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怎麼樣,御手洗君!此行有所收穫嗎?石岡期待著我的發現。
當然有!我故意騙他,想勾起他的興致,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吧!我有問必答,誰叫我和你是多年的朋友呢!
我只想問,為什麼把我們安排到東周?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這不是安排不安排的事情,這只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我們的實驗共有20場,每場的場景都大不相同,還有羅馬帝國、俾斯麥統一戰爭、日本的戰國時代、星際大戰時代等等場景呢!我們將場景的訊息提供出去後,然後感興趣的人再向我們報名就可以了。這次挨上你,則完全出於我個人的考慮。
什麼?
聽說你很嚮往中國的東周時代啊!
但你安排錯了,我嚮往的是戰國,可不是春秋!
什麼呀這我怎麼知道。好了,好了,下次給你安排在戰國好了。不過,做一下那個時代的資料可是要花好久時間的,要確保周圍的環境和形勢和那時一模一樣才可。所以我們提供的20個場景,幾乎有一大半是關於未來和外星球,呵呵,那就省去了研究歷史的精力了嘛!
真是懶惰!居然在如此偉大的事業上如此馬虎!
雖然被你批判,不過能聽見你說這個事業之偉大,我還是異常的高興呢!
我在想,能不能下次弄個虛擬妓院的時候,他的那個電腦朋友忽然說話了,用的是很急促的語調:離實驗結束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但是受邀的六位,只出來了五位。
什麼?還有一個人沒有出來?真是奇怪了。
嗯?他還在裡面嗎?石岡問道。
不在,我們掃描過內部,沒有發現人類所特有的腦電波。
那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沒有進去過嗎?
不,他參加了實驗。但是之後就沒有了他的蹤跡。
怎麼可能?
所以,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已經變成了死人,死在館內,死人是發不出什麼腦電波的;第二,他還是變成了死人,從窗口跳下懸崖了。
這、你確定沒有第三種可能了嗎?
電腦冷冷的回答道:而且一定是第二種可能,我們已經用熱力探尋儀器檢查過了在實驗結束後的第十一分鐘第一秒。如果屍體還在館內,那麼多少會發出熱量,但是很可惜,沒有。所以,結論是,那個參與者跳下了山崖。
那麼知道他的身份嗎?
資料已經被刪除,無法得知。
媽的!博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牆壁,怎麼會這樣!御手洗君,你覺得這件事情要報警嗎?
我實在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不住的傻笑。
石岡又問道:那六個人不,御手洗已經在這裡了那五個人的身份,你知道嗎?
電腦回答:怎麼可能?那是隱私,我們電腦就算知道了,也會自動刪除的。
混蛋,那怎麼辦!
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
報警,然後讓警犬找出那五個人,哦不,那四個人,有一個已經跌下山去了。
石岡額頭上出現了汗滴:好!你去報警!
是!電腦不再說話了。
我搖晃了一下石岡麻木的身子:到底怎麼回事?
你沒聽見嗎?有一個人他不見了,而且很可能已經跳下山崖了!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忽然迸出了一句恐怖的話:VR中的殺人事件被複製到了現實中了!
我一語中的!
06
一小時之後,人們從山下湍急的河流中發現了屍體。屍體已經被泡的浮腫起來,醜陋的臉被河水沖得異常扭曲變形。這是一個女性。她被擋在了一塊突起的岩石後,才得以及早發現、而未被河流沖走。
她的頭骨已經碎裂,身上也滿是明顯從高處墜落所形成的難看的傷痕。不過,最令人不解的是,她的左手手腕處有一道切痕。
我拿著她的手,仔細端詳,完全不理解這處傷痕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發現嗎?石岡神色慌張的看著我。
沒有什麼重要的不過,我可以確定,你的實驗做不下去了!我潑了他一盤冷水。
他的牙齒在寒風中打顫: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事情的真相!你怎麼看,御手洗君?
不知道,感覺很奇怪。你看,她的手腕上還有刀痕,你能解釋這是為什麼嗎?
石岡走過來,仔細的翻來覆去看了幾眼,道:這個嗎,像是自殺用的。
嗯,的確我從她口袋裡掏出來一把小刀,估計就是這把刀造成的。啊!鯰川警官,這些證物交給你吧。我把現場交給了鯰川漂馬,然後對天城一二道:兄弟,這次可要靠你了,我完全不能辨別這個女人究竟是自殺的還是被殺的!
