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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玫瑰之血Rose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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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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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3-16 15:48:47 |倒序瀏覽
 1帶著離別味道的相逢是最令人情難以堪的。

  「佟烈嗎?」

  隨著秋風聽見這話的瞬間,心中不禁一震。

  我回頭─

  在紅楓處處的街道上,她微笑地站在那兒。

  背脊一陣戰慄,像塵封已久的記億被打開一樣,從前的影像一一地浮現在腦海。

  「清音…」我不由自主地喊出來。

  整個氣氛和高中時一模一樣:低垂的眼眸裡充滿著淚水,這是我的錯覺嗎?

  清音站在距我五公尺遠處,雙手提著個水藍色的運動背包,脖子微傾地望著我,長髮束成馬尾,穿著件淺綠色運動衫和布鞋,下半身是一件灰色褲裙,正要向我走來。

  豐滿的胸脯在運動衫內搖晃誘惑著我,她的胸圍從前就很大了,現在更是豐潤得讓我無法盡收眼底。這樣的豐胸,找不到合適的可愛洋裝,這是第一次和她約會時,她告訴我的。

  「太好了!真的是小烈!」

  她那爽朗的笑容裡怎麼有抹悲傷的味道呢?

  「好久不見!要不要去喝杯茶?」

  山岸清音是曾被我甩掉的女孩。



  ——————————————————————————–

  爵士飲茶〔E&I〕。米色系的裝璜搭配漆黑木頭桌椅,有股柔和感。

  清音坐了下來,把重重的包包放在身旁。

  豐胸在運動衫下搖晃著,想不看都很難。

  回過神時,旁邊站著穿著黑白相間制服的侍者,清音已點餐完畢,正對著我微微笑。

  我連忙慌張地點了和她一樣的東西。

  「小烈、還是那麼帥!」

  她托著腮,大眼睛看著我。

  說真的,我很怕被女性這樣看,會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不再是一位社會人士,而變成了野獸。

  「怎麼會突然…」

  覺得有點不對勁,趕緊避開她的視線,故意換個姿勢。

  「〝我們事務所不辦理離婚的問題〞說了這些話,就啪地站起來,是不是?」

  「被妳看見了?」我不禁大聲地說。

  「對不起,因為在我偶爾會去的店裡發現了小烈你…」

  那是在委託人所指定的一間家庭式餐廳,就這樣和清音偶遇。

  「突然覺得很想你,所以就出聲叫了你…」

  原來是這樣。其實我本來是不去赴那個委託人的約的。

  「對不起…生氣了?」

  「不、怎麼會生氣呢?」我無心地回答著。

  「謝謝,好體貼喔!把我弄得恍恍惚惚的…」

  五臟像被刺到般!我咬著牙,從胸口吐出話來。

  「體貼嗎?不!」

  清音搖搖頭,然後嘆了一口氣,看著遠方。

  「小烈高中時的夢想實現了…」

  也許我曾跟她說過吧。





  ——————————————————————————–

  我叫佟烈,是個沒沒無聞的偵探。有間個人辦公室,經常出版推理小說的私家偵探公司。和徵信公司不一樣,我不幫人處理外遇事件,都是辦些較棘手的案件。

  其實最近生意不太好。很憂鬱。也許是得了五月病,胸口很悶。

  當私家偵探從小就是我的夢想,一旦實現了,真是有夠拼命的,還曾不顧生命危險,潛入與犯罪集團有勾結的議員辦公室調查過。

  慢慢才察覺到工作的危險,不知什麼時候會因此喪命,恐懼感糾結著我的心。

  現在才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我還不想死呢!





  ——————————————————————————–

  不知不覺中我對著清音訴苦,在這之前我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我就像是個懺悔的基督徒般對著上帝告解。

  「小烈也有軟弱的一面啊…」她以天真的表情嘆了口氣。

  「怎麼了?」

  「終於覺得有點放心了,對不起…」

  我不知該如何接口,她又說了。

  「可是我認識的小烈,一向都是很有自信的!」

  「那是年輕不懂事…」

  感覺全身冒冷汗,腦海中浮現出高中時代的我。

  回憶不是很清晰,像被霧包圍般的模糊,也像是在彈貝斯、鋼琴般,細細緩緩的節奏在腦海裏響起。

  我對爵士樂並不是很懂,一來歌詞全是英文的,而且我又很沒節奏感,所以根本記不住任何一首歌。

  就這樣保持沉默,慢慢品嚐著甘甜的卡布奇諾。

  時間慢慢流逝,現在唱的是一首愛情歌曲。

  「雷弗亞羅…」

  「咦?」

  清音歪著耳朵聽,身體隨音樂擺動。

  「我說的是這首歌的名字,雷弗亞羅…」

  可愛的下巴慢慢地上下搖動,嘴裏哼著我聽不懂的異國歌詞,纖白的指尖輕輕地搖著象牙色的咖啡杯。

  這是首名曲吧!我好像聽過它的旋律,女歌手沙啞的唱腔,在我心中激起奇妙的漣漪。

  「好像是悲傷的曲子…」我一說,清音就將視線移開,不知在對誰說話。

  「你走了,剩下我一個人…」然後看著我。

  「這是歌詞…」

  「喔!」我只能這麼回答。

  「接下來的歌詞是說〝也許不知道哪一天又能再遇見你吧!〞」

  她的雙頰泛紅,雙眸閃爍著柔和的神采。

  「也許會有這樣的事吧!」我邊說邊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很自然地聊些日常問候的話。

