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吵架

楊洪軍說道：「凱子，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的某些方面能力，的確是其他人無可取代的。你說得沒錯，這個人就是第一個死者的上司，也就是那個買兇殺人的幕後黑手。」楊洪軍頓了頓說：「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送來這封信的人，才會寫下這八個字吧。」
「除暴安良，罪惡剋星」。我不禁再次看了看那八個字，經過楊洪軍這麼一說，這八個字顯得那麼的諷刺。
楊洪軍說：「照片上的這個人，自從第二個死者出現的時候開始，我們根據分析幾個死者之間的關係網，就曾經懷疑過他，但是正打算監控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潛逃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在第一個死者死亡之前，他就已經逃走了。」楊洪軍接著說道：「之後案件發生，我們根據一些線報找到了兇手，事情就算是敗露了，於是對方組織可能認為這名上司的行為對組織造成了危險，於是就殺人滅口，並藉機向我們揚威。」
楊洪軍指了指我手上的那張照片說道：「凱子，你看看這張照片上的拍攝日期。」於是我再次看了看照片右下角，有一個淡黃色的相機編碼，上面寫著「2013.2.11」。現在這年頭，人人都有手機，手機也都具備非常不錯的拍攝功能，相片也大多從紙質的過度為數碼相片。這種帶數碼訊息的照片一般都是幾年前的老設備拍攝的，而且想要專程沖洗出來，只怕是也不太容易找到沖印店。
楊洪軍說：「相片上的日期是2月11日，而我撞車的時間，就是2月12日。兩個日子相隔一天，根據我的經驗，說明對方在殺死這名死者，擺出這樣的表情，專程拍下這章照片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要把照片給我了，否則大可以悄無聲息地殺人便是。而時間相隔僅僅一天，這說明死者在死亡當天，其實應當還在本地，否則對方怎麼能這麼迅速？」
我暗暗點頭，心想楊洪軍果真是專業刑偵出來的，這些分析雖然不能直接證明個什麼，卻把有些必要訊息的範圍大大縮小了。楊洪軍接著說道：「關於這個印章上的圖案，在我撞車後被送到醫院，就一直拜託我們組員對此展開調查，但是關於這個符號的訊息可謂少之又少，即便找到的，也僅僅是與其相似，並不完全相同。此處的蓮花和雙手合十，都是代表著一種宗教，利用宗教控制他人為非作歹，這是典型的邪教作風，只不過目前關於這個組織，我們能夠查到的消息實在太少，少到完全不能作為證據。」
我繼續不吭聲，畢竟我看到照片和那八個字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想法。可我並非專業刑偵人員，僅僅憑藉目前的這些線索，我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外加我直到此刻，依舊在猶豫要不要答應楊洪軍，做他的助手和線人，所以此時此刻，還是儘量別說話的好。
楊洪軍大概是明白我的意思，於是嘆氣說道：「凱子，我是個單身漢，這麼些年幾乎所有的時間都交給了警隊，我並不為我的職業感到驕傲，可是正因為有我這樣的人存在，老百姓的才有太平日子可過。但是現在的我，感到害怕和擔心，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我又不是你肚皮裡的蛔蟲，我哪裡知道是為什麼。楊洪軍說道：「因為我害怕，將來有一天，這照片上出現的人，會變成我在乎的人，或者我認識的人。」
楊洪軍這句話一出口，我突然覺得身體一震，儘管他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這個他「認識的人」，想必也是包括我在內了。這一回楊洪軍雖然沒有再逼我，但卻給了我前所未有莫大的壓力，我當然不希望變成這照片上的人，而昨天馬天才的話和今天楊洪軍說的種種一切，似乎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倘若我得過且過，命運將不再掌握在我自己手裡，我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摔下，變成破碎的屍體。
我膽子不算大，畢竟歲數還小。這一個多月以來經歷的事情，曾經離我的人生那麼遙遠，此刻卻突然洶湧而至，讓我毫無準備。就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突然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了，打開的方式依舊那麼粗暴，走進門裡的，還是剛才那個對我非常不友善的小護士，也就是楊洪軍的侄女。
她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例如紗布繃帶一類的醫療用品，看樣子是到時間該給楊洪軍換藥了。從她進屋直到走到楊洪軍床前，她都是瞪著眼睛看著我，就好像我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為了防止她再撞我一下或者踩我一腳，在她向我靠近的時候，我刻意地朝著邊上挪動了兩步。
