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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珠寶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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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7-3 02:07:46 |倒序瀏覽
在一場突然的海洋風暴中,阿爾及爾土王救下了從修道院休假要返家的少女瑪麗塔,但也從此禁錮了她的身心。瑪麗塔在初嘗情慾之歡後,終於捨棄了自由、愛情而向卡西姆的情慾屈服,但是瑪麗塔的情人加布裡卻在失去情人後,滿懷創傷努刀尋求報復的方法;他知道唯有瑪麗塔在他的摯愛中復活,才能徹底擊敗頑強縱慾的阿爾及爾土王卡西姆,於是,戰鬥的序幕拉起,它不僅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更是愛情與情慾無盡的糾纏。

第一章

在喧鬧、嘈雜的露天市場上,輕鬆愉快的瑪麗塔悠閒地瀏覽著售貨攤上陳列的貨物。

飾有寶石的黑色皮裝將她從頭到腳包裹著,只露出一雙明亮的天藍色眼睛,長長的黑色手套使瑪麗塔的儀容外表完美和諧,她的同伴,莉拉的穿戴與之相似。她倆是卡西姆最寵愛,最值得驕傲的女人,外出的裝束總是如此。

警衛非常謹慎地和這兩個女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過往行人都忍不住要看一眼瑪麗塔和莉拉白晰、嬌嫩的肌膚,人們大膽地緊盯著她們看,瑪麗塔並未察覺到別人的眼神,她想起了卡西姆,被遮住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今天,他將結束商務旅行,回到她的身邊。他不在的日子裡。簡直是度日如年。他出去了三個星期,一定像她一樣,對自己充滿了渴望,這六個月來,她深得他的寵愛,他幾乎每天晚上要同她尋歡作樂,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分離。

她的肉體渴望他,慾火在燃燒,心理上,她感到殘缺不完整。在遇到卡西姆以前,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已不再重要,瑪麗塔,來自馬提尼克的法國女人,曾驕橫任性,一副貴族派頭,現在已不復存在。她僅僅只是瑪麗塔,一心一意愛著卡西姆、心甘情願的奴隸。

生活裡失去了卡西姆主動、奔放的性愛,一切對她來說,都索然無味,她多麼需要這樣一位男主人:將自己的慾望強加於她,十分巧妙地懲罰她,令她如癡如醉,只有那時候,她才能表現出肉體慾望的隱秘感受。卡西姆對她瞭如指掌,對她最秘密的慾望百般呵護。噢,卡西姆。

瑪麗塔的手臂破人輕輕碰了一下,她轉過身來,送給莉拉一個微笑。想起那天早晨,她倆分享的快樂,面頰不由得全都漲紅了。那天,陽光透過格子窗照射進來,她和莉拉緊緊相擁著,躺在一張低矮的、綢緞面的長沙發上。瑪麗塔用嘴唇和舌頭撫慰她,最後用一個精緻的,特為那種目的做成的模型,讓她到達快樂的頂巔,莉拉也氣喘不止,緊緊抓住她的頭髮不放。

她相信還能品味莉拉這甘美、令人陶醉的肉體的芳香,的確,莉拉是位溫柔,直率的漂亮姑娘,十分擅長給人帶來肉體享受。可是今天,瑪麗塔需要更強烈的觸弄,渴望美妙的男人體味,渴望卡西姆奇跡般地出現在她面前。

「這些真漂亮,寶貝,」莉拉低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顏色對你非常合適,不是嗎?」

瑪麗塔拿起琥珀念珠的繩線,一對沉沉的銀鉤子呈珊瑚色,用戴著手套的手指撫摸光亮的圓珠。攤主開始進攻,瑪麗塔面帶微笑,心不在焉地聽著,攤主又拿起另外幾串珍珠項鏈,還有手指將銀白色珍珠間的玻璃球擦亮給她看,讓她選擇,瑪麗塔指著琥珀項鏈,示意一個隨從過來付錢,她收起她的項鏈,走開了。兩名警衛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站在不遠處,別的侍從無精打采地在遠離鬧市中心的地方站著,他們汗流浹背,臉被烈日炙曬著。

瑪麗塔不禁思念起自己的閨房來。那兒始終涼爽宜人,玫瑰和百合花的芬芳氣味從朝向花園的弓形窗間飄送進來,如果地想要清涼舒適,微風習習,就會有人送來冰凍果汁,女僕們會手搖孔雀羽毛扇,在一旁侍候。

回去以後,她想去蒸汽浴室去沐浴,要格外的細微周到,使自己作好充分準備,叫隨從把油抹在肌膚上,並擦得發亮,穿上稀少而華貴的絲綢衣服,帶上精美的金項鏈,但要把一向被卡西姆稱為「金羊毛」的陰毛顯露出來,她身上正是這個部位使他神魂顛倒,愛得發狂。他說,從未見過這樣淺淡顏色的陰毛,如此的柔軟和光滑,對她勻整、可愛的陰阜是極好的陪襯和烘托。

瑪麗塔的腦海裡浮現出卡西姆英俊逼人的瞼龐,他的慾火被點燃時,那雙冷峻的黑眼睛閃爍著光芒,瑪麗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按他的要求,擺出的姿態,腹部就湧動出一股柔弱又強軔的感覺。此刻,她就非常熟悉這種姿勢:雙膝跪下,大腿盡量分開,肩膀向後倒,挺起胸脯,她喜愛如此順從地展露自己,使自己的肉體一目瞭然,並為他的任何要求開放。

他也許會用手掌輕輕地抽打她,或者命令她滿足自己的某種需要,最後,他將進入她的體內。想到這裡,隱藏在柔軟凹處,快感核心的陰蒂溫暖地跳動起來。

瑪麗塔沉溺在性愛的幻想之中,不知不覺離開了售貨攤,走近一條狹窄、陰暗的小巷,它的四面八方與露天市場相通。莉拉轉過身,朝她揮了揮手,她的手正拿著一串閃亮的藍色玻璃項鏈,她也舉起來揮揮手,並送這位比自己年長的女人一個飛吻。

莉拉黑色的皮面具上,只露出一雙黑亮的杏眼,白晰、小巧的臉上令人著迷的容貌被罩住了,瑪麗塔想像著那張豐滿鮮紅的小嘴優雅地微笑著。她記不清有多少次吻著這張迷人的嘴,並多少次感受這兩片嘴唇在她陰阜上逗弄、吮吸,享受那難以言狀的快感。從一開始,莉拉就被瑪麗塔深深吸引住,她用多種花樣表達慾望和愛慕。宮中這幾個月,使瑪麗塔的肉體成為滿足享樂最美好的工具。現在,她像需要食物一樣,需要肉體上的安慰。啊,英明、充滿智慧的卡西姆會覺察出她內心的那種慾望,他們作愛的時間長得令人難以置信。

陰暗的小巷,涼爽宜人,兩名警衛在入口處兩邊東張西望,斜靠在漆成白色的磚塊上,牛糞和腐敗變質了的食物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一隻骨瘦如柴的狗狼吞虎嚥地把一堆食物殘渣一掃而光,一扇敞開著的門裡傳來孩子微弱的哭叫聲。

突然,暗處一陣噪動,瑪麗塔還沒有反應過來,有樣東西已逼近她。

一條粗糙、散發著霉味的毛毯罩住她的頭,皮面具碰撞著她的臉,強壯有力的手臂抱住她,將她舉起來,飛快地把她扛走了,她朦朦朧朧地聽到哭喊聲,以及搏鬥撕打的聲音,有人在尖聲喊叫,是不是莉拉?瑪麗塔雙腿亂踢,拚命掙扎。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上氣不接下氣,兩隻腳在鵝卵石地面上拖曳,一隻鞋子鬆散開來。

毛毯緊緊貼在她的臉上,使她喘不過氣來。突然又被舉高,向前猛衝,她的腹部碰到一堅硬、寬大的東西,她被纏繞住,瑪麗塔忍不住尖叫起來,她的側面貼緊高高的鞍頭,綁架她的人騎上馬,她聽到有人在咒罵,馬奔跑起來,她的身體隨之一晃。

瑪麗塔的腹部與馬背不停地相擦,疼得忍不住呻吟起來,沉重的長袍和毛毯使她窒息,如果不馬上把她豎立起來,她會被悶死。他們飛快穿過這些狹窄的大街小巷時,一隻重重的手放在她的背上,穩住了她的身體,鐵蹄在鵝卵石上飛奔。

沿路都能聽到喊叫和驚恐的尖叫聲,她猜不出有誰這麼膽大包天,綁架她,她也想像不出任何人竟敢偷襲卡西姆最寶貝的財富,她咬緊牙關,設想卡西姆發現她失蹤後可能採取的行動,這使她得到一些安慰。

他會仔細搜尋這些狹窄的街道,懸賞她和莉拉的歸來,綁架她的那些人要因此付出代價。儘管肉體正飽受著折磨和痛苦,但瞼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她心想,不管是誰,將為這次暴行付出生命的代價。

恐懼又浮上她的心頭,不祥的陰影包圍了她。

瑪麗塔掙扎著坐起來,天色幽暗,夜幕降臨了,她的腹部隱隱作痛,好像破人踢過,她揉了揉眼睛,環視四周。

「瑪麗塔!噢,感謝上帝,你的臉色如此蒼白,又如此平靜,我以為你死了。」

「莉拉!你沒有受傷吧?這是什腰地方?」瑪麗塔意識到腳被捆綁起來了,上了鐐銬。

她和莉拉在一條河堤被綁在一恨木柱上。她能聞到河水和泥漿的氣味,一些人在不遠處站著,他們的臉被遮掩起來,她沒有看到馬。

「我聽到他們正在說,我們將乘船出發。」莉拉說。

「他們要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他們是誰呀?」

莉拉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其中有一個是女的,她是頭兒,他們能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呢?」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瑪麗塔抓住莉拉的手,將她拉近自己的身子,她們緊緊握在一起,彼此安慰。

「我們要查個水落石出。」瑪麗塔的聲音發抖,一位身材高大纖細的人向她們走來。

「你們的神志很清醒嗎!」來人說道,並將外衣的頭巾朝後一甩,露出一張女性的面孔。

「是你!」莉拉驚叫起來。

「啊,你還記得我,美麗的莉拉,當時,讓我來懲罰你不甘願的陰阜,真是開心,你是那麼的難以駕御,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了。這一位當然不認識我,卡西姆從來沒有將她送到馬廄來受懲罰,他喜歡獨自擁有她。聽說,他甚至不能容忍她在公開的懲罰上暴露肉體,所以他把她贖回來,帶回他的私宅,只有他才能制服住她,對不對?」茜塔的嘴角微微上翹,眼睛死死盯著瑪麗塔。「她也許的確不一樣。」

「我叫茜塔,是女警衛的頭兒。你,我經常看到,在花園裡散步,在浴室裡招搖你的美麗,你的確很漂亮,能讓所有男人心蕩神移。」

茜塔伸出手,將瑪麗塔外衣的頭巾向後一掀,瑪麗塔那淺黃色的秀髮散落在肩上。

瑪麗塔一驚,身子靠近莉拉,茜塔那充滿敵意的話深深刺痛了她。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女警衛的穿戴都相差無幾,而且很少與後宮的婢女說話,她沒有記住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又怎麼能惹得茜塔如此激動呢?

「站起來」,茜塔厲聲說,「船一到,就將你們帶到我新主人哈曼德的住處,不過,首先。要獎賞那些協助我俘獲你們的夥計們,凡夫俗子對後宮嬌生慣養的美人居然有愛戀之情,倒是少有的事。」

茜塔的話音剛落,就有六名男子朝瑪麗塔和莉拉走過來。意識到他們想幹什麼時,瑪麗塔不由得向後退縮。

「不!請別那樣!」莉拉發出悲哀的尖叫聲,兩個男子抓住她不放,另一個男子解開她踝上的腳鐐。

「把燈籠提到這兒來。」其中一個人喊道,「我要看一看我得到的東西是什麼模樣。」

另外二個人像豬一樣,發出哼哼的笑聲,他們把莉拉和瑪麗塔拖進燈光中,瑪麗塔奮力掙扎,當然,她敵不過抓住她的三個男人。

茜塔一臉嚴肅的表情,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當男人們把包裹著這兩個女人的黑色外衣拿掉時。茜塔細小的眼睛閃閃發亮。瑪麗塔裡面只穿了一件輕薄絲綢背心和一條寬大的絲綢長褲。莉拉則穿了一件低胸上衣和長裙。

「你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不過,不要傷害她們,也不要在她們身上留下痕跡,」茜塔命令著,「哈曼德付給我們豐厚的酬勞。如果他的貨物受到損壞,就要割掉你們的耳朵和舌頭,而且沒有任何酬金。」

其中一個男人嘻皮笑瞼地說。「別擔心,夫人,我無意傷害她們,我喜歡我的女人生氣發怒,卻又心甘情願接受我的調情。」

其餘的男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的一隻手伸進瑪麗塔胸衣裡面,在她身上亂摸一氣,瑪麗塔雙目緊閉,他的觸摸粗魯,但不殘暴,他解開了她的褲腲帶,把輕薄的絲綢褲扯到一邊,裡面,她什麼也沒穿,涼爽的夜風吹著她的肌膚。

「讓我們看一看」,其餘的幾個男人擠過來。

「你要看嗎?」第一個男人回答道,「那麼注意一下你的陽具,朋友,讓我們看看它是否與眾不同,再看著我將怎樣消受她——卡西姆後宮中最漂亮的女人。噢,我會使她猛烈顫動,翻騰不已,走著瞧吧!難道我沒有如尊敬的卡西姆一樣的技巧嗎?」

他們把瑪麗塔向前推去一些,讓她靠在一根木頭橫檔上,她忍住沒有發出聲音,一個男人抓住她的雙手,將雙臂拉直伸展開來。另一個用腳分開她的腿,然後將她的腳踝系綁在橫木上。

她強烈意識到自己的半裸。一絲不掛的屁股敞露著,扯掉的絲綢褲子在腿部隨風飄動,高聳的乳房從背心裡滑了出來,當她感到有人將薄薄的背心撕扯掉,並用寬大、有力的手撫摩乳房時,羞愧和恥辱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另有一個人把手放在她裸露的屁股上,並用力扒開。

他們對她的陰毛評頭論足,驚歎不已。撥開性器官上的陰毛,他們對她的美麗讚不絕口,但聽著他們的浪笑和嘲弄的話語,瑪麗塔不由得渾身發抖。

「啊,這被遮住的快樂源泉是多麼可愛啊!多麼芳香的氣味!多麼迷人的政瑰花瓣!」

「你們說,卡西姆選擇哪一個入口呢?是可愛的陰道還是緊閉的下口?」

他們充滿渴望的手指在檢驗她的肉體,瑪麗塔的眼裡噙著淚水。充滿肉慾的肢體展露在人們的面前,她感到陰唇已經分開,並且在脹大,那緊閉著的深褐色的肛門被微微撥開,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儘管卡西姆也愛這樣展露她的肉身,並用一根薄薄的皮鞭懲罰她的陰部,從而獲得刺激的快樂享受,但想到這些粗俗的平凡男人如此大膽地佔用她,心裡不禁充滿仇恨。

「她是如此濕潤,具有吸引力,飽滿、柔軟的陰阜真惹人喜愛,還有那陰毛的顏色和髮質是多麼的不同凡響!」

當他們用力拉扯她的陰毛,弄得她直發癢時,瑪麗塔把眼睛閉得緊緊的,在此之前,她看到莉拉被指使著仰面躺在她的前面。儘管他們佔領了她的陰阜,但是他們非常小心地不傷著她,看到同伴的身體如此開放和易受損傷,一種幾乎難以忍受的性慾衝動傳遍了瑪麗塔的全身。

莉拉波浪起伏的黑色卷髮當作了枕頭,她的頭擱在上面。莉拉豐滿,碩大的乳房以及暗紅色的乳頭在燈光下顯得那麼的柔弱和動人。她的上衣在脖子周圍皺成一團,長裙被紮在腰間,她的下腹及白晰、圓潤的大腿裸露在外,她豐滿、滾圓的屁股向上翻翹,大腿分開、並被按壓在胸口上,莉拉剃光陰毛的性器以這種姿勢展露出來,正如瑪麗塔剛才一樣,接受著檢查和讚美。

瑪麗塔為自己腹股溝的發熱和衝動感到害羞,莉拉烏黑的大眼睛在潔白的瞼上顯得深邃和沉著。其中一個男人正在捏挾莉拉的乳頭,雙手在她妖嬈的身體上摸索。莉拉開始呻吟,一開始,聲音低低的,後來的聲音中帶有明顯的快感。瑪麗塔睜開眼睛,看見他們中的一個跪在莉拉大大展開的膝蓋之間,還有一個人跪在她身邊,前面那個男人用力摩擦莉拉的山丘,手指上下滑動裸露的陰蒂,後面那個男人則把手指放在嘴裡濕潤一下,然後將唾沫塗擦在勃起的陰莖上。

「留心看著你的朋友,這樣會讓你為我燃起慾火,」站在瑪麗塔身後的男人說,「你只要放鬆一些,把我想像成一個非常富有的首領,來抽檢後宮的尤物。」

他貼著她的身體搓摩他的陽具,他堅硬、發燙的陰莖輕輕推觸著她的屁股,並向上滑向她分開的河谷。

瑪麗塔想把眼睛轉移開,但是她做不到。看到另一個男人的陰莖在莉拉暴露驚人的陰戶裡滑進滑出,瑪麗塔的慾火狂熱地燃燒起來,第一個男人在莉拉的恥骨上來回摩擦,並不時把手指伸到他同伴的陰莖牢守的洞口處沾濕一下,他粗大的手指捏挾著潮濕的肉褶,他的同伴在呻吟,催促他將莉拉的愛液抹在她繃緊的蓓蕾上。

「難道我對你不合適嗎?」他一面斜視著說話,一面深深地用力一插,他的屁股緊緊頂住。

莉拉的頭向後仰著,前後擺動著頸部,莉拉的上嘴唇上滲出了一層汗珠,她那豐滿、鮮紅的嘴巴像一朵受了傷的玫瑰。

瑪麗塔舐著嘴唇,為自己激動的情慾發慌,擔心和驚恐使她噁心難受,當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男人們在滿足著莉拉時,她自己的陰部也變得熱乎乎,滑溜溜。另一個男人受到這場面的刺激,把褲子解了開來,一邊撫弄自己的陽具,一邊看著同伴插入這無助女人的體內。

瑪麗塔看見這男人將包皮滑到後面,露出濕瀧灑的龜頭,它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她突然有一種急切的衝動,想把它放在嘴裡感受它。她想像著將陰莖深深吸進喉嚨中,吮吸略有鹹味、膨脹的龜頭。現在,第三個男人在莉拉前方跪下,將他的龜頭按放在她的嘴唇上,一聲痛苦的呻吟,莉拉張開了嘴巴,吮吸著發亮的陰莖。

瑪麗塔的慾火燃得更旺了,身體忍不住蠕動起來,她身後的男人將手指深深插進她的陰道裡,疼痛的腹部繃得緊緊的,她不由自主有了反應。她的身體向下移動,將潮濕、熱烈的陰部貼著他的手推磨。如果一個男人的觸摸沒能使她的情慾達到如此激動的地步,她可能會抵抗得住,如果這些男人再殘暴一些,或者再惡毒一些,她會藐視他們,可是,他們出於無奈,謹慎地玩弄著她的肉體,好像她是一件最珍貴的東西。

他們把握她、佔有她的方式使她想起了卡西姆縱情時一些難以相信的方法。她想讓自己厭惡他們對她的所作所為,可是,她恨不起來,因為這一切是如此驚人地讓人激奮,甚至恐懼更增加了它的刺激,她那習慣於接受快樂及快樂所帶來痛苦的肉體似乎自覺在行動。

在她體內的手指輕柔、熟練地操作著,指關節與她噘起、飽蘸愛液的陰唇相摩擦。手突然被抽走時,瑪麗塔失望地喊了起來。

「現在明白了吧,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弄疼你,」男人低低地說,一面用鼻子擦弄她的脖子一面吻著她耳朵背後溫柔、軟嫩的部位。

他那硬挺的陰莖終於滑進了她的裡面,將她填塞得滿滿的,並猛烈抽動起來,另一個男人跪下來,開始吮吸她的乳房,他的兩隻手分別搓揉著她的兩個大乳房,再把它們弄到一起,嘴巴將兩個突起的乳頭一起銜住,輕輕地用牙咬,舌頭不斷地攪動,這刺痛的享受使她氣喘呼呼。她羞愧萬分的是當男人們輪流玩弄她時,她不自覺地前後擺動臀部。

她不知道是哪一位,反正有一個男人在一邊耐心地幹她,一邊等她到達性高潮,他一直堅持到她的身體開始抽搐,大聲喊叫起來,然後他才強有力地騎坐在她身上。

「就這樣,表現出來一點不難為情。」

她喜極而泣,渾身發顫,在他抽出陰莖之前,她有二次達到高潮。

茜塔一聲不吭地注視著,窄小、生硬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當所有男人輪流與瑪麗塔和莉拉滿足自己的肉體享受時,她靜靜地看著。面對瑪麗塔明顯的快樂,無聲的喘息,以及她為迎接每一次新的衝刺而擺動的臀部,茜塔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你無法控制,對嗎?你是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真令人作嘔。」她咬牙切齒地說,「卡西姆自豪的寵物。他精心調教你,讓你充分享受肉體快樂,目的是使你對所做的一切作出反應。可是感受那麼多,那麼多的享樂是不正常的。」

瑪麗塔聽出了茜塔話中的羨慕和忌妒,以及潛在侮弄。心裡在想:你希望我是你。瑪麗塔抬起頭,直視著茜塔的眼睛。那雙火一樣燃燒的眼睛盯著女警衛頭目的臉,似乎在說我瞭解你的心思。瑪麗塔也清楚,茜塔十分明白她的眼神。她傷害了這位女警衛的自尊心,心裡感到高興,這是一個小小的勝利,她得意地看著茜塔繃緊的臉,和細得像條線的、蒼白的嘴唇,還有那雙滿含讚賞和忌妒的小眼睛。

瑪麗塔忽然擔心茜塔會打她,然而她站著在原地,一動不動,茜塔的眼睛好像鑽到瑪麗塔身體裡面去了,上下打量著,判斷著,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渾身顫抖,不過這位女警衛太理性了,不會草率行動。

最後一個男人幹完瑪麗塔後,茜塔走到瑪麗塔被綁的橫木旁,瑪麗塔不由得直打哆嗦,全身肌肉似乎部緊張得有點疼,她的腰靠著橫木,大大分開的雙腿的腳踝仍牢牢固定在橫條上,淺黃色的頭髮披散下來,在積滿污垢的鵝卵石地面上飄拂。

瑪麗塔慌亂地拉過內衣,它早已被撕壞,無法遮住胸脯。她雙手撐住橫木,掙扎著站起來。她的大腿上,沾滿了男人的精液和她自己體內奶油狀的分泌物。

茜塔一把抓住瑪麗塔凌亂的卷髮,將她的頭向後拉扯,凝視著她滿是淚痕的臉,把她黃色的頭髮友善地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還是很漂亮,儘管身上污跡斑斑,並且散發著汗味和兩性的氣味。」她驚訝地說。

說罷,她隨手撫摩起瑪麗塔一碰就疼的乳房來,手指拍打著它們,乳房便左右晃動著,這尖銳的疼痛使瑪麗塔透不過氣來,茜塔帶著被壓抑的強暴,撫摩著瑪麗塔的背部,和她大腿間的部位。

瑪麗塔躲閃開茜塔對她陰戶的檢查,可是,地無法躲開茜塔生硬,劇烈的觸摸,她用拇指和食指捏挾那肥厚的陰唇,直至這充血的陰阜有規律地疼得發燙,她比那些男人更粗暴,光滑的手指粗魯地搓揉那遮住快樂蓓蕾的肉蓋,再用食指和拇指挾捏,瑪麗塔要求自己不作回應。茜塔前後滑動這可愛的肉蓋,那飽受凌辱的蓓蕾再次勃起,瑪麗塔控制不住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她咬緊嘴唇,努力抵制住快樂的享受,她的大腿不住地抽搐起來。

這時,茜塔將手指深深插進她的裡面,迂迴地向前探索。

瑪麗塔的陰阜連著她的手指無助地抽動,她努力抽出身體,可是茜塔在進行她的探索時,另一隻手放在瑪麗塔的背上,按住她。瑪麗塔氣憤至極,忍不住抽泣起來。然而,不可思議的是,她第三次達到了高潮,儘管對這如潮水般湧來、令人飄飄然的感覺進行了抗爭。她垂下頭,痛恨自己對茜塔無情侵犯所作的反應。

茜塔的臉上一陣痙攣,好像瑪麗塔肉體享受的快感反射到了她的身上。很快,她恢復了平常慣有的嚴肅的神情。她終於將手抽了出來,微微一笑,她彎下腰,親吻瑪麗塔的嘴,用舌頭在她嘴唇間試探著。

「你的味道香甜醇美,」她低聲說,「以後我將十分樂意地懲罰你,或者讓你滿足我,不過,我不喜歡被人用過的東西。」

她轉過身,對男人們說:「把她們收拾乾淨。」

男人們跑過來時,茜塔撫摩著瑪麗塔的頭髮,此時的動作倒很輕柔。「你沒有受傷,對嗎?你驕傲的本錢就是這個,對不對?我是想要看看你是否如我聽說的那樣熱烈和訓練有素。我沒有失望,哈曼德一定對你感到滿意,現在,我知道他為什麼要你了。」

一個男人用冰水揩拭瑪麗塔的臀部和大腿,茜塔從她身邊走開了。疼痛、發燙的肉身碰到這冷水真是舒服極了,瑪麗塔被鬆綁後,將眼淚擦乾,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將扯裂的衣服拉在她的週身。

男人們小心翼翼地看到瑪麗塔和莉拉均舒適自在時,茜塔厲聲說道:「夠了,不需要像對待老婦人那樣過份關心她們,用她們的外套把她們包起來,我們該出發了,船在這兒,將她們牢牢關在艙裡,看好門。」

瑪麗塔和莉拉被推擠著上了船,被迫走到甲板下面,她們擠縮在極小的艙裡,手和腳被繫住,看著混濁的河水流淌過去,莉拉害怕和虛脫得哭泣起來。

「噢!那些粗俗的男人竟敢這樣!他們是豬玀,不配吻我們的腳。還有西特,她喜歡看到我們受污辱,我恨她!」

「要是沒有她,情況會更糟,」瑪麗塔輕聲安慰道,雖然她一想起茜塔細瘦、冰冷的手指在她體內的感覺,渾身就發抖。

「茜塔能保證我們不受到真正的傷害,不然的話,我們已經沒命了。有人出錢要她綁架我們,她會認真守護我們的。她提到一個人,叫哈曼德,對嗎?」

莉拉低垂下腦袋,「僅僅聽到他的名字就讓我害怕,他是卡西姆的死對頭,他是有名的海盜。」

「他是什麼人?和卡西姆有什縻樣的怨仇?」

「哈曼德和卡西姆不止一次地交過手,現在,他住在一座城堡裡,靠四處攫掠為生,據說他非常有錢,不過許多年來,人們沒有見過他,聽說他殘缺的身體讓人害怕。」

「上帝保佑我們,」瑪麗塔叫了起來,「不知道我們的命運會怎麼樣呢?」

清晨時分,船駛進了它的母港。

姻霧籠罩著混濁水域的上空,溫柔的晨光將橙色的光線照射著周圍的一切,照亮了凌亂無章的茅棚和一座看上去隨時都可能塌進水中的木橋,船的前方豎立著一堵平滑的高牆,兩個鋼骨結構的陽台緊閉著,裝飾性的鍛鐵架子凸在水面之上。

茜塔走進船艙,瑪麗塔猛然驚醒過來。在她身邊的莉拉也醒了,伸伸懶腰,當她想起這是什麼地方時,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她費力地拖著腳鐐,伸手去抓瑪麗塔的手,只是指尖僅能剛好碰到她。

「多麼美妙的碰觸啊!」茜塔假裝幽默地說著,她把綁住這兩個女人的繩子割斷,「快點,哈曼德的侍從在等著呢。」

茜塔站在一旁等候,瑪麗塔和莉拉活動著捆綁過的手腳,然後整理好身上撕壞的衣服,她那雙小眼睛在她倆僅有部分地方有衣服遮住的身體上掃來掃去,直勾勾地盯著瑪麗塔高聳的乳房和光滑的四肢。瑪麗塔轉過身,把背對著這位女警衛頭子。感到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睛穿透進她的背,好像茜塔又極想把手放在她的身上,不過,她不敢。瑪麗塔把帶有頭套的外衣纏裹好,站了起來。

「跟我來,」茜塔一副命令的口氣。

「我們沒什麼可選擇的,」瑪麗塔一字一頓地說,努力壓住內心的厭惡。

茜塔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把門打開了,她的下巴微微一動,「你們應該記住,哈曼德是個權勢強硬的人,動不動就會生氣發怒,言聽計從他就不會虧待你們。」

瑪麗塔還沒來得及記下茜塔這一番忠告,她和莉拉已經走出了船艙,燦爛的晨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她抬起頭,看著前方的地平線上現顯出一個古城堡圍牆的V形凹口的輪廓,泥濘的河堤上,鋪著一條十分華貴的地毯,兩名身穿外套的人立在那兒等候,頭巾遮住了他們的頭,從他們的身高來看,瑪麗塔判斷他們是男的,兩個人的體型都高大、健壯。

瑪麗塔和莉拉走近時,瑪麗塔發現其中一個人站立的姿勢有些眼熟,他帶有一種自信。這個男人比另一個高出半個頭,穿著深褐色的長袍,當瑪麗塔和莉拉在地毯上停下來,歇一口氣時,他走近一步,他把頭巾向後稍稍移動了一下,一縷金髮露了出來,而另一個人則穿著深藍色的繡花長袍,他伸手制止了那高個男人。

寬大的手線條十分流暢、優美,中指上戴著一枚金戒指,上面嵌有一顆圓頂平底紅寶石。

「這是我的榮幸,」戴著戒指的人對穿著深竭色長袍的男人說。

他的聲音深沉、圓潤,帶有居高臨下的從容和仁慈,個子較高的人順從地把手停下來,站在一旁,頭微微低著。

這引起了瑪麗塔的好奇,深藍色長袍上的金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個人朝她走來時,瑪麗塔看到了他頸前帶著絢麗奪目的扣子,對一個侍從來說,這身衣著打扮過於講究,她認定這個男人一定身居要職,也許就是後宮之主。

他靠近時,作了一個手勢,瑪麗塔和莉拉立刻感到有人按住她們的肩膀,迫使她們跪了下去,身下的地毯柔軟、舒適,一隻手將瑪麗塔的頭向下按,使她無意中看到了一雙紅色皮靴。

「露出來給我看一看。」命令傳來,語調還是那樣的圓潤、深沉。

瑪麗塔肩上黑色的長袍被拉掉,落下來堆在他的腳邊,身上只穿有撕爛的、髒兮兮的絲綢衣服,瑪麗塔聽到一聲尖利的吸氣聲。

穿著深褐色長袍的人首次說話,「她們發生過什麼事?」他說,「她們有沒有受傷?」

那口音的抑揚頓挫,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瑪麗塔記不得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解釋一下,她們的衣服為什麼破爛不堪?」另一個侍從傲慢地說道,並向後甩了一下頭巾。

「我們在露天市場俘獲她們時,掙扎、搏鬥中把衣服撕爛了。」茜塔流利地說著謊,「這一位激烈反抗,像阿拉伯牝馬一樣勇猛。」

瑪麗塔感到氣氛有些緊張,知道那位衣著考究的人不相信茜塔,她的眼睛偷偷地向上一瞥,只見茜塔非常的沉著、鎮靜。

那位侍從的頭現在露出來了,是位中年男子,臉龐英俊、豁達,輪廓分明,濃密的褐色卷髮從高高的額頭上向後飄動,兩邊的太陽穴上有一層暗淡的茸毛,大大的眼睛也是褐色的,有力的眼神中充滿了勇猛,這是一個不欣賞違抗命令的男人。

他盯著茜塔的神情使瑪麗塔不寒而慄,茜塔在他長時間的尖銳注視下,臉色驟然變紅,垂下了眼瞼。

「男人們得到了報酬。」她的聲音沉悶、緩慢。

「他們會全面獎賞的,你也一樣。」這侍從的話如一塊塊的冰掉落下來。

他繞著這兩個俘虜慢吞吞地轉了一圈。瑪麗塔低著頭,他在她身邊打轉著,眼睛緊緊地看著她,他撩起她的一縷頭髮,放在手掌上,像在估價一樣,讓頭髮從手指間滑落下去。

寬大、修剪過的手滑過她的肩膀,向上撫摸她細長的脖子,戒指上的紅寶石擦著她的肌膚,暖暖的手,暖暖的寶石,一個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上視著他的臉。

「原來是這種顏色的眼睛!藍得與我臥室牆壁上的彩釉瓷磚一樣!白晰的肌膚如珍珠一樣明亮,」這位侍從轉身對站著不動、穿深褐色長袍的人說,「你沒有說謊,這一位的確漂亮,就像你告訴我的那樣。」

瑪麗塔大吃一驚。這人的口吻好像她早已在預料之中。可是,她還一直以為這次綁架是偶然事件,只是對仇敵的報復,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被挑選出來,這個念頭真讓人震驚。

穿著深褐色長袍的男人低聲嘟喃了幾句,他身上那種說不清楚的東西,使她再次感到似曾相識,她不知道莉拉是否也察覺到、那個默默觀看的人身上、那種緊緊壓抑的急燥不安。

侍從對瑪麗塔的五官逐一評估,瑪麗塔覺得瞼發燙,她努力保持從容的神情,不讓擔心害怕顯露出來,當他繞到她背後,停下來時,她依然一動不動。

他輕柔地觸摸她的腰枝時,瑪麗塔差一點要向後退縮,他兩隻手卡住她的腰,並慢慢收束,侍從滿意地哼了一聲。

「你還是小姑娘時,就進行束腰訓練了嗎?」他首次直接對瑪麗塔說話,深沉、顫動的語音像清風拂面。

她點了點頭。赤裸的肌膚感受到了他有力、溫暖的手,兩手繼續擠壓,直到手指相碰,正要壓得人不舒服時,他的手放鬆了。

「好極了,請站直。」

她照他的要求做了,他文雅禮貌,幾乎沒有個性的舉止使她不知所措,他與她預料的不一樣,侍從跪了下來,深藍色的繡花長袍在他四周圍成一個圓圈,脖子上的金扣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他握住她的一個腳踝,把她的腳抬起來,仔細查看。

現在,他的嗓音輕柔、沙啞、像是自言自語:「啊,高高、漂亮的足底弓,纖細的小腳,太好了!可愛、勻整的腳趾,每一個都完美之至,光亮的指甲如貝殼一般,皮膚光滑如絲,真讓人開心!」

他又檢查另一隻腳,並在腳趾間輕輕撫摩,使她微微發顫,當他把她的腳底放在手心裡時,不禁眉頭緊皺,他停頓了片刻,瑪麗塔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他立刻恢復了常態,指尖沿著腳一側上的青筋劃著,血管透過細嫩的皮膚顯露出來,過了一會兒,他用力摩擦她的腳後跟。

「行了,現在我們必須馬上當心那個細小的缺陷,」他的口氣好像突然發現了需要注意的事情。

檢查完畢後,他把她的腳放在地上,自己彎下腰,將嘴唇貼在瑪麗塔的踝骨上,她感到他不願意失去對她的把握,他撫摩了老半天她纖細的小腿肚子,並用手指捻摸膝蓋後面敏感的肌膚,好像他故意克制住自己不再有別的動作。

她困惑不解,這個男子的行為不像一個僕人,即使是後宮的頭領,也顯得過於自信,他的舉止和風度有點驕奢淫逸,與她所判斷的身份不一致,顯然,從摸弄她的腳中,他已經獲得了一種近似於性交的快樂享受。

這男人向後面退了一步,瑪麗塔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以接受直接的性檢查,她被要求躺下,「分開雙腿時,不能有所反應,」然而,事情並沒有發生,這男人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似的,沒來由地笑了起來,示意她放輕鬆些,拫本就沒有用生硬的手指粗魯地摸弄乳房和性器官,瑪麗塔渾身感到一陣鬆弛。

侍從將注意力轉向莉拉,並進行了相似的程序,瑪麗塔覺得整個事情撲朔迷離,這位哈曼德僱用如此一個怪人,他又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粗率的檢查結束後,又把長袍披在兩個女人的身上。瑪麗塔覺得那個身材高大穿褐色長袍的人仍在仔細端詳她。她從下船後就感到他一直在盯著自己,在他密切注視下,她開始有點不自在。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咄咄逼人的氣勢,它就像煙霧從火焰中徐徐升起,肉眼能看得見。當那個人對她倆進行檢查時,他幾乎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看著。突然,她的腦海裡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他一定就是哈曼德,用有包頭巾的外套遮住他毀損的面容、毫無疑問,侍從有指示,不能進行太親密的檢查,哈曼德想把那份快樂留給自己,瑪麗塔的心裡頓時充滿了反感。

如果哈曼德不願意露出自己的面孔,他大概的確醜陋得可怕。

現在她和莉拉歸屬這個怪物,莉拉踉她講過,哈曼德是卡西姆的死敵,想報復仇人,還有什麼比傷害對方最心愛的人更好的呢?

英俊、露著頭臉的侍從轉過身,帶頭走向城堡,另一位身著長袍的人跟在她和莉拉的後面。瑪麗塔緩緩地朝通向「監牢」的大門走去。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的衛兵,茜塔瞥了她一眼,充滿了憐憫。

她們身後那位身著長袍的人的腳步聲本像鼓聲一樣重,但現在迴盪在她的腦海裡,卻是那麼的輕柔,瑪麗塔雙膝哆嗦得幾乎不能走路。

卡西姆一踏進自己的邸宅,就知道出了什麼事。事實上,赫梅特正等著告訴他,一開始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震驚。

不管他馬上需著手處理的事情定什麼,他都會有時間去看望瑪麗塔,在整個旅行的日子裡,他一直想著她,想像著他們將在一起所進行的令人銷魂的做愛,還有莉拉,他的土耳其寵兒,以及克勞迪娜。不過沒有一個女人能像這位白晰的法國女人那樣使他精神振奮。

「什麼事?」卡西姆平靜地詢問赫梅特,希望盡快結束對話,並處理完事情,「是不是奴隸們發生爭吵了?」

僕人低頭,卡西姆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臉色發白,十指交叉的雙手放在胸前,並微微在顫抖。

「告訴我,」卡西姆說道,剛毅、輪廓分明的臉現在警覺起來了,整個兒注視著僕人。

「嗯,主人,恐怕我是報凶信的人,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一起罪大惡極的事情。」

「是什麼罪惡事件?快說,赫梅特,我不懲罰報凶信的人,對我直說吧。」

「事關瑪麗塔和莉拉,她們在露天市場被劫持,拐走了,我們的警衛被打敗了。」

卡西姆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一時間,他一動不動。心頭的寒意使他感到陣陣恐懼。

「這事發生在什麼時候?」他聽見自己問。

「昨天,主人。我們立刻進行了搜尋,沒有找到她們,警衛現在仍在尋找。」

卡西姆點了一下頭,「我要很快洗個澡,換件衣服,然後也去找,你肯定沒有任何消息?茜塔做事一向嚴謹認真,希望她能發現一些線索和綁架這兩個女人的蹤跡。」

赫梅特臉色發白,「寬恕我,主人,我忘記告訴你,茜塔也失蹤了。」

「什麼?她也被綁架了嗎?」卡西姆不相信似的,低聲無力地說「嗯,不是,一位露天市場的目擊者看到一個酷似茜塔的人騎馬跑了,她沒有被捆綁,一個裹在毛毯裡的人吊掛在她的馬前。」

卡西姆把手指深深插進長及肩膀的黑髮中,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此他表現得格外冷靜,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大腦卻在飛快地運轉著。

茜塔失蹤了,這說明有人收買了她,阿爾及爾,沒有幾個人有實力讓茜塔願意改換主人。他的對手很多,不過,幾乎沒有人敢如此公然地侵犯他。

這次暴行旨在讓他蒙受屈辱,這就進一步縮小了範圍,事實上,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哈曼德,他海上的老對手,有教養,人也聰敏,全世界就這一個男人對卡西姆懷著個人怨仇,並在肌膚上留下了永遠的印記。

卡西姆大步走進宅院,一邊走,一邊將僕僕風塵的衣服脫下來,赫梅特在他身後小跑著,拾起衣服。卡西姆兩臂交叉,吼叫著下令端食物來,僕人和警衛急忙跑步去照辦,他們看了一眼他的臉,只見他兩邊面頰上的肌肉抽動著,他們全都垂下了眼睛。

卡西姆烏黑的眼睛裡迸射著憤怒的火焰,他心想,有人將為此付出昂貴的代價,熱血湧了上來,兩耳發燙,他想到了,這是對他的嘲弄。

在他冷峻的神情背後,心裡充滿了深深的,令人刺痛的憂傷,他不敢去想可能發生在這二個女人身上的事,她們也許已經死了,噢,不可能,即使為了傷害仇敵,哈曼德也不會傷害她倆。

然而,他又毫無把握,哈曼德不像別的男人,他的慾望比自己更細微,更奧秘,而且卡西姆很清楚這傳聞的真實性。

願這個人保證你平安,瑪麗塔,還有莉拉,他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似乎他已經付出代價,正如哈曼德所希望的那樣。

第二章

哈曼德城堡的庭院裡滿是人和家畜,駑馬的披屋和家畜的圍欄緊靠著圍牆。這地方與其說是宮殿,不如說是一個集貨市場,還雜夾著山羊和青枝綠葉的氣味,雞雛用爪子扒著塵土,每當有警衛走過時,它們拍動著翅膀躲閃開,一面還發出嘎嘎的叫聲。

這華麗、壯觀的城堡是摩爾人式的建築,很多地方早已廢棄不用,一個巨大的塔樓和一些雜亂的小樓房顯露出有人居住的跡象,一面破爛的骷髏旗在塔頂上飄揚。

這兩個女人被催促著穿過嘈雜、喧鬧的庭院,通過裝有飾釘的烏木大門的拱泂,她們被帶進了樓塔。在這主要建築物裡面,嘈雜的喧鬧聲變成低低的嗡嗡聲。

瑪麗塔和萊拉根本就沒有時間環顧四周,分析她們所虛的環境。她們一會工夫走過石頭走廊,來到樓梯口。樓梯沿著塔的內牆彎彎曲曲,盤旋而上。他們走上樓梯,瑪麗塔透過箭頭形的窗戶,看了一眼庭院和運河。樓梯口的一側有許多小房間和通向其他走廊的入口,這地方像是一個大雜院。

他們又繼續上樓,沒一會兒,瑪麗塔和萊拉被領進一個寬敞、備有傢俱的房間,把她們帶到一張低矮的長沙發椅邊,命令她們坐下。然後用絲繩將她們的手腕和腳踝綁住。

「在這裡等著」,一個奴隸命令道。

房間裡安靜、涼爽,冒著煙的火爐散發出一股檸檬味。警衛們、那位英俊的侍從及戴著包頭巾的壯碩漢子統統離開了,把她倆單獨留了下來。一時間,她倆誰也不說話。

瑪麗塔恐懼地四下張望,第一次認真打量她們的監牢。色彩鮮明的膠泥雪片似的掛在牆上,絢麗奪目的瓷磚正變得零零落落。有二面牆整個用刺繡壁毯裝飾,但很多地方佈滿了灰塵,而且扯壞了。平台上方較遠的牆面上懸掛著幾幅畫,用絲綢軟墊遮蓋著,這些西班牙和荷蘭風格的畫顏色喑深,豐富,散發出寶石般的光芒,雕刻的木框架貼上了金箔,顯得豪華氣派。

所見之處,給瑪麗塔留下了富麗和奢華的感覺,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損,顯露出一股衰頹的味道。難道哈曼德沒有注意到這座城堡正開始崩潰瓦解嗎?瑪麗塔斷定他可能是疏忽大意,或者過於自負狂妄而不去注意它。

她看了一眼法國式的密室,心頭有一種意想不到的刺痛。他父親在馬提尼克的住宅裡,有一間跟它一樣的密室。

萊拉也在沉思默想,「如此生活的哈曼德是什麼人呢?」她問著。

「從外面飄動的旗幟看,我認為他靠的就是你提及的海上攫掠的財富。」

萊拉點點頭,「他一定有權有勢,你不也看到了眾多的警衛和那些住在庭院裡的人了嗎?這地方是城堡的中心。」

她們可能永遠都不能從新主人這兒逃走,那位神秘的,身穿褐色長袍的人,是如此可怕的沉默和憂鬱。瑪麗塔努力不去想這些。

「現在,卡西姆一定發現我們被綁架了,無論哈曼德有多麼強大,卡西姆會救出我們的。」

瑪麗塔滿懷信心地說著,她不敢有別的想法,不然,心中的恐懼就會騰升上來,使她窒息。

聽到萊拉倒吸一口氣,瑪麗塔警覺起來。有人已經走進了房間。瑪麗塔向四周看了一下,眼睛不自覺地凝視著一位自己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這女人頭髮鮮紅,脖子上戴著九圈珍珠項鏈,她的臉呈心形,一雙淺綠色的大眼睛上塗著藍色眼圈。

她的衣服讓人觸目驚心,鑲著花邊的胸衣緊緊裹著的幾乎只有一握手粗的細腰。胸衣上端將她裸露在外的乳房支撐住,並向上托起,乳房以十分挑逗的姿態突挺聳立,乳頭呈深紅色,下身著一條有褶邊的透明超短裙,裡面,她什麼也沒穿,腳上是一雙華麗的高跟拖鞋,絲帶十字交叉繫住了踝關節和部分腿肚子。

當這個尤物朝她和萊拉走過來,並站在她們面前時,瑪麗塔的眼睛仍緊盯不放,瑪麗塔試著對她微笑了一下,可是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如此說來,你們就是卡西姆值得驕傲的寵兒,」她用純正的法語冷冷地說,「我叫羅克斯拉納,哈曼德後宮的領班,你們要服從我的命令。」

她帶著傲慢的表情站著,俯視著她們。瑪麗塔的心中頓時對羅克斯拉納產生了反感,她把背挺得筆直,大膽地直視著這位優雅的紅髮美人。

「我是瑪麗塔,出身貴族,」她驕傲地說著,「除了卡西姆,我不向任何人彎腰鞠躬,他是我世所公認的主人。」

瑪麗塔斜視了一眼萊拉,發現她對羅克斯拉納的傲慢無禮也是充滿了憤怒和輕蔑,不過,眼神十分小心、謹慎。

「我叫萊拉,」她說,「瑪麗塔的話也代表我。」

羅克斯拉納不由得大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頗具感染力,「太有趣了!」她笑著露出了牙齒,「不過,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可愛的小傻瓜。」