  「和美月還好吧?」清音低著頭。

  「嗯…」

  「是嗎…太好了!」聲音裏有著一股絕望。





  ——————————————————————————–

  秋草美月和我是青梅竹馬,從幼稚園起我們就玩在一起了。上了國中、高中後,我開始對她產生愛苗。但美月對我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她是班上的偶像,我當時在她眼中,還只是小時候的玩伴。

  所以我和山岸清音來往,她的笑容和豐胸,是讓我決定與她交往的原因。

  但是我的想法錯了。

  當美月向我告白時,無法腳踏兩條船的我,選擇放棄了山岸清音。

  「小烈、我好喜歡松田優作喔!」清音的話把我拉回現實。

  「啊,已經沒有什麼新作品了!」我最不擅長突然變更話題,只是本能地回應著。

  「是啊,他最後死了嘛!」

  說完她就沉默不語,好像在思考要如何繼續話題,這樣的表情產生很大的壓迫感,我直覺地感到一定又是和美月有關,所以我先開口了。

  「什麼事?怎麼了?」

  猶豫了一下,清音開口了。

  「我…現在在追查田中的死亡真相…」

  「田中是誰?」

  也許我的問題讓她太意外了吧,她緊張地說。

  「就是田中雅人,也是三年B班的人啊!」

  「是嗎?」

  「是的,小烈的記性還是那麼不好!」

  即使她這麼說,我還是想不起來。

  不管是高中或是大學時代,只要和現在沒關係的事,全都不記得了,其實說真的,那是我一直不想去回憶過去那個像傻蛋的我!可是現在坐在這裡回想─說不定也像是個傻瓜做的事。

  可是等等─清音是說田中已經死掉了嗎?

  「為什麼死了?是生病?還是意外?」

  「被人殺死的!」

  這樣一說,一張沾滿血跡的白紙浮現在腦海運。

  「被殺的?」我的反應真像個傻瓜。

  「被刺很多刀,都不是致命傷,是因流血過多而死…」她淡淡地說。

  一瞬間,我覺得生活變成了充滿臭味的世界。

  「那,兇手呢?」

  「還沒找到!所以我才在搜集各種資料…」

  「為什麼妳要收集資料…」

  清音微微一笑,翻開背包,我看見裡面有筆記本、底片、照相機,然後她拿出一張白色卡片。

  「我現在是雜誌社記者,都沒拿名片給你,請多指教…」

  她解釋著遞出名片,上面印著一家雜誌社的名字和清音的連絡處,一半是禮貌,一半是反射動作,我也遞了名片給她。

  「啊,你的辦公室離我公司很近呢!」

  「那不是很危險?」

  「沒像小烈那麼危險!你放心,只是工作上危險而已!」清音笑笑,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

  「同學被殺了,我絕不能置之度外,如果沒有查明真相,永遠不能心安。」

  清音專注的表情讓我啞然,好像被人當頭棒喝一樣。

  「我知道!希望有結果。我會支援妳…」

  「謝謝你!」

  那想讓人親一下的可愛雙唇微笑著說。





  ——————————————————————————–

  接著又講了些別的話,就走出了〔E&I〕,此時太陽已下山,街道上染滿紅色彩霞。

  「能和你聊天真高興!」

  「我也是,看到妳這麼有元氣,我就安心了…」

  這個話絕不是騙入的。有股衝動想抱她、吻她。

  「小烈還是這麼溫柔…」

  輕柔的話讓我踩了煞車,欲伸出的手變得僵硬。

  「那、再見了!」清音說完揮揮手。我也無意識地揮著手。

  我看著清音以輕快的腳步離開。結果什麼也沒發生。看她消失在人群中後,我心中的悸動也減緩了。

  我轉過身,嘆口氣,邁出步伐。我想一切都結束了。但其實,只是序曲而已。





  ——————————————————————————–

  2

  結果,那天不想去美月住的地方,很難得地回到自己的窩。

  即使人已鑽進有點臭味的床裏,卻還在想著清音,我無法入睡,抓著勃起的鋼棒,翻了好幾次身,最後終於放棄,起身去沖澡。

  蓮蓬頭從頭往下沖水,想像著自己雙手撫著豐胸,唇舔著女人的那兒,噴射。

  男人心真是複雜啊。





  ——————————————————————————–

  隔天,十點多才到公司。

  那是一棟位於街角的四層樓老舊建築物,水泥牆都有了裂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倒塌。三樓就是我的佟偵探事務所。

  要到辦公室的話,大樓左邊有個很老舊的樓梯可以上去,當然也有電梯,可是常故障,所以不能用。

  「真是討厭…」

  我開始加快腳步,無意識的迅速爬著灰暗、濕臭的樓梯。真是有夠窄,樓梯和外牆一樣有許多裂痕,如果現在地震來了,包準我會被活埋於此。

  爬上二樓、走完三樓的最後一階,剛打開門,身後傳來說話聲。

  「我猜你會來的!小烈、過來一下!」

  這麼沒禮貌跟我說話的人,是一位怪里怪氣的開業醫生─中原圭,藍灰色襯杉外單著件白袍。

  「怎麼了?又有麻煩事要找我了?」

  他認定我會來的態度讓我有點不悅,怎麼老是被他料中?

