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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大宅院裡氾濫的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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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2 17:30:47 |倒序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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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睡方醒,夏蟬聒噪,正是一年中烈陽最盛的時節,盛夏時分的南京,與武漢、重慶齊名,其熱冠甲天下。正在百無聊賴之間,一女揭簾而入,輕聲語道:「少可是醒了?太太方才叫阿貴過來傳話,讓少醒了去流水軒一趟!」此女名喚嵐嵐,乃是柳縉房中的四個丫頭之一,體態是豐怩婀娜那一路的,走起路來腰細臀豐,別有一番韻味。柳縉早就將她看在眼中,只是房中的妻子盯得緊,直到今年年初才讓他遂了心意。今日妻子去了城西妙梵庵燒香求子,難得的機會便在眼前!天氣雖熱,柳縉還是覺得一股慾火從下體處燃了起來。

柳縉揚手讓嵐嵐走到自己身旁。嵐嵐臉上一紅,稍一猶豫,還是依言走了過去。柳縉一把將嵐嵐豐滿的身子抱入懷中,先在她嬌豔欲滴的唇上香了一把,然後問道:「小蹄子,上次讓舒爽了過後,總有一個月了吧?小騷穴有沒有想念啊?」嵐嵐大羞,忙掙扎了幾下,掙脫柳縉的糾纏,臉色一肅,小聲說道:「琳琳就在外面!你想讓那隻母老虎知道我們的事啊?!」一聽這話,柳縉頓時便洩了氣,他夫妻房中共有四個丫鬟,分別喚作嵐嵐、琳琳、薇薇和虹虹,那琳琳是他妻子的心腹,機敏能幹,而且對縉二最是忠實,若是自己和嵐嵐的事被她發覺,必然要報到他妻子處去,那時便有好大的一場飢荒好打。

看到柳縉如同鬥敗公雞的模樣,嵐嵐也是心下不忍,便將身子微微一斜,讓柳縉的手可以著落在她胸前,隔著衣裳玩著那兩個玉球。柳縉捏弄了一陣,只覺慾火更熾,便將嵐嵐的玉手拉到自己的襠下,握著肉棒。嵐嵐只出力套了幾下,便發現柳縉的肉棒已經高高的挺起了。 

 嵐嵐無奈,嘆了口氣,四周張望了一番,就指了指房後的夾弄,輕聲說道:「你到裡面去!」那夾弄在房中那架碩大無朋的桃木架後面,用一道高與床齊的隔板,和牆壁形成了一條四尺來寬的空處。那是柳縉夫妻兩人的禁地,除了夫妻兩人和兩個貼身丫頭之外,誰也不得進入。

夾弄口一道門簾,上面畫的是楊貴妃醉臥華清池,乃是出自前朝仇十洲的手筆,柳縉和縉二都是風情中人,閨閣之中掛上這麼一方春意盎然的布簾,行房之時更添魚水之樂。

況且坊間傳言春冊功能避火:火神菩薩本是處女之身的大姑,何曾見過赤身裸體的男子?見得春冊,自然是臉紅耳赤,嬌羞而逃,這火又如何燒得起來?

由於這個緣故,縉二便也由得這布簾掛在夾弄門口,只是若要知道有外人要來,首先便是吩咐丫頭將門簾換走。

此時嵐嵐見得布簾,臉上不由一紅,忙將柳縉推進夾弄。柳縉嘻嘻一笑,伸手一拉,也將嵐嵐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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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弄狹小,又密密麻麻地擺放了許多物事,兩人塞了進去,便連轉身也是為難。柳縉燥熱難耐,褲子一褪便露出那條淫人妙物來,強著嵐嵐將手放在上面,命她套弄。嵐嵐先探頭看看門外,渺無人影。這才蹲下身子,也不敢出聲,便將柳縉的陽物納入口中,妙舌點點,在上面輕輕舔弄。