她一把抓住她們兩個人長長的頭髮,將她倆用力扔在地上,瑪麗塔大吃一驚,又被她的羈絆和長袍所累,她手腳伸開成大字形,瑪麗塔掙扎著想站起來,羅克斯拉納走了過來。

「很好,」她低聲說,「你應該學會如何服從我的命令,我對哈曼德頗有點影響力,如果你希望在這裡過得輕鬆自在,就務必要記住那一條,萊拉,注意著,學習一下。」

萊拉好不容易坐了起來,羅克斯拉納不認識萊拉,她用銳利的鞋尖把瑪麗塔踢倒,雙腳分別放在她頭的兩側,瑪麗塔拚命掙扎,然而披散的頭髮牽制了她。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瑪麗塔一邊喊叫,一邊努力擺動開,「讓我起來,放了我,否則,你會看到誰是這裡的女主人!」

她氣得嘴唇發白,然而,她只能注視著羅克斯拉納分開的大腿外,微微分開的恥骨上覆蓋著稀疏的紅色鬈毛,羅克斯拉納大腿又分開一點,瑪麗塔能看見泂口中潮濕,紅褐色的褶皺,似乎她從暴露肉體中能獲得一種變態的快樂。

「喜歡看,對嗎?」她嘲笑道,「仔細看著,這塊寶肉是權力之位,女人能用它控制住男人,當然,你知道這個道理,你對享受肉體快樂已被很好鍛練過,是嗎?」

她一面淫蕩地前後扭動臀部,一面用手指分開陰唇,瑪麗塔發現羅克斯拉納隱密的陰部有些腫脹,小陰唇稍稍向下垂拉著,像一朵奇異鮮花的花瓣,羅克斯拉納的手指變得濕漉漉的,很明顯,這種凌駕於瑪麗塔之上的姿勢,激發了她的情慾。

她的指尖來回地撫摸這小肉蓋,勃起的蓓蕾從肉蓋的保護下突露出來,像閃閃發亮的粉色小珠,羅克斯拉納呻吟著,頭向後仰,露出白晰的長頸子,而裸露在外微微顫抖,紅色的乳頭堅硬、挺拔,臀部也向前挺,瑪麗塔不可能看不到她那豐滿、圓潤的臀部,在緊身胸衣的襯托下,顯得更大。

「看著我,難道我不漂亮嗎?」羅克斯拉納的每一下動作、每一聲歎氣似乎無聲地說著,她繼續巧妙地撫摸著性器官,瑪麗塔想把眼睛閉上,可是眼睛無法離開羅克斯拉納敞開的峽谷。

對一個早已被訓練得能敏銳地感受自己和他人慾念的女人來說,這景觀實在是太刺激了,羅克斯拉納清楚這一點。

「你難道不喜歡這種姿勢?瑪麗塔,」她喃喃地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柔順,你是哈曼德的奴僕,也就是我的奴僕,我可以要求你滿足我。」

「那你首先得求我,」瑪麗塔反駁道。

她的腦海裡一片混亂,自己本能的反應與如此放蕩的景觀激烈鬥爭著,羅克斯拉納熱烈的慾火像催情劑一樣在她的身上發作,然而,羅克斯拉納一定不會發現她的慾望是那麼熱切,她的山丘正在熊熊燃燒,並響應著跳動起來。

噢,她可不願成為這個女人的臣民,一定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羅克斯拉納換了一下姿勢,瑪麗塔的髮根緊緊拉住頭皮,使她疼得縮了起來,她用盡力氣,想掙斷手腕上的絲帶,好抽出手來,摑打羅克斯拉納洋洋得意的面孔,然而,絲帶驚人的結實,她無計可施。

不一會兒,羅克斯拉納嗚咽著歎了一口氣,她的頭向前垂著,瑪麗塔被她頭髮的檀香和玫瑰香味包圍了起來,羅克斯拉納停了片刻,舌頭在她性感的嘴唇上移動著,接著,手從恥骨上拿開了,發出一串低低的滿足聲。

瑪麗塔感到那火熱的短矛好像早已在她的體內,好在這一切已經過去,她鬆了一口氣,她的屈辱結束了,羅克斯拉納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感受是那麼的動人心神。

萊拉對羅克斯拉納淫邪的暴露厭惡之至,她憤慨地說:「現在,你可以滿足了吧,讓瑪麗塔起來,你已經證明了你對她的控制力。」

羅克斯拉納移開踩在她頭髮上的腳,瑪麗塔把自己收拾整齊,她在想,要不要跳起來,向她撲過去,用長長的指甲抓她的臉。正在這時,她臉上感到熱呼呼的水滴,面對這種凌辱,她憤怒地吼叫了一聲,憤慨得說不出話來,萊拉替她說了出來。

「哦!不!你怎麼敢這樣!這叫人難以忍受!」萊拉尖叫道,她恐慌地看著,羅克斯拉納蹲下來,分開膝蓋,讓尿的急流噴射在瑪麗塔的臉面上。

瑪麗塔閉上眼睛,羅克斯拉納距她臉只有幾英吋的陰部散發著濃厚的麝香味,那尿聞起來極富女人味,有幾滴落在她的嘴唇上,鹹鹹的,有一丁點苦澀味。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流水才漸漸減弱。

羅克斯拉納彎下腰,用瑪麗塔黑色長袍擦乾淨她的臉,她站起來盯著她。

「把眼睛睜開,」她命令。

瑪麗塔勉強睜開眼睛,憤怒和屈辱的火焰又在心中燃燒起來,她看見淺黃色的液體正從羅克斯拉納的大腿內側流淌下來,琥珀色的微滴在她鬈曲的紅色陰毛上閃著光亮。

「你學會了沒有?」羅克斯拉納甜甜地問道,「難道需要我強迫你用舌頭舐遍我的身體?」

知道羅克斯拉納對這種突發的奇想肯定會幹得出來,瑪麗塔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我要你說出來。」

瑪麗塔似骨梗在喉,艱難地說,「我以你為榮,我對你的敬意,你當之無愧。」

可是內心,她火冒三丈,不過,現在還不能發作,必須克制住。

「啊!很好,現在我們彼此十分瞭解,對不對?記住這次懲戒,這是第一次,現在,我該走了,哈曼德也許早就在等我了,在允許你們吃飯之前,我會派一個人來照料你們,你們穿著這些破爛衣服,像個鄉下人,而且你們兩個人都需要洗個澡,尤其是你,瑪麗塔!」

那銀鈴般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接著,她儀態萬方地走出房間。

「哦!這個潑婦!」萊拉喊叫起來,「我發誓要報復,你受傷了沒有?」

瑪麗塔掙扎著坐了起來,「只是我的尊嚴受到了傷害,」她苦笑著說,「好像我已經有了一個仇敵。」

萊拉以鄙夷的口氣說:「很清楚,她那東西憋得太久了,正打算發洩,我發誓。」

瑪麗塔吃驚地看著萊拉,她認識她那麼久,萊拉總是禮貌、溫柔。現在,她的臉氣得通紅。

「小心點,親愛的朋友,」她說,「羅克斯拉納似乎無所不能。」

無法再交談下去,因為那位接她們下船,身穿褐色長袍的人走進了房間,身後跟著幾名女奴,那人下令把萊拉帶出房間,瑪麗塔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瑪麗塔問道,「請等一等,求求你,能不能讓我們待在一起?」

萊拉恐懼的目光掃過她的肩頭,然後,通過一個掛滿裝飾的拱洞,消失不見了。

兩名女奴領著她朝一扇邊門走去,瑪麗塔拚命掙扎,不過,無濟於事,那個穿長袍的人就在後面,他命令把她和萊拉分開後,就沒有再說過話,他那惡意的緊跟使她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沿著走廊走了一小段路,然後進入一個小房間,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一些地方已經破損,房間裡光線幽暗,一盞意大利枝形吊燈懸掛在房間中央,很多支蠟燭一起透過雕花玻璃投射成一道彩虹。

捆綁瑪麗塔的絲帶被鬆開了,肩上的長袍被拿走了,接下來脫掉那早被撕壞的絲綢衣服,她一絲不掛地站著,垂到臀部的、濃密的波浪鬈發披散在身上。瑪麗塔弓起背,兩手十指交叉,本能的遮擋住身體,不知道對她會有什麼樣的要求。其中一個女奴臉上帶著厭惡的表情,抓起一縷濕漉漉的頭髮。

「毫無疑問,這是羅克斯拉納的傑作,」穿長袍的人一點也不吃驚,冰冷的聲音使她不寒而慄,好像這個男人被某種強烈的感情控制著。

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包頭巾裡正仔細端詳著她,猜測他神秘的身份對她會否不利,她對自己如此明顯的反應十分氣惱。哈曼德一定十分清楚,他使她感到驚嚇。瑪麗塔鼓足勇氣,身體站直,強迫自己把雙手放在兩側。她的身體,線條優美動人,根本不需要因裸露而感到害羞,讓他去看吧。

「照我的吩咐給她洗澡、穿衣,然後,把她帶到我的私人房間來,」他簡短地說著,話音中流露出一種不情願的讚賞。

穿長袍的人離開了房間,瑪麗塔被帶到旁邊一個房間裡,牆上貼著綠色的瓷磚,木架上放著幾瓶油和香水,冒著熱氣的大理石浴池固定在木製平台上。浸泡在溫暖、芳香的水中真是舒服極了,在這舒適、豪華的環境中,再次感受清潔,一時間,她忘掉了一切。她把頭浸入水中,把羅克斯拉納留下的所有痕跡連同警衛們強暴她的余物統統洗掉了。

女奴們給她徹底清洗著,為了使皮膚柔軟,她們用植物纖維磨擦她的身體,瑪麗塔意識到她們在弄她時充滿了好奇。正如她第一次走進卡西姆的後宮時,奴隸們驚喜地欣賞著她動人的容貌,白晰的膚色,纖細的腰身,以及那不同尋常的淺色的毛髮。

她試著同女奴們說話,向她們詢問哈曼德的情況,可是她們都搖搖頭,捂著嘴巴,吃吃地笑,還相互傳遞著眼色。她們或是傻瓜,或有命令不得給她任何信息,於是她不再同她們說話。她的頭髮塗上了肥皂沫,然後沖洗乾淨,再把它梳理整齊,灑了一些香水,她們為她按摩身體,並噴灑香水,她一直保持著沉默。

衣服早已準備好,全套衣裝與羅克斯拉納所穿的相似,似乎哈曼德喜歡她的女人們穿著一樣的衣服,有絲帶裝飾的絲絨胸衣很合身,一個女奴扣牢前面的胸衣架,另一個人拉緊後面的帶子,腰間收得比臀部上的更緊。

緊身衣服貼著線條優美的軀體給人以最強烈的感官刺激,她的兩個世界好像突然間發生了衝突。在馬提尼島上,她從十二歲起就穿束胸衣服,穿衣服以縮小腰圍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卡西姆的後宮裡,她有一定的衣著自由,可以穿寬鬆、飄逸的服裝,除非卡西姆喜歡她戴上高高的奴隸項圈和精美的鏈子。現在腰間那種熟悉的束縛感在她的心中激起一種並不新奇的非凡感受。

胸衣的上端緊貼著乳房的下面,並把它們向上推,這種感覺格外令人滿意,她的背似乎更直,姿態更加優雅。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喜歡新鮮空氣充滿肺腔的感受,使乳房增大,以最佳的姿勢向上隆起。

幾乎被遺忘的東西似乎在她的內心又覺醒了,這幾個月禁閉在後宮裡的生活使她的個性發生了改變,現在它要伸展,它有要求。

「腰部再繫緊一點,」一個女奴說,看到瑪麗塔流露出明顯的快樂時,她的臉上帶著微笑,「她能堅持得住,她赤裸著身體時,我差不多能用手握量她的腰。」

瑪麗塔讓她們給自己穿上其餘的服裝,知道抗議也沒有用。看到自己的身體幾乎被勒緊的內衣包裹著時,內心不免揚揚得意,這份生疏使她著迷,她不知道萊拉穿上這種衣服會有怎樣的效果。

她們把一條有飾邊的透明裙子繫在她的腰間,彎下腰將一隻高跟鞋穿在她的腳上,瑪麗塔對著一面淺綠色的鏡子看著自己。

她被自己的所見驚訝、開心。她的腰似乎比羅克斯拉納的還要細,這使她得到一種邪惡的享受,上身的纖細使飽滿的臀部顯得十分突出,胸衣的下端成圓弧形,使她的腹部變得更平,大腿之間的「V」形更加醒目,在背後,胸衣的褶邊沿身體曲線向上伸展,使滾圓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面。

胸衣的上端支托著乳房,把它們向上推高,黑色的飾邊遮住乳房的底部,把乳房和乳頭裸露在外,瑪麗塔認為她的穿戴完成了,可是,她錯了,一名奴隸先把她的乳頭搓摸成玫瑰紅再扭捏,逗弄,直到它們勃起,接著,她用金黃色的夾子分別夾住它們,每個上面吊掛著一粒珍珠。

瑪麗塔喘著氣,她從未這樣佩帶過飾物,夾子的擰夾有些不舒服,但還不至於有傷痛。可是堅固的壓力使乳頭搏動起來,並像火一樣燃燒著,令人不安。瑪麗塔抬起手,雙手捧起公開暴露,色情的乳房,發著白光的珍珠與紅褐色的乳頭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但願卡西姆能看到她,對她的迷人魅力一定難以抗拒。

「你喜歡這樣嗎?」女奴們微笑著說,「哈曼德會滿意開心的,你的確漂亮,羅克斯拉納一直以她的美貌而驕傲得意。」

一聽到哈曼德這個名字,瑪麗塔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那個包著頭巾,沉默寡言,難以預測的人正在私人房間裡等她,而她還在這裡浮想聯篇,欣賞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把視線轉了過去,臉上的喜悅很快消失無蹤。

牢系拖鞋的絲帶向上繞在腳踝,女奴們站在後面欣賞著她們的作品。其中一位的手沿著撐有鯨骨的胸衣線條向上劃著,並用充滿了渴望的眼睛看著她自己的粗腰和豐厚的臀部。

「還有一件事,把腿分開。」

瑪麗塔滿腹疑惑,可還是照她說得做了,這個女奴捏住長有稀疏陰毛的陰唇,用金夾子分別夾住它們,細細金鏈下端的一顆珍珠沿著大腿向下吊掛著,它們來得也不太緊,不過,瑪麗塔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它們異樣的份量,讓人注意到大腿之間的三角區。當她將雙腿併攏時,這溫暖的鏈子撩得人癢酥酥的。她最後看了一眼鏡子,透過這條有飾邊的短裙,能清清楚地看到鏈子上微微晃蕩的珍珠。

哈曼德把眼睛貼在牆的洞口上,這是隔壁房間一幅畫上的一隻眼睛,他趴在長沙發上,輕鬆舒適地窺視另一個房間裡的人。

啊!這法國女人的確是個寶貝。卡西姆一定是多麼不願意失去她啊!想到這裡,他有一種無限的滿足。

哈曼德已經看到了瑪麗塔洗澡、抹油和穿衣的每一個細節;這位法國女人絕不會想到有人在觀察她,這就更加富有情趣。她向女奴們提的問題使他啞然失笑。如此看來,她對他充滿了好奇,不是嗎?他馬上就讓她心情安定下來。

瑪麗塔具備強烈吸引他的長處,她的淫蕩中帶著幾分純真,這對於一個在後宮生活了好幾個月的女人來說,是少有的,她對他所提供的漂亮衣服流露出的喜悅是由衷的、自然的、發自於內心。但下一步,他面對面地看著她時,她也許會戰戰兢兢,一副擔心害怕的表情,可是,從這個秘密房間裡,他已經看到了她的真實個性。

這真讓人激動,瑪麗塔像一朵鮮花一樣鮮艷、嬌嫩。羅克斯拉納多讓人膩煩的快樂與其簡直不能相比,哈曼德臉上露出了笑容,嘴角周圍慣有的冷峻線條也柔和了許多。

他把臉伏在彎曲的前臂上,渾身放鬆,羅克斯拉納用海綿把汗吸掉。剛才他練習了一陣刀劍。羅克斯拉納擦乾他的身體後,手伸進脖子和肩膀,將甲冑留下的印痕按摩掉,哈曼德舒暢地呼出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讓她給自己搽滿油脂,照他喜愛的方式,用精緻的玩具滿足他的性慾,絕對是這法國女人的風姿讓他熱血沸騰。

他渴望充分享受瑪麗塔身上的種種可愛,可是苦澀的難言之隱又浮上心頭,他毅然決然地將它壓了下去。他處理得相當好。長久以來,他一直不管自己身體上的缺陷,對一個想像力豐富的男人來說,有很多補償,很多刺激性的娛樂方法。可是當他擁有柔軟的夜晚和所有的星星時,呼喚月亮的理智在哪裡呢?悲傷就在這兒。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刻,勝利的滋味是真正的甘甜香醇。他知道卡西姆一定很痛心,男人失去這樣的寶物怎麼能不哀傷呢?他不但擁有瑪麗塔,還擁有萊拉,這位開朗的土耳其美人。哈曼德不打算綁架萊拉,可是茜塔把她也劫來了,他很高興。茜塔當然是想得到一些額外的報酬。他像傳說中的克利薩斯一樣富有,無生命的東西對他來說不足掛齒,瑪麗塔和萊拉才是無價之寶呢。

卡西姆馬上就會知道這件事。毫無疑問,他現在正搜尋他的兩個女人。用不了多久,他會帶著建議到這裡來。讓他來嗎,卡西姆應知道,他的痛苦只是剛剛開始。

聽到羅克斯拉納不耐煩的聲音,哈曼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等待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頭一揚將額頭上的一綹不馴服的紅髮甩向後面,怒氣沖沖地咕噥著,顯然,她的好奇心佔了上風。

「你可以看一下,」哈曼德說道,抬起頭,再次伏在上面窺視這位法國女人。

羅克斯拉納停下對主人的侍奉,走到牆前,頭向前伸著,從另一個洞口盯著看,她注視著被胸衣緊緊包裹的法國女人時,性感的小嘴閉得緊緊的。羅克斯拉納一言不發,完全被另一個房間的場面迷住了。

現在,她們在對瑪麗塔的乳頭和陰唇夾動來動去,哈曼德用舌頭舐了舐嘴唇,喉嚨裡發出陣陣沙啞聲,羅克斯拉納只看了一會兒,就從窺視孔縮了回來,臉上帶著尖酸和冷酷的表情。

哈曼德忍不住想戲弄她,「她的腰可真細,嗯?」他說道,「白晰的四肢,以及那種顏色的頭髮,對任何男人,甚至女人來說,都是美妙的賞心樂事。」

羅克斯拉納怒氣沖沖地面對著他,將鬈曲的紅髮向上一甩,那珍珠細繩差點兒被晃開來,「她沒有我漂亮,」她那口氣是要他同意她的話。

哈曼德故意一言不發,羅克斯拉納綠色的眼睛在縮小。

「你被這個女人迷住了,」她說,注意到將聲音放低,「從你的臉上,我看得出來,主人,只要給我命令,我就安排你們會面,這位法國女人會聽我的話的,請放心好了。」

「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哈曼德平靜地說,「不要擅自讓我的願望提前實現。」

羅克斯拉納似乎想說些什麼,顯然,她改變了念頭,回到她的位置上,開始對她按摩,手指殘忍地戳進哈曼德寬闊,帶有傷痕的肩膀。

「輕柔一些,寶貝,」哈曼德嚴厲地說,「不要忘記自己的位置,它沒有你想得那樣牢固。」

羅克斯拉納身體前傾,吻著他的頸背,「寬恕我,主人,這法國女人顯示出我身上最惡劣的情感。」

「那麼,將你的忿怒溶進手邊的工作中,」哈曼德一邊說,一邊示意羅克斯拉納的手指向下。

「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主人,」羅克斯拉納柔聲說道。

她把芬芳的香脂擦到他屁股的折縫處時,他感到冷冰冰的,她用手指按摩他的肌膚,讓香脂完全溶進裂縫的內層,當香脂受熱,化解後,她的兩根指頭滑進哈曼德的肛門,她進進出出地滑動著,能在他體內那個敏感部位用力一按,哈曼德快樂得渾身打顫。她向前屈身,向上吻著他長長的背骨,舌尖頑皮地逗弄他緊繃繃的背部。

「快用性具,」哈曼德呻吟著。

羅克斯拉納把陰莖的象牙頭放在手掌裡捂熱,並在末端擦上厚厚的香脂,把它對準縮攏的肛門口,她慢慢地推,哈曼德深深歎了一口氣。

另一個房間裡,瑪麗塔在鏡子面前轉動身體,欣賞著她的服飾,透明的短裙顯示出來的東西比它遮掩得要多,哈曼德的眼睛閃爍著光芒,她陰阜上的一片陰影是淺黃色的三角區,他看得見帶有珍珠的金鏈,當她走動時,輕輕觸著白嫩的大腿。

他在心裡盤算著,總有一天,他會分開那雙腿,品嚐那端正的小陰部。到那時,法國女人會對著他的嘴呻吟,歎氣,就像為卡西姆所做的一樣。哈曼德學會用這些方法給女人帶來肉體享受,看著她們精神恍惚,求他再干,求他做他想幹的任何事,那是他的快樂。是的,他一定會,噢,上帝,他就要享受到那種快樂。

所有的思緒變成那種感受,正像潮水般湧進他的肉體,除了羅克斯拉納靈巧的手指,世界上什麼也不存在了。哈曼德整個身體緊緊繃著,享受散佈到全身各處的快樂,這一切都是卡西姆贈送給他的。

瑪麗塔被帶進這主要房間,並叫她等著。女奴們讓她橫躺在低矮的沙發上,並且提醒她注意這堡壘裡到處都有警衛,免得她想逃走,說完,她們便走了。

沒有人馬上走進來,瑪麗塔感到輕鬆了一些,她這才感到肌腸轆轆,她和萊拉還是去露天市場買東西前吃的東西,她們遭劫持差不多整整一天了。她不知道萊拉在幹什麼,是不是正在給她洗澡、穿衣?會不會那可怕的羅克斯拉納正在折磨她的朋友?

包著頭巾的高個子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房間裡。

瑪麗塔驚跳起來,這男人進來沒有一點聲響,他朝她走過來,瑪麗塔抬起頭,恐懼地盯著他。這個男人以平穩的步子,優雅和有點傲慢的氣質走到她的身邊。那人頭一揚,頭巾甩在了後面,他解開外面的長袍,讓它落在地毯上。

瑪麗塔屏住呼吸,眼睛不敢看別處,一個像她和萊拉外出所帶的皮面具遮住了他整個臉,閃亮的金髮在面具周圍披散著,他穿了一件到膝蓋的黑色絲綢外衣,在脖子處開口,寬大的皮褲塞在高高的皮靴裡。

他的脖子結實有力,肩膀寬大,寬闊的胸部肌肉發達,向下漸漸收縮,腰身纖細、硬挺,被黑皮革包裹的臀部也很小巧,他的大腿強健有力,無論「哈曼德」的臉長得如何,體型卻優美、健壯。她的慾火不自覺地被他強烈的男人味點燃了。

瑪麗塔的眼睛一眨不貶地注視著,她在尋找畸形或者毀損的記述,像他這樣一位威嚴的統治者,根本不需要遮掩,除非他的相貌醜陋得令人可怕。

現在,這個男人靠得很近,他直直地站著俯視著她。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感到口乾極了,甚至懷疑自己還能不能開口說話,這個陌生人慢慢地上下打量著她,對他的害怕使她一動不動。他的眼睛在面具背後閃爍著,但看不清它們是什麼顏色。

他伸出手,撫摸她的一個乳房,他抓住乳頭夾子,輕輕地拉它。很快,那種感覺散佈到全身各處,她吸了一口氣,發覺他在笑,珠粒被他弄得晃動起來,擦著她的乳房,珍珠經他觸摸後變得溫熱。

接著,戴面具的男人開口說話,話語中充滿了藐視,「你就是這樣迎接你的主人嗎?難道沒有人教你要擺出順從的姿勢嗎?」

瑪麗塔急忙從長沙發上滑下,雙膝跪下兩手十指交叉,肩膀挺直,下巴高高抬起,眼睛看著前方,這就是卡西姆要求所有的後宮女子隨時採用的標準姿勢,訓練她們隨時服從。

「大腿分開,」戴著面具的男人命令著。

瑪麗塔哆嗦著照辦。

「再分開點,為我展示你的肉身。」

瑪麗塔盡可能展開大腿,感到陰唇已經分開以及帶著鏈子和珠粒的大夾子在左右搖擺。

戴面具的男人彎下腰,輕輕撫摸著她的肩膀,指尖在她滑膩似脂的肌膚上劃著。他雙手捧起乳房,拉得乳頭變得又熱又敏感,讓人感到差不多要不舒服了,他的手伸到胸衣的最上端,將乳房完全推到黑色花邊之外,高聳,突出,略微有點縱慾,生氣勃勃的乳頭堅挺著,他輕輕拍打著她的乳房,好像在檢驗它們是否堅實,又把它們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便彎下腰呼吸著從小孔中散發出的芳香。

他的手沿著身體的曲線在胸衣上漫遊,靈巧的手指在前面的鯨骨胸衣架上移動,拉扯扣牢衣服的搭鉤,他繞著她走了一圈,最後站在她的身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背。

她的屁股豐滿,突出,成一個完美的心形,他悠閒自得地欣賞著,她的大腿,被上身重量壓迫得豐滿、圓潤,他的溫暖的手指在背後的帶子上移動著,帶子將她的背形成一個菱形。

接著,他的觸摸來到屁股上開放的凹處,指尖摩擦著那皺折的小口,小心翼翼地推進著,輕輕搔動它的裡面,瑪麗塔等他將手指完全插進去,她有些緊張,然而,預料的入侵並沒有發生,而是把手伸向大腿之間,寬大的手掌摀住了她整個溫暖的山丘。

他的手貼著她雙腿匯合的整個區域抖動著,她陰部的潮濕、並已分開的褶折和她屁股間陰暗的峽谷緊緊貼著他的手腕和下臂。

他按摩她陰部那凸起的精華時,瑪麗塔叫自己放鬆,他把那皺褶合攏,在那快樂蓓蕾上用力地擠壓,他不時地拉動那小鏈子,讓二顆珍珠在指間滾動。夾子拉扯著隆起的陰阜,使她感受到一種美妙的快樂,儘管心裡害怕他,瑪麗塔的陰阜還是不由自主地濕潤了。

帶面具的男人不再摸弄她的性器,開始逗玩她的陰毛,他把陰毛繞在手指上,小心地拉著。接著,他走到她面前,掀起帶花邊的裙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分開的大腿,那紅潤的蓓蕾藏在淺黃的金羊毛中隱約可見。

他慢慢地做著這一切,好像面對的是人間奇景,他的專注和緊張傳給了瑪麗塔,他似乎對她身體很熟悉,因此,對他的觸摸是特別的親密,這並不是勝利者慎重檢查被征服者,事情彷彿比這要複雜的多。

儘管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讓自己保持平靜,但沒多久,她就清楚地感到他的呼吸開始加快。瑪麗塔再也不覺得他是那麼的冷酷了,不管他心裡如何想她,他的慾火正在猛烈燃燒著。

用嚴格保持順從姿勢的時間過長,她的大腿在微微顫抖著,她極想對他說些什麼。終於,她不能再忍受下去了,非說話不可,她知道有可能會受到懲罰,但必須講話。

「主人,我乞求你……。」

「別說話,」他命令道,「沒讓你說話,到沙發上去,仰面躺在上面,快點,不然你要後悔的。」

瑪麗塔急忙照他的吩咐去做,皮膚貼著那柔軟的絲綢坐墊,她陷在裡面。

「把大腿抬到胸部,手放在腿肚子上,向我完全公開你的肉體。」

瑪麗塔按照他的要求做時,頓時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又一次變得冷漠和陰險起來,可怕的讓人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當她收緊雙腿時,大腿上的肌肉隱隱作疼,對他抬起屁股,那繃緊、半閉的陰部精華呈現在他的眼前。二條金鏈子十字交叉在大陰唇上,這便已經敏感的肌膚癢酥酥的。她希望他沒有看到她的陰部已經潮濕,然而他一下子就看到劃分那隱秘皺折虛的鏈子濕漉漉的,只聽到他一聲滿意的吼叫聲。

當他把陰唇夾子移到一邊時,她的目光盯著他的肩膀,沒有正視他的臉。他用指尖按摩了一會兒被夾的地芀,然後用手按壓大陰唇,使它像熟透的無花果一樣綻放開來,顯露出表面潮濕、深紅色的陰阜。

他拉住這敏感的皺折,前後磨搓她的肉蓋時,瑪麗塔痛苦地呻吟著。不久,蓓蕾開始愉快地跳動起來,她照他的命令將大腿分得更寬大,紅色的小丁點驕傲地佇立在其中。

他開懷大笑,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大吃一驚,然而她的興奮和痛苦使她沒有馬上想下去,他接著說的話使她打了一個冷顫。

「你的陰部是那麼的淫蕩和不害羞,它渴望享樂,它膨脹得那麼美麗,渴望每一個撫摸,我能察覺到你身上的激情在蕩漾,不過,上身體型優美。皮膚呈均勻的淺黃色,」,這時她的視線移向那強烈勃起的陽具,豎立在鬈曲的深黃色陰毛中,龜頭已經潮濕,閃亮亮的,完全從包皮中伸了出來,粗壯陰囊裡的睪丸圓潤、結實。

帶著面具的男人在她抬起的大腿間跪下時,瑪麗塔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倚靠著她時,他溫暖的身體散發出檸檬香,並雜夾著男性激情的麝香味。

手掌放在她大腿的內側上,用力把它們分開,手指戳進柔軟的花瓣裡,當他膨脹的龜頭輕輕碰她飢渴的陰戶時,她不由得哼哼直叫,他小心地按壓,使小陰唇張開,成球莖形,在她的愛液裡激發自己,直到他的慾火徹底燃燒起來,他興奮得喘了一口氣,然後,整個兒插進她的體內。

當他強有力地插入時,透過皮面具的狹縫,能看到他眼睛裡閃動的光芒,熱烘烘的呼吸帶著肉桂香味飄散在她的臉上,她的身體完全被他的硬物填滿了,在她體內的龜頭是如此深遠,覺得它碰到了自己的子宮頸,他進進出出的激發自己時,一直凝視著她的臉,他的屁股猛烈地前後推動著。

瑪麗塔在他的身下扭動,並把屁股抬起來,迎接他的推進,她忍不佳發出快樂的呻吟聲,已經幾個星期沒有男人像這樣佔有她,他那濕潤的陽具滑進體內的感覺妙極了。當陰莖抽動時,自己滑溜溜的陰部死死纏著它,好像不願放開它。

一股溫暖的快樂湧進她的腹部,覺得自己正逐步達到頂峰,噢,快到了,……

馬上就到。

帶面具的男人一陣痙攣,進行了最後的衝刺,接著便壓倒在她身上,希望的落空使她不顧一切,她不在乎可能因任性會受到懲罰,就將手伸在他倆身體之間,搓磨那朵蓓蕾,陰道在他仍然堅硬的陰莖周圍跳動,快樂開始漸漸地消退,她閉上眼睛,臉上洋溢著性高潮的紅暈。

帶面具的男人似乎陷進了他自己的世界裡,強壯的身體仍在顫抖著。看到他在那瘋狂時刻,飲泣吞聲時,她本能地將他拉近,把他抱緊,這時刻特別的溫柔動人,是什麼讓這個男人在她面前不可思議地激動呢?一方面,她害怕他,但另一方面,又想安慰他。

聽到他低低地呢喃著,當聽清楚他呼喚的是自己的名字時,她驚呆了。

「瑪麗塔,我的寶貝,噢,上帝啊!」

他的語氣充滿了悲傷和渴望,好像進入了她心靈的一個秘密空間。那個聲音熟悉得讓人心痛。從一開始,她就認為他身上有些疑點,現在她知道為什麼了,他根本就不是叫哈曼德的人。

他肯定不可能是……,剎那間,懷疑變成了肯定。她不願那個男人會顯得那麼的陰險,用肘撐起身體,另一隻手伸過去,揭開了那男人臉上的面具。

「啊!加布裡!」她驚叫道,伸出手臂,想摟住他的頭,親吻他。

誰料加布裡的頭像鞭頭繩一樣猛地向後一扭,英俊的面孔憤怒得抽搐起來,面頰上佈滿淚痕,他從長沙發上爬起來,匆忙穿上衣服,當他把背轉向她時,她詫異地看著。

這不可能!可是,他在這兒,她從來沒有想到能再見到他。他變了,變化太大了,她不認識他了。

「加布裡,你發生了什麼事?」她試探著,問道。

「別說話,」他充滿了蔑視,「別裝得單純,我知道你是一個陰謀家,現在要為你的背叛付出代價,我說服了哈曼德,把你帶到這裡,現在,我要進行報復。」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他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一切都是那麼巧合。我會讓你明白一切的,我吃過苦頭,瑪麗塔,不過,現在,我將得到報答,哈曼德把你給了我,當然,我們二人都是他的奴僕,可是對你,我可以隨心所欲。」

儘管她的心在震顫,但臉上仍強作歡顏。

「那麼說來,我是安全的,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甚至當你竭力使自己冷酷無情的時候,就像剛才一樣,你從我身上獲得了快樂,像蜂蜜從蜂房裡那樣,你難道沒有感到我對你的柔情?」

加布裡抬起頭,他那充滿了憤怒的灰色眼睛和她的目光相遇在一起,他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一些,他的臉上流露出慌亂失措的表情。

「會這樣嗎?」他小聲說著,像是自言自語。

她向他伸出雙臂。

「摟抱我,如布裡,再次見到你讓我激動,興奮。」

他就像一個忍受折磨的生靈,軟弱無力地長歎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第三章

加布裡在走廊上停了下來,把背靠在鋪著瓷磚的牆上。

他的腦海裡充滿了瑪麗塔受驚的臉。但願她知道、要冷酷對待她是多麼艱難啊!

他內心極想回到她的身邊,摟住她,把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比記憶中更嬌媚,對她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他本想無情地佔有她,利用她,以獲得他個人的享受。可是,不知什麼緣故,面對她肉體的魅力,他無法不動真情。

她竭力掩飾內心恐懼的樣子扣人心弦,她起初是那麼畏懼他,嘴角還在微微顫抖,那雙動人心魄的藍眼睛流露出她內心狂熱的騷動。

加布里長久以來期待著享受復仇的快樂,他一直想看到瑪麗塔害怕發抖的樣子,看著她那耀眼的美貌因虐待而變得暗淡無光,就如他所受過的那種虐待。可是,當他在河堤上看到無助的她,黑色的長袍裡面,穿著撕爛的衣服時,他仇恨的火焰像微風中的燭光一樣,忽明忽暗。

第一次看到她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當時,她從頭到腳包裹著黑色的長袍。和卡西姆站在一起觀看。而他,加布裡,在公共懲罰台上遭受鞭打。恥辱和那次集會的色情程度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仍使他心情澎湃。

當公眾處罰者粗糙,堅硬的手在他身上亂摸時,他拚命扭動捆綁住的身體。他努力阻擋住屈服快樂的滾滾洪流,然而,快樂戰勝了他。他的主人,舍利達總是用這種辦法懲罰他。處罰者也知道抽打他是多麼的艱難。為了使溫暖痛苦的騷動滲入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肌肉,他必準確估量好每一下鞭打。

加布裡的慾望已非常明顯地暴露在大眾面前,他的陽具強有力地勃起,睪丸收縮得堅硬如石頭,鞭子的抽打將灼熱的激情通過大腿傳送到他的陽具上,他被制服了。

瑪麗塔默默地看著,她的恬靜令人神魂顛倒,白嫩的面孔完全隱藏在包裹著她的長袍黑頭巾裡,他覺得她像自己意念中的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他的精液噴射在甲板上,人群熱情的吶喊聲也不能減損第一次看到她的波動,當他倆四目相對時,他狂熱跳動的心幾乎停止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樣的藍眼睛,比夏日的天空更藍,比亞麻花更藍。

在卡西姆的後宮裡,他開始對她有了一些瞭解,而且認為她恢復了對他的愛情,他們在一起只做過一次愛,那是在卡西姆的馬車上,如布裡用柔情和熟練的技巧佔有了她,第一次展開她的身體,讓他勃起的陽具直入。他簡直不敢相信她還是個處女,她被教授了那麼多的快樂,但卡西姆把最珍貴的留給了自己。

加布裡侵佔了她最終的純潔,然而,這種征服卻是她的勝利,他們在一起做愛,他知道,他身上的那部位已經永遠屬於她了。

終於卡西姆發現了他們的隱私。

加布裡那天的行為決定了他的命運。卡西姆不能默認瑪麗塔心裡有別人,強迫她在他們之間選擇,她選擇了卡西姆。

痛苦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想起那最後的時刻,即使現在,他的心仍不堪忍受——卡西姆和瑪麗塔彼此注視的目光是那麼的專注,把一切拋在腦後。他們兩個人背叛了他,在他最黑暗的日子裡,坦率地說,這對他的確是雙重的損失,因為卡西姆用他那充滿危險、男性美貌和他那被克制的慾望喚醒了加布裡嶄新、強烈的快樂。只要在他們的愛戀中生活安全,他樂意無私地侍奉他們兩個人。

然後他的安寧被奪走了,這是不可原諒的。瑪麗塔現在成了哈曼德的囚犯,哈曼德要求她穿的服飾增添了她的美麗。仇恨促使加布裡要給她一些折磨,而她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後來,他打算暴露自己。

按照他的吩咐,她那謙恭的姿勢是那麼的自然,他摸弄她身體時,是那麼的溫順,是的,她,柔順而且訓練有素,內心的慾火心甘情願忍受折磨。她選擇了卡西姆,是她自己的選擇,那是令他最傷心的事,如果他真的確信卡西姆強迫她做過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他可以冰釋前嫌,欣然和她再重逢。

這一點上,卡西姆聰明過人,他從來不強迫任何人,除非他願意受控制,這是一個危險人物,他使奴隸們發現他們內心最隱秘的需求和慾望,渴望他的受害者們用他們自己的墮落串通他,這也是他們所願望的。加布裡曾看到瑪麗塔對這種增強效果懲罰的享受、反應是何等的強烈,他知道自己內心對那些同樣見不得人的慾望也會產生共鳴。

啊!瑪麗塔!從她的陰道裡抽出陰莖後,躺在長沙發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性感,她的面頰泛著紅暈,脖子和肩膀同樣反映了性高潮的餘輝。當他自己享受了快樂,就會讓她去空想,到此為止。突然,他咧開嘴笑了。她的手伸在他們兩人的身體間,刺激訓練有素的性器官,進行自慰。她成了一個不知羞恥、狂熱的小蕩婦!

他再次被她的變化征服。

他以前瞭解瑪麗塔不敢進行自慰。她的信仰在過去的幾個月的生活中成長,壯大。這使她更加迷人。沒有熱情,他永遠都得不到她嗎?似乎是這樣。正是這感受擊敗了他。

他本應該一發洩完自己的性慾,就起來,離開她,一句話不說,也不要回頭看一眼。然而強烈的情感使他窒息,他的決心崩潰了,她的雙臂環繞著他,溫柔地摟著他,撫慰他心頭的傷痛,她一定已經感覺到了,他咕嚕著,語無倫次。

正是那個時刻,她認出了他,並揭掉了他臉上的面具,他差一點被恐懼擊敗。愛和恨一起湧上心頭,他幾乎不能呼吸。他不知道該打她呢,還是親吻她。憤然離開她,匆匆穿上衣服,不讓自己說話。

她那沾滿他精液的大腿分開著,可愛的嘴角露出喜悅的微笑,請他再次擁抱她。噢,上帝啊!她的眼睛怎麼能夠有這樣的純潔?會不會她根本就不是他認為的陰謀家?

透過黑色絲綢長袍,他的背感受著牆磚的寒冷,他恨自己優柔寡斷,自從卡西姆辜負了他以來,他遭受到的一切苦難使他的信念堅定不移,他對監獄看守的仇恨支撐著他,直到哈曼德給了他新希望。現在,他喪失了男子漢氣概,為自己愛上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感到悲哀。他對自己怒不可遏,她怎麼還能使自己激動呢?他把額頭上潮濕的金髮向後攏了攏,竭力想鎮定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站直身子,繼續朝前走去。他的腦海仍然充滿了瑪麗塔的身影。他朝著他的私人房間走去。他又重新感受著瑪麗塔的每一個細節。她的風度,她的氣味,還有她頭髮的感受。她的情感熱烈,而且不加控制,她的芳香貼在他的手指上,那是女性甘甜的溫馨。

否則這一切的理智在哪裡?與事實抗爭的理智在哪裡?對她,他一直很拘謹。只有到現在,他完全意識到了。他是那麼的專心一致,直到她開口說話,他才注意到這個女人。

「喂,喂,你好振奮啊!」

加布裡抬起頭,看見茜塔懶洋洋地倚靠在弓形門上,那出入口通向一個小庭院,裡面,噴泉裡的水正在向果樹噴灑著。

「不關你的事,」他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她大笑起來,「喂,為什麼要恨我呢?我只不過是遵照卡西姆的命令,把你交給那位監獄看守。現在,一切都好,我知道你想成功。美麗創造幸運。況且,你的確很英俊,不管怎麼對待你,不曾影響你的容貌。」

她停頓了一下,狹小的眼睛朝別處看了一下,目光又落在他的臉上。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她輕柔地說道,「它已經結束了,讓我們講和吧!我們再次共同侍奉同一個主人,只是這一次,是哈曼德。」

他反感地哼了一聲,推開她。走了幾步,他停下來,向後看了一眼。她的厚顏無恥使他大為吃驚。她真的認為他們能夠成為朋友?

