勃起之物,而到一觸即發的境界。

「奈奈小姐、我、已經…」

奈奈察覺到修作急迫的聲音,彷彿有什麼話要說。

「想要射精嗎?」

「嗯、嗯…」

「那麼、就封在奈奈的…奈奈的身上吧!」

奈奈會這麼說是由於體內強烈的慾望所趨使的,之所以不要求修作真正插入,而只要求射出,是她在對男性巨大分身的恐懼,及自身強烈的慾望下,權衡後所做的選擇。

「…」

感到很訝異的修作,對於奈奈接下來的動作更加的目瞪口呆。

她在床上用力張開雙腿,屁股上微微的出汗,慢慢往修作的胯下挺進。身體陷入床鋪中的奈奈,那染滿愛液的食指和中指將花瓣給撐開,那裂縫也一樣的被撐大了。

啊…

少女用自己的手,勉強強迫讓處女的花蕾開花,在粉紅的花瓣形狀做成的酒杯中,裝滿了足夠的淫蕩蜜汁。可以看到透明的液體在那歪曲的菱形之底,好像可以用一隻手指插入那可愛的洞穴裡。她暴露出女人最隱密的地方來,在稍微有點色素沉澱的股間,已經有一朵花蕾慢慢的縮著身子,而這些都清楚的被窺見。

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但奈奈卻一邊輕輕的搓揉著,一邊用著難過的眼神傾訴著。

「拜託,射出來吧!就在奈奈那可恥的地方,撒上哥哥滿滿的精液啊!」

在那個裂的很大的花蕾上撤出精液─

儘管那想插入的慾望正熱烈的翻滾著,但是不能跨越最後一道防線的修作,他的窘態急需要解決。

強烈的射精慾望驅使著他,有如貼在下腹的分身使勁勃起,而使他的下體向下歪曲著,而瞄準著奈奈的股間。在勉強的押下這肉棒時,那表皮被從根部拉扯過來,就做著最後的搓揉。

「奈…奈奈小姐!」

在修作叫出的同時,那發亮及光滑的分身前頭迸出白色的液體。

噗滋!

漂亮的命中秘處的白色曳光彈,一擊中她的秘處,馬上就擴散開來。因為還沒讓男人插入,所以那漂亮肉色的裂縫,就被糊狀的白濁液給弄髒了。

由於奈奈已經完全的準備好了,所以僅僅稍微接受刺激的肉體,黏膜的裂縫就在湧出溫熱的愛液瞬間,而達到高潮。

「嗯!」

有如被高伏特電流觸擊般,奈奈的身體形成一道漂亮的曲線,左手緊握的是那可愛而歪曲變了型的胸部。

咻、咻、咻、咻!

以高高突起的恥丘為目標,忙碌抽送的勃起之物,連續的噴出濃郁的精液來。

在奈奈…奈奈的私處,噴上哥哥的精液…

意識已經一片空白的奈奈,在自己體內的入口處可以感覺到修作的慾望已一傾而空。

突刺般的極度快感過後,那還未成熟的身體所形成的拱橋一下子垮了下來,原本高高的翹在空中的小屁股,無力的倒在床上,被汗水和愛液濕透的床單上,留下明顯的漬跡。

排山倒海而來的高潮,持續襲擊著奈奈,倒在床上的稚嫩的肢體,毫不留情的被大量的白濁液給澆淋著。

修作如發狂似的捋著勃起的內棒,嘎嗒嘎嗒的扭動著腰部,直到絞出最後一滴。

「啊…嗯…嗯…」

修作完全射出來後就跪坐在那邊。

奈奈捲起皺褶的裙子來檢查,並用手指捏著濃郁的精液,就好像是白色的蚯蚓。可愛而凹陷的肚臍也存積著精液。

在發射到一半的時候,因為精液的濃度變低了,所以飛出去的距離就變長了,而噴到奈奈的喉嚨。而那微微凸起的胸部那一層薄薄的是,卡巴氏線液中的白色混濁液。

「呼呼呼…」

修作跪坐在床緣旁邊,慌亂的喘著氣,奈奈則倒在床上,兩個人被剛才射出的精液的腥味所包圍,而身體卻沉醉在愉悅狂喜的餘韻之中。

修作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中面對著桌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第三章 第一次練習

時間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吧!

因為還沒有暖房器具,所以到了早晚都有點冷的季節,為了不讓自己著涼,他在水藍色的睡衣外面加了一件白色的雙襟毛衣。

混亂的桌子上有著翻開的數學問題集,而放在旁邊的筆計本則空白一片,有很多就算做到明天也做不完的題目,而且好像完全沒什麼進展一樣。

數學的習題進展不順利的一個理由是,因為這些問題很難。兩另一個是因為比起這些題目,還有更煩心的事情擱在心上。

現在修作腦中所想的是,今天下午在這個房間的床上,和奈奈的「糟糕遊戲」。當然他並沒有一味沉溺在這甘美的回憶,而是極度的後悔著。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這真是一個奇妙的過程。現在再回想一次看看的話,他自然不會想到這是一件非常現實的事情。

他竟然會接受奈奈「寶貝給我看」的這個要求,因為她絕對沒有不純的動機。

為了防止奈奈搬弄其他的是非,也為了從現在起的兩年間,渡過平穩的同居生活,而不得不這樣做。但是、是什麼理由呢?

變成了這麼討厭的結果。

對於兩眼盈著淚水的奈奈來說,她威脅著要看男人象徵的那個地方,他對於那個情況似乎毫無辦法去處理。但是之前發生的事,應該有什麼更好的法子才對。這大概、恐怕、一定…

「真的很後悔,之前的事不會遭到惡果的報應吧!」

即使修作一直這樣自言自語的說著,但事到如今再怎麼後悔都來不及了。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也只能祈禱不要被小百合和果林發現。

修作認為這件事是絕對要保密的,他已再三的叮囑奈奈,所以應該沒事才對,但她是一個健忘的少女呀!現在的修作實在感到不安。

在想著那些『敗露』『沒敗露』的問題之前,對於和比自己小四歲而還是中學一年級的奈奈做著宛如性行為的罪惡感,深深困擾著修作那潔淨的心靈。

不論怎樣,死也要說『沒發生那件事』。那應該是被暫時的情慾所蒙蔽而做出那種事來。

「那件事」彷彿鮮明的記憶,在深深自責著自己的修作心中不斷反覆甦醒。

少女輕揉著稍微突出的胸部、在那撐的很大而無毛的裂縫、從裝滿足夠愛蜜的粉紅色裂縫湧出白濁液來。只是這樣的回憶著,修作的臉頰就發熱而通紅。

居然和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做出那樣下流的事…

但在後悔的同時,被淫穢的記憶刺激的修作胯下,展現出本能的直接反應。

自從射出後在還不到半天的時間,修作的分身好像完全的恢復過來了。但尚未到一看就很明顯的階段,只是感覺到在根部附近瀰漫著一股力量。

修作俯視著胯下那淘氣的小兄弟…

你這傢伙完全不會反省啊!

奈奈的開放大方實在讓他感到非常吃驚。雖想著這無益的事,但現在根本看不到她有反省的表情,反倒自己變的好像一個愚蠢的人在這邊發牢騷。

大概是因為她變得太任性了吧!

獨自在那兒沉思的修作,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將門打開、走進房間內。

這個人影悄悄溜到對著自己分身發牢騷的修作背後,而從背後用兩隻手將他的雙眼遮住。

「我─是誰?」

啊!眼睛突然的被遮住,教修作嚇的把背脊給坐正。

這可愛的女高音,恐怕是奈奈的聲音吧!雖然說他不喜歡淘氣的行為,但無論如何這好像是她才會做的事吧!但是,這個柔軟的觸感是…就好是被特大號的果凍頂住般軟柔的觸感…也應該不是奈奈的那個稍微凸起的東西。該、該不會…

「小百合小姐嗎?」

「哎呀!暴露身份了。」小百合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著,邊將雙手移開。

修作的推理似乎完全正確。

一將回轉椅子給轉過來,小百合的身影馬上就出現在眼前。

上半身是穿著輕薄的毛衣,而下半身穿著到小腿的長裙,這個模樣看起來很像年輕的少婦,而從那深深陷入的V字領可以看到那深深的乳溝。

噗通!修作的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

雖然想要盡可能的不去掛意那些事,但是那豐滿的內球互相推擠的魅力,就這樣貼這麼近而感覺到她的存在,所以無論如何眼睛也不想離開那個地方。但是他卻不能這樣做,修作強迫自己把視線移開,而抬頭看著露出淺淺微笑的小百合的臉。

「答對了,嚇一跳吧?」

「對不起!」一道完歉後小百合露出如小女孩天真浪漫的動作,歪著脖頸。

「但是、為什麼會知道是我呢?」

「那是、那個…」

其實那是因為碰到胸部那豐滿而柔軟的感覺所知道的,但修作卻害羞的開不了口,只能曖昧的含糊其詞。幸好小百合併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可以暫時借用一下你看書的時間,可以嗎?」

「啊!可以…」

小百合來到書桌旁的床緣,面對著修作屈著膝蓋坐了下來,而修作也將旋轉椅子回轉過來,和小百合面對面的坐著。

「事實上是…」小百合一開口之後,停了一下才繼續說著。

「修作君的話,比我想像的還要少啊…」

因為自己心裡有不應該的慾念,所以在修作的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

該不會是和奈奈的事已經暴露了…

她該不是要來告訴我,和三姊妹的同居生活,僅僅就只有這兩天就此結束了?

他感覺到臉上的肌肉在不斷的抽搐著,而在胃部附近也好像正在絞痛著。

但是,接下來從小百合的口中所說出的話,並不是修作所擔心的事。

「修作君,今天早上有夢遺吧?那些好像不是尿尿,因為有白色的…」

「…!」修作被嚇得發不出聲音來。

已經準備好因和奈奈的事而要被責罵的修作,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詢問,完全陷入迷惘之中,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以拳擊來比喻的話,這可以說是為了保護臉頰而將整個防衛往上提後,那毫無防衛的身體就吃了猛烈的一擊吧!

一直擔心著和奈奈的事情,而把其他的事都給忘了,今天早上因為夢遺而弄髒的內褲,就這樣的往棉被底下隨便一塞的事情,竟然被忘得一乾二淨。

長期以來習慣和父親兩個人生活的修作,想也想不到自己不在的時候會有人進房間來整理。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的話,應該是在去學校的這一段時間,喜歡照顧別人的小百合一定來到房間幫忙收拾,應該是這樣吧!她應該覺得早上起床就應該將床上的東西給整理乾淨,這是理所當然的。

小百合一定看見那件…沾滿精液的內褲。

看著愕然的修作,小百合駑慌的說著:「啊!我沒有責備的意思啦!那個…是在你睡覺時射出來的,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話那是理所當然…雖然我不知道那會變成怎樣,但是我想那件事並不是件可恥的事…」

小百合怕傷害到這正值敏感年紀的少年,於是就拚命的解釋著。

但是不管她怎麼說,都沒辦法撫平他內心最深沉的秘密,以及被小百合知道後所受的衝擊。

透過這件附著味道濃烈的大量白濁液的內褲,好像可以讓人看穿昨天晚上所做的淫夢一般。

啊!陣陣的羞恥在腦中一股作氣的往上衝,修作的臉一下的紅到耳朵去了。

「果然…果然…」小百合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切似的,拚命點著頭。

「是因為積存的太滿了,所以就會氾濫成災,甚至自己流出來嗎?聽說男孩子,普通那個東西如果積存夠了就會自己…射出來吧?」

相對於修作的面紅耳赤,小百合說著說著,竟然也跟著紅起臉來了。

「如果擔心我們而一直不做那一件事的話,因為我們一點也不會去注意那件事…所以、那件事做也沒關係。」

小百合一口氣說完那些話以後,便低著頭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補充說著。

「但是、但是,我真的想說的是…」小百合一時之間,也說不話來。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的沉默了好一陣子。

小百合最先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但是修作卻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雖然說著『做也沒關係』,但卻沒說『那麼、從今晚開始做』這樣的話。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於是就這樣讓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耶…」

後來修作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修作就想要說些什麼話,因為他實在無法忍受倆人間的沉默。

聽到修作發出聲音,小百合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慢慢抬起頭來。

臉頰微微泛起櫻花般的紅暈,而帶有漂亮瞳孔的眼睛正仰望著修作的臉龐。

兩個就這樣持續不變,美麗的小百合使得修作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著。

「那、那個…」

他試著在那混亂的腦中去尋找應該說的話,這時小百合從床緣站了起來,往修作這邊走過來。

緊張的時刻到了,修怍的鼻頭離小白合胸部的乳溝僅僅只有數公分之遠。

耶…

小百合伸出手腕來,抱著修作的頭。

「等等、小百合…」

修作還來不及說完話,他整個臉就被那柔軟的胸部給緊緊的包住,而修作的嘴巴也被塞住了。小百合那特有的體味頓時充滿修作的鼻腔。

這是女孩的香味…

對於這個也不是很強烈的擁抱,修作卻不做任何反抗。心跳卻變快而腦中開始昏沉著。

小百合溫柔的緊抱著修作的頭。

「對不起!我要好好照顧你,但對於男孩子的事,我卻完全不知道。」

修作的鼻頭噗滋的埋在兩個肉球所形成的狹隘空間中,而有一點呼吸困難,就一直這樣的話,可能會窒息。但是那也許是個很幸福的死法也說不定。

在修作混沌的腦中掠過那樣的想法。

修作就這樣的,一直的沉浸在小百合胸中,感覺很舒服,令人有點想睡覺…

有如天真小孩的心情湧了上來,另一方面在他體內那男人的慾望又再次的抬起頭來。因偽小百合的登埸,使得在內褲底下已經變得溫馴的淘氣小僧,又開始再次的變大了。

『啊、糟了』他這樣的想著,身為悲哀的男性,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咕嚕、咕嚕…修作大口大口的吞著口水。

在寶貝根部附近開始充滿了力量,而長柄就堅硬起來,將很有彈性的睡褲前端撐了起來。

小百合只是這樣緊緊的抱住修作的頭,她知不知道他的下半身所起的變化呢?

「如果是男人的話,光想到有關性方面的事時,真的是無法克制住。」

這十七歲少年的健康肉體,如果兩天不放出一次精液的話,就會裝不進去。

「那麼,如果可以的話,為了證明我的歉意,我來幫你…」

耶?幫忙?

這到底是指什麼呢?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小百合就將手伸住修作的胯下。她用指尖觸摸著他的寶貝。

「嗯!」

從修作的口中發出駑嚇的聲音,卻被豊滿的胸部給堵住,而變成模糊的呻吟聲。

小百合好像想要確定一下支撐睡褲的帳蓬內肉柱的大小般,緊貼在他胯下的小手,慢慢的加重著力量。

「瞧!果然變成這樣了…」

小百台大膽的接近『那個地方』,但是她又好像覺得那樣做不太應該。

修作雖喘不過氣但卻感覺很舒服,從那深深的乳溝仰起臉來,而喘了一大口氣。

「小、小百合小姐…」

抓住情慾證據的小百合,打斷修作興奮的聲音。

「好啊!交給我,我絕不會像今天早上一樣,我會把你弄得乾淨俐落的。」

小百合將手從他那胯下隆起的地方給放開,然後直接跪在修作的腳下,於是重新從睡褲上再次的握著那根肉棒。

「啊…」

小百合看了修作一眼後,手中的確有種高漲的感覺,於是立刻輕輕的搓揉著。

隔著布料受這緩慢的刺激,這堅硬的長柄就咻的翹了起來。勃起度約120度的老二由下往上推著,而將睡褲撐的鼓鼓的。

「好累,脫掉吧!」小百合說完後,就將手放在睡褲的腰帶邊。

「喂!屁股抬一下。」

修作從椅子上將腰稍微上提,小百合的手就硬將睡褲跟內褲給扯下。因為受到內褲鬆緊帶的壓迫,而將勃起變大的下面給弄彎,因為這個反作用力而使得肉棒彈飛出去。

呼!

未經人事的分身就聳立在小百合的鼻頭前,而圓圓的尖端就對準著她的眉間。

「啊!好大哦!」

嘴角露出微微淺笑的小百合,就揚著眼睛看著修作的臉龐。

「舒服吧!」

「…」

緊接著奈奈之後又是小百合,看來我這沒用的寶貝還真的是…真是太幸運了。

因為太過於羞愧所以修作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可愛的粉紅色…」小百合說了這句話後,搔苦緊繃的分身前瑞。

目不轉睛而用力的望著分身的小百合,將眼晴停留在露出的分身前頭部位。

「好雄偉啊!要好好的將它剝開。」

小百合所說的那個『雄偉』,他並不知道所指為何?但這是平日手淫的結果,修作的分身可以說是已經完全的剝開來了。強力的撐開分身前頭的斗笠,這樣的慢慢住上推就將表皮給壓制住,那個情形讓人連想到撐開魚鰓的人穿著日本溫酒瓶的毛衣的地方。

「耶!修作君…」

纖細溫柔的手指纏繞在靜脈浮張的肉柱上,小百合詢問著。

「和女孩子作過嗎?」

修作對於這個直接的詢問慌張說著:「沒、沒有!」

「那麼,有用嘴巴作過嗎?」

「那、那也沒…」

這一切就好像在告白自己的經驗一樣,不管怎麼樣都是害羞得無法忍受的。

「也許都沒被女孩子用手觸摸過吧?」

有被奈奈看過,修作一邊在心中這樣嘀咕著,一邊無言的點著頭。

「那麼、你真的還是個處男啊?」

「啊!不是的,不是那樣的!」

對於小百合的詢問,天真可愛的修作卻感到無法忍受,急急忙忙想解釋。

被溫柔的手指握著,修作的分身很可憐的勃了起來。

「好恐布喔!修作君的那個,變的活蹦亂跳的。」

從手中擠出的長柄,小百合一握一放的說著:「要變成這樣時,果然自己一個人用手就可以做。」

「啊!是的…」

對於這個年齡的少男來說,沒有一個不想更進一步的被觸摸的。

但是因為夢遺這件事已經被小百合知道了,所以他反而沒什麼能力可以去對抗她。

「平常都怎麼弄的呢?像這樣嗎?這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呢?」

小白合握著硬挺分身的手,開始對著這個長柄抽送著。這樣的摩擦刺激,讓修作的喉嚨深處開始呻吟著。

「嗯…」

隨著她手掌上下的運動,肉柱的表皮就跟著滑動著,整只老二就急速的充血著。

啾啾…

握著長柄的手直到折返點的時候,有如用大姆指和食指套住露的野鴨脖子,從那邊彈出快樂的節拍來。

比起自己一個人作的時侯一直都輕輕的捋著的方法,小百合比較有力道嗎?這比起平常還要興奮得多。就這樣,他想著射精也好像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吧!

但是,小百合好像看穿那樣未經人事的勃起之物,其實是非常的不堅強吧?所以她的手保持著一定的速度,不像修作自己在自慰時很快的就加速到最高點。似乎無法控制而焦急的動著手,而那樣使得他更加的興奮著。

「啊!好舒服!」修作已經開始忍耐不住的叫出聲音來了。

「這樣做好嗎?再用力一點好嗎?」

聽了小百合的話,他其實是非常渴望再更用力一點。但是實際上如果這樣做的話,他大概會忍不住的馬上射精吧!現在已經濱臨危險狀態,修作只好誠摯的向小百合說出實話。

「但是,如果再用力的話,我、會出來…」

「出來好啊!全部射出來,感覺會比較舒暢。」小百合說完就停下手來,意味深長的看著修作的臉龐。

「或是、用其他的方法可以讓你更舒服呢?」

「其他的方法?」

「對啊!例如用嘴巴或…」

「…」修作嚇了一大跳!雞道她所講的是口交…

口交…對處男的修作來說,和作愛的意義是相同的,或者是種比作愛更有魅力的行為。

因為緊張,所以修作的表情變的很凝重。

「修作君,你不喜歡嗎?」

「我、我不知道,因為我沒做過…」

哈哈!對於修作太過誠實的回答,小百合不禁微笑著。

「那麼,喜不喜歡呢?現在試試看就知道吧?」

「試、你說要試…」

呼!好像在調戲著繃著臉的修作,小百合在修作的分身前端上輕吹著氣。

「…」修作嚇一跳。

小百合纏繞的手指抖動著,而修作的勃起之物也很有元氣的跳動了起來。

「修作君的醬汁已經煮沸了吧!」

擺在小百合鼻頭前的老二前端凹陷處,附著透明的玉露。將因為角度大而聳立的勃起之物拉到嘴邊,小百合就在露出的分身前頭上迅速的親了一下。

啾!小百合用嘴唇去觸摸著流出口水的鈴鐺口。

這一瞬間,不知道是觸感或是什麼東西,所謂的「在分身的尖瑞處接吻」竟然成為事實,但這對天真的修作來說,這實在太具衝擊性了。

在那個衝擊還沒覺醒之際,小百合接著就張開嘴巴,將分身整個含住。

她竟舔著…

「啊!」分身突然被叼住,修作嚥下一大口氣。

下腹突出而有一點歪斜的肉柱前端,就這樣在小百合口中消失了。雖然也曾經好幾次在成人錄影帶看到這樣的情景,但是因為有馬賽克,所以感覺不到真實感,修作從不認為這件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包圍在分身前端的心曠神怡觸感,卻告訴他那件事是千其萬確的事實。

含在小百合的溫暖口中,修作勃起的男性尤物在前端分泌出大量的水滴,而那些已溶入在小百合的口中了。

咕嚕咕嚕。小百合的喉嚨不停的發出濃濃的聲音。

緩緩的,擦著微粉紅色口紅的嘴唇,在那浮著血管凹凸不平的肉柱上慢慢的滑動著,而直到達堅硬的根部。分身有種插入狹小洞穴的感覺,敏感的分身黏膜和那喉嚨深處的光滑部位,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了。

小百合一將他硬直的傢伙給吞入,就停止運作。好像用嘴巴來測量勃起之物有多大。就馬上準備著開始做出真正的抽送運動,在長柄上好像有要被溶入唾液的感覺。

我的東西,現在在小百合的口中…在修作的胸中,到了這個時候才好不容易湧上真實的感覺來。

咚咚咚咚…一次次的抽送,讓修作心跳的很強烈。

事到如今也沒辦法拒絕,對修作來說,被女孩子叨住老二還是第一次呢!

這時要說話比較好呢?還是沉默比較好呢?如果說話比較好的話,那要說什麼才好呢?

修作的身體緊繃著,而俯視著吞食著肉棒的小百合的頭。柔順栗色的頭髮被放置在後腦勺稍微下面的地方,從那邊到發稍鬆散的三束髮髻編成辮子。

其實這時候,應該撫摸著女孩子的頭而…

這是平常觀看成人錄影帶的一個畫面,但是對於完全沒有經驗的修作來說,應該無法做出那樣熟練的動作來。

不久小百合的嘴唇,在長柄上慢慢的後退著,從輕輕收縮的嘴唇中,展現出被唾液滋潤而光滑的肉柱。

包圍長柄的嘴唇,一到尖端附近就折返,從那邊到根部一口氣的滑入。

咕嚕咕嚕。

「啊…」

僅僅用嘴唇輕輕的捋住,對於初次體驗口交的修作,就讓他幾乎到達射精的地步了。

「嗯!」

修作的分身緊繃著,只要再激烈的抽動幾下,隨時都會有爆發的危險。

噗滋、噗滋、噗滋…

小百合的嘴唇開始用著緩慢的節拍在長柄上來回的抽送著。從雁首往根部滑入之時,在稍微內側處,被捲入的嘴唇摩擦著浮出青筋的表皮,飽滿的分身從滑溜的上顎內處往那喉嚨柔軟的深處部位滑入。

怎麼?這個、好厲害…

這和用手做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是初次體驗口交的他所感到的困惑和快樂。

直到現在還不常被接觸的那個尖端部位,讓喉嚨的黏膜一摩擦的時候,一直沉著難受的心情就變得很舒服。有時候小百合會啜飲積存在口中的唾液,那收縮的口內黏膜就會壓迫著全部的分身,而腰就會不自主的上提來呼應著她。

小百合是關照著脆弱的勃起之物,所以特地這樣做吧!因為捋著長柄的嘴唇的動作很緩慢,就好像配合著看不見的節拍器而有一定的節奏。

小百合每次整個吞入修作那硬直的分身之時,就會發出啾噗、啾噗的淫蕩之聲,而修作的恥毛更因為她鼻孔吹出的熱氣,而微微的搖動著。

「啊!」

小百合的下顎感到有點酸痛,在吸吮著足夠勃起的分身,嘴唇吐出雁首後休息了一下。

露出嘴巴外面的支幹部位,因為唾液而變得很光滑,看上去就好像從小百合的口中長出來似的。

小百合在那支幹的中間部位,用嘴唇緊緊的纏繞住,使得含住肉棒的嘴巴咕嚕咕嚕的蠢蠢欲動。

「啊!」從修作的口中湧出無法忍受的歎息和叫聲。

接著小百合就轉動著小舌頭,舔著光滑的分身表面。

「等一下、那樣、不行…啊!」

那格外敏感的部位被折磨著,修作就好像女孩子一樣的扭動著身體。

啾…

小百合嘴巴一離開硬挺的東西,抬頭看著慌亂喘氣的修作臉龐。

「修作君,你好敏感啊!」

事到如今,修作也不能說『不』,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是』,但又有點猶豫不決。

「果然最前面的地方是最敏感的…」

好像還有一句話在嘴裡嘀咕的小百合,因為吸吮修作的寶貝,自己好像也變的很興奮。

「這邊好奇怪喔!為什麼呢?」

這樣說完後,小百合的臉就稍微的右傾,嘴唇就貼在分身的內側,她的舌尖不斷地搔癢著。

「啊!」修作表現出敏感的反應。

臉上浮著淘氣笑容的小百合,用舌頭的內側接觸著勃起的最前端,而且左右靈活的轉動著,並不斷的舔舐著。

啾、啾、啾…

「嗯…啊…噢…」修作享受著快感,而因為太過於敏銳的感覺,使他流露出呻吟的聲音。

那樣的玩弄著勃起之物後,小百合再次的將分身整個含住,而頭部就上下的擺動著。從鈴口溢出來的卡巴氏腺液和唾液混合著,那些成為很好的潤滑液使得嘴唇變得很光滑。

在接受著濃烈的嘴唇愛撫著,不知不覺的,分身根部的小袋袋就發硬起來。口中的勃起之物在這迅速節拍的攻擊之下,似乎訴說著射精的時間已迫在眉稍。

「小…小百合小姐!」修作發出被逼到走頭無路的聲音。

「已經…已經不行了。真的、我、要出來…」

小百合抬起埋在修作胯下的臉來。

「忍不住沒關係啦!盡量的射出來,會比較舒暢。」

「但、但是,那個東西還在小百合小姐的口中…」

「沒關係。就那樣射在我口中吧!修作的精液全部給我喝吧!」

口內發射,這是他暗中所渴望的,但是一面對這個機會,想到的卻是會弄髒對方嘴巴的罪惡感。

「但是、那樣…啊!」

小百合叨著猶豫不決的修作分身往後縮,而用手指頭纏住即將暴發之前的肉柱。於是一邊忙碌的舔舐著分身附近,而一邊用著唾液捋著滑溜的肉棒。

馬上就要面臨射出的界限了,在入口處湧上一股溫熱的液體,隨後就一口氣的噴了出來。

「嗯啊!」修作仰著身而勃起之物就彈跳著。

嘶嘶!老二巨幅振動著,在小百合口中射出大量的帶有腥味的精液來。

嘶嘶。嘶嘶。嘶嘶…

噴出的白濁液直接射入她喉嚨的深處,小百合用舌頭將那些全部接住。然而,對於這些激烈的噴射她卻似乎沒有哽咽般的,而將大量的白濁液給吞了下去。當然在這一刻她也沒有將捋住肉棒的手鬆懈下來。

我在小百合小姐口中射精了,小百合小姐她將我的精液給吞了下去…

目眩神迷的快感和表裡一體的違背道德感全湧了上來。但是為什麼那些是無法忍受的甘美之物。

射精的氣勢變弱了,但相對著吸吮老二的力量卻變強了。與其最早所謂『正在射精』不如說『正被吸精著』來的強。

嗯…嗯…嗯~即使在激烈的噴射結束之後,分身仍然被小百合不停地用力吸吮著。在剛射精後還被吸吮著變得很敏感的分身,修作痛苦的扭著身子。

「啊…啊…嗯…噢!」

小百合做完最後的收尾工作,就收縮著嘴唇從肉柱的根部捋了出來,而將殘留的精液一滴不留的吸了出來。

啾啵!

響起令人痛快的聲音後,嘴唇就離開了分身。在被強烈的吸吻之後,修作的分身就更加的赤紅著。

「啊~」在深深的歎息同時,因為修作的身體從緊繃的狀態鬆懈下來,上半身就靠往回轉椅的椅背因而吱吱作響。

小百合用著舌尖在臉頰內側和牙齦內側舔舐著黏著的精液,而喝下口內發射的殘餘之物。她還用唾液和光滑的嘴唇來吸吮著中指的指尖,咻的吐出帶有精液腥味的空氣來。

「修作君的精液,真的好濃,果然積存很久啊!」

今天早上的夢遺、和剛回到家和奈奈的互相手淫,如果以標準的射精來衡量,那精液應該不會有存留才對,但是也許是因為第一次的口交而令他異常的興奮,所以才噴出相當濃的精液吧!射出去的東西,因為完全的消失在小百合小姐的口中,而且在弄乾淨之後就不應再有任何殘留了,所以她這麼說的話,那就表示是真的很濃吧!

修作的老二整只都是透明的黏液,就好像溶化的冰棒一樣。那稍微稀疏的雜草也被唾液弄濕了一部分,而分身的根部到小袋袋都垂下來。

「哎呀!糟了,修作君的寶貝變的黏糊糊的。」

小百合就挪到放在床上的面紙盒邊,很快的抽出幾張面紙來。

「啊…」

從椅背站起身子,而打算自己收尾的修作,被控制的「一動也不能動的」。

「好像我嬰兒時期舔弄的玩具。我來幫你清理。」小百合用著面紙,小心的擦拭光滑的傢伙。

這樣的被收拾著,自己就好像被換尿布的心嬰兒一樣,非常的難為情。但是在另一方面,卻希望一直這樣被擦拭著,因為心情也變得很舒服。

雖然心態上仍然是小孩於,但修作的下半身已經完全不像小孩子了。是年輕氣盛的原因吧?十七歲的勃起之物在所謂射出這麼『濃』的東西之後,居然卻完全看不到萎縮的樣子。那個地方因為溫柔的摩擦而有所反應,再次的開始使勁回應著。

昨日的夢遺也算下去的話,今日也已經射出兩次了。但是他卻還有餘力…

「哎…」

小百合停下擦拭老二的手,睜大眼睛的看著早已恢復少年的雄姿。然而、對於從剛剛射精真的不到一下下的時間又再次的勃起,自己的視線就轉向不知所措的修作的臉龐。

「大概還不是很舒暢吧!」

「耶!不、那個…」

對於自己的分身那樣的貪婪,修作更是面紅耳赤的。可以的話很想說「不是這樣的」,但是胯下露出這個狀態,卻不容他有所辯駁。

「那麼,這次射在我體內吧!」

「耶…?」修作無法馬上理解小百合的提議。

射在小百合體內的這件事,該不會是…

做愛。

修作因為這個被自己所導出來的答案,而好像被搶打到一樣的衝擊著。

於是、不知不覺的想著…自己一直保持的第一次經驗,該不會藉由今日來訪的這個機會…而得以有所突破吧。由於事情太過於突然,因而內心還沒準備好。而且對於這些事也有了這些疑問,修作不停的想著「從現在起的兩年間,和擔任母親角色的小百合做那件事情好嗎?」

說了那樣的話,那跟她口交也是很不應該,果然,他注意到了那些和《正式播出》的是有所區別的。

難道她沒有發覺修作那樣的心情嗎?還是故意的不正視他呢?小百合將揉成一團的面紙丟到圓形的垃圾桶後就站了起來。

「修、修作君!」

對於小百合這樣的催促著,修作儘管迷惑但也要站起來。然而卻無法完全的站起來,因為在站起來的中途踏到滑落的睡褲褲管及內褲,因而失去平衡。

「哇!」

向前傾倒的修作就和在面前的小百合一起往床上倒臥下去。

蹦!