柳縉頓覺一陣舒爽,頭皮發麻。縉二出身京城陳家,世代皆朝中大員,閨房之中雖說情趣曼妙,但決不肯做那迎鳳吹蕭之事。因此往時柳縉便只能藉那煙花女子處解渴,偷了嵐嵐之後,嵐嵐溫柔解人,在床底間又對柳縉處處逢迎,伺候得柳縉滿意萬分,每每想將她收房,但想起悍妻霸道,終於還是不敢開口。

今日良機難得,正想在此時一快淫欲,不曾想門外突然一聲傳來:「太太著人來問,少起身了沒有?若是起了,請速到流水軒一趟!」正是琳琳的聲音!

嵐嵐一聽到琳琳的聲音,便嚇得花容失色。等到琳琳話音剛落,她已經早就吐出柳縉的肉棒,站起身來,說道:「少已經起身,等我伺候他穿好衣裳,這便去太太處。」語氣稍帶點顫音,好在琳琳遠在房外,也聽不出異常。

柳縉聞言,已知好事被阻,心頭一股邪火更是無發作處,但也無計可施,只得在嵐嵐服侍下穿戴整齊,走出房來。

柳縉夫婦住的西院離流水軒不遠,不消一盞茶功夫就到了。柳縉入得房來,只見房中兩人,除了嫡母黃夫人之外,還有一人,卻是大姨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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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柳縉之父-兩江巡撫柳澄共娶有一妻四妾,正房是柳縉生母黃氏,黃氏生有二子,大兒八歲上出天花夭折了,二兒子便是柳縉。柳澄夫妻經喪子之痛,對余下的這個兒子更是百般疼愛,加上柳澄之母柳老夫人愛孫心切,是以柳縉自幼便是要風得風,不免便長成了一個紈褲。

十八歲上娶了鴻臚寺卿陳元家的大小姐為妻,便是前面所說的縉二了,去年又捐了個從五品的知州職銜,穿上了繡白鷳的五品補服,戴上了水晶頂的紅纓官帽。如畫美眷,似錦前程,更是羨剎旁人,唯一不足的,便是和縉二婚後八年,縉二依舊是一無所出。

柳縉之外,柳家便只有二姨太育有一子,名喚柳綺,小了柳縉七年,今年方才十九。但因不是嫡出,遠不如柳縉之得柳老夫人所喜。四房姨太太中,大姨和黃夫人年歲相近,性格相合,兩人交往最是相得,平素以姐妹相稱。因此在母親房中見到大姨,柳縉也不覺驚奇,請過母親安後,便轉身向大姨行禮。

大姨起身回了禮,嫣然說道:這麼熱的天,這兒有現成的冰鎮酸梅湯,縉官先喝上一碗吧!」柳縉依言將酸梅湯喝下,接著問道:「母親叫孩兒來不知為了何事?但請儘管吩咐,孩兒必當從命便是。」黃夫人笑道:「那也是為了你妹妹的大事,昨日無錫蘇家派了人送了一份聘禮來,說是要就此將這婚事定了下來,我和妹妹商量過了,想听聽你的說法。」原來黃夫人除生有柳縉外,尚有一女,便是柳家的大小姐,閨名秀霞,比三少柳綺小了一歲,正是青春年華,十足一個絕代美人。從十四歲那年起,上門提親的便是絡繹不絕,但柳家門第高貴,闔家對這位大小姐又都是視如珍寶,出嫁豈是倉促可成之事?便這樣拖了四年,尚等著提親的,只剩下幾家門當戶對的望族了。

「無錫蘇家?那是四姨的家了?」四姨姓蘇,出身是無錫府都司蘇港驊家的小姐,論品級,都司只是四品,遠遠不及官居巡撫的柳家,門不當戶不對,本來這門親事是無從提起,只是蘇姨精明能幹,嫁入柳家之後,甚得柳老夫人和柳澄的信任。黃夫人與大姨皆是淡薄之人,三姨早殆,於是蘇姨隱隱然便當起了柳家的當家人。