她薄薄的嘴巴張開著,緊張地用舌頭把嘴唇舔濕,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時,一向刻薄、尖酸的表情變得柔和了。面對他的沉默,她鼓足勇氣,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他。纖細的「勇士」之軀優雅地貼著緊身的皮外套,這是哈曼德警衛的制服。

「你還記得送你去馬廄受懲罰的日子嗎?」她急切,小聲問道,「那時,你對我不冷漠。」

「我記得,」他平靜地說,回想起她是怎樣虐待他,還強迫他滿足她的性慾。

不可思議的是,對她,他也有了一時的性衝動,那是在一個瘋狂時刻,當時,他頭腦亂極了,擔心著瑪麗塔的安全。但,他的需要一滿足,心裡對自己的厭惡也像潮水般湧來,他知道,因為茜塔的冷漠和機詐,自己對她的要求作出了準確的反應。瑪麗塔與她截然不同。

那是他以前的看法。結果,瑪麗塔變得比他想像中的更像茜塔了。

「如果你知道什麼對你有好處,你就會避開我,」他泠泠地對茜塔說著,一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的眼睛閃動著怒火,削瘦的面孔氣得發白,「我想我們恰恰就是,」她在他背後喊了起來,「你又擁有了你的法國女人,對不對?我為你弄到她,必須給我一點酬謝。」

他頭也不回,她大聲吼叫道。

「她怎麼樣呢?如你記憶中的一樣美好嗎?」

「更美好,」他回敬道,對茜塔的奚落充耳不聞。她的嘲笑聲使他想起了在馬廄裡的日子。

加布裡走了以後好一會兒,瑪麗塔仍綣曲在長沙發上。他們肉體結合在一起的快樂很快消失了,留下來的卻是悲傷和迷惑。

她知道,加布裡仍然愛著她,但不知什麼原因,他內心正在與之鬥爭,但又好像認為她犯了什麼罪過,下了決心要傷害她,懲罰她。一方面,她害怕看到他充滿憂傷的灰眼睛中的冷漠,但更多的還是喜悅,高興。加布裡也在這裡,她從來沒有想到能再見到他。加布裡,這位英俊的金髮奴僕,第一個將堅挺的陽具插進了她體內的人。

女人總是忘不了她的第一次。

現在她全心全意地愛著卡西姆,自從他內心的黑暗世界反照在她身上以來,她即承認他、接納他。她滿懷喜悅地侍奉他,然而,體型優美,強健的加布裡也時常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現在,他在這裡,他們有可能重新開始,但願她能越過他樹立的屏障。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開始對房間進行察看,她在雕花木屏後面找到一個黃銅大水盆,把自己沖洗乾淨,再用掛在架子上的繡花毛巾擦乾身體。

她不能忘記加布裡轉身離開時的目光,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答應把一切告訴她,但說話的神態簡直能把她冷凍成冬瓜,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希望莉拉在這裡,能向她傾訴。

好像聽到了她的呼喚,門開了,莉拉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侍女,手裡托著食物盤子。

「噢,我一直擔心著你!」莉拉說著,「他們把我們分開時,我想像著種種可怕的事,不過,我發現你的氣色不錯。」

她停了下來,那雙長長的黑眼睛充滿了憂慮,目光變得暗淡,「這是什麼?」她柔聲問道,匆忙向瑪麗塔走去。

莉拉穿著一件長長的鮮紅色絲綢外套,當她走動時,身後如波濤起伏。只聽到門噹的一聲關上了,接著鑰匙在鎖孔裡轉動著,瑪麗塔立即站起來,投進莉拉的懷抱。

散發著芳香的莉拉摟住她,「現在我來了,把事情講給我聽一聽,」她低低地說,一邊撫摸著瑪麗塔的頭髮。

瑪麗塔把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她,並說出加布裡就是在河堤上迎接她倆、戴頭巾人之一。

「加布裡?他在這兒?我不信,卡西姆繹放了他,我想他遠遠地離開了這裡,開始了新的生活。」

「我一直這麼想的,可是,他現在和我們一樣。是哈曼德的奴僕,」瑪麗塔說,「他告訴我,他勸說了哈曼德,把我們劫持到這兒,噢,莉拉,他為了某種想像出來的罪過想懲罰我,我相信他會的,我努力想察看他臉上的表情,這個我曾瞭解的男人,然而他的眼睛……,是如此的陰冷。」

莉拉默默地聽著她講完,然後,把瑪麗塔接到小睡椅上,旁邊有一張低矮的雕花鑲骨的床頭櫃。

「你一定要吃點東西,」她誠懇地建議著,鮮紅的絲綢像一團雲彩瓢落下來,「餓著肚於,你的思維不會清楚,你身體虛弱,所發生的一切給你打擊不小,使你仍感震驚。這也難怪你苦惱了。來,先吃點東西,等一會兒再講,這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瑪麗塔苦笑了一下,「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強者。」

莉拉抓住她的手,「當我所喜歡的人苦惱難過時,我就勇敢起來了,」她一邊輕柔地說著,一邊用大拇指的指肚撫摸著瑪麗塔的手心。

名字叫比希的僕人,把銀製的盤碟放在桌上,盤子裡有米飯、加了香料的燉肉和烘茄子。接著,比希把薄荷茶倒滿高腳杯,臉上帶著笑容,優雅地低著頭,退在門邊伺候。

這香噴噴的飯菜使瑪麗塔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用咖哩粉調味的米飯上散佈著杏子,她把米飯堆滿了盤子,又取了些燉羊肉和蔬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莉拉說得對,肚子飽了,一切就會顯得美好一些。吃了幾大口以後,她就感到有精神了。

她們吃飯的時候誰也沒說話,莉拉用手指把米飯滾成團圓形,敏捷地扔進嘴裡,一會兒工夫,她們吃完了飯,然後坐著,細細品味芳香的薄荷茶,瑪麗塔問她剛才去了哪裡,莉拉解釋說,也讓她穿了一件與瑪麗塔相似的衣服。

「可是沒有令人興奮的事發生在我身上,」莉拉說著,努力使自己臉上煥發出喜色,「沒有帶面具的情人讓我服從他的意志,接著還如此徹底地滿足我!」

經她這縻一說,擔憂的程度似乎減弱了,瑪麗塔笑了起來。她的眼睛炯炯有神。

「我不由自主地有了激情,如布裡真是了不起,這你是知道的。再說,我渴望男人的肉體,我已經這麼長時間沒有體驗堅挺陽具的衝刺了。」

莉拉贊同地轉動著眼睛,她們彼此用理解的目光看了一眼對方。她也熱切地期待著卡西姆如期返回。

「加布裡怎麼可能抗拒你的魅力呢?這服飾使你更迷人。啊,但願我也在場!我的慾火也在燃燒。加布裡也許會憐憫我吧。」

瑪麗塔哈哈大笑起來,「莉拉,你真是不知羞恥。」

莉拉身體斜過去,吻了一下瑪麗塔的面頰,「我知道,」她微笑著,「我一向如此,告訴我,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她站起身,比希急忙跑上前,想接住那紅色的外衣。

「謝謝你,比希。比希將是我們的侍從,」莉拉解釋道,「聽說哈曼德要我們生活得舒適、安逸,他希望我們把自己當作他的貴客,而不是囚犯。比希會明白我們所有的需要。」

比希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時,臉突地一下漲紅了,顯得可愛喜人。她向瑪麗塔燦爛的一笑,並垂下眼瞼,嫻靜地看著下面。她大約十八歲,青春嬌嫩的臉上帶著開朗的表情。

瑪麗塔幾乎沒有注意這個侍女,她的眼睛無法從莉拉身上移開。她知道莉拉正想方法使她不再去想加布裡,她成功了。莉拉看上去嫵媚動人,她的胸衣是鮮紅色的天鵝絨,用金錢刺繡,以洋紅色的皮革裝飾。極富肉感的碩大乳房露出胸衣。牢牢夾住她褐紅色乳頭的夾子像帶有中心的圓圈,每個細小,堅挺的乳頭尖端來有紅寶石圓環,它們公開受到逗弄。

她透明的短裙也是紅色的,無跟拖鞋上的紅寶石閃爍著燦爛的光芒。紅色天鵝絨帶子把拖鞋牢牢繫在莉拉的腳踝上,滑膩似乳脂的肌膚以及濃密的黑髮與她的這身服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嗨,看這個!」莉拉分開雙腿,左右擺動臀部。

瑪麗塔看著從陰唇夾上懸掛著的精緻金鏈子,它們使莉拉圓胖、無毛的性器官更顯優美。眾多的紅寶石從它們的小平面上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在鏈子末端抖動著。

「難道它們不漂亮嗎?而且那種感覺真是奇妙。這輕微的份量想要撫摸自己,給我的身體帶來享受。那難道不可怕嗎?」她把兩手放在面頰。這羞怯的姿勢與她的個性太不協調了,瑪麗塔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想給自己快樂都不需要刺激,你是一朵激情之花,我最親愛的莉拉,這一點,我太清楚不過了。」

一說完,她們倆人都哈哈大笑。瑪麗塔用腳趾尖旋轉起來,這樣,莉拉能看到她服飾的每一個細節。她身體前傾,讓乳頭上的珍珠夾子充滿誘惑地晃動著。

「你那迷人的金色陰部沒有夾子嗎?」莉拉一面問,一面把目光投向瑪麗塔沒有飾品的大腿。

瑪麗塔記起來了,加布裡熟練的手指撫摸她私處前,把它們拿掉了。想起他的觸摸,心頭感到一陣發熱。

「在這裡,」她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拿來陰唇夾子。加布裡把夾子放在她倆躺過的沙發旁邊的地毯上。「我這就把它們夾上。」

「不,寶貝。讓我來。」莉拉的聲音有些急促,眼睛裡閃著亮。「我會很高興的。」

瑪麗塔仰躺著,讓自己舒舒服服地陷在柔軟光滑的枕頭之中,內心的激情在盤旋,在增強。向別人展露自己的肉體,受人注視時,肉體總能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激盪。

她以延長暴露陰戶的時間來逗弄莉拉,她慢慢地分開膝蓋,將兩腿向上一收,透明的裙子向後落了下來,她那隆起的閉合的圓球呈現在眼前。

「再到我這邊過來一點,寶貝,」莉拉聲音沙啞,「並且,大腿再分開一些。」

莉拉內心的激情使得聲音粗啞,瑪麗塔愛聽這聲音,她期待著莉拉撫摸她。

莉拉一個一個地給瑪麗塔肥厚的大陰唇夾上夾子時,她的手指在發抖。夾子夾住陰唇時,瑪麗塔感到了鉸鏈弄得大腿癢酥酥的。她感到輕鬆愉快,在做愛之後,她總有這種感覺。莉拉終於使她忘記了她和加布裡之間的不愉快。

莉拉長長的黑眼睛閃動著熾熱的光芒,豐滿的紅嘴唇是那麼的柔軟、誘人。瑪麗塔無聲地笑著,感到身體開始為莉拉動人的美貌作出更強烈的反應。

「我想現在和你享受快樂,」莉拉頑皮地咬著瑪麗塔的耳垂,低聲說著,「想到你和加布裡分享快樂,我不禁熱血沸騰,我先滿足件,然後你再讓我輕鬆,好嗎?」

她深深吻了一下瑪麗塔,便用舌頭探查她的下唇,輕輕咬它。瑪麗塔伸開雙臂摟住莉拉,同時輕輕呻吟著。莉拉柔滑芳香的肌膚貼著她,一縷芬芳的黑髮拂過她的手臂,瑪麗塔如癡如醉。

過了一會兒,瑪麗塔抽出身體。

「比希呢?」她喘著粗氣。

「你考慮得真周到。我肯定她不想搬弄是非,對嗎?比希。」莉拉抿住嘴笑著。

「我不會,夫人,」比希紅著瞼,眼睜得又大又圓,「我要……,我要把這些盤子清理掉,你們儘管放鬆,舒坦。」

比希開始收拾碟子和空杯子,眼睛不看莉拉和瑪麗塔。比希匆匆離開了房間,莉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如此羞怯,我想在這種地方是找不到的。比希如此嬌嫩和純潔,她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

瑪麗塔撫摸著莉拉白晰的臉龐,手指沿著她優美下巴的曲線劃著,「你教我從自己的身體中慢慢地獲取快樂,我從來不曾嘗試過。」

「從來沒有摸過這個部位嗎?」莉拉聲音沙啞著,把手滑向瑪麗塔的大腿,開始輕柔地撫摸她蓬鬆的陰毛。「我喜愛你這種淺色,迷人的陰毛、對你的陰部是錦上添花,」她的手指伸進光滑的鬈手中,輕輕搔癢它們。

「不……,我……從來沒有,」當莉拉的手指分開她的肉體,伸進濕漉漉的陰唇裡時,瑪麗塔氣喘呼呼。

她仰躺在低矮的長沙發上,莉拉滑到地毯上,在瑪麗塔分開的膝蓋間跪著。莉拉吻著她大腿的內側,舌頭舐著這滑膩似乳脂的肌膚,她緩慢地向上前進,用嘴巴磨開瑪麗塔的小陰唇,接著長長熱切的頭伸到裡面逗弄那敏感、柔嫩的陰部。

這熟練的動作使瑪麗塔開始大聲呻吟起來。莉拉回過來又把那小小的肉蓋舐得滑溜溜的。並輕輕吮吸這勃起的蓓蕾。瑪麗塔的陰部變得水汪汪的,頭忍不住左右搖擺。

哈曼德拉上簾幕,遮住窺視孔。

時機選擇得多麼恰當啊!法國女人橫躺在沙發椅上,雙腿大大地展開,土耳其女人在她身上工作。

莉拉的頭上下移動時,他全神貫注。有時她左右移動,精巧、熱情的嘴唇有規律地來回磨擦瑪麗塔的陰部,莉拉紛亂的黑髮波浪般垂落到她的臀部,兩邊輕拂著地板。

瑪麗塔白晰的大腿在顫抖,在痙攣,緊緊貼著莉拉頭的兩側,接著又盡力張得更寬。他覺得她的小腿和精緻的高跟拖鞋看上去優美、漂亮。如果她的腿和腳也無遮無掩,她就顯得更加裸露。這是一個永遠迷住他的真相。

瑪麗塔的雙腿抽動著,鞋跟插進了地毯的天鵝絨裡,膝蓋在無助的激情中彎曲著,哈曼德看得如癡如醉。被一道道絲帶纏繞的腳踝是那麼的纖細。他想像紛紅色的小腳趾,快樂得蜷了起來,同時用力推著束縛它們的錦緞拖銈。

瑪麗塔的手指插進莉拉的頭髮裡,當快樂洶湧而來時,她一會兒緊緊抓住那光滑、烏黑的頭髮,一會兒又放開。接著把手臂放在腦後,像一個熟睡的純潔孩子,將自己整個陰部推向另一個女人的嘴唇。聖潔和十分性感的女體兩者的對比正受到破壞。

哈曼德的目光在兩個女人身上移動著,他伸出舌頭把自己豐滿的嘴唇濕潤,輪廓鮮明的俊美面孔因熱切的情慾變得毫無生氣。上帝啊!這是怎樣的美景啊!白色和黑色相得益彰。

瑪麗塔的頭髮披散在絲綢枕頭上,纖細的肩膀和勻稱的臂膀舒適地擺放著,這種放鬆的姿態充滿了淫蕩,卻又無比柔弱,他再一次被她天性中懸殊的特質所傾倒。

緊緊裹住腰,並使乳房向上聳立的胸衣使曲線優美的身體更加出色。夾子拉著那柔弱的乳頭,兩個乳頭繃得是那麼的緊,都已經勃起。珍珠閃著光芒,並隨著瑪麗塔在放鬆時、身體的扭動而搖擺。

她白嫩的瞼緊張又認真,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噘起著,面頰上泛著紅暈,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瑪麗塔似乎已經把整個自己交給了跪在她大腿,像在祈禱的女人。

哈曼德被她們兩個人的專注深深吸引,並為此感到有些得意。他的眼睛暫時離開瑪麗塔漂亮的容貌,與瑪麗塔白嫩的纖細相比,莉拉則是古代女神的豐腴、性感的美。

莉拉的肩膀和修長苗條的背、優美流暢的屁股形成完美的心形,透明的紅裙使它更具魅力。她的腰沒有瑪麗塔那般纖細,因為,她,作為土耳其人,從小沒有束腰訓練。她走動時,哈曼德看了一眼她高聳的乳房,看到了她較粗的腰身有可以補償的東西。

莉拉的乳房從胸衣上端流露出來,像巨大又成熟的兩隻葫蘆。乳頭醒目的在這個時候尤其突出。它們遠遠超過一般長度,呈可愛的葡萄酒的紅色。僅僅看著它們,他就極想把它們含在嘴裡。

他慶幸自己為她選擇了這種服飾。烏黑的頭髮和白晰的肌膚穿上深紅和洋紅的刺繡天鵝絨外套以及透明薄紗短裙,令人驚歎。圓形的,飾滿紅寶石的乳頭夾對她是錦上添花,他渴望看到她和瑪麗塔的陰唇來。

莉拉的腳底對著他向上翻起,像瑪麗塔的一樣,她的腳小巧,優美,穿著一雙無跟拖鞋,絲帶緊緊纏住她勻稱的腿肚子。

他為不能看到她們身體的每個細節而煩躁不安,他渴望看到所有的部位,所有隆起的地方以及每一個激起性慾的愛撫。真是太痛苦了!只能想像她倆美好陰部的輪廓、色澤和氣味。他覺得這個部位是女人最隱秘的美景。

莉拉的身體把瑪麗塔部分擋住了,他能看到瑪麗塔腰以上部位,而莉拉自己,只呈現出優美的後背。然而,哈曼德像一個行家,願意等待。有那麼多的快樂等著去發現,他要獨自品嚐她們——一個接一個。

現在這兩個女人扮演著無與倫比的迷人畫面。哈曼德用心看著,沉溺在欣賞和性慾的飢渴之中。

片刻工夫,瑪麗塔達到了快樂的頂巔。哈曼德大飽眼福,半張著嘴巴,閉上了眼睛,眼睫毛在不停地抖動。她發出喘息的呻吟聲,摟著莉拉一起倒在沙發椅上。她們熱烈親吻起來。

瑪麗塔的裙子依舊拋在上面,他看到她恥骨上淡黃色的陰毛上微微有一層霜,他為這種奇異感到高興。肯定卡西姆命令他所有的女人剃掉陰毛,為什麼瑪麗塔能被赦免呢?只要她再挪過去一點,他就能夠看得更清楚。

真是一個寶物,外形完美無缺。

哈曼德等待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只覺得口乾,他好久沒有這種感受了。噢,他想從這兩個女人身上享受這樣的快樂。幸虧把莉拉跟瑪麗塔一起帶來。他綁架她們的目的已不重要了。她們在就足夠了。

兩個女人摟抱了一會兒。他能聽到她們低低的說話聲,但聽不清說的話,瑪麗塔向後挪開一點,伸出手撫摸莉拉的乳房。

啊!噢!當瑪麗塔用二片嘴唇銜住莉拉的一個乳頭,並把緊緊的夾子也吸進口中時,哈曼德感到一陣熱流湧向腹部。瑪麗塔把它在濕潤、張開的嘴唇間滑進滑出,莉拉的頭向後揚,露出長長的、白晰的頸項。當臉上出現小小的顫動時,她牢牢抓住瑪麗塔的肩膀。

面對另一個女人明顯的快樂,瑪麗塔發出一聲低低的、沙啞的笑聲。她親了一下莉拉的嘴唇,然後從沙發椅上下來,跪在地毯上,莉拉配合著她一起移動。瑪麗塔的手快速掃過紅色胸衣,在天鵝絨鯨骨胸衣架上流連忘返,它十分溫柔地束住莉拉的腰。接著,她把紅色的短裙向上一掀,莉拉無遮掩的陰部呈現在眼前。

哈曼德只看了一眼莉拉的下身,因為瑪麗塔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現在,他看到這土耳其女人的陰戶如他所期待的那樣裸露著,它圓胖、肥厚。那恥骨,發育極好,小陰唇露出一些,它們紅色的邊沿似乎在請求欣賞者的愛撫。

莉拉圓胖的陰部舒適地偎依在她的大腿之間,上有胸衣下擺的陰影,四周是紅裙柔軟的褶皺。哈曼德身體前傾,把臉貼在佈滿灰塵的牆上,可是視野還是有限。

他只能想像瑪麗塔如何用嘴從莉拉的陰部中引出快樂。她的手緩緩地向上移動,雙手捧住莉拉碩大的乳房,拉扯、逗弄著乳頭夾,她的頭在莉拉的大腿間慢慢地上下移動,莉拉喘著氣,呻吟著,淫蕩地擺動臀部。

哈曼德極想看到瑪麗塔所作所為,極想看著她用舌尖和嘴唇逗弄莉拉恥骨的深紅色縐褶,極想更清楚地聽到和看到莉拉如何呻吟,以及在性高潮到來時身體又是如何抽動。瑪麗塔品嚐了莉拉帶有鹹味的愛液了嗎?莉拉也一定嘗過了瑪麗塔的滋味。瑪麗塔會有什麼樣的味道呢?一定香甜、光滑。他心裡想。他渴望品嚐她們兩個人,聞一聞她們的氣味,用她們的愛液塗滿自己整個臉,把舌頭插入她們柔滑、溫暖的裡面。

他自由地想像著,整個身體彷彿沉浸在難以控制的慾望之中。一種不能以正常方式滿足的慾望。許多年來第一次感到有性交能力。他的手向下移動,摸索著有些生疏的膨脹物。他敢不敢希望……?

終於,他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兩個女人是那麼專注於她們自己,以致於沒有看到他是否走進了房間。

他應該出場了。

比希把乾淨的毛巾摺疊好,放在大理石鋪設的浴室裡。

她克制住想回到房間裡的衝動,那兒瑪麗塔和莉拉正在互相滿足快樂,她們表現彼此的渴望對她並沒有產生過度的影響,真的,她也許喜歡從毗憐房間的一個窺視孔裡觀看。然而她害怕她倆,害怕她倆給這個城堡帶來的變化。

當她處理自己的事務時,雙手在顫抖,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美麗的女人。她們精巧、完美。怪不得是卡西姆嬌養的寵兒。

哈曼德怎麼能控制得住自己呢?他一定會被她倆迷住。想到這些,她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她曾經想,他可以偶然中看到她。是的,她不漂亮,不像羅克斯拉納,也不像這兩個新來的女人,在她的村子裡,被公認為很好看,不過,她知道自己只是可愛罷了,是年輕所帶有的短暫的嬌嫩。

比希用百合和玫瑰花香油注滿彩色威尼斯致瑰瓶。但願哈曼德除了看到她的容貌之外,還能看到她純樸、誠實的心靈,那裡,他會發現獨一無二的東西,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

她為自己的主人感到遺憾,同時對自己感到震驚。同情哈曼德是不合適的。她的主人那麼有錢,富有的不可想像,她還知道,他不快樂,這讓她悲傷。

羅克斯拉納沒有給他帶來一點快樂,而加布裡填補哈曼德孤獨夜晚所安排的縱慾場面同樣沒有讓他快樂。

她歎了一口氣。有時,所有肉體享受和官能快樂還不夠。

有時候,男人不注意他們面前的東西。

第四章

瑪麗塔感到莉拉貼著她嘴巴的陰阜在騷動。

她的舌頭使勁按住發顫的快樂蓓蕾,控制住莉拉高潮的到來。

「噢,請……請……。」莉拉哀求著,眼瞼跳動著睜開時,頭向後垂下。

瑪麗塔貼著滑溜、芬芳的肉體,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又向上輕輕舐了兩下,小小的肉蓋這時完全滑到了後面,突挺的小蓓蕾露出來了。她把這小小的要點含在嘴裡,當她進進出出地輕輕吮吸時,莉拉渾身哆嗦,她達到了快樂的頂巔。

「啊,我的心肝,我的寶貝。」莉拉氣喘吁吁,慢慢地停止了臀部的擺動,她靠著瑪麗塔,漸漸平靜下來。

瑪麗塔跌坐在沙發上,並一把抱住莉拉。她們兩個紅紅的臉上激情洋溢,濕漉漉的頭髮貼在她們的額頭上,莉拉喘息漸漸平息下來。過了一會兒,她滿意地、大大地吸了一口氣。瑪麗塔把頭擱在莉拉的肩上,垂下眼皮,她感到昏昏沉沉,準備睡覺。

只是一會兒工夫,她們中的一個突然看到房間裡有一個男人。接著,兩個人立刻都覺得氣氛有些微妙。她們轉過頭,看到這位身材高大的人站在天鵝絨牆氈下面,毫不掩飾目光中的癡迷,他凝視著她倆。

莉拉輕輕地驚叫了一聲,瑪麗塔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她們迅速整理好裝束,筆直地坐著。兩個人疑惑地看著這個沉默不語的人,瑪麗塔想起來了,加布裡好像曾以同樣的方式無聲無息地出現。

他走近她倆時,瑪麗塔仔細地打量著他,認出他是在河岸邊迎接她們的,那位衣冠楚楚的侍從。

「我肯定有一個秘密通道,可以進入這個房間,」她大膽地說,「我們時刻受到監視嗎?包括個人私情?」

男人嚴肅,英俊的臉上露出一些笑意,「你說得不錯,包括一切。」他平靜地說道,那聲音深沉、圓潤,她記憶猶新。「把你們帶到這裡是我的指示。既然你們在這兒,那麼你們的任何行動必須讓我滿意。記住,正如你的推測,我的秘密通道通往要塞的每一間房間和大雜院。這樣,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發生我感興趣的事,我都能進行觀察。有時,這對我是一種巨大的滿足。」

深褐色的眼睛流露出欣賞和傲慢,他仔細端詳著她們,目光陰暗、緊張。

瑪麗塔有所領悟,問道,「你是哈曼德嗎?」哈曼德低頭致意,「恭請吩咐,」大而性感的嘴巴嘲諷道。

濃密的褐色頭髮從寬大的額前向後梳得一絲不苟。灰色的鬢髮在意大利吊燈下閃著微光。寬厚有力的身體上穿著一件長及膝蓋的外套和一條深綠色緊身皮褲,黑色的長靴緊緊貼著壯實的小腿。

瑪麗塔沒有看到任何斷肢、傷殘的痕跡,她曾猜想哈曼德受到了卡西姆的傷害。他英俊的容貌特徵鮮明,不能改變。哈曼德曾是一名海盜,不過,他看上去有教養,聰明機智,一點也不像她想像的那麼粗俗。他向她伸出一隻手,瑪麗塔再次看到了鑲有圓頂平底的紅寶石戒指。

她猶豫了一下,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能響應這個動作。她把自己纖細的玉手放在他的手心裡,讓他強有力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手。他拉她站起來,接著對莉拉同樣的這麼做。

瑪麗塔能感覺到他竭力抑制的慾望,不免緊張起來。哈曼德高深莫測,無法預料,他憎恨卡西姆。她們有危險嗎?當哈曼德繼續打量著她倆,並露出一絲笑容時,她微微鬆了一口氣。當然,哈曼德需要她們滿足他的肉體享受。這是樹立他主人地位的一種方法,讓她們知道必須屈服於他的意志。——如果她們希望在卡西姆來救之前平安無事的話。

哈曼德在長沙發椅上坐下,兩手相握放在脖子後面,他伸展著身體。瑪麗塔和莉拉站著不動,看著她。她們等著哈曼德開口。可是,他還是什麼也不說,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從容地掃視著她倆。他似乎對她們的不安充滿了興趣,瑪麗塔勇敢地與他對視。

哈曼德漸漸露出了笑容,不得不承認她的勇氣。「卡西姆與你們兩個美人作愛一定體驗到了巨大的快樂。我真高興,現在他無法享受這樣非凡的快樂。剛才我親眼目睹的色情場麵點燃了我自己的慾火,你們,兩個人馬上要侍奉我。我要直接體驗我親見看見的那種激情!」

瑪麗塔的臉上一陣發熱,她知道哈曼德的確監視了她和莉拉一起做的一切事情。她們用了所有的技巧已經徹底滿足了彼此,這些是在後宮漫長、炎熱的夜裡學會掌握的。卡西姆忙於國家事務時,她倆經常互相撫慰。有時,卡西姆同時與她倆作愛,不過,瑪麗塔和莉拉分享的快樂通常是悄悄進行的,不會被人看見。她心裡明白,莉拉也感到恥辱,想到哈曼德目睹了她們私下的快樂。

哈曼德分開腿,黑色的長靴擱在長沙發滾動的椅臂上。腹股溝處的陽具透過柔軟的皮褲十分明顯。哈曼德半閉著眼睛,神情輕鬆,他不再說什麼。這是一個希望別人立即服從他命令的人。

瑪麗塔揂豫不決,她不能照這個男人命令的去做。卡西姆是她的靈魂,是她的生命,為了他,她願意做任何事。然而,想到滿足卡西姆死敵的享受,內心就有反感。

莉拉,則顯得老練,識時務,用鼓勵的目光看了一眼瑪麗塔,接著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放在哈曼德裹著皮褲的大腿上。她輕輕地揉捏結實的肌肉,並朝著腹股溝向上撫摸。哈曼德舒了一口氣。烏黑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嘿?」他冷冷地說,「這一位一定不聽話嗎?我是命令你們兩個人。如果有一個不遵命行事,兩個人都將受到懲罰。」

瑪麗塔快步走上前去,小聲地問,「我如何侍奉你?」

哈曼德露出了笑臉,「嗯,不錯。脫掉我的外衣,用你的乳頭挑逗我的軀體。」

瑪麗塔慌亂摸找扣子,她的手在顫抖,手指笨拙不靈活。哈曼德感到有趣、好笑。莉拉在撫摸他腹股溝處的陽具。瑪麗塔解開皮帶,敞開皮褲時,他愉快地哼了一聲。裡面,他一絲不掛,莉拉把半勃起的陰莖和沉重的陰囊拉了出來,把褲子又向下脫一點,使哈曼德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面。

她透不過氣來,停頓了片刻。與此同時,瑪麗塔敞開外衣,向下瞥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相似的反應。哈曼德腹側一條醒目、皺攏的傷痕向下延伸,消失在腹股溝處,勉強沒碰到陰莖,消失在大腿間。與其他地方古銅色的肌膚相比,它的顏色顯得蒼白,腹底深褐色的陰毛被這醒目、醜陋的傷痕一分為二。

「漂亮,是嗎?」看到兩個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哈曼德泰然自若,「我的陽具沒有被奪走,不過,受到一些影響。可是,命運又是那麼令人啼笑皆非,卡西姆優雅的快樂奴隸將取悅於我,讓我得到獨一無二的滿足。」他深沉、動人地說著如此惡毒的話語,瑪麗塔差一點向後退,他心中的仇恨好像是他生活的力量。

她曾同情過另一個男人。然而,哈曼德如此強大富有,而且充滿活力,這樣的情感似乎放錯了對象。這可怕的創傷一定需要很長時間才癒合。的確,他的性功能明顯受到了影響。陰莖雖然粗壯而且相當長,而且莉拉已盡了最大努力,但是仍然只是部分勃起。她懷疑哈曼德為了他自己暴露這個不幸。不完全的陽萎對他來說一定是莫大的恥辱。她知道所有的男人多麼愛自跨性能力強啊!

滿足哈曼德的肉體享樂是一種挑戰。她覺得他正在對她們進行某種考驗,一種她們不敢失敗的考驗。現在她的手堅定、平穩,她必須努力協助莉拉,給這個男人帶來滿足。她照他的吩咐,身體向前彎曲,使自己的乳頭擦過他寬闊的胸脯。她慢慢地在他溫暖的肌膚上劃著圓圈。他的氣味充滿了她的鼻孔,那是香精和肉桂味,以及明顯的男人氣味。

珍珠乳頭夾子在他古銅色肌膚上移動,使他厚厚的肌肉癢酥酥的,逗弄他結實的男性乳頭,乳頭四周是一圈茂密的褐色鬈毛。當珍珠夾子前後搖擺時,哈曼德挺起胸迎接它們。瑪麗塔把珍珠一次次拍過乳頭,終於使之形成堅硬的褐色小果實,哈曼德張開嘴,發出一聲輕輕的呻吟聲。它們似乎格外敏感,也許是補償他腹股溝感覺的不足。她低下頭,把一個乳頭含在嘴裡,舌頭繞著它輕動,按著輕輕咬住它。她對莉拉也這樣做過,不過,只是用舌頭,輕輕拂過發紅的乳頭,並對著沾滿唾沫濕氣的乳尖輕輕吹氣。

哈曼德平躺在長沙發椅上,嘴巴微微張開,臉上的神情既快樂又痛苦,過了一會兒,莉拉開始玩弄陰莖,用嘴巴吮吸那部分膨脹的龜頭,哈曼德對著莉拉推動臀部,她一把抓住陰莖根部,牢牢握緊,舌尖輕輕掠過龜頭的下面。她在兩邊屁股之間搜尋,找到了縮攏的肛門,並用一個指尖按在上面。她只把自己長長指甲的尖端伸進裡面,進進出出地拍動,產生一種極其搔癢的快樂。哈曼德黏著她手的身體猛然一陣顫抖。

「哎喲,啊,哎喲,」他哼哼地叫著,「再伸進去一些。」

莉拉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輕輕按壓著,讓手指慢慢探進去,一直插到指關節。在哈曼德的肛門裡面,手指變曲,按壓那個敏感部位,它與陰囊只隔著一層薄膜,她抽了出來一會兒,指尖繞著龜頭上的小口劃著圓圈,有一滴清澈透明、帶著鹹味的液體沿著膨脹的龜頭慢慢向下滾落。莉拉把它舔乾淨,接著把龜頭含在自己溫暖、柔軟的嘴裡,她嘴唇放鬆,快慢、膚淺地吮吸它的邊緣。

瑪麗塔要求哈曼德張開嘴巴,她把舌頭伸進他的喉嚨,他弓起背,並把身體沈落在莉拉的手上。他的臀部前後擺動,莉拉現在用嘴巴和喉嚨進行有力的撫摸讓他享受深進他身體的樂趣,同時托著他多毛的陰囊。

現在,陰莖幾乎完全勃起,把它從莉拉的嘴裡抽出來時,充血的龜頭徹底暴露出來,呈醬紫色。沾滿莉拉唾沫的龜頭閃閃發亮,陰囊已縮成一個堅硬、緊繃的圓球,哈曼德的高潮即將來臨。莉拉深深地、滿意地舒了一口氣,手指輕柔地在他肛門裡進進出出。

當兩個女人使他獲得徹底的肉體享受時,哈曼德嗚咽著,發出啜泣聲。瑪麗塔一邊吻他,一邊用力捏挾他的乳頭。她的舌頭沿著他嘴的四周轉動,接著兩個人的舌頭纏在了一起,她熱烈地吮吸它。當快感征服他時,哈曼德的大腿一陣陣戰慄。他緊緊抓住莉拉的頭髮,手指纏住濃密、烏黑的波浪捲發,把她向自己拉過來。

突然,他整個身體一陣抽搐,精液射進莉拉的喉嚨時,他把頭向後一揚,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瑪麗塔微微和他拉開距離,溫柔地吻著他。她喜歡男人達到性高潮的時刻。正是那一刻,最強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嬰兒一樣容易受攻擊。

哈曼德很快恢復過來。他無言地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並展開手指,梳理那濃密的褐色頭髮。瑪麗塔和莉拉小心翼翼,等著他說話。莉拉仍跪在沙發椅旁邊,瑪麗塔站在沙發椅的前面。

哈曼德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可憐的卡西姆」,他終於開口了,「無法享受他最寵愛的女人。現在我知道了他失去的是什麼,而且他為什麼要出如此高價懸賞你們,我要不要派人去給他送個音信,詳細描述我是如何享受你們的?不,我想還是再等一等,對你們,我還有更多的事,到那時,我派人給他送去一幅畫,上面有漂亮的字體,生動的插圖詳述你們給我快樂的所有方式。」他一陣大笑,令人毛骨悚然,「那難道不把他氣得發瘋?」

「你綁架了我們難道還不夠嗎?你為什麼還要那樣刺激他呢?」瑪麗塔突然大聲說。

她後悔自己一時的柔弱和心軟。哈曼德獲得了應有的貢物——她們給他的快樂享受,在他噴射精液的時候就把她們丟棄了。這本來就是主人對他的俘虜可以預料的行為。但是,她失望到了極點。她一直以為他能夠做得高尚一些。現在看來,他反而是利用她們的肉體對卡西姆實行報復。

哈曼德對她的插嘴顯得很吃驚。過了一會兒,眼裡流露出一絲佩服,目光也因此變得柔和了。可馬上,那種性感的嘴巴又變得冷峻起來。「我對卡西姆做的任何事都不過分。」他說,「你們很快就會親眼目睹到。」

「你這是什麼意思?」瑪麗塔聽著他的語氣不免有些驚慌,「你還有別的什麼詭計?」

然而,哈曼德沒有回答,他大步向大門走去,在離開房間之前,他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甩出一句話,「我建議你們兩個人現在休息一下,你們真正的工作翌日開始。」

「工作?」莉拉說。

「使我歡樂的工作。」從現在起,我不要你們互相滿足來消耗體力,要牢牢記住,除非有我明確的命令,你們的所有才華將對我施展。我是你們的新主人,好好侍奉我,你們在這兒會享受奢華的生活。違抗我的命令,你們將受到嚴厲的懲罰。記住我能看到和聽到一切。「他盯著瑪麗塔,說了最後的話:「如果我不是如此信任加布裡,我不會相信他所說的有關你的事。為了他也要進行報復。」

他穿過一個小庭院,朝奧特莎米房間走去。

他知道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感到飽滿,充實,心滿意足,想到自己性功能健全、完好,身體不禁一陣震顫,儘管老傷疤感到輕微的疼痛,但無損於他振奮的心情。體力上,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好的感覺了。可是他內心卻不得不承認,亂糟糟,一片紛亂。

自己快被瑪麗塔和莉拉迷住了。沒有一點預兆,他的情感就這麼突然和真實,但他不能去探試它,他不可能被自己仇人的寵臣迷惑住。

他需要慢慢地冷靜下來,正確地阻止事態的發展。在這種心情之下,他需要日本女人輕輕的侍奉。不管什麼時候他感到內心擾亂,需要把思緒恢復到正常時,就到奧特莎米那兒去。

一隻金色的鳥籠掛在一棵檸檬樹上,裡面的夜鶯發出婉轉甜美的鳴叫聲,當他走過時。濃郁的玫瑰花和百合花香瀰漫在溫馨的夏日空氣中。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大理石地面上有金幣和紫紅色陰暗的斑點。

哈曼德敏銳地體會了新的境界,他身體的感受似乎激到動了新的高度,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卡西姆的快樂奴隸帶給他的這種享受,是他夢寐已久的快感,儘管他的性功能受到了一些損害,但那幾分鐘,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這對他來說是少有的事。

即使羅克斯拉納也只能使他的肉體達到一定程度的激動和震顫,通常情況下,他的快感是支離破碎的,最好的時候只是微弱的享受。然而瑪麗塔和莉拉齊心協力創造了奇跡,他在那輕鬆時刻,差一點要哭泣流淚。

他沒法對她們掩飾了自己的真情,他想拜倒在她們腳下,向她們恭順致謝,他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才保持住那種超然的態度。當然,永遠都不會那麼做,永遠都不能讓她們知道他的感受。不過,有一件事,他已經清楚。那就是不管卡西姆帶來什麼,也不管他如何威脅和乞求,都不可能使他放棄她倆。嗯,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哈曼德設想了幾種可能性,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走過一個拱門,上面有紫紅色攀緣植物。

到了奧特莎米的房間,他對為他開門的僕人點了點頭。在門口,他脫掉靴子,穿上室內鞋,鞋子放在地磚的草墊上,總是為他準備著。

奧特莎米房間裡的寧靜和少有的漂亮打動了他的心靈,使他平靜了下來。薄薄的隔板把房間隔開,上面有一幅瀑布和高山風景畫,高山上開滿了李花。一邊是她睡覺的地方,有幾個存放衣物的紅漆櫥櫃,另一邊是她的起居室。屏風前面,一張長長的桌子上放著好幾個盆景。

奧特莎米正在房間那一頭的角落裡作畫,看到他進來,抬起頭,臉上帶著微笑,優雅地站起來,邁著流暢的碎步朝他走來。當他多年前第一次認識她時,對她這種步態弄得神魂顛倒。她烏黑發亮的秀髮用一根深紅色的絲帶繫住,筆直地垂落在背上,擦到紅黑相間的和服底邊。她彎腰鞠躬,纖細、白晰的手交叉在胸前。

「歡迎聖人哈曼德,」她的聲音悅耳動聽,「喝點茶好嗎?」

哈曼德跟著她上了一張木製平台,上面放著一張低矮的黑漆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盞米色燈籠,與鋪在桌上的桌墊一致。燈光透過白色的,薄薄的紙散發出來,他坐下來,讓自己放鬆。

奧特莎米一邊沏茶,一邊向他說著一些瑣事,他注視著她優雅的一舉一動,心不在焉地答著話,他在仔細察看那幅完成了一半的畫,一個平靜的場景,幾隻鳥棲在插滿黃色菊花的花瓶上。

他已經冷靜了一些,奧特莎米房間裡的單純顏色所形成的那種超然氣氛以及她端莊、謙遜的風度使他鎮定下來。喝過茶,要請她喝歌,彈琴,也許他們要一起冼個熱水澡,讓她用蓮花香油按摩他的頭皮。

除了奧特莎米那沉著冷靜的東方美和那有學問、文雅的藝術才能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會比莉拉她們帶來的更危險。

瑪麗塔睡得一點也不好。她的夢中充滿了卡西姆。失去了她和莉拉,他是那麼的孤獨和悲傷。卡西姆不輕易付出真情,付出了就不能自拔。她想像著他是如何焦急不安地尋找她們,他會用出一大筆錢支付預料的贖金,他的任何一位債權人一定正在床上哆嗦發抖呢。一旦需要,卡西姆會變得殘忍無情。他向她證明過好幾次,她和莉拉是他快樂的源泉。有時她也考慮他放棄她倆的可能性。

睡夢中,自己偎依在卡西姆的懷中,面頰緊緊貼著他裸露的胸部。他吻著她的秀髮,托著她的臉,親吻她,她品味著他的嘴,當他在她的嘴裡探索時,她感受著他那溫暖的、濕漉漉的舌頭。凌晨,隨著她身體的一陣顫動,她醒了過來,臉上掛著淚水。她用手把它們擦掉,使自己與莉拉後面的曲線一致,貼著另一個女人溫暖的裸體,感到舒服極了。很快,她又睡著了。

當她完全醒來時,房間裡依然幽暗。一時間,她不知自己身處何地,接著,她看到了土灰色的地毯、意大利枝形吊燈,窗戶上鍛鐵黑窗花格映襯著明朗的天空。

當她回想起所發生的一切時,心裡陣陣作嘔。她被劫持到這裡,加布裡一定提了很多建議,這樣哈曼德就能夠為了某種編造的雪恨,對卡西姆進行報復。加布裡好像成了她的敵人。她的世界已經混亂顛倒。她和莉拉有了新主人,哈曼德,只有在想用她和莉拉享受他無情的、短暫的快樂時,他才出現。

哈曼德從她們的肉體中獲得那麼美好,徹底的溫柔甜密,卻沒說一句感謝的話,相反,他竟猝然離開,還威脅、恐嚇她們。

瑪麗塔感到害怕和不安全,希望莉拉醒來,說一些令人鼓舞的話,然而,莉拉在她身邊酣睡著,烏黑的秀髮鬈曲地披散在枕頭上。瑪麗塔彎下身子,伏在莉拉的身上,她紋風不動,呼吸均勻、深沉。她在喃喃自語,頭在枕頭裡埋得更深了。

瑪麗塔知道自己再也睡不著,而莉拉看上去又是如此安詳,不忍心弄醒她。瑪麗塔站起來,輕聲輕腳走過房間。銀盤上放著帶蓋的、有柄的大水壺,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陣涼爽的微風從開著的窗戶間吹進來,能嗅到塵埃和略有鹹味的海水氣息。

她判斷不出是什麼時間,但想天快亮了。因為晨鳥已開始啼鳴,報曉。從窗戶裡她能看到下面遙遠的運河,模糊的水面泛著微光,一隻船通過窗戶,船尾的提燈隨著水的波動輕輕晃蕩。

她轉過身,面對著房間,感到和自由隔著一堵堵的厚牆,想到未來,突然一陣恐慌,也許她倆永遠也不能逃離這兒,卡西姆也許永遠找不到她們。如果她倆要呆在這裡,真讓人難以忍受。如果加布裡也是她仇人的話,那就更糟糕。

突然,她想去跟他談談,去問問他,她犯了什麼罪。她不相信他會把臉轉過去。他一定會聽,並給她機會澄清自己。如果不是這樣,還有別的辦法吸引他的感官,她知道,他總是那麼渴望它的肉體,他早些時候的行為已經證明對她的魅力,他仍然難以抗拒。

一陣衝動,她拿起莉拉的紅色絲綢外衣,裹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鴉雀無聲,她旋轉那裝飾華美的黃銅把手,當門拉開一條縫時,她屏住氣息。

沒有看到一個警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隨手關上門,匆匆地沿著走廊下去。赤腳走在地磚上涼爽,舒服。

走廊下面,處處都有門,每一扇門與她和莉拉的房間的門都一樣,她開始猶豫起來,忽然對自己的舉動沒有了把握。她伸手抓住第一個門的把手,但沒有轉動,如果她第一次試推的就是加布裡的房間,那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人睡。

如果撞上羅克斯拉納,怎麼辦呢?更有甚者是哈曼德?如果把弄錯的房間的主人給驚醒了,那她肯定要受懲罰。有那麼多的門,她不可能一一嘗試,只能轉身回去了。自己冒著危險進入走廊,真是愚蠢魯莽。是什麼迷住了心竅,冒這樣的危險?她恨自己衝動任性。現在她擔心莉拉醒來,又發現她不見了。

她的頭腦裡一片混亂,準備順原路返回去。趁還沒有被發現,回到房間裡去。然而,太晚了。她聽到沉重的腳步從她房間那個方向向她走來。

聽到了男人低沈的說話聲和金屬的叮噹聲,那是靴底的鞋釘聲音。是警衛!現在已來不及躲開。她的大腦在飛快地運轉著,她把外衣的頭巾拉下來遮住頭,毅然朝著走廊轉角處走去,準備迎面碰上這些警衛。

「哎喲,誰這麼早在外遊蕩?」一個歡快的聲音傳來,「她在幹什麼?像整夜在外的貓四處覓食。」

瑪麗塔沒精打采的走著,越走越慢最後停了下來,側著身靠近剛才說話的那個警衛。

「那真是無聊的問題,」她咕嚕著,把頭微微一低,他只能瞥見她的瞼,「你像一個通曉世故的人,難道這樣簡單的事能不知道嗎?」

第二個警衛嗤的一笑,「你的情人在等著,你卻迷了路,嗯?」

瑪麗塔點點頭,用眼角斜了他一眼,「如果我的情人發現我不見了,我可能要挨打。」

「不能允許那樣,用鞭痕讓你迷人的背留下記號,那是恥辱。」

「好吧,我們把你帶到想要去的地方——給一點小費,」第一個警衛說著,把身上挨過去,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向我們證明你是多麼的慷慨大方,嗯?」

她猛拉了一下紅色絲綢,外套露出滑膩如香脂的肩膀,和胸部上端的乳房。第二個警衛發出驚歎的嘖嘖聲,並又走近一步,瑪麗塔使自己堅強如鋼,毫不畏縮。

她微笑著說,「真心感謝二位,我會告訴加布裡主人,我必須付給你們多少錢。」

警衛們猛地向後一個退步,好像她燒燙了他們。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說的是加布裡主人?」第一個警衛戰戰兢兢,「一位漂亮的男人,他是偉大、傑出的哈曼德的耳目,我們正要走過他的住處。來,我們陪你去。」

瑪麗塔忍不住笑了,跟著警衛穿過一扇門,登上樓梯,來到塔樓的上方。

他們將她領到雙扇門前。

「你不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他們笑嘻嘻地說,「告訴加布裡主人我們是如何幫助你的。」

「我會的,」她眉開眼笑,推開門,閃進了房間。

她把背靠著硬實的木板,暫緩一下,讓眼睛適應這房間的幽暗,她聽到警衛走開了,心跳加快,覺得它似乎要跳出了喉嚨。恐懼使她感到一陣噁心,她強迫自己堅強點,現在怯懦太晚了。

房間裡鴉雀無聲,從一盞紅燈發出的光線中,她能辨得出傢俱的輪廓,並且看到用簾子遮住的凹室,裡面一定放著加布裡的床。房間裡能聞到烘過的檀香木氣味,緊挨著有些模糊的大窗戶的小火盆上,輕薄的藍色煙霧裊裊上升。

她慢慢地,輕輕地走過房間,絲綢外套在涼爽宜人的地磚上拖曳,她走近四室,踩到了柔軟的地毯,現在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了。精緻的繡花簾子,部分遮住了一張低矮、寬大的床,淺色的床單上,她看到一個黑影,包裹在薄薄的絲綢罩子裡。加布裡似乎睡得很沈,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床中央蜷曲的人形,伸出手想拉開布簾。

她不扣思索,不敢猶豫,唯恐失去勇氣,她彎下身子,伏在這一動不動的人體上。

「加布裡,」她低低喊道。

那人迅速驚跳起來,掀掉床罩,那速度快得她來不及表示動作或者向後倒退。聽到一個女人壓抑的狂怒聲。瑪麗塔模糊地看到蒼白纖細和凌亂的長髮,這時,一雙強有力的手從後面牢牢抓著她。

瑪麗塔無法動彈,抓得像老虎鉗一樣緊,她感到她的背正貼著一個肌肉結實的胸脯,堅硬的大腿像鐵鉗一樣挾住她的腿,她正想發出一聲尖叫,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

「不要動,不然,你就沒命。」傳來加布裡小而刺耳的聲音。

床上的女人一邊咒罵,一邊伸手打開床頭櫃上的燈,霎時,一道金光照亮了房間,床上的女人一絲不掛,當她爬到地上時,帶著紅色尖頭的乳房晃來晃去,她有著一頭鮮紅的卷髮,一張心形臉伸在前面。

「你!」羅克斯拉納蔑視地說著,並向瑪麗塔撞了上去。展開手指想抓她的臉。

加布裡一個動作,使羅克斯拉納沒有傷著人而撞在他的身上。他把手從瑪麗塔的嘴上拿開,緊緊握住她的兩個手腕,並把她轉過來,使她正面貼著他的胸部。他鬆散的金髮輕輕碰著她的面頰。檸檬和麝香氣味包圍著他,這樣緊密的接觸,她突然有一種始料未及的衝動。

「把她交給我,」他對羅克斯拉納說,「回你的住處,我過會兒到你那兒去。」

羅克斯拉納試圖伸手抓瑪麗塔,加布裡用一隻手當住了她。

「這小娼婦身上可能有武器!她想趁你睡覺之際謀殺你,讓我叫警衛來,」羅克斯拉納綠色的眼睛危險地閃動著。

「不用!」加布裡斬釘截鐵,「照我說的去做,我沒有危險。」

好像為了證實一下,他用一隻空手來檢查瑪麗塔是否有武器,他的手粗略地沿著她身體的曲線摸索。在他這種難忘的撫摸之下,她忍不住顫抖起來。當他發現她裡面什麼也沒穿時,她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她沒有惡意,」他對羅克斯拉納簡短說了一句,「現在你走吧!」

羅克斯拉納向瑪麗塔投去惡毒的一眼,聳聳肩膀,披上天鵝絨外套,大步走出了房間,「哈曼德會知道這一切的,」她射出了最後一發子彈。

加布裡鬆開瑪麗塔,穿過房間,走到雕花的木櫃旁,倒了兩杯葡萄酒,遞給瑪麗塔一杯。她一面緊緊盯著他,一面撫摸被抓疼的手腕。

「那女人是一個潑婦,難道你找不到好一些的人來填充你的床嗎?」說完話。她真希望自己保持沉默,即使她自己聽起來,也覺得充滿了嫉妒,而且脾氣不好。

加布裡饒有興趣地揚起眉頭。英俊的面孔因睡覺還泛著紅光,「你還有什麼別的希望?你偷偷潛進我的房間,連一句對不起也不說。如果我知道你要來拜訪我,我會作好準備的,一個人單獨睡。」

瑪麗塔咬著嘴唇,這是她從未想到的,他竟敢取笑她!