「啊嗯!」

小百合發出有如少女般的聲音,床上的彈簧搖動著重疊在一起的兩人身體。

結果修作剛好將小百合壓倒在床上。兩個人的膝蓋已經超出床緣,那有點瘦弱胸膛底下正壓著那柔軟豐滿的胸部。

「修作君,你好積極啊!」

「對、對不起!」慌張的修作就好像彈到一樣的跳了起來。

小百合坐起上半身來,微笑的看著臉部僵硬的修作。

「不用說什麼抱歉,我最喜歡積極的男孩子啊!」

「啊!那個、這個…」

不聽使喚的腳…小百合在想要說明事情的修作眼前,緩緩的掀起毛衣。在修作發呆的這瞬間,小百合迅速的將毛衣脫下,輕輕的甩一甩額前的亂髮就恢復原來的樣子。

脫下的毛衣折好放在腰際的小百合,用著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傻傻呆站的修作。

「哎呀!你在幹嘛?」

「耶?」

「不要在那邊發呆,修作君也把衣服脫掉吧?」

「啊、是、是的…」

小百合迅速的站起來,解開腰際的暗扣,裙子就掉落到腳下。因而、覆蓋在小百合的身體就只剩下內衣褲跟短襪而已。

好大的尺寸!

面對小百合完全暴露出來,沒有一點約束的巨大乳房,修作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會因為尺寸太大,而不能挑選各式各樣的胸罩嗎?D罩杯的胸罩上只有簡單的設計,而在絲綢的內褲上也只有點綴著些許的蕾絲。而這清一色都是白色的。在內衣的姿態下卻仍然穿著短襪,這是奇妙的情色組合。

自剛進來有穿著衣服的時候,就一直沉迷的看著強調凹凸身材的小百合,而現在的修作更是將所有的事拋在腦後。

小百合就好像在責斥幼小的弟弟一樣,「喂!你怎麼還楞在那邊。下面不脫,只脫上面是不行的!」

於是就好像開玩笑的補充著:「還是,想讓我幫你脫呢?」

「不、不用,我自己脫。」

這樣回答的修作就慌慌張張的將對襟毛衣和睡衣給脫掉。

比起同年齡的體型平均來說,他的身材有幾分瘦弱的味道。大概是因為他的肌膚很白吧!所以總覺得有種瘦弱的印象。但是他胯下的分身聳立起來卻比平常人更有元氣。

已經一絲不掛的修作和只穿著內衣的小百合面對面站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不到三十公分的。以修作的老二的兩倍來量的話,就會接觸到小百合的肚子吧!

「剛剛也問過,所以知道修作君是個處男啊!」

修作一邊用著靈巧的眼睛看著比自己矮的小百合一邊點著頭。

「我是第一次可以嗎?」

「請多多指教!」

對於這種呆板的說法,小百合噗嗤的笑了起來。

「好啊,那我會好好的指導你。」

小百合一坐在床的中央,就用著富有情趣和濕潤的聲音說著。

「來吧…」

小百合將雙腳慢慢的張開,引誘著修作上床來,讓他的身體來到她那苗條的雙腿之間。於是他上半身就趴在小百合身上,並毫無間隙的覆蓋在她的身上。仰臥的小百合用雙腳支撐著身體,使得他可以趴的很好,因而使得他們的胯下能夠緊密的結合,這就是所謂的正常體位吧!

「胸罩,幫我解開。」

「耶!但是…」

這時候,對於還在猶豫不決的修作,小百合卻有一點焦慮。

「如果好的話,快一點吧!」

「但是、我不會解…」

對於解開胸罩的方法這個實際問題,修作好像不知道。在內衣仍然穿著時,是要提供修作脫衣的樂趣,因此如果有方法的話也不會告訴他。

小百合用自己的手解開胸罩正面的鈕扣。包住膨脹胸部的罩杯就各往左右彈開,豐滿的雙峰馬上呈現出來。

小百合豐滿的胸部,即使稍微的一動,就好像要溢出而掉下來。

從勒緊的胸罩被解放的胸部,在上半身坐起時因為不同的重力作用,使得胸部的構造起了一些變化。豐滿的雙峰就好像互相爭執著而有一點左右外分著,再加上自己本身的重量,使得她胸部的厚度減少許多,側面看來,好像是顆圓球一樣。

優美而隆起的雪白肌膚,有個和口紅顏色相同的粉紅色乳頭,非常引人注目。

乳暈的大小和平常人一樣,但是因胸部膨脹的很大,所以乳暈看起來很小。豐滿的乳房和可愛的乳頭相配合,就好像混合著母性的光輝和純真的少女般,這就是小百合的象徵。

當然,修作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充滿魅力的雙峰。

「那樣一直盯著我看,人家會害臊啊!」

被小百合這樣說的修作,慌張的將視線從那裡移開。

哎呀…這樣的表情,小百合來輕輕的用手將轉到一旁的修作的臉,轉到自己這邊來。

「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要光看,可以摸摸看啊!」

小百合說了之後,修作戰戰兢兢的將右手伸往小白合的左邊乳房。但是,那隻手在離目標還有一點點距離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稍微的緊張…」

因為是第一次可以說是毫無辦法啊!所以不知如何做出那種事來。小百合就去垃修作的手,緊貼在自己的乳房上。

嗯!

在修作的手掌之下,緊壓著形狀漂亮的胸部。小百合的乳房跟看起來一樣的柔軟。但是在那柔軟的深處,卻暗藏著令人意想不到的彈性。手中的汗水直接的傳到小百合那溫暖的肌膚上。

乳、乳房…小百合小姐的乳房…

也許是太過於感動吧!修作不知道為何就哭了起來。抓著乳房的手也不自覺的使勁出力,而手指頭就陷入那柔軟的胸部裡。

「嗯!」小百合皺起眉來,發出小小的悲嗚。「不是那樣做的啦!好痛啊!」

「啊!」像觸摸到燒燙的鍋子似的,修作急忙將手縮了回來。

小百合抓著修作緊握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前。

「這裡是很敏感的,所以要很溫柔、很溫柔的。」

「是、是的…」

小百合將自己的手覆蓋在修作的手上,輕柔地有如畫著圓圈般地撫摸著胸部。

小百合像是老師般的引導修作愛撫著自己的胸部。

「你看,就是這樣…啊…知道了吧?」

這種在床上香艷火辣的畫面裡,修作竟然認真的點著頭學習著,一副毫不相稱的奇怪表情。

「對…對,感覺好舒服,在小百合的手移開之後,修作仍照著小百合剛才所教的方式,繼續撫摸著。啊!就是這樣溫柔的…揉搓看看…」

在修作移動的雙手下,豐滿的胸部隨著手部的動作而柔軟的改變著形狀,真是很棒的觸感。

小百合的胸部非常豐滿,所以就算修作張大了手掌,還是無法一手掌握,豐滿白晰的肉團,從指縫中柔軟的擠了出來。平常因為穿著衣服,感覺不到真正的「大」,實際上整個裸露出來的胸部,卻比想像中要來的大得多。

大概是穿衣服的關係吧!平常的小百合顯得很瘦!

就像小孩子看到新玩具似的,修作好奇的搓揉著小百合的乳房。

「嗯…」小百合發出舒服的聲音。

「好舒服啊!你好棒啊!我已經變得好興奮!」

這並不是謊言,小巧的乳尖,在不斷由下往上搓揉的手掌下,硬硬的挺立起來了。與修作雙腿問的硬挺一樣,都是情慾高漲的證明。

雖然修作的愛撫不甚高明,但小百合的身體已開始有了明顯的反應。

如果說那完全是因為慾望的關係,或許有些誇張但一股更加想要親近的感情在修作心中不斷的湧現。修作已經慢慢進入真正『課程』的狀態了。

小百合看準了適當的時機,將修作在胸部上揉搓著的手移開,同時伸出另一隻將修作的頭緊緊的抱在胸前。

「這裡…尖端的地方,吸吮看看…」

粉紅色的小櫻桃,在修作的鼻尖硬硬的挺起著。

「因為是每個人小時候都做過的,所以應該還記得怎麼做吧?」

「或許因為已經是遙遠以前的事而遺忘了嗎?」

小百合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著,修作並不回答只是不斷的用嘴巴含著小百合的小櫻桃,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音。

從修作吸吮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小百合的胸部真的有乳汁流出來似的,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事。

其實如果單純從味覺的觀點來看的話,這和吸吮小指尖的感覺是沒什麼區別,但這觸感有點類似果凍的觸感軟軟滑滑又極富彈性,仔細用舌頭舔弄時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乳暈上的小顆粒。

「嗯、嗯…嗯…」

小百合輕撫著修作深埋在雙乳間正在熱烈吸吮著的頭,像在疼愛自己的小孩似的。

「嗯、嗯…修作君,就像個小嬰兒,好可愛!」

「啊!」

漸漸的修作覺得光是這樣的吸吮已經無法滿足身內高漲的慾望,於是改用小百合之前侍候分身的方法,用舌頭輕輕舔弄著含在嘴裡的小櫻桃。

「嗯…」

因為受不了這激烈的刺激,小百合塗滿口紅的雙唇妖艷的喘息著,還不時的用手撫摸著修作的頭「好孩子,好孩子!」的說著。

小百合臉上一副陶醉的神情,受到這鼓勵,修作鼓起勇氣一口氣用牙齒輕輕咬住小百合那小小的櫻桃。

「啊…」

小百合激情的弓起上身,整個人不住的往後仰。修作整個人深深的理進小百合豐滿的胸部裡,滿足的吸吮著。

「嗯!好棒!好淘氣的小嬰兒!」

小百合聲音裡聽不出真心的責備,嬌嗔的語氣,反而更加的刺起修作的情慾,愈加用力的玩弄著小小的突起。

「啊!這樣的感覺真好!胸部之後,接下來,就是神秘的那裡哦!」

被她這麼一說,修作從小百合的胸前抬起臉來。

由於先前激烈的舔弄而沾滿了唾液的胸部,當修作站起身來時,便跟著拉出一條長長的絲線。

小百合挺直腰身坐了起來,變成正坐的姿勢,接下來張開雙腿,並用自己的右手指著白色小內褲下隱隱約約浮現的中心點。

「喂!你看,因為修作君的淘氣,我的那裡已經開始有了感覺而變得濕潤了!」

修作順著小百合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自色蕾絲的內褲的中心處,有一橢圓形明顯濕透的痕跡。

「最後要做的是,請修作君幫我把它脫掉!」

此時的小百合全身上下幾乎已經是全裸,除了腳上的短襪,那模樣看起來可愛極了。

「胸罩你不會脫,但是內褲的話,你該知道怎麼脫了吧?」

「啊,對!沒問題!」

小百合為了方便修作的動作,而稍稍地抬起腰來,修作馬上將手伸進了小百合的內褲裡。

望著小百合那薄薄的絲質內褲,修作感覺那東西好像稍微一用力就會破掉似的,因此小心翼翼的脫著,那慎重的動作看在小百合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修作慢慢的將內褲褪到大腿,小百合配合著修作的動作,將兩腳併攏,修作順著雙腿那優美的曲線,將內褲完全脫了下來。

身上最後一件束縛也解除之後,修作上下打量著小百合光潔的身子,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她那格外雪白的下腹部。

在雙腿的盡頭有一處誘人的隆起,比栗色頭髮還要深色的茂密叢林覆蓋著,那是成熟女性特有的萋萋芳草。

濃密的叢林看起來以乎非常的柔軟,修作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綺麗的幻想,彷彿自己正縮小身子,整個人躺在那片柔軟的密林之上…

好柔軟…好舒服…

好奇心旺盛的修作,不由自主的緊盯著小百合那解禁的秘處,雖然就像平常在寫真集裡看到的女明星一樣的秘處,但畢竟相片和實物有著天壤之別的不同。

小百合將合併的雙腿慢慢的張開,濃密芳草遮掩下神秘之泉,更清楚的顯露出來。修作整個人將身體向前挺出,用手支撐在床上。

女人神秘的那裡,花園、秘處、蜜壺、桃花源…曾經在腦海裡想像過不下千百次的那裡,竟然活生生的顯現在眼前。

和奈奈的那裡相比,真是大不相同…

修作目不轉睛的看著小百合神秘的那裡,心裡竟然浮現出奇怪的念頭…

看到小百合神秘的花園,修作第一個想到的念頭,竟是將小百合與奈奈二姊妹的秘處作一比較,沒想到女性的那裡,隨著年齡的不同,原來有這麼大的不同…

十三歲少女末發育完全的秘處,細細的一道裂縫,像柔軟的花柔,而小百合成熟的那裡,卻像是一朵盛開的蘭花般,正妖艷的吐露著芬芳的氣息。這就是成熟女性的…小百合小姐的…

在秘處的兩邊,美麗的花瓣,正吐露著誘人的氣息。

真想再看得更深、更清楚一點。

從修作熱烈的眼神中,小百合似乎已經看透他的心思,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慢慢將緊閉的花瓣,從左右大大地撐開了。

淫蕩的秘處帶著濕潤,好像已經熟透的果實般,引人垂涎。

「好好的看,秘處的深處裡有兩個小洞穴哦!」

不用等到小百合的提醒,修作已經注意到那兩處秘穴,並且將目光停留在那,目不轉晴的緊盯著。

「上面那個是方便用的,下面那裡就是現在要歡迎修作分身光臨的入口!」

心噗通噗通的跳著。因為受到小百合露骨言語的刺激,使得修作童貞純潔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著。

「還是,先用手指試著進入看看?」

一直期待插入的強烈慾望,被小百合這麼一說,好像被揭穿秘密般,修作掩飾著羞愧的心情,故意岔開話題不安的說道。

「是、是嗎?」

修作緊張的伸出食指,顫抖的觸近小百合剛剛說「歡迎修作光臨」的地方。

噗滋!稍微一用力,手指的第一個關節就已經全部沒入了。

「啊!」

「那裡,是非常敏感的,因此太粗魯是不行的,嗯…對!就是這樣輕輕的…」

和奈奈的那裡相比,小百合的秘穴看起來更狹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手指竟能順利的進出。

啊!啊…進入了…

就在想的這一瞬間,修作的食指已經完全的沒入了,小百合的秘穴裡非常溫暖而濕潤。

「全部…進去了…」

秘穴竟有著超乎想像的包容力,手指一下子就全根沒入了,讓修作意外的目瞪口呆。

原本撐開花瓣的手指往上滑去,中指的指尖輕觸著花蕊上來回的撫弄著。

啊!美麗的花朵!

現在和最初之時不同,已經完全盛開了!

修作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緊追著小百合的手指而移動。

「這裡是歡樂的泉源!」

小百合介紹完之後,並將視線停留在修作雙腿間那明顯的勃起。

「和修作君的寶貝一樣,因興奮而變大了!」

儘管小百合把手指移開,但被撐開的花瓣仍然妖艷的張開著。

小百合傾斜著上半身往後倒下,慵懶懶的躺著。

「好舒服!手指頭,像這樣動,好舒服啊!」

因為這些淫蕩話語更加趨使了修作的好奇心,更加深了手指的動作。

修作的手指不停的旋轉摩擦著秘穴,一點點漸漸的深入。

隨著修作手指的動作,小百合的秘處漸漸的流出透明的愛液來了,由於手指一進一出的動作,積滿了愛液的秘處,噗滋噗滋的發出美妙的聲音。

修作將手指的運動想像成自己那勇猛男性的替身,愉快的熱中於手指的活塞運動,藉著豐富的愛液之助,食指的運動愈來愈快速、順利了。

啾、啾、啾…小百合蜜壺裡開始發出淫蕩的交響曲。

小百合小姐有感覺嗎?

因為小百合熱烈的反應,修作受到鼓勵地更加速了手指的運動。

~這時,小百合的秘穴突然一陣的收縮,並將修作抽動中的手指緊緊的夾住。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收縮,讓修作的手指被來得有點痛,修作不禁皺起了眉頭!

小百合微笑的,看著皺著眉頭的修作。

「被夾到了哦!」

這一瞬間,修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驚訝吧!」

「啊!是、是的,啊…」

趁著小百合體內一陣放鬆之際,修作迅速的將手指從小百合秘穴抽離。

「求求你…修作君,這次…請舔我那裡!」

「啊…」修作的臉上浮現出猶豫的神情。

雖說曾在成人情色影帶中看過這樣親密的場景,但真要自己用嘴巴去親女生的那裡,還真有點噁心。

但是小百合卻已經同樣地舔了自己的那裡,所以修作也不得不做同樣的回報!

更何況也想知道舔女生的那裡,會是怎樣的味道呢?如果用舌頭去舔的時候,小百合又會有怎樣的反應呢?修作想著想著,好像很有趣!

況且這樣的動作在男女之間,甚至或者是女性彼此之間,早已是一種平常的愛撫動作之一而已吧!

就在這時候,全世界說不定正有著成千上萬人,正在進行著,也說不定…~嗯!自己也應該試試看!

對於小百合提出口交的要求,修作感到非常猶豫考慮了許久,終於做了決定。

接著便跪在地上,將自己的臉貼近小百合的秘處,由於愛液的關係,女性賀爾蒙特殊的體香味,飄進修作的鼻子裡,修作深深地吸了口氣,這香味絕對不會令人有不快的感覺,反而更激起修作強烈的興奮。

修作毫不考慮地將舌頭伸出,滋滋的舔著早已濕漉漉的秘穴。

小百合的身體不住的微微顫動著。

修作生澀的動作像貓般輕輕的舔著,雖然小百合已經慾火焚身的顯得有點焦急,但卻沒有開口催促,只是默默的注視著。

「…嗯!」

慾火慢慢的蔓延開來…

漸漸的修作的動作越來越純熟了,就好像在吃冰淇淋般津津有味的吸吮著秘處。

小百合洞穴裡透明的愛液隨著修作的動作開始氾濫成災了。

剛剛猶豫不決的修作,不知不覺的已經深深的沉迷於其中,看著小百合的身體隨著自己的動作而不停顫動的同時,修作股間的分身也同樣得到莫大的刺激。

能夠給予對方這種極至無上的快感,這是在一個人自我愉快的遊戲中所無法得到的非凡成就感!

修作終於開始瞭解小百合熱烈吸吮著自己的寶貝時的心情了。

很想與對方做愉快的事情,因此,很想讓對方感到更加的舒服…

修作用牙齒像咬住果實般的咬住核心,接著用舌頭鑽進柔軟的秘道內,強而有力的舌頭捲成棒狀,不停的旋轉、舐舔著小百合的洞穴。

噗滋、噗滋…

隨著修作激烈的動作,秘處發出淫蕩的交合聲!而小百合的身體也不停的扭動著,口中也跟著發出溫柔的呻吟聲。

「嗯…啊!啊…啊!嗯!嗯…」

桃花源洞穴的深處分泌出的果汁愈來愈濃稠,香味也愈來愈濃烈了!

不知過了多久,修作就這麼沉迷於舔舐、吸吮的快感之中。直到舌根部份傳來酸痛的感覺後,才將頭從秘處抬起,稍做休息。

「啊…」

小百合,滿足了似的,大大吐了口氣。即使修作的嘴已經離開小百合的秘處,秘處仍不斷的抽搐著。

「啊!對不起…我沒想到一舔,沒想到,就變成這樣了…」

天真的少年,面紅耳赤的道歉著,一邊用手背抹去自己嘴角四周滿滿的愛液。

「啊!舔、舔的,已經夠了!現在,我…我想要…要…你、你的寶貝…」

在小百合張成M字型的雙腳之間,桃花源洞裡的愛液,像是決了堤似的不斷氾濫。

「我,已經…已經,無法再忍受了,修作君,你…你也是一樣的吧!」

追隨著小百合的視線,修作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胯間,他自己也著實嚇了一跳。

雙腿間挺立的傢伙,早已經一柱擎天了。而且變得巨大無比,這是從未有過的經驗!

小百合將身體往後倒下,完全躺平之後,便將手伸往修作胯間。

「來吧!修作君的寶貝,快來我的體內!」

咕嚕!修作的喉嚨發出聲響,大大的吞了吞口水後,就飛撲到小百合身上了。

「知道嗎?從…下面那邊,剛、剛剛用手指…進去的地方…」

「啊!知道,大概吧…」

修作毫無意識的回答著,急急忙忙的把那挺立的分身前端頂著小百合濕淋淋的秘穴入口。

這邊…是嗎?大概是這個地方吧?修作一股作氣的挺著腰…用力挺進…

是極富潤滑作用的愛液太氾濫成災了嗎?修作的分身竟從秘穴洞口滑溜而過,修作慌張的握住分身,再次挺著腰,再次挺進…

結果…竟然還是一樣不得其門而入─失敗。

啊!這…這是?修作的臉浮現出困惑的神情,或許該說帶著些許沮喪。

「不要著急,沉穩下來,慢慢來,沒關係!」看著修作滿臉沮喪,小百合開口安慰道。

雖然小百合試著以安慰的口氣說著,但對第一次插入的少年來說,「沉穩、慢慢來…」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雖然修作不停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但不自覺的卻反而愈來愈焦慮,不停的握著硬挺的寶貝反覆的試著進入。

實在看不下去了的小百合,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制止了想要一桿進洞得分,卻頻頻失敗的修作。

「等一下,我到上面來!」小百合說著說著便將修作的身子推開,驀地翻起身來。

小百合以同情的眼光看著小她十歲而垂頭喪氣的修作,安慰的說道:「沒關係,因為修作君是第一次嘛!來、來這邊躺下…」

小百合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叫著修作。

修作於是順從的在床中央躺平。

小百合自己便爬了上來,就這麼地跨坐在修作身上,一邊還用一隻手,將修作硬挺的分身扶正,對準自己的洞口。

滋…分身的前端接觸著濕潤的愛液,並頂住小百合的秘道入口。

「你看,現在修作君的東西,已經在我的體內了。」

果然沒錯!仰躺的修作抬起頭來,看著似乎被吞入的分身。

小百合離開扶著長柄的手,並慢慢的將腰給坐下來。

滋滋…隨著小百合漸漸下降的腰,分身開始一點一點的沒入了小百合那神秘的洞穴裡。

從來不曾嘗過愛液味道的分身,被柔軟的洞穴一下子便給全部都吸了進去。

「嗯、啊啊…」

修作和小百合的胯下緊密地結合著,濃密的草叢也無法分辨出彼此。

勃起的分身被滑溜的愛液包得連一點空隙都沒有,修作的心情持續地高漲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修作的老二在極端的興奮之下,傳來陣陣的脈動。

除了早上自己在夢裡因為興奮而爆發的夢遺之外,今天也繳了兩次貨了,所以已經沒有多少剩餘的體力,修作只得盡量拖延,就怕在這節骨眼上一洩而空。

「啊!你的童貞畢業了。」小百合溫柔的向修作微笑著。

對呀!自己就這樣跟童貞告辭了,雖然這麼說,但為什麼都沒有真實感呢?

「在我的體內,是怎樣的感覺呢?舒服嗎?」

「嗯!好溫暖、好滑溜,真的好舒服呀!」

「那麼,現在起讓你更快樂吧!」

讓修作嘗過密穴內的觸感後,在他身上的小百合慢慢地扭動著腰,她那渾圓的屁股就靠在長柄上下地運動著。

硬挺的分身插入狹小又柔軟的密穴,其快樂的感覺真教修作飄飄欲仙呢!

好舒服哦!

滋、滋、滋…倆人結合的部位流露出誘人的聲音。

抽送的節奏很緩慢。

被透明愛液塗滿的長柄,從密穴中快速的展現雄姿後,又再次的消失在美麗的花瓣裡。

光只是用想像的就可以知道小百合密穴裡的感覺,更何況現在還是真槍實彈的在演練著,因為這樣讓熱血沸騰的修作更加的興奮不已。

小百合慢慢扭動的腰,漸漸的加快速度。

被小百合按倒的修作完全是被動的,從私處流出的愛液將倆人的草叢給弄濕了。

雖然修作不喜歡他這個位置,但映入眼簾的是小百合豐滿誘人的酥胸,倒也是種不錯的享受。

噗滋、噗滋…配合著激烈的肢體運動,小百合的胸部也不斷的晃動著。

「啊!嗯…嗯…」

修作硬挺的分身,每被柔軟的花瓣給吸入時,小百合就發出淫蕩的呻吟聲。

她的腰一下沉,在雁首下的表皮就會產生一些皺紋,在自己手淫時,因為和手掌一起滑動著表皮,所以沒有辦法刺激到每一個地方。

敏感的分身,在嘴巴裡的滑溜比在密穴內還舒服。

密穴緊勒著分身上下的運動著,讓修作一步步登上快樂的高峰。但他體內蘊藏的男性本能,是無法忍耐這種被動的姿勢,他的分身為了要迎擊小百合,而從下面一直挺著腰。

不一會兒,小百合停止了動作,俯視著修作的臉。

「修作君,換你到上面來囉!」

「…」修作臉上浮出猶豫的表情。

小百合在下,自己在上面,這是所謂正常的體位。剛剛都是讓小百合主導,現在總算要換成正常男女親熱的體位了。

那是修作的第一次,不管如何都要做做看,忍耐了許久,他終於可以如願了。

「那麼,就照你所說的做吧!」

小百合的上半身就往前趴了下去,她那豐滿的胸部劃過修作的鼻頭。

「就這樣牢牢的貼著腰,而轉向和我同樣的方向…」

小百合和修作互相交換位置,分身就這樣的插在小百合的私處,疊在一起的倆人,從床的一端回到中間來。

他們從騎乘體位變為正常的體位。

修作就好像在做伏地挺身般的將上身給撐起,這樣的姿勢和修作所想的完全一樣。

「這樣可以了,那麼,你來動動看。」

聽到小百合這樣說後,修作就開始扭動著腰。

他認為所謂的活塞運動就是上下單純的動作,但當他真正做了之後,才發現不是這麼簡單。

若是扭動的動作太大,分身就可能全部拔起,所以他只能小心的抽送著,也由於他的擔心,故不敢太過衝刺。

在一次次的嘗試之後,他終於找到一定的擺動幅度,就這樣反覆的做了許多次。

但在持續的擺動腰之下,修作漸漸的領會到其中要領,而想辦法要將它做好。

他將兩腳跪立,僅僅在腰間很短的距離來回的抽動著,由於一直考慮到分身的出入,只是這樣集中意識的擺動著腰,倒好像也自得其樂。

噗滋、噗滋…

分身在衝刺時,小百合那豐滿柔軟的胸部就會微微的顫抖,有如甜美的布丁晃動的感覺。

密穴將修作的分身緊緊勒住,美妙的觸感讓他的分身像在雲端上快活。

好舒服呀!比自慰還舒服,好想再…再更舒服一點。

由於強烈的快感,讓修作的意識有點模糊,更加快了身體的速度。同時激烈擺動的胸部,在眼前不停晃動的乳暈,變成一抹粉紅色的影像。

活塞運動激烈的持續著,體內的長槍感覺好像變得更巨大了,修作的腰部擺動的幅度也跟著變大了,堅挺的分身前端在柔軟的密穴中快速的進出著。

噗滋…

深深插入的分身前端,好像碰觸到極富彈性柔軟的腔壁,這大概就是小百合的花心了吧!就在分身強力插入的瞬間,小百合不禁發出短暫的呻吟聲。

「小百合小姐,這感覺怎麼樣…」

因為小百合興奮的反應,受到鼓勵的修作更加用力反覆的衝刺著。

噗滋、噗滋、噗滋…

小百合的蜜壺裡,由於受到修作巨大的分身,強力的頂進,開始發出激烈的交合之聲了。

「好舒服、好舒服!修作君的…修作君的分身頂到底了…嗯…嗯…用力一點…再深一點!啊!」

小百合的頭不住的左右搖晃著,秘處裡也一陣陣的收縮痙攣著,一邊擺動全身的同時口裡也一邊發出不成樣的叫聲,似乎已經快要達到極點了。

「啊!不…不行了!修作君,好…好厲害,真…棒!」

修作在上面猛烈的抽送,小百合的呻吟聲越來越高亢了,似乎已經達到極致的巔峰了。

「哇!」隨著下身強烈的挺進,修作也忍不住的發出狂吼。

「啊!要…我…要去了,修…修作君,我…我不行了!」

在修作這樣狂烈的抽送下,小百合似乎已經數次達到高潮了!

但是就算修作再怎麼驍勇善戰,這樣狂烈的抽送下,自己也已經瀕臨決堤的臨界點了。

年少的修作也到了忍耐的極限,再也忍不住了!

從玉袋深處溫熱的體液持續的攀升著,如果再以這種速度抽送下去的話,那爆發也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就這樣在體內爆發是不禮貌的吧?