  「是的,請到那家便利商店買兩個哈蜜瓜冰棒回來!」

  「是、是…為什麼老把我當小孩差遣?」

  「啊、開玩笑的!真的是有更重要的事!」

  我和他從幼稚園起就結下了這段孽緣。我和他、美月三個人常玩在一起,一塊兒讀書,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上高中。

  中原圭是個帥哥,而且還是有醫師執照的醫生,運動很行,嘴巴又甜,女孩子都很喜歡他。

  可是美月卻沒有選擇他而選了我。美月和我選擇小圭足跡到不了的大學就讀,彼此深愛著,那時小圭做些什麼事,我不清楚。

  可是現在,我們卻是在同一棟樓不同樓層相傍而居,我的辦公室在三樓,他的診所在二樓。一樓是停車場。四樓是空屋─也許已有人租了也不一定,只是我從沒看過四樓的人,也沒見過裡面有任何燈火。

  「什麼重要的事,是妖刀村正還是虎徹?」

  「…」小圭以銳利眼神望著我。

  「…」我也不甘示弱地瞪他一眼。

  小圭轉過身,嘆了口氣。

  「餵、餵!」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說完,他就往他的診所走去。

  他的樣子和平常不太一樣,難道真有什麼事?我趕緊跟隨他走下樓。





  ——————————————————————————–

  小圭很聰明,一個人什麼事都能做,這家中原醫院是私人診所,還兼他的住家,除了出診或購物外,他二十四小時都待在這裡,所以診療室中充滿了他的氣味。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呈L字形並排的鋼桌,接著是和我用的便宜貨不同,有著手把的醫師座椅。病人用的是圓椅,在清楚可見的位置上放著可看X光片的螢光箱,現在上面貼著一張不曉得是誰身體的X光片。

  牆壁上是三個月份的月曆和一堆記事留言。桌子前方有個玻璃台,可能是要放藥的吧,但現在什麼東西也沒有。看起來還蠻像是醫院的。有個資料櫃,上面擺著好多紙,患者的機密資料保存處吧?左邊桌子擺著電腦和電話。

  最大的問題是在鋼桌下擺了電鍋、微波爐、家庭用電玩機,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屬於醫院的設備,根本分不清是家還是醫院,怪不得美月堅持要我另外租間辦公室,不要把家當工作室,只是美月小時候也不是這麼公私分明的人。

  「小烈、過來!」

  小圭喚醒沉醉在夢想世界中的我,走出診察室,他帶我到只有兩間病房的其中一間。

  沒有任何裝璜的灰綠色病房上躺著一名女性。頭髮短短的,沒有化粧顯得憔悴的臉有張小嘴,整個五官很清晰立體,可是總覺得和四周環境有點不搭。

  說真的,在這附近從事不法交易的人很多,這裡有流氓公司,奇怪宗教團體的道場,買賣情報、賣偽品的店,還有不知什麼時候開幕的銀行;這條街早就被認定是違法街了,就連中原醫院也常有些不法居留者或是中槍的人前來就醫。

  此時這兒躺著一位和違法黑道事件無關的人,讓人有種身處春宮的感覺。

  「三條小姐…」小圭取出病歷表和原子筆說。

  「三條…是誰?」

  「三條洋子,日本最有名的國際賽跑國手!」

  很抱歉,我不知道!和工作無關的事情我都不會去記。

  此時三條洋子翻過身,慢慢張開眼皮,黑色瞳孔在細長眉毛下泛著光。

  「小烈…」

  真不敢相信,她叫著我的名。

  「好痛苦!救救我!」然後斗大的淚珠紛紛落下。

  「我知道!」我不由自主地這麼回答。

  「為何這樣看著我?」說完,她從棉被裏伸出雙手,手腕上有好幾道抓痕,那麼痛苦的手觸摸著我的臉頰,並繞到頭後。

  「藥劑減量好痛苦喔!半夜想喝個水都不行…」

  三條洋子把我的頭壓在她的胸口上。

  有種令人懷念的味道!不知何時偷看女人換衣服的光景竟浮現在我腦海。不只腦有反應,連我的股間都挺立起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我胸口翻騰著,喉嚨好渴。