好在她處事公允,又識大體,將一個高門豪族打點得井井有條,除了權欲極重的二姨外,柳家里里外外也都服她。也正因此有了這層關係,蘇家才興起迎娶柳家大小姐的念頭,想要親上加親,將兩家的關係拉得更加緊些。

黃夫人點了點頭:「論門第,蘇家是差了那麼一點。不過,聽說蘇家的這位少很是爭氣,年紀輕輕,去年秋天便已經點了舉人,來年春闈聯捷也是大有希望,也不至於辱沒了秀霞了。」「那麼母親的意思是答應這門親事?」柳縉問道。

黃夫人搖頭道:「我和妹妹商量過了,老如今在京敘職,要和他商議過了方能定規。所以要你寫一封書信,將蘇家的意思告知老,聽他示下方好。」「寫封信容易,孩兒今晚就去辦。」柳縉點頭答應著,「不知母親和姨還有什麼吩咐?」「還有,」黃夫人拿起旁邊的茶碗,淺嚐了一口:「你四姨還在等信兒,你和她談得來,就把我們的意思轉告給她吧。」「是,孩兒這就去辦,告退。」柳縉又行了一禮,便退出了流水軒外。

出得門來,柳縉身邊的小廝柳興早候在外面,見到柳縉,忙問道:「二今兒個是出去逛逛,還是就在府中?」柳縉說道:「你先回西院去,夫人交代了些事情,我辦完再回去。」柳興答應一聲,便自行走了。

柳縉轉身便向蘇姨的住處益陽軒走去,蘇姨讀書頗多,又是柳家不掛名的當家人,柳縉也常到益陽軒和她言事,不過往常都是父親在時前去的益陽軒,像今天這樣卻還是頭一回。好在青天白日,又有母親之命,也沒什麼好避嫌疑。

于是柳缙来到益阳轩前,不见门口有人侍侯,便乾咳一声,往里踱了进去。

走廊裡空無一人,蘇姨身邊有兩個使喚丫頭,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柳縉穿過走廊,進得堂屋,裡面依然不見人影。就在柳縉躊躇不前、進退維谷的當兒,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異聲,柳縉傾耳細辨,原來是一陣一陣的水聲,再細聽一番,那是發自浴盆中的聲響!

柳縉突然覺得從內心處傳來一陣燥熱,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卻是久違:走馬章台,在他本是常事,在脂粉堆中打滾了多年,慢慢地連這種臉紅心跳的感覺都逐漸淡忘了,但此刻卻茁然勃發,那兩條腿便不由自主地循聲而去。

越走越近那聲音來處,正是發自裡進的那間廂房之中,正是他的庶母:四姨蘇氏的臥室。

柳澄的一妻四妾之中,三姨早殆,黃夫人、張姨皆已是年屆不惑,二、四兩位姨年紀相仿:二姨周氏三十二歲,四姨隻小她一歲,兩人皆是好強之人,私底下為柳家的當家大權也是明爭暗鬥。週姨為人賞妒,又常常不識抬舉,尤喜無中生有、煽風點火,搞得合家皆對她怨言百出;而蘇姨八面玲瓏,善會逢迎,終於還是讓她當上了不掛名的當家人。

唯獨有一事,不獨週姨忿忿不平,連蘇姨都無法自解:週姨給柳家添了個男丁,而蘇姨膝下卻一無所出,這如何能夠服人?

柳縉本是十分風流之人,平素同四姨共處,常慕她美貌如仙,於無人時多有那挑逗拂情之舉。四姨也非什麼貞潔烈女,只是自知身居此位,暗地裡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只要稍微露出一點風聲,那時流言就不堪聞問了。羊肉不曾吃到,落得一身羶,豈不冤枉?於是在柳縉面前,總是一副凜然不可犯的神色。