「小百合小姐,我、我…快…」

「快…快出來了嗎?快…爆發了嗎?」

「啊!是、是的…」

「不用擔心,就這樣去吧!這次換成是我下面的嘴巴,想要喝修作的體液。」

「但是…」修作雖然聽到小百合這樣的話,但仍有所考慮。

小百合看到修作面帶難色的猶豫著,於是笑道:「沒關係,今天是安全日,就直接在裡面吧!」

一得到發射的許可,修作於是加快了腰部的動作,以近似發狂的速度猛烈抽送著。

「啊!」

修作在使盡全身的力氣後,分身一下子便完全進入到小百合秘穴裡的最深處。

「啊!那是…」

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觸感,直接輕觸著修作分身的前端。

是小百合的花心吧。

由於分身前端直接受到激烈的觸感,修作更加地加強了腰部挺進的力量,不斷地直接衝擊著花心。

「啊!不行了,修作君,不行…啊!」

小百合秘穴深處直接受到這強力的頂觸,更加瘋狂的叫出聲來。

「啊!出來了!」

修作腦袋中突然一片空白,瀕臨極限的分身,瞬間將能源全部的解放出來了。

從玉袋深處湧向分身前端大量的白濁液,一股作氣的傾洩而出。

在爆發的同時,伴隨而來的強烈快感,襲擊著修作的全身,修作不禁大聲的叫了出來。

「嗚!啊啊…」

失去能量的下半身,像被電流襲般的震動著。

「啊!我也不行了!」

小百合跟著發出舒服的叫聲,雙腳緊緊的將修作的腰夾住,全身不停的痙攣著。

小百合的密穴開始陣陣的收縮著,並且將還塞在裡面的分身緊緊的包住。

在女性熱熱的洞穴中,不管在怎麼勇猛的分身早晚都會臣服於女體的最深處。

「呼!」修作發出強烈爆發的聲音。

強烈爆發之後,還被這樣緊緊包圍住的感覺,和以往空虛的自我運動後爆發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沒想到今天雖然已經是第三次,竟然還可以很激烈的爆發。

「嗯、嗯…啊…」

爆發完後,全身像失去支撐的力量,修作就這樣癱在小百合的身上,動也不動。

「…」

倆個人全身都已經汗水淋漓了,修作就這樣靠在小百合柔軟的豐胸上,舒服的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嗯!」小百合像個慈母一般,輕輕撫摸著修作的頭。

「嗯!」修作也舒服的陶醉其中。

小百合密穴裡原本硬挺的分身,慢慢的失去雄風,最後終於疲軟的順著愛液和白濁液溜滑了出來。

小百合的腳仍跨在修作的腰上,溫柔的抱著修作的頭。

小百合自己也呈現出恍惚的神情。

這一次她本來是以擔任指導比她小七歲的少男初次體驗老師的心情的,沒想到最後自己竟也慢慢的被釋放出來,並且得到無限的滿足,在她臉上浮現出陶醉的笑容。

之前瘋狂的一切,隨著倆人的爆發已漸漸歸於平靜,現在在床上只有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和彼此的心跳聲。

在小百合體內勇猛的「男性」在強烈的爆發後,在愉快的餘韻之中,漸漸的恢復到以前純情「少男」的模樣。

第四章 雙人份甜點

少年做了個夢。

是個小水壩的夢。

橫切過一條河流所築起的堤防。

攔住了混混的水流。

不管上游的水流向爆發般地滾滾而來,水壩的閘口,仍然還是緊緊地關閉著。

就在水位越漲越高,眼看便要決堤而出的那瞬間…

高梨修作睜開了雙眼。

高中二年級的他,因為父親的獨自赴任,被寄托在夏川家已過了十幾天。

今天是進入十月份以來的第三個禮拜天。

修作想著要多賴一下床。

但他卻感受到小腹傳來的急切壓迫感。

不得已只好從溫暖的被窩爬了出來。

「晤…」

想要小便。

修作披上一件羊毛衫,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走下樓梯。

急劇的尿意,使得修作一個箭步地衝進樓梯旁的洗手間,想要好好地紓解一番。

咻哆哆哆~

聲勢浩瀚的水聲響起。

修作完成大事後不覺吐了口大氣。

「哈呼!」

隨著解脫的感覺,修作不禁舒服地瞇起了雙眼。

之後他按下衝水。

走出洗手間。

經過直直的走廊時,他忽地抬頭望向走廊的那一頭,是果林在那裡。

她坐在玄關處。

將運動鞋套往自己腳上。

整套藍色的運動衣上半身套著一件薄薄的夾克,旁邊放著一個運動背包。

雖然背對著這邊,不過剛剛洗手間的開門關門聲,她應該知道有人在那裡的。

和對修作的同居生活表示反對的果林之間,仍是處在冷戰狀態,一點都沒有和解的徵兆。

剛搬來時,修作還自以為是地想著,雖然兩人之間有十年以上的空白。

但倆人畢竟曾是兩小無猜的玩伴。

他想應該可以慢慢地混熟才是,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走近玄關。

修作怯生生地跟她打招呼。

「啊,早安!」

低頭綁著鞋帶的果林的手停住了。

但是,這位可愛的少女-果林,卻頭也不回地,只是淡淡說一句「早安」。

態度真的是有點冷淡。

修作還是繼續問道。

「要出門嗎?」

「是啊。看也知道吧!」

「嗯!」

面對這種「去、去,滾那邊去」似的應對方式,教修作有一點膽怯。

但若是因此就退縮的話,兩人之間的關係,將永遠不會有改善的一天。

因此,只有硬撐下去了。

「到哪去呀?這麼一大早的…」

「參加籃球比賽。」

果林仍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那麼,我去替你加油吧!把地點告訴我,等吃完早餐,我馬上趕過去…」

修作想要打破僵局。

然而,這個提案一下子便被果林給硬生生地打了回票。

「不用了,只不過是個單純的練習比賽罷,要是大聲地在旁加油,豈不丟臉死了。」

「這樣呀…」

「對啦!所以你不用來了。」

果林的口氣還是很差。

對本來就對女孩子不知如何是好的修作來說,此舉可說是鼓足了勇氣呀。

但這下可完全沒轍了。

果林穿好鞋之後,順手拿起旁邊的背包,便消失在大門的那一端了。

兵啪。

粗暴的關門聲,目送著果林離去背影的修作,不覺大受刺激地垂頭喪氣地歎了口氣。

「唔!」

唉呀,又搞砸了。

我怎麼老是做不好。

和果林之間的緊張關係要想獲得舒緩,看來是很難了。

修作本想就此上樓去,卻覺得喉頭乾渴難耐。

所以他便朝飯廳走去。

一手握著從櫃子裡拿出來的杯子,然後他再將冰箱打開,取出牛奶喝。

冰冷的牛奶倒入杯中後,一口氣地喝光,再把牛奶放回原位,關上冰箱門。

將沾了牛奶的杯子用水洗乾淨,再甩干水滴,將杯子倒蓋在塑膠碗筐中。

這是在和父親的二人生活中,為了減輕做家事的麻煩所自然而然養成的習慣。

飯廳壁上的掛鐘的時間還不到八點。

難得的星期天,本想多睡會兒的,但在剛剛和果林的一陣攪和後已經沒了睡意。

再睡也睡不著,修作索性到玄關前去拿報紙。

十月已過了一半,季節早已飄著股濃濃的秋意。

「嗯,秋天似乎快要來了。」

這幾天的早晚天氣明顯地冷了起來,不知何故,今天卻例外的特別暖和。

他只在睡衣上,披了一件羊毛衣就走出門,但卻絲毫不感到一點冷意。

和對面人家圍牆上突出的樹梢上那寂寥的枯葉黃極為不相襯的,是那令人神清氣爽的亮麗耀眼的陽光。

就好像是迷了路的春日暖陽,一不小心闖進深秋中般地晴朗好天氣。

修作抬頭望著晴空。

舉高雙手「嗯」地伸了個大懶腰。

清爽的早晨空氣真是舒服。

「呼…」

做了二、三次的深呼吸之後,修作從朱紅色的信箱中抽出今天的報紙。

回到客廳的少年,在電視機正面的三人座的寬敝沙發上坐下,攤開報紙。

嗯,這世上的情勢…

「有沒有什麼新聞呢?」

修作約略看過一遍。

政治家的貪污、感情問題所引發的殺人事件、不知名的國度裡發生的內亂、不具可信度的輿論調查。

還有那些無關痛癢的社論…

每天都是沒有創意的字彙,以及複雜的國際情勢,根本找不到可以吸引人的事。

在確認過今天晚上的「外國影集」片名後,便把報紙折好,放在矮桌的玻璃墊上。

「……」

好寧靜的早晨。

「嗯!感覺真舒服。」

只聽到鳥雀的鳴叫聲。

還有偶爾從遠方傳來的幾聲狗吠。

家中一片寂靜。

這樣的感覺,教他竟連開個電視都有所顧忌了起來。

況且,在這個時間裡,想必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好節目可以看才對吧!

「啊~」打了個呵欠,修作順勢往沙發一癱。

穿過薄蕾絲窗簾所射進來的柔和陽光,使得他困了起來,眼睛也微微的瞇了起來。

「啊!」

修作身子呈現躺著的狀態,並伸長了手臂,順手拿起沙發椅背掛著的毛毯。

這是怕冷的小百合在晚上看電視時的愛用物。

修作將毛毯攤開往自己的身上蓋著,此時,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飄進鼻中。

毯子的一端蓋著脖子,另一端膝蓋以下便全露出來,修作於是側了身,將身體整個捲縮起來。

「嗯,有點想睡呢!」

擺出這種睡姿,眼皮也跟著重了起來。

這麼睡著可能會感冒也說不定。

這個念頭一瞬間閃過腦中。

但是,再也沒有比想著「不行、不行」的打盹,更讓人覺得舒服的了。

「啊,再小睡一下吧!」

「……」

不知不覺地,修作在沙發上沉沉地睡去。

「修作…修作…」

「哥哥,快起來,哥哥呀…」

「唔!」

睡得死死的修作,被人不斷地搖晃著身子,只得睡眼惺忪地張開眼睛。

但是,他仍未完全清醒過來,還是處於一副意識昏沉、想要睡覺的狀態。

「……」

呆滯的瞳孔中慢慢成形的影像。

映現出的是小百合和奈奈的臉龐,右邊是小百合的臉,而趴靠在沙發椅背上的則是奈奈的小臉。

她們兩人從正上方望著不知在何時翻身,臉朝向上方睡著的修作的臉。

一瞬間,強烈的不協調感向他襲來。

床是靠牆壁的,不可能會有像現在這樣地被從兩邊探看的可能性才是。

但是,他立刻便想起來自己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啊,我就這樣在沙發上睡著了嗎…

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自己都覺得尷尬不堪,修作迅速地坐起身來。

站在沙發旁的小百合說:「總算清醒過來了!」

「啊,早…」

正想打招呼的修作那雙惺忪睡眼,一看到小百合,竟然一時傻了眼。

小百合穿著圍裙,但那卻不是她平常做家事時所穿著的樸素花樣,而是有著許許多多的摺紋。

嚴格來說,她今天穿了件純白又可愛的少女式圍裙。

看起來就像是法國娃娃,或者是仙境國度中的愛麗絲身上所穿的東西。

嗯,真的很可愛。

這種事本身倒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問題是小百合除了那件圍裙以外,身上什麼都沒穿。

嗯,什麼都沒穿…

換句話說,她正活像是所有寂寞的獨身男子妄想中,所跳脫出來的女子般。

裸體外圍一條圍裙的煽情姿態出現在修作的眼前。

「早安,哥哥!」

往聲音的源頭望去,奈奈也是和姊姊同樣的裝扮。

姐妹倆人的裝扮,著實讓修作嚇了一跳。

姊妹倆都穿著圍裙。

唯一不同的是她們胸前的刺繡,奈奈的是《小白兔》,而小百合的是《熊寶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們兩個今天怎麼…

「這個,你們…」

剛剛才睡醒,腦袋還不是非常清楚的修作,還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呢。

只是,感覺上來說的確是已經清醒過來了。這是不需要捏臉頰也可以知道的。

但是,因為以前曾有做春夢而夢遺的前科記錄,不會又…

「怎麼啦,修作?幹什麼這種奇怪的表情…」

小百合努力裝著若無其事似地問。

「哈哈!」

奈奈那邊卻早已忍俊不住。

也不曉得是誰出的主意,不過似乎是兩人合起來計劃要嚇嚇躲在這種地方睡懶覺的修作。

雖說是惡作劇…但也未免太離譜了。

也唯有和平常人想法不太一樣的奈奈,和有點傻氣的小百合這種組合才想得出來這種事吧!

嗯,目的可算是達到了。

不過,小百合和奈奈的樣子,對正值性慾旺盛的少年來說,刺激未免過強了點。

這樣的行為也太過份了點。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呀?」修作一臉的狐疑。

奈奈那方面,至少從正面看到的,其露出的面積和平常穿著吊帶背心加迷你短裙時沒什麼兩樣。

但是,同樣的圍裙穿在小百合身上,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感覺和奈奈完全不一樣。

圍裙的上圍,無法完全蓋住豐滿的胸圍,鼓鼓的圓球從側面跑了出來。

「唔!」

看到這情景,修作的臉都紅了。

當然,在那吸引男人目光的焦點所在的深深乳溝間,更是令人為之拜倒。

波狀摺邊的裙擺在膝上十公分,雖然沒有那麼迷你,但是一旦出現在總是穿著長裙的小百合身上,竟令人產生極為猥褻的念頭。

真是只要看著,心頭便蹦蹦亂跳了起來。

畢竟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呀!

「修作也已經起來,該吃早飯了吧!」說完,小百合便背向修作,往飯廳走去。

那背影更是眼睛的致命毒物。

明知道如此,但是修作的一雙眼晴,仍然不知不覺地追逐著小百合跑。

微微浮現的左右兩邊肩胛骨的正中央處,垂著條三束頭髮所編織的大辮子。

其下方的背部凹陷,線條是那麼地筆直。

可以一把抓的纖細腰身後,打著寬帶的蝴蝶結,那樣子顯得非常地可愛。

屬於女性優美體態的臀部,看起來是那麼光滑細潤,令人禁不住便要衝上前去撫摸。

當小百合每踏出一步,只要凝視著那大腿內側,便像是可以從裡頭窺見到秘處那突起的最下端似地。

「嗯嗯…」

這情景教十七歲的修作看的血脈賁張。

最後,小百合的身影終於消失在廚房裡頭。

從沙發上站起了身,直愣愣地朝飯廳方向望著的修作,好不容易將頭轉回原處。

卻正好和盯著這裡看的奈奈的眼神撞個正著。

啊…

似乎自己剛才追著小百合誘人背影看的醜態,全部都讓她看在眼裡了。

被少女那像是察覺了所有一切的眼神一瞧,修作的臉像火燒般的滾燙。

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像是藉口罷了。

奈奈無言以對的反應,讓修作覺得更加地難堪,而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奈奈…到這兒來,幫我擺上碗盤。」

「哦!好!」

廚房裡頭傳出小百合的聲音,奈奈應了一聲之後,便往飯廳方向跑去。

跑了二、三步,在快到飯廳前,突然站住往前彎。

奈奈把腳上的白色小白兔模樣的愛用拖鞋穿好。

用單手便能握住似的小巧臀部。

他朝修作的方向將臀部翹起,神秘的谷間深處中,那幼嫩的裂縫一閃而過。

哇…

修作再怎麼說都畢竟是個健康的十七歲少年啊!

裸體外只加一件圍裙。

豐滿的姊姊和鬼靈精妹妹如此的裝扮,這麼地在眼前晃動著,要人不興奮可真是太難了。

看到這種畫面,怕是連那些離斷氣不遠的中國共產黨長老都要勃起了。

再加上剛睡醒,更是容易勃起。

「啊!」

對這般富刺激性的鏡頭,兩股間那淘氣小子發漲了起來。透過睡衣那輕薄的質料,根本就是無從遮掩。

「啊,我、我先去洗把臉。」

修作好不容易說出了想說的話,便逃命般地跑向浴室。

即使冰冷的水潑在臉上,仍無法從這個夢中醒來。

雖然相當令人難以置信,但眼前所發生的事,卻像是千真萬確的現實。

他花上比平常還要長的時間去刷牙,意圖想要使股間的高聳能夠降下。

洗完臉的修作一走出浴室,餐桌上早已準備好早餐。

雖不知如何是好,且心頭小鹿還在亂跳,但還是順其自然地穿著睡衣坐了下來。

面前的盤子裡是兩個荷包蛋加兩片火腿的火腿蛋餐。旁邊是滿滿的一大杯純柳橙果汁。

桌子中央的圓缽裡頭,萬苣的嫩綠配上蕃茄的鮮紅,滿滿的一大碗生菜沙拉。

「哥哥,給你!」

烤得焦黃的土司,奈奈塗好奶油遞了過來。

和平常一樣,沒什麼不同的禮拜天早上。

但這得要小百合和奈奈穿得整整齊齊的時候才行。

修作的正面坐著奈奈,修作的左手邊…靠近廚房的椅子上坐的是小百合。

「快吃吧,免得冷掉。」

「哦!」

就這樣,表面上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一頓和睦的早餐便開始了。

但是,和只穿著一件圍裙的姊妹一起吃著飯的修作內心,可絕對是平靜不了的。

「……」

不知道眼睛該放在哪的少年,盡量將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全慌意亂地吃著早餐。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小百合和奈奈,跟平常沒什麼不同地聊著天,修作的腦中卻是一片的空白。

光是想著如何回話對應便已費盡心思,連口中嚼著的東西都食不知味。

餐桌上的三人,在各自的餐盤上的食物都大致解決後,奈奈的叉子突然掉落在地板上。

像是有點故意耍的小把戲,但盡量不要望向她們兩人的修作卻一點也不知情。

「啊!」

她小聲地叫了一聲。

奈奈往桌下一看。

「我的叉子好像掉到哥哥那邊去了,哥哥幫我撿一下。」

「啊,嗯!」

不經意地接受了奈奈的請托,修作只是彎下身子,將頭鑽進飯桌下。

此時一下子就看見奈奈的叉子。

修作撿起時,奈奈開口了。

「哥~哥!」

她迅速地撩起了圍裙角。

「嗯?」

聽到叫聲,突然抬起頭來的修作眼中,一條清清楚楚的細縫迎面飛入。

「哇!」

一時間張惶失措的修作,頭便往桌底撞上去。

鏮!

硬物碰上硬物的鈍音響起,桌面上的碗盤一併跳了起來。

「哈哈哈…」

奈奈眼見自已的計謀得逞,高興得哈哈大笑。

可憐的修作,完全被耍得團團轉。

「嗚…」

痛得扭曲了臉的修作,抱著被撞擊到的後腦勺,從桌子底下探出頭來。

「奈奈!」

小百合發出責難的聲音。

「故意使壞可不行喔!」

「對不起嘛!」

奈奈不僅沒有絲毫的反省,還半開玩笑地說著,並「呸」地撒嬌地吐了吐舌。

而在這種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突然看到了那個地方的修作,當然會嚇一跳囉。

真教他要生氣也不是,只能哭笑不得,一臉尷尬又帶點曖昧的表情看著奈奈。

於是就在這慌亂中結束了早餐,修作端著餐後的咖啡往客廳的沙發走去。

小百合站在流離台前,奈奈則往返於廚房和餐桌間,整理收拾吃過的餐具。

總算見不到那兩人的圍裙身影了,修作大大地鬆了口氣,不再感到那麼的緊張與不自在。

讓小百合和奈奈去擔負起所有收拾的工作,對長時間和父親二人的生活中一起分擔家事的修作來說,實在是有點於心不忍。

而且還不只這一次,打從同居生活開始後,便一直是如此,自己都不用做家事。

好幾次都想前去幫忙,卻被小百合阻止的說道:「這種事男孩子不用做也沒關係。」

所以家事是一樣也不會落到他身上的。

「哼哼啦…」

穿插在沖洗碗盤的流水聲中,從廚房裡傳來陣陣小百合輕柔的哼唱聲。

這往後究竟會變成怎樣呀?

修作一面喝著熱咖啡,一面想著這往後的發展。

不會今天一天都打算穿這副樣子吧?

對修作來說,只能祈求小百合和奈奈早點停止這種不像話的惡作劇遊戲。

要是這時讓果林回到了家,絕對會引起一場「超級」大騷動,這是無庸置疑的。

「時間過得真慢。」修作喃喃自語著。

一看電視機上的時鐘,快要十點了。從果林出門至今,還不到兩個小時。

說是練習比賽,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這麼早回來才是。

但是,要是萬一的話…

修作想起搬來的第一天晚上,自己全身赤裸撞進果林房間時所引起的騷動。

現在再回想起來,整個胃都緊縮了起來。

這回要是再被撞見這種場面,想必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就直接被趕出這個家門了也說不定。

咕…真是討厭。

正當修作一個人為這不吉利的想法不安畏懼之時,收拾完畢的小百合往客廳走了過來。

奈奈則跟在後面一起走進來。

小百合看了桌上的空咖啡杯一眼。

「要再來一杯咖啡嗎?」她慇勤的詢問。

「啊,不用了。」

修作也喝不下了。

「那麼,來份甜點吧!」

說著說著,小百合便把桌子往電視機方向推去,將沙發前的位置空了出來。

想要做些什麼呀?

正張望著的修作面前,奈奈小碎步地蹦了過來,和小百合併肩站在一起。

「今天的甜點有兩種喔!」

小百合輕輕地舉起右手,豎起食指和中指。

「兩種?」

修作一開口,奈奈用力地點點頭,手指著圍裙胸部刺繡的《小白兔》圖案。

「小白兔甜點和…」

小百合接下去指著和妹妹相同的圍裙上圍的《熊寶寶》圖案。

「熊寶寶甜點。」

於是,兩人異口同聲道:「要來哪一樣呢?」

「……」

要來哪一樣呢?

搞不清兩人企圖的修作,不知該答些什麼好。

望著無言以對的少年,小百合溫柔她笑道:「修作,不要客氣,隨你想吃哪一樣都行喲!」

「咦?」

吃?小百合小姐和奈奈的其中一個?

這,難道是…

想到對女性使用「吃」這種用字時,其中所代表的暗示意義,修作不禁倒吸了口氣。

所謂在兩人之中選一個。

那,那也就是說要做那種事囉?

「這個…」

修作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若把人類的三大欲求擺上去,睡得好、吃得飽之後的點心來說,沒有比這件事更適合的吧!

圓滾滾的小百合那圍裙高聳的胸前,正對著修作發出「快來吃我」的引誘。

「嗯!」

修作不覺吞了口口水。

看在眼裡的這種無言的誘惑,對正值性慾高漲的少年來說,真是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

站在小百合旁邊的奈奈,以她那已經開始發芽的女性本能,敏感地察覺到姊姊的豐胸比自己更能吸引修作的注意力。

超過90公分,二十四歲的小百合的胸圍。

和那比起來,奈奈胸部的隆起,是十三歲少女應有的,不明顯又欠缺幅度的。

裸身時還能分辨得出來,若像這樣穿上圍裙,可說是和男孩子沒什麼兩樣。

不過以這樣的條件,以那些對小女生有興趣的人來說的確還有些魅力。

但對於那些對大姊姊充滿憧憬的少年來說,以奈奈這樣的身材,卻是欠缺吸引力的。

那麼,哥哥豈不是不會選擇小白兔甜點了嗎?

想到此的奈奈,為了想在外形上至少看來不能遜色,便用兩隻手的大拇指撐著圍裙吊帶。

她想要製造讓胸部看起來豐滿的假象。

卻因為她的這個舉動,使得平坦的胸部和圍裙上半部空出了個大空隙。

可愛的小櫻桃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兩團乳房擠靠而成的乳溝和粉紅惹人憐愛的小櫻桃…叫人真是難以取捨。

小百合和奈奈,究竟要選擇哪一方呢?

著實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嗯…要選哪一個好呢?

不知不覺將兩個姐妹做一個比較的修作,趕忙地在心中猛力搖著頭,企圖把這罪大惡極的念頭給驅逐出去。

不行、不行,絕對不是這樣的。

若只是用這種大膽的裝扮來嚇人的話,倒還算好,可是現在這已經超越了惡作劇的界限了。

總之,這個甜點是哪邊都吃不得。

他在心中下定決心。

正當修作要表達出意見時,小百合身子稍微住前傾,凝視著少年的臉龐。

豐滿的胸部晃動了起來,乳溝呈現特寫鏡頭。

「怎麼樣?要來份熊寶寶甜點嗎?」

被逼迫到眼前的D罩杯尺寸的氣勢所壓。

修作一瞬間幾乎要順勢地點頭了,但隨即又不禁慌慌張張得搖起頭來。

「不不…」修作支支晤晤的。

看見這種情形,還以為自己勝了小百合而被選上的奈奈,高興地湊上前去。

「那麼,就是小白兔甜點囉!」奈奈快樂地問道。

但是,修作還是搖搖頭。

於是,小百合恍然大悟似地點點頭。

「這麼說來,就是要雙料份的囉!」

「啊,不…」

不顧正想反駁的修作,小百合往少年的右邊切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修作挪了挪屁股。

雖然想要坐離身旁那凹凸有致的身體,卻遭坐到左手邊的奈奈給阻擋住。

這反而跟她們身子挨著身子地貼緊著。

「曖,這個,等一下…」

沙發上的修作,被小百合和奈奈給夾在中間。

透過睡衣那薄薄的質料,從兩人的大腿有肌膚的暖意緩緩地傳了過來。

修作正準備起身。

說時遲那時快,小百合的手已伸向少年的兩腿間,透過睡衣握住了那東西。

「啊!」

吃驚的修作發出輕微的呼聲,小百合隔著布料溫柔地搓揉著還不夠硬挺的寶貝。

修作極力地要轉移注意力來抑制勃起的發生。

但敏感的分身卻對那大膽的接觸起了快速的反應,體積開始漲大了起來。

眼看著在小百合那柔軟的覆蓋之下,兩股間居然膨脹似地隆了起來。

「哇…變得好大啊!」

少年兩腿間的急速變化,倒成了奈奈充滿好奇眼光的注目焦點所在了。

「啊!」

性的興奮能像這樣,明顯地以眼睛看得到的形態表現出來,對她來說真是再有趣不過了。

因為這對奈奈來說,是個新鮮的體驗。

股間逐漸漲大的過程被這樣盯著看,還擁有纖細少男情懷的修作真是羞得臉頰通紅。

只不過,也不知為什麼那股羞恥竟加速興奮的高昇,硬直的情況比先前來得更加劇烈。

眼前已完全勃起,有著扎扎實實手感的分身,小百合愛憐地搓摸著。

「似乎叉子已經備妥可以開動了。」

「咦?」

修作聽不大懂她的意思。

快將睡褲前端衝破的兩股間的叉子,也就是用它來穿刺《甜點》食用的工具。

「小、小百合小姐…」

面對修作那略帶著沙啞的叫喊聲,小百合反而用著一股沉穩的聲調回應。

「什麼事?」

「那、那個…果然,這種事還是不太好吧…」

「討厭,別這麼客氣呀!」

「可是…」

小百合會錯意地回答後,探向低著頭坐在旁邊的少年的臉。

「還是,不想跟我們?」

「啊,不…」

慾念的指標都漲成那副德性的時候了,豈容他說出個不字,唉!可憐的修作。

辛辛苦苦壓抑至今,一旦變成這樣,若是不排放出來,怕是無法收拾的了。

況且,在這種狀態下,要拒絕這看起來是上等美味的《甜點》,更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結果,修作用低得快聽不到的聲音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不就好了。」

「可是,小百合小姐…」

她根本不理會修作。

小百合離開沙發,住修作的正面走來。

在長毛的地毯上屈膝跪下。

小百合的胸部,那深深的、誘人的乳溝都快和少年股間的鼓漲頂端一般高了。

「來~來脫脫吧!」

用哄小孩的聲調說著。

小百合伸手到修作的睡褲上。

事到如今,情勢已完全在小百合的掌控中。

修作聽任她的擺佈,乖乖地將屁股抬高,小百合一舉將睡褲和內褲往下扯。

覆蓋著下半身的東西被從兩腳扯離,少年的兩腿間呈現完全開放狀態。

未經人事的分身,直挺挺地聳立著。

看見這種畫面的奈奈,張大了眼晴。

「好厲害…哥哥的那東西好有精神呀~」

「真的,神氣十足的呢!」

同意妹妹所說的話。

小百合用她那纖纖玉指纏繞上十七歲少年的長柄,兩、三次地上下滑動。

就這麼輕微的搓一、兩下,修作那增加了血色的分身,猛然地挺立了起來。

對於修作分身這麼的精紳百倍,小百合滿意地瞇起眼睛,微微地笑著。

接下來,她將像是貼附在下腹部的勃起往自己跟前送,嘴唇靠向裸露的前端部位。

啾…

對著鈴鐺口親吻示好之後,小百合慢慢地將整個分身前端給含入口中。

啊~

「嗯…」

在口內黏膜的溫熱包圍下,修作不禁呻吟了起來。

小百合美麗的臉龐整個伏在少年的雙腿間,將高高舉起的分身含進去。

快要脹破的分身前端,在溫熱之中繼續的前進,並且直抵喉頭的深處。

「啊啊!」

正對這突如其來的深入驚訝不已當中,小百合的頭部慢慢地往後退。

從那捲曲成圓狀的唇形中,脹滿血管的長柄,帶著滿身的唾液出現了。

從緊緊包圍住的嘴唇中,慢慢地將聳立如弓的分身抽出,雁首處還和牙齒輕微地碰觸到。

噗嗤。

從小百合口中被解放了的分身,因其強大的勃起力道往下腹部反彈而去。

長柄蹦跳起來。

分身前端朝小百合的鼻頭掠過。

修作的分身沾滿透明的黏液,看起來還挺噁心的。

就如同某種的軟體動物般地濕滑,此刻正散放著鮮明的性的濃厚氣息。

咕嚕…

吞唾液的聲音。

「唔…」

修作在一瞬間還直以為那聲音是發自自已的喉嚨。

然而,這卻是因那濕漉漉的分身所表現出來,而不覺內心狂跳起來的奈奈口中所發出的聲響。

「啊呼!」

小百合伸長了舌頭。

她一面揪著修作的臉龐瞧著,一面從長柄下方的根部舔到最前端去。

啾~

「啊呼~」舒暢的感覺沿著修作的背脊爬升。

他終於禁不住地叫出聲來。

小百合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容。

那表情似乎要讓令人憐愛的敏感少年,更放開心胸去享受這份快感似地。

「嗯…」

小百合臉上掛著笑容。

她一口氣含住分身的前端,而且,像是劃小圓圈般地繞著頭部不停地轉動。

每當小百合為了吞掉快要溢出口角的唾液,口徑便會縮小,分身前端也因而受到強烈的壓迫。

最敏感的部位受到如此重點式的壓迫,少年那脆弱的勃起開始出現射出白濁液的前兆。

「啊…嗯…咕…」

面對這技巧高超的口交,修作全身像發燙地喘著氣,緊縮著菊洞,強行抑制著那過早的爆發。

啾、啾、揪…

發出淫蕩聲響,舔吸著分身的小百合。

眼睛充滿血絲,拚命在抵抗這叫人欲仙欲死、快感十足的口技攻擊的修作。

還有的是在旁邊觀看這場精采的口交表演秀,看得目瞪口呆的奈奈。

少女張著小貓似的好奇大眼。

奈奈望著那硬直的勃起竟在柔軟的口唇中被玩弄戲耍著,一下子便看傻了眼。

這種事想要有現場觀看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所以可得好好觀察才行呀。

毫無忌憚的視線,教奈奈全神貫注在眼前這場淫蕩、且有聲教學表演。

被看到了…

居然被奈奈看到了,被小百合舔著分身,欲仙欲死的醜態被看到了。

但在這種被看的意識下,不知怎麼搞的,修作反倒起了異樣的興奮感。

「呼呼…」

在無法抗拒的羞恥感同時,腦門中熱了起來,莫名地情緒高漲到極點。

而觀看的奈奈這邊,當然也不可能平靜得下來。

「哇!」

她看著精神百倍的分身在小百合口中來回地抽送。

奈奈體內的興奮之情越來越高漲,不知何時起淡淡的紅暈便爬上了臉頰。

想必是小屁股在沙發上坐立難安,那地方的週遭也開始難以忍受起來了吧!

奈奈眼看姊姊美味似地舔著修作的勃起,而自己竟如同旁觀者般的身份漸漸難以忍受。

咚!

她從沙發站起來,往小百合身邊一跪。

「就只有百合姐一個人做,好狡滑哦。奈奈也要舔舔哥哥的那東西~」兩臂靠緊,雙拳抱在胸前,一副乞求的模樣。

「啊…換我嘛,姊姊啊!」

小百合「好、好」地答應似地將臉從修作兩腿間抬起,將分身讓給小妹妹。

「舔一舔是可以,但千萬別咬到喲!」

「是~」她一句《好孩子式的回答》應了一聲。

奈奈一點也不遲疑地,似乎有一點迫不及待,便一口吸住硬直的前端。

透過分身前端,姊姊和妹妹間的間接接吻…

「哇!」

粉紅色的口腔黏膜,將整個尖突的前端包住。

或許是年幼少女的體溫較高吧,住口中的感覺竟比剛才小百合的更溫暖。

啾啾!

奈奈就像是叨著奶瓶的小嬰兒一樣,啾啾地吸吮後,放鬆來吐了口氣。

「呼…」

果然奈奈還是不太習慣口交這種行為。

也或許她只是學著小百合的動作,真要實際做倒應該還是第一次的吧!

奈奈伸出舌頭,再度攻向修作的分身。

「嗯啊!」

少女學著小百合的樣子,不將分身吞含進去,只是沿著它慢慢地舔上來。

舌尖在滲出汁液的裂縫深處、雁首內側處輕舔著。

在如同波濤洶湧的長柄內側,及強而有力的勃起根部貼上自已的唇。

「呼呼…」

從小巧的鼻子流洩出來的氣息吹動著恥毛,偶爾,竟連低矮的鼻頭都貼到分身上頭去了。

配合著不安份的頭部轉動。

奈奈那一頭用細髮帶綁起來的蓬鬆紅髮,在頭側兩邊一直不停地搖晃著。

同樣的口交,讓年長七歲的小百合做,和未成年的少女奈奈做,可真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修作有著這樣的感覺。

當然,技巧本身的問題也是原因之一。

而在見到充滿色情意味的雄性器官,和那還留有稚氣的天真臉龐的接觸時,心中更湧起強烈的背離道德感。

但是,在這種強烈愧疚感與快感回應的肉體,則因反應這愉快的刺激,而分泌出大量的卡巴氏腺液。

奈奈並未曾察覺修作心中的交戰。

這十三歲的小大人,仍像是在舔吸自己最喜歡的冰棒一樣。

舔、舔…

她天真無邪地用舌頭來回在修作的分身上,騷癢感和舒服感各半,但總是無法靜下來。

「啊啊!」

與其說是被愛撫著,倒不如說是被玩弄著來得適當。

透過這焦躁急促的輕柔愛撫,早已臨近界限的少年分身,稍稍回復了過來。

這麼一來,再撐一會兒應該不是問題了。

然而,讓這放出的機會給脫逃掉的精力,完完全全積蓄在分身的基部。

想要射白濁液的慾望卻愈加狂亂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愛憐地望著可愛妹妹的小百合說道:「奈奈,該換人了吧!」

聽到這話的奈奈,從長柄抬起頭來。

「啊,可是…」

擺明的滿臉不悅。

「奈奈想要舔到哥哥放出白濁液為止嘛!」

「哎,那就太狡滑了喔。奈奈不是舔得比我剛才更久了嗎?接下來可要換我囉!」

「不要、不要,奈奈還想多舔一下哥哥的東西。」

「奈奈!」小百合又對她喊了一聲。

然而結了兩團髮束的頭使勁地晃著,奈奈擺明了一副要耍賴到底的模樣。

真是發揮了老么的本性。

晤~這該如何是好呢?