  「三條小姐…」

  我將手放在她停在我頸後的手上。實像沒有血流通過般的冰冷的手!我慌張地抓著它,將它推離我的脖子,慢慢地起身看著她的臉。

  她好像受不了似的閉上眼睛。

  「被那種人那個了!」

  她的呼吸變得粗重,又開始沉睡了。

  「又睡著了!」小圭面無表情地說著,然後打開門,向我招手。

  「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嘛…」

  我們往診療室走去,小圭開始訴說整個事情的始末。





  ——————————————————————————–

  「在這附近正舉辦國際女子馬拉松賽跑,今天早上天未亮時,當三條小姐跑在河原跑道時,途中遭人強暴了!」

  「什麼?」

  「強暴!不知道嗎?就是強姦,對婦女施暴!」

  「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種事我才不會跟你開玩笑!」

  「那種人很像你吧!」

  「我會是那樣的人!?」

  我瞪著他,小圭也看著我。我們就這樣互瞪著。再這樣下去也不行,又不是小孩子在嘔氣,所以我只好先開口。

  「繼續說,我想聽…」

  「她想拜託你解決這件事…」

  「我知道,可是我又不認識她…」

  時間再度停止。小圭又用他的白眼看著我。我實在口才不好。

  「你是說真的?」

  「嗯,有什麼問題?」

  「三條小姐,你們不是三年B班的同學?」

  「咦?」剛剛的感覺又浮上心頭,想起來了,我曾偷看過她換衣服。

  「你真的是除了美月外,對其他女人都很冷感!」

  「不、不、這是…」

  小圭又以絕望的表情繼續說著。

  「我覺得這和最近一連串的強暴事件有關…」

  「一連串的強暴事件?」

  「你不知道有這樣的事嗎?」他絕望的表情又出現了。

  「我不記得電視上或是報紙上報導過這樣的事…」

  「強暴事件不會那麼簡單上報的,可是背地裏可有很多的謠言呢!」

  「所以你就對這樣的謠言特別有興趣,知道的特別多!可能是聽某個和你有來往的黑道份子說的吧。」我換了話題。

  「可是,三條洋子怎會在你這裡? 」

  「咦?啊,我出急診完要回家時,正好路過發現了!」

  「正好?」

  「你懷疑我嗎?」

  「因為你很像是個強暴犯…」

  「對不起,我竟讓你有這種感覺!」

  「別貧嘴了!」

  「沒錯!」

  一陣沉默!在那一瞬間,友誼似乎要斷了。可是,小圭的口氣又很快變得正經起來。

  「這裏不是讓她久留的地方,我現在正要把她轉送到大醫院去!」

  「沒錯!」

  「那,小烈,你要把兇手找出來!」

  我只能點頭,但馬上我又想到一件事。

  「等一下,那我的酬勞誰付?」

  「討厭!我跟你是不是朋友?」

  「你又來了!」

  我對小圭實在沒辦法,就這樣,一場不安事件開始了。





  ——————————————————————————–

  3

  小圭所說的事件現場,如果搭電車的話要兩站。

  走在河岸旁,微風輕拂,可聽見秋蟲鳴叫的聲音,河畔有棒球場和網球場,不知道今天早上出了什麼事的善良市民們,正揮汗如雨地運動著。

  我的腦海中反覆響著小圭的話。

  「半夜兩點時,我接到一通急診電話,於是就出診,給病人打了一針後就回來了,當我騎著腳踏車走過橋時,聽見有女孩子哀嚎的聲音,我想可能是聽錯了,但還是把腳踏車停了下來,環顧一下四周,看見河台上有人影晃動!那時是深夜三點半左右…」

  從小圭所說的橋往下看,沿著河不遠處有著河堤,河堤上就是馬拉松跑道,可是並沒有充份的照明設備,正是襲擊人的好地點。

  「我馬上跑過去,從河邊到河台必需繞好長一段路…啊、我的腳踏車留在現場了,小烈、你去幫我拿回來…」

  的確,有一輛寫著中原醫院的白色腳踏車,就倒在馬拉松跑道旁的草叢裡,非常地明顯,我慢慢的走過去。

  「可能是聽見我的腳步聲,草叢裏突然跳出一名男子,在我面前逃跑了,我想追,可是三條小姐…那時我並不知道是誰,流血了,我當然是救人第一!做好緊急處理後,馬上抱起她跑著去搭計程車回來… 」

  草叢裡有幾根樹枝斷了,似乎是三條掙扎的痕跡。

  「在計程車裏,三條小姐好像認出我是誰,一開始可能覺得不好意思都不說話,但是當我把她移到病床上施行局部麻醉、將傷口縫合後,她向我求助,所以我才向她介紹你這位專家…」

  戴上手套,拿出手電筒,開始搜巡現場,我很仔細地照著四周,尋找有無異物。

  約過了十分鐘,找到沾有血跡的石頭和類似陰毛的東西,我把它們放進保存用的塑膠袋裏,如果這兩樣東西都屬於三條洋子的話,那就不算是證據了,這要麻煩小圭調查了。

  如果被人家知道我在做什麼,那些居民一定以為我是個神經病,其實我也不喜歡,都是不得已的。

  然而小圭曾擔任過警察局裏的鑑識人員,他應該可以分析出留在三條洋子體內的精液。

  我也常讓小圭幫忙,彼此就算是互相吧,到我辦公室要求調查的人有半數以上是小圭介紹的,為了美月只好拼命工作了。

  「兇手個兒很高,身體很結實,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因為很暗,長什麼樣子看不清楚,三條小姐也不太記得…」