「過來,喝了這杯酒,」加布裡心平氣和,「它會使你平靜下來。」

她詫異地看著他,「酒?」

「哈曼德決不是黑色回教徒,他藏有大量的酒。」

瑪麗塔喝了一口。自從離開修道院以來,她沒有喝過葡萄酒。那是和水混合在一起的又薄又酸的液體。在卡西姆的後宮裡,她只喝冰凍果汁。她喝了一大口,它美味可口,芳醇甘甜,帶著強烈的水果味。

加布裡的眼睛掠過威尼斯酒杯的邊緣,注視著她,「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裡?」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握住杯子好像要使自己鎮定下來,「我不懂你在那邊說的話。我需要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

加布裡瞇起眼睛,它們在燈光下閃著藍灰色的光,「假如你來到這裡想用更多的謊言取悅我……」

「我沒有說謊,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樣,一點不在乎你,我會冒著受懲罰的危險到你這裡來嗎?」

他立即靠近她,伸出一隻手,把綿織細花頭巾往後一拉,她淺白色的頭髮在肩膀四周散落開來。他托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看著那雙大大的藍眼睛,他凝視著她,好像在尋找什麼,接著,輕輕咒罵了一句,把身體轉了過去。

「我不相信你對卡西姆的計劃一無所知。」

「什麼計劃?你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你所發生的事能告訴我嗎?不知什麼事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我不相信你是如此刻薄,如此冷酷。」

「你不能嗎?那麼,好好聽著我要說的事,然後你告訴我,我有沒有理由憎恨卡西姆和任何在他身邊的人。」

第五章

加布裡開始向瑪麗塔講訴在卡西姆邸宅內所發生的事。一切歷歷在目,彷彿發生在昨天。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開始說這幾個月,心靈上刺痛的傷口如何提醒著他。他的故事回到那個時刻;他當著瑪麗塔和卡西姆的面,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當他從剛才親眼目睹的場面中逃離出來時,眼裡噙滿了淚水。

他失去了她,他渴望這個女人勝於所有其他人。瑪麗塔赤裸裸地躺在華麗的雕花門後的地毯上,她的嘴唇貼著卡西姆穿著靴子的腳,姿勢既動人又順從。

卡西姆已經答應給他自由,沒有瑪麗塔來分享,這又有什麼用呢?

加布裡從卡西姆私人住處出來後,神情恍惚地沿著走廊,他不知道自己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將幹些什麼?在那時候,他不在乎。身上一絲不掛,頭髮濕漉漉的,被汗水弄髒了,馬廄裡的稻草像飾片一樣粘貼在他的身上。他鬆開卡西姆捆綁他的鐐銬,撫摸著被繩索擦傷腫痛的手腕。

他漸漸地意識到一定要擬定一個計劃。儘管痛苦,他必須徹底忘掉瑪麗塔和卡西姆,然而,這又是何等困難。他的肉體仍然渴望美妙的性愛,當卡西姆把加布裡臉貼在天鵝絨床罩上,插進他擦了油的肛門裡時,他也有一種熱乎乎的衝動,卡西姆最終享受到了劇烈的快感,卻讓加布裡沒有滿足。加布裡勃起的陰莖沒有絲毫減弱,他優美、訓練有素的肉體仍在燃燒,而他的心靈卻在悲傷難過。

他神情恍惚地經過成群的衛兵時,他們伸出腳想絆倒他,或者想取笑他。他們拍打他裸露的屁股,拉扯他突起的陰莖,覺得有趣好笑。加布裡讓他們刺激他,不在乎他們用硬繭的手在他金色的肌膚上胡亂撫摸。他們其中一人跪下來,把加布裡膨脹的陰莖放進嘴裡時,他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去體會嘴唇和舌頭帶來的感受。

十分劇烈的快樂迅速向他襲來,他氣喘吁吁,一邊呻吟著,一邊衝入士兵的嘴裡、深深探進他光滑的喉嚨中。他緊緊繃著的陰囊衝擊著那男人滿是鬍渣的下巴。其他的士兵一邊觀看,一邊喝采。加布裡沉浸在自己吶喊的世界中,除了激情澎湃的身體,一切都停止了。一時間,他什麼都不關心,甚至他自己,陶醉於這娛樂。這情感的空隙,只有熱情和濕潤,以及士兵們醉人的氣味,那是汗水,皮革和男性情慾的混合氣味。

當一名士兵從背後抱住他,把他捲過來貼著自己多毛的腹股溝時,加布裡沒有反抗,陰莖輕柔的邊緣在他屁股間輕輕觸碰,他的大腿移動著來迎合它。卡西姆給他塗的油仍在屁股裡面的肉體上留下了一道道條痕。這名士兵順利地滑了進去。加布裡向後貼著他,歡歡喜喜地迎接這入侵,這被分開的感覺。在士兵強有力的推動之下,他的身體前後搖擺著。內心的激情在逐漸增強,將讓人凍結的震驚和漂泊無依、無用多餘的感覺排擠了出去。

士兵嘴裡啍叫著,將精液噴射進他的體內,他結束以後,上來另一個人,接著,又換了一個,加布裡停止了思想,煩惱也悄悄逝去。他幾乎不知道他們已經發洩完了獸慾。當他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並感到有人用皮靴的鞋尖輕輕踢他時,加布裡清醒過來了。

跌靠著鋪了花磚的牆的加布裡,抬起頭,看到了茜塔狹小、充滿怨恨的面孔,她兩手叉在臀部,凝視著他,在她身後,跟著許多後宮女警衛,她們全都以憐憫和藐視的目光看著他。

「哎唷,你是那麼的豬腦,」她冷冷地說,「金色的美貌黯然失色,嗯?再也不惹人特別喜愛,而是一個無賴。我真是幸運。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望我的一個朋友。」

「我將獲得釋放,」他低聲說著,興奮起來,「卡西姆答應過我。」

「他一定會遵守諾言,」她說:「你可以把它講給迪穆森聽,他是監獄看守。來人啦,用鏈子把他捆住。加布裡,我們將把對你有利的生活歸還給你;那就是繼續做一個快樂奴隸。」

「一直讓他在這裡待到學會什麼是真正的俯首貼身。」茜塔對迪穆森說,「他現在被嚇倒了,不過,當他神志清醒的時候,精神抖擻,難於駕御。我要他心甘情願地隨時展示他自己的肉體。接著我就會放出消息說,一個上等奴隸將在奴隸市場上出現。到時,就有足夠的好處,我們會賺大錢的。」

迪穆森那雙小眼睛在圓胖的臉上閃著光芒。光禿禿的頭頂上留著一條髒兮兮的辮子。耳朵上沉重的金耳環和穿過鼻子中隔的鼻圈在牆上燈心草的蠟燭光中忽暗忽亮。

他伸出結實的手臂,粗大的手指握住加布裡的上臂雙頭肌,「一道上等佳餚,」他一面說一面舐著他厚厚的嘴唇,「應該有一個好價錢,在這期間,我將十分高興地馴服他。」

加布裡掙扎著,憤怒地朝他臉上吐唾沫,「放開你骯髒的手,我是一個自由人,你這個蠢豬!」

茜塔獰笑著說,「別再這樣了。我建議你適應這個主意。迪穆森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

迪穆森哈哈大笑,肥粗腰間的脂肪搖晃起來,乳房也在抖動,他笨拙地向前跨出一步,把加布裡整個兒拎了起來。加布裡拚命掙扎,然而無濟於事。迪穆森驚人的強壯,有力的肩膀扛著加布裡,把他帶到一間門敞開著的茅屋裡,扔在一堆稻草上。加布裡氣喘呼呼,躺在地上,蜷成一團。

趁他還沒有恢復過來,把綁住他手腕的鏈條繫在牆上的一個環上。迪穆森扔給他一張狼皮,把一個提桶和一大桶水放在他身邊,砰地一聲關上了大屋的門。裡面一片漆黑。

漸漸地聽不到茜塔和迪穆森說話聲了,他們走開了。加布裡孤零零一個人流下了挫敗失意和忿怒的淚水,他的心裡有一個堅硬的痛處。他能聞到自己身體的氣味,那是陳腐汗水發出的酸臭味。士兵們的精液在他身上已經干了,在屁股和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條痕。心裡一陣厭惡,他鑽進令人發癢的稻草裡,拉過狼皮,遮住自己的裸體。

他不再為發生的事而苦惱,失去了瑪麗塔,一切都無所謂。然而,在那漫長的第一個夜晚,他有充裕的時間去思考。漸漸地,他感到一種新的憤怒,深深佔據了他的心靈。他想瑪麗塔不可能是清白的,她一定知道卡西姆的計劃。難怪她跪倒在他的腳邊呢。

他們玩弄了他!毫無疑問,他們共同策劃的。好了,他們不知道他最後的消息,他要報復。這個信念支撐著他克服一切要面臨的事情。他一陣噁心,升上來的酸味使他的喉嚨發燙。復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力量,對於現在,這已足夠。

初夏的白天漫長,且越來越熱。在卡西姆的花園裡,百合花香瀰漫在空氣中,成熟的檸檬和橘子掛在樹枝上,孔雀嘹亮的叫聲和泉水的叮咚聲交泛成一片,泉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迪穆森把一束野花插在一個有裂縫的石頭廣口瓶裡,滿意地搓著手,他以此來裝飾他房間裡的木桌子。

他感到愜意,快樂,新的一天開始了,天空露出魚肚白,一道曙光射進宮殿這塊發臭的底凹處。這個地方是他的勢力範圍。他對自己的工作感到驕傲,他揮動鞭子,對他的囚犯進行性虐待,有著同樣強烈的快樂。任何聽到他名字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又該去看望這個囚犯了。在他骯髒的皮圍腰下面,迪穆森粗短的陽具突挺著。期待使他口水直流,他用舌頭舔著厚厚的嘴唇。

加布裡確確實實是個美男子,他已經好久沒有像他一樣的玩物了。幾個星期以來,他充分利用了這個實際情況。整個擁有他是一種快樂。如果有一天被賣掉,那就太糟了。哎,至少錢能彌補他的損失。不過,拍賣的日子遠遠著呢,現在,他可以對這個他所看到過的最完美的男伴隨心所欲。

聽到吱嘎一聲,小屋門開了,加布裡驚跳起來,他一面向後退著躲開堆滿笑容的迪穆森,一面搖晃地看著他。油膩膩、黑乎乎的麻繩緊緊繫住他的金髮,散落在肩頭和背部。儘管他有力的肩膀和肌肉十分發達的身軀依然華美,但是他瘦了一些。面頰凹陷,眼睛特別明亮,給他英俊逼人的容貌增添了一種超凡脫俗的脆弱。

「喂,寶貝。」迪穆森笑容滿面,露出了不平缺損的牙齒,「今天為了能吃到早餐,你準備做些什麼呢?」他的手慢慢地伸到隆起的皮圍腰上,把一個角掀到一邊,露出他直挺的陽具。它又粗又短,上端是淡紅色,怒氣沖沖的龜頭。

加布裡緊緊盯著他,眼睛噴射出藐視的火花,「你就把那些你稱之為食物的剩飯殘羹保留著吧。如果你試圖來碰我,會跟你拚命。」

「噢,多麼美妙的話啊!請便吧!不過,肚子餓了開始想要一位熱切的床上夥伴。你堅持不了很長的時間。我等會兒再來。」

他帶上小屋的門,走開了。當他聽到監獄看守呵呵的笑聲,以及裝有煮過的小麥的桶碰著牆發出的鏗鏘有力的聲音時,加布裡鬆了一口氣。迪穆森今天心情愉快,願意等,他可不總是這樣。想起多次被迫滿足這個看守他就想嘔吐。——用鏈子把他綁住,臉被按在發著惡臭的稻草裡,這肥胖的男人在他身上劇烈起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

他飽受著飢餓之苦,心裡知道,儘管他所說的那些豪言壯語,但迪穆森回來要他幹什麼,他都會去做的。他坐在骯髒的稻草上,雙手托著腦袋。他快要絕望了,他在這兒呆了多長時間了?他沒有計算日子,只是用一節鐵鏈在快要崩潰的牆上潦草地作個記號。

他瞇細著眼睛看著這些記號,藉著微弱的燈光數了數,五個星期又六天,感覺卻像幾年一樣長。他聽到腳步聲向他的小屋靠近,心裡緊張起來。肯定迪穆森還沒有結束巡視。門上的窺視孔沒有蓋上,一張臉擋住了光的四周。從燈籠裡發射出來的光線路亮了小屋,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立刻,他聽到發怒的聲音提高了嗓門。他仔細聽著,聽得出是茜塔的聲音。

他屏息等待著,小屋門沒有上鎖,迪穆森拖著笨重的腳步走了進來。看守汗流浹背,似乎有些不安,像平常一樣,手裡拿著裝有煮過的小麥碗,不過,上面放著幾塊筋肉,另一隻手拿著一大碗摻過水的牛奶,和一大塊粗糙的麵包。看著這豐盛的佳餚,加布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迪穆森把食物放在地上,「似乎要把你養肥,現在允許你每天冼個澡。」他說,「一個星期後,你將被賣掉,可憐啊!我已習慣有你在這裡。」

聽到看守發自內心的遺憾。加布裡大吃一驚。迪穆森的眼睛潮濕了,厚厚的嘴唇顫抖著。他沒有說完,便停了下來,好像等著加布裡說幾句安慰的話。加布裡不相信,他一點不能憐憫他。飽受凌辱的記號太鮮明瞭,看守過於欣賞他的成就。他的眼睛看著食物,閃爍不定。迪穆森一個動作,清醒過來。他笑嘻嘻地說:「那麼我有什麼呢?你有這食物和熱乎乎的水和湯,還有把身上的虱子沖冼掉。清潔乾淨真令人愉快,請好好享用美食吧。」

當迪穆森走近他時,加布裡閉上眼睛,牙關咬緊,當他撫摸加布裡的身軀,用粗厚的手指捏挾乳頭時,看守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把臉伏在加布裡的脖子上,開始舔他的肌膚,看守哼哼地呻吟著。

「你渴望迪穆森強壯有力的陽具,對嗎?最好今天享受它。你馬上將成為某個老年人的玩物,」他呵呵地笑聲,弄得加布裡的耳朵癢酥酥的。

加布裡的頭腦裡一片空白,努力只想著食物和洗澡。不知什麼緣故,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瑪麗塔的臉,他充滿激情地專心想像。這是她的手在撫摸他,在他肌膚上移動的是她的嘴巴,在親吻、在品嚐、在吮吸。

迪穆森很快就會結束,現在他有希望了。不久,他要看見天空,聞到清新的空氣。

當加布裡講述完,瑪麗塔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她的葡萄酒放在旁邊的桌上,還剩有一半。

加布裡凝視著窗外,曙光在天空上呈現出一抹淡紅色和桃紅色,他仍沉浸在悲痛之中。

她能說什麼呢?任何語言地無法補償他的苦痛,難怪他恨卡西姆。他曾受到的凌辱是不容否認的事實,不過,她不相信這是卡西姆的所作所為。然而……,她瞭解卡西姆的無情和殘忍,他什麼都敢做,她有什麼擔心的呢?現在她不也是也不信賴這同樣的權力嗎?

她喉嚨發乾,把葡萄酒一飲而盡,她說:「加布裡,」低低的聲音充滿了情感。

「別說,」他厲聲打斷她的話,「不用你來可憐我,不要再對我說你對我將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我有充裕的時間仔細考慮,我無法相信你是清白的。」

「那麼,我還能說什麼呢?」她柔和地說道,「你已經考驗過我,覺得我有罪。」

他灰色的眼睛冷靜地盯著她,「什麼也不用說,」他說,「只要聽著我講完我的故事。某種奇特的感覺促使我把一切告訴你,天知道為什麼。」

「那麼告訴我,」她說,「這樣我可以完全理解你為什麼要鄙視我。」

他臉色變得蒼白,她知道自己觸動了他的一根神經。啊,加布裡,你自欺欺人,她心裡想著,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必須自己獨自去重新發現。

他又倒了一些葡萄酒,把她的杯子重新倒滿,然後坐在裝有軟墊的窗座上。粉紅色的霞光從雕花的格子窗戶間射進來,他的臉上呈花邊圖案。他腰以上部分一絲不掛,那非凡的身軀上光滑細膩,金黃色的肌膚完美無比。深藍色鵝毛絨長袍的縐褶遮住了他的下身,他握著酒杯的手放在一隻彎曲的膝蓋上。

他看上去俊美、神秘,難以描述,比她最後一次看到他顯得更容易受到傷害。她的心對他充滿了同情,心中為他燃燒的火焰突然看到了新的生命,那是他身上外強中乾的脆弱吸引了她。卡西姆在他的天性中也有同樣的多面性。這是稱之為完美珠寶上的瑕疵。一朵盛開的玫瑰預示著它的美麗可能消退的時刻。這種暗藏的脆弱使性的單純美麗更加令人心痛。

心裡一陣激動使她熱淚盈眶,她想再次感受加布裡插進她的體內,被他堅挺的男性肉體填滿並讓他跨坐在身上達到高潮,她差一點站起來,投入他的懷抱,然而,他又開始說話,她只得硬起心腸,等待良機。

「茜塔一星期後來到我這兒,把我帶到集市上,和其他奴隸一起排成一排。像動物一樣被公開展示讓人感到深深的屈辱。我不得不站了整整一天,而所有感到滿意的人都要檢查我的身體。他們把手指伸到我的嘴裡,強迫我把牙齒露出來。他們檢查我的耳朵,看我的頭髮裡是否有虱子,還要我把膝蓋彎起來,叫我上下蹦跳。你知道,我不在乎他們對我做什麼——因為陽光照著我裸露的肌膚,清爽的和風撫摸著我。」

他看著她,毫無激情地笑了笑,「經過迪穆森污穢的觸摸之後,這雙手捧起我的陰囊,活動我的陰莖,把我的包皮向後滑動,就顯得單純無邪。手指深深插進我的身體,還拉扯我的陰毛,這一切對我無關重要,反正我已經受到傷害。直到哈曼德買下我,把我帶到他的城堡,我心靈的創傷才治好。我們互相安慰。我發現卡西姆給我們兩個人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傷痕和影響,不過,更重要是我內心的創傷。」

「你要永遠地為你的經歷悲傷痛苦呢?還是讓自己重新生活?」這些話脫口而出,她沒有想到聽起來如此沒有同情心。

加布裡搖搖頭,「說起來容易,」他說,「告訴我,當你的背叛常常縈繞在我的心靈時,我該怎麼辦?這一切中,有一件事我無法接受。我離開你以後,沒有一個夜晚不思念你,我滿足過的任何一位女人都呈現著你的面孔。」

他慢慢地從臨窗座位上站起來,向她走過去。他的目光令她忍不住顫抖起來,不過,她正視著他的眼睛,加布裡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捏得那麼累,以致於她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用大拇指的指肚逗弄似的反覆撫摸她柔軟的嘴唇。

「你自願主動地來到我這裡,毫無疑問,企圖用甜蜜溫柔的語言和更加甜蜜的肉體來哄騙我,我跟你在一起將幹些什麼呢?」他輕聲問,「我怎樣才能讓你對我說出實情?」

她感到他在強烈地壓抑住自己,他在和自己作激烈的鬥爭,對她的渴望清楚地寫在他的臉上,以及想傷害她的念頭。事實上——他不想那樣,她意識到了,他所受的苦使他對一切事情失去了判斷力,除了一心想復仇之外。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加布裡想聽到她的懺悔,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原諒她。瑪麗塔看到他受到如此的傷害,知道不得不說一些他想聽到的話,以後,時間會讓事情真相大白的。

她囁嚅地說:「我……,我自己並不願意和卡西姆在一起。他威脅說,如果我選擇了你,他就要叫人殺掉你。我知道他永遠不會讓你自由,不過,生活中有希望總比沒有好。」

加布裡低下了頭,「那麼,你一定知道要把我發配給監獄看守。」

「不,我……,我只知道要把你賣掉。」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抓得是那麼緊,她動也動不了,他在微微顫抖,「如果讓你無條件地選擇,你會選擇誰呢?」

瑪麗塔直瞪瞪地看著那雙充滿憂慮的灰色眼睛。原諒我,卡西姆,我的愛人,她在心裡默默地說,我必須對他說他想要聽的話。

「我會選擇你的,」她平靜地說。

加布裡呻吟著,把她拉了過來,帶著難忍的渴望,熱切地狂吻她,「我知道的。」他貼著她的嘴唇,喃喃地說,「我知道這全是那個混蛋所幹的事。」

瑪麗塔的指尖輕輕壓住他的嘴,「噓,我們別再談起卡西姆,我們已經找到了對方,加布裡,我是那麼需要你,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淚水在她藍色的大眼睛裡打著轉。這是真的,就她來說,的確愛他,而且會永遠愛他。

「你在我房間裡佔有我時,是如此冷酷和粗魯,」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難道你現在不能溫柔地愛我了嗎?把你的仇恨忘記吧!如果你固執己見,那會毀了你的,來吧,從我的肉體中能找到冶愈傷口的良藥。」

他頭暈目眩,不知所措,不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她輕輕地抽出身,站起來,解開唯一鉤住她肩上紅色絲綢外套的鉤子,這輕薄的織物滑落到地上,發出柔和的瑟瑟聲,她面對著他,肩上披著金色的秀髮。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全神貫注地欣賞著她,他用雙臂把她抱了起來,來到長沙發椅旁邊。她摟住他的脖子,身體緊緊貼著他,吸著他裸體的溫暖氣息。他把她放在沙發椅上,在她身邊蹲下來,緊緊擁抱著她時,那陽光漂白過的金髮輕輕拂過她的面頰。

他把她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感到了他的心在砰砰直跳,他把她額前凌亂的頭髮輕輕地理到後面。

「我的瑪麗塔,」他低低地喊著,輕輕地吻著她的眼睛,她的面頰,她的鼻尖,最後是她的嘴。

她的嘴唇張開細細地品味著他。舌頭在他的嘴裡逗弄著。當他撫摸她的手臂和肩膀時,一股慾火在她的體內燃燒起來,他似乎在重新探測她,好像他們從來沒有躺在一起過,她貼著他伸展開身體,他不由得哈哈大笑。

「寶貝,你是如此渴望我嗎?耐心點,值得等待。」

他的嘴唇貼在她喉嚨的凹入處,舌頭在上面劃著圈圈,他搓摩她乳房,雙手捧著乳房,將它們靠攏在一起。他把臉貼在她的腋下,將她芳香的氣息深深的吸進去,然後用鼻子逗弄她的乳頭。柔軟的嘴唇含住乳頭,吮吸它們,並把舌頭捲起來拉扯著。嘴唇的輕輕觸動和熱乎乎的嘴巴令人發狂。乳頭突出,成了堅硬的小果實。他一點點地咬著繃緊的肉果子,感覺迅速傳送到腹部,大腿肌肉的跳動是它的迴響。

瑪麗塔轉身面對著他,雙手摟住加布裡,抬起身來,把乳房送到他熱切的嘴邊,像在給一個孩子餵奶。溫柔拉扯的感覺在她的內心深處掘出一口井,她感到陰部在下垂,入口處已經潮濕,隨時準備著他的闖入。

她的手指扯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拉過來,深情的吻著他,低聲呼喚著他的名字。她淚流滿面,不曾預料到感覺是如此的強烈。這決不是肉體的享受,而是傷口的真正癒合,一種新的開始。

他甜甜地一笑,撫摸著她的臉龐,接著沿著她的身體向下移動,吻她下腹處柔弱的山丘。長長的秀髮披散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就像一股黃色絲絨。頭髮搔癢著她的肌膚,心裡一陣震顫。身處在她大腿之間的加布裡用手掌輕輕一按,她展開了雙腿。

「把膝蓋彎起來,寶貝,我要仔細看一看僅屬加布裡獨特無雙的陰毛的迷人山丘,讓我吸入你陰阜的芳香,品嚐那甘美的秘密陰阜。」

他盯著她的下體看了一會兒,把陰唇上淺黃色的陰毛輕輕向後弄開,露出裡面粉紅色的陰阜,他雙手捧著這完美的球體,手指沿著大陰唇的裡面的邊緣劃著,這裡皮膚的顏色較深些。他身體前傾,久久地,熱切地品味著她的陰部。

他慢慢地沿著陰唇的內側向上舔時,瑪麗塔被這強烈的感受差一點喊出聲來。加布裡在陰唇匯合處停頓了片刻,他用鼻子擦摩遮住她快樂蓓蕾的小肉蓋。

他把兩個手指滑進她的體內,進進出出移動起來,同時用舌尖輕輕地來回舔著遮住的蓓蕾,瑪麗塔順著他的手翻動身體,感到他沾滿她愛液的指關節變得濕潤光滑,而她的陰阜不斷的分泌蜜露,加布裡抽出手指,嘴巴貼在她濕透的陰門處,並完全堵住它,他把嘴鑽了進去,淫蕩地吮吸滑溜溜的皺褶凹地。

瑪麗塔發出一連串尖利、短促的喊叫,她的快樂眼看就要達到頂峰。她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她劇烈地翻騰,把加布裡摔倒在地上。他挺起腰板跪在她敞開的大腿間,抬起她的臀部,緊緊抓住腰背部。當他滑進她裡面時,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把她完全壓在他膨脹的陰莖上。一個流暢的動作,他插進她的深處,龜頭貼著她的子宮口。

他停頓了片刻,體會著她體內光滑如絲的溫熱,瑪麗塔擺動臀部,催促他快點動起來。

「噯,加布裡,快來啊!」

他身子傾斜著,有力地推進她的裡面。在從後面插進她體內之前,他幾乎完全抽了出來。瑪麗塔整個身體都繃得緊緊的,她的肉管在他陰莖的四周跳動。加布裡感到龜頭周圍那小小的肌肉摩縮,知道她即將達到高潮,他身體前傾,把她放平直。加布裡喜歡在那種姿勢下,感受她的性器更緊地夾他、擠他。

現在,他慢慢地插到裡面,手臂伸直,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他弓著背,這樣一面將她領向快樂頂峰,一面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瑪麗塔雙手緊緊抓住縐亂的床單,淡黃色的秀髮披散在她身體的周圍。那驕傲、半開的嘴唇,熱烈如火的藍眼睛,以及柔軟的四肢像加過熱的酒一樣對他起著強烈的作用,他覺得,她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加美麗動人。

一會兒功夫,她達到了高潮,扭歪的臉上帶著一種至高無上的痛苦表情。加布裡注視著她臉上的激情時,一種痛苦似乎刺穿著他的心。噢,上帝啊!他愛這個女人勝過自己的生命。瑪麗塔的陰阜在他的陰莖周圍強烈地收縮著,以致於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將精液噴射進她的體內,這種極度甜蜜的痛苦似乎永無止境。

終於,他倒在她身上,氣喘吁吁。

他忍不住嗚咽起來,瑪麗塔緊緊抱住他。她把他的臉埋在自己的頸部,撫摸他的頭髮,低聲說著綿綿情話。好久,他才能說話。

「瑪麗塔,瑪麗塔……」虛弱的他小聲呼喚。

「噓,我們什麼也別說,現在,睡覺,我們保持寧靜。」

他滿足地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時間悄悄地過去,他知道自己過一會兒醒來,仍舊在她的懷中。不過,直到他告訴她為他們的老主人準備的東西,如布裡才睡著。

「決不要害怕,卡西姆將受到他應得的報應,我的愛人。」

他感到了她的緊張,以為是她害怕。他靠在自己的肘關節上,眼睛向下看著她,「我會保證你安全無事,他不會傷害你。哈曼德打算把他引到這裡來。你和莉拉,我的寶貝,將是把他引來的誘餌。」

瑪麗塔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哈曼德想要俘獲卡西姆嗎?」她不相信地問。

「決不是如此簡單,對阿爾爾的政府行政官員做這樣一件事會引起一場全面戰爭,哈曼德不會自找麻煩,他將給卡西姆一個建議,如果我們的老主人在一個指定的時間內同意作哈曼德心甘情願的快樂奴隸,你和莉拉就可以自由地離開。哈曼德是個極守信用的人,卡西姆知道這一點。」

瑪麗塔竭力掩飾住自己的戰慄,她渾身上下在大聲疾呼,抗議這種暴行,然而,她不敢讓加布裡看到他的話對她產生的影響是多麼的大。

「卡西姆不會同意的,」她故意滿懷信心地說。

「你認為他不會嗎?你低估了自己的價值,我無法把你忘懷,你認為他能嗎?」

加布裡把瑪麗塔拉過來,挨著他躺下,他滿意地,舒服地蜷伏在床罩下。

「現在,我會睡得很好,」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她的太陽穴上吻了一下,「我的夢將充滿卡西姆的唉聲歎氣。那難道不是一種令人愉快的想法嗎?」

「是的,肯定是的,」瑪麗塔低聲附和著,緊緊咬住嘴唇。

加布裡睡著了好久,她還是睜著眼睛躺著,心裡想著卡西姆。他決不會同意哈曼德的條件,內心,她在想像著卡西姆輪廓分明的臉龐和神秘的黑眼睛。他的眼裡閃爍著壓抑的慾望,他那麼溫柔地懲罰她,以致於她整個肉體甘心情願地順從、融化。她對主人的愛完全不同於加布裡在她內心激起的溫柔情感。

加布裡難以接受卡西姆使她的生活極具意義。他不知道卡西姆已經讓她瞭解真實的自己,她的心靈呼喚著那種強烈的享受,那種屈辱,而那只有她自認的主人能提供。

要加布裡相信卡西姆強迫她和他呆在一起,比要他面對事實要容易一些。是的,她愛加布裡,可是,離開了卡西姆,她不能活下去。加布裡的聲明會使她陷入迷茫而不知所措。

啊,卡西姆,我渴望你來看我,不過,不能答應哈曼德提出的條件,她心想。她無法想像成為一名奴隸的卡西姆,他是那麼的驕傲,那麼的堅定獨立。她熟悉他最隱密的性恪以及各方面敏捷的才智。不過,她不知道當他得知加布裡現在成了哈曼德的奴隸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卡西姆曾經強烈渴望加布裡,她不能確定是否背叛了他。以前她對卡西姆的正直深信不疑,然而加布裡卻說他被欺騙了。

她不知道該相信誰。事實變得更加模糊不清,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位置上。她也欺瞞了加布裡,她問心有愧。即使沒有別的選擇,不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仍感到厭惡。

她仰面躺著,眼睛盯著繡花床簾,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在她身旁的加布裡睡著了,好看的嘴巴帶著一絲微笑。

羅克斯拉納兩個拳頭握在一起是那麼的緊,以致於長長的深紅色指甲刺進了她的手掌心。

她在走廊上等著瑪麗塔從加布裡的房間裡出來,打算抓住她,把她拖到哈曼德的面前。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她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實:瑪麗塔不會出來。那只能意味著一件事。這位法國女人一定設法左右加布裡。這似乎又不可能,她知道加布裡是那麼的憎恨他的老主人以及這位他特別寵愛的女奴隸。

她一定想聽到當加布裡進行報復時,瑪麗塔發生的哀求聲和痛苦的尖叫聲。然而,四週一片寂靜,她想像著那場面:瑪麗塔雙膝跪地,高舉的雙手在苦苦哀求。加布裡相信了她的謊言,將她摟進懷抱。

羅克斯拉納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氣得幾乎失去了感覺,加布裡竟敢這樣把她打發走,而讓瑪麗塔佔據了床上她的位置,她生下來沒有受到如此的侮辱。瑪麗塔沒來到這個城堡以前,她受到人人特別的寵愛。加布裡也喜歡她的驕美。噢,不時,他相當喜歡她意外地悄悄上他的床,哈曼德也只指望從她那裡獲得肉體快樂。現在,她不能那麼肯定對他的最高地位了。

哈曼德結束和莉拉及瑪麗塔的縱情直接去看望奧特莎米;當他的頭腦裡一片混亂時,他總要做些什麼事。因此羅克斯拉納有機會迅速行動,採取措施,看著瑪麗塔失寵。

首先是這位土耳其女人。莉拉一定孤零零地呆在房間裡,要先從她那兒下手。

她穿上一件深綠色的胸衣,並配上短裙。

「幫我再繫緊一點!」她一邊下令,一邊強忍著,直到她的腰收縮到了極限。

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而且高聳的乳房堆得比平常更高,這一切都無關緊要。她的腰必須像瑪麗塔的一樣纖細。她左右搖動著身體,欣賞著鏡子中自己的形象。頸部和向上鬈曲的紅色頭髮上的綠寶石閃爍著光芒。

差不多準備完畢,她焦燥地等著,一名侍從幫她穿上高跟拖鞋,綠色的天鵝絨絲帶纏繞在她腿肚子上,鞋尖對著僕人的胸脯,她用力一伸,僕人失去平衡,手腳伸開,成大字形躺在地上。

羅克斯拉納哈哈大笑,充滿了誇張,她喜怒無常,眉頭突然一皺。

「爬起來,你看上去滑稽可笑,」她厲聲說,「出去,給我拿些吃的來,蓋好放在這裡。我得出去,不過,時間不會久的。」

她伸手拿了一條馬鞭,離開了房間。她飛快地向那個房間走去,她希望莉拉還在裡面睡覺。她在門外停下來時,呼吸因興奮變得急促起來。裡面沒有一點聲音。好極了!現在還早呢,這個時間,外面只有僕人和警衛。她忍住笑;一心想報復。

門悄然無聲地打開了,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莉拉,床單遮住一半身體,滿臉紅光,烏黑捲曲的秀髮成了枕頭,貼著黑髮的側面如玉石浮雕一樣純潔、亮澤。

羅克斯拉納欣賞著,感覺到了自己的不甘心,這位土耳其女人曲線優美,豐滿肉感,她想像著當鞭子抽打這滑膩如香脂的肌膚時,這聲音會是多麼動聽美妙,莉拉半露的屁股上縱橫交叉的粉紅色記號會讓它看上去漂亮動人。

帶著期待的羅克斯拉納緊張起來,大腿之間,開始強烈地跳動著。她眼睛向下,看著這位熟睡的女人,享受著對她的支配權。當她粗暴地把她弄醒,看到她驚恐的臉孔該是多麼的愉快啊!

當瑪麗塔知道在她不在時,她朋友所發生的一切時,她所有的反應該多麼令人滿足啊!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她慢慢地舉起了鞭子。

第六章

卡西姆很早就起床,精神上準備好應付即將到來的事情。他平常吃的水果、麵包和薄荷茶已備妥。不過,他只喝了點冰水,什麼也沒吃。為了完成他的任務,所有的食物一概不要。

裝滿金幣的兩個保險箱放在他房間的中央。收集這些錢花了幾天的時間。阿爾及爾一半的商人和市民忍住心中的怒火,對失去他們財富中最好的一部分而憤憤不平。

卡西姆對他們的怨氣完全不在意,因為自己的欲求,又樹敵人也不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瑪麗塔和莉拉身上。他派往哈曼德的使者昨天已經回來。哈曼德拒絕和他對話,甚至不承認。他的使者紅著臉不得不在大鎖把門的宅邸外等了數小時,最後,使者放棄了希望,耳邊伴隨著一陣陣嘲笑聲和辱罵聲離開了。

哈曼德這種無言的口信是清楚的;除了與卡西姆本人,他不願與任何人談他的條件。所以,現在,卡西姆要走進哈曼德的據點,面對面向他挑戰,如果威脅和暴力沒有效的話,只有求助於錢的力量。

哈曼德對金錢一定會有回應的。他清楚地記得,哈曼德當海盜就是為了錢財,卡西姆已經多年沒有看到他這位死對頭了。哈曼德有沒有變化呢?馬上他將親眼看到。卡西姆集中精力思考他所瞭解的哈曼德,反覆琢磨他們的交往,銘記著哈曼德決不是一個傻瓜。他受過教育,天資聰慧。儘管哈曼德被心中的仇恨弄得心力憔悴,不過還不可能讓他草率從事。目前的形勢需要精心,嚴密的設計,這需要卡西姆運用一切心力。

他決定不需要貼身奴僕的幫助,獨自一個人穿衣服,穿這種複雜的衣服可以極好地讓人的思想集中起來。他用冷水先冼一下精瘦,但肌肉發達的身體,然後用一條粗糙的毛巾擦乾身體。他穿上高領黑色外衣和寬鬆的紅色皮褲,他做任何事都是慢條斯理,而且經過了反覆考慮,一定沒有人能猜到他冰冷的外表下,內心對自己缺乏信心。

他穿上有襯墊的汗衫,然而扣住摩爾人的緊身胸甲。下垂的金屬翻褶邊保護著腹股溝和大腿,堅實的武裝靴從大腿中央往下順貼著雙腿,腳趾向上彎曲成硬直的細長尖釘。他僵硬地向窗戶走去,那兒有一張轉角桌子,上面放著一面鏡子。

金黃色的雕花盔甲將清晨的陽光反射到他冷峻,英武的面孔上,蒼白的面頰幾乎沒有血色,下面的鬍子深暗模糊一片。只有寬厚、性感的嘴唇稍有點血色。他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冷笑,把額頭上的長長的黑髮往向一甩,在後頸部整理好,戴上頭巾。

他笨手笨腳地把黑色絲綢外套繫在盔甲的肩膀附件上,他真想把它扯下來,扔到地上。他罵了一句,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完成這項穿衣任務。瞧,衣服穿好啦。現在,該戴頭盔了,他把它拉下來。低低地壓在前額上,他幾乎沒有在意它的沉重。美觀、漂亮的頭盔與他的面孔輪廓相符合併雕有花紋,緊緊貼著他的面頰,頭盔的頂端成一個尖頂,使他那令人難忘的身長又增加了幾分高度。

終於,一切準備就緒,他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黑色的外套在他身後飄動。

他的馬及侍從在庭園裡等候著,赫梅特拿著卡西姆的鎧臂在等著,另一名侍從把武器交給卡西姆,他盡力擠出一點笑容,向他們表示謝意。保險箱裝上了馬車。侍從們站在後面,卡西姆策馬飛奔而去。他緊閉的嘴巴成了一條細長而剛毅的線,鮮明的顴骨上一片陰影,眼睛下面模糊不清。

誰也不說話,在他身旁的人都低下了眼睛,庭園裡所有等人都清楚這場戰爭只是事情的開始,他的死對頭對卡西姆的凌辱還在後頭呢。

卡西姆的隨行人員已經飛奔出了城,馬蹄在碎石路面上發出得得的聲響。他們到哈曼德的據點必須繞路走,因為馬及馬車不能乘船前往。

卡西姆身子向後埋在馬鞍裡,呼吸著涼爽,帶著霧氣的清晨空氣,在沉重的臂鎧裡面,他勒緊韁繩,頭腦裡浮現出瑪麗塔的身影。它就像黑暗內心裡的一盞燈。她白嫩、可愛的面孔是他戰勝一切困難的法寶。

「決不要害怕,我的愛人啊!我就要去救你們二個人,」他喘息著,「我發誓,無論如何,我要把你們奪回來。」

有那個誓言就足以把他支撐住。讓哈曼德去提要求吧。不管是什麼,他都會成功地救出瑪麗塔和莉拉。他不讓自己去考慮失敗。

加布裡把瑪麗塔護送到她的住處。

筆直地站在門兩邊的警衛,眼睛直瞪瞪地盯著前方,他們訓練有素,對主人和快樂奴隸的來來去去視而不見。一會兒以前,一位頭髮如火焰的威尼斯女人偷偷溜進房間,他們對傳來的悶聲喊叫和抽噎聲感到納悶和好奇,不過,決不會蠢到去議論和或干涉它,幾分鐘以後。羅克斯拉納出來了,嫵媚的臉上佈滿了紅暈,眼裡閃動著滿足的目光。她目不斜視,輕盈地沿著走廊往下走去,拖鞋的高後跟在地磚上發著卡塔、卡塔的聲響。警衛們面面相覷,但沒有妄加議論。這威尼斯女人一向獨斷獨行,誰惹她不愉快都要遭殃。

來到瑪麗塔的房間門口,加布裡把她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我必須離開你一會兒,寶貝,哈曼德像平常一樣將等著我去見他,給我一天的工作指示。」他彎腰靠近她,低聲說,「我會說我命令你到我房間來的。這樣,你就不會因擅自在走廊上走動而受到懲罰。」

瑪麗塔目送著加布裡走開以後,才進入自己的房間,這些天來,她第一次感到心情舒暢。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間那一邊,看到莉拉臉朝下,成大字形趴在縐亂的床罩上;取笑說:「還沒有起床。」

她突然發現莉拉正在無聲地啜泣,瑪麗塔立刻走到她身邊,當她在床邊跪下時,紅色的絲綢外套在她四周慢慢落了下來。

「這是什麼?出了什麼事?」

瑪麗塔把披散在莉拉俯伏身體上的濃密黑髮整理到一邊,莉拉裸露的屁股上那一道道血痕、鞭傷印入她的眼瞼。莉拉掙扎著坐起來,用手背擦掉眼淚,她轉身面對著瑪麗塔。瑪麗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莉拉的大腿上同樣佈滿了傷痕,一道長長的血痕歪斜在她乳房最豐滿的地方,另一道穿過她的體側。

「這是誰幹的?」瑪麗塔厲聲問道。

「羅克斯拉納,」莉拉渾身顫抖,「她趁我熟睡之際,溜進我的房間,接著就抽打我,我被糾纏在床單裡,而她用鞭柄把我按住。我努力躲開她的鞭子,可是她不停地抽打我,最好還是躺著不動,讓她發洩完心中的怨氣。」

瑪麗塔義憤填膺。她和莉拉被卡西姆懲罰過很多次。不過,從來沒有這樣殘忍地虐待過她的,羅克斯拉納一定用盡全身力氣揮動鞭子。血痕周圍的皮膚已經變色,發紫。雖然沒有破,但莉拉傷勢不輕。

「她——羅克斯拉納說這是為了警告你,除非哈曼德有命令,你要遠遠地離開加布裡。你是不是去了那裡?我大聲喊你救我。」

「噢,莉拉,原諒我,我太自私了。我應該告訴你我去的地芀,可是你睡得那麼沈。是的,我去了加布裡的房間,因為我無法容忍我們之間有這樣的仇恨。我走進房間,羅克斯拉納和她在一起,加布裡把她打發走了。但我決不會曾想到她會到這裡來,拿你出氣。這是我的過錯,你因為我而受到了傷害。」

莉拉艱難地露出笑容,「不要責備你自己,我想羅克斯拉納不需要很多刺激就會大發脾氣,看來我們必須謹防她,過去她是這兒特別受寵的人,她討厭我們來到這裡,她說她知道哈曼德已經和我們兩個人享受到了肉體快樂,這件事似乎比任何事更便她忿怒!」

瑪麗塔摟住莉拉,把她拉近,「羅克斯拉納應該受到教訓,我可以肯定,哈曼德對她的行為一無所知。我們會看到他對此事的態度。」莉拉緊緊握住瑪麗塔的手說,「小心點,別魯莽行事,否則,只會進一步觸怒羅克斯拉納。」

瑪麗塔沒有吭聲。她的心裡為她的朋友充滿了憤怒。她不知道將如何處理這件事。不過,她要讓羅克斯拉納為她清晨的傑作付出代價。

「我要向比希要一名奴隸來渲染那些血痕,」瑪麗塔十分老練,「這些傷痕髒得嚇人,讓人不快,不過,它們不會留疤痕。現在你躺下來休息,等比希來。」

莉拉俯伏著身子,瑪麗塔輕輕地把床罩拉拖過來給她蓋上,露出她那受到酷待的屁股和大腿。一會兒工夫,比希端著食物托盤進來了,並把鼻子放在一張低矮的桌子上。當她看到床上的情景時,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瑪麗塔將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這位侍女。比希立刻去拿止痛油。她回來時行色匆匆,輕輕走進房間,眼睛睜得又圓又大,身後跟著一位侍從。

「你們一吃完後,我們將幫你們洗澡、穿衣。要把你打扮得最動人。哈曼德命令你們到他的私人房間去。」

瑪麗塔感到有些緊張,第六感告訴她這次召喚決不同尋常。

哈曼德的私人房間是城堡頂上的一個圓形房間,那充足的光線從許多弓形玻璃窗中照射進來。彩色聚光燈使鋪滿地磚的地上斑剝陸離,卻使褪色的地毯變得鮮艷明亮。塵埃在日光中翩翩起舞。

牆面用雕花的木鑲板裝飾,處處以貼上金箔的繪畫作補綴。用簾子遮住的凹室支撐著平台,它的三面被有軟墊的大沙發環繞,沙發的面上是織金錦緞,帶有流蘇的絲綢軟墊堆在四周。幾個巨大的櫥和一隻稀有鑲花木板箱放在牆壁的四周。

身著「制服」的瑪麗塔和莉拉被領進房間,瑪麗塔一身黑衣,而莉拉則為白色,她們成了引人注目的一對,她們所選擇的服飾使彼此色彩的對比顯得愈發鮮明。

優美,健壯的哈曼德穿著鮮綠色,有花紋的天鵝絨長袍,懶洋洋地躺在金色的沙發上,吸著加有香料的煙草,這古銅色的水煙袋產自東方。羅克斯拉納坐在他的腳邊,盤曲在一個絲綢軟墊上。牆的四周站滿了身穿制服的警衛。

當瑪麗塔和莉拉向他走近時,哈曼德咪起眼睛欣賞著。莉拉裸露的乳房上的血痕和屁股上的道道鞭痕在透明的短裙上清晰可見。儘管她的步子像平時一樣輕盈,但臉上明顯地反映出她在忍受著某種不舒適。哈曼德把瞼轉向羅克斯拉納,困惑地抬起了眼睛。

羅克斯拉納沉著從容地對他一笑,「這個女人惹我不高興,我的君主,」她一邊咕嚕說著,一邊把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手伸出去,放在他的大腿上。

「她們不受你指揮,」哈曼德簡潔說了一句,把她的手拿開了。

羅克斯拉納可愛地噘起嘴,「那麼,我就得默默忍受她們的悔辱嗎?難道我不能懲罰這些任性不聽話的寶貝?」

哈曼德俯身靠近她,「你知道你沒有這個權力,你有什麼疑難應先到我這兒來,不要惹太多麻煩,寶貝,這是兩天中第二次我不得不訓斥你。其它以後再說。看來要教訓你一頓了。」

羅克斯拉納臉色一沈,不過,馬上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她頭一揚,將散開的紅髮用到肩上。哈曼德輕輕一拍手,立刻,瑪麗塔和莉拉被帶到用簾子遮住的凹處,叫她們在那兒等到召喚才能上前。

「你們若發出一點聲音,那是自找麻煩,」哈曼德對她們說。

「是卡西姆。我知道的。」莉拉低聲對瑪麗塔說,並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他是來救我們的,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瑪麗塔想起加布裡的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哈曼德蓄意將他引誘到這裡,他不願輕易放棄我們。加布裡在哪裡啊!什麼地方都看不到他。正在此時,大門開了,卡西姆走進了房間,瑪麗塔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後,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只覺得雙腿發軟。她已經幾個星期沒有見到他了,而且從未見他穿過決鬥的服裝。

穿著金黃色的盜甲,他顯得健壯、優美,黑色的絲綢外套從他寬闊的肩膀上落下來,擦著他身後的地面。頭盔線條鮮明的露出他冷峻、英武的面孔。當她看著他時,感到內心的熱血在湧動。其他一切都拋在九霄雲外。哈曼德、羅克斯拉納、甚至加布裡與她的主人、她的愛人、威風凜凜的卡西姆相比,都顯得微不足道。