天城一二傲慢的不理我,走到屍體旁邊。
石岡握緊我的手:怎麼辦呀?我真是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搭理精神有些恍惚的石岡,轉向鯰川:大人,另外的四個人找到了嗎?
鯰川點頭:找到了,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呢!
那你對這個女人的死有什麼看法嗎?
嗯初步判斷可能是自殺。
你的說法有道理,因為參加實驗的六個人互不認識,而且只有唯一一張磁卡可以開啟房門。不過,為什麼屍體手腕上會有刀痕呢?
因為她想自殺呀鯰川似乎說了一句理所當然的話。
嗯,這個判斷也符合常理。不過,你是認為割脈這個行為是發生在墜落之前的嗎?
鯰川想了一下,忽然噗哧笑起來:屁話!難道她能在半空中用小刀從容不迫的割脈自殺嗎?
呵呵,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提醒你,如果這個女人選擇了割脈自殺,又為什麼會跳樓在那裡跳樓等同於跳崖自殺呢?這豈非多此一舉?
誰知道呢?難不成是雙保險?鯰川搔頭。
我歪著頭,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嘿嘿,莫非是嫌割脈死得不夠快,又跳崖了?不過,企圖自殺的人的想法我們是永遠弄不明白的。可話又說回來了,為什麼不可能是他殺呢?
有什麼證據和線索指向謀殺案?鯰川反問。
那的確沒有。
難道你想跟我說,這個女人的脈割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把她推下去了?又或者,這女人被推下去之後,居然還沒有死,然後迴光返照似的拿出口袋中的刀故意去割自己脈?是為了結束這痛苦的等死的經歷嗎?鯰川一逮住機會就要揶揄我一下。
嗯,對了,刀子!割脈自殺的人,會還把刀子放在口袋裡嗎?我估計不會吧,隨後一放就得了嘛!肯定是有人想讓我們以為她是割脈自殺的,所以把刀子放在她的口袋裡!我眉飛色舞。
這個推論的確有可能,不過兇手是如何做到讓她割脈而死的呢?
嗯?我不解的問。
鯰川進一步解釋:我是說,兇手要造成割脈自殺的假象,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一個人會在還有理智的情況下,任兇手用刀子割斷她的脈搏!也就是說,除非兇手先用迷藥之類的讓被害人失去知覺!嗯,是了,結果割到一半的時候,被害人突然醒過來了!於是兇手手足無措,猛然把被害人推下去了!
我眼中放著光:好精彩的推理!不錯,這個想法的確很能說明種種怪異之處!那麼就要看驗屍的結果了,看看屍體內有沒有什麼安眠藥物之類的了。
完全不必用什麼藥物。直接把被害人綁了、不讓她動就行了。
但、但既然被害人被綁著不能動了,怎麼又能突然向兇手施以威脅、以致兇手猛然將其推下山呢?我反過來揶揄了鯰川一把。
這也不一定是綁著,也許用迷香什麼的也說不定。
而且,你的推理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兇手割脈割到一半的時候,被害人清醒了,接著兇手把她推下山了但、為什麼那把割脈的刀子在被害人口袋中呢?兇手應該是沒有機會放進去的吧!
鯰川垂頭喪氣:哎呀,這下我全完了。不過,或許這把刀子不是割脈的那一把?有這把刀子是一個巧合?
我不相信的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如果她是自殺的,那麼解釋不了為什麼又要割脈又要跳崖;如果她是被謀殺的,又解釋不了為什麼手腕上會有割痕。呵呵,真的很傷腦筋呢!
在沉默無語的時候,天城一二法醫做出了初步的判斷:致命傷是腦部的重擊,很可能是墜崖身亡,腦殼狠狠的砸在了石頭上。不過也不排除是被某種硬物重擊致死的可能性!我仔細比對了那把刀子和那個傷痕,十分的匹配,那把刀子極有可能是被害人用來割腕用的。至於死亡時間,由於被河水浸泡,只能推斷為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之前。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可能是進入VR之前死的,也可能是在VR世界之中突然就想跳崖了、或者被人從現實中砸死了,也可能是在結束虛擬世界遊戲之後才死的。
喂,一點用都沒有嘛!我嘀咕道。
那你要我怎麼樣?直接告訴你她是幾時幾分幾秒從哪裡哪裡摔下來的嗎?天城反駁道。
我只想得到進一步的更為精確的結果!