  小圭的證言還要再調查。

  不久找到個大腳印,用尺量一量,大概有二十八、二十九吋吧,這不是日本人的尺寸,從足跡來看,可以確定這個人很壯,體力很強,當然不會是小圭。

  旁邊有個香煙盒,幾很煙跑了出來,我一一拍照,從鞋底的樣子也許能查出一些線索吧。

  現在想的是該如何做才好。如果是警察的話,一定會用繩子把現場圍起來,然後以強暴罪起訴,三條洋子不報警,警察就不會來這裏,可見她不想。

  我扶起腳踏車準備離開現場了,不曉得我還會不會再來這裡?查看現場一百遍─這是熊矢刑事的口頭禪。





  ——————————————————————————–

  用拍立得將現場照相起來,然後到電話亭打電話至警局,號碼不是一一0,而是刑事課的專線,我找熊矢先生。

  「什麼事?小伙子,今天又碰到什麼麻煩事了?」

  熊矢雪夫,五十幾歲的刑事人員,他是美月的叔叔,到現在還把我當小孩子看!有些警察不能做的事,他都透過我去做,所以有時候我會向他要求情報。

  「是關於最近一連串的強暴事件…」

  「你說什麼? 」

  「我知道有些案件不公開較好,可是我的當事人可能也會遭到同樣的毒手。我有事要問你…」

  「你在說什麼,聽的我一頭霧水!好、一小時以後老地方見!」

  太好了,熊矢先生就是熊矢先生。

  「謝謝!那待會見…」

  掛了電話,我立刻騎著小圭的腳踏車奔去。





  ——————————————————————————–

  所謂的老地方,其實是一間廢棄的醫院,因為招牌壞了,所以不會被人發現。

  第二個字寫著島,第一個字一邊為著魚,大概是鰷魚、鮫魚之類的吧,但我並不想去確認。

  這是一棟老舊的五層樓廢棄醫院,雖是白天,仍讓人覺得好像有鬼要出現一樣,絕不會有人來這裡,所以是刑事和偵探秘會的好地方。

  就在這樣想著時,熊矢先生像風一樣地來了。白色襯衫外套著咖啡色西裝,我們絕對不是同年代的人,因為他結著一條胭脂色的領帶,這樣更顯出疲倦中年人的悲哀。

  他不看著我,當做好像不期而遇一樣。

  「啊、小子、這麼剛好…」

  看他打招呼,就知道要簡潔地把我的事向他說明。他裝作若無其事地邊體我說,邊在旁吞雲吐霧。

  「這件事很棘手!可是我並沒有聽過那小子和那個被害者的姓名啊!」

  「嗯,但是我這裡有證物!也許是犯人的體液…」

  「嗯、給我吧,就是那個小圭吧!跟我的對照一下,就能認出是不是同一個犯人了!」

  「她沒有看見兇手長什麼樣吧?」熊矢先生踩熄腳下的香煙蒂。

  「所以才很棘手啊!任何被害的女性在那個時候都會覺得很害怕,事後常會精神錯亂,歹徒就是利用這種恐懼心理來作案,心想也不會被抓,所以就越來越囂張!你看過蒙太奇式的電影吧,就像那樣子…」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手中就握有連老練刑警都不知道的證據。

  「真的是同一個人犯嗎?」

  「我不知道!但是被害者都異口同聲地說她們是手腳被綁,脖子被掐,覺得快要被殺死了,手法相當殘暴!」

  「是嗎?那被害者名單能不能給我一份?」熊矢先生很正經地看著我。

  「被害者也有隱私權的,你應該知道吧!」我從口袋裏拿出腳印的照片,這是我來此之前去加洗的。

  「我知道兇手的腳部尺寸…」

  熊失的粗眉只揚起了一邊。

  「喔、想和我交換被害者名冊!」

  「不是的,我絕不會對外公開,絕不會讓她們曝光的!」

  嘆口氣。

  「嗯…」

  「不要以個人身份去跟她們接觸…」

  「我知道。請傳真到我辦公室來!」

  於是我就把加洗的照片給他,並告訴他現場在那裏。

  「小子,不要越權到警察身上…」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股憂慮生起。當然我不會聽他的,我有我的做法,熊矢先生應該也知道,他只是警告我而已。