「歡迎你來我的據點,」哈曼德說,「我們榮幸之至,你已經許多年沒有光臨寒舍了。」

「我到這兒來既不是為了進行動人的演說,也不是為了拜訪你,」卡西姆冷冷地說著。「只為了把人歸還問題。」

哈曼德裝出一副天真模樣。「噢,難怪你身穿作戰服裝,並帶著荷槍實彈的隨從。」

卡西姆不理會他這一套,「說你的條件吧!」

「最首先的事是,我不願意你把我當作野蠻人。坐下來吃點東西。既然你滴酒不沾,我已經下令去拿冰凍甜瓜汁。羅克斯拉納,快來招待我們的貴客。」

卡西姆走上平台,筆直地坐下來。面對著哈曼德。羅克斯拉納在倒滿一杯冷飲時,卡西姆欣賞著她,眼睛裡閃動著光亮。羅克斯拉納抬起頭看著他,不禁為他英俊容貌驚歎不已。性感的小嘴上露出了著迷的笑容,她的手故意碰了一下卡西姆的手指,當她把高腳杯遞給他時,並且深深地彎腰屈膝。使他的臉離她裸露的乳房只有幾英吋。

卡西姆好像沒有注意到她其他的動作,只是謝謝她端來的冰凍甜瓜汁。卡西姆脫下頭盔,交給他的貼身侍從拿著,他邊喝,邊打量著四周。

當卡西姆烏黑發亮的眼睛掃視著房間時,簾子後面的瑪麗塔渾身顫抖,好像卡西姆看到了她。她極想雙手捧著他的面頰,吻他那剛毅的嘴巴。在明亮的陽光下,卡西姆的臉稜角分明,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哈曼德細細品嚐著葡萄酒,不慌不忙地研究卡西姆。他看上去沉著冷靜,不過哈曼德知道在他輕鬆自如的表情背後、有著多麼敏捷的思維和多麼深沉的情感啊!過了一會兒,他覺得正在受人控制,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他要知道條件的細目,卡西姆情緒低落下來,驕傲的臉上那沉默的目光不再傲慢地四下環視。

「那麼,言歸正傳吧,」哈曼德說。

卡西姆臉上的表情始終如一,不過哈曼德知道,他很機靈,決定老老實實講。

「我不否認我有兩個女人,瑪麗塔和莉拉她們在這裡是我的貴賓。」他微微一笑,「你希望我把這兩個女人歸還給你,我倒是願意那樣做,不過,有一個條件。」

「請講,」卡西姆連忙問,「你想要多少金額?」

「多少金額?」哈曼德像不知道這個概念似的重複了一遍。「不,你誤解了,那不是太容易了嗎。我說多少你都能馬上滿足我。」

「那你是想決鬥嗎?」

「不,絕對不想。我只要求你將心甘情願地到這個地方來——當然,在安排好你的事務後,按規定住上一段時間。」

卡西姆一臉的迷惑,「什麼目的?」

哈曼德淫猥地一笑,停頓了片刻。接著回答說,「你要答應當我的快樂奴隸,這件事用不著公開,當然,你要對你的臣僚們說你相當安全,一段時間後,再重新處理你的職責。」

瑪麗塔看到卡西姆臉色發白,心想,他一定會拒絕。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考慮如此褻瀆他身份的建議。她感到自己的情感真是不可理喻。內心邪惡的自我幾乎希望他接受這個提議,她想像著卡西姆優美的身體為了享受肉體快樂,和她一樣,無遮無掩,一絲不掛,真是令人陶醉的一件事。噢,只見他雙膝跪地,侍奉著主人,他在皮鞭下呻吟……然而,這不正常,也不可能,他不會為了莉拉和她,降低自己的身份。

她苦惱極了,輕聲歎了一口氣。哈曼德的條件太苛刻了,看來她們不得不繼續充當哈曼德的階下囚,而卡西姆將在宅邸外長期忍受折磨。這時,卡西姆說話了,瑪麗塔的下巴猛然向上一抬,而莉拉把她的手抓得是那麼的緊,以致於她疼得向後退了一步。

「我接受你的提議,」卡西姆冷冷地說,「我要在這裡待多長時間?我要擬訂一個正式憑證,這個你懂,一個需要我們兩個簽字的協定。」

哈曼德詫異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爽快地同意,不由得對自己的對手肅然起敬,要接受他這個條件,需要巨大的性袼力量。

「我……我想一個月足夠了。」

「沒問題。」

「好,好。你需要多長的時間進行必要的安排呢?」

「我能在一周內回到這裡。」

「那麼,就這麼定了。你待到一個月後,在最後的一天,釋放莉拉和瑪麗塔。我把這個明確一下。你真的清楚要你做的事麼?」

卡西姆點點頭,「我明白。」

哈曼德豐滿的嘴唇笑得成一條弧線,「我相信你將是一個十分順從的奴隸,像你這樣一個主人,將學習侍候別人,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啊!我真羨慕你。」

卡西姆面頰上的肌肉猛然一個痙攣,不過,再也沒有別的情緒痕跡。

「那就好了……」哈曼德開口說。

「還沒有,」卡西姆打斷了他的話,「還有一件事,我希望,單獨會見瑪麗塔和莉拉,以證實她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嗯,單獨見她們是不可能的。不過,她們是不是安全,你可以自己判斷。」哈曼德輕輕拍了一下手掌,這兩個女人從簾子遮住的凹處被帶了出來。

一看到她倆,卡西姆的眼睛因高興而變得閃亮有神。他沒有說一句話,瑪麗塔不需要任何語言,就能讀懂他的內心。她看到了他眼睛裡對自己的愛和強烈的肉慾,不禁為自己的美貌感到自豪。這美貌曾深深激起情慾,並使男人甘心情願的充當奴隸。

她曾多次一絲不掛地出現在卡西姆面前,或者只戴著輕巧的金鏈和絲綢面紗。不過,從來沒有穿過如此刺激性慾的服裝。深喑的皮革和天鵝絨服裝使淺白色的頭髮和肌膚比往日更加惹人注目,卡西姆仔細看著衣服的每一個細節:收緊的腰身,高聳、裸露的乳房,以及閃爍著耀眼的發光的乳房夾子。黑色的透明短裙顯示出她的下腹和大腿間有陰影的三角區。意識到他在看著她,便微微把大腿分開一些,這樣優美、雅致的陰唇夾子——銀鏈的末端上帶有黑色的珍珠——貼著她白晰的肌膚微微顫動。

卡西姆露出了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然而把目光投向莉拉。當他看到她身上道道血痕時,眼睛立刻瞇成了一條縫。

「這是什縻?」他詢問道。

「啊,是的,」哈曼德回答說,「一個意外的不幸事故,不是我做的。事情正在調查之中。不用擔心。我希望這兩個如此美麗的女人決不會再有此類傷害發生。他們一定會安然無恙,直至你返回,你會看到是如何對待她倆的。」

「但願如此,否則我們的協定作廢,你務必記住,如果你食言,這個城堡將夷為平地。」

「我心裡十分清楚,我會遵守諾言的,你知道我是一個有信用的人。況且,將實現我想要的一切,我為什麼還想傷害任何人呢?」

卡西姆點了一下頭,「那就這樣說定了。」

「好極了,請坐著,在你離開以前,我為你安排了一些娛樂節目。別慌,放鬆些。」

他輕輕一拍手,加布裡便緩緩走進房間。他在腰間圍了一塊白色皮革圍腰,優美的身體健康飽滿。一條白皮帶裹住額頭,在後面繫住他長長的金髮。剛剛洗過,充滿了亮澤的頭髮在肩膀上飄動,用寶石點綴的染色腕帶光彩奪目,幾乎要碰到肘關節。他拄拿著一個像鞭子樣的東西,他走動時,鞭子的絞合末端左右晃動。

卡西姆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伸了一點,顯然看到加布裡使他吃驚不小。他有些好奇,但一點都沒有感到沮喪,瑪麗塔心裡想著,要說有什麼不同,卡西姆仔細打量加布裡的目光中充滿了快樂和慾望。沒有一個人,甚至卡西姆,不為他強壯有力的男性美不動心。

瑪麗塔想起加布裡悲慘的經歷,心想,他一定是那麼渴望隨意支配卡西姆啊!瑪麗塔暗暗許下諾言,她會盡一切可能讓卡西姆在充當奴隸這段時間內舒適,也許要用某種特殊的方式取悅哈曼德。如果她要求對卡西姆寬大,他也許會聽她的。她突然想起哈曼德在運河邊第一次檢查她時的某些行為。哦,對了,就這個辦法。

她感到信心百倍。但願比希能助她一臂之力。哈曼德對她的迷人魅力難以抗拒。如果哈曼德厭惡她,那就好好伺候羅克斯拉納。

「我一直沒有機會考驗這些快樂奴隸是否順從,」哈曼德的聲音打斷了瑪麗塔的思路,「我要檢驗她們是否合用,我想,你會有興趣觀看的。加布裡是這裡奴隸的總管。他對工作一絲不苟,馬上,你自己會看到的,很快。」

卡西姆不經意地點了一下頭,一雙黑眼睛直盯著加布裡的每一個細節。瑪麗塔看著卡西姆專心一致的神情,心想。他對加布裡仍充滿慾望。卡西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肌肉發達,完美健壯的肉體,以及他腹股溝處,白色圍腰下顯示出他飽滿,豐實的陽具。

瑪麗塔明白了哈曼德話中的含義,不免一陣害怕,心怦怦地跳著。她和莉拉將當著卡西姆的面遭受懲罰。的確,他曾看過很多次,但今天,是卡西姆以前的奴隸,加布裡從她們的肉體中獲得順從的快樂,她只能猜測卡西姆的感受。他是不是渴望自己是懲罰她的人?也許他極想引起加布裡的注意,還是對他的快樂奴隸傲慢無禮而怒火中燒呢?

瑪麗塔不敢正視加布裡的眼睛,那天早晨,他們作愛的情景仍歷歷在目,她無法將它和即將對她倆的行為一致起來。儘管知道他作為哈曼德的奴隸總管,迫不得己,但看著他無情的面孔,瑪麗塔心裡一陣發慌,她早先見到過的那種柔情蕩然無存。

「你將看到我是那麼出色地操作我的……,或許我應該說你的快樂奴隸,」哈曼德笑容滿面,「昨天晚上,瑪麗塔在加布裡的房間裡被他獨自侍奉過了。難道不對嗎?羅克斯拉納。」

羅克斯拉納獰笑著,「是這樣,我的老爺。」

看到卡西姆的臉抽搐了一下,瑪麗塔的臉漲得通紅。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真實的情感。羅克斯拉納心想道,她唆使唅曼德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想讓卡西姆心痛如絞。

「加布裡將為你顯示他高超的本領。我相信他是在當你的奴隸的時候,學會了這麼多的本領的。」

他對加布裡打了個手勢,「把她們準備好,為我們的貴賓展示她們的肉體,你知道該怎麼做,還有你,羅克斯拉納,站在旁邊,加布裡也許需要助手。」

「遵命,老爺,」羅克斯拉納回答著,站到長凳的那一邊。

瑪麗塔和莉拉背靠著長凳,臉對著平台。儘管瑪麗塔的眼睛朝下看,但她能感覺卡西姆在注視著她。她下決心要表演好,做成功,只為卡西姆。哈曼德和羅克斯拉納想當著他的面展露莉拉和她以此來侮辱卡西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假如她喜歡他們所做的事,並向卡西姆證明她的表現是為了他高興。那麼,哈曼德他們就傷害不了他。

聽到加布裡的命令,她和莉拉轉過身,身體向前俯伏在長凳上,木凳鋪了軟墊,趴在上面很舒服,而且正好符合她身體優美的曲線。長凳很寬,足以支托住她整個軀幹。肩膀和裸露的乳房衝在前面,淺白的圓球自由懸掛著,吊著的乳頭夾在微微地搖擺。

瑪麗塔向上翻捲的秀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她一部分視線。她感到很高興,因為羅克斯拉納瞇細的綠眼睛從未離開過她的臉,羅克斯拉納熱切地注視著她有沒有憂傷和明顯痛苦的表情。瑪麗塔下決心要讓羅克斯拉納感到失望。她抬起頭,臉上蕩漾著令人目眩的微笑。羅克斯拉納氣得嘴都歪了,然而她只能看著加布裡繞著這兩個女人走了一圈,將她們擺成最刺激的姿態。

「再斜過去一點,」加布裡命令著瑪麗塔,並用螺旋形鞭子輕輕抽打了她一下,把她的短裙掀起來,攏在腰間。

他對莉拉做了同樣的事,並仔細看著她白晰肌膚上的血痕。當他的指尖在一個腫起的鞭痕上劃著時,莉拉感到一陣疼痛。

「別擔心,我看得出這些鞭痕一碰就疼。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聲對她說完,便提高嗓門,「抬起你們迷人的臀部,顯露出你們圓球裡面較暗的色調。你們的色彩對比精彩絕倫。莉拉的頭髮烏黑發亮,而瑪麗塔的頭髮卻是如此的淺白明亮。」

當加布裡有聲有色地敘述她和莉拉的身體時,瑪麗塔感到臉上滾熱發燙。像這樣對卡西姆細述似乎是一種傷害,因為那些隱秘部分,他是那麼的珍愛和充滿慾望。哈曼德沒有得到我的芳心,地想道,這是為你,卡西姆。

「把大腿展開來,使你們下面的洞口可以看得見。分開雙腿,露出陰唇夾子,快點!」見瑪麗塔猶豫不決,加布裡用巴掌那打了一下她的陰阜。不是很用勁,不過足以使她明白他要她立刻服從命令。

瑪麗塔按照加布裡的吩咐,把背弓起來,伸出她的陰阜,同時,展開大腿。莉拉也跟著做了。夾子上細小的鏈子前後搖擺,弄得瑪麗塔大腿內側那柔軟的肌膚癢酥酥的,她知道馬上要拍打它似,自己將感受到一種可怕的快樂痛苦。

加布裡站在她的雙腿間,輕輕拉了一下夾子,黑色的珍珠在他的手指間滾動。接著分別捏住她的陰唇,把它弄得光溜溜的,再向下拉,她那勻整的小陰唇微微分開,最大限度地露在外頭。他用力拉扯金色的陰毛,使之蓬鬆,柔軟,接著把乾燥的鬈毛從陰唇微噘起的小孔上撫摩開。

他來到莉拉身邊,對她無毛的陰唇也這樣做了。哈曼德對莉拉無遮無掩的陰部,以及貼著他的嘴的隱秘陰阜的味道,它的光滑柔軟津津樂道;很明顯,他試圖刺激卡西姆。因為他從未和莉拉用那種方式滿足過肉體享受。莉拉把臉轉向瑪麗塔,牙齒緊緊咬住豐滿的下唇,她羞得滿臉通紅。

停頓了片刻以後,瑪麗塔感到加布裡的手指滑進了她屁股問的槽溝裡,他輕柔地撫摸著,並給她的山谷抹上油。他熱乎乎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屁股裡面的皮膚。她推著加布裡的手,氣喘吁吁,加布裡用手指的指肚輕輕按壓縮攏的肛門口,先用一個手指,然後是二個手指,把油深深地擦進裡面,使緊閉的小口潤滑、放鬆。

當有力的手指深深探進她的身體裡時,瑪麗塔輕輕舒了一口氣。羅克斯拉納不滿地咕噥著,她沒有想到瑪麗塔喜歡用這種方式展露身體。沒有使她的老主人受辱,倒先讓她出醜,想到這裡,瑪麗塔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沒有那麼糟糕。卡西姆饒有興趣地欣賞著莉拉和她為他展開的動人心神的美景。當她期待加布裡用鞭子抽打她緊張的陰阜時刻到來時,一股暖流湧了上來。

她曾被卡西姆抽打過很多次。儘管這種恥辱是可恨的,但也令人著迷。一陣疼痛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灼熱的溫暖,這種溫暖總是能到達她的體內,然後從女性潮濕的井中流出液體。不久,噢,馬上,液體開始流出她的體外,她的陰部發熱,變得更加柔軟,為加布裡堅挺的陽具的衝刺作好了準備。

她如癡如醉地期待著,沉浸在性快樂的夢境中。當加布裡一心一意注意莉拉時,身邊的她呼吸變得急促、淺短。瑪麗塔借此機會放鬆一下,她把下身緊緊貼著長凳鋪了軟墊的木條,背弓得更彎了。

她圓圓的屁股高高抬起,好像在乞求鞭子殘忍的親吻。她知道陰戶裡面深紅色的肉身正在生輝,分開的大陰唇間那深暗的峽谷從來不曾如此引人注目。這種無助、暴露的感覺變成一種實實在在的巨大快樂像波濤一樣襲來。這樣的懲罰是多麼美妙啊!

然而哈曼德接下來的命令像尖刀一樣砍斷了她的思緒。它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如此的令人費解,瑪麗塔渾身緊張起來。她的眼睛一定流露出了沮喪和驚愕,因為羅克斯拉納的臉上現出了滿意的神情。

「給她們裝上尾巴,」哈曼德說,「把那東西給她們看一看。」

於是,加布裡便慢慢繞到長凳背後,以便瑪麗塔和莉拉能看到他展開捲繞的鞭子。只是他拿的不是一根鞭子。皮帶分成二個東西,加布裡一隻手拿著一個。瑪麗塔看到一個像陰莖的皮具。又粗又短的把柄末端圓圓的,顯得是那麼的大,那麼的殘忍。莖桿有許多長長的懸掛著的皮條。一個「尾巴」是白色的,尖端飾有珍珠,另一個則是黑色的,尖端飾有黑曜石。瑪麗塔對這兩個飾有寶石的東西讚歎不已,儘管想到它們將作用在她身上仍渾身發顫。

哈曼德從沒有打算讓人來抽打她們。那麼,她們受到的懲罰將精巧細緻,總之將更加敏銳幽深。想到這裡,瑪麗塔羞得滿臉通紅,那暖流並向下擴散到她的胸部。

她真是太愚蠢了!還一直認為哈曼德會讓她和莉拉保持體面呢。加布裡繞著長凳走了一圈,最後在她身後站住。羅克斯拉納伸出手,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猛地向上一揚,使瑪麗塔不得不直視她的臉。瑪麗塔立刻閉上眼睛,她不願意讓羅克斯拉納看到她的痛苦,她就是不願意!

然而,羅克斯拉納下了決心要享受這一時刻。她彎下腰,嘴唇輕輕拂過瑪麗塔的嘴巴,接著便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瑪麗塔疼得心神一陣收縮,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她直瞪瞪地盯著羅克斯拉納,目光裡充滿了嫌惡和憤怒。

「這樣就好,法國女人。把你的眼睛睜開,否則,下次我把你弄得更疼。讓我看到你的羞愧,僅此而已,把它給我。」羅克斯拉納慢吞吞地說著,漂亮的貓臉上,綠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瑪麗塔感到皮把手圓潤的尖端在她的臀溝裡推動。不在那兒,噢,不對,她是那麼的緊張,那鱗莖狀的陰莖大極了。當那東西的頭靠著她的肛門時,瑪麗塔忍不住一陣戰慄,它確實太大了,一定會痛的。

然而,只有一點點疼痛,而且只是在一開始,加布裡慢慢地把它推進她的裡面。為了更容易地伸進去,他在把手上抹了很多的潤滑油。加布裡來回試探著,直到那緊閉的洞孔接受它的闖入。伴隨著一種妙不可言的搔癢感覺,陰莖完全滑進了她的體內,這小小的洞孔淫蕩地張開了。

噢,卡西姆看到她那填得那麼滿的洞孔,是那麼渴望皮陰莖,真是太可怕了!肛門和陰道間結實的肉身被填滿她身體的東西壓得向外突了出來。她想夾緊雙腿,以擋開她曲線優美的臀部間突出的東西。

「用力將它吸進去,」加布裡厲聲說,「不要把它擠出來,如果滑到外面,對你是最糟的。」

瑪麗塔用力繃緊臀部、大腿和腹部,努力讓這東西留在自己的體內。它完全徹底地填滿了她,闖入了她的身體內,從裡面壓著她的陰部。陰部跳動著,並熱烈燃燒起來。這尖端飾有冰涼的黑曜石的、拖著尾巴的長皮帶懸掛著,遮住了她的山丘。當她極其痛苦地扭動身體時,皮帶淫猥地拂過她已經張開的小陰唇,摩擦她那火一樣灼熱的肉蓋頭。

她從來沒有如此被虐待過。比她那次在公開懲罰台上以相似的方法被展開還要糟得多。那些目不轉睛看著她的人都成了一張張陌生人的面孔。

當莉拉也被秘方「尾巴」插進去時,她低聲啜泣看,儘管加布裡對她那受到酷刑的屁股小心翼翼。她那噙滿淚水的眼睛朝瑪麗塔瞥了一眼,她豐滿紅潤的嘴唇因恥辱而微微顫抖。當這些東西各得其所時,羅克斯拉納放聲笑了起來。

「好極了,」哈曼德喘著氣,「加布裡難道不是一位出色的奴隸總管嗎?你馬上可以看到他為你保留的東西。」

卡西姆沒有答話。瑪麗塔意識到這示範是為了給卡西姆一個暗示;哈曼德要他完全清楚當他返回來時,為他保留的東西。淚水在瑪麗塔的眼睛裡打轉。她想像著卡西姆彎下腰,擺成這種姿勢,一條皮尾巴插在他的體內。他怎麼能夠忍受呢?她和莉拉非常喜歡卑躬曲膝,充當工具。是的,她是忠誠的,即使以這種侮辱的方式暴露。

然而,卡西姆既驕傲又保守。這樣會毀了他。想到這裡,瑪麗塔更加堅定了信念。她要付諸於行動。哈曼德對她的魅力會難以抗拒的。

這時,她感到加布裡溫暖的手在她雙腿間移動。她能想像得到那飢渴的陰部的跳動。他的二個指頭捏挾著她的肉蓋頭,並慢慢地前後滑動。她感到快感在漸漸上升,當他熟練的摸弄把她的慾望慢慢挑逗出來並漸漸釋放時,她的肚子似乎扭成了一團。瑪麗塔貼著他的手擺動臀部,皮帶輕輕柔柔地碰觸著她的肌膚,她馬上要達到高潮。加布裡的手指深深插進她滑溜溜的陰道,他濕漉漉的手指一進一出。

加布裡緊緊抓住皮帶尾巴,從她的裡面拉出來一點,並輕輕地轉動著。抹了油的皮帶在她的裡面轉動著,將波浪起伏的感受傳送到全身各處。那最後的觸弄使她神魂顛倒,頭暈目眩。

現在,她不在乎羅克斯拉納注視著她面部所有的表情,只感覺到卡西姆如饑似渴地盯著她大腿間潮濕的小實物——它的裝飾是如此的有趣:陰唇夾子夾住肥厚的陰唇,拖著尾巴的皮帶尖端飾有寶石。這次輕鬆是為了他,僅僅為了他。

當內心的顫動開始時,瑪麗塔吸住下嘴唇,氣喘地發出一串歎息,她盡可能地伸展開雙腿,並擺動臀部,以便皮帶能上下抖動,讓羅克斯拉納看到她的快樂享受。她希望這位威尼斯女人妒忌她。事實上,羅克斯拉納也的確如此,因為她放開了瑪麗塔的下巴,嘴裡發出憎恨的聲音,轉身走開了。不過,瑪麗塔還是看到了她的眼裡閃動著慾望的微光。

羅克斯拉納將注意力轉向莉拉。現在,加布裡正在讓莉拉徹底地享受著肉體快樂。他揭掉腹股溝處的皮圍腰,站在莉拉伸開的大腿之間,加布裡沙啞地呻吟了一聲,便插進了她的體內。莉拉喘著氣,猛力將那勻稱、標緻的臀部推向他,騎跨在加布裡強烈勃起的陰莖上。

當加布裡的陰莖插進莉拉的身體裡面時,瑪麗塔只能無力地懸掛在長凳上。一眨眼工夫,加布裡便發出了輕鬆的一個哼聲,倒在她的身上。瑪麗塔的呼吸漸漸趨於正常,現在,快樂已經過去了,她的臉再次因羞愧而漲得通紅。皮帶的把柄仍淫猥地連著她的身體,這就需要她專心一致以保持在她的體內。她極想抓住把柄,從自己隱秘的入口處拔出來,然而,她不敢。她必須等待加布裡的指示。可是,根本就沒有命令讓拿開這個尾巴。看來她將不得不保持它在裡面,這時,卻傳來這樣的命令。

「站起來,臉朝著平台,」加布裡一面繫上圍腰布,一面下令道。

瑪麗塔慢慢地轉過身來,眼睛向下看著。那陰莖使她的裡面發癢燃燒著。飾有寶物的皮帶垂掛下來,輕輕碰觸著她大腿的後面。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卡西姆,但似乎不需要那樣做。因為,他現在正從平台上下來,大步走出了房間。他的頭低著,瑪麗塔看不到他的表情。男僕拿著他衣服頭盔,在他的身後疾步小跑。

「我期待著你回來,」哈曼德在他身後大聲說,「一周以內,別忘了。」

加布裡對著哈曼德,咧開嘴笑著,「你認為他會回來嗎?」

「他會的。我提供的東西令人難以抗拒。任何熱血男子都無法拒絕這樣的交換。所有的主人難道不羨慕他們的奴隸嗎?儘管卡西姆對我的條件感到驚訝、厭惡。但還是十分感興趣的,你難道沒有看到他瞼上強烈迷戀的神情嗎?我敢說,他正在想像自己處在莉拉和瑪麗塔位置上時會有如何的滋味呢。」

「那麼,我們的展示獲得了成功,」加布裡放聲大笑,「你新的快樂奴隸知道要他做什麼。這太妙了。讓他這幾天去想像吧!我都等不及要訓練他呢。」

哈曼德身體前傾,真誠地說道,「你自己要作好準備,加布裡,我要你別出心裁,匠心獨運,為我安排一些新的娛樂項目。」

加布裡把頭一低,「榮幸至極,我的老爺。」

羅克斯拉納的眼睛裡流露出淫猥的興奮神色,而哈曼德英俊剛毅的臉龐因渴望而變得鬆弛,哈曼德對羅克斯拉納示意了一下,她立刻過來,上身挺直,跪在他的腳邊,他把手指伸進那鮮紅的秀髮中,讓縷縷光滑的頭髮在手指上滑過。

「你喜歡那展示嗎?我的寶貝。」

「非常喜歡。」她輕聲說著,一邊撫摸著他穿有天鵝絨外套的大腿。

哈曼德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說,「把這兩個人帶走,」他命令著加布裡,「給她們洗個澡,然後帶到我那兒,我想檢查那受到良好訓練的肉體。」

羅克斯拉納臉上滿意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她的身體不再倚靠著哈曼德的腿,她直挺挺地坐著,眼睛細瞇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加布裡將瑪麗塔和莉拉帶出房間。

瑪麗塔心裡清楚,羅克斯拉納對她有了新的仇恨。羅克斯拉納會努力讓她為這種無恥的享受付出代價。瑪麗塔在展示中找到了快樂,使這位威尼斯女人沒有看到她因受侮辱而抽泣。這怎麼不便羅克斯拉納惱火呢?想到這些,瑪麗塔的臉上流露出無比滿足的神情。

當她走到房間門口時,她的目光掠過肩頭,臉上慢慢地綻出了笑容,對羅克斯拉納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

第七章

「親愛的,當你身心全都沉浸在每一次快感的時候,真是美妙極了。」加布裡在那天晚上深夜說。他緊緊吻著瑪麗塔的喉部皮膚。「當我把『尾巴』插進你身體的時候,我發現你幾乎已興奮到忍不住的地步了。我實在是沒辦法。我真恨不得一把抱住你,把我的肉棒立即埋到你的肉體裡去,直到你快樂得全身濕透為止。」

她向他笑了笑,用一個手指輕輕彈了彈他的臉頰,說道:「但你並沒有這樣。相反,你更喜歡莉拉。唉,你居然不欣賞我,那是多麼殘酷啊。一點也不像是幾個小時前的情人。而且我也看到你向卡西姆挑釁時的快樂情緒。」

加布裡把手從她臉上鬆開,和她並肩走著。花園裡點著香味蠟燭,從掛在樹上的紙燈籠裡發出微弱的光亮。長滿苔蘚而變得柔軟的凹陷小路、蜿蜓在長得過高的花床和城堡的斷垣殘壁之間。

「那你原諒我嗎?」加布裡輕聲問道。

瑪麗塔抬起頭來迎著他的吻。「你是哈曼德手下管奴隸的大人物,我能向你要求什麼呢?他下一次命令你把我們的準備好供他作樂時,你也會照辦的。不是嗎?」

加布裡望著別處,說道:「當然。就像上次我看著你和莉拉在卡西姆走後被叫進哈曼德的寢室供他行樂一樣。哈曼德是我的主人,我的整個生命都屬於他,因此,我一生都必須服從他。」

「而且,你還在尋找一切機會污辱卡西姆,甚至還利用我和莉拉。」

他停了下來,轉過身子面對著她。他的聲音很沮喪,並帶著幾分無可奈何。此刻她完全可以體會到。「哈曼德可以報復,我也一樣。你知道我對你的真實感情。但在我護得新生以後,我暫時還只能和卡西姆平安相處。」

「你不能忘掉這一切嗎,加布裡?這種仇恨會害了你的。」

他驚訝地看著她。「忘掉?我保證,你和所有的人都會看到卡西姆得到應有的懲罰。難道他沒有違反你的意願抓過你?並把你強留在他身邊?後來,你獲釋後,他還用恐嚇的手段一直纏著你不放。」

瑪麗塔點點頭。部分情況是真實的。卡西姆曾經抓過她和她的朋友克羅汀,那是發生在她從修道院回家的船、在比斯凱灣沉沒的時候。但她很早以前就不認為她是卡西姆的俘虜。卡西姆已不再是地獄,而成了她的家。她很後悔對加布裡說了謊。但是她毫無別的辦法。等將來有朝一日,她會告訴他內心的秘密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柏樹下柔和的紫色光線裡,加布裡的臉上罩了一層陰影。他的雙眼緊盯著她的臉,等待著她的回答。他並不完全相信她的話。她自己也感覺到了這一點。要他拋開所有的疑問,對他來說時間太短了。儘管他倆現在已是情人。她必須再假裝一段日子恨卡西姆,否則事情會不可收拾。因此她設法使自己笑了笑。

「是的,讓卡西姆也瞭解一下什麼是快樂奴隸的滋味。」她說著和他一起走進了一片潔白的月光下。「能看到卡西姆受到報應,我會感到極大的滿足。」

儘管她一點也不願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但她已意識到事情的公正已被歪曲。卡西姆使她產生並培養了她最秘密的願望。他還教會了她如何在苦難中求歡樂。有一次她曾問過他,他為什麼選擇她。他回答說:「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己,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她承認他的話是對的。她和卡西姆在許多方面都很相似。所以他不會屈服吧?如果他能在哈曼德的城堡中,即使是用請求的方法為她求得自由的話,那該是多好啊。唉,哈曼德會答應嗎?她不知道,想到這點,她全身就會輕輕地顫抖。

卡西姆將一定會在附近不遠處。只和她隔開幾個房間。這個地方有許多秘密的地下通道,她一定能發現一條路找到他,和他單獨待在一起。毫無疑問,這一定可以做到。但是,她如果要想獲得自由的話,必須保證哈曼德對她的信任。這一點是絕對必要的。還差一點,她就可以迷住他了。

在她把計劃付諸實施的過裎中,她把一切都告知了比希。自從她在哈曼德的私宅舉行的「招待會」上出現後,在一次洗澡的時候,瑪麗塔告訴了比希她的全部計劃。比希的眼睛一開始睜得大大的,然後露出潔白的牙笑著。

「你喜歡我的主人?」她問道。看上去很高興,就好像瑪麗塔讚美的是她一樣。「如此美麗的女人想他,他一定會感到很幸福。他是一個好人,他把我從一個挨餓的村子裡帶到這裡。為這個,我一生都屬於他。」

比希紅著臉走開了。這是瑪麗塔聽到的她最長的話了。很明顯,這個小侍女已經愛上了她這個強大的主人。她發現這事很有趣。

瑪麗塔設法使比希相信了她喜歡她。因此這個小侍女十分願意幫忙。她答應等瑪麗塔從花園裡散步回去後為她準備一切,還答應,哈曼德將不會阻止她。

但是,她現在卻和加布裡在一起。除了他以外,她為什麼不能把一切都忘掉呢?在凝固的空氣中,夜來香的香味顯得很濃。橘黃色的大蛾有的繞著燈籠飛舞,有的在柔軟、白色的花蕊中飛進飛出。殘破的拱形棚架上掛滿了各種爬蟲,這些蟲類構成了一幅幅色彩斑斕的圖畫。

加布裡看著瑪麗塔發亮的眼睛,輕聲問道,「為什麼不說話?你在想什麼呢,我的美人?」

「我正在想當你吻我和在我的身體裡面的時候,你有什麼的感覺。」她輕聲說著,垂下了眼瞼。唉,她恨自己,為什麼要騙他。所幸的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謊言。

「我的想法和你的完全一樣。」他說著把她抱到一堵石牆上。「現在應該是讓我重溫一下記憶的時候了。」

他脫下了她綠色的絲綢上衣,她感覺到涼涼的石頭貼著她的肉體很舒服。她下身只穿一條長及腳踝的緊身裙子。裙子的兩邊都有開口至膝蓋。加布裡迫不及待地用手一下把她的裙子掀到腰部。抱起屁股,把她的雙腿放到他的腰後。然後極其迅速地掏出了自己已經勃起的陰莖,放在她叉開的大腿中間。

他的急迫感染了瑪麗塔。這種時候已顧不得緩慢和輕柔了。儘管她自己也很放縱,但每當和他親近的時候,還會受到他那種迫不及待的影響。看加布裡如此衝動地需要她,會給她一種權利的感覺。她稍微動了動,這樣她兩腿分開正好坐在了他堅挺的性器上。他熱乎乎的,硬硬的陰莖也正好緊貼在她裂開的陰唇上面。她的陰阜緊緊地壓在他肚子下鬈曲的陰毛上。她吻著他強壯的頸部,感到他略帶潮濕的皮膚上有點鹹味和檸檬油味。對著她的嘴,加布裡瘋狂地吻著。她充滿了興奮,他倆的舌尖在一起舔著。她用力把他的舌頭吸進了自己的嘴裡,感到他快樂的呻吟在她的喉嚨裡震動。輕輕地把她貼在自己的「柱子」上,加布裡前後推移著她,陰莖擦著她的小陰唇。他又用了一些力氣,潮濕的龜頭在她的陰蒂上擦來擦去。每一次磨擦都緊緊頂著她的陰蒂。

她知道,他很想插進她的陰道。她的整個身體由於強烈的慾望而變得緊張。但他還在盡量延長插入前愛撫的時間,隨著他內心深處對她的感情的加深,他性慾的急切變得溫和了不少。明白了這一點,她覺得感情上對他有一種無比親密的昇華。唉,加布裡,要是卡西姆沒有加入進來的話,我只要你一個,其他任何人都不要。

「擁有你,想你是一種多麼甜蜜的痛苦,」加布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幾個月來,我想你想得都快要發瘋了。」

頭上的葡萄籐開花的香味充塞了瑪麗塔的鼻孔,她抬起頭來看著月亮,加布裡堅硬的陰莖擦著她的陰部。此時,她已經很濕潤了。由於她的陰液,加布裡的陰莖已變得滑溜溜的了。他們兩個身體的內在呼應非常協調。突然,她想要加布裡插進她的陰道。借此來理順她煩惱紛亂的思緒。她的手指摸著他的頭髮。她把身於向他靠上去,一味地狂吻著他的嘴,可是,他卻向後縮了縮。時間好像在空中凝住了,非常寶貴,永恆不朽。涼爽皎潔的月光灑向了大地。瑪麗塔好像感到柔水似的月光在撫摸著她的臉頰和脖子。

加布裡呻吟一聲,最終插進了她的肉體,他堅硬的「柱子」填滿了她的「縫隙」。她對著他的嘴喘著氣。她從兩邊夾緊雙腿,擠著他的腰部,她感覺到了他身上隆起的肌肉。他的雙手滑到了她屁股底下,緊緊抱著把她的身體朝他緊了緊。她的兩個腳踝碰到了一起,並交叉著纏緊在他的後腰上。當他們的身體在猛烈地擺動的時候,她再用腳勾住了他的腰,硬是加了把勁使她的陰部向他挺過去。加布裡抱起了她的全部重量。她非常清楚,他十分強壯有力。他稍稍彎了一下雙膝,身子向她傾了傾,這樣,他在她的陰道裡就插得更深了。

他英俊的臉龐由於過度的激奮而變得緊張起來。他很溫柔,可同時又十分猛烈。如此強壯的一個男人,卻又是如此容易地被傷害。她覺得在她的內心深處升起一種奇怪的情感。而她正被這種情感所控制。他倆的愛情當然絕不止兩個肉體的結合。

唉,一聲輕輕的歎息在她喉嚨裡升起。如果一切事情都僅僅是肉體的該有多好啊!兩個健康的肉體在一起享受彼此的快樂。僅僅如此,可這要命的感情確是如此地讓人感到莫名其妙。這是愛嗎?還是著迷?甚至是對他受煎熬的同情?不管是什麼,對她來說都不要,可是到現在才發現已太晚了。她已經被加布裡吸引住了。他們為什麼還要重逢呢?當加布裡走出卡西姆的房子時,她就想著以後不會再看到他了。如果真這樣的話,事情也許會好些,可是現在,一切都搞得那麼複雜。

加布裡的臉貼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呼吸烙著她有汗的皮膚。她用雙手抱緊了他,勃起的乳頭漲進了飄動著的絲綢外套中,高潮來了,接著她需要放鬆一下身體,可是腦中混亂的想法卻無法停止。她的嘴由於自己的惱恨而扭曲了。可加布裡卻誤解了她的這種表情,說了許多愛撫她的話。他灰黑色的眼睛由於強烈的興奮而發著亮光。

瑪麗塔閉上雙眼,不去看加布裡將達到高潮而更加興奮的臉。她自己的高潮已過去了,但加布裡沒有認識到。他緊緊地抱著她,在她的頭上喘著粗氣把自己的種子灌進了她的體內。

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她被她自己的脆弱淹沒了。她恨自己。

甚至在這種「神聖」的時刻,她還在背叛著他。當加布裡如此忘情地享受和給予她肉體快感的時候,她的內心裡還想著卡西姆。無論發生什麼,卡西姆總是佔據著她的內心世界。

瑪麗塔一個人獨自在寢室裡吃了晚飯。她毫不介意。就目前來說,一個人待著比較適合她。

她知道,莉拉一定正在享受著歡快的樂趣。她為她的朋友高興,自從和她在一起開始,瑪麗塔就沒有忌妒過她。其他的女人總是一開始相互依賴,然後為一點點小事爭吵不休,接著相互背棄。可瑪麗塔和莉拉的關係一直非常常好。就像建立在彼此內心的慷慨大方上的一樣。

莉拉和瑪麗塔是早些時候一起被介紹給奧特莎米認識的。瑪麗塔一開始就被這個日木女人的優雅舉止和她那種典型的異國風味所吸引。她從來沒見過像她那樣的頭髮。長長的,直直的披在肩上,像黑色的絲綢在腦後閃閃發光。奧特莎米略長的鵝蛋臉,紅紅的小嘴巴,以及那一雙小小的眼睛,都顯得很奇妙。瑪麗塔情不自禁地要盯著她看,幾次想移開視線都不能。奧特莎米穿著花綢長裙,長長的袖子,寬寬的腰帶,看上去真是怪怪的。她搞不清楚奧特莎米到底是漂亮呢,還是僅僅因為新奇。

她的房間也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樸素:黑紅色的油漆傢俱,地面上鋪著編織的草蓆,床邊連著梳妝台,地上還有幾個蒲團。這一切都給瑪麗塔的感覺是不必要的平淡。當她坐在低矮的桌子旁,奧特莎米給她端點心的時候,她心裡感到很不自在。

莉拉看上去沒有她那種想法,好像完全是在家裡一樣。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外面院子園裡的一排小樹。奧特莎米的法語講得很好。她和莉拉一邊喝茶,一邊聊天,顯得十分投機。裝茶的碗是藍白色的,很精緻。莉拉發現她和奧特莎米都喜歡音樂,就迫不及待地接受了她的邀請,晚上一道去日本婦女的聚會。

現在一個人了,瑪麗塔一點一點吃著塞杏仁的紅燒茄子。她把食物放在銀盤裡,攪著圓圈。跌坐在長沙發上,她歎了口氣。看來,她和莉拉只要遵守哈曼德的意旨,她們終會自由的。她們就好比是被困在一張絲網裡的蝴蝶。這種處境使她感到抑壓。她喝了一大杯檸檬汁,然後叫來了比希。從這個小侍女那裡得知,哈曼德今天晚上支走了所有的隨從,要一個人待一晚上。

時機太好了!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沒有?」

比希微笑著拿出了一隻大木盒。

瑪麗塔打開蓋子住裡看了看。

「太好了,比希,現在給我打扮一下,要妝扮得像早晨的星星一樣漂亮。然後去問一下我的主人哈曼德,他是否願意讓我去他那裡,要最恭敬地問。」

她進入他房間的時候,哈曼德正在看書,她默默地站在那裡,一直到他抬起頭來,然後才把門關上。

燈光照在他厚厚的棕色的頭髮上,閃閃發光,把他兩邊太陽穴上的灰色頭髮區分得很清楚。他具有強烈個性的臉由於平靜而略顯冷漠。他的內感嘴巴緊閉著成了一條直線。他看書時,用兩手撐著下巴。他看上去完全被書中的情節吸引住了。她以前從沒想到過他還會是一位學者。

「你要求來我這裡?」哈曼德威嚴地合上書本,把它放在了一邊。「我必須承認,我很奇怪。你有什麼抱怨嗎?他們對你不好?」

他第一次開始注意到她的打扮,兩眼不自覺地移開了她的臉。瑪麗塔進入他的房間時就很自信,知道他會很仔細地注意她。她掩蓋住了得意的微笑。他怎麼能夠不破迷住呢?比希的手藝棒極了。

「您的照顧無可挑剔,我的主人。但我們一直沒有機會單獨在一起。我想對我多瞭解一點會使您高興的。我希望我沒有妨害您的清淨吧?」

哈曼德沒說什麼,用手做了一個叫她放鬆的姿勢。他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閃爍著紅光,她可以想像到他正在猜測她的來意。當然,他肯定明白,她來是一定想要什麼的,但會是什麼東西,他一時還說不上來。她清澈的藍眼睛裡閃耀著狡黠的神情。他很快就會知道的。

她走進來的時候,她故意不走在地毯上,這種涼鞋的木跟、鐵掌發出的刺耳聲響會把他的眼光引到她要去的地方。

哈曼德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的裝著打了一個哈欠。他正斜躺在一張低矮的長沙發上。當她走近時,他抬起了身子,用兩個肘部支撐著。他仍然不說話。她看見他嚥了一下口水。於是她心中掠過一絲笑意。是的,你的嘴是太干了。她想道,對你來說,現在正是時機。我知道什麼東西會點燃你的情慾。

當她快要接近長沙發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彎下腰去,好像是整理一下她的涼鞋。她從腰部彎下去,而兩腿挺直,形成一種美妙的姿勢。伸直的手指一個個輪流在兩隻腳面上滑過去。然後抱了抱兩個腳踝,再向上摸了摸自己圓滑的小腿。

哈曼德的眼光緊跟著她的每一個動作。他的身子向前傾了傾,審視著她的姿勢。這種姿勢正好充分顯示了她修長的雙腿和豐滿的臀部。瑪麗塔把頭轉向一邊,看了哈曼德一眼。這一眼給了他一種鼓勵和喑示:她完全願意。然後,她慢慢地直起身子,而對著他。雙手放在臀部,兩腿微微分開,她讓他看了個夠。

她長長的頭髮向上捲起,緊緊地盤成了一個小小的髮髻,就像一個貝殼一樣。水晶玻璃的別針在髮髻中間閃著亮光。這一樸素的髮式使她的頭看上去小而嫵媚,從而更突出了她的臉部。由於缺少裝飾,顯得她臉部輪廓分明,鼻子圓滑乾淨,明亮的藍眼睛更是那麼水靈。就是裸露著後頸也使她看上去是那樣的嬌小、脆嫩,那樣的楚楚動人。

她的全身裝束也是非常讓人想入非非,她知道,她的這種鮮明的對比;整潔的頭、純樸的臉,幾乎像孩子似的那樣純淨,她的整個身體卻極其性感的打扮,都將成為強有力的、效果極好的煽起情慾的引子。

她的耳朵上掛著水晶耳環,但雙肩、雙臂卻裸露著,什麼裝飾品也沒有,一條鑲有金帶的寬寬的腰帶緊緊束著腰肢,使她的兩個乳房高高聳起並露在外面。兩個乳頭罩由晶體飾品點著黃金做成,中間出一條小鏈子相連。

「走近點,」哈曼德嘶啞著嗓子說。

乖乖地,瑪麗塔走了過去。她每一步都很小心。一邊走,一邊量著步幅,兩個屁股左右搖晃著。在長沙發的旁邊,有一張鋪著墊子的凳子。瑪麗塔停了下來,看著哈曼德的眼睛,她高高地抬起了一條腿,把腳踏在凳子上。她涼鞋的後跟在繡花的凳墊子上壓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哈曼德的眼光從她的小腿開始往上移到彎曲的膝蓋,然後看著她兩腿中間的私處。在她下身有一個特殊的小夾子夾在她的小陰唇上,上面還有一顆珠寶飾品,在前面垂下來,像一道小簾子遮住了她的裂縫口,哈曼德看到這個夾子時,睜大了眼睛。瑪麗塔內心感到一陣小小的騷動。

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我想使你開心。」

「你確實做到了。」哈曼德支吾著說。

他如饑似渴地陶醉在她美妙的身體,但他的眼光卻正如她估計的那樣,停住在她的雙腿和雙腳上。當他跪下來,仔細地觀察她的雙腳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鑒賞家的興趣原來在她的雙腳上。這一發現倒使她感到陷入了困境,不知道怎樣去移動自己的雙腿,特別是雙腳,盡可能地使它們看上去更迷人。

她穿了一雙金絲錦緞的涼鞋,外而包著水晶飾品,使她的腳趾和腳跟都露在外面。她的涼鞋是拱形的高跟鞋,她的雙腳就等於站在鞋子的拱形部位上,她全身的重量就停留在兩個大腳趾上。金色的皮搭扣緊緊地扣在兩個腳踝交叉著沿著大腿上升,一直綁到襠部。她改變了一下姿勢,重新站好,兩腿併攏。這樣,她的淡黃色,捲曲的陰毛就像刷子一樣,刷著皮搭扣最上面的帶子。

哈曼德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但有些看不到。比如說,比希為瑪麗塔修了腳趾。如果要他要檢查的話,他還會發現一些專為他做的細節。從他的反應上看,可以看出,他確實還想做些除了看以外的事情。他不舒服地改變了一下姿勢,因為在他的腹部下面,有東西明顯地脹了起來。她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了微笑。「我來這使您開心嗎?」她問。

「你知道,我很開心。」他說,「你很聰明,知道什麼東西會使我高興,你想贏得我特別的鍾愛的話,除了打扮得漂亮外,還必須進一步做點什麼。」

「您的意願就是命令。」她甜甜地說著,兩手從屁股上挪開放到了兩邊大腿上,張開的手指玩弄著金黃色的鞋帶。哈曼德英俊的臉上出現了一陣痙攣。

「坐在凳子上,」他命令著她,急速地離開了沙發。

她依言坐下,挺著腰,兩膝併攏,高跟鞋迫使她坐下來時兩個腳踝向上直挺著。哈曼德在她前面跪了下來,低著頭看著她。這一幕使她感到一陣激動;這個強大的,獨裁者似的大人物在她面前,居然願意卑躬屈膝。他抬起了頭,立即發現自己的想法完全錯了。在哈曼德的臉上,一點也沒有諂媚的表情,很明顯,他還是主人,而她還是供他洩您的奴隸。

哈曼德並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色小子,會向她的美色屈服。他是個成熟的,並有著豐富經驗的人。而且,他很機智,老於世故。在他的城堡裡,他的話就是法律,他屬下所有的人都十分敬畏他。她清楚,她必須牢記這一點,不能出差錯,否則,一切都會搞砸。想到這一層,她從脊樑上起了一陣顫慄。她現在開始懷疑,她這一次秘密前來是不是自投絕境。只有比希知道她來這裡。萬一她需要有人救命的話怎麼辦……?