此時柳縉覓此良機,當然不肯放過,在門外站住了腳,重重地咳嗽一聲,高聲問道:「四姨可在裡面?」「咦?」房中是十分詫異的聲音,「是誰?……是縉二麼?」柳縉應聲答道:「是我!母親交待了一件事情,要我來與姨商量。」頓了一頓,柳縉問道:「良辰、美景兩個丫頭呢?怎麼一個不見?」「良辰告假,天氣熱,美景有點頭昏,我讓她歇著去了……」蘇姨接著說道,「二請稍等片刻,我這就來。」這就是了!柳縉在心底下暗暗稱快,天公作美,將蘇姨身邊的兩個丫頭都打發走了,正是自己下手的良機!嘴裡說著:「不忙,不忙!四姨您慢慢洗吧,我在此等一會兒不打緊。」腳步卻不斷移動,四處打量可有可供偷窺的所在。

無巧不巧,就在柳縉四下張望之時,在西窗之下,竟然發現了一個寸許的小洞。柳縉大喜,忙疾步向前,低著身子,眼睛貼在那牆洞之上往裡張望。

入眼是個朱漆的大浴盆,盆邊一條濕漉漉的浴巾搭在那裡,旁邊是一堆換下來的衣裳,其中一方翠綠的兜肚,使得柳縉愈加的興奮。視線右移,終於才算了讓柳縉看見了心中想見之人。

蘇姨此刻正精赤條條地坐在楊妃塌上檢點衣衫,身子正好正對著牆洞,一身如霜賽雪的肌膚,在烈陽的光耀下隱約閃著光芒,兩隻粉白的玉乳,雖不驚人卻勝在盈盈一握,嬌小可愛。待到她站起身來,那處神秘的桃源密洞便無可遁形地呈現在柳縉的眼前:那洞口處一邊光潔,竟是個天生的白虎洞!兩片尚呈粉嫩的陰唇,嬌豔欲滴,一無阻礙的映入柳縉眼中。

柳缙只觉得口乾舌燥,耳边怦怦的,一颗心跳得布鼓雷门般响,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此刻苏姨尚未做好衣裳,只要冲将进去,便可将她赤条条的身子抱在怀中,只是她会生起何种反应?是会顺从自己?还是会严辞斥责?或者甚至是高声大呼惊动旁人?

柳縉心念電轉,蘇姨的性子他是知道,最是好強愛面子,若是呼喊起來,周遭的丫鬟媽子圍將過來,那麼不僅柳縉大事不妙,蘇姨自己的名節可也就毀了,蘇姨決不敢做到這個地步。既然如此,無論她是發怒、是嚴拒、是閃避或是罵責,柳縉都不怕──他拿準了蘇姨不敢將此事告到他父親處。

既然如此,良機再不把握更待何時?柳縉更不遲疑,快步跑到蘇姨的房門處,出力一撞,便撞開門衝了進去!

變起突然,蘇姨自然是讓這不速的來客嚇得魂飛魄散,還好她生性沉著,心中雖驚,卻不曾呼喊出聲。柳縉進得門來,更不猶豫,一把便將蘇姨赤裸裸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中,嘴巴便向蘇姨翠紅的櫻唇吻去,嘴裡說著:「我可想死你了,姨,你就順了我這一回吧。」此時蘇姨驚魂稍定,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首先將自己的處境思索了一番:此刻自己渾身赤裸,被柳縉摟在懷中,若是驚動了旁人,便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到時不僅名節毀了,自己這個當家的位置,不消說也再不用坐了,只能讓給二姨.再想深一層,柳縉是柳家自柳老夫人之下人人看重的一個寶貝,此事宣揚出去,柳縉最多受一頓責罰,而自己勾引庶子的罪名便算是坐實了,更嚴重的,被從此趕出柳家,也是大有可能,而更加殘酷的種種責罰,更是蘇姨想都不敢想的。

而轉念一想:柳縉年輕風流,比起他年邁無用的父親來,自然是強勝了不知多少,難得的是他對年過三十的自己還有如此的興趣,正是送上門來的美肉,不享用更待何時?今日兩個丫頭皆不在身邊,老又遠在京城,自己的住所周圍一片寂靜,決不會為人發覺。