  「別讓美月太擔心!」這才是他想跟我說的話吧。





  ——————————————————————————–

  4

  把事情辦好,回到有十年歷史的辦公室,已是下午三點多,可能走路耗費了許多卡路里,肚子餓得咕嚕叫。

  打開辦公室的門,一張笑臉迎面而來。

  「你回來了!」

  是美月爽朗悅耳的聲音,她在我的辦公室上班。

  人家都說同班同學的戀情不會長久,這用在我和美月身上是行不通的。

  今天美月穿了件白襯衫,胸口上別了個紅色蝴蝶結,很可愛。她坐在我桌旁的椅子上,邊打電話邊看食譜雜誌。

  「今天想煮什麼?」

  「嗯、義大利麵好了,馬上就可以煮好,我會淋上肉醬!」

  「好,就這樣。」

  「為了工作忙到現在都沒吃飯,真是辛苦了!」

  美月放下雜誌,披上有小狗圖案的圍裙,走向才剛打掃後的廚房,哼著歌準備做菜。

  美月真是時下難得的賢慧女孩,家事樣樣做得好,像我這種生活不規律的人的確蒙她照顧良多。

  在我眼前,有著及腰長髮的她正慢慢地搖晃背部,形狀姣好的微翹小屁股也輕輕擺動著,讓我不禁有股衝動。

  可是我不能。原因之一是在這種情況下,美月不喜歡有人去打擾她。還有一個理由是…中原圭,他總是不敲門就進來,簡直把我的辦公室當成他的休息室。

  「啊、小圭,我正在煮義大利麵,要吃嗎?」

  「只要是美月煮的東西我都想吃…」

  雖然已經司空見慣,但每次我還是會生氣。

  「他們兩個好像無視主人的存在,下次別這樣了。」

  「沒有關係啦,大家都是鄰居啊!小圭一直待在診所裏,恐怕也吃不到什麼好東西吧!」

  「是啊、美月太瞭解我了!」

  「哼!」

  就算爭辯也沒用,小圭和美月聯手我準輸。

  說完,小圭就坐在躺椅上,打了個大呵欠,從口袋與取出報紙看。我坐在他對面,將在現場採集到的東西遞給他。

  「分析得如何了?」

  小圭把報紙夾在腋下,拿過塑膠袋。

  「RH陽性AB型,其他詳細情形尚在調查中…」

  「太好了,嫌疑者的範圍縮小到全國男性中的一成而已…」這些諷刺的話小圭是不懂的。

  「是呀。那我的耶克雪鐵號沒事吧?」

  「什麼耶克雪鐵號?」

  「我不是拜託你騎回來嗎?」

  「你是說腳踏車嗎?」

  「不然我說什麼?」

  「叫中原醫院號不是更適合!」

  「太過份了!你到底有沒有騎回來?」

  「啊、啊…」正在想要怎麼回答時,美月雙手捧著兩盤義大利麵出來。

  「讓你們久等了,啊呀!」美月要跌倒了。

  「危險!」小圭趕緊接過盤子。

  「啊!」

  「小心!」我趕緊抱住她,她整個人倒在我懷裏。

  美月從以前就老會這樣,明明是很平的地面也會跌倒,而且她的記性也不太好,老是忘記錢包放哪兒。

  「小列!」

  「啊、對不起!」美月站了起來,我趕緊放手。

  小圭用他的大眼瞪著我。「是不是按捺不住了啊?」

  美月臉都紅了,輪到我瞪小圭。

  「小圭、吃飯了!」

  「是的。」小圭很自然地把手上的兩個盤子放在他和美月面前。

  「那我的呢?」

  「不會自己去拿嗎?」美月有點生氣地說。

  一看,廚房裏還有一盤麵、三杯泡好的紅茶、胡椒罐和起司粉。

  「真壞!」只好搔搔頭自己去端來,今天吃飯的氣氛全沒了。

  正默默吃著飯時,小圭發言了。

  「對了、熊矢先生打電話來了!」

  「啊、是關於證物的事。」

  「叫你把剛才取得的東西明天一起送過去,你知道他們那邊有什麼新發現嗎?」

  「他們也是才剛開始調查而已!」

  美月也開口了。「是關於連續強暴事件嗎?」

  小圭趕緊把臉埋在盤子上。

  「美月怎麼會知道?」

  「啊、是小圭他…」美月敲了敲小圭的背。

  「是啊、你真是大嘴巴!」

  「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覺得說出來讓美月小心點,這樣應該會比較好,所以就說了!」小圭咳了一聲,抬起憔脆的臉說。

  「所以就說了,你這大嘴巴…」

  雖然這麼說,但我想其實這對我也有所幫助,大家一起工作,如果不讓美月知道,辦起事來也不方便,只是要怎麼跟她將事情說清楚,就有點傷腦筋了。

  「美月,妳說的沒錯,就是那個案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小烈,快把這件案子解決了吧!」

  「嗯,好。可是有些事情必需先做,熊矢先生也開始行動了,要破案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不過那嫌犯可是來勢洶洶呢!」