「把腳抬起來。」他下命令似的說道,使她驚醒過來,趕緊照辦。

「是,我的主人。」

瑪麗塔向他伸出一條腿。她的腳尖細而柔美。哈曼德抓住她的腳,用兩個手掌握著。手指在鞋面上滑動著。

「漂亮,真漂亮。」他自言自語道,「這樣小的一雙小腳,每一個腳趾都完美無缺,每一個趾甲都似一個貝殼。」

他彎下腰去,吻著每個沒有趾甲油的趾甲尖。當他吮吸著她的腳趾和吻著她露出鞋外的腳背時,她看到了他吃驚的表情。比希用麝香塗了她的腳,而且在每個腳趾丫中間還塗了不同甜味的蜜糖。哈曼德把她的大腳趾拉近,放到嘴裡的時候,他的呼吸開始加快了。他用力地吮吸著,發出一聲輕輕的快樂的呻吟。

有點驚恐地,她僵硬地伸出大腿。她原先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怪事。但當他熱乎乎的舌頭伸進她的腳趾丫舔著上面的蜂蜜的時候,她發現這種感覺有一種獨特的感受,同樣讓人感到激奮。他的手指抓著她細細的腳踝,然後慢慢地向上移到她的小腿上。而他的嘴卻吻到了她的腳跟。他用了相當長的時間吻著和讚賞著她的一雙腳。然後才叫她到沙發上去。而她也由於長時間的抬著腳,兩腿開始感到酸痛。

「擺好姿勢,使我能接觸到你的身體。」他說,「我要檢驗一下你自己所說的『願意』。」

她用兩手撐著沙發跪了下來,弓下腰去,這樣她的陰部就向外凸了出來。這是卡西姆教她這樣擺弄的。這是大部分男人都感到興奮的一種體位。圓潤、豐滿的大陰唇以及整個外陰部的形狀,都是引起男人性慾的中心點。能使人產生一種幾乎最原始的迷惑力。她自己內心裡卻在好笑,心想她從一個純潔的修道院的姑娘開始到現在,變化可真大啊!卡西姆的莉拉給她的教導真不錯。

夾在她小陰唇上的小夾子露了出來,上面的珍珠被小陰唇夾在中間,使它不致於左右搖晃了。哈曼德伸出手,抓住了它,好玩地把它從她的小陰唇上拉了下來,這一拉,重重地刺激了一下她的陰蒂,使她忍不住向他的手上摩擦回去。

「你訓練得很好。」他有趣地說,放下手中的東西。「但這不是我想從你那裡得到的東西。」帶著一種戲弄的微笑,他走開了。

到現在,她對自己失去信心了。迷惑地看著哈曼德在脫衣服。這發生的狀況跟她的計劃根本就不符了。她原來估計,他一定會想要插進她的陰道。啊!對了,他很有可能比較喜歡緊一點的陰道口。她翻過身來仰躺著,抬起雙腳,用大腿夾緊了自己的外陰部。但哈曼德樂意她坐起來,這樣看來,他肯定會有別的什麼要求。她衷心希望,她能滿足他。

他很快脫掉了上衣,只剩下一條寬鬆的白色絲綢內衣。爬上沙發,他斜靠在上面。他堅硬的陰莖把內衣頂得高高的。哈曼德解開了內衣。瑪麗塔一眼就看到了他古銅色的皮膚和滿是肌肉的身體。身上還有一層棕色的細毛。在他的下腹部有一道很大的傷疤。這無疑破壞了他完全的體態。瑪麗塔看著嚇了一跳。

「面對著我。」他說。

托著她的下巴,他把她的臉托到自己的面前。然後把他的嘴印上了她的嘴。他的吻是溫柔的,帶著感情。她感到有點奇怪,他倒像有點感激她,可是她又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一會兒前,他對她的性誘惑還無動於衷,只是當作一種消遣。

他注視著她的臉,好像要把她的臉全部印到他腦海裡似的。他的眼睛還透著一種好奇。她做了什麼呢?值得他這樣動了真情?她向他膽怯她笑了笑,用來掩飾她對他一系列的反應所產生的迷惑。她輕輕地推了推他。哈曼德確實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不管怎麼說,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體上將會安全可靠些。他的內心太深不可測,太神秘。她向他靠過身去,伸手向下摸著他的小腹,用手指套住了他的陰莖。

但他的手同時向下抓住了她的手。

「不,不是這樣。」他說著,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一把彎匕首。「等一下,在我的程序裡,會有時間來享受這種樂趣的。你花了那麼大的努力來要我開心,為什麼要這麼快就進入最後一步?」

他輕鬆地說著,可是他手中的匕首卻使她感到很緊張,彎彎的嚇人的刀刃反射著燈光。刀柄上鑲著漂亮的紅寶石。他拿著刀子幹什麼呀?她全身有點發僵。一股莫名的恐懼鑽進了她的骨髓。她低估了他。「你這傻瓜!」她訓斥著自己。「我的放肆可能侮辱了他,他現在要殺死我了。」

哈曼德看出了她的害怕。微笑著向她保證:「我不會傷害你。你不信?看著。」

慢慢地,帶著極大的滿足,他把像剃刀口一樣鋒利的刀刃滑進了她涼鞋上綁在腳踝的帶子。她的皮膚上感到了刀刃的陣陣涼意。當刀割進皮帶的時候,發出一聲輕柔的聲音。每割一次,皮帶就從涼鞋上斷下一節,他的臉部就出現一次輕微的顫慄。

他終於把她涼鞋上的帶子全部割斷了,只剩下腳趾上的金屬帶。他把刀放在一邊,慢慢地把涼鞋從腳上脫了下來。金色的長鞋帶仍然繫在她的兩個腳踝上,腿上帶子也仍然交叉綁在腿上。

「我從沒看到過如此迷人的鐐銬。」哈曼德自言自語地說著,吻著她腳上被鞋帶擠壓而成鑽石形凹下的皮膚。

直到現在,她確信他不會傷害她了。瑪麗塔鬆了口氣。說實在的,剛才對這把匕首的恐懼就好像是一劑調味品,為當時的景況增添了不少的情趣。隨著緊張情緒的鬆懈,她自然而然地去迎合他了。他的出人意料,對一切主導的神情已充分贏得了她對他的尊敬。

哈曼德從下到上地,一點一點地吻著,品嚐著她的腿。當他用臉頰擦著她的皮膚時,她感到他的鬍鬚有點扎人,弄得她癢癢的。當他吻到她的大腿根部時,他停了下來,戲弄性地朝她瞥了一眼。她全身感到收縮起來,她期待著他來分開她的雙腿,她已經忍不住,渴望著他這樣做。事實上,她好像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需要一件事。

這樣的一種意識使她吃了一驚。他們之間情況已起了微妙的改變。當她進入哈曼德的房間時,她想像中應該是她來主宰事情的發生。哈曼德肯定會在她的掌握之中,當她穿著高跟鞋,扭著屁股走近他的時候,他的眼光不可能不被吸引住。這是她的意圖,要設法讓他需要她。最後,按她的如意算盤,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她完全低估了他。很顯然,他確實需要她,但完全是按他自己的方式,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他非常自信他對她的支配權。她不得不敬仰和佩服他玩弄她的方法。自從她走進這間房子起,他就一直絕對地佔據著主導地位。卡西姆也是這樣,有著十分堅定的自製和自重能力。

她的這一想法使她覺得唅曼德對她更有吸引力了。而她也更想和他進行做愛。

因此,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掉進了自己設置的陷阱裡。此時,也不用去想別的了。她只感到哈曼德熱乎乎的嘴吻著她的陰部。在夾子下面的陰蒂開始抽動,已經勃起。她強烈地渴望著哈曼德能吻她的陰蒂。她的小腹由於性慾的來臨而開始收縮。加布裡留在她體內的情火又重新燃燒起來。她向哈曼德彎過要去,以便她的屁股能做一些迎合他的抽動。

「啊,別這樣,我想不要這樣。」哈曼德笑著說,舌頭輕輕地舔著她的陰阜。可是她的腹部卻由於迫切的性需要而猛烈地收縮著。「這塊香噴噴的寶貝要等到下一次了。這是我個人的樂趣。今天就到這裡了。不行嗎?你來是為了討我歡欣。而我也知道能從你那裡得到什麼。」

她微笑著點點頭,儘管她的失望一定已暴露出來。因為他狡黠笑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屁股。按著,他又把她的腳翻過來翻過去地看個不停,再一次稱讚它們的完美。

「我好像記得有一塊地方的皮膚比較粗糙一點,難道是我記錯了?」

「沒錯。是比希為我把它擦光的。她花了很長時間在這塊皮膚上塗油、摩擦。」

「啊,比希做得真徹底。」他把嘴貼緊她的腳凹,仔細地舔著皮膚下映著一根藍色筋脈的地方。「真妙極了!」他喘著氣說,輕輕地咬著她腳裡柔軟的腳掌。「兩個腳掌摸上去有點涼意,像絲綢一樣光滑柔軟。現在,親愛的,我要你好好地使用它們。」

他重新調整了她的位置,讓她坐在他分得很開的兩腿中間。「後仰過去,用手支撐住你的身體,對了,就這樣。現在,用你那雙漂亮的腳弄出我的快感來。」

順從地,她開始用兩隻腳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輕擦著。當她的兩個腳掌接觸到他熱乎乎的肉體時,她的感覺也非常好。她自己以前從來沒想到她的一雙腳也會那麼敏感。當腳擦到他的傷疤時,她都能夠感覺出整個疤痕的外廓和邊緣。可是,哈曼德卻由於吃痛而縮了縮身子。她立刻停了下來。

「對不起,我弄痛你了嗎?」

「沒什麼。傷疤處的皮膚稍嫩了點。繼續下去。」

她繼續著。他下腹虛的棕色鬈毛有點紮腳,使她感到癢癢的。她輕輕地擦過他的傷疤,然後用腳托起了他的兩陰囊,並用腳趾頭在上面滑動著,逗著玩。當她用腳趾頭托起他的陰囊時,哈曼德的小腹變得緊張起來。她自己的感覺是好像緊挨著天鵝絨般柔軟的東西。

她使他感到非常需要她的撫摸,可是她卻慢慢地伸出雙腳,碰撞著他的性器。當她用腳趾頭從兩邊上下摩擦著他堅挺的陰莖時,那玩意跟著抽動著,給哈曼德帶來了極大的快感。現在正是時候了。她用腳趾和腳掌連接處的凹下部位緊緊夾住了它,上下套動著。他寬鬆的包皮就在龜頭上不停地滑動著。

很快,當他的包皮滑回去時,就形成了他濕潤的,並略顯紫色的龜頭的一條皺折的領子。龜頭上小小的裂口處,冒出了一滴帶鹹味的「淚珠」。瑪麗塔用大腳趾醮著它輕輕地在他已充分充血的龜頭上塗弄著。

她知道,他一點也沒有缺少快感,他很滿足,他的陰莖勃起得很硬,而且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現在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射精。她用腳趾頭碰了碰了他的龜頭,然後滑到根部,擦著他陰莖底下敏感的部位。

哈曼德快活得呻吟了一聲,接著拿出一瓶香油。「塗在你腳上,用兩個腳掌包在我的陰莖上。」他輕輕說,「夾緊一點,使勁上下擦。」

瑪麗塔在她的腳掌心倒了點香油。聞到一股廣藿香味。按照他的要求,她用兩腳緊緊包著他堅挺的陰莖,越來越快地摩擦著他已經油滑的陰莖。她腹部和大腿的肌肉開始感到酸痛起來。但不管怎麼說,她讓他感到了快樂。她的兩個腳掌形成了一個套筒,哈曼德的陰莖就在裡面滑進滑出,他的龜頭由於興奮發脹,所以上面的一層皮膚變得發亮。由於她不停地套動著,他的龜頭上冒出了清清的精液,使整個陰莖頭變得潮潮的。

哈曼德閉上眼,仰起頭,禁不住前後抽動著屁股。他張開嘴,喘著粗氣,當他的性高潮將要出現時,他整個身體變得緊張起來了。射精時的那一剎那,他猛烈抽動著陰莖。這種乳狀似的液體一滴一滴地濺滿了她的雙腳。

帶著一聲滿足的歎息,哈曼德向後一倒,躺在沙發上。

「來,到我這裡來。」他輕聲說著,張開雙臂,把瑪麗塔拉進了他的懷抱。

瑪麗塔蜷曲著身體躺在他身旁。一直等到他的呼吸恢復正常。她的臉擱在他的胸脯上。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和他身上明顯的熱度和氣味。這種人類最原始的體味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影像。她沒有想到能和他這麼親密。確實,她原來估計哈曼德會接受她提供的一切,換言之,也就是使用她的內容。然後會叫她立即離開。相反地,他現在摟著她。好像她還不止是一個他用來發洩性慾的奴隸。他不停地欠起身來吻著她的頭頂。或者撫摸她的肩膀和屁股。

她現在覺得他們彷彿是一對情人,或者說他想這樣做。她第一次感到對哈曼德根本無法理解。這會不會是因為他孤獨,或者是他平時沒有歡樂?他有羅克絲拉納,這是千真萬確的。但那個女人對無論哪個人來說,都是個母夜叉。比希也告訴過她有關那個日本女人——奧特莎米。對於她,哈曼德一直很愛慕和尊敬。但按照此希的說法,他們倆人的性關係充其量也只能說勉強湊合。

一會兒後,哈曼德改變了一下姿勢,而對著瑪麗塔。他深深地注視著她的雙眼,好像要看穿她內心的想法似的。她又一次覺得,他對於她給他的滿足是感激的。他並沒有那種做完愛就絕情的味道。她抬起頭來,向他嬌弱她笑著。不知道他還想要什麼。她已經沒有什麼可給的了。但她感到他還很飢餓。

「你給了我很多。和你在一起,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麼有勁。」他說著,聲音非常小,以致於她不能全部聽清楚。然後,他恢復了常狀,微笑著用兩手抱著自己的後腦勺。

「那張桌子上有兩隻杯子,拿過來。我們一起喝杯酒,然後再回去。」

瑪麗塔用一塊綢布擦了擦杯子。倒了兩杯酒。這種葡萄酒色呈石榴紅。味甜液濃。她喝了一口,享受著這幾個月來一直禁酒後的第一次破禁。

「談談你自己,」他說:「來卡西姆那裡以前,你做什麼?」

於是,她就講了有關她的家鄉馬爾底尼克的情況。她原來出身高貴;她的家擁有一片甘蔗園等等。當她描述她家波特羅埃裡周圍茂盛的植物和蔥翠的山林、以及市場上誘人的蔗糖和咖啡香味,還有當地婦女頭上鮮艷的頭巾和圍巾的時候,哈曼德聽得非常認真。他似乎覺得,她的每一句話都很吸引人。和他在一起談話也不是什麼難事。她發現她正在講著她早已忘記了的往事。童年時美好的記憶和親密的夥伴克羅汀又回到了她身邊。她向他訴說著她和它的這位小夥伴在曠野的植物園裡是如何的玩耍,就像是兩朵生長在甘蔗園邊上艷麗的紅黃色小花一樣,自由自在。

「那麼,克羅汀現在在何處呢?」

「她仍然在卡西姆的後宮。」

由於談到卡西姆,即刻一種不諧調的氣氛融進了他們的談話。她發現他後悔剛才的問題。他皺起眉頭,好像對自己很不滿意。然後,他又很技巧地把她引到其它的話題上;很快地,她完全被他在海上航行的經歷吸引。他的談話栩栩如生、生動迷人。許多地方都帶著敏銳的洞察力和極其幽默的色彩。他的成熟和經歷都使人感到和他在一起談話要比和一個年輕人在一起談話更有意思得多。當他笑的時候,他分得很開的兩隻眼睛閃著微光,但在皺紋的包圍下,幾乎都看不出來了。

她發現,她非常快活和他在一起。幾乎忘了問他,她是否可以獲得更多一點的自由。當他建議說時間不早了,她該走了的時候,她感到很失望。現在,莉拉很可能還在和奧特莎米在一起。她們倆的房間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照看。再說,蜷伏在他身邊是那麼的舒服。他的手臂放在她的大腿上,他的手抱著她的膝蓋。葡萄酒使她的身上和臉上增添了一層令人愉快的光輝。

她幾乎開口要求留下來。從他的表情中她也感覺到他想要她這麼說。但是,在他身邊過夜將會和他建立危險的親密關係。她的原計劃已經泡湯了。她不想把事情搞得更糟。最好是把他引進一個甜蜜的陷阱裡邊。她現在好像已經成功了。她感到已在他的內心深處攪起了一種新的情感。如果她自己不是虛情假意的話。

她極不情願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在她走前,哈曼德給了她一個精美的小皮盒。

「不,現在不要看。這是給你今晚的報酬。」

「可是,奴隸是不拿報酬的。」

「你必須明白,你已經遠不止是一個奴隸了。等你一個人的時候,再打開這個小盒子,當時機合適的時候,我希望你會知道這個時機,給我戴上它。」

最後一吻,他讓她走了。

羅克絲拉納悄悄跟在比希的後面。猛地抓住她的一條手臂,扭到了她的背後。房間裡明顯的跡象表明瑪麗塔精心打扮過。梳妝櫃上放著水晶頭的別針和香水,以及刷子和梳子。換下來的衣服扔在一張椅子上。

羅克絲拉納只看一眼就明白了一切。「她在哪裡?」她從牙縫裡擠出嘶啞的聲音。「告訴我,你這個小賤人,否則我發誓要折斷你的手臂。」

比希痛得瞼都變歪了。「誰在哪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跟我玩把戲。瑪麗塔在哪裡?我任何地方都找過了。她既沒有和奧特莎米在一起,也沒有和加布裡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並沒有說哪裡……」

「撒謊!立刻告訴我!我想不需要再警告你。」她惡毒地使勁扭了一下比希的手臂。

比希痛得流下了眼淚。「哈曼德……她……她去他那兒了。」

「但這根本不可能。他一再強調今晚任何人不准去打擾他。」

「是真的。請鬆手,我都要疼死啦。」

羅克絲拉納一把推開比希,穿過房間走過去。在地上有一隻雕花小木盒。蓋子打開了,裡面空空如也。羅克絲拉納看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滿腔的怒火氣得她嘴巴都變了形。一腳踢開那盒子,她把手伸到掛毯後面,摸到了牆上的壁龕。隨著一陣嘎嘎聲響,一塊石板向內旋轉了進去。羅克絲拉納立即消失在石縫中。

比希跟在它的後面,抽了抽鼻子,撫摸著疼痛的胳膊。

沿著秘道,羅克絲拉納走得飛快。她不敢相信這個法國女人的冒險。沒有人敢違抗哈曼德強調的命令。她想著將看到哈曼德命令懲罰瑪麗塔,她的嘴上掛起了冷笑。

到達哈曼德的住處時,她恰好趕上看到瑪麗塔離開。當她看清楚瑪麗塔的裝束時,氣得她兩個眼睛都快要冒出來了。可一轉眼,瑪麗塔轉過走廊消失不見了。

盯著瑪麗塔消失的地方,羅克絲拉納幾乎要量過去。她原先以為她來這裡可以看到唅曼德是一個人待著的,瑪麗塔被交給了衛兵。很明顯,瑪麗塔和哈曼德在一起待了一段時間了。一股強烈的怒火自她內心升起。她完全失去了控制。她彎腰退了幾步,轉了個彎,朝哈曼德的私人寢室走去。沒有哈曼德的許可,她從來不敢從這條路進入他的房間。可是,此時此刻,她已管不了這麼多了。

當她突然出現在他房間裡的時候,哈曼德著實吃了一驚。他正躺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看書,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羅克絲拉納站住了。對她自己的輕率地撞進來感到猶豫不決。她從沒看到過他如此惱怒。

「突然來是什麼意思?」他冷冷地說道。

但羅克絲拉納氣昏了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警告的信號。

「她在這裡,就是剛才,那個法國女人,是不是?可是你說你想一個人待著,任何人都不要,甚至連我也不要……」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她驚奇地感到,她幾乎要哭了。

「你忘記了你是誰了,羅克絲拉納。你怎敢來管我的事。立刻走。你自己想想,我沒有把你扔出去已是你的運氣了。」

羅克絲拉納後退了幾步,「但是你讓她到你這裡來了。她為什麼如此特別?她並不像我那樣愛你。她只不過是在等卡西姆來。你等著看好了,卡西姆走的時候,她也一定會跟著走的。」她說著一直到哈曼德向她揮手才停了下來。

「現在就給我滾!」他咆哮著,「一句話也別說了。否則,我發誓,我會把你扔給那些勞工們,讓你做他們發洩的工具。」

羅克絲拉納最終走了。卡在她喉嚨裡的啜泣幾乎使她窒息。

第八章

卡西姆一動,醒了。有一陣子他彷彿聽見瑪麗塔在他身邊低語。她軟軟的帶著鄉音的聲音是如此讓人興奮。他真想立刻把她抱入他的臂彎。

當他完全醒來後,他意識到自己錯了。是克羅汀躺在他身旁。她金紅色的頭髮零亂地散在枕頭上,當他轉過頭來看她時,她睜開大眼睛向他微笑著。

她仍然睡意朦朧,伸了一個懶腰,她把被單往下推了推,她豐滿的雙乳便暴露無遺了。兩個褐色的乳頭小小的。克羅汀彷彿是人體曲線的完美組合。全身沒有一處是不協調的。迷人的雀斑散佈在她那軟柔光滑的皮膚上。

「你一定要起得這麼早嗎?」她咕噥著,伸出一隻手去挑弄他腹部突出的肌肉。

卡西姆淡然一笑,轉過頭去拿衣服。克羅汀是個出色的床上伴侶,漂亮而誘人。她忽閃著一雙甜蜜的大眼睛,好像在邀請他。這是許多男人都想得到的。但她不是瑪麗塔,昨夜,他已充分享受了和她在一起的樂趣和她的溫柔、安適。然現在,他所有的慾望都隨著天亮而消散無影了。

「你願意躺多久就躺多久,」他說,「我還有事要做,下半月,我要去哈曼德的城堡。」

克羅汀一下子坐起了身體,「你真要去?我以為只是些計謀,騙騙哈曼德而已。至少你該帶個保鏢。」

「不,我要單獨去。哈曼德是個守信的人。一個月後,我就會帶瑪麗塔和莉拉回來。」

克羅汀抓住他的袖子,「別去,留下來陪我吧,為了瑪麗塔,不值得用生命去冒險。我愛她就像愛自己的姐妹,我也為她能安全歸來而祈禱。可是,卡西姆,你聽我說……」

卡西姆甩開她的手,有點惱怒。他告訴了她自己的心事。因為他是瑪麗塔的親戚。他認為她應該理解他想要做什麼。把他將要受到的考驗告訴一個人會讓他好受些。很少人知道他去那裡的真正原因。哈曼德已經和他訂了協議。他的手下只知道他去那城堡只是為了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克羅汀又一次試圖勸他放棄這個決定。而他卻無動於衷。她就擺動著迷人的屁股吸引他。

卡西姆再也忍不住了。「你知道只有這條路可以救她。行了,別再說了,回你房去吧,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準備。」

克羅汀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她的動作就像在研究什麼事。金紅色的頭髮披在她裸露的肩上。她從低垂的眼瞼中向上窺視著他,下嘴唇噘得高高。她抓起一件絲綢襯衫披上,轉過身背對著他,嘴巴又張開了準備最後一次努力,勸他放棄。

卡西姆舉起了手,但他還是忍不住被她的話逗笑了。克羅汀有點滑頭,他便用力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出去,現在。」

克羅汀放棄了。她幾乎是跑著出了他的房間。卡西姆的瞼又沈了下來。幾個小時後,他將把自己乖乖地置於那個有充分理由恨他的人手中,心中不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羅克絲拉納和其他的人站在內院,卡西姆穿過門走了進來。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他,除了加布裡。當卡西姆走到院中央時,沉寂消失了。下人們鄱在等著那料想不到的娛樂節目。當他們認出那是卡西姆,阿爾及爾的統治者時,紛紛交頭接耳,推擠著。

卡西姆獨自來了,正如他保證的那樣。他沒有帶任何武器,輕鬆走著。就像是早晨散步一樣。羅克絲拉納感到有點嫉妒。他不是蠢透了,就是非常勇敢。不管他是什麼人,無可否認,他非常有魅力。

他甚至比她記憶中的更好。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穿一身鎧甲,雖然很威武,但擋住了他身體的具體細節。今天,他穿了一件高領真絲短袍,深紅色,紮在黑色天鵝絨的褲子中。這種裝束顯示了他高大完美的體形。繫著一條有鉚釘的寬皮帶,穿著齊膝高的皮靴。頭髮順滑漆黑如夜明珠一樣,閃閃發光,一根根緊紮在頸背後面。一張鷹臉有著大丈夫的神氣。

羅克絲拉納看到了瑪麗塔省視著她前主人的表情。她壓住了冷笑。這個法國女人真蠢,這麼公開地表露出她的感情。她的想法就在她的眼裡,她難道沒有感到應像莉拉那樣隱藏一些嗎?羅克絲拉納扭曲的嘴巴顯示出了她的不屑。這法國女人真無知。

她轉過頭來向著哈曼德媚笑。他就坐在她旁邊。黑色的眼睛正注視著那個法國女人。他的目光從她到卡西姆,再從卡西姆到她轉個不停。羅克絲拉納也被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刺疼了。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嘴巴都繃緊了。如果她需要更多的證明的話,現在已經有了。哈曼德愛上那個法國女人了。雖然她懷疑哈曼德自己是否意識到,但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她握緊了拳頭,緊緊咬著下嘴唇。見鬼,瑪麗塔出現在這裡。真見鬼;卡西姆竟然接受了哈曼德的挑戰。卡西姆的到來,會更激起哈曼德的仇恨。他當然會利用瑪麗塔對卡西姆的感情,把她當成武器來對付卡西姆。這也會使他在情慾的迷霧中越陷越深。

可是,卡西姆對此僅僅是歪了一下頭。羅克絲拉納十分失望,她本來指望他會害怕,至少有點驚慌。他不可能想到他會被當眾剝光衣服。哈曼德故意無情地這樣做,就是想眾人看看他的窘境。他受辱的故事也會在周圍村落中流傳。下人們會把這事到處宣揚。

卡西姆早知道會這樣。他內心雖然在翻滾,感到憤怒和恥辱。但表面上卻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瑪麗塔的反應則和卡西姆的就不太一樣了。羅克絲拉納看到她驚恐的樣於,十分得意。因為害怕,瑪麗塔的嘴形成了「O」型,兩隻小手緊握在一起,死死盯著她以前的主人。

卡西姆不在乎地解下腰帶,扔在地上,脫下上衣。羅克絲拉納走上幾步,貪婪地審視著他的上半身。雖然略瘦,但很有個性,骨格粗壯,皮膚白晰而光滑,淡褐色的乳頭綴在胸肌上。

卡西姆脫下了靴子和褲子,羅克絲拉納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嘴唇。他脫下了內衣,很快,他就全裸著站在了那裡。站得直直地很新穎。他盯著加布裡,他的胸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哈,他失望了。雖然在羅克絲拉納看來,他的目光是輕蔑的。

她感到很興奮,卡西姆值得一看,他使她想起了在威尼斯一所教堂裡看到過的一尊聖像。那是一個殉難的聖徒。它被立在教堂的聖壇上。靠近祭壇,陽光從窗子射入,照在它身上。雕塑恰到好處地抓住了他那白淨的皮膚和強勁的肌體,就像卡西姆現在的肌體一樣。

羅克絲拉納的眼光從上而下慢慢地移到他那隆起的腹肌上,一條細細的毛從肚臍一直向下延伸,她的目光也就停在了他的大腿根部。在他身體的映襯下,他的性器官顯得黑乎乎的很誘人。他的陰莖被濃密的黑色鬈毛包圍著,十分壯碩。龜頭上沒有包皮。陰囊沉甸甸的。

一絲快意從羅克絲拉納的脊背部油然而升。她想像著撫摸他的皮膚和親吻他的嘴唇的感覺。如果把他那軟軟的,垂下的「陽具」含入口中那該有多愉快。也會讓他快活得發抖。羅克絲拉納喜歡控制男人,遵從她的意志,摧殘他直到他求饒。卡西姆太矜持了,使她有一種強烈的慾望,要用任何方法使他屈服。

她要讓卡西姆完全為她所用。可是她不知道哈曼德是否會同意。她馬上得到了肯定。他難道不希望用任何方法使卡西姆丟臉嗎?如果她參加新奴隸的訓練活動,她就會提出許多新的方法來折磨他。也會讓自己感覺她可以刺痛瑪麗塔,這多有意思。

她瞟了瑪麗塔一眼,看到淚珠在那法國女人的大藍眼中滾動。她很得意。愛情使女人變得多蠢啊!羅克絲拉納從瑪麗塔的痛苦中得到了一絲安慰,也算是對她自己失去地位的一種補償。繼續吧,可憐蟲,當我看哈曼德時,你知道我在想什麼。讓你看看你多麼「喜歡」的情景。

「把卡西姆帶過來,」哈曼德命令道,「讓他跪下。」

加布裡叫卡西姆向前,跪下。他的兩手垂下,眼睛看著哈曼德的靴下,下人們向著他們的主人歡呼,並嘲笑卡西姆,用髒話罵他,還建議用更嚴厲的法子來懲罰他。

哈曼德高傲地笑著,「我今天等了很久了,看到我的敵人順從我,我感到無比的高興和舒服。所有的人都看見我是怎樣羞辱你的,但這只是開始,我要訓練你一直到你成為一個順從的性奴。」

「我沒期望別的,」卡西姆淡淡地說,「好好訓練我,這才算對我們公平。我讓你這樣對付我是有原因的。」他指著瑪麗塔和莉拉說,「為了她們,我甘願受這樣的侮辱。太可惜了,這也是你僅能做的唯一一件事,這真是你的恥辱。」

羅克絲拉納被這幾句話的氣勢感染了。她知道,如果是她在卡西姆的位置上,她只能哭著請求饒恕。下人們也鼓躁起來了,他們好像贊同了卡西姆的話。他真是了不起,羅克絲拉納發現他很難對付。任何時候都富有挑戰性。

「你說恥辱!」哈曼德咆哮著,他的瞼因為卡西姆的話氣得通紅。「是啊,你應該知道這個詞的意思。把他捆起來。」

瑪麗塔的臉上一陣抽搐,「唉,我受不了了,」她叫著,「求求你,饒了他吧。」

她想向前一步,但莉拉抓住了她。瑪麗塔在她懷裡掙扎著,幾乎悲痛欲絕。

「你已經控制住了他還不夠嗎?」她哭叫著,「他已經願意讓自己受侮辱。你還要怎麼樣。」

「住口!」哈曼德的瞼陰沉著,黑色的眉毛皺在一起。「協議已經簽訂了,條文很清楚。別跟我講仁慈,卡西姆沈掉我的寶船,殺我的人時,哪有仁慈?他用劍刺我時,哪有仁慈?」

「但是,哈曼德……」

「夠了,」哈曼德大聲說:「以眾神的名義,我會讓你回到他身邊的。」他盯著瑪麗塔。「要不要把你脫光了,讓他看你挨打,或是讓你去打他?」

下人們一陣狂呼,響應著哈曼德。瑪麗塔被嚇退了,她相信他會這麼做的。她不禁退後了一步。她伸手去抓莉拉的手,莉拉抱住了她,安慰著她。

「加布裡,繼續。」哈曼德大聲說,聲音冷淡,「給他穿上制服,完成儀式。」

哈曼德的野性似乎要發作了。瑪麗塔的哭叫使他十分惱怒而失去了勝利給他帶來的歡快。羅克絲拉納注意到加布裡對瑪麗塔的過激反應也感到很驚訝。她暗暗地得意。瑪麗塔不得不對加布裡好好解釋了。她對他太不誠實。

加布裡罵了一聲,用力推了一下卡西姆,讓他一頭栽倒在地上。卡西姆望著他輕蔑地一笑。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白淨的皮膚上沾滿了灰塵。他盯著加布裡:「隨你怎麼幹吧,總管,我不在乎,她值得我受任何罪,你應該比別人更清楚。」

不知怎麼的,重點轉移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他們之間令人費解的緊張關係。

那完全不是奴隸和主人之間的關係。哈曼德也不滿這種變化。

羅克絲拉納氣得呼吸都變急促了。她詛咒那個法國女人把他們全都糾纏在一起,圍著她轉。卡西姆,加布裡,還有哈曼德。他們都以不同的方式和她卷在一起了。哼,總有一天,她發誓要和她算算總帳。

「用手叉著腰,」加布裡命令著,「我要把你以前給我的通通還給你。等我停下時,你就會為那鞭子的味道而流淚。」

「現在你應該知道,你的一切都屬於你的主人。穿上這個。」加布裡說著,遞過一件用皮條縫製的東西。

卡西姆忍不住顯出一絲厭惡。加布裡用手叉著腰,笑了笑,欣賞著手中獵物的反應。

「首先,你要清楚,你是主人的奴隸。」

加布裡又把卡西姆推倒,使他的手和膝蓋都著了地。他笑著,一邊看卡西姆的反抗。

「彎下你的腰!」他命令著,「把你的屁股翹起來,分開你的腿,讓你自己像一個性奴一樣,你的主人要看看你屁股間紅色的小孔。」

卡西姆閉上雙眼,慢慢地按命令做了。他雖然緊咬著牙,一聲不吭,但他的瞼表現出無比的憤怒。

「他準備好了嗎?」哈曼德問加布裡,「試試他,要他張開他的身體。」

加布裡用力分開卡西姆的屁股,用鞭子柄碰了碰他的大腿內側,把它們住兩邊分。

「才張開了一點。讓那縫分開!」他粗聲地命令著。「快點,你經常讓你的奴隸這麼做,你也應該知道我也會讓你這樣做。」

卡西姆一開始反抗了一下,但後來他的腿還是分開了。他的陰囊完全暴露了出來,顯示了他男性的特徵。加布裡用卡西姆的陰莖輕刷他自己的肛門,玩弄著那小小的開口。然後,又用它當鞭子,輕輕地抽打了兩下他的睪丸。卡西姆全身都發抖了。加布裡故意戲弄他,他彎下腰去用手抓住卡西姆的陰囊,用力往後拉,直到他被拉得跳了起來,抽搐不已。

加布裡大笑著鬆了手,然後他又分開卡西姆兩腿間的陰毛,慢慢滑向他兩腿間的小縫,當他把一個指頭插入時,卡西姆的臀部不自覺地立即夾緊了。加布裡用力打著他的屁股。

「這就是你的心甘情願?不行,你得好好地接受訓練,在我失去耐心前,用你的肛門往我指頭上頂,否則我就用鞭子對付你。」

紅色的指頭映襯著白晰的皮膚。羅克絲拉納看得屏住了呼吸,可說是全神貫注。卡西姆深吸了一口氣,按命令使勁往後壓。

卡西姆臉上的表情讓羅克絲拉納感到無比的興奮。她想像著如果她能像加布裡一樣,把手指插入卡西姆的身體,那該多刺激。能讓這樣一個不肯屈服的人就範該多舒服啊!她併攏雙腿,感覺到自己的性慾越來越強了,兩腿間似乎有了那熟悉的快感。

「他這裡很緊,我的主人。」加布裡評估說道:「在用他之前必須好好訓練和潤滑。」

哈曼德點點頭,「他必須習慣用別人使用。我們會給他一個配方的。明天,我們給他一個舒展器,讓他戴上,很快他就會適應。現在給他帶上陰莖環,然後把他吊到他的住處。一會兒我去看他安頓得怎樣。」

加布裡把一條僵硬的直帶子拴在卡西姆腰間,他從後面把它系得緊緊的。懸垂下來的皮條中間有一個大的金屬環。加布裡根據他的陰莖和陰囊,調整了一下,從他兩腿間拉過去,牢牢地扣在後面的皮帶上。

「你要整天穿著它,要大小便必須請求,允許後才可取下。每天晚上把這根皮帶擦亮。很快,你就會適應這玩意,並喜歡上它。這是奴隸的標誌。」

卡西姆難受地抱著雙腿。厚厚的皮帶卡在他的股溝間,陰莖環把他的整個性器官卡得緊緊的,裡面濕乎乎的很難受。靠近根部的壓力迫使他的陰莖開始硬起來了。

「不怎麼樣。」加布裡說,用手用力搓著卡西姆的陰莖。「你可以幹得更好,來吧,為你的觀眾表現一下。難道你一點自尊都沒有嗎?」

卡西姆雖然不情願,但他的陰莖卻已完全勃起來了,在他前面,高高地仰著頭。加布裡從腰帶上取下一個小瓶,倒幾滴液體在手上,繼續搓揉著。接著又倒幾滴在卡西姆的龜頭上,然後又拿出一個小一些的環,上面有一根鏈子連著。他把這個環套在卡西姆的龜頭上,慢慢揉動著,漸漸勃起而膨脹的龜頭正好被它套住。牢牢地卡在龜頭後面的小溝中。

卡西姆直挺挺地站著,臉上毫無表情。加布裡把環上的鏈子連在卡西姆襠部的性鎖上。但他的陰莖靠近在他的小腹上。當加布裡調整那環時,卡西姆腹部的肌肉不禁哆嗦起來。即使他的陰莖不勃起,也脫不出來了。

「戴上這環可以延長你的勃起時間,當你有伴侶時,你得多持久一下,這對男奴來說是最重要的。在城堡裡,你可能會被任何人叫去娛樂,如果你做得不好,那就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現在把他帶過去,教教他怎樣做事。一個性奴在他的主人面前必須低下一點。先把他帶到他從前的奴隸那裡去。」哈曼德吩咐著。

最後,加布裡把卡西姆帶到了瑪麗塔和莉拉的面前。

「這就是你來的目的。」他說,「看看她們多渴望見到你。把角色換一換位置如何?你現在的樣子不就像以前你逼迫她們的差不多。」

卡西姆什麼也沒說。莉拉臉上看起來很痛苦。她用手示意她很同情他。當她的手觸到卡西姆的光背時,他縮了一下,似乎他那脆弱的控制就要崩潰了。加布裡把莉拉的手撥開了。

「你必須請求允許才能碰他。如果你向哈曼德請求,他也許會同意讓這個新奴隸陪你。」

「別這樣,莉拉。」卡西姆低語著,「別讓他們看出,利用我來讓你們傷心。堅強些,我來這裡就是分擔你的痛苦。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噢,我的主人,」莉拉含淚說道,「為了瑪麗塔和我,你讓自己受侮辱,我真是很榮幸。瑪麗塔什麼也沒有告訴我們的新主人。」

瑪麗塔幾乎哽咽住了,她搖著頭,低垂著雙眼,兩手不住地顫抖。

「盡情地看吧,」加布裡冷冷地說,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嗎?這不是那個強迫你改變意志的男人嗎?看他受到懲罰,你應該高興,感到勝利才是啊。告訴他,你恨他。就像你對我說的那樣。讓我聽到,你再說一遍。」

瑪麗塔甩開他的手,死一艘的沉默,看著卡西姆,目光裡充滿了恐懼。

「說啊!」加布裡叫著,他的聲音充滿了威脅。「讓我聽到。」

瑪麗塔盯著他的瞼。「我不能說,」她說,「我從來沒想這樣。只有你想報復,不是我。我愛卡西姆,我是他的。我很抱歉,我並沒有想騙你,只是撒了個謊告訴你說我被抓是被逼的。因為那是你願意聽到的。」

加布裡的臉上明顯地表示出他被深深地刺痛了。他盯著瑪麗塔看了好一會。她想他都快要哭了。但他的眼神馬上又變得堅定了,冷冷的像石塊似的。他轉身就走,狠狠地拉著牽繩,帶著他新的臘物消失在大廳中。

羅克絲拉納踱到瑪麗塔的身邊。她紅紅的嘴唇露出貓一樣的笑容。「親愛的,你似乎得罪了加布裡。」她得意洋洋地說。「看來,這兒的男人並不是每個都在你的控制下。噢?」

這個時候,整個城堡中都很安靜。許多人都在休息。下午太熱了。

瑪麗塔坐在池中,涼涼的帶有香味的水流過她的肌膚,涼快極了。她伸出手拿起了哈曼德給她的報酬——一個皮製的首飾盒。她拿出裡邊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但戴在哪個手指上都太大了。

為什麼他會把他自己的戒指給她呢?不管什麼原因,他肯定很懷念他和她曾擁有過的親密。儘管她可能不自覺地傷害了他。但她從來沒有詛咒過喜歡她的男人。

她退下戒指,放到盒中,哈曼德那天晚上在他自己房中顯得很有魅力和活力。她想他喜歡她的肉體,也愛她的人。可是剛才在院中,他卻顯得那麼冷酷、遙遠。在卡西姆和加布裡走後,他又顯得很頹唐。

她感到她應該去見哈曼德,去向他解釋一下感情的痛苦,但她又覺得,他現在可能沒有心情去聽她那些陳詞濫調,除了卡西姆以外,恐怕還有別的什麼在折磨著他。剛才看著她時,他的眼裡顯得那麼空洞,甚至失望,以至於他聽從了羅克絲拉納的建議,要給她一點教訓。

但她做錯了什麼呢?瑪麗塔不知道,也猜不透他。

絲絲涼水輕擦著她的身子,瑪麗塔拿起了一塊浴巾,搓洗著她的臂膀。

當她想到她已經傷害了加布裡的感情時,她的心又沉下去了。不可避免地,他會知道真相,但她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徹底。當她當著其它女人的面說她愛卡西姆時,他完全被摧垮了。可是,卡西姆在那個時候,更需要她這樣說。那樣會幫助他挺過難關。他痛苦的臉,高高的顴骨,他那讓她感到溫暖,安祥的黑色雙眸都逼她這樣說。

唉!她歎了口氣,一切都這麼複雜、混亂。她為卡西姆擔心。他正在被羅克絲拉納強迫著供她取樂嗎?她感到又氣又惱。淚水佈滿了她的雙眼。她握緊了雙拳,把浴巾擰得變了形。

她的眼前又浮現出了卡西姆的臀部,張得很開。加布裡可以用手指插入他的肛門。就像是給她的陰部一陣快感。她彷彿又看見了那勃起的陰莖,它是多麼的誘人。紫得發亮的龜頭套著一個小環,擠壓著卡西姆那扁平的腹部,這又是多麼讓人感到銷魂。可是那上面的皮套子壓在他的肌肉上卻又是多麼讓人難受。

當加布裡把他帶近時,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汗味和他身上皮帶的味道。她很想抓住他,撫摸他,安慰他。如果她是完全真誠的話,就應該要求使用他——就像羅克絲拉納現在做的那樣。

正當比希給她繫上緊身衣時,哈曼德走進了房間。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坐在那裡,默默地看比希為她穿戴完畢。這緊身衣是專為她設制的。上端有點彎曲,正好托起她的兩個乳房,就像兩隻小手托著它們似的。可是正面又沒被遮住。一條寬帶子從中間把兩個乳峰分成兩個獨立的圓錐形的小山丘。

當比希把帶子繫緊時,瑪麗塔感到一陣快感油然而生。她的身體從胸到臀部都被緊緊地包著。當她呼吸時,胸脯上面一起一伏,格外分明。她用手摸著那十分煩雜的針腳。緊身衣前面很長,一直到瑪麗塔的陰毛處。

比希拿起一件透明的短裙,正好與緊身衣搭配。她讓瑪麗塔穿進去。

「這次別穿裙子了,」哈曼德終於開口了,聲音有點嘶啞。「她要永遠保持性感。把這個給她穿上,從乳頭開始。」

說著他遞給比希兩個精製的銀夾子,每一個都用鏈子綴著紫色水晶的墜子。

比希撥弄著瑪麗塔的乳頭,一直到它們變成堅硬的粉色的小肉柱。然後把夾子夾上。被夾著的乳頭讓瑪麗塔感到一陣陣的快感。隨著夾子上墜子的晃動,乳頭上的壓力也加大了。

「它們的感覺很好?」比希笑著問。

瑪麗塔張著的嘴巴好像是表示同意。但看見哈曼德皺著眉頭,她覺得還是別說的好。

「現在是陰唇夾,把它們夾在她的小陰唇上,緊一點。」他輕輕地說著,又遞過來兩個夾子。

「主人,它們太重了點。」比希說著。但哈曼德舉起了手,不要她說下去。

「小陰唇,」他堅持說道,「我要把她送給我新奴隸。我要讓她的感覺和她身上的點綴一樣美好、一樣漂亮。」

瑪麗塔聽到這話,血液循環也加快了。他要帶她去見卡西姆?她立即分開雙腿,這樣,比希才能把夾子夾上去。如果哈曼德能快點給她用完他手上的飾物,她就能早一點見到卡西姆。噢,卡西姆,她幾乎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害怕。

比希用熟練的指頭撥開她的陰毛,露出了豐滿的大陰唇,她摸著,拉著瑪麗塔的小陰唇,直到它有點突出她的外陰部。她的指關節來回地摩擦著瑪麗塔的陰部,喚醒了她飢餓的小陰蒂。

比希把夾子夾上時,瑪麗塔緊咬著嘴唇。

「你將享受這陌生的沉重感和炙熱感。它全反映出女人的性器官那貪婪的感受。你很快就會發現你永遠都在興奮。同樣很快,你就會求我給你解脫。」哈曼德得意地說著。

瑪麗塔不屑地看看他,她永遠都不會求饒,她發誓!卡西姆曾把她逼得更難受,但她很長時間都沒有求他上床。她還記得那小金網,卡西姆曾逼她穿了幾個星期。在她受訓的日子裡,她曾一次又一次地被激起性慾,然而又一次一次地平靜下來。她暗笑著,自己已經被訓練得很好了。和卡西姆相比,哈曼德在這方面只是個初學者。