更有誘惑力的是,柳縉身為柳家長房,在柳家的地位不言可喻,自己若是和他有了聯體之緣,今後當家之位就更加有人照應,若是柳澄百年之後,柳縉做了一家之主,縉二便是名正言順的當家人,但要是柳縉幫自己說上幾句,那又另當別論。

一念及此,蘇姨已經打定主意:從了柳縉,對自己有益無害,但她也多了一層機心,那便是:「不可輕易便與了他,否則他今後不念茲在茲,獻身便物無所值了,且待我吊一吊他的胃口再說。」主意打定,蘇姨使勁將柳縉推開少許,正色說道:「天光白日的,你竟敢勾引庶母,好大的膽子!」柳縉一聽此言,滿腔的慾火猶如兜頭遭了一盆冷水,蘇姨凜然之色,使得他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蘇姨話一出口,便覺得說得重了,像柳縉這種世家弟子,最講究的便是面子,自己此時斷然便將他攔了回去,怕他未必就能受得了,待到看得柳縉停下動作,以及一臉惶然的神情,心下不由便有悔意。本只是想端一端身份,若是因此而把柳縉嚇回去了,反倒不美。

只是話已出口,一時如何收得回來?若是此時反口答應了柳縉,更顯得自己心口不一,今後難免被他輕賤。但蘇姨是何等精明之人?眼珠一轉,便另起一計,突然秀眉一搐,「哎唷」一聲,看似被柳縉推了一把,身子向後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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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縉一驚,忙伸手一撈,右手摟住蘇姨的纖腰,將她的身子穩住。但此時無巧不巧,蘇姨腳下一個踉蹌,小腳踢在柳縉的腳踝之上,柳縉吃疼,站樁不住,頓時身子便向前撲倒!

只聽見蘇姨一聲輕呼,柳縉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兩個一時滾地葫蘆,頗為狼狽。

柳縉驚魂初定,定睛一看,蘇姨一張如花似玉的嬌嫩玉臉,就近在眼前,一對丹鳳眼流離轉動,如泣如訴;兩片玉香唇紅艷欲滴,勾魂奪魄。柳縉頓時意亂情熱,也不管許多了,嘴巴一,四片嘴唇兒便緊緊地粘在了一塊,好久都不肯鬆開。

待到飢渴稍解,蘇姨輕輕一推柳縉:「好了,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臊!」言語雖是責怪,語氣卻滿懷春意。

柳縉在脂粉堆裡打滾了多年,這種似拒還迎的神態如何看不出來?心中不禁大喜,忙道:「四姨,你便從了我吧。今後我唯你之命是從便是。」蘇姨要的便是他這句話,當此刻火候未夠,應該再吊一吊柳縉的胃口,便搖頭說道:「青天白日,要我做那種事,我做不出來。再說美景就快醒來,讓她看到,我還活不活了?」就在柳縉洩氣之際,蘇姨又迅速地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塞入柳縉手中:「今晚美景告假回家,你若真個有心,今夜三更此處無人,這是院門的鑰匙。」說著站起身來,片刻間又恢復了一臉端莊的神態。

柳縉一時不由呆了,也不知道是否要相信自己的耳朵,怕是將話聽錯了,若不是開門的那串鑰匙實實在在地握在手心,真要懷疑是否就在夢中。

蘇姨卻不容他再有所動作,自顧自將全身衣裳穿好,然後走出門外,對著後進叫道:「美景!起來送縉二回房!」美景很快便走了出來,柳縉無奈,只得隨著她一路離去。只是心底下卻起伏難安:傍晚時分縉二便會回府,到時要如何才能脫身,前往益陽軒去會蘇姨苦思無計,一路回到西院,便先打髮美景回去。柳興早等在院門處,見柳縉回來,忙將他迎了進來。