「這個嘛…」

被剝光下半身的修作臉上,則浮現出困惑不已的表情,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對於自己的分身竟被如此爭奪著,一種不知如何是好,羞得想躲起來的莫名感油然而生。

該怎麼做才是呢?

「討厭,人家不管啦!」

奈奈還是發揮她的耍賴功夫。

「哎,真是太賴皮了…」

小百合對眼前撒嬌成性的奈奈可說是毫無辦法,所以也就只好放棄了。

賴皮計策成功的奈奈,於是又開始展開剛才的工作。

「好吧,那麼,我就在這邊好了。」

小百合沒有辦法,只得伸出右手往修作分身的基部,溫柔地握住脹硬的小球。

啾。

「!」

連自己都幾乎很少去碰觸的部位突然遭受到如此的撫摸,修作的身體整個僵硬了起來。

小百合的纖纖十指,溫柔地搓揉著《男人的致命要害》,把玩著囊中的球。

「啊!」

此舉讓修作嚇了一跳。

接著,沾了早已垂流不停的體液的唾液面積往外擴散,男性的球體也變得濕漉漉的。

小百合扳開修作的右膝,讓大腿大大地張開,往正努力舔吸著的奈奈旁邊一擠。

身子往前一傾,將因搓揉而反倒硬了起來的小球湊上嘴去。

啾。

「啊!」

意外的部位遭到攻擊,修作不禁叫出聲。

光是撫摸就已經不得了了,這下居然會用嘴巴,可真是想都沒想到的事。

小百合將兩顆球中的一顆含入口中,像是舔棒棒糖般地轉動著舌頭。

啊,好舒服呀。

「啊嗯!」

生平第一次嘗到這樣的快感,修作完全迷醉在其中。

一向被認為只是個附屬器官的部位,原來暗藏如此的快感,這點修作是從來都不知道呢。

嗯嗯、啾啾…

小百合極度美味似地舔吮著修作的小球。

身為么女的奈奈,一邊用舌尖輕舔著分身前端的內側,一面斜眼地望著。

雖說有一句「隔壁的草長得較好」的俗諺,但或許真是如此也說不定。

至少少女有著如此的感覺。

發揮擅長的撒嬌工夫而取得修作的分身後,這回卻想要試試姊姊現在正在做的了。

奈奈的嘴巴離開分身前端。

她學著小百合一樣,湊上修作基部的玉袋上,將另一邊的小球含入口中。

修作長滿皺褶的小球,便這麼被從兩邊拉扯開來。

在姊妹倆微妙不同的觸感口中,左右兩顆球就這麼地被她們給耍弄著。

沉浸在如此舒服暖和的觸感中,他的下半身簡直像要融掉般地快活。

相對於下方備受寵愛的小球,被冷落一旁的分身像是在乞求著愛撫似地,青筋直暴。

於是,小百合的朱唇這回便沿著長柄而上,奈奈則慌慌張張地緊跟其後。

沒想到他的分身,兩片舌竟像競爭似地舔吮著。

浮著血管的長柄被左右夾攻。

一邊是小百合溫柔的臉龐,而另一邊則是奈奈那張充滿稚氣的娃娃臉。

本來面積就狹隘的分身表面,兩片舌頭相互較勁著,偶爾會發生碰撞的現象。

「嗯!」

得以承受如此奢侈的口唇愛撫招待,修作吞嚥著口水,陣陣急促的喘息聲不絕於耳。

在暖呼呼的陽光下,再加上淫亂的興奮,以致於他的全身如火般炙熱。

「呼!好熱呀!」

修作有點快要受不了了。

即使只罩了件毛衣地教人躁熱難忍,就連髮際邊,甚至也冒出了一粒粒的汗珠。

小百合的舌頭猛往他的敏感部位刺激,奈奈則有樣學樣地運用著舌尖耍弄。

以聳立的硬直為基準,兩枚舌頭就好像對鏡映照出來的一樣緩緩蠕動著。

往那一看,姊姊的小百合竟像是在一邊表演著口交的技巧,一邊為奈奈示範似地。

由於唾液和自身體液的感官刺激,讓他更加往放出的瞬間又踏近一步。

修作極力繃緊著菊洞。

他天真地想著,或許可以控制得了射精的動作,卻不料在此時叫出聲來。

「啊,已、已經不行了…」

就在少年達到興奮的頂點說出這話的同時,就如同她們姊妹二人已事先照會過一樣。

小百合和奈奈兩個人,竟然不約而同地向雁首的突出底部伸出舌尖來。

咻咻咻…

已被逼至盡頭的勃起。

「嗯嗯!」

一旦最敏感的地方遭到這雙重的夾擊,便再也支撐不住片刻地一下子衝上絕頂。

「啊!」

從修作的口中發出悲痛的慘叫。

任由這樣下去的話,肯定噴往臉上去了。

弄髒兩人臉的危機感一瞬間閃過腦海中,然而,少年卻再地無能為力。

噗!

興奮異常的分身一彈,沸騰的白濁液一舉噴出。

順勢一洩而出的白色黏濁液體,正中貪婪地舔著分身的兩人美麗臉龐上。

噗滋!

完了!

雛這麼想著,卻已無濟於事。

而這種悔恨的念頭,卻在一瞬間便教快樂的感覺給衝散得一干-一淨了。

無處躲避的最近距雕下,小百合和奈奈全被沾到白濁液。

即使如此,那兩人仍是毫不退縮地,嘴唇依舊未曾離開過少年的分身一下。

兩枚舌尖澈烈地移動著,如同成群螞蟻上下蠕動著。

「啊…啊…啊啊!」

令人昏眩的快感在身體之中狂吹而過,修作兩手用力撐在沙發的坐墊上。

咻、咻、噗…

分身每一抽動,濃厚的白濁液便噴灑了出來。

不一會兒的工夫,小百合和奈奈兩姊妹的美麗臉龐,早已糊滿了黏液。

就只這麼些許的釋放,竟然使得射出的快感更加高漲,而且量也增多了。

「呼呼!」

經歷了激烈的放出後,疲累的修作上半身往沙發椅背一靠,胸部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還未立即失去硬度的分身前端深處,白濁液仍汨汨地滲流出,週遭彌慢著一股屬於雄性的氣味。

叫白濁液噴射得滿頭滿臉的小百合和奈奈的臉,如同將少年的醜陋情慾具體化般地,被弄得黏黏糊糊的。

看起來真的是噁心極了!感覺就好像是黏稠的美乃滋醬沾附在臉上一樣。

滴垂到唇邊的白濁黏液,小百合一伸舌便將其舔掉。

一股嗆人的濃厚男人的味道,在小百合的嘴巴中,緩緩地擴散開來。

哇,好濃呀。

修作欲求的激烈,可以在舌尖上感受得到,這教小百合不禁興奮了起來。

「姊姊…」

聽到如此求助般的聲音,小百合往奈奈那邊看了一下。

被腥臭的黏液弄得黏答答的妹妹稚嫩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種快哭出來的表情。

「嗚咽…」

「哎呀、哎呀,好可憐…」

「嗯,百合姊…」

奈奈那樣子還真惹人憐愛。

小百合用手支住奈奈的下巴,將髒污的臉往上抬。

就好像是要親吻似地將唇湊上前去,開始將妹妹臉上的白濁液舔吸掉。

當小百合的舌尖滑過眼角和小巧的鼻子旁時,奈奈便像強忍住笑似地扭曲著臉。

「嗯~」「啊,不可以亂動。乖乖地別動,馬上就幫你弄乾淨了…」

「哦!」

小百合兩手捧住妹妹清秀的臉,仔仔細細地舔乾淨沾附在上頭的黏液。

自己的臉一弄乾淨後,奈奈也反過來用舌頭替姊姊去除掉臉上的白濁液。

呸啾…啾…啾噗…

年齡相差十歲以上的姊妹倆人,互相這麼舔吮著對方臉上沾附的白濁液。

這個畫面看起來,就像是兩匹相處融洽的小貓咪,正在快樂地玩耍一樣。

就這單純無邪的舉動,便比那些隨便粗俗的性行為更叫人感受到其色慾的魅力。

看著看著,才釋放過後的修作分身,竟立刻又從根處週遭生成了新的慾望。

奈奈一點也未曾察覺自己不經意的舉動,竟然觸發了少年淫蕩的念頭。

她仍拚命地轉動自己的舌頭,專心地替姊姊清洗臉龐。

結束後,小百合微微一笑。

「辛苦你了。」

便在妹妹的俏皮的鼻頭上輕輕一親。

啾。

接著,小百合光著屁股住沙發一坐,再次靠向放肆地張開著雙腿的修作。

「那麼,接下來換修作了喔!」小百合微笑地說著。

「喔!」修作小聲地應了一下。

少年兩腿之間突立著的分身上,白濁的熔岩漿,慢慢從鈴口垂掛到根部來。

跪到修作正面的小百合,張開嘴含住長柄的前端,將殘留的白濁液吸了出來。

嗯~揪…

「啊…」

剛射完後變得敏感異常的分身前端,一經小百合的吸吮,修作真的是快昏了。

在被白濁液弄髒的兩腿間埋首清理的小百合,將散噴在叢林中,以及垂掛在袋上的白濁黏液一一吸吮乾淨。

「啊啊!」

在接受小百合舌頭的清理之際,修作那原已萎縮了的分身,不一會兒竟又立刻精神百倍地脹了起來。

而就在小百合一離嘴時,修作的分身,便又再度回復到釋放出前的狀態。

「好厲害呀…剛才放出那麼多,修作的寶貝可真是一點都不會變小呢!」

小百合一臉佩服至極的表情。

然而,對於少年的分身縮不回來的原因,她似乎一點也不知情的樣子。

小百合緩緩地把弄著翹起的分身,抬頭望著修作。

「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呢?」

看來這雙人份的甜點可不只這樣就算完結的了。

小百合認定修作想要繼續這項遊戲,因而開始思索著下一道的菜色。

想想也沒錯。

修作胯下的大叉子又變得那麼大,很難讓人認為他不想再來一份甜點。

而事實上,雖然對修作來說,那種想法只是一種被動之下的產物罷了。

「要進入我裡頭嗎?還是,想在修作最喜歡的乳房上享受一番呢?」

修作最喜歡的乳房…

「啊!」

突然被說個正著,修作不禁漲紅了臉。

被、被看穿了嗎…

不管是不是被看穿了,即使本人假裝著毫不在意,但只是那般明目張膽的「看傻了眼」的動作,便可輕易地知道少年究竟是迷上了女人的哪個部位。

首先,女人這種生物呀,可遠比男人所想像的對視線更加地敏感呀。

修作想到自己從以前到現在,那一種貪婪的視線,竟然早已在對方的意料之中,不禁羞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唔!」

唉!真是不好意思。

或許,肉體的某一個部分本就在排拒著這類的事吧。

而小百合卻像是誤解了少年充滿羞恥之情的表情似地,露出貝齒一笑。

「似乎還是比較喜歡乳房呢!」

「咦?我…」

不等修作做出任何辯解,小百合早已雙手往身後繞去,一鬆開圍裙的帶子,便從肩帶處縮回雙肩。

刺有熊寶寶圖案的圍裙啪地垂落下來,這時一對巨大的乳房溢了出來。

哇…

剛才被拆穿視線,正覺羞恥不已時,卻仍毫不受驚的修作,眼光還是一逕地聚往小百合豐滿的胸前。

「真、真是豐滿呀!」

修作在心中驚呼著。

小百合對此並未有任何責備之意。

她只是展現出一種如同姊姊面對著不良弟弟的溫柔笑容,將身體鑽入修作鬆開的雙膝之間。

接著,把那受她的舌頭琢摩得強壯又高舉的分身,深深地夾放在乳溝間。

「!」

在乳房上享受一番…

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但要完全不受動搖卻是不可能的。

乳房性交…

在修作的腦袋中,對這目前在自己胯下正要開始的行為,浮現出一個下流至極的名稱。

這必須是一種在母性的象徵中,要有標準以上的條件才能進行的豪華愛撫。

在《小白兔甜點》中不可能有,是《熊寶寶甜點》中才會有的特別菜色。

嗯!好特別呀!

硬挺的分身被夾在柔軟富彈性的兩團肉球中,大腿內側和下腹部一帶則貼著光滑細嫩的肌膚。

長柄的大部分皆沒入酥軟肉球的夾擊中,只有最前端勉勉強強地露出個頭。

白皙的柔軟乳房上,顯得那因充血而染成深粉紅色的分身格外地搶眼。

用手將垂溢到兩側的圓球捧起來,小百合慢慢地上下地滑動上半身。

被緊擁在豐滿雙峰的分身,受到滑嫩肌膚的搓摩著。

咻、咻、咻…

因這溫柔的摩擦,埋在深深乳溝之中的分身,他開始不安份了起來。

沉浸在這份歡愉中的分身頭部,在柔軟肌膚的白色波濤間忽隱若現的。

這是一種和上下的嘴巴都不一樣的。

柔軟又滑膩的觸感。

就好像是為了加深這份滑膩感的舒適似地,不斷地冒出一種透明的黏液。

雖然不若口交那般多花樣,但在飽嘗兩枚舌頭頻繁的舔吮之後,如此單調,又有點遲緩的摩擦,或許更叫人覺得舒服吧。

如同中和了布丁和水果軟糖般的感觸,開始濕漉的分身被整個包在乳房裡這麼地搓揉著的景象。

這在視覺上就夠刺激的了。

看著被環抱在小百合酥胸中的分身。

此時,修作竟對自己的分身起了一種「好處都被你這傢伙給占光了」的莫名嫉妒感。

「嗯,我也好想…」修作喃喃自語著。

如果可能的話,自己也真想變成那般大小地,投身在那團柔軟彈性的肉球之中呀。

懷抱著如此的妄想,第一次嘗到這種甜美滋味的少年慢慢地朝高潮邁進。

「哇!好棒!」奈奈小聲地說著。

不知從何時起,奈奈悄悄坐到修作的左邊來,由上俯看著這幕精采好戲。

她用著羨慕的眼神,望著姊姊的乳房包住那快脹破的分身,輕柔地搓揉著的動作。

「好好喔…」

好生羨慕似的吐出的寂寞心聲。

「奈奈也想做做看呢…」

說著說著,雙手透過圍裙按著自已扁平的胸部,少女不禁垂頭喪氣了起來。

「但是,奈奈的乳房是沒戲唱了吧!」

小百合停止了上半身規則的上下動作,修作的分身則仍被夾在雙峰之間。

「說的也是呢…奈奈的乳房確實是沒戲唱耶!」

遭受姊姊落井下石般的話語刺激,奈奈越加頹喪,垂下的前發蓋住了眼睛。

「啊,不過,沒問題的喔!」

小百合離開了修作的胯下,豐滿的雙峰挺向低著頭的妹妹。

「乳房這東西,馬上就會變大的,到時候奈奈不就也可以做了嗎?」

「嗯!」

雖然像是瞭解似地,但奈奈仍是擔心地問道。

「奈奈的乳房,真的可以長得像百合姊的一樣大嗎…」

「當然囉,奈奈再長個幾歲的話,一定會變大的。」

「哦!」

奈奈長大成人的時候…修作對此表示懷疑,但當然他並沒有脫口而出。

「對了!」

小百合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似地,合在胸前的雙手不覺地往右邊傾。

「讓修作來替你揉一揉,怎麼樣?以前不是常聽說嗎?讓男人搓揉會長得較快的嗎…」

「真的嗎?」

奈奈的臉上,一下子亮了起來。

「真的讓哥哥揉一揉,乳房就會變大嗎?」

「是呀!」

「好耶!」

奈奈似乎很高興。

小百合就像是把這件事當成是太陽從東邊出來一樣自然地,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被男人揉一揉胸部會變大…

嗯,確實以前是有此說法沒錯,但效果尚待商確。

但是奈奈完全將它當真,迅速地解開圍裙帶子,和小百合一樣露出胸部來。

由小孩子轉向成熟大人。

那好不容易才剛踏出了半步的稚嫩上半身,此時完全暴露在修作的眼前。

遠遠一看,是個和男人沒什麼區別的平坦胸部。

但在那上頭,卻挺立著一小顆像是用橡皮擦便可以擦掉似地,淡淡的粉紅色乳暈。

它們是那麼地小巧,只要擺上一個一圓硬幣,便可以將其全部遮蓋住了似的。

和小百合的真是差太多了。

在粉紅的小圓正中心上,有條像是凹陷般的短短切痕。

裸露著上半身的奈奈,將自己那欠缺起伏的胸部靠向修作。

「請!」

這個「請」字,或許代表的正是「準備好了,謂幫我揉一揉」的意思吧!

但總不能也就「那麼我就開始了」地回答吧。

不管是多麼地想做,對修作來說,要向如此稚嫩的少女身體動手還是有所顧忌的。即使要我「揉一揉」,這種體型還真不知該從何揉起才好。

唉!怎麼辦呢?

「……」

望著一臉困惑的修作,小百合在雙膝之間鼓舞著。

「來,修作,摸摸奈奈的乳房。」

「耶?但是…」

修作不知從何下手。

「沒關係!來!」

小百合鼓勵他。

修作一猶豫,奈奈的瞳孔便濕潤了起來。

「奈奈的、奈奈的胸部就不行嗎…哥哥喜歡的是大胸部,所以不想摸這麼小的是吧!」

她的眼眶盈滿了淚水。

「啊,不是的,我不是這意思…」

修作態度一軟化,奈奈馬上換了個表情,把那沒有胸部的胸部更往前一推。

「那麼,摸我!」

「耶…」

「快點嘛!」

看來,鬼靈精怪的奈奈,早已將修作畏懼女人眼淚的弱點完全摸清了。

修作不得已,只好轉身面向著少女,伸手摸向那裸露、卻又平坦的胸部。

修作的手心碰觸到奈奈那算是成形的乳房上頭,比起平坦的外觀,手心處竟可感覺到些許的鼓起。

滑嫩的手感,不見底的柔軟觸覺,感覺就像是將手放在魚肉板上一樣吧!

飛機場…

剛見識過豐滿的小百合雙峰,更使得這種感覺加深。

而毫不知情的奈奈卻只一心想著經修作的搓揉後,胸部便能馬上變大的效果。

因而在她那可愛的臉龐上,掩不住滿心期侍的興奮之情。

這種十三歲少女的心動情懷,透過貼在胸前的手心,傳遞到修作這邊過來。

「唔!」

修作擱放在奈奈胸前的手,此時開始戰戰兢兢地動了起來,少年的手便自然而然地像撫摸似地動作著。

要說是「搓揉胸部」,倒不如說是在塗抹著小孩用的《驅風藥膏》來得恰當點吧。

沙、沙、沙…

就這樣,撫摸奈奈的胸部一會兒,在手心處突然碰觸到有突起的感覺。

扼?

修作將手放開一看,一直埋藏在乳暈中的小櫻桃,此時竟猛地挺立起來。

大小尺寸暫不予置評,敏感的程度可絕對是不會輸的。

看到這個景象,讓修作下意識感受到她那小小心胸所蘊藏的狂妄之情。

再加上好奇心驅使,於是便伸出食指往那突起輕輕一按。

「嗯…」

奈奈一臉舒服的表情,從鼻中輕輕一哼。

接著,修作又比剛才用力,往少女的櫻桃壓了過去。

狂妄不服輸的小突起起初被壓入粉紅的圓圈中,等手指一離開,卻立刻挺回了身子。

就像是對方才加諸在它身上的壓力抗議一般。

「哇!」

乳尖硬挺了起來…

明明是一片平坦,對於刺激的反應卻是絕對不落人後。

這樣的敏感度,促使對女體充滿著幻想的少年心中興起各式各樣的測試念頭。

伸直的食指尖,以突起的小櫻桃為中心,在乳暈之上描繪起小小的圓圈。

一圈、兩圈、三圈…

就在修作的指尖開始往櫻桃週遭繞圈子時,奈奈突然全身顫抖了起來。

上半身往旁一靠,兩隻擺放在失去了平衡的大腿處的小拳頭,正使勁地緊握著。

不知何時起,從修作雙膝間退下身來的小百合,此刻正癱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

對著在沙發上戲耍著的兩個小人兒,露出像母親望著高興嬉戲的孩子們般的慈愛眼神。

在這般挑逗的摩擦之下,令人愛憐的櫻桃越發硬挺起來。

修作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了它。

「咿!」

奈奈發出像打噎的聲響,像是剛被大聲斥喝過般地,身子整個縮成一團。

想是被自己弄痛了的修作,慌慌張張地將手抽回。

「啊,對不起。很痛嗎?」

奈奈晃著綁著髮帶的頭髮,向左右用力地搖著。

「嗯~只是稍微有點感覺罷了。不過…」

到了這裡卻突然頓住。

「這樣是不行的。」

「耶?」

因興奮而雙頰火紅的奈奈,不知何時起眼角竟如同哭腫般的一片紅暈。

「不、不認真揉怎麼可以呢。否則胸部就沒辦法變大了呀!」

「啊,嗯…」

修作點點頭,重新將手放到奈奈的胸前。

手指慢慢地用上力,將手心中胸部的肉聚合過來,總算有了點鼓起的感覺。

「沒關係嗎?不會病吧?」

「嗯,沒關係!」

「那就好!」

又沒腫起來,但修作卻用對待腫脹般的慎重手法,開始搓揉起少女的胸部。

修作的手一檸起來,在那因而成形的微微鼓起的中心處,便生起一種令人感受到痛楚的尖銳快感。

手一鬆開,其中那些勉強靠擠過來的肉一經解放,便因集中於一點之上。

轉為輕微痛楚的敏銳快感便一下子擴散開來。

在修作手部的反覆搓揉動作之下,少女胸部的感覺鐘擺,便這樣往返於痛楚和快感的境界間。

「啊~呼…」

從奈奈的口中,發出的是和她稚嫩的年齡一點也不搭稱的嬌喘叫聲。

這樣也聽不出來她是快樂還是痛苦。

搓揉著的修作手的動作,其實是非常粗笨不靈活的。

但一想到「被男人揉著胸部」,奈奈比起自己一個人在做時,更顯得興奮多了。

「啊!」

突然之間,修作看到沒被碰觸到的另一邊的櫻桃,竟逕自地挺立起來。

此時的奈奈,對於胸部會變大當初要求搓揉胸部的理由,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不可思議的是,被撫摸的明明是胸部,為什麼下面那地方也跟著起了作用?

真是太奇怪了。

那地方…好熱呀。

好想叫哥哥摸奈奈的那裡…

經歷過和姊姊一起吸吮修作的分身,以及被白濁液噴灑了滿頭滿臉等淫穢經驗的十三歲的早熟少女,單已是滿腦子的色情。

真是早熟呀!

「哥哥!」

被這種像是乞求著牛奶的小貓咪般的嬌聲一呼喚,修作輕緩動作著的手停住了。

面對著緊盯著自己,少女那飽含熱情似的濕潤雙眸,心頭不由得一震。

「什、什麼事?」修作問道。

「奈奈…奈奈的那個地方有點怪怪的。」

說完後,奈奈便將解開的圍裙角一掀開,露出了底下鼓起的無毛恥丘來。

刻在那上頭的,一條線條簡單的垂直裂縫,早已滲出一種透明的蜜漿。

在那連毛都還未長出的稚幼秘處,從這般被滋潤了的色慾所在,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味,真是十分地淫亂不正經。

「看,奈奈的這兒,流出了淫蕩的汁液囉…」

不用對方特意的吩咐,修作的視線,早就已經死盯住奈奈幼嫩的那個地方。

「都是哥哥揉了奈奈的咪咪…做了這種色色的事,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啦!」

明明是自己開口要求人家「揉我的胸部」,現在的奈奈卻將罪過全賴到修作身上來了。

突然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似地。

奈奈將原本覆在平坦胸部上,靜止不動的修作的手拿起,便扯下到自己的下面來。

「這裡,摸我…你要負起讓我這麼興奮的責任,使奈奈能感到舒服。」

真是講得顛三倒四、亂七八糟的,奈奈只要自己高興,還似乎真的是不需要什麼道理的。

「快、快點嘛…」

已經耐不住的少女,把修作的手直壓往自己的秘處。

切入微微鬆開的大腿內側的手。

當一碰觸到像蜂蜜蛋糕般膨脹柔軟的恥丘,便教那細縫處滲流出的蜜漿灑了整個手心。

無法抗拒如此的細柔感觸,修作腦中雖想著「這樣果然還是不太好」,卻一面享受著在那無毛秘處遊走的歡愉觸感。

十七歲少年的心中充滿了矛盾。

「啊啊!」

演變成這樣子,就再也無法後退了。

修作像是愛撫著貓咪頭部般地溫柔摸著恥丘。

接著他又將伸長的食指,一步一步、慢慢試探性地往奈奈的細縫中前進。

「呀呼!」

似有若無的溫柔觸感,如微弱電流般襲往少女的背脊。

修作不停地動著手指。

奈奈便如同正忍受著什麼東西似地,扭曲著自己那幼稚未成熟的身體。

「嗯呼…啊…啊~」嬌喘的聲音轉為熱切的氣息,吹拂過少年的項頸。

只因著自己輕柔的手指動作,眼看著和妹妹差不多年紀的少女,在自己面前扭動可愛身軀的樣子。

修作的心中湧上一種和單純性慾不同,宛如對妹妹憐憫愛護的情感來。

「唔、嗯!」

我想讓她、奈奈,感覺更舒服一點。

終於,連表面的愛撫都無法滿足的奈奈,用她那嬌滴滴、無人能擋的嗓音要求道:「哥哥,手指、把你的手指放進去…讓、讓奈奈那羞人的地方更濕淋淋的。」

經過短暫的猶豫,結果修作還是接受了奈奈的請求。

指尖往下,一手覆在恥丘有點幅度的表面上,位於裂縫的稍微上方的中指。

然後慢慢地陷了進去。

噗滋…

一開始,就如同是抗拒著外物入侵般的難以進入。

可是等到手指一進入後,卻又像怕它逃脫似地,整個都完全縮緊了起來。

哇,好緊…

想起那一夜…

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接受小百合課程訓練的事,修作將彎成鉤狀的指頭在溫暖的秘穴內擺弄著。

十三歲少女的那地方,有的是連讓指頭自由遊走的空間都沒有的狹窄。

但卻又意外地感到深不可及似的。

「呼呼、啊!」

手指頭再往裡頭更深入一點,從手指表面和那竟覆有黏膜的空隙間,一洩而出的愛液,沿著小巧的臀部垂流而下。

「呀!啊啊!」

修作將深入秘處的指頭,緩慢地往返於秘穴之中。

隨著反覆的抽送動作,桃花源裡的蜜漿竟濕了。

「呀…啊…嗯…啊、呼!」

奈奈一面發出嬌滴滴的喘息聲,一面將手伸往修作的胯下,一把抓住硬挺挺的雄壯分身。

「呃!」

剛在小百合的豐胸間爆發,才不過暫時得以停歇下來的分身,突然被這麼一握,修作口中發出了悲鳴。

似乎想有所回報似地,奈奈開始緩緩地撥弄著那根復甦的男性長柄。

靜待著刺激的分身,在細柔的少女手中任由其搓揉,興奮得微微顫動著。

存積在裡面的卡巴氏腺液咻地被擠了出來。

先前的滴汁早已干去,乾枯的分身又受到從鈴口滲出的新黏液的滋潤。

或許是因為握著長柄的奈奈的手太小了,所以壓迫感也反而更為加重。

少女幼嫩的手握著滿佈血管的分身畫面,似乎正在說明著眼前正在進行的事是多麼地不道德呀!

