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特殊的存在

　　「……尼安德塔人……留下的遺產？」江逍匪夷所思地看著赭玉：「你說的，是指十萬年前生活著的，那群原始人？且不論這是否真的存在，即便是存在，那又有什麼價值？」

　　「抱歉，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赭玉搖了搖頭：「但在傳說之中，只要能夠得到種子，就能夠得到尼安德塔人的力量。我是說……真正的，純血的尼安德塔人的力量！和現在的覺醒者完全不同層次的力量！」

　　「力量？」江逍嘲諷地笑了起來：「在這個年代，力量的價值是什麼？」

　　他伸出手，指著這校園，低聲道：「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或許還會對自己的生活不夠滿意。但我不理解的是，身為一個覺醒者，一個擁有異能的人，還有什麼無法得到的？就連我這樣，在紫煙口中還沒有完全覺醒的新人，都憑藉著自己的能力，輕鬆獲得了足夠讓自己過得非常舒適的生活。我不相信這對於你，對於暗炎，對於任何一個真正的覺醒者來說，有什麼困難！」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們可以輕鬆得到想要的一切！金錢、美女、美酒佳肴、舒適的居所，無論手段是正大光明也好，是在法律禁止的範圍內也好，你們……或者說我們的力量，都遠遠超過了達成這一切的所需！所以，你告訴我，赭玉，追逐更高的力量，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問我嗎？」赭玉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又不是暗炎，怎麼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是嗎……」江逍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你也不知道……可我又沒辦法去問暗炎。他可是設下埋伏，殺掉了紫煙，而且……還差點連我也一起殺掉！我甚至不是你們學院的人！和你們，和那該死的種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暗炎……究竟是怎樣殺掉紫煙的？把全部的詳情告訴我吧。」赭玉點了點頭問道。

　　江逍嘆了口氣，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向赭玉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其中只略去了去碧潭山的舉動，是因為老華那句話這一節。畢竟就連江逍現在自己，都不能確定當時是不是受了老華的心理暗示。

　　江逍講完，苦笑了一下：「我原本，對你們學院並沒有什麼惡感。但現在……我只想離你們越遠越好，不要再來攪亂我的生活。我想這個世界上的尼安德塔血統覺醒者，也並不是都要與學院發生關係的吧。」

　　「確實如此。不僅如此，而且……」赭玉話說到一半，卻頓住了，換了個話頭：「我可以理解你的不滿，畢竟暗炎無論如何，也是學院的執事。他的所作所為，學院也必須承擔一定的責任。我可以用學院監察官的名義向你許諾，一旦確認了紫煙死於暗炎的手上，我一定會取了他的性命。」

　　「要到什麼時候？」江逍笑了笑：「執事……監察官……雖然不知道你們內部職位的意義，但這麼多的名頭，看起來，你們的組織很龐大也很臃腫的樣子。如果你要花上半年才能調查清楚，豈不是我也要這樣藏頭縮尾地生活上半年？」

　　「那怎麼可能。」赭玉也笑了起來：「三天。只要三天，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結果。在那之後，你就能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中去。」

　　「並且，再不與你們發生任何聯繫？」江逍追問道。

　　「這……我倒是不能保證。」赭玉微笑著搖了搖頭：「我畢竟只是一個監察官而已，在我的上面，還有院長的存在。但我可以許諾的是，沒有人會強行要求你，加入學院。」

　　「好吧。至少，我喜歡不說大話的人。」江逍笑了笑，對著赭玉伸出手：「那麼，我可以將紫煙最後的遺言告訴你了。種子位置的地圖，被她藏在了漢中路，繁榮中學電腦機房的15號電腦裡。但她追加了一句，要你自行判斷，是否交給院長。」

　　「我知道了。」赭玉也伸出手，握住江逍的手搖了搖：「紫煙果然永遠是那麼謹慎，我會儘快安排人……不，親自去把那份地圖取回的。」

　　「雖然已經與我無關了，不過我還是想多問一句。」江逍盯著赭玉的臉：「紫煙找到了那個種子的位置情報，卻一直沒有親自去尋找，也沒有上交給你們的院長，一定有著她自己的理由。現在她已經死了，你我都不清楚，她原本的那個理由是什麼。那麼你……你得到了那份地圖之後，準備怎麼做？」