見主子滿臉愁苦,柳興忙問端的。這柳興乃是柳縉的心腹得力之人,平素聰明伶俐,詭計百出,甚得柳縉之心,而且他只對柳縉一人忠心耿耿,柳縉有什麼事都不瞞他,於是便將方才之事,還是今夜無計私會的苦處一併說與柳興知道。

柳興吃了一驚,平素他隨主子玩樂慣了,深知主子乃是十分好淫之人,卻不曾想有一人淫到庶母頭上。不過轉念一想,亂倫之事在大宅門中卻也並不罕見,他便曾在半夜親眼看到柳老從大小姐的房中走出。由此看來,縉二偷父親的姨,也不算十分出奇之事。

不愧是柳縉的智囊!柳興眼珠子一轉,已經計上心來,說道:「二若是今晚想成好事,便不能讓二今夜回府!」柳縉大以為然,二若是回府,今夜自己便難偷偷離開西院,當然也可藉應酬之名出外,但出了府門又如何能夠偷偷潛回而不為人所知?只要有人看到,自然縉二便會知道,如何進得去益陽軒?

「有什麼辦法能讓二今夜不回來呢?」柳縉問道。

「小人倒是有個主張:城西法緣寺明日有場法會,那法會老夫人明日也要去的,本來是差了我今夜前去先行打點的,如今只要差個人前去,說是小人病了,不能前去,法緣寺那裡乏人打點,讓二就近去下法緣寺,這一來不到半夜,事是完不了的;何況明日還要再次前去,來回跋涉,也是苦事。那時再讓二就近找家安歇了,想必沒有不願意的……」柳縉聽到此處已經大喜,鼓掌說道:「妙!正是此計!我這就派人前去!」柳興忙道:二不可!若是二親自過問,反倒落了痕跡。不如就讓小人自往夫人面前陳說。

柳縉仔細一想,自己本來對這些事兒從來都不會過問,如今若這麼熱衷,的確難免惹人懷疑,不禁喜道:「好你個小興子,果然不愧是智多星啊!快去,快去!」柳興答應一聲,一溜小跑向流水軒去了。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黃夫人不疑有他,派了個人前去通知縉二了,還吩咐了她就在那邊歇息,不必來回辛苦了。柳興回來報知柳縉,柳縉得知今夜妻子不會回府,一顆心早便飛到了蘇姨的閨房之中。

心中越急,時光偏過得慢了,好容易草草用過晚膳,夜色降了下來。柳縉吩咐嵐嵐、琳琳整理好床鋪,說是要早點歇息。待兩個丫頭都退下後,隨手拿過一本《驚夢》,翻了十數頁,卻沒有一個字看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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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又過了一段辰光,從懷中掏出彈簧懷錶一看,指針尚未到「十」字上,離三更還有大半個時辰。實在等不下去了!

柳縉推窗看看外面沒人,兩個丫頭的房中一片漆黑,想是早已安睡了,便穿好衣裳,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門,一路直往益陽軒去了。

其時月色迷漫,整個柳府都在一片漆黑之中,柳縉又不敢打燈,因此路很不好走。但此時柳縉淫火攻心,也管不了那許多了,一路磕磕碰碰,沿壁摸索,終於也讓他摸到了益陽軒。

益陽軒重門緊閉,柳縉伸手一推,紋絲不動。伸手取出那把鑰匙,柳縉突然覺得心跳加快,只覺得生平遭遇之艷,莫過與這一回了!此刻也管不那許多了,鑰匙向鎖裡一插,再一擰,鎖打開了!