那我只有盡力而為了!天城叫人運走屍體。不過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需要天城的幫助。
07
趁那四個神秘人物還沒有來,我、石岡、鯰川先去調查位於山巔的自殺或者殺人的現場。
石岡用特製的萬能磁卡一間一間的檢查過去,企圖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由於參加實驗的人都離開了,他們房間的編號也可以公開了其實只有五個人交回了磁卡,另外一張磁卡可能在那女人墜崖的過程中隨風飄走了,是我們通過比對才找到了實驗的六個房間:106Q是我也即孔丘的VR房間;728Y、256I、997K、448N也是實驗的房間。這幾間房間都看不出有什麼異常,而且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各自扮演的是誰。
最後我們到達了716Z。
門被打開了,和其他幾間一樣,只有一個蛋殼形狀的機器。
我說:怎麼回事,完全看不出什麼線索嘛!
別心急,仔細看看吧!鯰川提醒道,然後彎下腰幾乎是用鼻子在嗅著地板。
我看不出任何問題。石岡沮喪的道。
我問道:這裡的窗戶都是開著的嗎?
石岡回答:為了新鮮的空氣,都是開著的。不過,這可就判斷不出哪一間是被害人的房間了,看來只有等那四個人回來才可以知道了。
喂!有異常!鯰川忽然站了起來,你們快看這裡!他指著蛋殼旁邊的一塊地板。
哪裡怎麼了?我怎麼看都覺得很正常。
你用眼睛是看不到的,你要俯下身子,聞一聞這裡。接著他示範了一下,近距離的聞了聞那裡的地板,似乎發現了什麼怪異之處。
是不是耍我啊?我道。但好奇心占了上風,我也趴下,用鼻子貼著地板,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喂?石岡,這裡有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最近這裡被打掃過?
石岡這才如夢方醒,道:這裡的房間都用不著打掃的,就算是要打掃,也都由機器人負責打掃。不過,還是讓我聞聞吧他也趴下,過了一會,忽然面露輕浮的笑容:讓我來向大家解釋吧!
然後石岡次郎背對著我們,解開褲子,竟然撒起尿來!
我們忙捏住鼻子,驚異於石岡的這個不合時宜的不正常行為!
然而,等石岡尿完,忽然牆壁上就出現了一個洞,從洞中走出來一個體積有一個小孩那般大的機器人!他用某種特質的機器吸乾了尿水,然後用消毒水徹底清理了那個地方。等一切如初之後,機器人自動走進了那個洞,最後那個洞就奇蹟般的消失了,我不禁走過去摸了摸牆壁,完全看不出曾經有過一個洞的痕跡。
這是遊走在牆壁之中的清理工!石岡解釋道,一旦他們發現有汙濁憑藉他們超強的感知能力就會從牆壁中跳出來,然後清理掉垃圾!嘿嘿,不錯吧!
我沉默了一會,然後向大家道:那個女人的割脈之謎終於解開了!
什麼?鯰川和石岡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個房間一定是那個女人的房間,那女人在割脈的時候,那個機器人清理工聞道了異物人血的味道,然後突然從牆裡面跳了出來,清理掉滴在地上的血跡。那個女人被嚇了一跳,於是選擇了跳崖自殺!
鯰川和石岡面面相覷,最後不得不同意的都點了點頭。
08
石岡次郎博士!現在我的頭腦中有一個想法,它幾乎就能解釋整個事件了,不過我現在還需要一點資料,我想你就能夠提供了!我鄭重其事的對石岡道。
石岡訝異的看著我:都老、老朋友了,你儘管問吧!
好,我想知道的是:出來磁卡之外,真的沒有其他方法能打開房間嗎?
那當然,是為了保密起見。
可是你有著萬能磁卡啊!我準備嚇唬一下老朋友。
嗯,是的,可是你是什麼意思啊?