　　「我嗎……」赭玉推了推眼鏡，似乎有些猶豫，沒有立刻回答。

　　「那麼，換個問題吧。」江逍望著赭玉：「學院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發掘‘歷史的真實’。」這一次，赭玉回答得沒有任何猶豫：「遠古的尼安德塔人為何會擁有超凡的能力，又為何會因為失去生育能力而消亡，流傳在我們體內的血脈，又為何會在今日覺醒……那些被漫長歲月的迷霧所掩蓋的‘真實’，就是我們所要的東西。」

　　「難怪，你們的組織，會被命名為‘學院’了。」江逍點了點頭：「那麼我想，你多半還是會將這份地圖，交給你們的院長吧。畢竟，如果這顆種子如果真的存在，真的是遠古的尼安德塔人所留下的遺產的話，那麼它也同樣很可能包含了曾經的那段歷史。」

　　「沒錯。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請一併相信我們的院長。」赭玉笑了起來：「他是我所見過的，最睿智，最理性，也最平和無欲的人。而且他的能力，也是我所知道的所有覺醒者之中，最強大的。至少我相信，院長大人他絕不會再追求什麼個人的力量。」

　　「我……雖然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我認同你的邏輯。」江逍想了想，點了點頭：「如果你的院長已經站在了所有覺醒者的頂端的話，那麼他確實沒有理由再繼續追求什麼虛無縹緲的力量了。」

　　「江逍，你是一個聰明人。一個少見的聰明人。」赭玉笑了笑：「我很希望這個世界上，像你這樣的聰明人越多越好。但可惜，至少暗炎他不是。」

　　「是的。可惜他不是。否則的話，紫煙也不用死了。」江逍惋惜地嘆了口氣：「那麼，該讓你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我也該走了。」

　　「你……去哪裡？」

　　「當然是去躲著。」江逍笑笑：「你覺得暗炎現在，最想找到的人是誰？」

　　「好。那我便也不問你去哪裡了。記得我的承諾，三天。三天之後，你就可以回復原本的生活。」

　　「好。那麼，再見了。謝謝你，赭玉。」江逍對赭玉道了個別，轉身便向著學校大門的方向走去。

　　望著江逍離去的背影，赭玉再次推了推眼鏡，直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遠處人群之中。

　　「暗炎啊暗炎……原來你也想要得到……種子的力量嗎？」

　　「可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有可能被你這種蠢貨得到嗎？」

　　「你真的是，太過愚蠢了。真可惜，這個世界上，只有聰明人，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

　　江逍自然沒有再回原來的地點，而是換了另一個洗浴中心住下。

　　躺在休息包廂的沙發床上，直勾勾地望著屋頂天花板，江逍突然覺得一陣巨大的疲倦襲來。

　　赭玉是不是能值得信任？他不知道。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就算不將一切告訴赭玉，江逍又能怎麼辦？如果不將紫煙的死訊透露給學院，那麼暗炎就能夠繼續調動學院內部可以供他調動的能量，將他一直追殺致死。

　　而只有將暗炎的叛徒身份傳達給了學院，才有可能在學院內部處死了暗炎之後，讓江逍回復原本的生活。而紫煙當時留下的唯一一個聯絡方式，就是赭玉。

　　事實上，江逍本就對學院幾乎沒有任何了解。無論紫煙留下的聯絡方式是誰，有多少，江逍都會是一樣的不敢相信，卻又無從選擇。

　　在方才的對話中，江逍也在一刻不停地觀察著，判斷著赭玉的神情、語氣，以及話內話外的邏輯。只要有半點讓他覺得可疑的地方，江逍就會立刻瞬閃逃離——無論最終是否真的能成功逃掉。