柳縉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微一用力,「軋吱」一聲門已經開了一條縫,柳縉忙閃身而入,進到院中。

走廊裡是磚地,柳縉放慢腳步,行走無聲,只見前面的房中,一片昏黃的光芒透過紗窗灑了出來,燈光昏暗,但在此刻的柳縉眼中,卻已經是亮如白晝了。

柳縉走到門前,門已經開了一道縫,等到柳縉踏進門中,燈光登時熄了,眼前頓時又是一片漆黑,柳縉便站住了,馬上便發現有人走到門後,然後房門也被關上了。

眼睛此刻已經全不管用,但鼻端聞到一股似蘭似麝的香味,柳縉伸手一抱,已經摟住一個豐旎溫軟的身子,那自然是蘇姨了。

柳縉情不自禁,嘴唇猛地湊了過去,先和蘇姨來了一個纏綿火辣的長吻。

蘇姨也是熱情似火,櫻唇被柳縉吸著,鼻腔中便很快地發出一陣呻吟,正是情動的體現。

這一吻於兩人皆有千般滋味,持續了頗長的一段時間,終於以蘇姨氣喘吁籲地將柳縉輕輕地推開而結束。

「四……」柳縉遲疑叫道。

「還叫我四姨?」蘇姨身子緊緊地貼著柳縉,「那好,你身為人子,半夜入庶母房中,所為何來?」話雖是詰問,但是語氣浪蕩,哪有一分不滿的模樣?

柳縉也知蘇姨的意思,微微笑道:為的是撫慰四姨,以解姨長夜漫漫的煎熬之苦,如何?」「那……你用什麼來解我的煎熬之苦啊?」說話間蘇姨的語氣更形騷浪,手也在不知不覺中伸到了柳縉襠部,隔著長褲,輕觸著柳縉那條蟄伏的巨蟒。

柳縉只覺得慾火直衝腦際,兩手一環,攔腰將蘇姨抱了起來。入屋時久,兩眼已經勉強能辨四周,柳縉看準床的所在,抱著蘇姨便走了過去。

将苏姨的娇躯放倒在床上,柳缙便猴急地伸手在苏姨的腋下乱摸,想要去解她衣裳的扣子,苏姨让柳缙的手弄得一阵奇痒,忍不住便笑得花枝乱颤:「看你急成什么样子了?乱摸一通,济得甚事?」一句话提醒了柳缙,良宵尚长,何必如此着急,便道:「四姨说得在理。」说着站起身子,从床头桌上摸出火石,一下打着,便要将灯点上。

蘇姨吃了一驚,「你做什麼?若是讓人看到了,那還得了?」柳縉笑道:「四姨不是已經將丫頭都打發走了麼?除了你我,益陽軒裡哪裡有人?方才我進來已經將院門關了,外面的人如何看得見燈光?今夜我們便是弄得床都塌了,也沒人曉得的。」蘇姨聽得滿臉通紅,笑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說著伸手輕打了柳縉一下。

灯光一亮,柳缙这才得以细看苏姨的样子,只见她穿了身杏黄色的一袭裙子,胸衣因方才自己的行动而略显凌乱,胸脯一阵阵的起伏,鼻孔中吸气有声,不由情动,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细看她的粉面。苏姨此时已经面红如火,一双秀目中彷佛流得出水来似的,那种情热心动的模样,看在柳缙的眼中,更是美得动人心魄!

柳缙也是火热难耐,将自己的长衣一甩,扑上床去,再度将苏姨搂在了怀中,喘息说道:「四姨,你的美态,便是圣人看了,也要动心,快点给我吧!」说着藉着灯光,便将苏姨腋下的扣子解开。

蘇姨的臉上浮現出一陣得意的笑容,她深諳男子的心理,從下午到現在的幾個時辰,她已經成功地將柳縉對她的渴望提升到了極處,如今她知道,是放開矜持和做作的時候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抗拒平時可望不可及、而實際上卻也熱情如火的女子的。今後,不怕柳縉不聽她的話。

於是蘇姨任由柳縉將自己的長衣除去,連在裡面的一方兜肚,都被柳縉一把扯下之後,蘇姨兩個盈盈一握的淑乳,便暴露在了柳縉面前,柳縉愛不釋手的一把抓住,一手一個將那兩個玉乳握在手中細細的把玩。