小護士一邊給楊洪軍換藥，一邊還三不五時地怒瞪我一下。我只能無辜的笑笑，她畢竟是楊洪軍的侄女，我還是不要當面跟她互懟比較好。楊洪軍看到小護士對我那麼不喜歡，於是打個哈哈說道：「可可，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你可得有禮貌，人家凱子可幫了叔叔的大忙。」
誰知道小護士哼了一聲說道：「這是什麼怪名字，好好一個男子漢，取個名字叫凱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傻是吧？」楊洪軍看她不依不撓，大概也是怕她惹我生氣，於是趕緊說道：「可可！你可不要胡說！叔叔這次能不能化險為夷，可全仰仗這位小兄弟幫忙呢！趕緊給人家賠不是！」
他雖然口氣很兇，但語氣當中卻滿是對侄女的憐愛。楊洪軍是個單身漢，自己沒有孩子，於是才會對家裡的晚輩這麼疼愛吧。我趕緊擺手說不用了，沒關係，我不在意。只聽那小護士說道：「么爸，怎麼，他就是你前幾天說的那個，會點奇術的人嗎？」楊洪軍說話看起來有些吃力，於是只點了點頭。小護士接著說道：「就他？這副德行還讓你心心念念的啊？有真本事嗎？你該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
這個叫「可可」的女孩，大概跟我八字犯沖，句句都針對我。於是我說道：「姑娘，怎麼能以貌取人呢？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職業，職業上的專精這不算什麼，就好像你精通護理，而你叔叔精通刑偵，我精通一點點摸骨術而已。領域不同，不懂沒關係，但別瞎評論，這樣會顯得你很無知，然後很沒家教的。」
我也是有些忍不住了，才脫口而出，沒有顧慮楊洪軍的感受。楊洪軍卻也幫著我說道：「沒錯可可，這位凱子哥將來也許會加入么爸的隊伍，和我一起參與抓捕壞人，你應該要尊重人家才行。」
「可可」一臉不以為然，看樣子似乎是打從心底跟我懟上了。她嘲諷般地對楊洪軍說：「么爸啊，你自己也說了，只是也許，這件事我聽你念叨了幾百次了，可他卻今天才來探望你，並且還是沒答應你吧？這種人我見多了，有事求人沒事就跑，當你想要拜託他個什麼事的時候，能躲一天算一天，要是他真有誠意加入你的隊伍，早就答應你了，你就別痴心妄想了，老老實實養病養傷吧。」
這姑娘嘴可真厲害，長得一副秀色可餐，卻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傢伙。幸好可能將來沒什麼機會見面，否則見一次吵一次，那多沒勁。而且她跟楊洪軍說話的方式也是大大剌剌，就好像一貫都是這樣的語氣一般，楊洪軍倒也不生氣，對她的包容也可見一斑。
可是他們都沒有料到，我雖然膽小，但卻不算是個慫人。而且我從小到大，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別人用這樣的方式來擠兌我，就好像我真的沒什麼用似的。不過我相信楊洪軍也沒有把先前的案子特別仔細地說給這個姑娘聽，正所謂隔行如隔山，知道的越少，對她反而越安全。可是我受不了這樣的言語刺激，我心想這初次見面彼此沒個好印象也就算了，你話語之間三句兩句不說我怎麼行，光說我怎麼不行，那還真不行，我不接受。
於是我嬉皮笑臉地對小護士說道：「小妹妹，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也別覺得我是騙子，今日與你匆匆一會，互相沒什麼好感，我想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我不怪你。不過你柳葉八字眉，雖修剪過但看得出眉毛很長，這本是善人之相，可髮際線下麟骨邊有兩道銳角和頭髮形成夾角之勢，這說明你心性不穩，容易衝動，要知道，這衝動可是魔鬼啊。鼻梁雖挺但中有骨節凸起，說明你固執執著，性子很直，但容易與人爭吵，甚至是家裡人，想必你和家人關係也常常時好時壞吧。鼻尖比較尖銳，如果你不是整容怪的話，那麼一定是個斤斤計較之人，或許正因如此你才會對我這樣的陌生人咄咄相逼。你下眼瞼發黑，有小人之相，這古怪脾氣應該得罪過不少人，想必為此不喜歡你疏遠你的人，不在少數吧？」
我故意這樣炫技一番，僅僅是我眼睛看到的部分。其實如果她肯讓我摸骨的話，我能給她斷個八九分。但即便如此，她在聽到我說的這些之後，還是驚詫得目瞪口待。
她的表情告訴我，我剛才這一番話，其實大部分都是準確的，她也深知自己的問題。這讓我不免有點得意。她有點懷疑地問我：「這…都是看相看出來的？」我搖搖頭說：「糾正一下，這不是看相，這叫摸骨，就你這副尊容，俗人之相，不用摸，一眼就看得出。」
我頓了頓說：「你放心，我有沒有本事，不必向你證明，你么爸楊洪軍的事，我會幫助他的，畢竟我不想變成一張照片，他也不想你變成一張照片，你說對吧，楊安可小姐？」
這下她更加驚詫了：「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這也是…摸出來的？」