　　但還好，赭玉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最終，江逍還是將籌碼壓了下去。

　　至於最後開出的結果，是大是小，已經不是江逍能夠控制的了。

　　三日之後，聽天由命吧。

　　江逍無奈地對著自己笑了笑，漸漸進入了夢鄉。

源世界之天衍

第一章　反常的搭訕

第二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三章　同類？

第四章　二重身份

第五章　撥雲見日

第六章　埋伏

第七章　暗殺

第八章　幕後主使

第九章　生死一線

第十章　拚死一搏

第十一章　宛若新生

第十二章　暫避風頭

第十三章　情非得已

第十四章　特殊的存在

第十五章　惱羞成怒

第十六章　不流血的懲罰

第十七章　自作聰明

第十八章　虛假的安寧

第十九章　秋後算帳

第二十章　又見紫煙

第二十一章　試探

第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

第二十三章　意料之外

第二十四章　無所適從

第二十五章　追根求源

第二十六章　融化冰山的少女

第二十七章　祭司

第二十八章　雪中送炭

第二十九章　傷淵

第三十章　暗藏玄機

第三十一章　輕敵

第三十二章　情報

第三十三章　線索

第三十四章　關於種子

第三十五章　突發狀況

第三十六章　入鏡

第三十七章　精神威壓

第三十八章　職階？天賦？

第三十九章　談判

第四十章　突襲

第四十一章　未知天賦

第四十二章　博弈

第四十三章　智斗潰厭

第四十四章　暫避風頭

第四十五章　覺醒者的注印

第四十六章　血源

第四十七章　豁然釋懷

第四十八章　啟程出發

第四十九章　誤入圈套

第五十章　恍然如夢

第五十一章　大夢初醒

第五十二章　勘破夢魘

第五十三章　噩夢殺手

第五十四章　恐懼的支配

第五十五章　過關斬將

第五十六章　不期而遇

第五十七章　事前準備

第五十八章　招兵買馬

第五十九章　綁票

第六十章　途遇渣滓

第六十一章　懲戒

第六十二章　鏈鋸保羅

第六十三章　解救人質

第六十四章　自導自演

第六十五章　起航遠行

第六十六章　再遭襲擊

第六十七章　水的操縱者

第六十八章　相生相剋

第六十九章　水的煉獄

第七十章　痛失隊友

第七十一章　相依為命

第七十二章　詭異的攻擊

第七十三章　以血為源

第七十四章　聲東擊西

第七十五章　化繭成魔

第七十六章　作繭自縛

第七十七章　融為一體

第七十八章　入夢尋根

第七十九章　最後的守護

第八十章　公主的騎士

第八十一章　步步逼退

第八十二章　探索種子

第八十三章　謎團揭曉

第八十四章　竟然是你

第八十五章　追述歷史

第八十六章　光復藍圖

第八十七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第八十八章　垂死掙扎

第八十九章　【大結局】守得雲開見月明

源世界之天衍

第八十九章　【大結局】守得雲開見月明

第八十八章　垂死掙扎

第八十七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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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探索種子

第八十一章　步步逼退

第八十章　公主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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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入夢尋根

第七十七章　融為一體

第七十六章　作繭自縛

第七十五章　化繭成魔

第七十四章　聲東擊西

第七十三章　以血為源

第七十二章　詭異的攻擊

第七十一章　相依為命

第七十章　痛失隊友

第六十九章　水的煉獄

第六十八章　相生相剋

第六十七章　水的操縱者

第六十六章　再遭襲擊

第六十五章　起航遠行

第六十四章　自導自演

第六十三章　解救人質

第六十二章　鏈鋸保羅

第六十一章　懲戒

第六十章　途遇渣滓

第五十九章　綁票

第五十八章　招兵買馬

第五十七章　事前準備

第五十六章　不期而遇

第五十五章　過關斬將

第五十四章　恐懼的支配

第五十三章　噩夢殺手

第五十二章　勘破夢魘

第五十一章　大夢初醒

第五十章　恍然如夢

第四十九章　誤入圈套

第四十八章　啟程出發

第四十七章　豁然釋懷

第四十六章　血源

第四十五章　覺醒者的注印

第四十四章　暫避風頭

第四十三章　智斗潰厭

第四十二章　博弈

第四十一章　未知天賦

第四十章　突襲

第三十九章　談判

第三十八章　職階？天賦？

第三十七章　精神威壓

第三十六章　入鏡

第三十五章　突發狀況

第三十四章　關於種子

第三十三章　線索

第三十二章　情報

第三十一章　輕敵

第三十章　暗藏玄機

第二十九章　傷淵

第二十八章　雪中送炭

第二十七章　祭司

第二十六章　融化冰山的少女

第二十五章　追根求源

第二十四章　無所適從

第二十三章　意料之外

第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

第二十一章　試探

第二十章　又見紫煙

第十九章　秋後算帳

第十八章　虛假的安寧

第十七章　自作聰明

第十六章　不流血的懲罰

第十五章　惱羞成怒

第十四章　特殊的存在

第十三章　情非得已

第十二章　暫避風頭

第十一章　宛若新生

第十章　拚死一搏

第九章　生死一線

第八章　幕後主使

第七章　暗殺

第六章　埋伏

第五章　撥雲見日

第四章　二重身份

第三章　同類？

第二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一章　反常的搭訕

第十四章 特殊的存在

第十四章　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