並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交錯著手,伸在相互胯下的手指正淫亂地蠢動著。

十七歲少年和早熟小女生的一場隱密的遊戲。

一場不能被果林知道的遊戲。

一面把玩著渾身濕漉漉的分身,這個時候,突然聽見奈奈低聲呢喃著。

正往黏答答的秘穴摸弄著的修作的手停下了動作。

「我想要哥哥的寶貝…我想、想和哥哥相好。」

「耶!」

「人家想…」奈奈撒嬌地說。

一直在旁邊觀看兩人遊戲的小百合,顯然比當事者的修作所受的驚嚇更大。

「不行的,奈奈!」

因為慌張地坐起身來,看似沉重的雙峰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第一次,不就應該是要留給自己最喜歡的人嗎?你不也說過,要是哪天能有個很棒的男朋友,便要在羅曼蒂克的海邊或是哪裡,把第一次獻給他,不是嗎?」

「是沒錯啦,可是…」

由此看來,奈奈並不是把修作當成是戀愛的對象。

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能滿足她對性方面的好奇心的人罷了,如此而已。

雖然有一點點遺憾。但是相反地,修作卻也因此而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小百合來到沙發旁,往奈奈的面前跪下。

她一直盯著像是怕被奪取了似地,死命得握住修作分身的妹妹的眼睛。

「聽好喔,『第一次』這種事,就只有最先的這一次而已喲。要是和修作做了,一旦處女膜一破,就再也不是處女了喔。那麼一來,你就再也不能給自己最喜歡的人你的第一次了。這樣也無所謂嗎?」

一件十分平常普通的事,教小百合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堆。

對於從來不太考慮事情前因後果的奈奈來說,這或許是最適當的吧。

「但是…不過…」

雖然瞭解小百合所說的話,但是奈奈卻似乎不甘心放棄掉這個能嘗試到第一次的機會。

這強烈意志的表現,就顯示在其握著長柄的手,露在小手外的分身前端,都已充血變成暗紅色了。

看來她真的很想要。

在最重要的處女想要保留給不知何時會出現的白馬王子的少女情懷,以及急欲想早點嘗試屬於大人的經驗的這種早熟心態的相互矛盾之下,少女臉上浮現出的,是一種如同正面對飼料和散步兩種抉擇的狗般困惑表情。

「……」

不知如何是好的奈奈,低下頭沉默了起來。

一遇有不如己意的事時,直到媽媽或姊姊,亦或是週遭的人為她解決前,就一直維持這種姿態,這是身為老么被寵壞的奈奈的一種任性的行為。

「……」

叫人快喘不過氣來的沉默。

被奈奈握住自己裸露分身的修作來說,其難堪更不在話下,他自己也感到很尷尬。

「真是沒辦法呢…」

如此一來,瞭解到妹妹堅定意志的小百合歎了口氣。

「好吧。那麼,就讓你和修作做那麼一點點吧。當然,處女膜可不能弄破喔!」

原先垂頭喪氣的奈奈,突然抬起頭來,眼裡閃爍著光芒。

「嗯,真的喔。但是,你可要好好照我的話去做喲!」

「是!」

像翻書般地,剛剛還哭喪著的一張臭臉,居然一下子便已堆滿了笑容。

即使如此,所謂的「做那麼一點點的性交」,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相對納悶著的修作,奈奈或許是因相信小百合,便將脫了一半的圍裙整件脫下,全身赤裸。

「那麼,奈奈。躺到那邊去。」

「好!」奈奈乖乖的應了一聲。

修作為空出塊地方而站起了身,奈奈則順勢地就這麼往後倒,仰躺在沙發上。

四人座的沙發夠寬廣,嬌小的奈奈即使伸直了腳,卻仍然還是綽綽有餘。

「那麼,現在把腳張開…不對,膝蓋要放高些…嗯,對對,就是這樣。」

照著小百合所說的,奈奈將腳稍微地往身上靠,大腿則大膽地張開來。

剛被少年的指頭擺弄過的那朵初綻未放的花朵,此刻正毫不遮掩地曝露著。

餘光瞄著這般的景象。從剛才就直覺得熱的修作,一把脫下披在睡衣上的毛衣。

「修作也一塊上來…對,接著趴到奈奈身上去。」

「哦!」

修作也乖乖的照做。

他的身子一鑽進少女的雙膝間,上半身便往前倒,用手撐在仰著的頭兩側。

「這樣嗎?」修作問道。

「嗯,就這樣吧!」

修作的分身,一舉穿過肚子,正朝著下面的肚臍眼。順著這姿勢,就是一般所說的正常體位了。

「哥哥…」

對著氣息近得可吹到臉上來的修作的臉,奈奈用充滿著期待的眼神望著。

「總覺得心跳得好厲害呀!」少女小聲說著。

「是、是啊…」修作也小聲的回應。

和對第一次感到興奮不已的少女不同的是,修作的「心跳」則是因不安而產生。

沙發上頭,是快交疊在一起的奈奈和修作。

而在兩人斜後方的地毯上,小百合則坐了下來,預備做他們兩個人的技術指導。

她一手從修作屁股後伸入,一把抓住緊貼在下腹部的長柄,另一手則將下方無毛稚嫩的裂縫撐開。

接著,往貝紅色的正中央稍微拉下,讓分身的前端碰觸到那惹人憐愛的秘穴入口處。

噗嗤…

快脹裂掉的分身前端,一下子便被滑溜的觸感所包圍。

「啊、那個…」

小百合開口制住正要晃動身子的修作。

「啊,不能動的。亂來的話,奈奈的處女膜是會被弄破的。」

「啊,是!」

被這麼一說,修作的身體整個僵硬了起來。

在意著結合部位狀況的修作,不覺透過自己變成拱狀的四肢往胯下看。

但視線卻被垂下來的睡衣下擺給擋住了。

小百合從修作屁股旁探出臉,並對著難得露出奇妙表情的奈奈說道:「奈奈,知道嗎?奈奈的那地方,修作的寶貝放進去囉!」

「嗯…」

奈奈保持著仰躺的姿態,微微地動了下顎。

比手指頭要粗上好幾倍的東西塞到通往體內的入口處,看來似乎是真的挺緊張的。

貼著蜜壺口的修作寶貝,奈奈感覺好像比剛剛握在手裡時要大多了。

少女青嫩的秘縫好不容易才將最前端放了進去,要是不化些氣力,或許根本就不可能整個進入吧。

這東西一進去,奈奈的那裡一定會壞掉的。

對那種極度痛楚,還伴隨著出血的恐懼感,一下子全湧上了她的心頭。

好可怕。

那地方一破裂出了血,肯定會哭出來的。

這真的是讓她越想越害怕。

但在另一方面,奈奈心裡只要一想到「哥哥的寶貝放到那裡頭去了,我和哥哥正在進行著些微的性交」,心口仍不由得一緊。一種高興、想哭的莫名情緒…

真是矛盾的少女。

小百合放在花瓣上的手指,往花蕊的方向滑去。奈奈的花蕊因充血而鼓脹了起來。

小百合用熟練的手法,將薄薄的包皮給剝開來。

用一旁滲流出的愛液塗抹在通體鮮紅的突起上,再用指頭內側來回地摩擦著。

「哈呼…」

敏感的位置被這種指壓要點式的手法刺激著。

奈奈仰著她的小臉蛋,就像是一頭被摸著肚皮的小狗般捲縮著身子。

坐墊上那未成熟的腰一扭動,埋在嫩肉中的分身前端,便黏稠的黏膜中摩搓著。

「咕!」

這種衝上背脊的快感,叫修作咬緊了牙根。

就像是被布丁或果凍做成的舌頭一般,來回地吸吮著似的一種感官快感。

分身前端表面和花徑內部黏膜所做的摩擦。

奈奈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樣的快感,恥丘由下方一步步地、慢慢地推近上來。

這麼一來,便直的長柄是否可以避免去戳破處女膜,修作不禁覺得膽顫心驚的。

和還是處女的女孩做這種摹擬性交的事,當然是這輩子頭一遭的經驗。

處女膜這個奇妙的東西究竟在哪裡,承受度有多少,完全是個未知數。

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奪去了奈奈的處女…,那、那應該如何是好呢?

只要一想到此,便不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動作稍有不慎,便會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

特別特別值得注意的是,結合部位過度用力的動作,絕對是不可行的。

只不過,腦中是這麼想著。

但是想的慾念卻從腰部裡層湧了上來,全灌注到滿是精力的硬直根源上去了。

源於雄性本能的這欲求,抗拒起來真是有說不出的痛苦。

修作死命地控制住自己一下腰,直往那狹隘的秘穴衝去的激烈欲求。

總之,目前只有一切都靠小百合了。

啾噗、啾噗、滋…

小百合用手指纏繞住長柄。

她將雁首部位被埋到花瓣中的分身前端,在淺淺的蜜壺中來回地翻弄著。

當然,在這段時間裡,那撥弄著花蕊的手也未曾停歇過。

「啊,啊…呀…啊…」

奈奈口中呢喃的聲音不斷,單薄的胸部挺了起來,尖尖的櫻桃鼓脹起來。

「唔唔!」

因為太過於興奮了,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就像是剛沐浴完畢似的。

點到為止的摹擬性交…

能保全處女之身又可體驗到類似性愛的快感。

這對於奈奈來說或許還蠻不錯的,但對於修作而言,可就不怎麼好受了。

這簡直就是「吊人胃口」,不爽快極了!

始作蛹者的小百合,像是也考慮到這一點,臉往兩人的結合部位靠近過來。

當然,以這樣的姿勢是無法看到胯下的模樣的。

但因感受到分身內緣有氣息吹撫而過。

所以才知道這麼一回事。看來裸露在外的部分正接受著它的口唇服侍。

啾。

小百合慢條斯理地往緊貼附在分身根部的玉袋湊上嘴。一邊的小球一下子便被含在暖濕濕的口中。

「嗯~」快衝出口的羞恥叫聲,在修作的喉頭深處被壓制住。

一面發出淫穢的聲響,小百合積極地吸吮著彈丸。

玉袋是個敏感部位。

這事在剛才的雙人口交服務時才有所領悟,但現在似乎快要上癮了。

一直到口中的那顆球已索然無味時,小百合才將攻擊的對象轉到另一顆球上去。

這邊的也同樣在舌上被輾轉翻弄,悠遊在清淨的唾液之中。

吸吮過兩邊的男性彈丸之後,小百合接著將玉袋也一口給含了進去。

「嗯…」

逼近分身根部的小百合,朱唇一噘,整個被含在口中的玉袋也跟著一緊。

那感覺就像是要將那部位整個揪下來般的強烈。

男人的致命要點,被這麼強勢地一吸,修作像要喘不過氣來一般似的。

在痛苦和快樂之間拉鋸下,一口氣上不來的瞬間…

嗯…嗯~啾啪。

在快感和痛楚的比例要逆轉過來的前一刻…

小百合隨著痛快的聲響挪開了嘴巴。

沾滿了唾液的玉袋上頭,還清清楚楚地留有剛剛被吸吮過的殷紅痕跡。

吸吸…

才不一會兒,小百合又湊近勃起的根部開始吸吮,舌頭朝長柄內側滑去。

舌尖沿著暴出的青色靜脈滑過,將分身舔過一遍後,爬上了結合部去。

侵入分身前端和花瓣之間狹縫的舌尖,就像是螞蟻爬行般地搔癢著。

「啊~」修作耐不住地叫出聲來。

維持這種姿勢的話,下半身整個陷入無防備的狀態。

在接著會被做些什麼完全不可預期的不安和期待下,興奮得背脊都挺了起來。

「啊啊!」

擺弄完修作和奈奈的結合部的舌尖,再次爬上長柄。難道是要再一次的玉袋吸吮?

出乎修作的猜想之外,舌頭直往玉袋而去,當然,這之前會碰上的是…

欸?不會吧…

一種無法言喻的異樣感襲擊而來,修作變了聲調。

「小、小百合小姐!」

「不要動!」

「哦!」

屁股谷間湊上嘴唇的小百合,出聲制住了驚慌不已的修作。

這一叫聲,把少年像是狗遇上主人揚起的手般地,身體整個,硬直起來。

握著長柄的小百合的手指使上了點力,這主要是要提醒修作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

沒錯。

稍一亂動,小奈奈的處女可就…

哇!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毫不知情且茫然的奈奈,還一臉疑惑地仰望著修作那認真又嚴肅的面孔。

小百合臉部整個湊上屁股的裂縫處。

她開始舔起了修作的菊洞。

有點搔癢和覺得些許噁心的交錯異樣感,沿著少年的背脊緩緩地升起。

「小百合小姐…啊,不要呀。這種地方…」

「沒關係,不會弄痛你的。」

「可是…」

趁機換了口氣的小百合,她又再度將口唇覆上菊洞。

啾。

「不是的,但是,啊…」

無視於修作虛弱乏力的抗議。

小百合用舌尖仔細而且用心地,為一條條間隔狹窄的菊花瓣塗抹上唾液。

「唔!」

對這種變態的行為,少年感到激烈的厭惡感。

但是,被黏答答的舌尖蠕動般地這麼一舔,下半身竟以此為中心,慢慢地往外擴散出一種淫蕩、難以置信的快感。

這絕對有問題。

菊花眼會有感覺,這怎麼可能…

但是,腦子越是想抗拒它,身體就越是享受著這種快感,這已是一個毫無疑問的事實。

修作因這種自己肉體上的意外反應而深受打擊。

「嗯嗯!」

而就像是乘勝追擊似地,小百合捲曲的舌尖,越是加勁地往那狹隘的洞孔前進。

「啊…」

舌尖只不過稍稍地往裡一推,卻像是塞進了什麼巨大東西般的感覺。

侵入菊洞的小百合的舌尖蠢動著,少年胸口泛出一股想要被插入的快感。

「嗯…咕…哼…」

修作咬著唇,極力想要排拒這種快感。

但是,這樣的努力卻完完全全白費了,因為到頭來,他還是接受了它。

「嗯…嗯…啊!」

緊閉著的嘴唇鬆開來,流洩出的是一聽就明瞭的歡愉的叫聲。

菊洞遭到侵入的快感一經認同之後,少年的身體便再也無法去加以抗拒。

「啊!」

舌頭稍微的一顫,便發出像女孩般的叫聲來。

重點式逼近小洞的小百合舌尖。

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廣。

從菊洞到雁首內側無一倖免地被爬過,沉澱著淡薄色素的谷間被唾液弄得黏糊糊的。

「呼呼!」

就這樣,小百合一面品嚐著少年隱密部位的滋味。

附在肉柱上的手指仍緩緩地撥弄著分身前端,和著黏膜輸送入淫穢的振動。

當然囉,另一端的手也從未停過對奈奈花蕊的耍弄。

「啊…咿…呀呼…」

奈奈的嬌喘聲,顯得越來越高亢,越來越急劇。

少女快感的曲線,在沖抵興奮的頂點時,忽然地劃了道弧線地往上升。

一方面是為勃起帶給敏感的黏膜的刺激。

而「些許的性交舉動」的這種意識,或許才是真正帶動這個早熟少女前往高潮的吧。

像訴說著「不要、不要」似地搖晃著頭。

修作胸口下的這具欠缺曲線的肢體正激情地扭曲著。

「真的好、好舒服啊。哥哥的寶貝,在奈奈的、奈奈的那地方裡…啊!」

快抵達高潮頂點的奈奈,手臂往上一把圈住修作的脖子。殷紅燥熱的臉頰貼向少年汗淋淋的項頸。

「嗯嗚!」

被處女膜所阻,腰部無法下沉,修作其實是在撐著一個相當吃力的姿勢。

屁股翹個半天高,頭又像是在行跪拜般地低垂。

脊椎骨不自然地彎著,腰部的負擔吃緊得很,簡直就像背塊巨石在身上似地。

但是,即便在這種狀態下,因濃烈的口唇愛撫而性致高漲的修作的分身,仍瀕臨了放出的瞬間。從勃起的根部,一股灼熱的濃稠直衝了上來。

「啊啊!嗚嗚!」

想要解放出來。

真想要把阻塞在分身裡的東西,一舉將它給噴釋出來,否則感覺很不舒服。

由於這股欲求太過於強烈了,竟然讓修作連發射的預告都無法說出口。

「啊…晤…嗯…」

從少年顫抖的聲調變化。

察覺出其高潮來臨的小百合,將口唇移離正在舔吮之處,開口問道:「怎麼了?要去了嗎?」

對這個詢問,修作只能勉強以急促的呻吟聲代替回答。

「奈奈,修作已經快去了。知道嗎?修作待會兒便會在奈奈的那地方射出白濁液來。」

向著早已比修作先一步抵達高潮似的妹妹說完,小百合加速捋住長柄的手的速度。

咻、咻、咻…

「修作,盡情大膽地在奈奈裡面釋放出來吧!」

小百合再次埋首於屁股的谷間,舌尖往被唾液沾濕的菊洞一戳。

為抑制射精而拚命緊縮著的括約肌被慢慢地鬆開,少年的忍耐也趨向瓦解邊緣。

「啊、啊…出來了!」

陷入蜜壺口的分身前端一漲,接下來的瞬間,從鈴口噴出了灼熱的白濁液。

噗嗤!

這下如同致命的一擊,一旦起了頭之後,白濁液便不斷地洩流而出了。

是白濁液…哥哥的白濁液在奈奈的那地方…

就在感覺到這股灼熱、強勢直灌入秘穴之時,狂喜如更大的一排波濤衝撞了上來。

少女的意識逐漸遠去。

「哈…咿…呀啊~」桃花源急速地收縮,將膨脹至極限的分身前端給包住了。

雖說是第二次,但在死命忍耐之後,白濁液的量仍是多得嚇人。

而且量多得少女狹隘的秘穴無法全數接收。

從吞下長柄前端的裂縫中,放出的白濁液緩緩地從修作的鈴口流洩出。

「咿啊!」

被這股對稚嫩身軀來說稍嫌過度的快感所翻弄的奈奈,她宛如求助般地緊緊捉住修作。

痙攣得微微顫動的幼小身體中,正狂吹著歡愉的風暴,緊閉的瞳孔中儘是白光亂舞。

前端遭少女的秘穴吞入的男性勃起,浮著血管的軀幹也強力地脈動著。

被高壓推送而出的白濁液,不斷地往處女的蜜穴輸送。

分身最後打了個大噎,將這回該釋出的量一次放淨。

他的身體微微一抖。

「呼!」

修作大大地吐了口氣。

長柄的脈動漸趨停歇。

待確認過激烈的發射已經完畢後,小百合才移開貼在兩人結合部的臉和手。

啾。

修作那只吊掛在蜜壺洞口的分身,自然地從濕潤的秘穴裡拔了出來。

高潮似乎已過了頂頭,奈奈眉間刻劃的幾條明顯紋路,一下子和緩開來。

「嗯!」

一直極力忍耐著些什麼似的扭曲臉龐,也在一瞬間,被完全地解放開。

同時,原來圈住修作脖子的纖細手腕,也就好像是洩了氣地鬆開了。

從頭到尾撐著這個不自然姿勢的修作,移開少女的手腕,挺直了身軀。

但是,卻因強烈的快感餘韻,手腳全使不上力。

分身軟趴趴的少年,差一點從沙發上跌落下來,小百合急忙地將他撐住。

「不要緊吧?」

「啊,還、還好…」

修作簡短地應了一聲後,精疲力盡地往橫躺在一邊的奈奈旁邊坐了下去。

上半身整個靠在沙發椅背上,漲紅的臉仰望著夭花板,急切地喘著氣。

奈奈則早已完全沒了意識。

閉著雙眼的小小臉蛋上,儘是迷濛飄忽感。立著的膝頭還是張開著。

裸露的恥丘,滿佈著白色的污濁黏液。

「哈、呼、啊…」

修作輕輕地閉上眼睛,單薄的胸板劇烈地上下起伏著。貪婪地吸著氧氣的呼吸,正在緩緩地調整過來。

「修作…」

雖然聲音不太大,但卻有著叫人無法忽略的迴響,讓人不得不去注意它。

只見在地毯上坐著的小百合,原先覆蓋在下腹部的圍裙早已經拿掉了。

弓起的雙膝大大地開著,露出茂密的褐色草叢。

「接下來換我了喔!」

「小百合小姐…」

兩隻眼睛直直盯著滑嫩的大腿內側上緣,那叫人喘不過氣來的秘穴。

修作機械式地站起身。

然後,就好像是被吸過去一般似地,身體直往那張開的雙膝間趴過去。

「啊,等等嘛!」

小百合一面用這般撩人的姿態引誘人,卻一面將身體疊上來的修作給擋住,接著,當場一個翻身,渾圓的屁股朝向少年向下趴著。頭部下垂,只把圓屁股挺出來。

「今天,我們從後面來吧!」

協助過妹妹的摹擬性交之後,似乎也使小百合自身也興奮了起來。

她那甜美的蜜壺不須任何的碰觸,便早已含濕帶潤的了。

豐潤多汁的恥丘要是用力一絞,淫亂的蜜汁或許就會流個滿地了吧!

被這難以抵擋的淫蕩景觀一刺激,才射完精的分身馬上又是一副備戰狀態。

小百合的屁股翻得老高,從前面繞過胯下的手,將秘穴大大地扳開。

啪…

豐腴細白嫩肉的窪地裡,開著一輪淫花植物。

滑溜溜的花瓣在收斂的地方,花洞口代替了雌蕊,散發出一陣陣欲求的訊息。

跪立著的修作,手托著高高翹起的男性勃起,往那美麗的地方直接攻進。

而且,像是要一掃剛才和奈奈做摹擬性交時,被限制插入所積壓的鬱憤。

他一口氣便插入小百合裡頭去了。

滋滋…

「啊呼!」

猛烈的插入,小百合高興得慘叫出聲。

壓開柔軟花瓣滑順的抵抗,勃起深深地往秘穴中前進。

修作的恥毛一碰觸到小百合那甜美的蜜壺口,分身便整根滑了進去。

腔內黏膜將這毫不客氣的侵入者緊緊的包住。

或許是因曲徑和勃起的角度搭配得不好,分身的根部承受了強大的壓力。

「唔!」

在這種狀態下,修作暫緩下來。

他慢慢地、仔細地品嚐過蜜壺內的滋味之後,開始緩緩地扭動起腰來。

修作將兩手把住小百合的纖腰,小腹往那富有彈性的圓屁股貼上前去。

啪、啪、噗啪…

倆人的肉體撞在一起的聲響。

響遍了這個星期日上午的恬靜客廳。

因為才放出過,離再度飽滿還需一段時間,於是修作得以大膽地動起腰來。

「呀呀!」

白皙柔嫩的女體,硬挺的勃起從後方不斷地進攻。

再怎麼說都是第一次碰到的體位。

能不能順利下去,對缺乏經驗的少年其實是極度地不安,卻不想這從後面的抽送動作竟是如此地順暢。

比起正常體位時,可真是省力多了。

再加上潤滑液十分的充足,自然而然腰的動作也不知不覺加快了起來。

修作的分身維持著插入的狀態。

他全身趴覆在小百合身上,將充滿重量感的雙峰,由上捧起般地搓揉著。

和碩大乳房一點都不對稱的可愛櫻桃一下子便勃起,活靈靈地蹦起來。

從張開的手指中突現出來的那東西,看來就像是未使用過的蠟筆尖端一樣。

「嗯、啊、好棒。再、再進去點。修作的寶貝再用力深深地插進去!」

四肢趴在地上的小百合,完全看不到一絲平常的影子,口中吐出淫穢難以入耳的叫聲。

而這叫聲一下子便傳入那還沉浸在高潮餘韻中,軟酥酥地橫躺在沙發上的奈奈耳中。

「姊姊…」

被姊姊興奮的叫聲所吸引,少女呆呆地望向這裡。

啊…

在離沙發的不遠處,修作正騎在四肢朝下的小百合身上,劇烈地扭動著腰。

一面傳出像是腳從爛泥巴中抽出來時的聲響,一面朝著翹起的屁股谷間。

他忙碌地將分身來回抽送著。

做愛…

哥哥和百合姊,正用像狗一樣的姿態在做愛…

那是和剛剛自己所做的《摹擬》性交不一樣的。

其實那是一種將活蹦蹦的分身,直接了當地進入那地方的真正性交呀。

奈奈在沙發上坐起身來,直盯著以背後姿勢貪婪地索求著彼此的小百合和修作。

成熟欲滴的姊姊的下半身,毫無勉強地承受著奮力進出的男性勃起。

不,不只如此,她還巧妙地扭動著誘人的腰枝,誘使著長柄更加深入其中。

姊姊,真的好棒呀…

奈奈的胸口,瞬間掠過一種羨慕的情緒,還湧出一股類似嫉妒的感情。

「我地想…」

奈奈也好想被那樣抽送著。這裡…奈奈的那地方,想要哥哥的寶貝插入…

在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奈奈將手指頭伸向被白濁黏液給沾污了的自己的私處。

從充血、鼓脹兩倍增了厚度的黏膜接縫處,原被灌注到處女蜜壺內的白濁液,此刻緩緩地滲了出來。

「哇!」

討厭,哥哥噴出來的…

從裂縫深處逆流過來的白濁黏液,奈奈用指尖將它塗進粉紅的黏膜中。

做的事沒什麼不同。

但比起一般的自慰卻更教人興奮。

果凍狀的濃稠白濁液和新分泌的愛液混在一塊,腥膻的性交臭味飄散了起來。

被從背後插進堅硬的分身,扭動著淫蕩圓臀的小百合。

隨著披散在臉龐的亂髮跳動的頻率,用眼角餘光瞧見了正一面看著這邊的交合景象,一面自慰著的妹妹。

「奈奈!」

「咦?」

突然被別人叫了名字,正沉浸在個人遊戲中的奈奈,不由得縮起身子。

「不要一個人在那裡玩,到這邊來。」

小百合輕聲地喚她。

奈奈將手指頭抽出,從沙發上站起來。察覺到的修作,停止了腰部動作。

「啊…」

修作呆叫出聲。

緊握住酥胸的雙手鬆了開來,慢慢地挺直上半身。睡衣叫汗水給沾濕黏附在背上。

奈奈以她說來極為不尋常的戰戰兢兢的態度,來到下半身還連在一起的兩人身旁。

「啊!」

修作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感。

雖然如此,現在若慌慌張張地抽離身子,則只是更加難堪罷了,唉!真是的。

頭部低垂到地板上的小百合,像只剛睡醒的貓咪一樣伸懶腰般地起了身。

圓臀的位置一放低,便使得分身被抽離開來。

咻啪。

被壓往下方的男性勃起,一下子反彈跳起,讓透明的飛沫四散開來。

滿是愛液的分身,聳立在貼黏在濕漉漉肌膚上的恥毛叢中。

這下子要如何是好?面對著正一臉詫異的修作,小百合仰躺而下,張開雙股。

「修作,來!」

「耶…?」

「快點。繼續剛才的…」

「啊,是的!」

雖然在意著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奈奈的眼神。

修作仍然乖乖順著聽從小百合的話,將身體慢慢切入她的誘人雙腿間。

接著,將下腹部膨脹的勃起辛苦地朝下,插入秘穴之中。

「接下來奈奈也來…」

小百合用手勢一比,要奈奈跨過自己的臉。

「好!」

像是以前也做過同樣的事似地,奈奈毫不遲疑地跨跪在小百合臉部的兩旁。

在這白皙豐嫩的女體上頭,修作和奈奈對個正著。

仰望著妹妹變得黏答答的胯下,小百合催促起修作來。

「修作,快點動。」

包住長柄的柔軟花瓣,像是誘惑般地微顫著。

「哦!」

已經完全是用下半身來考量事物的修作,輕易地便上了誘惑,重新開始這場因奈奈的加入而中斷了的活塞運動。

小百合抱住像手臂般纖細的奈奈的大腿,手從外側繞向小屁股的谷間。

接著,用力地扳開那小屁股。不單是無毛的裂縫,連可愛菊花眼都裸露出來。

「啊!」

花瓣被這麼往左右一扯,從大大撐開來的秘穴裡頭,先前留置在腔內的白濁液黏答答地垂了下來。

「修作放出來的東西,從奈奈的那地方垂了下來喔!」

「呀~」「呼呼,這東西看起來像是挺好吃的。」

小百合緩緩地將嘴巴往奈奈的秘穴湊上去,美味似地喝著白濁液和愛液合成的綜合果汁。

啾、咻、滋啾…

深深地伸入的舌尖。

將十三歲少女那個秘密的小房間,無一遺漏地舔吮過。

「啊啊…哈…呀呼…」

秘蕊被姊姊這麼一舔。

奈奈跪立的姿勢劇烈得縮著身子。

像是可以將一切融化掉般的快感,連關節都要鬆開來似地,跪著都快使不上力了。

少女身子往前一傾。

雙手撐在小百合腰身的兩側。連要避都避不開般地就近在自己的眼前。

「唔!」

原來做愛便是這麼一回事。

四肢朝下和小百合形成重疊姿態的奈奈,可愛的臉蛋前便是長柄快速抽送著的結合部位。

而且,像是送回禮般地,將鼓脹的花蕊含入口中。

花蕊像顆快融掉的茱萸般地濕亮,似乎隨時都可能從唇邊跳脫掉似的。

為了掌握住它,奈奈噘起嘴巴。

啾。

少女的舌尖在噘起來的唇形上舔吮著那突起之物。

「嗯~」嘴巴貼住無毛的恥丘,小百合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被奈奈給吸住花蕊,原本就挺挺緊繃的蜜壺收縮,這下更是不得了了呀。

哇!好緊…

有了痛楚感的緊縮。

「嗯!」

修作在心中暗自叫苦。

這種情況下若再繼續抽送的動作,時間一過,很快就要到射精時刻了。

修作想把那對灼熱、柔軟又激烈收縮的蜜穴插入快感,更慢慢地來享受一番。

「啊!」

但是,這時想要將這激烈的腰部動作放慢下來,卻已經太遲、為時已晚了。

就如預料中地。

才一眨眼工夫,快樂的終點線便近在眼前。

照這種態勢…

和形成六九體位的有年齡差距的姊妹倆進行的3P…看來,都還過不到十分鐘呢。

把背後體位的時間一併算入,也還不過二十分鐘吧。像是場一氣呵成的短距離賽跑的性交。

和奈奈的摹擬性交中應該是全部釋淨的自濁液,此時卻經由體內深處升了起來。

嘗過了愛液滋味的青澀分身,對快樂雖然難以把持,恢復力卻也是超強的。

「哇哇!」

對如此驚人的能力,修作自己都覺得驚訝。

但是,不管是多年輕力壯,在這麼短時間裡連續的第三次射精,對肉體來說還是有點不堪似的。

或許是因為要搾乾剩餘的全數白濁液,玉袋根部竟產生一種痙攣的感覺。

只是,修作不把它當回事。

像要追趕著什麼似地扭動著腰。

撥開密佈的黏答答觸感,深深闖入的分身前端,在小百合的花心煞住了。

「嗯嗯,嗚!」

狂亂抽送所引發的快感,小百合透過挖剖般的舌技傳達到奈奈身上。

啾、啾噗、咻啾…

在小百合的臉上方,小小的屁股不安地蠢動著。

看起來像是為了要躲過伸進的舌尖,事實上,那卻是在索求著對方的進一步深入。

厭倦了胯下舔吮動作的奈奈,像是為了加倍回報從菊洞流洩出來的歡樂似地,熱心地舔吮著花蕊。

「嗯…嗯…嗯~」「嗯…嗯…嗯呼…」

奈奈和小百合兩人,都因為嘴巴貼住了對方彼此的私處,本來應該高聲叫出的嬌喘聲都轉成模糊不清的呢喃了。

鼻音濃厚的甜美喘息聲。

修作、小百合和奈奈三人這時合成一體,正準備著共同赴愉悅的極點。

啾噗、啾噗、啾噗、啾噗…

不聽使喚的修作的腰,正朝向終點目標在做最後的衝刺。

「呀!」

已經不行了。

無法再忍耐了。

這最後的一衝刺,就在腰部大大地一用力當兒,想都還沒想到的那瞬間…

發射早已開始。

連雁首邊緣都抽出的長柄。

在再度插入途中,強烈的射精感襲向修作的腰部,一下子跳彈了起來。

咻!

已開始洩放的分身,從秘穴彈飛而出。

正在舔吸著奈奈那美麗花蕊的臉龐,被在最近距離上給噴得滿頭滿臉。

「呀!」

第一彈正中那矮翹的鼻頭,少女隨著如同小狗般地悲慘叫聲閉上眼睛。

四處彈跳噴灑的勃起,對著飽受戳擊的小百合的秘穴,以及被巧妙的口交技巧帶上歡愉絕頂的奈奈臉上,噴灑了大量的腥臭白濁液。

咻、咻、咻…!

「哇!」

對奈奈來說,這可是今天第二次的「洗臉」了。

確實是比不上前兩回的濃稠。

但強度卻絲毫未減的白濁黏液,還是在轉瞬間便把那張天真瀾漫的臉蛋給弄髒了。

而沒往奈奈臉上去的,則是窺探著濕潤多汁的果肉,全灌注進那淫蕩的秘穴裡去了。

用跪坐下來的姿勢,灑散了滿滿的雄性白濁液的修作,身體劇烈地顫動著,等最後的一滴被虛弱地揮田時,便搖晃著往後跌坐下來。

閉著眼承受著那毫無忌憚的噴射的奈奈,將沾黏了滿臉白濁液的臉龐,趴向滿是白色沙拉醬汁的小百合下腹部上去。

而經過連績三回的射精而呈現虛脫狀態的修作,長長地噓了口氣,便當場倒了下來。

將這雙人份的甜點盡情地享用過後的少年,完全沉浸在快樂的餘韻中,滿足地閉上了眼。

第五章 危險的兒童套餐

「那就不能去了嗎?」

星期六晚上…

在晚餐的餐桌上,奈奈突然狂叫了起來。

果林拿著筷子的手停住了,嚇得噎到了的修作,慌張得伸手找茶喝。

今晚的菜色是奶油炸丸子。

這炸丸子當然可不是一般市面上賣的冷凍食品,而是小百合親手做的。

貨真價實的白色奶油醬調製而成,比起那些只是外表好看的料理可要麻煩多了。

和炸丸子一起放在盤子上的還有豐富的蔬菜,餐桌中央則是墨魚、青芋和扁豆的燉鍋。

每天喝也喝不厭的味增湯有豆腐皮和白蘿蔔。

料理已大致被大家一掃而空,用餐也差不多到了應該要結束的時候了。

餐桌上坐著的除了小百合、果林和奈奈三姊妹外,還有寄住在家中的修作。

長方形的餐桌上,較長的一邊坐的是小百合,旁邊是果林,果林的正面是奈奈,旁邊…亦即小百合的正面則是修作。

這並不是出自誰的決定,而是自修作住進夏川家之後,每當晚餐時就固定這麼坐下來了。

面對嘟著嘴的奈奈,小百合一臉抱歉地說明著。

「對不起嘛,我一不留神就…」

「討厭!」

奈奈不高興地嘟起嘴巴。

奈奈平日最喜歡看的少女漫畫雜誌的彩頁上,記載著最近即將上映的電影消息。

電影名稱是「小兔的冒險」。

內容是以離開雙親的小兔子為主角,也就是說,這是一部所謂的動物影片。

讀完報導後,最後寫著「抽選出一百組二百名可免費參加試映會」。

別說是小兔子,舉凡小貓或是小狐狸等毛茸茸的小動物都來者不拒的奈奈,馬上就參加了抽獎。

沒想到運氣不錯竟然抽中了,約一個月後,試映會的招待通知明信片便寄來了。

試映會上,招待明信片一張可以有兩人參加。於是,奈奈便和小百合星期天要一起去看。

但是,做人太好又是傻大姐型的小百合,卻似乎完全忘了和奈奈有約這回事。

她居然接受了隔壁那對年輕夫婦的請托,明天一天幫他們照顧小孩子。

然而這麼一來,一個人又不能分成兩半,所以只好爽了奈奈的約了。

「明明就約好要一起去的~」面對著喋喋不休的奈奈,果林冷冷地說:「那也沒辦法呀,鄰居間的關係也很重要啊!」

果林這種冷淡的說話語調,似乎強調著,去不成又有什麼關係的意味。

「不過,好不容易才要到的票…奈奈一直很期待的…」

像是真的盼了好久似地,奈奈很難一下子就放棄。

「那麼想去的話,一個人自己去不就得了,你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每當被果林當小孩子看待時,總要回嘴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的奈奈,這下也只好閉上嘴巴了。

「唔!」

她鼓起雙頰,一臉的不服氣。

就此打住也就罷了,果林偏偏又乘勝追擊地說:「不會是連電車都不知道怎麼坐吧!」

會這麼針對著奈奈,或許是因為小時候最喜歡的媽媽和姊姊都被妹妹獨佔的報復意識作祟吧。

自從奈奈一出生,小小的果林便必須將姊姊和媽媽分給這不知從哪來的,叫做《妹妹》的這種生物。

不,或許對當時的果林來說,那簡直就像把以往只貫注在自己身上的家人的關心,一下子全給連根拔起般奪取掉一樣。

所以覺得很不是滋味。

那是在果林四歲的時候。

而且,這個愛撒嬌的妹妹如今也都是個國中生了,卻還每天黏著小百合,而小百合竟也毫不在意似地。

果林就是看不慣這點。

真是的,一輩子都是個長不大的小毛頭。

果林在心中暗罵道。

但是,如此嫉妒著妹妹的自己,其實這樣的心境也是個小孩子的作為,當然她並未察覺到。

「百合姊~」奈奈撒嬌般地,死命地求著小百合。

「奈奈好喜歡和百合姊去看電影的,都已經約好了卻不帶我去,好過份喔!」

「那是沒錯啦…」

「隔壁的小孩不能換個人來看嗎?」

「雖然沒錯,但我都已經答應人家了…」

形狀漂亮的眉毛一皺,小百合單手托著腮梆子,一臉相當為難的表情。

果林瞄著姐姐那樣子,心裡想著真需要如此為難嗎?不能去就不能去,講清楚不就得了。

要是自己也被這麼耍賴時,大概就是這麼說了。

總之,都是姊姊太寵奈奈了。

而且不只姊姊,連爸爸、媽媽也是。

只不過因為她是老么…

是姊妹中最後一個出生的,為什麼這樣就得這麼寵她呢?真是氣人!