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戴著這所器具真有點不能平靜的感覺。那銀夾子比她所戴過的都要重,使她的整個陰部又痛又熱;那華美的鏈子一直垂到她的大腿中間,來回晃動著,摩擦著她的大腿內側。

「如果你願意,我們要做下一步了。」哈曼德說著,示意她躺下,分開雙腿。

她按他的話做了。哈曼德拿出一小瓶紫色粉末。

「來幾點油,比希。」他吩咐說。

比希倒了幾滴在他手上。他把油塗在了瑪麗塔的陰毛上,揉弄著直到她的陰毛濕透為止。然後他倒了一些粉末在她陰毛上,用手指把粉末擦到根部。這些粉末在下午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太妙了。」哈曼德的喉嚨裡發出一聲讚許的聲音。

他叫瑪麗塔抬起手臂,然後在她的腋下也塗上了一些。當他手指按摩著那些油乎乎的粉末時,瑪麗塔聞到了一股香味。一種玫瑰花香的味道。

「好了,快完了,還有最後一件事。」他滿意地說著,帶著一絲自豪。

「我要讓卡西姆看看,我的奴隸是多麼的漂亮、誘人。躺著、張開你的陰唇。」

瑪麗塔避開了他的眼光,按他的命令,用兩手掰開了自己的外陰。她感到一陣被奴役和愚弄的感覺淹沒了她。就像每次被要求的那樣做,真可恨!但自己這樣展開在主人或是別的女人前面,使她感到很容易興奮。

他把一滴油滴進了她的陰道口,撫摸著她的陰蒂,一直到它變得很潤滑。瑪麗塔的陰阜在他的手下蠕動著。她感到陰蒂開始發熱而跳動,那重重的夾子把她的陰唇往兩邊拉扯。她的陰道完全張開了。肉洞完全暴露在主人的眼前。她感到十分窘迫。他肯定能看得很深,一直看到她身體最隱秘的地方了。

哈曼德一眼都不看她已經濕潤的肉洞,只是兩手不停地撫弄她的外陰部,她的陰蒂已完全勃起了。由於快感和害羞,她呻吟著。哈曼德把她那小陰蒂夾在拇指和食指之間,給那小肉球套上了一個紫色小環。

當那小金屬環一點一點套上她的陰蒂時,瑪麗塔用力忍住了,沒叫出聲來。彷彿一切的感覺全都集中到了那被夾子夾住的花瓣上了。

「好了,」哈曼德說著,擦掉了手上的油和粉末。

哈曼德叫瑪麗塔站起來。可是她的腿都有點合不攏了。因為從那小環上發出的炙熱感使她極不願意併攏兩條腿。

「併攏你的雙腿,我要你的陰部夾緊那環和夾子。等你到卡西姆面前時,你的性器官就會徹底興奮。即使你想,也控制不了你對性慾的反應。卡西姆將看到你是多麼令人銷魂。可是現在沒有用。」

瑪麗塔開了一會眼。脖子變得通紅,臉上也熱得發燙。她將成為折磨卡西姆的工具。哈曼德要看她在卡西姆面前表演。她已經被完全激發了,控制不了自己,渴望著得到情人的愛撫和性安慰。可是卡西姆卻不能夠。

哈曼德的這種想法簡直不可忍受,太卑鄙、下流了。

第九章

當她跟哈曼德出來時,瑪麗塔走起來有些困難。每動一下,陰唇來就緊咬一下細細的嫩肉,每走一步咬得更厲害。

哈曼德一定意識到她的不適,但還是逼她邁開大步。她只能認為他要讓她的陰阜在金屬體上滑移。

突然他停下來轉向她。伸出手,抓住了乳頭,拉扯它直到全部伸展開來。

她吸了一口氣,眼睛盯著胸部美妙的痛苦。哈曼德微微一笑,鬆開夾子。他吻了一下她的臉。

「我甚至能從你的眼淚中看見你的快感。這種燒熱與痛苦不正使你毫無禁忌地身不由己嗎?」

她想默默地否認,但這一切卻是真的。更可怕的是他知道這一切。她擺著頭,不願作答。他抬了抬她的下巴,用手指勾了勾下面的頸部。她毫無選擇只得望著他的臉。

「你是個多麼有才華的小欲奴呀!」,他又低聲自語道:「我會永遠永遠地保留你。」

「但你不能……你許諾過……。」

見到她嚇怕的尊容,他又笑了笑,開始繼續沿著走廊走去。瑪麗塔被高跟拖鞋扭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忍痛跟了上去。他走得更快了,她的不適也越加重了。

兩腿間的金屬體變得溫暖,舔著她的液汁。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間小房,這裡的牆很粗糙,長年失修。光線照進來,人影映到牆上。到處是一股霉腐味。

哈曼德停了一下,將她推進灰暗低沈的小屋。屋裡有幾處燭光,一些沉重的木製傢俱;兩張椅子,一張桌子連著個木製胸鞍。所有的傢俱都很陳舊。房正中的木架充當床鋪。又薄又黑的墊子扔在髒兮兮的地上,這恐怕是唯一看起來舒服的東西。

瑪麗塔的眼睛停了一下以適應這裡的光線。在還沒看見羅克斯拉納之前,先聽到了她的聲音,之後,她看到了卡西姆。他背躺在床上。他的腕、腿被繫在床架上。背肌在痛苦地抽動。他還戴著皮套。皮帶依然串在他的臀部。帶上滿是他的汗水,帶印處的肉全是紅紅的血印。

羅克斯拉納手裡拿著尖形鐵條。她的紅髮披灑著,穿著皮製短外衣和相稱的褲子,腳著高筒皮靴。當他們進來時她迎身上前,當看到瑪麗塔站在哈曼德後面時,她的笑容沒了。

「你對這個囚犯處理得不錯。繼續按我說的做。」哈曼德說道。

「卡西姆!」瑪麗塔細聲說道,帶著不安。

他把頭轉向一邊。她看見他的松黑的頭髮滿是汗水。有幾縷頭髮粘在臉上。

「瑪麗塔?是你嗎?他們傷害你沒有?」

「閉嘴!」羅克斯拉納吼道,又累了緊他臀部上的皮帶。「奴隸要請示、得到許可後才能說話。」

卡西姆呻吟著,她又用鐵條戳了一下他的屁股。透過牙縫,他低低地說:「哈曼德,你來看好戲了,是嗎?」

哈曼德起先沒有作答。他把手放到卡西姆的屁股上,感覺一下肉體的熱度。

「羅克斯拉納,現在可以了。給他抹些油,讓他起來!」

「但我才剛剛開始——」

「鬆了他,我另有打算。」

羅克斯拉納的小紅嘴滿是不高興,但她遵照做了。掠了掠她自己的紅頭髮,她把油倒在卡西姆的屁股上,揩進他的皮膚,動作很粗野。卡西姆痛得開著眼睛。擦完後,她鬆開了卡西姆的手腕。

「把他的手系到他背上的皮帶上,」哈曼德命令道。

羅克斯拉納鬆開卡西姆的腳踝。粗野地把他推下床,逼他跪在哈曼德面前。瑪麗塔見他的陰莖也半挺著,在他白晰皮膚的映襯下黑乎乎的。

「伸腿器也要嗎?」羅克斯拉納問道。

哈曼德獰笑了。「當然。我要這奴隸永遠記住他是什麼人。把他小腿分開,這樣會更加強他對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之感。他會希望將它合併起來,而只會發現他不得不將其分開而更感羞愧。」

卡西姆的腳踝被帶子繫住,他不得不跪著雙腿分開。他的臉充滿著痛苦,他的頭髮掛在肩上,仰頭盯著哈曼德。

羅克斯拉納揀起鐵條,拍了拍她的腿。瑪麗塔迷惑地看著她。羅克斯拉納穿得像個女衛士。一身黑皮衣又刺激又無情。她的嘴線條分明。

羅克斯拉納把鐵條按在卡西姆的嘴上。

「親親它,」她命令道。

卡西姆把頭扭了過去。羅克斯拉納獰笑著說道:「沒關係。你雖不喜歡它,它卻愛你!」

她用鐵條弄著卡西姆的陰莖,而後上下地擺動。

「讓我們繼續,主人。對了,觸觸你的莖底部肉。我要你挺起來,堅挺著。」

他的黑眼睛冒著光芒,一種羞辱感現於臉龐。卡西姆妥協了。他的肉莖隨著羅克斯拉納的剝弄和折磨變硬了。不久,龜頭又腫又大,陰莖燃燒起來了。

「好些了。好多了。」羅克斯拉納默默道。手調著系腕的鏈子。他已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意志了。

哈曼德滿意地一陣低哼,他伸出手抓了把黑髮,用手指拉梳著。卡西姆設法把頭扭開,但哈曼德手指挽著頭髮,逼卡西姆抬頭望著他。

「怎麼樣,」他輕聲細氣地說。「你還那麼自傲嗎?」他同時用另一隻手將瑪麗塔的頭髮從前額往後抽,用大拇指捏著卡西姆的嘴巴。「你的慾望沒有減弱,卻被折磨得更加強了,奇怪嗎?是不是這樣,瑪麗塔?」

瑪麗塔不敢回答,因她有種激情從喉部噴射而出。令她慚愧的是看著卡西姆,一股興奮席捲了她。他的痛苦之美呼喚著她。多不可思意的是溫柔和暴力都使她想得到他。

她能嗅到他的汗味,皮套味,和頭髮的動物味。她前跨一步,等了等,希望哈曼德命令她停下。但他只溫柔她笑笑。

「靠近些,如果你希望。我要你欣賞我新的欲樂奴。他可以如他心想的注視你的美,不過他不可以緩和要你的慾望。」

現在哈曼德對卡西姆說道:「我想知道你是否認可我對女奴的打扮。看看瑪麗塔滲著汁的下體。看看她的線條。注視乳房,看我是如何逼挺乳頭?你要這女奴渾身又緊又硬,是不是卡西姆?即使現在你的性器還流著濕水。」

「瑪麗塔,」卡西姆默吟著,聲音充滿著渴望。「瑪麗塔看起來美極了。但她常那樣但現在卻完全裸著。」

他抬眼看看她。他們燃燒著肉慾。儘管他的姿勢,瑪麗塔還是感覺到她的主人已深入她的魂魄。什麼都改變不了他。

一種慾火隨著他的聲音飛入她的體內。他後擺的大腿以及口中滴下的口水都表明對她的需求。她全身心地希望卡西姆能將他的硬莖塞入她的體內。

也許哈曼德會命卡西姆來與她作樂。然而哈曼德看起來很不高興。他已用了很多方法使她看起來誘人,特別是在卡西姆說她如同裸著一樣美後。這是她高興聽到的;大自然塑造了她。瑪麗塔暗暗的微笑著。

在瑪麗塔旁邊的羅克斯拉納發出了一陣不悅。

「你太仁慈了,我的主人呀。」她對哈曼德說。「難道這是真正的懲罰?你竟讓他們交換所有這些溫柔的耳語和飢渴的眼神?卡西姆的感激又在哪裡?他應該為常瑪麗塔來而感激你!」

「完全正確,我們必須叫他千恩萬謝。瑪麗塔,坐到床上去。讓卡西姆欣賞一下你的寶貝。」

瑪麗塔越過房間,高跟拖鞋拍拍地響在又破又碎的磚地上。她坐了下來,雙膝假正經地合在一起。絲帶彎彎曲由地遮著小腿,在燭光裡熒熒閃閃。

微笑劃過卡西姆的臉上。瑪麗塔知道它的幽默。有過多少次他命她展示媚態?在他面前,她被要求跪著,雙肩後仰,雙臂放在背後。總是將雙腿叉開以展示她的性器和鬈著的陰毛。

她目前的姿勢真不尋常,正提醒他倆共賞私下的快樂。

瑪麗塔與卡西姆共享著,忘記了一切。哈曼德猛地發出命令。

「羅克斯拉納,把燭光先拿到這裡來。我要卡西姆看看他無法得到的每一個細節。」

羅克斯拉納馬上服從。很明顯、她對期待折磨他倆而變得非常激動。昏黃的光線在瑪麗塔的身上投下斑剝的圖影。她仰躺著,曲著雙臂撐著身子,雙腿叉開著,紫色的粉末在她的陰毛上發光。

「靠近些,卡西姆。到她雙膝間去。」哈曼德命令著。

羅克斯拉納看到卡西姆艱難地走動,就用尖尖的皮拖鞋頭踢他。

「快些,」她從口中吐出。

「瑪麗塔,抬起腳,將鞋跟放到床上。」哈曼德說道。

瑪麗塔遵命了,當腳跟切入軟軟的墊子時,腳上的肌肉和陰阜一陣緊張。

「將屁股滑到床的正邊上。我要你們的性器暴露無遺,好,現在彎下去,伸出你的下巴。」

當瑪麗塔服從哈曼德時,她從口到胃捲起一陣陣羞愧。但是,那種感到屈從的熟悉感覺又湧上心頭。似乎她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

卡西姆閉著嘴唇細軟地看著:她在墊沿上為平衡身體時的下陷和擺動,由此引起的內陰唇激烈的變化。

「不,不。那不行,」哈曼德說道。「躺後些,提起膝蓋,用墊子撐著你的上身。展示一下你的女人味。我要你在卡西姆欣賞你時看著他的臉。」

瑪麗塔遵照命令做了,這種姿勢下,陰唇夾一邊滑落一個,每條都碰著臀部,紫水晶在火與光中閃爍。跟從前一樣,她的內陰唇攤開展示出飢渴中的濕潤。

「啊,對了。好多了,」哈曼德說。「看看吧,卡西姆,她的陰阜是怎麼裝飾的?看近些,仔細些,你不想看這一口?」

儘管哈曼德的挖苦和羅克斯拉納的嘲笑,卡西姆完全無法抵抗心中的慾望。他呼出一口渴望之氣,而轉動了一下脖子,研究著好幾周沒有看到了的濕潤玫瑰。

見到他臉上渴求的表情,瑪麗塔發覺陰蒂開始搏動。看見小蓓蕾全露無遺,他的眼睛變大了。她知道她的性器濕潤了,得到快感的一切已準備就緒。

「告訴我瑪麗塔的玫瑰比以前更鮮艷!」哈曼德得意洋洋地說。「說實話,你應有所回報。」

卡西姆回答時,聲音是嘶啞的。「說真的,我從沒這樣欣賞過。」

「你想舔吸它嗎?聞聞那香味嗎?立刻回答我!讓我聽你親口說。」

「我想做所有那些事。你們都知道。但你問我卻使我痛苦不堪。現在你會對我說我不可以獲得這種快樂!」卡西姆的聲音是苦澀的,眼睛又沈硬又灰暗。

「恰好相反,乞求一下,誰知道你想幹嗎。」哈曼德平和地說。

羅克斯拉納意味深長地笑笑,手放到自己的臀部。她站在那裡,雙腿叉開,雙肩後仰著。

「確實,要你許諾不可能的事是很殘忍的,我的主人。」她附合著哈曼德。

卡西姆向哈曼德閃過一眼,看看他是否說真的。哈曼德的帥臉一無表情。卡西姆合上雙眼。臉上肌肉驟然一抽。然後是低沈的聲音。「請……」,然後大聲堅定地說:「請。」

聽到卡西姆渴求的聲音,瑪麗塔感到一股熱浪直衝陰道。她從沒聽到過他說出那樣的字眼。他的唇失控地靠得更近了。她看見他的舌尖突了出來。他是多麼急於要吻她。

「慢著!」哈曼德突然打斷了他。「你可以取悅於瑪麗塔貪婪的性慾,她已很順從,她渴望釋放。但你不可奢侈地觸摸她的肉體。相反,你得用……這個來取悅她。」

他將一根羽毛塞入卡西姆的雙唇。「用牙咬緊了,靠近些。對了,搔她的性物。雖然你不可嘗到,但你可聞到,欣賞到她那豐富的陣陣香味。」

瑪麗塔瘋狂和絕望的哽咽著。她渴望得到卡西姆嘴的觸覺和舌頭猛烈的用動。哈曼德不讓他倆這樣去做是多麼殘忍啊。然而她感覺到羽毛溫和的愛撫,羽毛正在她那性部濕潤的內層表面上。繞著她那束縛了的蓓蕾感覺是出奇的美妙。

卡西姆來回轉動著頭,熱烈的氣息呼著她隱私的肉體。羽毛不久全濕了,更具誘惑地滑在陰阜的溝上。不時地,這小小的刷子般的羽毛尖深入陰道,輕觸著肉壁。

卡西姆對她的陰蒂圈了又圈,不斷輕觸著那腫腫的基部直到她認為她要被這細緻的擠壓弄瘋了。夾子的重擠與羽毛柔和的擦滑形成了美妙的對比。欲求出入陰道的刺激感更加強烈。

她發覺自己在狂扭著,貼向他的瞼,淘氣的濕羽毛作用在她的溝上,舔迎著縮攏的陰阜。呵,她是多麼的放肆,她那親愛的主人卡西姆正是她快樂的工具又是多麼令人高興啊。

羽毛尖端拂著肛門上方,搔著黃色鬈毛。她靠近著羽毛,縮放著那緊小的洞口,渴望著穿入。卡西姆緊緊地將那靈活的羽毛壓向肛門,輕柔地擠壓,一小尖滑入其中。轉動它直到她呼喊出那細緻燒灼的快感。

卡西姆喉部深處出了聲,她知道他得到的只是她在他身下瘋狂這單一的快樂。如果他不能嘗到她,不能用嘴跟她作愛,那這是僅次於最好的了。

羽毛抽出來又用在她蓓蕾上,反反覆覆地,直到她腹部深處開始了那熟悉的潮水般的快感。她快了,卡西姆感覺到了。他耐心地將羽毛尖繞著充血的蓓蕾上旋轉,蓓蕾在不停地顫動和燃燒。

「啊,我的寶貝,我的主人。」當沉重的搏動傳遍全身時她耳語道。

「禁聲,」哈曼德說著,但瑪麗塔已無法在乎她的一切。

她猛舉起陰阜,無法控制地上上下下。她的子宮縮緊,陰道將蜜汁洩到羽毛上端。她如同雨露玫瑰一樣濕潤,一樣芳香。令她高興的是卡西姆可以在此時此景下觀賞到她的快感,聞吸到她的氣息。又令她高興的是她已說出對他的愛。這或許對他要度過那些漫長的黑夜會是些安慰。

然後她有了新的感覺,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幾乎大叫起來。卡西姆已放棄了一切謹慎,將嘴唇按到她那性物。她感覺到他用痛楚性愛的吻覆蓋著她的陰唇。剎那間她感到他的牙齒咬著她的蓓蕾,緊接著是一陣拉動,一陣不適繼而就是一陣鬆弛。

卡西姆偷去了那金屬環。

卡西姆縮了縮身子,將金屬環吐到地上。瑪麗塔感覺一陣又一陣的害怕。哈曼德一定會因此而嚴懲卡西姆。然而首先發難的並不是哈曼德。

羅克斯拉納一陣怒吼,踼向卡西姆。皮靴尖踼進他的肋骨。她又用鐵條往他兩肩猛擊,使他痛苦地呼嚎。他因被捆綁著,失去了平衡。

「狗娘養的!你要為你的不從付出成千上萬次的代價。」

卡西姆朝她一笑。「值得。盡你所能吧!我不在乎。」

羅克斯拉納將鐵條當成馴獸棍,將卡西姆逼到木櫃上。

「瑪麗塔,起來吧!」哈曼德命令道,嘴捲曲著,「這個可惡的奴隸就留給好人之手吧。跟我走。我有事要你去做。」

瑪麗塔只看到卡西姆背靠櫃子跪著,羅克斯拉納將他的雙臂吊到木鞍上。背呈弓狀,皮下的肋骨清晰可見。他雖掙扎怒罵,羅克斯拉納仍自行其事。

然後哈曼德把瑪麗塔弄出門,沿著走廊回到他的寓所。

羅克斯拉納將他雙臂架到木條上,用皮帶牢牢地繫住。卡西姆不停地呻吟。

木頭令人痛苦不堪,嵌進他雙肩。他略往後靠著,臀部緊緊地擠著木櫃,雙膝被戴著的腿架撐得開開的。

他覺到了身不由己和些許恐怖。這種姿態下他的下體和陰囊暴露無遺。用羽毛取悅瑪麗塔使他遭受如此傷痛。如此地接近她的寶貝又不能深入其內簡直是最痛苦的折磨。陰莖上腫了的龜頭,帶著壓迫的快感使他疼痛,又緊又硬的陰囊掛在叉開的大腿間,徹底裸露在羅克斯拉納的眼裡,她又會想起什麼新的折磨來。

起先的虛張聲勢很快的消退了,不過他不願讓那一臉壞相的雌狐知道這一切。他知道她會毒打他,為此他感到一種歡迎的尖叫。要是能再嘗瑪麗塔一下則一切都值得。他將舌頭在嘴裡轉了一圈,回味著最後她那淡淡的甜味。

羅克斯拉納站在他面前,雙手放在臀部,穿著黑亮的皮衣,她真像他的女衛隊長西塔。她們同樣的殘忍,同樣的佔有慾。他知道羅克斯拉納對他毫無憐憫可言。以前臉被按在床上都沒有如此慘。他可以抬起他的臉呻吟。

這一次可慘了。而且慘得多了。

似乎洞悉他的一切,羅克拉納舉起一隻手擊向他的胸膛,一下接著一下。間歇,她用鐵條頭戳他的乳頭直至它們挺起來,深紅深紅的。

卡西姆盡量地在她擊他脅部時一聲不哼。在她稍輕地擊打他的腹部時咬著牙摒住一切呻吟。他的沉默好像激怒了她。她呱地一聲,飢渴地集中在他那被濫用了的奶頭上。擊打是輕了些。但還是一樣的緊迫。炙燒,無情的鞭打不定時地繼續著,他幾乎要喊叫起來。也許他還能保持沉默,但羅克斯拉納靠上去,惡狠狠地用著發紅的鐵條頭。

當他發出第一聲呻吟時她鬆了鬆手。她那小小的紅嘴刻滿笑意。然後她用指尖輕柔地玩弄他那緊張的肌肉。它們上下撥弄他的脅骨,他的胃郚,每感覺到他白晰的肌膚上翻起紅點時就引起她一陣陣的快意。

「哼,你快到極點了。」她笑著,「現在你呼喊著快樂與痛苦。真是那樣了。但別以為這樣就好了。我要在結束你而讓你哭泣,向我求饒。」

卡西姆眨了眨睫毛,閃過一陣惡意。羅克斯拉納會意一笑。她那殘忍的嘴巴縮攏著,藍藍的眼睛充滿著慾望。

「那麼再一次……也許是我先要你。哈曼德不准那樣。但又有誰會告訴他呢?此外,他忙得很。無疑,他正要將肉體埋在瑪麗塔體內呢。你對她幹得不錯。我們的主人被她的反應燒得急不可待了。」

她抓起一把他的頭髮,提起他的頭,這樣她可盯著他的臉。

「啊,我明白那種想法遠比這些毒打更使你痛苦。她讓你在她的誘惑下跳舞。男人多蠢呀。你不明白她是在玩你嗎?這是她的遊戲,別無他意。」

「瑪麗塔並非如此,」卡西姆靜靜地說道。

「不是嗎?你知道她跟哈曼德去是出於自願,是去勾引他嗎?加布裡不也是如此?」

「你在撒謊!」

羅克斯拉納噁心地笑著。「我在那裡,我親眼見她取悅哈曼德,無人命令她。如你不信問問她為何他把戒子給了她。但她不夠聰明,哈曼德,還有加布裡早就垂涎她的美色,她為此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哈曼德不是呆子,不會輕易地被這樣一個女人所惑的。」

卡西姆盡量想驅散腦裡的影像;瑪麗塔和哈曼德。瑪麗塔和加布裡。他毫無辦法,她是個肉慾奴,他們在利用她的美色。但是她會自願地投到他們任何一個的懷中嗎?進而愛上他們?這是不可思議的。她的愛只給他一人。難道那就是他要作賤他自己的理由嗎?當然這一切他不是毫無所指的。

眨眨眼睛,他又仰起頭,這樣羅克斯拉納就看不見她給他帶來有多大的傷痛。

「我想在你讓我快活前還要有一陣抽打,」她高興地說道。「我命令時,你要投入我的懷抱。啊,我會用你的液汁澆灑你,看看我會不會吧!」

當她用鐵條頭前後撥弄他的陰莖時,他並沒反應。甚至抓住陰囊,手指緊緊地裹著它時,也沒退縮。

瑪麗塔煽起的慾火似乎已經熄滅,留下的只是腫痛。他想起加布裡和瑪麗塔作愛,為那印象燃燒,嫉妒在咬他。羅克斯拉納卻以他的痛苦而狂歡。似乎她發現他肉體的不適還不如精神的痛苦強烈。

「把性器準備好,我要你的報答,我要得到瑪麗塔想從你那裡得到的一切,在我搾乾你時想著她。」

她吼嚎著,同時還在抽打著他。他全身感到痛苦和燥熱。似乎他的注意力都在肌膚上。腦中迴響著苦難。從精神到肉體,他只有痛苦。

然後他感到奇怪的事出現了。他的抗拒退縮了。他開始喜歡鐵條的抽打,一陣接一陣的痛苦了。當羅克斯拉納的注意力集中於他的胸,腹和下部時,溫暖替代了痛苦;似乎他的神經末稍正前無古人地充滿生命。

真令人可怕,這種接受就是放棄了抵抗的意志。每陣抽打就像是他疼痛肉體得到的禮讚。要是她停下來,他會要她繼續。他咬緊牙關。任何他的聲音都會像是懇求,而那是他過去最不願的。

難道這就意味著一個真正的奴隸誕生了?瑪麗塔和莉拉感到過這種感激和順從的誘惑嗎?

他似乎感覺他換了個人。這種渴望不能遏止的上升。腹部聚起了某種東西。痛苦中有種美妙的承諾,卡西姆要得到它。他感到自己已跌入既痛苦又快樂的深淵。

卡西姆幾乎聽不到她了。他的性器來來回回地動著。在那鐵條一再的屠宰下他搖擺著,呻吟著,陰莖上凶狠的抽打終使他不斷地釋出甜甜的波浪。

他的陰囊堅如盤石,液汁從龜頭中噴出。約束延長了快感,過去他認為是不可能的。搖搖晃晃地,半醒半睡地,他忍受了緊張的發作。

快感持續了很久。吸了吸氣,那壓力慢慢地消退了,兩耳在嗡嗡作響。最後一滴精液從還硬著的陰莖上滴了下來。

羅克斯拉納扔掉鐵條,滿臉瘋狂。

「我要揍到你哭泣。然後你會把舌頭用到我身上。你不能拒絕,你要學著,否則你只有遭受更多的痛苦。聽到沒有,奴隸!」

卡西姆頭中某處呼喊著,「不!不!」

但並非全然是羅克斯拉納的威脅,使他因反抗而有了否定的念頭。這是他自己矛盾的掙扎。他怎麼會為從意志的屈服和改變中得到狂熱而妥協呢?對他來說,在這個短暫的帝國裡,他的言行和慾望是多麼的保守和謹慎的啊!

啊,他,作為主人應當理解到作為一名奴隸的歡欣。這是不可忍受的。但他承認這種訓練的正義性。對呀,他應該知道在他責打瑪麗塔時她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怎能這麼久地無視屈服的快樂呢?

他喉中一陣哽咽。

他成了一名真正的奴隸,他千真萬確地知道過去的一切已不會再來。

第十章

哈曼德將清涼芳香的煙草味深深地吸進肺裡,那刻制精美的煙嘴隨著他嘴唇的蠕動發出輕微的啪啪聲。他半閉著眼睛,細緻地欣賞著瑪麗塔和莉拉幾近完美的裸體。

那兩個女人張開四肢躺在絲質軟墊中。比希憑她庸俗的眼光從細微處對她們作了刻意的打扮。瑪麗塔只穿著一雙黑色緞料的拖鞋,由一付寬寬的黑色絲帶牢牢地繫在足踝上。這絲帶像兩個大大的虹緊貼著她裸露的足跟。莉拉的拖鞋是白色的,差不多和瑪麗塔的式樣一樣。

莉拉的手沿著瑪麗塔豐滿的,聳起的臀部慢慢地游移上去,滑過微凹的肺部和高挺的胸部,然後握住她的一隻乳房。她低下頭,用她小巧的紅唇含住瑪麗塔活潑、顫動的乳頭,吮吸起來。

她們漫不經心地在互相撫愛著,她們睡眼迷離卻又充滿柔情蜜意。她們彼此從對方身上獲取的快感,比起從哈曼德身上獲取的還要多,儘管他個人已經激情高漲。今天晚上的弄歡作樂是哈曼德要加布裡安排的,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他發現他對眼前的這一幕並不喜歡。瑪麗塔和莉拉似乎已相互沉迷,而他卻成了個毫不相關的局外人。

他感到疲倦和沮喪,有些東西從這件美麗的復仇裡消失了。他突然明白了那消失了的是什麼。

「把卡西姆帶來。」他命令道。隨之他滿意地看到瑪麗塔的手沿著莉拉渾圓的大腿怯怯地滑下來。

「別停下來。」他生硬地說,「不要讓你們先前的主人妨礙了你們取樂。對,呻吟起來,情意纏綿地向我說悄悄話。」

出現在這兩個女人臉上的表情簡直能把他撕成碎片。那兩雙眼睛泠冰冰地漠視著自己,他發現自己從不曾擁有過這樣深情的女人,奧特莎米曾飽含柔情地注視過自己,但是他和奧特莎米之間所有的僅僅是一種耗盡了的激情。

他要對瑪麗塔和莉拉進行猛然一擊,他要讓卡西姆順順服服地做最下流的色情表演。那時候,他會看到她們眼淚汪汪,嘴唇顫抖,神情沮喪。他知道降低她們主人的人格,就等於對她們的快樂進行打擊。想到她們將不得不忍受的痛苦時,心裡不禁升起一絲殘忍的快感。

瑪麗塔尤其應該領受報應,是她給了他希望,也是她攫走了他的希望。他本以為自己太老了,無論怎樣漂亮的女人地無法讓自己再跌入愛河。然而他聽到了瑪麗塔的名字便為之顫抖,看到了她便無法舉步。他為自己童生的情感羞恨不已,卻又無法自拔。

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一個新的轉機。也許他該娶個妻子,這想法強烈地誘惑著他。正在這時候,他看到了瑪麗塔的表情,而那張臉正對著站在院子裡的卡西姆,希望如同灑落在玉白石上的幾點泥漿,轉眼間被激流沖刷得乾乾淨淨。他毫不懷疑自己找到了這個女人真情的歸宿。瑪麗塔玩弄了他,而且揮灑性感的魅力企圖影響他。

哈曼德所能掌握的只是一部分,他不明白瑪麗塔還有什麼手段。她所有的只是美麗和小聰明。畢竟他是她的敵手,處在她的位置,他也會像她那樣去做。瑪麗塔企圖軟化了他;希望為卡西姆求情時,他不再那樣冷酷無情。

他理解,甚至充滿同情。然而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這就像戲劇裡最傳統的情節:一個子逾花甲的老人上了一位年輕貌美少婦的當,他心甘情願地拜倒在那個女人的石榴裙下。

此刻,哈曼德感到刺痛和愚蠢,他想報復。

他把柔韌的煙卷塞在黃銅煙鍋裡。舉起一隻粗大、結滿老繭的手指揉搓著下巴。

他知道加布裡對卡西姆恨得要命,因此他確信他的奴隸總管不會放棄對新奴隸卡西姆進行「考驗」的機會。

一絲笑意悄然漾起在他的臉上,有什麼方法能比讓瑪麗塔親眼目睹,加布裡試驗自己的新奴隸更讓她感到痛心呢?

哈曼德站起來,拍了拍掌。

哈曼德今晚的心境很特別,他命加布裡趕緊去找卡西姆,他卻從未看到他的總管如此憂鬱過,或許,他該安排一場特別的樂事讓加布裡振作起來。

在走向古城堡他的住所時,加布裡想起了他的第一位主人珠寶商舍利達,想起了他怎樣使自己成為一個讓別人獲取快感的性奴隸。舍利達曾是個好教師,他的方法嚴厲而不殘酷。加布裡準備用類似的方法對待卡西姆。他能夠肯定卡西姆需要接受新的訓練。因為按照羅克斯拉納的說法,這個人已對定期的鞭打已有反應,並表現出不同凡響的渴望。

「或許以前從沒有人敢碰他一根指頭,但是現在,他內心裡渴望著挨打。」她告訴加布裡。

加布裡冷酷地回答道:「也許卡西姆已經非常清楚他將成為一個性奴隸,他要為此去學更多的東西。」

其實加布裡內心裡很羨慕卡西姆,他從這個人身上發現了許許多多新奇的東西和許多不可言喻的樂趣,模仿卡西姆也是他的樂趣之一。

他走進卡西姆的那間破爛不堪的小屋,發現他正熟睡在床上。全身赤裸,只有腰部纏著根窄窄的帶子。他的足踝和手腕都被綁在床柱上。他仰臥著,四肢上一股股隆起的肌肉如今鬆弛下來,他一條腿拳著,倒向一邊。因此,看得見他的小肚子,那藏在鼠蹊處蒼白的皮膚下的灰白的肌腱在搖曳不定的燈光下,尤其引人注目。

加布裡的目光為卡西姆濃密的,絲般的陰毛所吸引。它疏鬆地覆蓋著皮膚,看起來很柔軟,像刷子刷過一樣。而陰莖則硬梆梆的,緊貼著卡西姆肌肉緊硬小腹的一側。

加布裡靜靜地站著,他凝視著眼前這個熟睡的人,儘管很不情願,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卡西姆身上有一種貴族、接近完美的氣質。他想鄙視這個人,卻往往在不知不覺中為他所吸引。那是一種領袖風範,一種激動別人為其獻身的控制力。加布裡知道,對於那些不怎麼瞭解卡西姆的人來說,這個人冷漠,嚴厲。然而他也知道,在卡西姆的這具強壯而鬆散的骨架裡,卻隱藏著另一種情愫,這就是他越想佔有一個人,他越是抵制這種卑劣的強烈的慾望。如果說還有什麼弱點的話,這便是他致命的弱點。

在燈蕊草燭光的映照下,卡西姆身體凹陷部分形成的黑色陰影、和凸出部黃金般的光影形成強烈的對比。除了從胸部到腹部的一條深深的鞭痕外,他的皮膚如白玉般一無瑕疵。他的頸部有一圈深色的皮膚,那是因為太陽把他緊身上衣領口以上的部分曬成了褐色。

卡西姆沉沉地睡著,對加布裡的到來一無所知。他翻了個身,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夢話。他一條胳膊彎著枕在頭下。他暗夜般漆黑的腋毛雜亂地覆蓋著他的腋下。他的姿勢,正像一尊側臥的古希臘雕像。

當卡西姆將面頰深深地埋進臂彎的時候,他皮膚下的肌肉有節奏地蠕動著,從他的肘部形成的陰影裡,露出一綹頭髮。他輕微地打著鼾聲,看起來就像個毫無警戒、天真無邪的孩子,他的肋骨隨著他的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著。

那一直拴在卡西姆身上的皮鞍如今掛在床上,由於上了油,它光亮無比。加布裡不由得微笑起來。卡西姆睡覺前一定乞求過羅克斯拉納為其除掉鞍子。那麼,他為羅克斯拉納做了些什麼才贏得了這樣「優惠」呢?

想到這裡,加布裡的下襠不由得緊了起來。

瑪麗塔就站在隔壁的小臥室裡,她目睹著加布裡凝視著熟睡中的卡西姆的情景。

「看清楚了沒有?我的奴隸總管是多麼的飢渴難耐。」哈曼德將嘴巴湊近她的耳朵,小聲地嘀咕道。「你想,他會怎樣弄醒卡西姆呢?是鞭打他還是親吻他?他已被復仇的想法和慾望控制了。而你呢,小寶貝,你已進退維谷,無可選擇,這很讓你痛苦,是吧?」

瑪麗塔緊握著雙手,指甲幾乎掐進肉裡,她心裡明白,加布裡和卡西姆都確實愛她並想得到她,但這不是她的過錯,她從沒有試圖讓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他們兩人所受的折磨也在折磨著她,她希望能找到一種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唉,為什麼嫉妒和仇恨要佔據人們的心靈?她不願意任何人因她而受到傷害,對她來說,能夠同時愛上兩個人似乎是自然,合理的,也許她的法國血統令她更容易接受這種想法。到了這一步,她已無法擺脫對他們的感情。卡西姆像個箭頭,深深地刺進她的心裡,而加布裡也是她心口永遠的痛。

她需要卡西姆黑珍珠般的面容永遠陪伴在她的左右,而加布裡——燦爛如陽光——佔有的份量比她預想和渴望的更多得多。在她的心裡,卡西姆曾一度令別的男人黯然失色。但那時,她對加布裡的愛只是沉睡在心的深處。當她再一次遇見這個白膚金髮的奴隸時,她對他的愛便悄然甦醒了。

難道他們不能和睦相處嗎?在黎明到來之前的那股最漆黑的時間裡,當她蜷縮著睡在莉拉的身邊時,她常常思考著這個問題。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她能夠接受這一事實,而加布裡和卡西姆為什麼就不能妮?

出於本能,她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女人看待這種事要容易得多。莉拉和她是摯友也是情人,但她們都覺得無須為卡西姆的愛而爭風吃醋。她們可以分享卡西姆和他的愛。這沒什麼,她們每個人都佔據了卡西姆心的一部分,她們為此感到滿足。

卡西姆,加布裡和她之間應該也是這樣。而卡西姆,加布裡卻為此戰鬥不息。這一半是出於他們那種頑固的男性自尊,他們都想證實自己是她的唯一情人。另一半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不可調和。而調和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他們想找便找得到。

哎,她多麼不願意他們成為敵人啊,地想,要是加布裡虐待卡西姆,她將無法強迫自己看下去。

哈曼德把她帶到這個小房子裡來是殘酷的。他粗大的手緊抓住她,就像抓著一個俘虜,她無可選擇,只能透過磚縫看著隔壁房間的情景。

硬冷的牆壁緊貼著她的裸體,哈曼德把她抵得那樣的緊,以至於牆壁上的一些粗糙的、凸出的稜角扎進了她的肉裡,他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她感覺得到,他激動起來了。他粗壯的大腿貼在她的屁股上,熱乎乎的,小屋裡潮濕的空氣讓她呼吸困難。她掙扎著試圖擺挩哈曼德,但無濟於事。

「看吧,看一看卡西姆成了個多麼好的奴隸,加布裡馬上要試驗他的服從性,如果他不能按照命令去做,他將受加布裡的嚴懲。」哈曼德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

瑪麗塔沒有聽見哈曼德所說的話。她的全部注意力已為隔壁的兩個人完全吸引。

由於房裡的陰冷,更由於內心的恐懼,她顫抖起來,她不想看,卻又無法將視線移開。

卡西姆輕微地歎了一口氣,在睡夢中動了一下,他看起來是多麼的安詳啊。

多麼甜蜜、痛苦,脆弱、頑固的慾望啊。

從卡西姆的雙唇間滑出的一聲歎息、似乎穿透了加布裡的靈魂。

慾望如旋風般升起,它來得猝不及防。卡西姆已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然而這個人不同尋常的心,令人眩目的個性美使他難於抗拒。

羅克斯拉納已按照哈曼德的指令做了準備,加布裡知道,一隻乳白色的假陰莖已被深深地插進卡西姆的臀部,以便橕大他的肛門。從加布裡站的地方,只能看到拴著陰莖的細帶子。這個帶子穿過兩腿之間,經過背部和腹部,兩端連著腰帶。

日日夜夜地穿戴著這種東西,而無法將那只假陰莖摳出身體。卡西姆感到無比屈辱。更壞的是他明白自己已被訓練成了供人取樂的工具。那種為了滿足任何人,任何形式的需求而不得不俯首聽命的念頭時刻縈繞在他的腦際,這念頭卻讓加布裡感到興奮。

卡西姆知道加布裡此刻在想些什麼,加布裡做過供人取樂的性奴隸,他曾被傳授忘卻自我——這人性中最重要的一面——的方法,除了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意願,其它的都無關緊要。

加布裡完全掌握了自己所學的內容,並從中找到了一種特殊的自由。他不知道卡西姆是否已開始咀嚼屈辱的妙處。他也擁有了那種放棄自己的意願,拋棄任何選擇的特別的自由了嗎?加布裡要把陰莖放到他這種新的、微妙情感的最深處。

卡西姆屁股問的小洞等待著被戳入,乳白色陰莖像每天都在變大,到現在它已和一根正常男人的陰莖差不多大小了。拔去那根東西,給那只縮攏的小嘴抹上點油,然後緩緩地進入卡西姆溫熱的,也許是期待著的身體,這是多麼刺激的事情啊。

加布裡猶豫了一會兒,用這種方式喚醒這個熟睡的囚徒也許太殘忍了點。他並不是一個天生的性虐待狂。然而此刻,他又想起了那一幕。卡西姆在他的私人臥室裡將他臉朝下壓在天鵝絨床褥裡,粗暴地玩弄著他的身體。那時候,加布裡早已脹得發慌。當卡西姆猛然插入他的身體時,他的陰莖也在變硬,並吐出一種鹹鹹的,粘乎乎的東西。

但是卡西姆已達到了高潮,扔下了因受到強暴而嗚咽的加布裡,一眼也不再看這具已為激情燒得滾燙和渴望發洩的肉體。

現在,加布裡再不是他的性奴隸了。而卡西姆本人卻在這兒等待著被享用。加布裡的雙手慢慢地摸向腰帶、他鬆開皮褲子,掏出那只巨大的,直立著的性器。

望著這一景像瑪麗塔幾乎窒息。加布裡的肉棍使她恐慌而顫慄。這顫慄感沿著她的脊椎一直向下沉。她想掉開頭,但又無法放棄看一看加布裡是如何強迫玩弄卡西姆的好奇心。她甚或強迫自己承認,她參與了正在發生的事情。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她記起加布裡身上的那股麝香和檸檬的味道。也記起了當她用雙唇吻著卡西姆光滑而冰涼的皮膚時,所嘗到的那種混合的男性味道。

加布裡的動作在加快。他摟著卡西姆的腰,趴到他的身上。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卡西姆扭動著,掙扎著,但是加布裡的力氣比他大得多。他被加布裡牢牢地壓在手下。

卡西姆的掙扎使得加布裡更興奮。他企圖掙開加布裡,裸露的四肢卻勾緊了他,這讓加布裡達到了亢奮的邊緣。加布裡一邊把床弄得顛簸不止,一邊嗅著卡西姆擦洗得乾乾淨淨的皮膚,以及從他的呼吸裡傳出的,不無恐懼的味道。

「我……我能打得你服服貼貼,但是我更喜歡這種方式,我喜歡讓你同我抗爭。當然了,你的抗爭毫無用處。」加布裡一字一頓地說。

他抓住皮腰帶,猛然地用力一拉,皮帶扎進肉裡,又啪的一聲分開。卡西姆咒罵不止。加布裡將手伸到卡西姆的襠下,握住他陰莖的根部,把那玩藝兒扳直,抵到床褥上。

「你在期待著被玩弄吧?奴隸,你已經焦渴難耐,那麼做給我看。」

加布裡縱情大笑。而卡西姆則一邊更激烈地抗拒,一邊因憤怒而含糊不清地咒罵著。

「你把這稱做順從?」加布裡冷笑著說,「來吧,奴隸,為我撐開你的肛門。」

他跪到卡西姆雙腿間,雙手輕碰著展開在自己身下硬梆梆的屁股。儘管卡西姆的抵抗絲毫沒有減弱,加布裡從他的身上還是感覺到了一股不斷上漲的性慾。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投入了這種攻擊或是希望被攻擊的情境。這些天來,卡西姆一直沒有發洩性慾的機會。這對他來講,是難於適應的。

「我要用你的身體,正像你用過我的一樣,明白嗎?」加布裡一直說,一邊將全身的重量壓到卡西姆的背上,抱住他,嘴裡發出滿意的哼哼聲,然後他雙手用力掰開卡西姆的屁股,露出那並不情願的小嘴。

「無助的感覺是怎樣的呢?知道自己的身體能夠給別人帶來快樂,你願不願意讓人使用?」

「該死!」卡西姆憤怒地嚷道。

加布裡用膝蓋強迫分開卡西姆的大腿。伴著驚喜的呼叫,他把自己的龜頭插進了他的肛門。已塗了油的肛門,滑溜溜的,很愜意。他在進入的時候,僅僅感受到輕微的抵抗。有著細小皺紋的肉環輕輕地箍著他的龜頭。這感覺奇妙極了。他陰莖的根部被卡西姆的尾股夾著,熱熱的,滑滑的,感覺如入仙境。

加布裡用力挺入,卡西姆在他的身底扭動著,發出呻吟聲。

「這就對了,奴隸,用你的身體來迎合我。」加布裡透過咬緊的牙縫說。

連最輕微的呻吟聲都從卡西姆的嘴裡消失,他拳頭緊握。但是他放棄了從一開始就進行的抵抗。

由於極度快樂,加布裡進入了忘我之境,這就是哪個曾背叛了自己的人。然而,即使當他在卡西姆並不情願的肉體上、盡情地發洩仇恨的時候,他還是不自主地對他產生溫柔的感情。他更深入地挺進卡西姆的肉體,閉上了眼睛。肉環緊緊地纏著他男器的根部,令他極為亢奮。

在旁邊的小屋子裡,瑪麗塔將手指壓在嘴唇上,她大大的眼睛裡,珠淚瑩瑩。這真讓人受不了。卡西姆一定會仇恨加布裡加在他身上的任何不公。她看不下去了。她想跑進門,撲向加布裡並拉開他。

她幾乎喊出聲來,但是哈曼德預感到了這一點,用他粗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嘴。她咬住他的手指,因為不能如願而嗚咽不止。卻無法讓他把手拿開。

這時加布裡態度上的某種變化傳到了她的身上。他在抱著卡西姆並把他壓住的時候,心頭升起一絲輕微的顫慄。他的手變得輕柔和好奇。加布裡抬起頭,在燈蕊草燭光閃爍的照射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表情。瑪麗塔為此而驚呆了。她看到那雙迷惘的灰色眼睛已變得溫柔和清醒,那裡面不再包含痛苦。他的優美的雙唇也在顫抖。

瑪麗塔停止了在哈曼德手下的掙扎,心裡生起一種莫名奇妙的情感。眼下,加布裡追求快感的方式不再粗暴。卡西姆也安靜了下來。他們彼此都不再抵抗。有那麼一刻,周圍靜得令人發慌,正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她心頭悄然升起了希望……。

剎那間,加布裡對他污辱卡西姆的行為感到了羞愧。辱罵關在籠子裡的野獸是低下的,為此感到羞辱只能折磨自己。他伸出拳頭,捶打著卡西姆肌肉發達的背部。長期埋藏在內心的傷痛變得支離破碎,最終煙消雲散。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他問。