摸骨師

第1章兇案

第2章身世

第3章摸骨

第4章重會

第5章太平間

第6章驗屍

第7章穴位

第8章兇卦

第9章開導

第10章夜襲

第11章求助

第12章名字

第13章角逐

第14章邀請

第15章掙扎

第16章怪人

第17章車禍

第18章探望

第19章信封

第20章吵架

第21章表情

第22章蓮花

第23章屍體

第24章眼珠

第25章奇門

第26章監控

第27章抓捕

第28章夜路

第29章地獄

第30章通話

第31章求生

第32章接觸

第33章營救

第34章觀耳

第35章許某

第36章計謀

第37章結案

第38章老者

第39章敬酒

第40章失蹤

第41章酒吧

第42章影片

第43章推測

第44章協查

第45章筆錄

第46章嫌疑

第47章瓶頸

第48章套話

第49章電話

第50章催眠

第51章排查

第52章發現

第53章眼神

第54章證據

第55章指認

第56章真相

第57章善後

第58章阿姨

第59章逃離

第60章變化

第61章夜店

第62章鬥毆

第63章冰釋

第64章七天

第65章東區

第66章死者

第67章教會

第68章任務

第69章告解

第70章履歷

第71章胖子

第72章蛇鼠

第73章偵探

第74章突破

第75章原罪

第76章對質

第77章認罪

第78章修女

第79章報復

第80章約會

第81章女屍

第82章示威

第83章推理

第84章獅骨

第85章流鶯

第86章失聯

第87章求助

第88章車牌

第89章追蹤

第90章車庫

第91章受制

第92章逼供

第93章自救

第94章束縛

第95章逃走

第96章爭執

第97章惡人

第98章起卦

第99章伺機

第100章圍獵

第101章往事

第102章囚禁

第103章報復

第104章洩密

第105章突審

第106章案情

第107章惡徒

第108章律師

第109章伎倆

第110章激怒

第111章見面

第112章對弈

第113章敗陣

第114章威脅

第115章渾噩

第116章逃亡

第117章襲擊

第118章名字

第119章扭曲

第120章拖延

第121章浪人

第122章包圍

第123章僵持

第124章瓦斯

第125章獲救

第126章恩人

第127章回歸

第128章逼問

第129章消極

第130章黑影

第131章制服

第132章理由

第133章槍手

第134章分析

第135章策反

第136章門面

第137章小區

第138章步槍

第139章誘餌

第140章知己

第141章內鬼

第142章路途

第143章磚房

第144章對錯

第145章罵戰

第146章反擊

第147章屈服

第148章等待

第149章密謀

第150章翻盤

第151章原點

摸骨師

第151章原點

第150章翻盤

第149章密謀

第148章等待

第147章屈服

第146章反擊

第145章罵戰

第144章對錯

第143章磚房

第142章路途

第141章內鬼

第140章知己

第139章誘餌

第138章步槍

第137章小區

第136章門面

第135章策反

第134章分析

第133章槍手

第132章理由

第131章制服

第130章黑影

第129章消極

第128章逼問

第127章回歸

第126章恩人

第125章獲救

第124章瓦斯

第123章僵持

第122章包圍

第121章浪人

第120章拖延

第119章扭曲

第118章名字

第117章襲擊

第116章逃亡

第115章渾噩

第114章威脅

第113章敗陣

第112章對弈

第111章見面

第110章激怒

第109章伎倆

第108章律師

第107章惡徒

第106章案情

第105章突審

第104章洩密

第103章報復

第102章囚禁

第101章往事

第100章圍獵

第99章伺機

第98章起卦

第97章惡人

第96章爭執

第95章逃走

第94章束縛

第93章自救

第92章逼供

第91章受制

第90章車庫

第89章追蹤

第88章車牌

第87章求助

第86章失聯

第85章流鶯

第84章獅骨

第83章推理

第82章示威

第81章女屍

第80章約會

第79章報復

第78章修女

第77章認罪

第76章對質

第75章原罪

第74章突破

第73章偵探

第72章蛇鼠

第71章胖子

第70章履歷

第69章告解

第68章任務

第67章教會

第66章死者

第65章東區

第64章七天

第63章冰釋

第62章鬥毆

第61章夜店

第60章變化

第59章逃離

第58章阿姨

第57章善後

第56章真相

第55章指認

第54章證據

第53章眼神

第52章發現

第51章排查

第50章催眠

第49章電話

第48章套話

第47章瓶頸

第46章嫌疑

第45章筆錄

第44章協查

第43章推測

第42章影片

第41章酒吧

第40章失蹤

第39章敬酒

第38章老者

第37章結案

第36章計謀

第35章許某

第34章觀耳

第33章營救

第32章接觸

第31章求生

第30章通話

第29章地獄

第28章夜路

第27章抓捕

第26章監控

第25章奇門

第24章眼珠

第23章屍體

第22章蓮花

第21章表情

第20章吵架

第19章信封

第18章探望

第17章車禍

第16章怪人

第15章掙扎

第14章邀請

第13章角逐

第12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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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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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兇卦

第7章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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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兇案

第20章 吵架

第20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