而且你也沒有不在場證明,你的控制室連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台台電腦,所以不用指望它們那些東西能給你作不在場證明了!假設你去殺了這個女人,你認為有這種可能嗎?
石岡的肌肉繃緊:怎麼可能?我、我沒有可能!
哦?理由是?
第一,我不知道他們挑選的磁卡的編號,自然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難道我一個一個的試過去嗎?第二,就算我找到了這個女人,可是我為什麼又要割她脈又把她推下山呢?第三,我沒有動機。石岡回復了冷靜。
嗯,很好,石岡兄弟的說明極有道理。從你的說明中,我可得到了不少有益的線索呢!我翹著眉毛道。
哦?那是什麼?鯰川和石岡一起問道。
不過我可不想這麼快就公布答案,萬一我的推測都錯了,豈非很丟臉?我只是回答道:還未到公布的時候,線索有了,可是證據不足。我只能提醒你們一點,這是一起謀殺案!
09
教師A(死者)女
企業家B男
大學生C女
作家D男
演員E男
流浪漢F(御手洗濁)男
博士G(石岡次郎)男控制室
這是當時所有嫌疑人了。
接輿在VR世界中死了,在現實中的教師A也竟然死了,這其中莫非有著什麼聯繫?
我拿著這份十分簡陋的訊息單,絞盡腦汁的要想出有什麼辦法能找出兇手。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石岡著急的問。
鯰川的表情也很著急,再過十幾分鐘,那四個人就要再次回到VR研究室了。
說實話,至於兇手是如何作案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困難的是如何能夠引出兇手,這才是最困擾我的呢!
哦!作案動機呢?
不知道呀!
什麼?鯰川面露懷疑表情,連作案動機都不知道就能知道是兇殺案和作案手法?這未免也跳得太快了吧?
這是兩回事,實際上,即使是現在嫌疑人還都未到齊,也能根據已有的事實來推斷出好些事情呢!只不過各位都沒有看到、或者說沒有讀懂罷了!我驕傲的說。
是這樣啊鯰川似乎不屑一顧。
對了!我想到了一個關鍵,那四個人現在知道有人死了嗎?
知道了吧,否則自己怎麼會被叫回去?那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嘛!
我嘆了一口氣,不過旋即又一拍腦門:嘿嘿,就算知道這事情也不要緊,他們之中一定就有人是兇手!現在,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能夠逮住某人!
石岡和鯰川幾乎跳了起來:說!
我只是面露難色的看了看石岡:關鍵在你,石岡。如果你不肯幫助的話,恐怕就很難調查出真相了。這個愚蠢的VR實驗已經將所有的證據都摧毀了。
你說就行,我一定辦得到。
真的嗎?我將嘴巴貼近石岡的耳朵,我的幾句話令石岡直冒冷汗。
啊為什麼要這樣?你知道嗎,這可算是犯法的
嗯?在一旁的鯰川挑了挑眉毛,犯法?御手洗君,你要幹什麼?
嚴格意義上來說,只要你事後處理一下,也就不能算什麼犯法了嘛!我對石岡說。
石岡猶豫了一會,道:不過,這個計劃可是建立在你的推論必定準確無誤的情況之下的哦!我怎麼幹貿然行事?
我攤了攤手:你不這麼幹的話,我也沒辦法了,你們就看著兇手逍遙法外吧
鯰川漂馬推了推石岡次郎:為了調查真相而偶一越出法則小小的一步,也不見得不是好事嘛!何況,我也可以障著你們呢!
鯰川顯然比石岡更有勇氣冒險,雖然他不是很清楚我的計劃。
石岡咽了口口水,然後鐵青著臉,點了點頭:那就這樣辦吧,我想了一想,就算沒有找出兇手,不過只要我和你不說出去,也沒有任何的害處!不會、不會像上次一樣了害的我被人唾罵、實驗整整耽擱了七年!
10
教師A(死者)女陸接輿(死者)716Z企業家B男子貢256I
大學生C女宰予728Y
作家D男顏回448N
演員E男子路997K
流浪漢F(御手洗濁)男孔丘106Q
博士G(石岡次郎)男控制室
經過了另外四個神秘人物的簡略口供之後,簡單的表格有了補充。
在VR世界中死掉的陸接輿居然就是在現實世界中被殺的教師A!這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聯繫?