  「嗯…不能讓他再消遙法外!」

  「沒錯!」

  「你們說的對!」

  可能因為父親是寺廟的住持,美月從小就對不道德的事感到很厭惡,非常地有正義感,雖然她沒有被壞人侵犯,但卻相當憤怒。

  「我一定要保護美月!」

  「哼,你光會說,卻不見有任何行動…」

  美月站起來,把盤子收進廚房裏。

  「好了,別吵了!」

  小圭越過美月,視線停留在遠方。美月又開始哼著歌。

  「啊、小烈真是讓人羨慕!」小圭又以銳利的眼神看著我。

  「別那麼假正經,把自己打扮的體面些吧!」

  被我這麼一說,小圭很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真是的!」

  他頓時不知該怎麼回答,美月開始在削蘋果,這是飯後點心吧。

  我想整理一下報告書,所以回到辦公桌上。一看,兩張辦公桌都收拾得很整齊,真是太謝謝美月了。

  桌旁有台電腦,上面擺了幾個外星人布偶、小矮人、米奇等的裝飾品,這些都是美月的最愛。

  在沒有任何裝飾的辦公室內,這些童話世界裏的木偶人物裝飾品就顯得很醒目;我必需答應美月擺這些東西,因為常待在辦公室裏的人是美月,並不是我。

  回頭看看小圭,在垃圾桶旁有兩個紙箱,他伸手進去掏了東西出來,那是模型車拼圖玩具,他現在正在拼砲塔的部份。

  他把辦公室當成什麼地方了?真是的!

  「請盡量玩…」

  看見笑得很甜的美月,我也只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小圭你請慢慢玩…」

  「謝謝!」

  我決定了,他今天如果再放肆的話,絕不原諒他。正想怎麼處罰小圭時,身旁的傳真機響了起來,有傳真進來了。

  「是熊矢先生傳來的吧?」

  上面列出七名女受害人姓名和嫌犯的資料。

  「嗯…哇!?」

  右邊的美月和左邊的小圭都探頭過來看。

  「那個那個…」

  「讓我看嘛!」

  「啊!」

  我覺得很討厭,就將傳真紙遞給美月,自己去整理報告書。

  「這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兩個人一起大叫。

  「喂、我正在工作!能不能安靜點?」

  「可是、小烈…」

  「小烈,你過來看一下!」

  他們兩人都瞪大眼睛,表情嚴肅。

  「什麼事?」沒辦法,我只好走過去看了傳真文件。

  不過是七個很平常的女生名字嘛,幹嘛這麼大驚小怪?

  美月大概看我一臉茫然,她開始說明了。

  「小烈你看,這個和那個不都是我們的高中同學嗎?」

  「什麼?」

  「對呀、還有這個也是…」小圭也附和著美月的指證。

  聽他們這麼一說,我也不免開始疑惑起來。

  「那這裡面有幾個是我們的高中同學?」

  聽到我的問題,小圭很冷靜地答道。

  「全部…說不定全部都是…」

  氣氛突然凝結起來,只覺背後冷汗直流,唾液在口內打轉,好像已經有個譜了。

  「小列…」美月以不安的表情望著我。

  「一定要查出來是不是我們學校的人!要怎麼查才好呢…?」

  美月對我的話好像有所反應。

  「對了,我家有畢業紀念冊!」

  「是嗎?快去查!」

  小圭默默地點著頭。

  我和美月趕緊把辦公室的事情處理好後,就趕往美月的家中,想趕快查清楚,好讓心情安定些。

  出門時小圭說。「把美月看緊點,好好保護她!」

  這是當然的,小圭莫非被嚇呆了?

  「我知道!三條小姐的事就拜託你了!」

  「我等你們的消息。」

  平常的小圭是很吊兒郎當的,但今天卻完全不同。





  ——————————————————————————–

  5

  「對了、小烈,畢業紀念冊放在那裡呢?」在回家路上美月問我,她比我矮些,所以要抬著頭。

  「上一次搬家時不曉得故到那裡去了。」

  「嗯、我也想不起來。」美月說完,拉著我的手。

  最後一次兩個人手拉手約會是什麼時候呢?美月不喜歡讓人看見我們親密的樣子,所以平常走路時都不牽手的,這一次是因為發生了連續強暴案件,美月才會牽著我的手,說起來是不是還要謝謝這名壞人呢?

  手腕中可以感受到美月溫暖的體溫,這種感覺真美。

  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胃裏傳來一股不悅的感覺。我趕緊前後左右回顧。

  「怎麼了?」

  「好像有人在看我們,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好像要殺了我們一樣。」我只是淡淡地回答。

  我的意識向四周飛去。在那裡…給我出來吧!但是這令人厭惡的視線馬上消失了,四周也完全感覺不到了。

  我慢慢地放鬆全身,深吸一口氣大大嘆息一聲。

  「喂、你怎麼了?」

  「可能是弄錯了吧!」為了不讓美月擔心,只好說謊,覺得要感謝壞人的我真是笨蛋。

  我可以感受到挽著我的她的手在發抖。我用另一雙手撫著美月的頭髮。美月把臉埋在我胸前。一切愛意盡在不言中。我一定會保護妳的。

  美月的房間收拾的很乾淨,辦公室能那麼整齊也全虧了她,她的房間則是充滿少女的風味。四周包圍的是藍色系裝飾的臥房,裏面擺了張雙人床。

  客廳是白色系。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到處可見能舒緩情緒的植物盆栽,看得出來屋裏主人的用心。