果林的心中,對妹妹的不滿情緒,越升越高。

鏮!

喝完茶的果林,為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用力地將茶杯往桌上一放。

「電影?說是要看電影,其實你真正的目的是看完電影後的《小栗屋》吧!」

所謂的「小栗屋」,指的是鬧區裡一間很受上班女郎和女大學生歡迎的蛋糕店。

只要點了一千二百日圓的特別餐,便附上一壺免費紅茶,還可以隨意取用小蛋糕。

每回上百貨公司或是看電影時,回家前順道往那坐一坐,喝喝茶什麼地。

這是夏川家不可少的節目。

「不、不是這樣的。」

似乎被猜中了真正的企圖,奈奈貪吃甜食的用心全表現在慌張的眼神之中。

「嘿~是嗎?」

果林不懷好意地望著低頭看著自己碗盤的奈奈,清脆地咬下筷子上挾著的醃蘿蔔乾。

就像是想解開目前兩個妹妹的緊張情勢似地,小百合只是慌張地說著。

「真是的,怎麼辦好呢…」

這個時候,一直保持沉默聽著三姊妹對話的修作,突然向小百合說道。

「這個,若是不介意的話,我跟奈奈去看電影好了?」

「耶,真的?」

垂頭喪氣的奈奈一聽,臉上馬上現出一片光彩。

「哎,可是,對你真是抱歉啊!」

對著小百合不放心的表情,修作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

「啊,沒關係的。反正我明天沒什麼事…」

「但是,還是…」

像是故意要蓋住小百合客套的談話似地,奈奈不禁高興地大叫出聲來。

「哇!好棒!」

接下來,一把抱住鄰座的修作。

「最喜歡哥哥了。」

奈奈樂得大喊。

「哇,幹嘛呀…」

修作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得驚惶失措的,但對被抱住這件事似乎不怎麼討厭。

至少,在果林眼中是這麼感覺的。

果林端著碗的手不自覺地使上了力。

歡天喜地的奈奈。

事件得以圓滿解決而高興萬分的小百合。

以及那個被奈奈一把抱住,但是對這舉動看起來卻不怎麼討厭的修作…

「哼!」

這樣一來,果林倒覺得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扮演惡人,而感到無趣極了。

察覺到果林感覺的奈奈,一心只想報復剛剛的事,便故意嘻鬧了起來。

「能和哥哥一起出去,好像約會一樣喔!」

奈奈覺得很開心。

果林將碗內剩下的三分之一的白飯,加上了一些茶水,迅速地撥進嘴巴。

「我吃飽了。」

擺明了一臉的不高興,說完便站起身來。

把碗筷送到廚房後,不等小百合開口挽留,便迅速地退回自己房間裡。

鏘!

果林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靠著走廊射進的燈光,將手伸向入口旁的開關,打開房間的燈。

約六坪大的房間,一下子便充滿了光亮。

一踏進浴室,她馬上打開窗口,把涼爽宜人的淡淡秋夜送進了室內來。

「嗯!舒服呀!」

稍帶點涼意的夜風,吹得剛泡完澡的肌膚好舒服。

時間已過了十一點鐘。

因為晚餐的那件事,果林不想和奈奈及修作碰頭,於是選擇了最後一個洗澡。

心裡頭還是不大高興。

驕縱的妹妹…

討厭的修作…

包裹著不穿內衣也引不起遐思的平坦身體的,是一件直線條紋的男用睡衣。

少年般的短髮,經吹風機輕輕一吹,便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一站到窗邊,臉頰上的火熱急速地退掉。

感受到一股寒意的果林關上窗子,拉下窗簾。為了避免受寒,特地在睡衣上再添加了件毛衣。

若是平常,早該是上床睡覺的時間了。

但是,由於明天是星期天,不用如往常早起,所以稍微晚睡一點也沒關係的。

果林坐在旋轉椅,拿起桌上一本漫畫雜誌。

但是,才翻了沒幾頁,便隨即蓋上書。現在即使看漫畫也笑不出來了。

晚餐時所發生的事,就像是哽在喉頭的魚刺般地叫人難受。

誰叫他們兩人合起來一起護著奈奈。

無論碰上任何事,總是妹妹受到百般的呵護,雖然不怎麼高興,但也不會特別的生氣。

現在會這麼難受的原因,應該是不同於以前的。

為什麼呢?

「最喜歡哥哥了。」

腦海中浮現出說著這話,一把抱住修作的奈奈。

就是這個。

那傢伙實在是和修作太親熱了,雖然也不是什麼壞事,但總是叫人一肚子火。

一般來說,這種感情便稱為是「嫉妒」。只是果林本身並無此自覺。

不,應該說是故意裝做不知道的。

說起來,奈奈會稱修作叫「哥哥」這件事本身就很怪。而且,修作還一臉害羞才真是有問題。

最近這些日子,胸口總覺得一直都在悶燒,甚而還似乎看得到火苗閃爍。

血氣一下子就升上頭來。

真是看不慣,就是覺得一肚子火。

不只是那驕縱成性的奈奈,還有放縱這種妹妹的小百合,以及修作…

真叫人生氣。

動起肝火來的果林,拿起手中的漫畫雜誌,便要往地板上用力地一丟。

但是,就在往下丟的前一瞬間,高高舉起的手卻像是被切斷操作線的木偶一樣,緩緩地垂放下來。

她將漫畫雜誌放回桌上,深深地歎了口氣。

「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很快地,和修作的同居生活已過了三個禮拜。

青梅竹馬的修作會寄住到家裡來,這是果林怎麼也想不到的事,簡直像是作夢一樣。

若是在十年前,或許會高興一番吧。絕對是高興、非常高興、高興得不得了的。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完全不覺得高興。

雖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卻無法和修作自然地交談。雖然上同一間學校,但上學卻是各上各的。

若是說會好好碰個面的,也就只有吃飯的時候吧!

也不是沒想過要溫柔一點,像普通人般的相處。

但是,一開始就反對他的寄住,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像翻書一樣地,和他說說笑笑在一起。

而且,要是不這麼冷淡的話,那一段用自己的手切斷對《小修》的思念之情似乎又會復活過來。

生活在和小修兩個人的家裡。

這個自小懷抱的夢想,竟是以這樣的形態實現了,果林不禁要感歎起命運的作弄。

要是真有神的存在。

那肯定是一個喜歡戲弄人的神。

兩肘撐在桌上,托著下巴的果林,腦海想起和修作相隔了十年的重逢。

對著因突然再會而說不出話來,只能呆站著的果林,修作也只能這麼說了。

「好久不見…」

為什麼要擺出那副好像沒發生過什麼事的態度呢?

果林和修作,並不只是一般的兒時玩伴啊。

雖然說是小時候的事,但兩人都已經到了約定結婚的地步了啊。

但是,最後卻是以那麼令人心碎的方式分開,十年來不曾再見一面。

想說的,難以開口的,但卻是非說不可的話…

這些話,應該是很多才對的。

就是因為太多,以致於果林卡在喉頭說也說不出口。但是,修作卻不一樣。

從修作口中所說出的,就像是暑假過後,對再碰頭的同班同學的一句不在意的「好久不見」。

對修作來說,和果林之間的記憶,無論是好的、壞的、快樂的、悲傷的…

所有的一切都一起成為古老舊有的記憶了吧!

但是,至少對果林來說,那絕對不只是記憶。

那痛苦別離的回憶,表面看來像是早已痊癒。

但是只要一碰觸到,卻是個馬上會噴出悲痛萬分的苦楚鮮血的傷口呀。

小修…

還在生戒指的氣嗎?

一定是還在生氣著。再怎麼說,這是失掉了最重要的媽媽遺物的戒指呀。

不生氣的話,那才真是奇怪。

但是,從十年後再會的修作身上,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因為是小時候的事而原諒我了嗎?還是,因為時間太久,早已忘了這麼一回事了呢?

對果林而言,目前最讓她掛心的,也就是這件事。

但是,她就是提不起勇氣去和修作面對面,將這件事情給說個明白。

要是這樣,倒不如一碰面就被指責遺失戒指的事,或許還來得舒服吧。

這樣一來…這樣一來…我也可以順勢道歉了呀。

道歉?

不知何時起,撐在桌面的雙肘鬆開來,整個上半身趴貼在桌面上的果林,突然挺直了身子。

對了,現在也還不晚。

戒指的事,我得向小修道歉。好好地道個歉的話,一定會得到他的諒解的。

反正,再怎麼樣都比現在這種懸在半空中的感覺來得好。

站起身來的果林,只留下一盞書桌上的檯燈,她將房間所有的燈都關掉了。

黑暗之中,只有書桌周邊顯得特別突出。

像是怕發出嘎吱嘎吱聲響似地,慢慢地在旋轉椅上坐下,取出抽屜最裡邊放著的,再也發不出聲音的音樂盒。

這是母親加代子送給自己的東西,果林把它當作放寶物的小盒子用。

小盒子有手掌般大,除去底層不算的其他五個面上,都各畫有樸素的花樣。

其圖案是描繪在原野上嬉戲的白兔,喜歡可愛事物的奈奈一見到,一定會吵著要的吧。

真的已經好久都不曾開啟這盒子了。果林遲疑了一下,緩緩打開小盒子的蓋子。

長方形蓋子較長的一邊附有合葉,裡頭鑲有一面小鏡子。裝有演奏音樂的組織結構,盒中是十足的懸空底。

因此,鋪上酒紅色絨布,可以放東西的空間,比外觀所見的要小得多了。

盒中放的有外國的錢幣、珍貴的郵票、奶奶給的舊一百元紙鈔等,塞滿了眾多的《寶物》。

而其中最叫人難忘的,最寶貝著的,就是小修送給自己的,紅色髮飾的生日禮物。

這個禮物是和小修一起渡過的。

幼時幸福回憶的總集合體。

而旁邊所放著的,則是將美夢般的幼年時期,給結束掉的那枚鑽石戒指。

把房間的燈全部關掉。

只是對在螢光橙的明亮之下,看自己當年所犯錯的證據有所顧忌罷了。

果林往盒中一望。

將視線停留在戒指上頭。

接收到橘紅色柔和光線一照而閃閃發光的鑽石。

雖然說是鑽石,但也只有米粒般大小而己,並不是什麼高價位的東西。

只是,事不關價位,這對小修來說,永遠都是媽媽遺留下來最珍貴的東西。

雖說是小時候犯下的過錯,但果林所做的,明顯就是一種犯罪的行為。

竊盜。

小偷。

順手牽羊。

不誠實的孩子。

果林的心中浮現出一連串的可憎字眼。

她不斷地責備著自己。

花上十年的時間,想要遺忘這個瘡痂。

但是好不容易才封蓋住的傷口,卻因修作的登場,一下子全給掀開來了。

好好地道歉的話,一定會得到諒解的吧。

「修作會原諒我嗎?」

口中像是祈禱般地唸唸有辭,果林伸手欲取出盒中的戒指。食指和拇指抓住了銀色的纖細指環。

透過指尖傳來的冰硬觸感,就像是碰觸到自己所犯的過錯一樣,叫人不寒而慄。

或許修作真會原諒了戒指丟掉的事吧。

但是,這並不是單純的過失,要是讓他知道了動機,明白了故意隱藏的實情後,又會變成如何呢?

即使這樣,修作仍會原諒自己嗎?

當然,這件事若繼續這樣地瞞下去也是可以的。但是,只是徒增自己的罪過罷了。

不行。

我還是做不到。

果林把即將拿出的戒指放開來。

接著,卻拿出了那個紅色髮飾。

這個珍藏多年的髮飾是由紅色塑膠材質的圓珠子,和深藍色橡皮繩所構成的。

有一個地方的橡皮繩的深藍色外皮已經剝落,隱約可看到裡頭的橡皮。

果林只留下髮飾,便把盒子蓋上放回原來的抽屜裡。

只要把犯罪的證據拿離自己的視線,那麼一切便都和以前一樣了…她這麼想著。

「要跟小修道歉」的這種想法,這並不是第一次。

剛上小學的時候,一星期裡都要想上個好幾回,看著盒中的戒指便要煩惱了半天。

在不知如何是好,以及在遲疑和各種考量下,便讓自己陷入極度的悲痛中。

而為了安慰自己,就會在此時拿出髮結來觀看,然後沉浸在快樂的昔日時光中。

每一次總想著這次一定要做到,結果總是又回到原點。而這一次同樣地也逃離不了相同的結局。

小修送給我的紅色髮飾…

看著這髮飾,和小修相處過的那往日的點點滴滴,便宛如昨日的事一樣鮮明地呈現出來。

透過「回憶」這個過濾器所看到的,比實際上的更快樂、更美,有著叫人忍不住要流下淚來的懷念情懷。

在神社裡頭倆人的秘密地方,為我編著髮辮的小修。

我最喜歡的小修…

小修在沙堆遊戲時的山洞挖掘最拿手。

當其他男孩子都在玩官兵遊戲時,他總是會陪我玩家家酒。

送給他三葉草編成的花圈以做為折紙撒手劍的回禮時,他也會非常高興地接受。

一起在家裡庭院的塑膠游泳池中照的相片有好幾張。

記憶中,好像還有讓剛上國中的姊姊拉著手,三人一起去夜市玩的事。

在熱鬧的街道上一面走著,一面和小修兩個人分吃著軟綿綿的綿花糖的事,不知為什麼總是難以忘懷。

全身趴貼在桌上的果林,一沉浸在深深的回憶之中,便索性閉起眼睛將討厭的現實驅逐出境。

此時,她指尖所感觸到的,是將回憶封鎖在其中的圓珠子那光滑的表面。

小修…小修…

果林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不知不覺中陷入深沉的睡眼之中。

沙…

窗簾被粗暴的扯拉開,從窗口射入的晨光,將房間中的黑暗全數驅除。

「嗯~」靠牆邊的床上,傳出極為不悅的呻吟聲。

只將頭露出在棉被外的果林,陽光直射到臉上來,因過於刺眼的光線使得整個臉都扭曲了。

好刺眼啊。

天亮了。

我是躺在床上的。

還踏在夢的領域中,她用著不是很清醒的腦袋極力地回想著。

但是,果林對自己是何時上床的,卻是毫無記憶。

大概是昨晚趴在書桌上睡著後,到了清晨感到有點涼,所以自己爬上床的吧。

其證據就在於她身上還披著毛衣,而一直開著的書桌檯燈,還在桌上發著微弱的亮光。

拉開窗簾,把《早晨》帶進這房間的正是奈奈。

無視於漸有涼意的深秋氣候,她還不怕冷地穿著露出雙腳的高腰迷你裙。

圓領的白色襯衫上加了件設計雅致的短上衣。

搭配著拉到膝蓋的白色長襪上的蘋果裝飾,襯著她的臉蛋,顯得可愛極了。

全身外出打扮的奈奈,站在姊姊的床邊。

「林姊,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啊?已經早上了喔。百合姊要你快點起床。」

「嗯…呀…」

果林呻吟著,眉間皺成一團。

「快起來啊,林姊。大家都已經吃過早餐了,剩下林姊你一個人而已喔!」

「知道了啦…嗯、知道了。」

不耐煩地回著話,果林翻個身往牆壁一靠,背對著站在枕頭邊的奈奈。

露在棉被外的後腦勺,明明白白地寫著「囉唆死了,快滾出去吧」。

「喂!」

特地好心來叫你的,什麼態度嘛!

討了個沒趣的奈奈,對著棉被裡頭那只《睡豬》,用高八度聲音叫喊了起來。

「林姊!」

果林一把將棉被往頭上拉來回應這一聲。看來,她一點也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真是的,拿你沒辦法…」

奈奈手插腰,歎了口氣。

怎麼看都和這小女生不相稱,學姊姊也學得太過火了。

對奈奈來說,果林只不過是因長她四歲就成了「姊姊」而自己卻是不管到了幾歲,都變不成「姊姊」的這件事,感到非常地不滿。

所以,一逮到機會,總不忘來扮扮姊姊乾過癮。

「奈奈可是來叫過你了喔。不起來可是林姊自己的錯。」

留下這句話,便準備走出房間的奈奈,無意中撇見桌上放著的紅色塑膠圓珠子,用橡皮繩串連起來的髮飾。

這是個和剪短了頭髮、常被誤認為小男生的果林,非常不適合的東西。

耶?

奈奈停在書桌前,從兩個髮結中取走一個。

林姊又沒有需要整理的頭髮,為什麼會帶著這種東西?

感到奇怪的奈奈,來回反覆地看著這髮飾。

這東西不僅看起來俗氣,橡皮繩上的深藍顏色也都摩掉了,似乎是好久前的東西了。

奇怪…

她口中唸唸有辭地。

本想放下髮飾的手卻停了下來。

一時之間,奈奈心血來潮,突然想到要將那髮飾拿來綁自己的頭髮。

「唔!」

她悄悄地往床那邊看了一下,果林還窩在棉被裡頭,完全呈現著蟲蛹狀態。

那樣子似乎等太陽再高點,她就要羽化的樣子。

現在正是好機會。

奈奈解開右邊頭髮上的髮帶,換上果林的紅色髮飾,綁上自己蓬鬆的頭髮。

接著,又在桌旁的長鏡前反覆地比較著左右兩邊綁起來的頭髮。如酸漿果般艷紅的塑膠珠子,和褐色的頭髮特別搭配。

嗯,還不錯嘛。

難得可以和哥哥一起出去,不妨換換氣氛吧。

這麼一來,一旦決定之後,奈奈索性連左邊的髮帶也解開,換上果林的髮飾。

哥哥察覺得到吧?

再一次站在鏡前確認自己可愛的姿態後,奈奈躡手躡腳地走下樓來。

「那麼,修作。奈奈就拜託你了。」

特地來到玄關前的小百合,目送著修作和奈奈出了門。

深秋的天空一片晴朗。

或許是因為空氣特別地清澈晴朗,抬頭一看,天空似乎比平常更高了。

和打扮得標漂亮亮的奈奈正好完全相反,修作的衣著就顯得相當地平淡。

褪色的牛仔褲加上金黃色的圓領衫,上頭再罩了件薄薄的夾克。

鞋子也是穿舊了的運動鞋,右手拿著個提籃。因為沒辦法一起去,所以小百合便為他們做了便當。

雖然很想說聲謝謝,但這不像是要去看電影,倒像極了要去野餐似地。

和修作並肩而走的奈奈,從肩上掛著只小白兔的填充娃娃。為什麼會帶這種東西?

滿腦子疑問的修作,一開口問奈奈,才知道那小白兔的脖子後頭有拉鏈。

原來是個袖珍型背包。

「很可愛吧!」

說著便展示自己的小白兔背包給修作看的奈奈,走起路來是那麼地輕盈。

當然,敗部復活的電影試映觀賞是原因之一,再加上可以和哥哥一起外出,叫少女的心情興奮不已。

這樣,好像是約會喔…

奈奈雖然這麼想著,但從旁觀者來說,怎麼看都像是保護者和被保護者的組合。

當然,修作也是這種想法。

從最近的私鐵車站只晃了三十分的電車,便到了市中心的鬧區。

舉辦試映會的地方,離車站很近。

在入口處,交給招待員明信片之後,便通過厚重的大門直往大廳走去。

或許離開放映還有點時間,到場的客人只有三成左右。

選了正中央稍前的位子,奈奈和修作肩並肩地坐下來。

時間剛過了下午一點,趁現在來吃午飯吧,修作打開擱在膝蓋上的提籃。

要是速食那也還好,像這樣把野餐似的便當攤開來,實在有點誇張,總覺得挺丟臉的。

小百合為他們準備的便當內容是三明治。火腿、蛋、起司、蔬菜,真是豐富又營養。

而像拌有碎肉的煎蛋加上美乃滋般的奇怪組合又出現了。

只是,讓修作覺得有點遺憾的是,所有的三明治為了迎合奈奈的口味,全省去了芥茉醬。

即使如此,不愧是出自手藝高明的小百合之手。

雖然只是牛刀小試,但吃過後可能就不會想買便利商店裡的三明治了。

在大廳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罐裝咖啡配著三明治吃完後,把裝入容器的水果和奈奈各分了一半。

這時慢慢地,座位開始坐進人,接近開演時間時,差不多已全坐滿了。

大部份都是父母帶著子女。

或許是因為大多是小孩子,所以雖然上映的通知蜂鳴器一叫,照明也暗了下來,場中依舊是騷動不已。

因為是試映會,所以一些使用老套宣傳用語的廣告,以及那些電影預告都被省略掉,一開場便是要看的影片。

故事內容講的是離開父母的小兔子,經歷了許多困難後,最後得以和母兔重逢之類的老套劇情。

說穿了只是靠主角的小兔子的可愛在賣錢,而頂著感動巨著的頭銜賺人熱淚的一部戲罷了。

若再說得正確一點,那只是一部日本電影的落日期的代表作品罷了。

修作是以理智的角度在看著片子,但是奈奈可是很認真地融入其中呢!

「嗚!」

在令人感動的結尾時,奈奈那雙大眼睛裡還盛滿了淚水呢。

電影看完時,片尾字幕也沒看,便早早穿越過人群,兩人走出了大廳。

眼睛哭得紅紅腫腫的奈奈,一手拿著手帕,不斷窸窸嗦嗦地擤著鼻子。

出來了以後,修作對著正把擦過淚水的手帕收入小白兔背包中的奈奈。

「那麼,回家吧!」

「……」

奈奈像要說些什麼似地,抬頭望著修作。

「不過,回去之前先喝杯茶吧?」

「耶…」

「是叫什麼『小栗屋』的吧?那家咖啡廳…」

「但是,奈奈…」

不等修作說完,奈奈馬上說著。

「可是錢…」

為免她再繼續講下去,修作笑一笑。

「不要緊的,我已經從小百合小姐那拿到零用錢了。」

其實不用那麼特意地說出來。

只要稍微地裝模作樣一下,說出「我請客」之類的話,那不是很帥嗎?

但對笨拙的修作來說,那或許有點勉強。

「小栗屋」的場所奈奈清楚的很,就像是久未被帶出來散步的小狗一樣,蹦跳著在前面帶路。

和古色古香的店名完全不同地,這家店是一間以黑色為基調的現代建築。

越過自動門進入店內,馬上就有侍者迎上前來,把兩人帶到靠窗邊的位子。

「嗯,我要…」

奈奈似乎常來這裡,毫不遲疑地便點了特別餐,修作也順便點了同樣的東西。

首先是一壺紅茶被送了上來,接著侍者推著有銀色托盤的手推車過來。

托盤上排列有近二十種各式小蛋糕。

只要用手指選出自己想要的,侍者便會將你所選的蛋糕放到盤子上來。

當然,因為是隨意吃到飽,所以可以反覆吃完再點。

「這個和那個,還有這個和這個,啊,這個也要…」

奈奈一下子便從托盤上選出了五種蛋糕來。

耶,這麼會吃啊?

雖然嘴巴不說,修作內心可是暗暗吃驚。

隨意點用的小蛋糕確實是比一般的蛋糕來得小,但一次來五個也未免太多了。

但是,這種程度看來似乎很平常,分蛋糕的侍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修作並不太喜歡甜食。

但是既然是吃到飽的形式,便也稍微多點了些,他一共拿了三個蛋糕。

分配完畢後,望著離去的侍者背影突然發現到,這家店的制服的裙子還真是短。

可悲的男性的性趣,也只不過是推著推車而稍微突出的屁股,修作便這麼一路盯下去。

「怎麼了,哥哥?」

被奈奈這麼一叫,他慌慌張張地調回了視線。

「呀!」

才一會兒工夫不見,奈奈盤中頂著顆糖漿栗子的勃朗峰蛋糕已消失了蹤影。

「哇!這…」

簡直像是在變魔術一樣。

以剛剛看過的電影感想為中心。

在兩人不著邊際的談話中,奈奈又依序地解決盤中的蛋糕,終於輪到最後一個了。

修作以前常常聽別人說,其實女孩子們吃飯和吃甜點的胃各有一個呢!

看過了奈奈的吃相後,修作確信這個傳說絕對不假。

到底那麼多的蛋糕,都裝到這小小身體的哪裡去了?

修作心想,莫非在奈奈身體的某一個地方,有一個不同於胃,就像是超人片裡出場的怪獸一樣,有個類似《蛋糕袋》的器官,好讓她裝蛋糕吧。

「真是太厲害了。」修作佩服地說道。

若真是如此,那肯定如同小叮噹的口袋一樣,直接通向另一個異次元空間的。

另一方面的修作…

第一個…

第二個也好不容易塞進胃裡頭去了…

第三個的巧克力蛋糕,則只是用叉子切下一角,送往口中之後,他便再也提不起吃蛋糕的興致了。

修作用不加糖和牛奶的紅茶沖刷了口中的甜味時,已經解決完自己盤子裡的蛋糕的奈奈,用叉子指著那吃了一口的巧克力蛋糕。

「不吃了嗎?」

「耶,嗯,是啊…」

「那…」

抵不過她那殷切的眼神,修作把自己盤子往奈奈那邊推。

「啊,想吃的話就吃了吧!」

「耶,可以嗎?」

「當然可以呀!」

被那樣的眼神看著,他也只有說是的份了。

修作一面苦笑一面點頭,於是奈奈便把修作盤中的蛋糕移到自己盤中來。

「哇!謝謝!」

看她那高興的模樣,連自己都覺得快樂了起來。

奈奈早已將剛才被切的一小角又挖深了下去,將茶褐色蛋糕往嘴巴裡送。

嗯、嗯、咕嚕…

一吞進口中的東西,奈奈便往修作這裡探出了身。

「哥哥,這算間接接吻嗎?」奈奈天真的問道。

「!」

修作差點將口中的紅茶給噴了出來。

「胡、胡說些什麼啊!我又不是用咬的,什麼間、間接接…不是的,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嘛!」他急忙的說明。

「好討厭喔,哥哥的臉都紅了~」「我…」

看見驚慌失措的修作,奈奈發出勝利者般的聲調。

「好可愛喔~」奈奈還是不放過他。

「……」

被這麼個黃毛丫頭說「可愛」,真是有點受不了。

「吃這麼多,晚飯可要吃不下了。」

「嗯!沒有關係啦!」

「可是奈奈…」

無視於修作的忠告,奈奈又點了其他的蛋糕。

盤子上的三個中,才一轉眼的工夫,瞬間便去掉了兩個,她正要伸手拿最後一個。

但是,就在連一口都還沒開始吃時,少女忽然擱下叉子。

她的表情變得有點怪怪的,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似地,緊緊地咬著嘴唇。

這時修作感到情形有點不對。

「怎麼了,奈奈?」

被他這麼一問,奈奈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覺得有點噁心…」

「啊?」

「想吐…」

她看起來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耶!」

雖然是驚訝的表情,但奇怪的是,修作反而能夠體會她不舒服這種事。

蛋糕吃這麼多,想吐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是因為吃了那麼多蛋糕,才會…

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修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要是吐在這裡可就槽了,不快點帶到洗手間去不行。

「奈奈,稍微忍耐一下。」

「嗯…」

修作的手繞過奈奈的腋下,以半抱起的姿態,帶她到店裡頭的洗手間去。

兩人不尋常的樣子,引起一部份客人的注意。但是,現在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

這家店的洗手間只有一間男女共用的。

好在裡面沒有半個人,修作壓下槓桿狀的門鈕,打開塗上黑漆的木門。

進去後的右手邊是洗手台,裡面則還有一扇門,洗手間就在那裡頭。

修作依照判斷,認為與其吐在洗手台,還不如吐到馬桶裡邊,清理起來也容易多了。

於是當下把奈奈帶進裡頭去。

只能容納一人的廁所很狹窄,修作半個身體被擠出門外。

看起來廁所有徹底地掃除過,所以一點也沒有骯髒、惡臭的噁心感覺。

嗯,還蠻乾淨的。

修作用單手撐著少女的身體,另一隻手把馬桶蓋給掀開來。

「來,奈奈…」

面向下朝著馬桶的奈奈,從喉頭深處發出「惡、惡…」的聲音,卻絲毫沒有嘔吐的樣子。

修作一面用手在她背部撫摸著,一面關心地問。

「怎麼了?吐不出來嗎?用手指頭去催吐吧?」

「……」

奈奈只是低著頭,左右搖個不停。

之後便腳軟了,當場精疲力盡。

修作趕忙將馬桶蓋蓋上,讓奈奈坐在上頭。

「奈奈,沒關係吧?」

「……」

奈奈沉默地點了點頭,就一直這麼低著頭。

修作從旁邊往上看。

「雖然難過,還是吐一吐比較好喔。在這裡吐不出來的話,我們到洗手台去吧?」

奈奈又搖搖頭。

「肚子痛…」

她用虛弱的聲音說著,並抬頭看著站在馬桶旁的修作。

「幫我摸摸肚子。」

「哦!」

修作馬上蹲下去,手隔著衣服貼在奈奈的肚子上。

少女的腹部平坦得叫人不敢相信,他真不敢相信,她怎麼能裝進那麼多的蛋糕?