「我……沒有。」卡西姆咕嚕著,一邊把飛紅的臉龐扭到一邊。

「撒謊!」加布裡抓住卡西姆凌亂的黑色的頭髮,扯著他的後腦勺,「撒謊。」他再一次嚷道,然而他的話聽起來像情話般令人心醉。

他又一次進入,抵著卡西姆硬實的,蒼白的屁股,睪丸輕擦著卡西姆天鵝絨般柔軟的陰囊。卡西姆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加布裡從內心裡發出得意的笑聲。毫無疑問,卡西姆在享受著被別人駕馭的快樂。他已完全失去自制,他在加布裡的身下上下拱動,熱汗淋漓,在薄薄的墊子上一刻不停地摩擦著自己早已堅硬的龜頭。

卡西姆小聲地嘀咕著什麼,聲音很低,加布裡無法聽清。他伏下去,令他吃驚的是,他發覺卡西姆在反覆不停地念叨著自己的名字,聽起來就像是在祈禱一樣。

加布裡的內心深處受到了震動。他從卡西姆的臀股中幾乎完全拔出了肉柱,開始緩慢地,輕柔地磨擦起他的「小嘴唇」來。他不再想傷害或辱沒卡西姆,他只想讓他快樂。想看到他那張被削弱、憂鬱的臉上因真正的快感而綻出笑容。

配合著花樣不斷翻新的加布裡,卡西姆不斷地發出哼哼聲。加布裡一會兒猛然扎入,一會極盡曲意。有時,他將性器完全抽出來,用鼓脹的龜頭上上下下地摩擦著卡西姆的濕潤的股溝。

但是儘管加布裡的身體已為卡西姆驚人的男性美所俘虜,他的思想仍是自由的。他第一次不敢確定、關於卡西姆想擺脫自己束縛的想法是不是錯了。卡西姆確實並不恨他。他感到這一點是因為卡西姆用脊背緊緊地貼著自己,也是因為卡西姆對自己佔用他的肉體不再抵抗,卡西姆想要他。他因此興奮不已。

剎那間,加布裡厭倦了復仇的重負。卡西姆和自己之間始終存在著一股強大的吸引力。他們都愛著瑪麗塔,而這只不過加深了這個事實的複雜性。他完全伏下去,以便貼緊卡西姆,肌膚連著肌膚,肚子接著屁股,胸膛挨著脊背。

他盡最大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慾望,停止了上下抽動,開始吻起卡西姆的頸項來。

他感到卡西姆柔軟的黑色的卷髮溫柔地貼著自己的面頰。伸出舌頭,他開始舔卡西姆皮膚上的鹹味。「現在告訴我實話,將你做的事告訴我。」他粗暴地命令道,「現在就告訴我,以後我再不提這件事了。我不在乎你怎樣待我,我只想讓你高興,讓你發洩慾望,你把我扔進監獄,然後賣了我,告訴我為什麼。」

他期待著。那一刻,他明白他所希望的,只是卡西姆能就自己的行為作出充分的解釋。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轉。由於怕聽不清卡西姆的話,他大氣也不敢出,這使他感到窒悶。

「我以真主的名義起誓,我沒有背叛你。」卡西姆緩慢地,一字一頓地說,「我想要你就像我想要瑪麗塔一樣,我怎麼會背叛你呢?我允諾給你自由。你所說的背叛是茜塔一手設計的,我會查明它,要麼是我們相互背叛了。」

加布裡停了一會兒,以便搞清楚卡西姆的意思。他本能地覺得卡西姆說的是實話。當然了,是茜塔,而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啊。接著,他明白了這一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卡西姆曾玩膩了他。他的注意力移到了別處,把他從他想待的唯一位置趕了出去。他可以處於卡西姆和瑪麗塔之間,聽從他們,愛著他們。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我走?」加布裡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你本可以讓我留下來,我也會很願意。」

「我知道,可是我害怕。我不願意跟別人分享瑪麗塔,你也不例外。」卡西姆掉回頭,苦笑著說,「這是我的過錯,我以為無法同時擁有自己所想要的,事實上是指你們兩個。我怕你們都離開我,這我會受不了。現在我明白事情也許不會那樣發展。」

這就是他能瞭解的、率直的卡西姆嗎?有一刻,加布裡牢牢地固守著自己的仇恨,但是突然間,仇恨消失了。他嗓子裡似乎升起了一朵黑色的雲,他覺得燥熱難耐。

加布里長長地呻吟了一聲,將卡西姆拉近身邊,以便能從背後抱住蜷成一團的他。一瞬間,他完全擁有了他。卡西姆想要他,甚至還有一點愛他。加布裡緊緊地摟著他。胸膛緊貼著他肌肉發達的身體。他用指頭夾住卡西姆的乳頭,不停地擠壓著,直到他蠕動起來,並向後撤著身體,緊緊地抵著已完全進入他的身體的加布裡陰莖的根部。

「用力,噢,用力……。」卡西姆低嚷著,加布裡腦子中一片空白。

加布裡又一次進入卡西姆,起先很慢,然後猛然探入,他的手指觸到卡西姆的隱密處。一隻手握住他的陰莖,上上下下地摩擦,感到陰莖脹脹地撐著自己的手掌。

當加布裡的手指像擠奶一樣擠著他的性器時,卡西姆發出粗重的喘息。他開始聳動自己的臀部,以此來配合加布裡充滿激情的衝刺。而加布裡則不停地搓動著他的性器。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著,熱汗淋漓,然而卻飢渴地,不顧一切地幹著。

聚攏在加布裡小腹下部的能量要奔瀉出來了,他大叫一聲,將其一滴不剩地射入卡西姆的身體。在這同時,他感到卡西姆的精液激射到他的手掌上。卡西姆坐起來,靠著他,由於得到了發洩,他感動得幾乎落淚。他們就這樣抱在一起。加布裡的心急跳在卡西姆的背上,最後,他們安靜了下來。

溫溫柔柔地,加布裡抽出陰莖,他面對面地和卡西姆躺到一起,輕輕地撫摸著卡西姆蒼白皮膚上的那道深紅色的鞭痕,給他的手腕帶上手銬。

「你心裡清楚我是哈曼德的奴隸總管,我對他效忠,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得遵守哈曼德的命令。」

「我明白。」卡西姆冷冷地說:「做你必須做的,一切都是天命。」

「我要按照哈曼德的命令行事,但是我又不能,我心裡無法殘酷地待你,我的主人。」

加布裡抬起手,捧著卡西姆瘦削的,剛毅的面龐,凝視著他如暗夜般漆黑的眼睛,他說話的時候,嗓音裡有些打動人的東西,「等你離開這個地方以後,也會輪到我來這兒。」

卡西姆點點頭。他剛毅的嘴角微微上翹,形成一個迷人的笑容。他也用雙手捧起加布裡的面頰。

「可能並不容易,但是我們要重新開姶,現在告訴我你究竟遇上了什麼事才這樣恨我?」卡西姆平靜地說,「西塔把你帶走了,然後你?」

「這我以後會告訴你,它並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

加布裡把頭湊近卡西姆的臉,開始吻他的雙唇。卡西姆立即報以熱烈的回應。他吮吸著加布裡的舌頭,輕吸著他的雙唇。而加布裡則細細地品味著他,似乎要吸盡他的精華。這長時間的親吻是最親密的舉動,它縫合了他們的分歧,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比性歡更能穩固他們的關係。

卡西姆濃重的呼吸和呻吟顫動著滑落到他的嗓底,而長期折磨加布裡的孤獨也永遠地消失了。

瑪麗塔將顫抖的頭頂在潮濕的牆壁上。看著隔壁輕抱的情景,呼吸急促。

可能性成為現實,對此她幾乎不敢相信。現在,她的希望和夢想終於實現了。

在她的身後,哈曼德氣得發瘋,他的手指緊抓住她,弄得她好疼,但是她不在乎。極度的幸福和強烈的慾望已使她感到十分虛弱。

目睹著加布裡將懲罰演變成了和卡西姆的做愛,她幾乎為慾望灼傷。這性慾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她兩膝發軟,幾至站立不住。她陰部膨脹,渾身火熱,感到子宮充滿了卵液。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她飢渴的,性感的陰唇急劇地擦動。

當哈曼德粗暴地將手插入她的大腿之間時,她企圖逃開,不想讓他發覺自己已為隔壁的情景燒得焦渴難耐。她急漲的性慾在這個時刻只屬於她自己,而並不是一個奴隸來取悅主人的那一種,但是此刻已太晚了。

「照我看,」哈曼德又氣憤又痛苦地說:「你為他們流了一褲襠,你想同時要卡西姆和加布裡,不是嗎?現在我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感情了。加布裡公開承認是我的奴隸總管。哼!你們所有的人都是叛徒。好吧,我不在乎,我以後會收拾你們。但是現在,你,瑪麗塔,來讓我開開心,你不是早已準備好了嗎?」

瑪麗塔目瞪口呆,她是如此脆弱,她對哈曼德簡直無法抗拒,即使裝作毫不動心也不可能。她深愛的那兩個人、表演的一切使她心跳加劇,血液奔騰,無法滿足。與其它人來分享她情感中的任何部分都是不可能的。當然了,如果她解釋,哈曼德將會有所反應,他是聰明的。

「哈曼德,請原諒,我……我不要,現在不要,我乞求您的原諒。」

「你拒絕我?」哈曼德的聲音裡充滿了疑問,「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性奴隸的職責就是服從,就是這些。」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掏出性器,粗暴地抱緊她的腰,用膝蓋抵開她的大腿,把她壓得聳起屁股,然後,將陰莖從她的屁股間猛力插進去。他急促,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由於過於急迫,他顯得笨手笨腳。

瑪麗塔閉上雙眼,眼淚奪眶而出,掛滿面頰。渴望破人插入的感覺如今已為仇恨所取代,她第一次對被迫服從感到了深深的厭惡。

她繃緊全身,準備迎受那堅硬性器的猛烈衝擊,但是這並沒有發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哈曼德用頭頂著她,用手握著迅速變軟的性器,企圖把它更深地插進去。最後,他明白這種努力毫無用處。瑪麗塔能感到那玩藝兒在她的陰道裡變得又軟又小,恐懼感幁時煙消雲散,她心裡無限慶幸。

「您的失敗是我的福氣,主人。」她小聲地,溫柔地說。

哈曼德發出一聲哭嚎般的嗚咽。他推開瑪麗塔,轉過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當他再轉過身來的時候,瑪麗塔看得出他因強壓住自己的情感而渾身顫抖。她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房間。

「到哪兒去,你要把我帶哪兒去?」她從他的舉動裡悟出了什麼,感到極為恐懼。

「到一個不忠實的和不順從的奴隸所該去的地方去,到一個改正錯誤的地方去。」

企圖反抗是無效的,他太強壯了。她就由他拉著走過走廊,穿過一道低低的拱門。那兒燈光昏黃,地板很濕。她的心跳得很快。但是她不斷地用一種想法安慰著自己。再有兩個星期,哈曼德就要給他的囚徒們自由了。再過那麼幾天,然後……一個新的開始。

哈曼德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這個改正錯誤的地方還沒有糟糕透頂。她曾經在一個陽台上,眾目睽睽之下,全身被扒光,讓眾人盡意欣賞,並遭到鞭打。她都熬了過去。在哈曼德的手裡,她不會受到更殘酷的虐待。她從內心裡發出一聲低沈的,得意的笑聲,這笑聲突然間卡住在她的喉嚨裡,因為她聽到了哈曼德下面的話。

「瑪麗塔,快點走。羅克斯拉納在等著你。她希望你能陪她,我不得不離開我的堡壘去做生意,但是在我回來之前,你在她的手裡是安全的。」

她從沒有見過他如此動怒過,或者說受到過如此深的傷害。一絲冰涼的感覺迅速傳遍她的全身。哈曼德是一回事,而羅克斯拉納卻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種。

第十一章

瑪麗塔在寬皮帶抽打下,一邊哭泣流淚,一邊扭動身體,塞有軟墊的手銬把她縛得牢牢的。她把身體貼在堅硬的石壁上,試圖躲開皮帶。可是,羅克斯拉納把她往前一扔,皮帶劈劈啪啪的響聲,一下接一下地落在她疼痛的屁股上,每抽打一下,瑪麗塔都忍不住一聲呻吟。

儘管羅克斯拉納的沉著有力地鞭打她,但是,這樣的抽打只是想懲罰她,決不想傷害她,可是寬皮帶使瑪麗塔的肌膚感到刺痛,而且一碰就疼,不過,沒有留下過度的傷痕。當皮帶的邊沿擦過陰毛時,瑪麗塔把大腿併攏在一起。但她的折磨者把她的腿拉開,將足踝固定在牆壁上的圓環裡,皮帶拍打著她大腿的內側,瑪麗塔更加大聲喊叫起來,害怕羅克斯拉納抽打她陰部山丘,而且擔心得竟冒出一身的汗。

淚水沿著瑪麗塔的肌膚向下流淌,她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閃爍著光輝,她要懇求羅克斯拉納立刻住手,而且想到自己快要到達高潮的念頭比痛苦更加令人難以忍受。然而,她發覺每一次抽打的間隔越來越長,將到嘴邊的請求嚥了回去。

也許羅克斯拉納感到累了,抽打的速度在減慢,現在是斷斷續續地鞭打著,她飽受凌辱的肉體幾乎感覺不到痛苦,羅克斯拉納用皮鞭逗弄瑪麗塔,輕柔地調戲她的大腿和即將爆發的屁股,那雙線眼睛閃閃發亮,她走近一些,把皮帶平坦的一邊貼在瑪麗塔分開的陰唇上,當她看到受潮的皮帶顏色變深時,瑪麗塔滿意地咧開嘴笑了。

「即使在這個時刻,還能激起你滾燙陰部的慾望,」她嘲笑著,「對這樣一個充滿渴望的東西若視而不見,才真是遺憾。」

熱切的手指放在她的小陰唇之間,捏挾著柔嫩的陰阜,瑪麗塔盡力扭動身體想躲避掉。她的蓓蕾搏動著,好像它是血肉之軀的心臟。儘管她憎恨那擅自闖入的手指以及對她疼痛陰阜的每一下觸摸,但是卻感到自己正逐漸到達那熟悉的快樂高潮。

在腹部深處,慾火被點燃了,而且不願意熄滅,即使在羅克斯拉納抽打她的屁股,並及時用手去撫摸的時候也沒有被泯滅掉。瑪麗塔靠著冰冷的石頭,強烈抵抗,臀部奮力擠壓,石頭擦著大腿。當熟悉的、順從情感的潮水般襲向她時,瑪麗塔放棄了反抗。她的身體重重地壓在滑溜溜的手上,感受它們插進她的身體,並開始進進出出地工作。

「不!不!」當美妙的跳動散佈到整個陰部,她那疼痛、發燙的屁股似乎有了迴響時,瑪麗塔氣喘吁吁,與自己進行著搏鬥。

噢,快樂得呻吟起來並扭動身體,真令人可恨,而羅克斯拉納熱切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尋找並欣賞著掠過臉上的每一個激動。儘管羞愧得面頰發燙,她還是感到高潮正逼近。她渾身的每一塊肌肉都繃得緊緊的,要阻止這感覺的發洩是不可能的。

高潮來了,她一聲尖叫,透不過氣來。她的整個身體似乎被這白熱化的快感,衝擊得四分五裂。在子宮沉重、有規律的跳動下,那飽受凌辱的每一寸肌膚發出了共鳴,她低下頭,這美妙的痛苦使她喜極而泣。

「我恨你!」她嘶聲地說。

羅克斯拉納露齒而笑,「我知道,這正是你如此迷人的地方,」她抽回手指,把皮帶放在一邊。

「現在,休息一下。」她說話的語氣有點溫柔,「在以後的日子裡,像這樣的事會很多,很多很多,我將給你帶來很多痛苦和快樂的肉體享受,你會樂意照我的意旨做的。」

瑪麗塔抬起頭,蔑視的目光緊緊盯住她,「我永遠都不會……心甘情願地為你做任何事,哈曼德馬上就會到這兒來找我,或者,他派加布裡來。」

羅克斯拉納不由得哈哈大笑,「哈曼德已經把你忘了。再說,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在這兒。」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沒有人來接走瑪麗塔。

一股寒氣從這扇不相稱的木門下面吹送進來,一線亮光透過厚厚的、略呈綠色的小窗戶玻璃漫射進來。

瑪麗塔坐在木製平台上,用稻草蓋著。身子蜷縮在羅克斯拉納給她的這一張毯子下面,雙腳放在身下取暖。曾經那麼雅致的白色緞面拖鞋,現在已被磨損,污跡斑斑。鞋尖已經毀壞,因為當羅克斯拉納抽打她時,她總是把鞋尖貼著地面。除了這雙破損的鞋以外,瑪麗塔一絲不掛。

房間的一個角落上放著一隻木桶,一張靠牆放的結實木板上,有一瓶乾淨的水。充滿線條、並塞有軟墊的皮手銬懸掛在牆壁和木板上的圓環上。房間裡沒有傢俱,沒有燈光,一看便知道這是懲罰的地方。

瑪麗塔想要獲得任何舒適,都必需求她。羅克斯拉納心裡早就一清二楚。

求她,瑪麗塔不願。她一次又一次把哀求嚥了回去,羅克斯拉納可以強迫她服從命令,強迫她感受快感,但是,無法使瑪麗塔接受自己的虐待。

每一個日子都是相同的,瑪麗塔失去了時間的線索,開始擔心她會死在這可怕的地方。從現在來看,哈曼德明顯地,把她遺忘了。這是肯定的。他為什麼不來找她?加布裡為什麼不來?也許真的沒有人知道,她在這個地方。

她走動時,毯子擦碰到她疼痛的肌膚,最近的一次抽打使屁股感到火辣辣的刺痛,她從來沒有如此徹底和經常地遭受鞭打,羅克斯拉納對如何使用鞭子或者皮帶富有經驗,她知道就在痛苦不能忍受的時候停下來,或者當有鞭打致傷的時候住手。

每一次抽打之後,用鎮痛油塗在瑪麗塔的肌膚上,敏感和刺痛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非常快活的溫暖。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把準確喚起性慾的感受散佈到她的神經末稍。

正是在那個時候,羅克斯拉納就從瑪麗塔的肉體中慢慢地誘出快感。有時,她把帶來的象牙陰莖塞進那一天她偏愛的泂孔之中。有時,用舌頭和手指將瑪麗塔帶入令人崩潰的高潮,瑪麗塔對自已的反應充滿了厭惡;她努力控制住,然而訓練有素的肉體背叛了她;對企圖懲罰她的男主人或女主人,總會產生那份熱切,那種迎接的震顫。

即使疼痛肌膚上蓋的毯亍、那不經意的撫摸也會使手偷偷伸向自己的腹股溝處。當羅克斯拉納在身邊的時候,她總是把感覺趕走,克制住它們。一線閃爍的光芒,以及一聲快樂的呻吟,羅克斯拉納都要徹底、充分地進行開發。瑪麗塔想起了羅克斯拉納臨別所說的話。

「友善地懇求我,我將帶一些鮮新水果來,」她愉快地說著,「那做起來並不是那麼困難,喂,求我。讓我看一看可愛的嘴巴在懇求時所具有的形狀。」

瑪麗塔直瞪瞪地看著折磨她的人,從慘痛的經驗中,她知道事情不是那樣簡單。在她還沒有任何偏愛之前,羅克斯拉納想聽到更多甜蜜的話。她要瑪麗塔跪著來到她的面前,慷慨地提供她的性服務。而瑪麗塔就是不給她這種滿足。

「留著你的水果吧!」她憤怒地說,「只要讓我從這個地方出去。」

「請便!」羅克斯拉納聳了聳肩,「馬上我叫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的。他們全都做了。」輕薄的馬鞭在瑪麗塔的屁股下留下了新的條紋痕跡,她把它放在一邊,離開了房間。

「求你了,奧特莎米,你必須幫助我營救瑪麗塔。」

奧特莎米俯視著手腳伸開、橫躺在床上的莉拉。她穿著一件敞開的絲綢和服,露出了她的裸體。奧特莎米伸出纖細的小子,手指緊緊拉著莉拉豐滿的乳房,她從不知厭倦地看著、撫摸著,並品嚐它們,她喜愛它們的巨大以及碩大的深紅色乳頭。她自己國家裡的女人沒有那麼大的乳房。

「為什麼呢?」她的聲音悅耳動聽,「我必須幫助你嗎?」

「因為我喜愛瑪麗塔,卡西姆和加布裡也愛她,你難道要我們大家都不快樂嗎?」

奧特莎米一邊思考著,一邊繼續撫摸著莉拉細膩似香脂的乳房,她滿意地看到莉拉長長的黑眼睛正流露出她熟悉的呆滯的目光。

「不對,」她說,「可是我也希望快樂,這個瑪麗塔有許多人愛她,如果我幫了你,你將離我而去,我就會孤獨,比以前更孤獨……比在這之前。」

她上了床,躺在莉拉的身邊,吻著她豐滿的紅嘴唇。莉拉轉過身,面對著她,把奧特莎米摟在懷中,她緊緊地抱住她,深情地吻著她,她張開嘴巴,吮吸著美妙的、粉紅色的舌頭。

莉拉壓在奧特莎米的肩膀上,緊緊地摟著她。

「你沒必要孤燭一人,可愛的夫人,和我們一起走。卡西姆會歡迎你去他的府邸,他很有錢,而且有很多女人。」

奧特莎米的鵝蛋臉上浮現出微笑,斜視著的黑眼睛。

莉拉伸手去拿放在床邊的、塗了真漆的小盒子。她把它打開,拿出兩個鵪鶉蛋大小的金屬球。微笑著,把一個遞給奧特莎米。

「你送給我這樣的禮物,我怎麼能把你留下呢?」

「那麼給我吧!」奧特莎米說著,敏捷、優雅地向前一動,從莉拉的手中把小球拿了過來。

她把莉拉按回床上,手在她肉感、白晰的肉體上向下移動。和服滑落了,掉在床上,像蝴蝶鮮艷的翅膀,莉拉把雙手放在腦後,分開大腿。奧特莎米白嫩的小手在莉拉的腹部移動著,並向下伸到分開的大陰唇上。

奧特莎米每次觸摸這深紅色的褶層,都感到驚奇不已。莉拉肉體上的一切是那麼的妖嬈,陰阜是那麼的光滑和芳香,她小心翼翼地分開飽滿的小陰唇,結實的陰阜已經充血,她喜愛極了,把兩個金屬小球放進了莉拉的陰道裡。

「這比情人插進去的感覺好多了,」奧特莎米低聲說道,「坐起來一點,如同我滿足你那樣,前後擺動。」

莉拉照說的做了,球滾到了她的裡面。當它們滾動時,發出一聲輕柔、減弱了的卡塔聲,奧特莎米靈巧的手指在她那帶有頭罩的蓓蕾上劃著圓圈,莉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奧特莎米撫摸、摩搓著莉拉的肉蓋頭,她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噢,當那快樂的小蓓蕾從遮蓋物下滑出來時,它勃起得那麼有力。靠著手指,它是那麼的堅硬和突出,奧特莎米想道,差不多就像男人的陽具。我把它放進嘴裡,馬上吮吸它,莉拉會把那小小的肉梗塞進我的裡面。

莉拉的頭向後垂著,露出了白嫩、細長的脖子,她開始前後擺動臀部,金屬球在她的裡面來回滾動著,並發出搭搭聲,莉拉忍不住發出輕輕的呻吟聲。愛液從她的體內滲了出來,如蜜露一樣匯合在奧特莎米小巧的手指周圍。「說當……我們走的時候……和我們一起去。」她喃喃說著,「噢,奧特莎米,可愛的奧特莎米。」

奧特莎米的二個手指深深插進莉拉的陰道,輕動著金屬球,莉拉的骨盆漸漸繃緊。

加布裡聽著從紙隔板後面傳來的歎氣聲。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莉拉已經成功了;她說服了奧特莎米幫助他們出逃,聽著低低的私語和縱樂的聲音,他知道取得這個勝利是不費力的。莉拉和奧特莎米有許多共同之處,她倆非常適合。他為她們感到高興。近來,瑪麗搭成了那麼多人關心的焦點,這使他感到苦惱。莉拉太善良,太忠誠了,她不會去品頭論足,或者袖手旁觀,他不知道她是否感受到了傷害或排擠。

現在和奧特莎米這樣一個朋友和情人在一起,不會再有任何問題。

女人的寬宏大量永遠讓他驚愕不已。他和卡西姆能不能找到一種較滿意的心靈和好呢?他不知道,但樂意一試。真的是別無他法。

他想到自己被人出賣、孤獨的幾個月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悲傷削弱了他的判斷力,否則,他會明白卡西姆的用意。

原來一直是茜塔在苛待他,茜塔,這個女警衛,妒忌和羨慕使她喪失了理智,她讓加布裡認為卡西姆下令逮捕他並把他帶到奴隸市場上出售。好了,這筆帳總有一天要清算的。目前,它不重要。

他們必須首先解救瑪麗塔,然後一定要逃出這個城堡。其它的一切在適當的時候,會得到解決的。

突然,英俊不凡的臉上一陣抽搐,愛是那麼痛苦,又那麼令人愉快。有時,他幾乎被痛苦分裂成二半。

然而當所有的情感轉化成仇恨時,虛空更加糟糕。

門嘎地一聲開了,羅克斯拉納高高舉著燈籠出現在房間裡,她的另一隻手提著一隻水桶,面對著閃亮的燈光,瑪麗塔咪起了眼睛。羅克斯拉納把燈籠掛在牆鉤上,朝平台走過去。

「睡得好嗎?」她交談似的問道,「起來,你該冼懆了,我將充當你的洗澡侍女,你難道不感到榮幸嗎?」

瑪麗塔沒有答話,她把蓋在身上的東西掀到一邊,警惕地坐了起來。羅克斯拉納兩邊面頰上泛著深深的紅暈,可愛的貓眼生氣勃勃,充滿渴望。從以往痛苦的經驗來看,羅克斯拉納心情好的時候,瑪麗塔知道,那將更是可怕。

「快一點,站到那邊的木板上。」

瑪麗塔匆匆地服從著命令。如果她不台作,羅克斯拉納很有可能會把一桶水潑灑到她身上。她爬到木板上,木板很大,足以使她手腳伸直躺在上面,瑪麗塔面孔朝向羅克斯拉納,會對她進行什麼新折磨吧?在過去的幾天裡,羅克斯拉納每天把她帶到一個小游泳池,今天為什麼要打破常規呢?

「把手放在手銬裡,」羅克斯拉納把她的手腕牢牢扣在牆上低矮的圓環上,受到束縛的瑪麗塔能夠坐起來或者躺下去。

塞有軟墊的手銬並沒有讓人不舒服,被俘虜著的無助的感覺如潮水般向她洶湧襲來。這增強了快樂的程度,心甘情願的服從。噢,卡西姆,你把我調教得太好了,要抵制住情慾是那麼的艱難,她努力不讓羅克斯拉納明白這一點,可是,她可能真的清楚這一點。

羅克斯拉納鮮紅的小嘴縮攏著,帶著一絲微笑。她伸出一隻手,好像要撫摸瑪麗塔柔嫩的大腿,「多麼漂亮啊!」然而,她沒有去摸,而是突然轉了一個方向,用手輕輕拍打她自己的陰毛。

瑪麗塔不去看她,背信棄義的心臟開始怦怦直跳。

羅克斯拉納把水桶放在木板上,手放進去,取出一塊濕淋淋的海棉。

「坐下,」她命令著,「向後撐著你的肘,大腿分開,放鬆些,我要你享受這個,我馬上就開始。」她微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齒。

瑪麗塔緩緩地按照所吩咐的去做,她努力掩飾住內心的緊張,她不知道羅克斯拉納的這樣對待她會有什麼樣的要求。瑪麗塔強迫自己放鬆。她的折磨者的動機是什麼有什麼關係呢。她想抓住所給的東西,並為此感到高興。溫暖、芳香的水觸碰身體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羅克斯拉納敏捷、俐落地把海棉裡的水擠在瑪麗塔的肩頭,瑪麗塔震驚地喘了一口氣,水冰冷刺骨。羅克斯拉納不由得哈哈大笑把海棉放回桶裡。她故意地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再把水擠出來,冷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她整個頸部、肩頭和背部。

瑪麗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冰冷的水沿著她的乳房緩緩地滴下來,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乳頭縮成堅硬的紅色尖頭。她扭動身體,努力躲開水滴,羅克斯拉納則輕輕拍打著,把冰水濺濕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喜歡這樣的洗澡嗎?把腿分開,」她簡短地下著命令,「你將發現冰冷之後是美妙的溫暖,你馬上渴望我的服侍,再伸展開一些,一定要我把你的腳也固定住嗎?」

瑪麗塔勉強地分開大腿,當她的陰部暴露在眼前時,羅克斯拉納把滿滿一海棉的水,一滴一滴地擠在瑪麗塔分開的陰唇上。冰冷的水使隱秘的陰阜繃得緊緊的,而且有點刺痛感。瑪麗塔的牙齒開始打顫。

羅克斯拉納感到那麼的有趣,以致於沒有注意到小屋的門被推開了。瑪麗塔看到二個人悄悄走進房間,朝羅克斯拉納一步一步逼近,她認出是加布裡和莉拉,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心裡如釋重負。

緊接著,一切都發生了。

莉拉用麻袋套住羅克斯拉納的腦袋,使她失去平衡,羅克斯拉納倒下來靠著木板,瑪麗塔拚命把她踢開,腳碰倒了水桶,桶裡的水傾倒在羅克斯拉納的身上。

水濕透了她的衣服,羅克斯拉納憤怒地尖叫起來。她滾到地上,扭動著身體,試圖拿掉頭上的麻袋,加布裡用膝蓋按住這掙扎的女人,莉拉用一根長繩把袋子紮緊,乾淨俐沼地將她的雙手緊緊捆住,他們迅速解開瑪麗塔的手腕,加布裡用毯子摩擦她冰冷的肌膚。

一會兒工夫,瑪麗塔的身體又變得溫暖了,她抬起頭,感激地對加布裡一笑,感受著他有力的雙手和健壯結實的身體,使她消除疑慮,她真的要離開這兒了。

「喂,穿上這個,」他說著,把一件厚厚的羊毛外套披在瑪麗塔的肩頭。

「我還以為要永遠待在這裡……」瑪麗塔開口說話。

加布裡在她的頭頂上親了一下,「原諒我們費了那麼長的時間才到這裡,沒有人知道你在什麼地方,莉拉請求奧特莎米的幫助,她非常樂意。」

「我們必須快點,」莉拉說著,衝著他倆笑了一下,「以後有時間說。首先……。」

莉拉撿起地上,羅克斯拉納身邊的細軟鞭子,開始抽打她,羅克斯拉納咒罵著,抽泣起來,厚厚的袋子壓抑了她的喊叫,莉拉一次又一次地揮動鞭子,每一下都發出清脆的劈啪聲。

「忍受住。你這個潑婦,這一下是為我,而這一下是為了瑪麗塔!」莉拉長長的黑眼睛顯得兇猛、無情。

莉拉毫不憐憫地抽打羅克斯拉納時,加布裡和瑪麗塔默默地注視著,在這樣的猛打之下,羅克斯拉納抽動著身體,豬一般嚎叫起來。過了一會兒,她開始嗚咽、啜泣,莉拉無動於衷,又一次舉起了鞭子,瑪麗塔一把抓住朋友的手臂,輕輕地拿掉了她手中的鞭子。

「這就夠了,」她平靜地說,「再打下去,你就和她一樣壞。你不想殺了她吧。」

莉拉點了點頭,在燈籠的光線照射下,長長的黑眼睛顯得深不可測。「不,我不想。只想讓她嘗一嘗鞭子的滋味。」

「我想你達到了目的,」加布裡露齒而笑,「那麼,我們要走了嗎?」

「去哪裡?」瑪麗塔問道。

「奔向自由。」加布裡回答說。

「是什麼地方?……怎麼去呢?」

加布裡哈哈大笑,挽著她朝門走去,「問題如此之多,我路上告訴你。」

「我們會被抓住的,這個風險太大了,哈曼德……。」

「哈曼德出去了,不在城堡裡。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加布裡摟住瑪麗塔的腰,「勇敢些,只要再堅持一會兒,這場惡夢差不多結束了。」

當莉拉走過羅克斯拉納時,提高嗓門說,「我們要走得遠遠的,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永別了,潑婦!」

當他們走進奧特莎米的住處時,加布裡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不見了。

「他過一會兒要迎接我們,別害怕,走吧,」莉拉領著瑪麗塔向前走去。

奧特莎米在房間的門口歡迎她倆,並把她們領到裡面。

「一切都準備妥當,瑪麗塔,跟我來,我為你準備了衣服和熱騰騰的食物。」

瑪麗塔喝了一口茶,溫暖的瓷器貼著手心,舒服愜意,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經過這幾天苦澀的日子,房間裡寧靜的氣氛如同一劑心靈的止痛藥,奧特莎米幫她穿上和服,用頭巾裹住她淺色的頭髣,然後和瑪麗塔一起在低矮的真漆桌邊坐下。

「把你的頭髣遮蓋住,這樣,當我們走的時候,就會把你錯當作我的一名侍從,」奧特莎米解釋著。

瑪麗塔大口吃著放在她面前的食物,她轉過身,對著奧特莎米,「感謝你給我幫助。」她說,「可是,你和我們一起去,是冒有風險的,你將如何地安全回來呢?」

奧特莎米害羞她笑了,「幫助我的朋友莉拉,我感到快樂,」她輕柔、悅耳地說道,「我……我不回來了。哈曼德已經變了,他不是我以前所瞭解的男人,我也變了。」

瑪麗塔儘管覺得有什麼事沒有說出來,但沒有進一步追問下去。她看著奧特莎米邁著輕盈的碎步在房間裡走著。日本女人拿起一本書,深情地撫摸著,然後用一塊方形絲綢把它包了起來,和其它行李放在一起。烏黑的秀髮披垂在背上,像白嫩的鵝蛋臉兩旁的翅膀。

瑪麗塔被奧特莎米的平靜迷住了,她優雅的動作慢條斯理,即將永遠地離開這個城堡,她沒有驚恐不安或心煩意亂,而瑪麗塔對逃走感到有些焦慮,他們隨時都可能被發現。加布裡和卡西姆在哪裡呢?他們已經逃走了嗎?這些問題她還沒來得問,莉拉出現了,也是一身和服。

奧特莎米微笑著,繞著她走了一圈,「你看上去很迷人,你們兩個人成了美麗的日本女人,走吧,到時間了。緊跟在我後面,要邁碎步,不要急急匆匆,不然,你們走路的樣子會洩露你們的身份。」

她們穿過庭院,順利地來到一個小邊門。就在她們經過一個主要走廊時,受到了警衛的查問。瑪麗塔感到心臟停止了跳動,可是,奧特莎米從容不迫地出示了一下小皮箱,瑪麗塔認出這是哈曼德送給她的禮物。

「我離開,有哈曼德的特別批准,」奧特莎米說著,顯示出哈曼德的紅寶石戒指,「他命令我及我的隨從去接他。」

衛兵猶豫了好長一會兒,最後揮揮手叫她們走開,這真是太容易了。哈曼德的戒指是打開其他所有大門的鑰匙。瑪麗塔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他的禮物給了她們自由,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不容瑪麗塔多想,他們已經到了這主要建築物的外面。

夜幕之中,瑪麗塔看到不遠處兩個裹著頭巾的人騎在馬上等她們。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體形清瘦,她毫不遲疑地向他走去,面對著他獨特的風度,她所存的感官立刻活躍起來,不需要看到那人的臉,也知道他是誰,立刻,她被舉起來,置身在她強壯的男人懷抱中。

「卡西姆,」她氣喘吁吁,一時間,他的碰觸,他那熟悉清新的氣味使她如癡如醉。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便掉轉馬頭,慢慢地奔跑起來,消失在黑暗中。瑪麗塔趁機瞥了一眼另一名騎士,他的身材也很高大,體型此卡西姆稍稍寬一些,十分愜意地坐在馬鞍上,當他轉過頭來時,她看到了從有頭巾的外套下掉出來一縷金髮。

加布裡。他和他們一起逃走!她內心一陣狂喜。莉拉跨上馬,坐在加布裡的身後,奧特莎米坐在馱馬上。小小的馬隊出發了,保持著輕快的速度。不一會兒,瑪麗塔和卡西姆遠遠地跑在了前頭。

涼爽的空氣吹拂著瑪麗塔的臉龐。卡西姆的一隻手緊緊摟住她。馬衝進了黑幕之中。達達的馬啼聲在她耳邊響起,瑪麗塔把身體緊緊貼著卡西姆溫暖、肌肉發達的胸部,他結實的大腿碰著她的屁股動作著,他的溫暖和體貼太刺激了,她疼痛的肌膚在這樣的接觸之下,內心的慾火點燃了,她喘不過氣來。

她極想撫摸他,感受他涼爽的肌膚貼著自己的肉體。她克制了一會兒,他把頭巾向後一甩,烏黑的頭髮在背後飄揚。看到了他線條清晰的下巴,筆挺的鼻樑以及他無情、性感的嘴巴,她需要伸手去撫摸他,她再也忍不住了。瑪麗塔把手伸到他有頭巾的外套裡,向上撫摸他的胸部。在外套開領處有一個裂口,她把指尖貼著他喉嚨的凹陷處,立刻,便有一陣跳動,好像她把刀刺進了他的胸膛,卡西姆有了反應。

他低沈地哼了一聲。一隻長長的、纖細的手托住她的後腦。瑪麗塔把臉轉過來,對著他,卡西姆突然撲上去,深情地吻她。

當他吻著她的嘴巴時,瑪麗塔緊緊倚著他。卡西姆緊緊貼在她的背上,那力量讓人感到一點點疼痛。她好像被那溫暖的品味淹沒了。卡西姆只用膝蓋和大腿駕馭馬,她斜靠在他身上,當他們騎馬前進時,隨著他的節拍,保持著自己的平衡,他端坐著身子,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肌腱。

他放開她時。瑪麗塔氣喘吁吁,渾身無力。

「我的老爺,」她貼著嘴低聲喊著,他的反應給她壯了膽,輕聲說,「我需要你,刻不容緩。」

「我也一樣,」他聲音粗啞,「已經太長了。」

膝蓋使勁一夾,卡西姆控制住馬。周圍是一片低矮的柏樹叢,他等到其餘的人趕上他們以後,要叫他們繼續向前。對他們的不顧一切,瑪麗塔想放聲大笑。倘使有人跟在他們後面怎麼辦呢?加布裡和莉拉會怎麼想呢?她和卡西姆為什麼要停下來是很明顯的,不過,她不在乎,現在,她所能考慮的就是卡西姆和心中的慾望,它好似穿透心靈的一首樂曲使她顫動。

卡西姆首先下了馬,然後小心翼翼地扶她下來。當她沿著他的身體滑下來時,感到他的堅娗之物刺進了她的腹部,陌生的和服如纖細的試管限制著她的行動,瑪麗塔差一點摔倒,卡西姆穩住了她,有力地抱著她,好像害怕她溜走,離開他。

心中的渴望使她渾身發抖,瑪麗塔斜靠在一恨樹上,卡西姆扯掉和服,陌生的褶層對他迫切的慾望是一種妨礙,他對腰帶失去耐心,低聲咒罵時,瑪麗塔沙啞地笑了起來。

「從這邊解開它,」她喘息著,拉開足踝上方的衣服。

他把和服從下往上掀起,裡面,她一絲不掛,卡西姆撫摸著她裸露的大腿,手指沿著臀部的曲線劃著,瑪麗塔渾身顫抖。絲綢衣物隆在她的腰間,腰以下部位,無遮無俺。

月光下,他摒住氣息,掃視了一下她珍珠般淺白的肌膚,目光掠過曲線優美的身體,凸起的腹部,以及稍帶有陰影的陰阜。

「我的瑪麗塔,」他說道,「我日夜思念著你,以及你無以倫比的肉體。」

當卡西姆在她面前跪下來時,帶動了樹枝,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熱乎乎的嘴巴探索著、尋找著她充滿渴望,並隱隱作痛的要處,鬆散的黑髮坲過她的肌膚。瑪麗塔把腹部收緊,把身體朝他推進,一碰到他熱烈的舌頭,瑪麗塔忍不住叫了起來,一陣慾望似乎使子宮扭曲了。

「已經那麼長時間……那麼長時間,」她喃喃地說著,「卡西姆,你是我的生命,我的愛。」

他太迫切了,太需要了,是不是那麼溫柔這沒有關係。他的舌頭伸進她的裡面,舔著那潮濕、渴望結實的男性肉體插入的小洞口,當他鑽到裡面的時候,烏黑的短髮刺痛了她。舌尖貼著她的肉蓋頭,受到監禁的蓓蕾在柔嫩的褶層下面生氣勃勃。

瑪麗塔把手伸進他的頭髮中,把他拉近自己,她碾磨臀部貼著他的嘴巴、摩擦那濕透的陰道。卡西姆一面把嘴唇和舌頭磨進她的裡面,一面緊緊抱住她的臀部。他似乎陶醉在對她的品嚐和感受之中,那豐富、敏感的迴旋層使他呻吟起來,然而,在他感受到她即將到達高潮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停住不動,再次要求享受她的嘴巴,「我要在你的裡面和你溶為一體,我的寶貝,我一直受著哈曼德的控制,我做夢都想做……這件事。」

他敏捷地抓牢她的臀部,把她舉起來,放在他的身上。陰莖滑進了她的陰道,當它靈活地在繃緊的陰道裡面時,膨脹的龜頭大極了。當卡西姆開始猛插進去時,瑪麗塔牢牢靠著樹,撐住背。

「原諒我,我的需要太強烈了,」他沙啞著低聲說,當他插到裡面時。他緊緊抓住她,貼著自己的恥骨。

他吻著她的脖子,一點一點地啃著她的耳垂,熱烈描繪著她下巴的輪廓,品嚐著她的肌膚,好像要永遠地把她銘刻在心,他一直在她的裡面強烈抽動著,她喜歡他這樣的激情,她有力量使他失去自制,這是以前那個卡西姆嗎?是那個拘謹、冷酷的主人嗎?現在能那麼精確的懲罰她的主人嗎?

失去控制力是她所鍾愛的男人的另一面,她喜歡他性格中的任何一面。心靈深處,他想通過傷害她以滿足自己的慾望,要求她完全被他的需要所征服,反過來使他能服從於她。是不是在哈曼德的城堡裡度過的時光給他莫測高深的性情帶來了新的一面呢?

他身上的氣味包圍著她,那是他散發出的麝香味以及激情中的肉慾味。她強烈反抗著,貼著他的陰莖碾磨自己勃起的陰蒂,然而,她沒有獲得快感。

他不可能再堅持下去,她要他堅硬的陰莖填滿她的肉體,差不多用讓人感到疼痛的力量插進去。瑪麗塔的一隻手伸在兩人身體之間,把陰唇的尖端捏在一起,循環摩擦她的蓓蕾。

「是的,噢,是的,享受你的快樂吧,」卡西姆貼著她的嘴小聲說著,「讓我感受你的崩潰,讓我體驗你裡面溫柔的肌肉收縮。」

他的話使她神魂顛倒,她低沈地呻吟了一聲,達到了高潮,陰道在他的陰莖周圍抽搐著,迫使他射出了精液,他喊叫著。抽搐著,她的腳後跟拚命伸向他的背部,陰部和他的恥骨貼得是那麼的緊密,他們似乎成了一個人。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一邊親吻她,一邊喃喃地說著綿綿情話,他的身體仍時不時地震顫一下,他溫柔地抓住她,大腿彎曲著支撐住她,陰莖仍然堅挺,他沒有抽出來。他馬上又開始慢慢動起來,現在已沒有第一次性愛時的瘋狂了。

她配合著他的速度,一起動作著,他們的快樂漸漸要達到。瑪麗塔抬起下巴,伸長脖子,頭巾滑了下來。淺白色的卷髮在他倆的周圍飄動著,把他們遮掩在黑色之中。

卡西姆的快樂逐漸增強,第二次達到了頂峰,他把臉埋在她三角形的陰毛裡,呼吸著她肉體清新的氣味,他抽出陰莖,在她面前跪下,而瑪麗塔仍然有渴望。他把溫暖的瞼貼在她的大腿上。

她再次感到了他的舌頭,這一次,他長長的、慢慢地舔吃著她,滿足了她。瑪麗塔幾乎馬上貼著他的嘴巴達到了高潮。這次的抽搐更深遠,更緩慢,不那麼緊張。她忍受著身體不停的抽搐。她經常享受著如此強烈的快樂。她的陰部跳動著,一股暖流將卡西姆的精液衝了出來,卡西姆最後一次吻了一下仍在跳動的蓓蕾,然後,暫時離開了她的恥骨。

她還沒時間體會失去他的撫摸,就感到他貪婪地舔著從展開的大腿間流淌出來的、他倆的混合愛液。動作是如此的熟悉,她熱淚盈眶,他站起來,把她擁在胸口,瑪麗塔在他的擁抱下歎了一口氣,渾身一陣顫抖,她太激動。太沉迷,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他沒有抱緊她,瑪麗塔早雙腿發軟,滑到地上了。

她知道他清楚這一切,卡西姆哈哈大笑,她看到了雪白、閃亮的牙齒。

「沒有時間休息了,我的寶貝,趁還沒有開始搜尋,我們必須在此之前走掉。我不該耽擱時間,可是你的魅力難以抗拒,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人,你值得我去做任何事。」

想起他當眾脫光衣服,被迫穿上鎧甲,她早就要哭泣、流淚的啊,他是那麼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噢,卡西姆,我對你有那麼重要嗎?」她小聲問。

「別再懷疑了,」他說著,吻了一下她。

他站起來,穿好衣服,瑪麗塔也整理好她的和服,然後抓住他的大手,他們跨上了馬背。這一次,她坐在他的後面,卡西姆策馬飛奔,他們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瑪麗塔感到十分滿足,她幸福的心中對哈曼德有著一絲憐憫,他對幸福充滿了憧憬,然而一無所獲。他回去以後,會發現這個城堡幾乎空蕩蕩、只有一片空虛歡迎他的歸來。

誰來安慰這位以前的海盜呢?很明顯,羅克斯拉納不再是他的寵兒,奧特莎米已經拋棄了他。瑪麗塔想起了比希,這位小侍女不折不扣地愛著他。

不知什麼緣故,瑪麗塔知道哈曼德有希望。她為此感到高興。

在她的快樂中,還有一個陰影。卡西姆和加布裡之間的矛盾還沒有得到解決。他們勉強達成了休戰協定。通過窺視孔,她看到他們如情人般擁抱在一起,不過,他們會不會同意在一起生活呢?

哎,但願他們能彼此相愛並都能愛她,那樣,她的世界就完美無缺了。然而,完美包含著太多的期望,她心想。

貼著她面頰的背熱乎乎的,穩健的馬速讓人感到安慰,瑪麗塔閉上了眼睛,這幾天使她精疲力盡,但想到要返回後宮,心情再次變得更好。

她眼睛朝下,感受著身心的滿足,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晝夜,她醒來以後,要即刻著手處理一件令她不安的事;既然她能肯定自己對兩個男人的感情,解決起來應不會那麼困難的。

她以後再為加布裡擔憂。

就在這一時刻,她擁有了她想要的一切。卡西姆,永遠、永遠是卡西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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