當然有,而且十分的匪夷所思這個人,是一個死了兩次的人!在VR世界中死了一次,在現實世界中又死了一次!
但這次,卻再也不會醒來了。
不過,這樣的話,B、C、D、E四個人就都有不在場證據了,因為在VR世界中,他們都肯定出現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是清理機器人忽然電路錯亂,殺死了A?
我拋掉這種愚蠢的想法,然後再次進入106Q房間,進入那個蛋殼之中,等著儀器在我周圍發出各種我未知的波束和能量。最後,我再次進入了VR世界中。
一片的冰天雪地,梅花就如鮮血在怒艷著。
我看了看環繞在我周圍的四個學生,他們彷彿已經習慣了,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時,馬車的布幔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自動掀起了,最不可思議的是,居然那個人、那個傢伙、那個死者陸接輿披散著頭髮,傲立在風雪之中,手上的蒼白的石頭不停的敲擊著,發出悅耳的神秘的聲音,只聽他嘆息的唱道:
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
每個人都顯得很驚奇,當然我是故意裝出來的,這一切都是我預先讓石岡次郎博士安排好的,而且,最過分的還在後面。
接輿瀟灑的唱完之後,對著我和那四個學生仰天大笑,邊笑邊道:不可能的!你以為這麼輕易的就能殺死我嗎?真是笑話,我還活著呢!活得好好的呢!
我還知道,除了那個兇手之外大家都覺得接輿的話有古怪,因為他說的不是半文不白的話了,而是現代語言。
接輿仍在狂笑,不過我要的就是這種不斷挑釁的狀況。
最後,在一片瘋狂的笑聲之中,接輿的頭頂忽然飛過來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把他的腦袋砸入了茫茫白雪之中。
血絲滲了出來,宛若朵朵梅花綻放
11
記錄下來了嗎?我來不及脫掉那滑稽的黑衣,就跑進控制室,對著石岡和鯰川吼叫。
他們點頭。
這果然是一起謀殺案!如果四人之中沒有人認識那個女人,或者和那個女人沒有怨仇,那麼怎麼會發生剛才那恐怖的一幕?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在他們四個之中,只有一個人對於死者有著巨大的仇恨,所以我們要讓她也即陸接輿復活,然後等著那個兇手的強大的慾念殺死VR中的楚狂;而那個VR中的楚狂自然是我們事先設定好的一段程序、不是真人的思想。
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我們解除了電腦自動刪除訊息的命令,所以我們能夠很輕易的知道是誰運用了意念殺死了楚狂接輿!
是誰?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鯰川正要回答,我卻忙按住他的嘴:不必告訴我了,無論是誰都是一樣的。到目前為止,我們對他們四個人的了解幾乎為零,就算現在清楚了誰是兇手,也沒有證據將這個兇手繩之以法。所以對我來說,知道和不知道,簡直就沒有什麼區別!我在頃刻間,感到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竟然是如此的無力、脆弱。
鯰川點頭,也為沒有證據而苦惱。
石岡問道:可是,就算我們知道了那個人是兇手,且稱之為X吧!但我還是不明白,X究竟是怎麼作案的?還有,這一切一切的經過又是怎麼樣的呢?我完全不能理解
推理,我再次如最後解謎般興奮的回答道,一切都要靠邏輯演繹,才能推理出來!說實話,在本案中,最奇妙的部分不是謀殺、而是自殺!是自殺!如夏花一般絢爛的自殺!
我在戰慄。
挑戰讀者
我要向讀者挑戰!
不必多說,所有的資料早就全部呈現給讀者諸君了。請讀者諸君別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解謎的關鍵事實上就在你的眼前。
在看見我所說的最後一段話之後,讀者諸君中是否已經有人能夠洞悉那朵絢爛之花?
不過,我的推理並非代表真相,而只是部分真相。最後的真相是我所想不到的。
別妄圖猜測兇手究竟是B,還是C、D、E了,那真的沒有意義(不過提醒讀者諸君的是,兇手在VR世界中的身份倒可推知);關鍵在於兇手的作案手法。
在我的推理演繹中,兇手太過巧妙的運用了VR實驗的性質了。
熊貓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