「這裡?」奈奈指示他。

「再下面點。」

修作溫柔地摸著奈奈的下腹部。

「這裡嗎?」

「不對啦。再下面點…」

奈奈用自己的心手貼在修作的手上,更往下面拉去。

現在,修作手所碰觸到的,早已不是「肚子」的地,方而是一個叫「胯下」之處。

透過短裙和內褲的兩塊布料,她私處的溫度傳到手中來。

「等、等一下,奈奈…」

修作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那裡好難受呀。摸我,哥哥…」

「但是,這未免太…」

被強力拉扯下來的修作的手,被奈奈連同裙子夾在大腿內側,一點也沒有放鬆的意思。

手指朝下的手掌,被包圍在柔軟的嫩肉裡。

「奈奈,那地方好熱呀。實在好難受啊…」

修作因為蹲著的關係,兩人的臉靠得好近。

或許是因為吃了一大堆的蛋糕,少女吹出的氣息中含有甜甜的奶油香。

「所以,用哥哥的手讓我舒服點吧!」

「可是…」修作猶豫不決。

「快點啦!」

到此為止,奈奈的企圖已經是再明白不過了。

她所說的「噁心不舒服」,只不過是要將修作騙進洗手間的手段罷了。

早熟少女精彩的演技,天真的修作完全被騙得團團轉。

奈奈的舉動倒讓修作嚇一跳。

「不、不行的,這種事…」

說著,修作把手從奈奈的胯下抽出。因為大腿夾得太緊,短裙的裙擺有點亂。

在抽出的手掌裡,還清清楚楚地殘留有少女肌膚的溫度。

「哥哥…」

和剛剛沒氣力的樣子完全不同,奈奈居然一下子就從馬桶上站了起來。

「奈、奈奈…」

對著欲往後退出的修作,奈奈猛撲了上去。

「哇!」

幾乎快要摔倒的修作,撞上了塗上黑漆的木門,發出了一聲的巨響。

靠著門站著的修作身上,讓少女身體的重量有了一個可以倚靠的地方。

「那、那個…」

「那個星期天…」

為了堵住修作想說的話,奈奈不停地說著。少女半張臉全埋進修作的胸口,視線則落在地板上。

「不是和奈奈、百合姊三人一起做了嗎?」

「……」

修作的臉僵硬了起來。

上個星期天在客廳中展開的奇怪3P記憶,一下子全在他的腦海中復甦了。

身上只有一件圍裙,仰躺在沙發上的奈奈。還有趴覆在那上頭的修作。

少女稚嫩的秘穴,勃起分身的前端全陷在裡頭。

用著懼怕和好奇心混合的複雜表情,奈奈專注地仰望著修作這個「哥哥」。

死命地抑止住自己想要將硬直深深插入少女蜜壺的衝動的修作。

繞到兩人後頭的小百合。

她的臉湊近淺淺的結合部,從長柄的內側、根部的玉袋,甚至連菊花眼都舔吮了一遍…

奈奈的話喚醒了那時的淫穢記憶,只這麼些片斷,就足以叫那沸點低的年輕血潮沸騰了起來。

「那時,哥哥的寶貝稍微進了奈奈裡面了吧!」

當時包住腫脹到極點的分身前端,桃花源裡的濕暖觸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奈奈,曾經將手指和原子筆塞進去過,那麼粗的東西倒是頭一次,是有點怕怕的,但是,哥哥的寶貝一進來,那裡一下子就寬多了…這使得奈奈感到好興奮喔…」

這麼說著過去的事情。

奈奈目前似乎真的「感到好興奮」。

她那可愛的臉頰泛上了兩朵紅暈,其聲音也帶有一點點懶洋洋的聲調。

「那裡頭滑黏的地方經寶貝前端那麼一摩擦,比奈奈一個人弄得更加舒服啊…」

「嗯!」

比起做這種大膽告白的奈奈,修作倒是先羞紅了臉。

兩個人的身體貼得緊緊地,彼此的溫度摻雜著,叫人感到有點燥熱。

「哥哥顫了一下時,從寶貝那裡流出好多的灼熱黏液喔,要是那些全部都灌進奈奈的那地方,奈奈肯定也是會很舒服的…」

奈奈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想起了灼熱的岩漿灌到處女花瓣中心時,所帶動的那瞬間的事了嗎?

奈奈更加抱緊修作。

少女小巧的手,緊緊得揪住修作的圓領衫。

「從那天起,奈奈每天都要自慰才行。想起和哥哥做的事,奈奈便無法忍耐,所以每天都自己一個人在做著。」

這麼說來,在最近的一星期來,修作睡覺的房間隔著一片牆壁的地方,每晚奈奈都在那裡獨自沉浸在淫穢的手指遊戲中。而且,那還是和修作的假想「行為」呢…

「奈奈忘不了哥哥的寶貝,那時雖然只有前端而已,要是全部插入,一定更舒服吧,白濁液全數灌到裡頭去,又會是個怎麼樣的感覺呢,我想了好多喔…」

手指爬在只有一條直線的秘穴上,隨著天馬行空的淫蕩思緒。

一個人捲曲著身體,躺在床上的奈奈身影,此刻浮現在修作的腦海中。

緊身褲中的海綿體裡,淫亂的血液沖流了進來,體積正在急速增大中。

「因為容易流汗,所以通常都是在洗澡而做,但是,要是洗完澡後又想做時,一天便要做上好幾回…這麼好色的女孩,或許哥哥會討厭也說不定,但是,就是停不下來啊…」

已經完全處於發情狀態的奈奈,看起來立刻就想當場來一場自慰似地。

而當然地,修作本身也不管是否是自己的意思,胯下的分身可也是「性」致滿滿的。

「但是,不管做了多少次,手指還是不行的…非得哥哥的寶貝才行…好想再一次讓它在奈奈的那地方放出大量的白濁液來…」

難分難捨的氣氛一升高,奈奈的聲音幾乎要聽不見了。而且,還用那熱切的雙眼望著修作。

「哥哥,再吃一次奈奈的甜點。」

奈奈語氣中充滿請求。

咕嚕…

修作的喉間,響起了下流的聲響。

急速勃起的分身,將牛仔褲前端給整面撐起,並壓迫到少女的下腹部。

俗話說「送到嘴邊的不吃,是男人的恥辱」,這《兒童套餐》要是吃下去,可是不怎麼好吃的。

再加上場所也不太對呀。

況且,在《兒童套餐》享用到一半時,要是被人撞見,可是不得了的。

要是運氣較差一點的,很有可能會被抓起來送警察局也不一定,這真的有些冒險。

哈得要死的十七歲,拚命地想要自制住。

「不行的,奈奈,我不能做這種事的…」

「為什麼?為什麼不行?」

「這個…」

修作面有難色。

「哥哥…」

不等到他回答,奈奈便把自己的下腹部,人剌剌地往修作胯下的隆起貼近。

撐起牛仔布的年輕分身,陷入少女的柔軟處中。

「哥哥,寶貝變得好大…」

奈奈感受到那強烈欲求而顫抖著的秘密之境稍微往上處,比自己年長的少年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情慾。

「哥哥不是也和奈奈一起興奮起來了嗎?你其實也想要做吧!不是嗎?」

「……」

被一連串不停歇的問題問得答不出口的修作。自己的分身都已經有所表示了,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沒辦法的修作,只好想出別的理由。

「但是,還是不行呀。在這種地方,我做不來的。被撞見了可是不得了的。」

「那麼,只要讓別人進不來就行了嗎?」奈奈天真的說。

「咦…」

修作一臉狐疑。

奈奈往修作靠著的門鎖伸過手去。

喀鏘。

少女的手往門把旁的旋轉鈕轉過鎖上。這下子,任誰也進不了這間房了。

「這樣可以了吧?」

「……」

修作知道自己非得說些什麼話不可,但是口中卻幹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拜託你,哥哥。快點來吃奈奈的甜點。否則奈奈會感覺越來越奇怪…」

奈奈似乎很飢渴。

「可是…」

也不知是要升高修作的「性」致,或是自己忍耐不住了的無意識行為…

奈奈妖燒地扭動著她那少女體態的腰枝,讓下腹部直往那胯下的鼓起摩擦。

這種透過布料的按摩,使得早已脹得難受勃起的分身,更增強了硬度。

已經無法被壓制在狹窄內褲中的勃起,像是訴求著要到外面來的自由。

「哥~哥…」

變得越來越奇怪的,反倒是我這邊啊…

能鎮住高漲欲求的理性箍兒。

現在也似乎要完全彈掉了。

雖然想要拚死抵抗著,但對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來說,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但是,比起修作,奈奈那邊倒是先抵達忍耐的臨界點了。

都已經這麼懇求了,卻一點也不肯轉,於是,對哥哥終於失去了耐性。

停止了甜美還帶點挑逗性的腰枝扭動,奈奈當場蹲了下來。

然後,臉的部位剛好湊到修作胯下的前方,正對著快脹破的隆起小火山。

剛剛下腹部所感觸到的膀下,如今近在眼前,奈奈不禁又張大了眼睛。

「好厲害…哥哥的這裡,好有精袖呢~」奈奈似乎頗欣賞他的分身。

「……」

因為害羞,修作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年輕的勃起特別有精神,即使是穿著牛仔褲,照樣可以明顯地鼓起一個勃起的輪廓。

奈奈的臉朝著那地方慢慢靠近。

「而且,還好硬喔…」

她一面念著,一面憐愛似地將臉頰貼近摩擦。

「嗯…」

已瀕臨崩潰狀態的分身經這可愛小臉一摩擦,修作不由得從喉頭深處呻吟出聲。

最前端的裂縫處和最前端的滴汁,一下子全滲了出來。

「奈奈,不行的。不能做這事…」

「唔…」

嘴巴這麼叫著,修作卻未積極地去抵抗。

他只是任由奈奈擺弄著。

當然,腦袋裡確實是想著「非阻止不可」,但身體卻像是別人的一樣,完全不聽從指揮。

「不是說了不行的嘛…」

無視於這氣弱的制止之聲,從修作胯下抬起頭來的奈奈,拉下了牛仔褲的拉鏈。

看來,奈奈是因為修作不願吃自己的《甜點》,所以就反過來,由自己主動去吃修作的分身了。

拉鏈一拉下,勃起便往彈性良好的內褲一彈,褪了色的牛仔褲胯下鼓起白色的帳篷。

而在這帳蓬的頂端處,有著從內側滲出的卡巴氏腺液所造成的小污點。

看見這樣子,奈奈又輕聲地念著。

「哥哥也濕了…」

由這句「哥哥也…」可以猜知,她用下腹部去摩擦修作胯下的時候,奈奈的那地方早已氾濫成災了。

從秘穴的深處滲流而出的愛液,在粉紅色的可愛內褲底面形成了污漬。

耶…

對沒穿過男生內褲的少女來說,男性內褲前端的開口是個奇妙的設計。

再加上硬直的分身不好捉摸,奈奈為了取出想要的東西可真是花了點工夫。

把雙層布料往左右一開,再慢慢地將灼熱脈動著的男性勃起給引出來。

「嗚!」

此時,幾根恥毛被扯住,修作微微皺起了眉頭。

咻…

從狹隘的內褲中解放出來的勃起,急劇地高高翹起。

面對著像是往著這邊飛奔而來的雄性器官的強勢,奈奈不禁發出讚歎之聲。

「哇…」

修作的分身,被跪在腳邊的少女看到內側,前端直指著額頭,對由下往上看的奈奈來說,更是大了許多。

想著自己那小小的地方,要容入這硬直巨根的些微恐怖感,那地方卻因期待而更加興奮地顫動起來。

哥哥的分身正在膨脹,越來越有精神。

奈奈看見勃起的分身,這已是第三次。

每次看見修作的那東西,奈奈都會打從心裡頭覺得「男人真是好棒啊」。

要是被問到哪裡好棒時,或許自己也不知道。但心裡頭就是這麼感覺的。

明明平常都乖順得藏在內褲裡的,一旦有了奇怪的念頭便會產生急劇的變化,完全無法掌控地脹大。

光是這樣便夠嚇人的了。

而在做各種淫穢的事時,還會從前面咻地流出像可爾必思般的東西來。

但是,最不可思議的,則是只這麼地望著它,居然就可以理得那麼興奮。

在腹部的最深處,突然這麼一緊,從秘穴裡滲出愛液來。不必用手指去觸摸,奈奈的那地方卻早已濕漉漉的。

被少女專注的視線這麼一刺激,已經脹到了極限的分身,突然間一彈。

掙脫了原先要包覆住的表皮,雁首更加彈跳了出去。粉紅色的分身前端這下子顏色更加深。

「咦?」

到底那腫脹的分身裡頭究竟是裝填了些什麼啊?

這一直是奈奈心中的疑惑。

是那黏糊糊的白濁液呢?

還是其他別的東西呢?

早熟少女對《大人》這東西想知道的,還有很多呢!

但是,想知道是腦子方面的事,身體需求的則就是男性這東西本身。

奈奈把嘴湊近分身,往充滿力量的根部一親。就這樣從嘴巴伸出舌尖,沿著浮現著靜脈的軀幹舔過。

「嗯…」

有點鹹味。

但是,叫人心跳得好快呀。

奈奈只動頸部以上,從長柄的根部也只舔到一半的地方。

不、她在舔的時候控制著舌尖的方向,或許用「唇在追尋」的形容來得更恰當些。

事實上,分身所接觸到的面積,唇比舌頭要多多了。

只塗了護唇膏的嬌嫩嘴唇。

還有,從其間隱隱約約露出的淡桃色舌尖,在分身下半部的短短距離間來回地搜尋著。

修作往下一看到這樣的光景,心想不得了了。

但是,只是這麼想著,對奈奈笨拙的舌技卻未出聲制止。

在這裡一打斷,上半身是無所謂,腰部以下可是不會原諒的。

現在,只能夠在內心祈求著,不要讓人撞見自己在洗手間裡幹這檔事才好。

啾嚕…

或許是越來越熟練了,奈奈的舌頭越來越大膽。

像是在舔吮著冰棒的伸著舌尖,往長柄內側塗抹著唾液。

舌頭表面沙粒般的搔癢感,使得隱藏在內褲中的御袋發硬起來。

癢癢的,好舒服啊。

但是,分身的根部和軀幹,比起極度敏感的前端來,卻顯得有些遲鈍。

少女的舌尖,只在離最敏感部位還有幾公分的地方,來來回回地滑行著。

心頭一慌,就在想要給奈奈一些建言時,卻怎麼也說不出「再激烈點」、「再往前舔一些」之類的催促話語來。

但是,就在這種焦慮情緒下的另一面,想要得到刺激的地方得不到滿足的焦慮,卻使得修作胸口升起一種極度的痛苦。

藉由那份焦急感所積聚的欲求,比起一味地追求射精快感的手淫時,來得更大更猛烈。

這種欲求透過前端所流出的大量卡巴氏腺液,逐漸轉變為透明的露珠。

接著又因超越表面張力的界線,順著長柄往下流。

沿著軀幹而下前端的玉露,滴落到舔吮著分身的奈奈的鼻尖,再滑入口中。

終於熟悉了雄性滋味的舌尖上,一股濃烈的男人味道散了開來。

奈奈似乎把它當做是修作無言的催促。

她沿著蝸牛爬過的痕跡般的往上而去,舌頭最後停在分身前端的裡側。

嗤嚕…

這一舔可是早已等得不耐煩,但在舌尖碰觸到敏感部位的瞬間,還是忍不住要叫出聲來。

「嗯!」

修作咬緊下唇,拚命忍著不發出這種丟臉的聲音。

但是,分身前端在舌尖的輕撫撥弄下,還是不小心地發出呻吟聲起來。

「嗯…咕…呼…」

對於自己舌頭的些微動作居然使得這個少年有如此過敏的反應,奈奈覺得有趣極了。

於是她更勤快地捲起舌尖像螞蟻般地上下爬行著。

卡巴氏腺液的分泌一下子達到最高點。

被自己所吐出來的黏液,弄得渾身黏糊糊的分身,像枝溶化了的冰棒。

透明的汁液流過十七歲少年的長柄,在前面的開叉處隱入了內褲之中。

嘴巴離開了散發著情色氣息的勃起後,奈奈抬頭望著修作艷紅色的臉龐。

「哥哥,奈奈舔得你很舒服嗎?」

「耶…」

修作不知該說些什麼。

「很舒服吧?因為哥哥的寶貝流出了好多黏液。」

被奈奈天真地指出來。再否定都已無濟於事。

但站在修作的立場上來說,又不能坦白地說「真是舒服」,只好含糊地帶過。

「啊,嗯,耶…」

「那麼,我再讓你舒服點喔!」

說著,奈奈便把呈現著透明血色,有著漂亮顏色的分身前端一口含住。

「啊!」

修作壓抑著不讓聲音流洩出來,只是迴盪在喉頭間。

快脹裂掉的分身前端破口內黏膜一包,雁首的纖細部位讓柔軟的嘴唇給圈住。

「呼呼!」

少女口中的暖意和濕潤一下子朝少年襲擊過來,修作差點喘不過氣來。

氣氛高漲到最高點,總算可以獲得發洩。

另一方面,銜著分身前端的奈奈,卻在此停止了動作。滿嘴的腥膻臭味嚇壞了她。

哇…

這味道之濃可真不是剛剛順著長柄流過來的那種所能比的。

口交在前些時候的3P時,也曾經做過一次,但現在卻比當時的更加的腥臭。

怎麼回事啊?

難道是性慾愈強,味道便會愈濃烈嗎?

要是這樣的話,哥哥現在比起星期天和百合姊三人一起做時更興奮囉?

若真是如此,那就太棒了…

奈奈突然感到很高興。

《分身的口水》看起來就跟水一樣地透明,也沒什麼味道。

濃稠的時候,就像是放入冰咖啡裡的糖漿一樣。

透明卻有強烈的味道這點也挺類似。不同的地方,只在它並不如糖漿那麼甜美。

前端的水滴,也不會有什麼好味道。但是,有一種叫人想入非非的氣味。

這味道只要讓舌頭一舔,包準那地方愛液氾濫。

似乎從嘴巴喝進的黏液,就這麼從下面的嘴巴出來了。

雖然不用去舔,但是自己裂縫所流出來的黏液,應該也是這種味道吧。

奈奈一面想著這些事,一面將銜著的分身吞得更深,頭部緩緩往前進。

但是,似乎角度抓得不對。

翹得老高的長柄,若是從側面去含住的話,前端一定會先抵住了喉頭。

要用手調整一下角度呢?

還是要換個角度,由上而下來呢?

還不習慣口交的少女有點搞不清狀況。

「嗯…」

分身塞住了喉頭,奈奈從鼻子發出微弱的聲音。

口中被哥哥的寶貝塞得滿滿的…

少女的嘴巴小,肉柱都還進不去一半。跳浮著靜脈的長柄,大半都露在嘴巴外面。

「啊…」

俯看這般光景,修作吞了一大口口水。

剛剛還天真地吃著蛋糕的小嘴巴裡,露出那勃起分身的樣子,散發著一種違背道德的氣息,十分地淫穢。

「嗯…」

像是喘不過氣來似地,奈奈語氣模糊地呻吟著,頭也不禁微微地顫動著。

分身前端上方跟光滑的上顎內側互相摩擦著,快感的微波爬上修作的背脊。

「啊呼!」

想要抑制也抑制不了的聲音終於喊了出來。

反射性地腰部一彈,被硬直的前端直截喉頭底部的奈奈,像是抗議似地發出鼻音。

「嗯…」

其實要是在平常肯定要被念上幾句的,當然在這種狀態下是講不出話來的。

接下來,要幹什麼呢?

前些時候還有小百合所做的示範,這次就只有自己和修作。

要如何取悅哥哥呢?

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總之,現在分身塞滿了整張嘴,舌頭也動彈不得,先把嘴返到雁首的地方吧。

這樣一來,呼吸順暢了些,舌頭也稍微能動了。

奈奈只用鼻子呼吸著,並開始舔起了口中的分身。

分身的最前頭,像是剝了皮的荔枝一樣滑嫩嫩的,這種觸感並不會令人討厭。

好好地嘗過這裡的滋味後,少女的舌尖探尋著先端的細縫,來回地舔弄著。

那地方是《分身的口水》流出來的地方,所以味道更是濃厚。

只是,或許已經習慣了,連卡巴氏腺液特有的腥膻味也都不再那麼在意了。

討厭的紅蘿蔔吃再多次還是喜歡不了。

但分身舔個一會兒竟就可以習慣了,奈奈覺得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啾噗、啾、啾嚕…

「啊啊!」

一面緩緩地動著舌頭,一面偷偷地往上瞄,修作正死命地咬緊嘴唇,臉部一片潮紅。

那模樣,簡直就像是泡了熱水澡一樣。

在分身前端上舔吮了一會兒,嘴巴中積了些混著體液的唾液。

奈奈就這麼銜著分身,把它吸了起來。嘴巴噘起,發出了淫蕩的聲響。

「咕…」

臉頰的內側強力地壓迫著分身前端,修作臉都扭曲了。

沒錯,百合姊就是這感覺。

奈奈一面回想起姊姊巧妙的舌尖技巧,頭一面往前後不斷地晃動著。

成了O字型的嘴形,正用唾液將長柄給沾濕。

不習慣是當然的,口內和勃起的角度又抓得不好,奈奈做得挺辛苦的。

分身是以向上突起的角度插入口中下斜的角度。

因此一開頭便卡住了,分身前端的內側偶爾會和下面的牙齒對個正著。

結果,奈奈的口交就只能集中在前端部位。

雖然不能像小百合的技巧,享用到不只胯下的分身,全身都像是被濕暖感所包住的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但在狹隘口中被壓迫的感覺,卻另有一番快感。

光是舔著未免難過。

奈奈雙手扶住修作的大腿。

配合著頭部慢慢的動作,紅色髮結分開固定好的褐髮在兩腿間晃動著。

進行愛撫的奈奈似乎比被愛撫的修作顯得更興奮,小小的鼻子裡流洩出的氣息是灼熱的。

「嗯…嗯…嗯…」

被比自己年紀小的少女這麼舔吮下,修作的分身被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預備放出慾望的勃起根部聚積了精力,御袋根緣一帶湧出大量的灼熱。

嗯,要出來了…

「啊啊啊!」

焦急的愛撫接下來的界限,竟是叫人阻止不了、即將壓迫而來的射精。

「奈奈,已、已經不行了…再下去的話,我可要出來了。」

收到這個驚告,奈奈乖乖地馬上將嘴巴移開分身。

啾噗…

被強力吸吮而更增殷紅的分身前端,沾滿了唾液,像是浸了糖漿的水果般地。

奈奈吞下積在口中的唾液,呼地喘了口氣。

老實說,白濁液的味道並不好受。

又苦又不好吃,還會堵在喉頭。

臉上被噴滿白濁液的經驗。

還真的是名符其實的「有苦難言」,但這任性的少女居然都能忍下去。

所以,若是白濁液想要出來,還是用下面的嘴巴去接可能比較好一點。

奈奈的嘴巴周邊沾滿了黏糊糊的唾液。

或許是因混有前端的體液,看來比一般的要濃上好幾倍。

站起身來的奈奈,用手抹去嘴角的黏稠液體。

「接下來換哥哥了吧!」

和修作面對面站著的奈奈開口說,慢慢地張開雙腿。意味著要交換舔吮的對象。

「你看…」

奈奈輕易地掀起自己的迷你裙。

淡粉紅色的內褲上面的污漬,因為剛才舔吮了勃起的關係,面積更形擴大。

輕薄質料吸收不了的愛液沿著大腿內側流下。

沾濕掉的內褲和恥丘緊密地貼合著,連下方的稚嫩細縫都看得清清楚楚。

「都是哥哥…都是哥哥的錯啦。奈奈是因為舔了哥哥的分身,才流出這麼一大堆可恥的黏液,連那地方也變得那麼…」

一舉湧上的興奮感,讓奈奈說不出話來。

她不自覺地「咕」地吞了口唾液,用著一種極細小又尖的聲調輕輕的喊。

「哥哥也要舔奈奈的那個。」奈奈撒嬌地說。

「……」

修作不發一言地跪在奈奈的腳旁。

奈奈的下面,真的氾濫了…

修作就像是撲向燈火的飛蟲一樣,將臉湊向奈奈的兩腿間。

奈奈短裙下的汗水味,以及女性分泌液的氣味,一股腦地直撲向修作的鼻腔。

哥哥的臉就在奈奈的那裡…

奈奈單薄的胸部劇烈地跳動著。

「脫掉內褲…」

修作伸手抓住奈奈的內褲,把它拉到膝蓋上。露出了滲流著透明黏液的秘穴。

無毛恥丘上覆著一層脂肪,像是剛蒸熟的雞蛋糕般地鼓起。

花瓣緊密地合著,在這狹隘的裂縫裡,單要插入前端就有點問題,更別提是整個勃起的分身了。

呼…

敏感的部位經修作氣息一拂,奈奈整個身子便發抖。

接著,修作開始了他的下一個動作,便是慢慢地舔起了少女的秘密洞穴。

啾。

「啊~」最重要的地方被施壓時的唇和舌的觸感,奈奈雙手緊緊抓住翻起的裙擺。

恥丘上明顯的直線條紋,修作伸出舌頭舔了起來。口中頓時充滿了少女愛液的味道。

「啊嗚!」

為了報答剛剛的辛苦,他不間斷地吸吮著秘穴,不一會兒,嘴邊便沾滿了黏稠的透明液體。

扭曲著身子的奈奈,嘴哀發出愛嬌的叫聲。

他像被這種反應給弄得更興奮了似的,修作將舌頭更加深入到秘穴中。

使舌頭在穴中探索著,翻弄著柔軟的花瓣。

「啊啊!」

討厭!哥哥的舌頭在奈奈的那裡頭…

纖細的四肢一緊張,裸露出來的小屁股便跟著緊縮。

「哈哈!嗚!」

淫穢的黏著聲不斷,修作的舌在少女裡面優遊著。

雙膝跪在洗手間的瓷磚地板上,少年胯下突起的是已經蓄勢待發的分身。

為了要更深入去嘗嘗少女秘穴的滋味,修作索性用大拇指扳住花瓣,像撥開蘋果般地將初綻放的秘穴左右張開。

「哇!」

沾滿愛液的花朵,完全曝露在修作的視線之下。

那屬於原始雌性的氣息,一下子全飄進少年的鼻腔。

樹葉形狀的黏膜正中央下方一點點的地方,連一根手指頭都難以過關的蜜壺口,正強烈索求般地顫動著。

從那上頭,受液源源不斷地流出,沿著柔軟肉瓣往秘穴口直流了下來。

「嗯嗯!」

面對著被強行扳開的花朵,修作感到目眩般的興奮。分身的內側,滲出了透明的液體。

修作將嘴湊近,吸吮起蜜壺中溢出的蜜漿。

啾、啾、啾…

往兩腿間裡頭鑽的修作的鼻臉,每每和恥丘貼個正著。

但是少年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將舌頭越往黏膜細縫裡伸,在裡頭翻弄著。

「嗯、啊、不要,舌頭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深入…」

太舒服了,舒服得站都站不起來。

就像剛泡完熱水澡一樣,全身軟趴趴的。

「嗯嗯!」

這回可不是先前假裝肚子痛時的演技,而是奈奈真的感到太舒服而腳軟了。

「哇!」

面對突然倒下的奈奈,修作慌慌張張地由上面一把抱住。

她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修作的手腕和胸口上。

雙膝跪著的修作,右手腕插入奈奈的左腋下,左手腕則繞過奈奈的右腕,將她的細腰攬住。

「哥哥…」

奈奈心臟的跳動聲相當地劇烈。

身體已經感到精疲力盡,但是心情卻舒服得像要飛起來般地輕飄飄的。

所以,我想要更緊的擁抱。

小小的胸口塞滿的是色情念頭,不知為什麼好想哭出來。

奈奈的小臉蛋繼續埋在修作的右肩口上,奈奈伸出右手往少年的胯下去。

她用手把摸索到的勃起握住,溫柔地撫摸著脈動的長柄。奈奈在修作的耳邊輕輕呢喃著。

「我想要這個…哥哥的分身,奈奈想要…」

「奈奈…」

勃起的軀幹被手指這麼一纏,從鈴口一下子噴出了大量的卡巴氏腺液。

「拜託啦,把分身放到奈奈裡頭去…」

「嗯…」

修作也很想這麼做,不巧的是場所不對,總不可能要兩人往地板上滾吧!

正當修作一臉不知如何是好時,奈奈從修作懷中站起身子,搖搖晃晃地往洗面台去。

奈奈將手放到洗面台上,小屁股高高翹起。

「從後面…從後面來吧!」

「啊!你…」

奈奈熾熱的視線透過自己的肩口望向修作。

「就像前些時候,和百合姊做的那樣,把分身從後面…」

這「前些時候」指的當然是上個星期天,和小百合一起做3P時的這回事。

那時的修作和奈奈的摹擬遊戲結束之後,接受了兩人間充當輔助的心百合的邀請,以後面的體位進行。

這事卻被早已臥躺在沙發上,還沉浸在高潮餘韻的奈奈給發現,當時還以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

也正因為如此,她現在才會一下子就想到這種「站著,從後面做」的辦法吧。

但也或許是因為任何事都要學姊姊的老么,想要有樣學樣才想出來的機會吧。

「快、快點…」

或許真是忍不住了,奈奈搖晃著屁股哀求著。

那把渾圓小屁股遮得忽隱忽現的迷你裙裙擺,也在修作的面前微微地晃著。

「哥哥,快點啦!」

奈奈似乎等不及了。

修作在牛仔褲中突出的勃起,往奈奈身後靠近。經過片刻的遲疑,他突然將裙擺全翻了起來。

面向鏡子的奈奈直盯著鏡中的修作。背部和肩膀的線條僵硬,一眼便知道相當的緊張。

就連對這檔事最積極的早熟少女,也難掩不安之情。

特別是這種姿勢,沒能直接看到行為的現場,叫人徒增不安的情緒。

對往後這即將開始的未知體驗的膽怯,再加上被單方面的注視所引起的羞恥感,把這裸露出可愛小屁股的少女背姿襯托得更舔艷色、更惹人憐愛。

平常奈奈身上看不到的嬌弱膽怯,這會兒把修作裡頭的雄性因素全引了出來。

奈奈雖然說了「插入」的字眼,但可不能說做就做的。那終究只是模仿罷了。

站在少女身後的修作,手扶著分身。

接著,他將腰給挺出去,被體液弄濕的分身前端,對著奈奈的菊花眼而去。

「嗯!」

鏡中的奈奈緊張得緊閉著眼。

因為緊張,屁股整個緊縮了起來。

也因為如此,本來就很害羞的菊花眼,也一下子藏到隱密的谷間深處去了。

修作慢慢地把腰送入。

托愛液所助,勃起得以暢行無阻。

「呀!」

奈奈發出惹人憐愛的悲鳴。

雖說是「插入感」,但如果正確說來,只不過是分身被夾在大腿間罷了。

「啊!」

長柄摩擦到敏感部位的感覺,被少女誤認為是「插入了什麼東西」似地。

「進去了,哥哥的分身進到奈奈的那裡去了…」

黏答答的分身前端碰觸到了短裙裡布。為了不弄髒裙子,修作將裙擺全部翻起。

修作胯下的位置要比奈奈高了點,長柄當然會陷入秘穴中,分身的根部也因此省了不少力。

「奈奈,我要動囉!」

「嗯!」

修作一出聲,鏡中的奈奈重重地點了點頭。

修作為避免待會屁股往前溜走,便從翻起的裙擺上一把抓住少女的纖纖細腰。

這樣一來,以前和小百合從背後插入時的要領記憶,便可以慢慢復甦。

現在差不多可以開始動腰了。

咻、咻、咻…

接觸面一抹上潤滑液,原先不靈活的腰部抽動,也就慢慢地順暢起來。

若純粹只是比較感觸的話,這樣實在是有點單調無味。

但是,在彼此互相摩擦的行為上,卻帶點變態的樂趣,這使修作產生一種異樣的興奮感。

此外,在咖啡店的洗手間做這種淫蕩的事所產生的刺激感,也是增加「性」趣的原因之一。

才剛要攀上通往高潮之頂的奈奈嘴裡,不斷地發出令人愛憐的喘息聲。

「啊…呼…啊啊呀…嗯呼…」

「奈奈,不行喲。不可以太大聲喔。要是被外面聽到了,就要曝光了。」

雖然是鎖上了門,但在外面的人們安安靜靜地喝著茶。

要是讓他們知道了現在這裡邊正在做些什麼事,肯定得要鬧翻天了。

「但、但是,分身和奈奈的那裡碰在一起,使得那裡變得黏糊糊地…奈奈,感到好舒服…啊呼!」

勃起一擦過那稚嫩的秘穴時,便有一陣酸甜痲痺的感覺爬上背脊,忍不住地要叫出聲來。

「啊啊!」

以後再回想起這個,一定又要自慰起來了。

滋啾、滋啾、滋啾…

經過了暖身動作,長柄已經完全上了軌道。

修作的腰動得更加迅速。

少年單手扶在檯面上,上半身往前傾,從背後趴覆在奈奈嬌小的身軀上。

上半身這麼一固定,便能使腰部的動作更加地劇烈。

「啊、啊、啊…」

熱切的氣息吹過奈奈的頸部。

「唔!」

討厭,真的好厲害呀…

猛烈的快感讓膝蓋沒了知覺,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來似地。

膝蓋已經沒有了力氣,長柄撐起了全身的重量,對秘穴的進攻更加費力。

「啊…啊…」

奈奈傾訴著快感的嬌喘聲,已瀕臨悲鳴的嘶叫。

全身貼向洗面台,大腿越夾越緊。

她拚命地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結果卻使得來回抽動的長柄動更加地艱難。

「嗯、嗚!」

沸騰的白濁液直往雁口壓來。

「啊啊!」

再也無法克制了!