  正面是個與牆同寬的大書櫃,書櫃裏擺了一台二十八吋的電視機,旁邊是一台造型有點奇怪的錄放影機。錄影機旁邊擺了許多賽馬年鑑錄影帶,這是美月與眾不同的興趣,不過她的愛人我,更是個怪人。

  「很累了吧?你就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吧!」

  「嗯、好!」我累得連電視也懶的開。

  美月就在書櫃前翻翻找找。從最上面開始,找不到,又找最下面那一層,找的太認真了,也顧不得動作的文雅。

  她像隻狗一樣地趴在地上,穿著裙子的臀都在我面前晃動,因角度的關係,我可以看到他的內褲。就這樣挑起了我的情欲,我已經要忍受不了了。

  就在那時,美月突然站了起來。

  「啊、找到了!」

  「啊、是嗎?」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真的是畢業紀念冊呢!」

  「啊、啊!」

  封面上寫著聖布蘭恩幾個字,像一般教會學校一樣,連畢業紀念冊都充滿宗教意味,我也是在這種氣氛中度過三年。

  美月打開紀念冊,臉上的表情充滿懷念。

  「還是最喜歡三年B班!」

  照片裏的美月穿著制服微笑著。

  高中畢業時,我侵犯了穿著制服的美月,只脫下她的高統襪,其他什麼都沒脫,是從內褲縫裏進入的─最後還把制服的裙子扯破了,被美月罵了一頓。

  就這樣想著,又看著其他的照片…

  映入眼簾的是笑得很皮的中原圭。還有佟烈─就是我。

  啊、那是長谷川太郎,染成金色的頭髮豎立著,雖瘦但肌肉相當結實,當時是班上的不良少年,現在則變成一名混得很不錯的流氓,這也是聽小圭說的。

  還有遠藤、本村、田中、高岡,不過都不太有印象了,可能當時都是些不起眼的人吧!對了,清音說田中被人殺死了,會跟這次的事件有關係嗎?

  說到清音…啊、找到了!胸前的鈕扣是不是要爆開了?看著照片下寫了一行字─睡美人,果然第一次約會時,她就在電影院裏打起盹來了。

  還有,今天早上躺在中原醫院病床上蒼白的臉,可是在這裡卻是笑得如此燦爛,胸中突然有股空虛感。

  「是三條洋子。」

  一聽我這麼說,美月馬上把熊矢先生的傳真拿過來,對照紀念冊上的名字。

  「你看,這個人、這個,還有這個也是。」

  名字一一被對照出來了。

  「不過,這兩個人名字不對。」我指著剩下的兩個人名。但是美月搖搖頭。

  「她們兩個是結婚後冠了夫姓。」

  的確,這兩個女生的姓名和被害人名冊完全吻合。

  我們班是有男生十一人,女生十二人的小班級,學校方面好像很重視我們班,但我也不記得是如何受重視了。

  被害人名冊有七人,再將三條洋子也算進去的話,尚有四名女生未被害。這四名女生就是在我身旁的秋草美月,還有山岸清音、松井玲子、藤谷志麻。

  松井一副很高傲的表情,藤谷有著一雙會笑的大眼睛,她們現在在哪裏呢?應該平安無事吧。他是還是要警告她們一下,目前已經知道怎麼連絡清音了,這兩個人怎麼辦?

  「小烈…」美月身體顫抖著靠緊我。

  「我好怕!」

  “水木……”

  閃爍的雙眸,半開的嘴,嚇得失去血色的雙頰。

  「抱緊我、小烈!用力抱緊我!」

  我想都沒想就照做了。激情在我倆之間燃起。





  ——————————————————————————–

  躺在床上,我撫摸著美月的臀,那肌膚早已嚇出冷汗,卻還像絹絲般輕柔。

  「喜歡你!」美月很直接地反應著。我又用食指摸著。

  「啊、小烈!」美月害羞地叫著我的名,臉頰泛著微紅。

  「不要、不要這樣嘛!」她的聲音更刺激了我。

  「小列~」

  我抱緊她,讓她無處可逃。我不由自主地動著手指。

  「嗚~啊~~」

  另一隻手撫著她的脊椎,沿著背脊滑向腰部,慢慢地。

  「嗯…啊…嗚~~」美月忍不住呻吟,靠在我背上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小烈,好壞~」邊說,她邊將大腿跨在我腰上,雖然臉上裝出少女該有的矜持表情,但其實她很喜歡這樣。

  我停在臀部上的手指又往前滑動。

  「啊~」

  好像要哭出來般。她的那兒已經濡濕了。美月閉著雙眼,咬著唇。我仍是不斷地搓著她的秘處。

  「啊~」

  桃紅色的祕處口已經打開了。這時候的美月最美。

  「美月…」我溫柔地叫著她的名。

[發帖際遇]: 作者(匿名) 想學黑雄「含」市長「不用肉眼看人,改用P眼看人」,因而得痔瘡,花費 2 楓幣 治療 幸運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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