修作的腰激烈地舞動著。

「奈奈,要出去囉…可以嗎?」

「啊…哈…嗯啊…」

飄飄欲仙的快感,讓奈奈說不出話來。

她配合著身體的節奏,頭部前後地搖晃著,似乎相當陶醉其中的樣子。

「啊,出來了!」

修作發出喘息聲。

就在此時,瀕至臨界的勃起,直往愛液氾濫的雙腿夾縫間猛力的衝進。

「啊!」

完全曝露的分身前端一下子鼓脹起來。

修作體內已經蠢蠢欲動、且準備衝出的白濁液,一舉往內側不斷地湧去。

咻…

拖著長長尾巴的第一炮,往正面的水龍頭直衝。

蓄勢待發的第二炮緊追在後,似乎是受到其威力所引,白濁液不斷地噴出。

「啊…哈…啊…」

被強烈的快感所衝擊,修作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

在分身噴出白濁液時,嵌入激烈脈動著的長柄秘穴同樣感受到那份快感。

看著夾在兩腿間的勃起所噴出的白濁液,奈奈不由得產生了自己在射精的錯覺。

出來了…量好多…從奈奈的那地方,噴出白濁液來了。

「嗯!」

那瞬間,她兩眼中閃著亮光。

啊,好爽!

腦中一片空白,纖細的肢體不住地抖動著。

「呀!」

隨著尖銳的叫聲,奈奈的意識一下子便不知去向。

在數秒後才終於恢復意識,眼前出現個小小的銀色圓盤。

那是洗手台的排水口蓋。

受到白濁液衝擊,支撐上半身的手腕一下子便癱了,奈奈的臉往洗手台一倒。

哇。

洗手台中四散紛飛的白濁液中,散發著青草般的味道。

好棒…心情好舒服…

「啊啊!」

在濃烈的白濁液氣息中,奈奈全身沉浸在如暴風雨過後的歡愉快感中。

而趴在少女背後的修作,也已經是全身精疲力盡,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啊啊啊…」

意識模糊的修作,對於奈奈褐色頭髮上綁著的舊髮飾,一點也沒有察覺那是自己小時候送給青梅竹馬的東西。

第六章 喜極而泣的淚水

沒料到會在咖啡店待了這麼久,修作和奈奈回到家時已過了下午五點。

「我回來了。」

說著奈奈便打開了門。迎門而來的,是果林從二樓下來的急促腳步聲。

躂躂躂…

好可怕的臉色。

兩眼就像被吊起來似地,怒氣衝天地瞪視著。

那眼神似乎燃燒著憤恨的怒火。

今早,或應該說是過午才醒過來的果林,察覺到最重要的髮飾不見了。

剛剛她還在家裹頭髮瘋似地搜尋著。

「我、我回來…」

修作一面驚訝於果林狼狽不堪的樣子,一面還是朝她怯怯的打了聲招呼。

但是,果林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用著銳利的眼神看著一旁的妹妹。

「啊!果然…」

我的髮飾…

果林認出奈奈頭上綁的,正是自己最寶貝、最珍視的髮飾,迅速地舉起右手。

連讓修作阻止的時間也沒有便往下一甩,奈奈的臉頰起了響亮的聲音。

啪!

由於事出突然,連被重重甩了一巴掌的人,都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奈奈才會過神來,瞬間兩眼盈滿了淚水,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哇!」

被這突發事件嚇呆了的修作,被哭聲叫回了神。

他對著情緒激動得抖動著雙肩的果林,大聲叫著。

「你幹什麼啊!」

像要護著被打的奈奈一樣,修作踏上前去。這舉動使得果林更是怒火上升。

如同昔日從幼小的我那裡奪走媽媽和姊姊一樣,這個《妹妹》現在又要把我最喜歡的《小修》給搶走了。

真的是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聽到吵鬧聲而跑出來的小百合,一看到哭得肝腸寸斷的奈奈,不禁嚇了一跳。

「怎麼了?奈奈。」

「嗯,姊…」

奈奈早已泣不成聲。

小百合又來回看著果林和修作的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啊,這個…」

果林擋住了正要做說明的修作。

「髮飾…我的髮飾,奈奈竟然自做主張地拿去用了。隨便地把我的髮飾…」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連話都講不清楚了。

想要像平常一樣地講話,但是只要嘴巴一開,卻叫湧到喉頭的激動情緒所阻。

口中盡說出些自己都不清楚的句子片斷。

髮飾?

直到這時候,修作才發覺到奈奈頭上綁的並不是平常的緞帶,而是個有著紅色小珠的髮飾。

但他卻還沒認清這是他小時候送給果林的東西。

他只是覺的很奇怪,果林為什麼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出手打自己的妹妹呢?

「這有什麼關係,只是個髮飾罷了…」

「!」

果林呆住了。

她緊咬著唇,像要蓋住湧上來的情緒,低著頭讓前面的瀏海蓋住了眼睛。

「……」

果林肩頭微微地抖動著,垂在兩旁的手緊緊地握著拳。

「大家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看著抱著胡亂踢掉鞋子,一面哭著跑過來的奈奈,小百合詢問著大家。

「……」

但是,沒有人可以回答她。

突然間,果林抬起頭來,朝修作瞪一眼。那眼睛裡頭,閃著淡淡的淚光。

視線一閃而過。

果林走出玄關,穿上拖鞋,撞開像根木頭杵在那的修作,飛快地狂奔出去。

「啊,果林!」

「果林你要去哪裡?」

甩開小百合的阻止叫聲,果林往被夕陽染成橘紅色的街道,頭也不回地奔去。

留下的是啜泣著的奈奈。

一臉莫名奇妙的小百合。

還有,胸前沾著果林淚水的修作。

滴答滴答…

平常不曾在意過的時鐘秒針聲,現在聽來卻是特別地清晰,感覺時間也過得特別的慢。

自從果林跑出去後,已經過了一小時。秋天的白天短暫,窗外開始暗了下來。

「果林怎麼還沒回來呢?」

身為大姊的小百合擔心的直看時鐘。

因為被隔壁的年輕夫婦委託照顧小孩,所以小百合沒有時間準備晚餐。

故大家今天的晚餐是火鍋。

其實這只要準備些材料和鍋子就一切就緒了。

桌子正中央擺著小瓦斯爐,旁邊的塑膠盤上並排有魚、肉、麵條和豆腐等。

季節外的春菊和洋蔥則盛在缽中,冰箱裡還有新鮮的松阪牛肉等著上桌。

火鍋已經準備好了。

接下來就差大家聚過來,點起瓦斯爐火而已。

但是,卻還不見果林的影子。

當初只認為她在外面平了怒氣後,便會自己回來的,然而,已經過了一小時。

時間快六點了。

果林現在是高中二年級。又不是三歲小孩。

雖然天色暗了下來,但倒也不須擔心,只是對她剛剛離家的樣子有點掛心罷了。

而且,現在又是個早晚漸涼的季節。

她突然地飛奔出去,身上只有圓領衫加上牛仔裙在外面亂晃,真怕她會受涼了。

「……」

彼此都不知要說什麼。

三人圍在飯桌前,就等著果林一回來,便可以開動了。

每個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那空著的椅子被填上。飄散在週遭的洋蔥味,聞得令人刺鼻。

三人中最年長的小百合,最是坐立難安。

「好慢呀。果林到底跑哪去了?」

每過三分就看一下時間,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

要是這樣,還不如多準備點菜色的好。

或許還可以分散點注意力。

癱坐在椅子上的奈奈,眼睛紅腫地毫無生氣。

桌上所放著的,就是事件原因所在的髮飾,只等著果林回來要直接還給她。

奈奈那頭總是綁得整整齊齊的蓬鬆褐髮,現在則將頭發放下披在肩頭上。

而修作,可說是三人中等得最難受的人。

果林飛奔出去後,聽著奈奈抽噎著說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修作才猛然想起…

那髮飾正是自己送結果林的東西。

原來,果林一直都那麼珍惜著那個髮飾…

看見自己和奈奈回到家時果林那副狼狽的模樣,便可以知道她是如何地珍惜著那個髮飾。

那也就明顯地說明著,她是多麼重視著和自己的回憶了。

她居然還一直保留著。

然而,我卻…

喀躂。

已經沒辦法再等下去了,修作用力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我去把她找回來。」

「可是…」

小百合話說到一半,抬頭望著修作。

她一臉的疑惑,表情好像是要問他,是否他知道要去哪裡找果林呢。

「嗯!」

耐不住的修作,肯定地點了點頭,便穿上椅背上的夾克,往外飛奔而去。

果林現在會在哪裡,修作心裡頭有了底。

果林,一直都那麼重視著自己送給她的髮飾。

即使十年的歲月流逝,身高長高,頭髮削短了,《果林》還是以前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小果林》。

還是他之前所認識的果林。

那麼,被修作不經意的一句話所傷的果林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那裡了。

神社裡頭那個只屬於兩個人的秘密之地…

有著倆人小時候回憶的地方。

而現在能去接她的,就只有自己了。

修作這麼想著。

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有這個資格。

小鎮上已完全籠罩在夜色中。

漸為夜色所侵,染成深紫色的東方天際裡星光閃爍著。

修作一衝出家門前的街道,街燈正好亮起。

街燈正好把去路照個通亮。走著走著,更深切地感受到這小鎮的變化。

經過多年的時光沖刷,小鎮大部份已改頭換面。

通道變寬,路面也都鋪上了柏油。

而昔日的空地蓋起了一棟棟的大樓公寓,街角的小酒店也換成了便利商店。

靠著記憶走了一會兒,就是找不到要去的神社。

修作感到很奇怪。以小孩子的腳程每天來回的場所,應該沒有這麼遠的。

停下腳步稍做思考…

他這才知道走反了方向。

天色太暗看不清楚路,再加上週遭的樣子變得太多,才將方向給弄反了。

「唉呀!」

於是他急忙轉頭,按著腦海中僅存的一點點對小鎮的記憶,尋著往神社的路。

總算在透過一整排房舍的那裡頭,望見了記憶中神社裡那棵聳立的大樹。

正確來說,應是那往天空伸展的枝葉遮避了即將消逝的斜陽,而成了飄浮在夜空中的黑影才是。

修作循著那黑影,終於到達了神社前。

暫且不管神社變得如何,他倒是對裡頭的樹林被剷平了的事感到難過。

往石階上一看,神社後頭是和那時同樣的景致。

幸運的是,最裡面的樹林躲過了這波開發的浩劫。

修作認為那是神明們的保佑,使得他和果林的共同回憶得以被留存下來。

和模樣不同於以往的鎮上相比,神社仍是記憶中的樣子。

衝上石階,通過紅漆剝落的古老門戶,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一樣。

繞過樹林茂盛的社殿裡邊,登上紅土的斜坡。

記憶中應是更陡的斜坡,實際上卻只不過是個土堆罷了。

想也知道,這當然不是坡度變小了,而是因為經過這些年,修作長大了。

修作走上斜坡,感受到不只是小鎮變了樣,連自己都已不再是昔日的自己。

十七歲的修作,走過斜坡,踏進了小樹林。

林中早已是黃葉處處可見,柔軟的土地上,積了一層層薄薄的落葉。

樹木與樹木的空隙間,是個罩在夜色中的廣場。

有了。

找到了!

果林就坐在四周都是樹木的廣場正中央的岩石上。

或許是因為果林垂著肩的關係吧,使得單薄的身子,看來更添一股寒意。

沙…

聽到鞋子踏在枯葉上的聲響,果林猛然抬起頭來。

因為太暗了,而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是隱約可以感覺到她的緊張。

「果然是在這裡…」

說完修作便往廣場走過來。

修作到了正中央的岩石前,此時果林也站了起來,兩人尷尬的面對著面。

不知如何是好的一瞬間…

「剛剛,真、真是抱歉!」

「嗯!」

不知要說些什麼。

修作便先道了個歉。

「果林,還是先回家吧。小百合小姐很擔心呢。奈奈她已經認錯了…」

「……」

「果林!」修作又喚了一聲。

「……」

果林還是沒有回話。聽著修作的話,垂著的肩膀繃了起來,兩個拳頭握得緊緊的。

「你這樣子會感冒…」修作關心的說。

「笨蛋!」果林憤怒地叫著。

「現在才…現在才來已經太晚了…」

「耶?」修作一臉的疑惑。

「要來的話…要來的話,為什麼那時候不來呢?」

她像是在哭泣著,聲音有點發抖。

「那時候?」

可憐的修作還是一頭霧水。

「別裝傻!搬家前一天的事啊!」

繃著肩膀,果林喊著。

接著,視線一轉。

「那個,戒指…戒指掉了的事很對不起啦。但是…但是…」

視線落在腳邊,聲音也低得快聽不見了。

果林她在哭…

或許是眼睛已經習慣了,修作透過淡淡的夜色,看到了果林微微顫動著的雙肩。

「果林…」

修作想要說些什麼,果林卻突然抬起了頭。

「一直…我一直都在這裡等著。雖然剛吵過架,但我相信你一定會來見我最後一面的…想跟你道歉戒指的事,我一直等著…可是,你卻什麼都不說地走了…」

果林嗚咽著,話也說不下去了。

「那麼,那時候,果林一直都在這裡等著…」

「是啊,當然。還有其他地方可以等嗎?」

幹嘛呀,還裝傻…想到這,果林不禁怒吼著。

是嗎?是這樣啊…

在黑暗中,果林什麼也看不清楚,但修作此刻的表情是無法形容的複雜。

短暫的沉默…

終於,修作不好意思地說。

「那個,前一天…啊,不,是那時候的前一天,我們,那個、不是結婚了嗎?」

「?」

他這個突來的話題,果林滿眼淚水地征了一下。

「結了婚後,蜜月旅行約好要去後山的…還有,道別的地方也不是這裡,是在後山山腳才對呀…果林,忘記了嗎?」

不記得。忘記了。

但是,現在全部想起來了。

「小修,這是結婚喔!」

被最喜歡的《小修》套上戒指,高興得不得了的《小果林》。突然聽到結婚這個字眼,原先還有點不知所措的《小修》,也一下子就馬上熱衷起這個結婚遊戲了。

兩個人不時地窩在一起談論著「新婚生活」的種種事情。

而且,確實兩人也曾約定過,蜜月旅行時要到後上去。兩個人還能在一起玩的最後一天,為了留個美好回憶而決定的蜜月旅行。

約好見面的地方,當然就是在後山的山腳下。

只是,那天夜裡,《小果林》在床上一直想著要如何才能把心愛的《小修》給留住,所以把那個約定忘得一乾二淨。

潛藏在記憶深處的往事,現在慢慢地浮現出來了。

但是,已經遲了。太遲了。想起這個約定時,已經是十年後了。

在這十年中,果林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上當的呆瓜」。和《小修》心碎的離別,是導因於被最喜歡的人騙所造成的傷痛。

但是,事實上,要說是「上當的呆瓜」,還不如說是「健忘的呆瓜」,連自己都覺得哭笑不得的呆。

「所以,我那時一直在後山山腳下等著。」

就像果林在這廣場中頂著一頭被秋風吹亂的頭髮,苦苦等著修作一樣,修作也在人跡罕見的山腳下,任由夕陽灑在身上,一個人癡癡地等著果林。

「要是這樣,為什麼從來不聯絡呢?只要寫封信或打個電話,也就不會…」

只要好好解釋的話,也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了。

「我想,在最後一起玩的那時候,跟果林說了那麼過份的話,一定是被討厭了…所以,電話也不敢打了。要是真被討厭了,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而且…」

我也是這麼想的。好怕被說討厭。因此,電話也不敢打,信也不敢寫了。

「那麼…」

想問他剛見面時的事,但果林還是忍住了。她想起自己對拚命想和解的修作所採取的態度。被那樣對待後,誰還敢要試圖去解釋誤會呢?

真是天大的笑話!

自己弄錯了約定地點,卻一直認定是自己被討厭了,在這十年中,她一直努力要使自己忘掉最喜歡的《小修》。

到最後甚至不惜剪掉那一頭會讓自己回想起快樂時光,記起思念的人的長髮。

果林笑了。

無聲地,只是嘴角微翹起地笑著。

我真是個笨蛋。

就在這時候,果林像決堤般地哭了起來。

「嗚哇…」

「果、果林…」

果林一面哭一面撲向不知所措的修作胸前。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還一直以為小修已經不喜歡我了,所以拚命地想忘掉小修的事,也不想再留長髮,可是…可是…」

好長的一段時間,一直極力忍著的話一下子全宣洩開來。

果林把臉埋在修作胸前。

「那麼一來,我簡直就像是個白癡…」

的確如此。果林在這十年間,都在扮演著一部不好看劇集中的主角。結果,只能算是個「白癡」。

只是這個喜劇,對主演的當事人來說,應該說是個悲劇啊。

「真的…真的好像白癡一樣…」

接下來已經不知所云了。

淚水無法停下來地流著,連同鼻水一起染濕了修作的衣服。

「果林…」

修作伸手往哭泣中的果林的肩膀一攬,像小時候一樣溫柔地抱住那冰冷的身軀。

叩叩叩…

在敲門前不知退縮了多少次,帶點遲疑的敲門聲。

「請進!」

修作一出聲,門被開了個縫,像是在窺探著裡頭的情景似地,果林露出臉。

「我可以進來嗎?」

「啊,嗯…」

沒什麼事做,仰躺在床上的修作坐起了身。

門被打開,怯生生的果林走了進來。

像是才洗完澡似地,穿著一件直條紋的男性睡衣,上面再套了件白色開襟毛衣。

修作也是差不多的裝扮,只是顏色有點不同。

時間已過了十一點。

修作坐在床邊,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果林往他面前一站。

仔細一看,她的左臉頰有點紅。

那是在修作的陪伴下回到家時,被噙著淚水,生氣地說著「不知道大家很擔心嗎?」的小百合打的一巴掌。

平常一向溫柔可人的小百合竟有如此嚴厲的時候,修作真是被嚇到了。

同時,也對三姊妹的雙親為何如此放心地將家交給她,而安心出遊的決定感到認同了。

乍看之下柔弱的小百合,其實內在非常的堅強,雙親應該早已非常清楚。

「怎麼了?這個時間…」

修作故作鎮靜地問。但是,果林無法回答。直挺挺地站在修作面前,她伸出右手。

「?」

修作一臉的莫名奇妙。

果林張開手,只見掌心上躺著一枚戒指。

是修作媽媽留下來的戒指。

「這個,還給你!」

果林的聲音像蚊子般小聲。臉上是一種宛如被老師斥責過的小學生的表情。

修作拿起果林手中的戒指,挪到自己面前靜靜地看著。他知道這是什麼,只是,暫時無法相信它還有回到自己手中的一天。

修作眼睛盯著戒指。

「這是,媽咪的…」

都已經不小了,還稱呼「媽咪」是有點奇怪,但對從小就失去母親的修作而言,只存在回憶中的母親永遠都是小時候的「媽咪」,是不會理成「媽媽」的。

因這意想不到的東西而呆掉的修作,果林說明了一切。

本來這戒指就沒有丟掉過,丟掉這個謊言只不過是為了想留住要搬家的修作所製造出來的,這十年間,果林一直都想道歉的…

事情的真相只留在果林的心中。因此,只要說以為去了,以後卻又找到了之類的話,想必一定可以說得過的。只是,像這樣不顧一切地坦白了,說不定跟好不容易才解除誤會的修作之間,又要造出一條鴻溝來也說不定。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想要留住修作之類的藉口未免太幼稚,不太可能被採信的。搞不好,還可能被認為是想要這戒指所捏造出來的藉口呢。

但是,果林已經不想再對修作做任何隱瞞了。隔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和好的兩人。就因為如此,兩人之間才更不可以有任何秘密的存在。

與其要繼續欺騙自己最喜歡的《小修》,還不如全部說清楚後被討厭的好。

「這個,我一直、一直都想跟你道歉的,但是…」

說著說著,果林的眼眶裡又滲出淚水。都已經下定決心,寧願被討厭也不願再說謊的,但一想到真的會被討厭,仍忍不住地傷心起來。

將一切都說清楚了的果林,擦乾淚水,一面窺視著坐在前面的修作的表情。

真要被說「討厭」了吧?要被輕視「說謊」的舉動吧?還是,會被更嚴厲地指責呢?

那也是當然的。自己做的是那種被《小修》罵得多慘都不足為過的「……」

修作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抓起正屏息等待宣判的果林的右手。同時,毫不遲疑地和那時候…十年前,在小果林的小指頭上套上戒指一樣地,在同樣的中指上套上母親所留下的這枚戒指。

「!」

這意料之外的判決叫果林驚訝不已。接著,昔日和修作在一起的歡樂時光的鮮明記憶,一下子全湧上心頭。

他全都記得的…

驚訝、困惑和喜悅全混在一起,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即使在如此混亂之下,心底仍浮現出一個問題。

為什麼要把戒指套在我手上…

猜測著修作的意圖,果林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

「小修,這是…」

「這個戒指是要給果林的。」

給我?這…

修作說的就像是給顆糖果那麼容易,但這戒指可是他媽媽遺留下來的重要東西。

啊。

「但是,這個是最重要的東西啊!」

「嗯!」

修作慢慢地點了點頭。

「就因為是最重要的…」

說著便看著果林的臉。

「所以希望送給最重要的人。」

小修的語氣帶著無限深情。

「小修…」

話還沒說完,果林的聲音便開始哽咽起來。積在眼角的淚水湧了上來,直滑下臉龐。

修作抱住呆站在那兒,掩臉而泣的果林的纖細肩頭,讓她在自己旁邊坐下。

然後望著淚流滿面的青梅竹馬。

「怎麼了?這戒指給你添麻煩了嗎?」

果林依然低著頭,只是用力地搖著頭。

「那麼,為什麼?」

修作感到很奇怪。

「因為、因為太高興了嘛!」

不知不覺中,果林穿越過十年的時光,又再度回到小時候那個《小果林》了。

而相同地,修作也一起回到了過去,兩人的言行都變得跟小孩子一樣。

「因為高興才哭,好奇怪喲。如果高興的話,就應該笑才是啊!對不對?」

「嗯…」

果林面向著修作,試著要做出笑臉來。

但是,沒辦法。只是嘴角往上一牽,完全看不到笑臉。

一看到帶著一臉擔憂又溫柔的表情往這邊望的《小修》,眼淚就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這時候的果林才第一次知道,原來真心歡喜的時候也會讓人淚流不止的。

尾聲 「再見了 小修」

這之後,又過了近六年的時光。

雖然有過許許多多的事,但最大的變化則是我和修作都進了大學。

我上的是可以通學的本地大學,而小修則是東京的私立大學。

修作就近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而我和小修的同居生活也畫上了休止符。雖說是不得已,但在家裡頭舉行送別會的時候,還是哭得跟淚人兒似地。

雖然只有一年的同居生活,但我還是因為可以填滿我們分開十年的空白時光,而十分高興地渡過「和小修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日子。

在考試的壓力下,還是偷閒在高三時一起到海邊去。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慶幸可以上得了大學。

海邊、電影、野餐、夜晚的公園等這些瑣碎的事說也說不盡,總之,這些都為我們已經所剩無幾的高中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特別是在記憶中所渡過的最後一個夏天。

就因為如此,離別時的苦楚也更加深刻。

就這樣,從那年的春天起,我和小修便開始了各自的生活。住的地方雖然又隔遠了,但兩人的心意卻從未遠離過。

確實,一起的時間是減少了,但卻也因為距離的關係,而更清楚了彼此的重要性。

其實每個月都有兩次會約在某處見面的。

但是,還是有著想見卻沒辦法立刻見到的不便性,此外,也曾因意見不合吵過幾次架,還曾有過認為「已經完了」的時候。但是,由於渡過這些危機,也使我自己更加確信了對小修的感情。

那年的年底,調派期間結束,小修的父親從澳洲回國了。

那般正經的感覺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樣,只是像剛打完高爾夫球的黝黑皮膚,看起來比以往健康多了。

隔年的夏天,爸爸媽媽從非洲回國,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姊姊也要結婚了。對方是當地公立小學的一位男老師,和姊姊似乎是同年。是個身材高,人又和善的帥哥,想法也和傻大姐的姊姊很相配。兩個人站在一起還蠻登對的。

這位即將成為姊夫的人,竟是以前常來家裡遊玩的《憲一》,我真是驚訝得講不出話來。知道後再看看他,果然還留著昔日的模樣。

姊姊和《憲一》的結婚典禮,是在十月的一個晴朗日子裡舉行的。

穿著純白結婚禮服的姊姊,真的是好漂亮。

這一天的來臨充滿了喜悅,化為柔和幸福的鐘聲,將美麗的姊姊團團包圍住。

而和姊姊的新娘姿態一樣記憶深刻的,便是婚禮中爸爸的那張臉了。被稱做「大鬍子不倒翁」的爸爸,有著大鬍子的臉變得紅通通的,拚命忍著快哭出來的表情,讓我實在想要笑出來,但又想到若是我要結婚,爸爸也是同樣的一張臉時,便又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相較之下,媽媽就顯得沒那麼難過,她一直說:「好在可以在三十歲前嫁掉」,也三不五時地對我念道:「你也快點準備,好報答一下父母吧」之類的玩笑話。

不過,即便是精明的媽媽,可能也不知道我早已決定了「出路對像」,只不過在等機會公開罷了。

結果,等到兩人都大學畢業,和姊姊差了三年的時間,我和青梅竹馬的《小修》高梨修作結婚了。只是,我們兩人只去登記結婚,並沒有舉行婚禮。因為,我和小修的結婚典禮,已經在以前的神社那個秘密場所舉行過了,而且,總覺得光是形式這種表面的東西,會破壞掉那時候兩人純真無邪的心意。

但是關於這件事,姊姊卻很反對。她認為結婚是一生一次的大事,還是要舉行典禮較好。姊姊似乎對她結婚時,全身穿著純白的新娘服感受很深似的,因此希望妹妹也能體驗看看。

而媽媽卻認為只要我們高興就行了,因而對我們的決定毫無意見。

但是她卻直嚷著要把省下來的錢拿去吃些好東西。

爭論的焦點最後放在婚禮的舉行與否,對於我結婚這件事很想提出看法的爸爸,卻因始終插不上嘴而一個人生著悶氣。再加上媽媽似真似假地說著:「再等奈奈也嫁出去了,我們倆乾脆就到非洲永久居住算了」,更是叫他浮現出一臉無法言喻的複雜表情。

經過些許的意見爭執後,最後還是如我們所願,不再舉行典禮了。

於是,我和小修一起向戶政機構提出結婚證明。

現在的我於休息室忙著做準備的工作。一看時間,是下午兩點零五分。已稍微過了預定的開場時間。

我現在身穿的是一件純白長禮服。

我實在不適合穿這種像是公主模樣的禮服,這讓我不禁感到有點彆扭,因此直到時間快到時才開始準備。

爸爸和媽媽早已先前往會場了。

靜靜地坐在化妝台前的我,任由姊姊為我梳理著一頭垂肩的黑髮。

最後,由姊姊為我梳齊了前額的瀏海。

「這模樣感覺如何?」

確認過鏡中她為我整理的髮型後,我點點頭說:「嗯,OK!」便從椅子上起身。

「果林,真的好漂亮喔…」

我往鏡中一看。

嗯,美人、美人。小修會喜歡上也不是沒道理的,是吧…

一切準備都已經就緒,不快點不行了。

會場上被招待的賓客們,一定都在等著主角的登場了。

對著往門口走的我,姊姊搓著兩隻手說道:「真的這樣就好嗎?一生只有一次而已,還是好好舉行個典禮較好,不是嗎?」

姊姊也真是的…

從今早開始便一直重複著這些話,真是耳朵都要長繭了。

我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面向姊姊。

「果林…」

「這樣就好了。我和小修的婚禮老早就舉行過了。」

「但是…」

就在姊姊又想說些什麼時,房門被打開了,是奈奈。

奈奈今年也十九歲了。身高稍微長高了些,臉龐也少了點孩子氣。

奈奈用著卡通人物的語調說著。

「林姊,準備好了嗎?大家都在等著喔!」

大概是看我還不出現,被媽媽叫來看看情形的吧。

真是碰巧了。

剛好可以藉機結束和姊姊的對話。

雖是個任性、自以為是又不可愛的妹妹,但有時候還是有派上用場的好處。

「嗯,現在就出去了。」

說完,我走過站在房門旁的奈奈身邊時,奈奈目光停在我的右手上。右手中指上,充滿了回憶的戒指正閃閃發著亮光。

「欸?」

「什麼?」

對著停下腳步的我,奈奈一臉更像笨蛋地說:「好奇怪喔。結婚戒指不是都該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嗎?」

要是在平常,我一定會捏住她那張自以為是的小嘴,但今天我只是用自信滿滿的笑容回敬她。

「這樣就行了。」

「欸?什麼?為什麼?」

這是我和小修重要的秘密。才不要浪費唇舌去跟奈奈說呢。

「小孩子不懂的啦!」

「欸?說什麼啊!又把我當小孩子看了~」對小孩子,當然用對待小孩子的方式囉。

丟下噘著嘴的奈奈,我從旅館的走廊往宴會會場前進著。穿著不太習慣的高跟鞋和長禮服,走起來還真是吃力。

會場就在下一樓。要等著不知何時才要來的電梯,不如走樓梯比較快。

本來應該是要在姊姊的陪同下,緩緩地步入會場才是,但一等準備完畢,我便等不及要以新娘的姿態和小修見面了,而我的腳步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小跑步。

下了樓梯,一直往走廊走去,便看到了位於前方的宴會會場。門口立著「高梨。夏川兩家結婚宴會」的牌子。

似乎所有的賓客都已到齊了,桌面上鋪著白布的招待處上,看不見一個人影。就在要打開大門時,因使用電梯而反倒慢了的姊姊和奈奈,終於追了上來。

「慢點,果林…」

不理會制止我的姊姊,我走進會場之中。察覺到主角登場的幾個人開始鼓起掌來,不一會兒,會場中便充滿了歡迎我的掌聲。

真是盛大,不過這讓我感到有點害羞。

會場之中,有許多都是認識的面孔。

姊姊的先生憲一,因工作關係住大阪的小修父親,國中時的導師,高中的同班同學,大學社團的前輩們…

當然,還有一些完全不認識的人。大概是小修東京大學裡的朋友或遠房親戚之類的吧。

會場的人群中,我搜尋著另一位主角。

在那裡…

西式禮服裝扮的小修,正在高中同班同學的包圍下背對著這邊。經其中一人的提醒,小修才轉身面向我,淺淺地微笑著。

一看到小修,我便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

再見了,小修…

和《青梅竹馬的小修》,在此要說再見了。過了今天,高梨修作不再是《我的兒時玩伴》,而是《我的另一半》了。

面對著飛奔入懷的我,小修…不,我的另一半,溫柔地把我抱起。

再見,小修。以後請多指教了,我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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