蘇姨輕輕扭動著嬌軀,玉乳被柳縉握在手中,胸前便似乎是有兩團火在燒一般,令她欲情更熱,但偏偏又像是缺了一點什麼似的,總是難以滿足,蘇姨嬌吟了一聲,伸手抓住了柳縉的手,用力地往下按著。柳縉笑道:「四姨是不是要我再加重一些?你的這兩個奶子小巧玲瓏,實在是可愛得緊啊!」說話間俯首在蘇姨
那兩顆鮮紅的乳頭上親了兩下,表示他對這兩個玉乳的憐惜。 

 「是……要重……重一點……」蘇姨掙扎著說出這幾個字,眼睛卻沒用睜開,也許她連自己說的是些什麼都不清楚,只是享受著柳縉細心的撫慰。

柳縉見蘇姨已經入港,他的膽子更大了,飛快地將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然後兩手將蘇姨全身脫得赤裸,然後一手繼續揉弄她的椒乳,另一手不斷地在蘇姨柔軟幼滑的身體上來回滑掠,時而輕輕地觸碰蘇姨那光潔無毛的銷魂玉蛤,時而伸到後面,微微伸入一節到蘇姨的菊蕾秘處。

这套挑情功夫,柳缙藉以战遍无数花楼的红姑,无不被他弄得意乱情迷、淫水直奔,何况是良家妇人的苏姨?苏姨被柳缙那十根灵动的手指摸得气喘吁吁、暇思如潮,一时只觉得阵阵火烫舒爽的热浪不断地从他的身上不断传来,弄得自己是情动如狂,忍不住便情迷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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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蘇姨情不自禁地環住了柳縉的脖子,螓首抬起,香舌如靈蛇吐信,深入柳縉口中,迅速地找到柳縉火熱的舌頭,強而有力地糾纏在一起。然後兩條雪白的大腿緊緊地環住柳縉的蜂腰,豐臀輕搖,想要讓自己的桃源聖地,找尋到柳縉那根讓人心動的肉棒兒……柳縉見蘇姨如此主動,心中樂極,有心再挑逗她一番。肉棒輕輕地點在蘇姨淫水斑駁的桃源之前,不是微微地探入些許,卻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走。而嘴上、手上的工作絲毫不緩,嘴巴壓在蘇姨的淑乳上,輕輕地用牙齒微咬著那小巧乳頭,另一手著落在菊穴之處,也是撫摸不休。

蘇姨生平首次遇到如此全方面的溫情滋味,胸中的慾火幾欲噴薄而出,但一時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啊!」地發出一聲長長的嬌吟,閉上了眼睛,紅唇輕張、玉體橫陳,任由柳縉肆意地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柳縉此時肉棒也已經高高漲起,畢竟眼前這個全身赤裸、任他魚肉的女人,是他父親的愛妾,也便是他的庶母!這和往時在風月場中隨喜的那些浪蕩女子是不同的,一種亂倫禁忌的滋味,使得他胸中的火焰更加的高張,難以抑止。下午時要偷嵐嵐而不可得,在窗外偷窺蘇姨,又弄得不上不下,積聚下來的那股慾火的確非同小可,柳縉的肉棒,已經到了不洩不快的地步了。

「四姨,要不要我的肉棒兒來好好地滿足你一番?」柳縉明知故問地在蘇姨耳邊輕語道。

苏姨星眸微张,答道:「缙官,奴家如今已是你刀砧板上的鱼肉,如何处置,还不是任由你的主意?」柳缙笑道:「若你如死鱼般的不动,又有甚么意思?还要你来迎合逢送,方是鱼水之乐的正道。」「你们们平素去那些污秽地方取乐也就罢了,却要我也学那些风骚女子?

想都莫要想!」蘇姨腦中尚存一絲理智,想在柳縉面前再端端身份。

「姨這話差矣!男女之道、魚水之歡,乃是上天賜予天下蒼生的至樂,又豈有什麼貴賤之分?何來只有煙花女子才能取悅男子之說?別人且不論,就說我房裡那個,當初也是遮遮掩掩,一試了那滋味,還不是樂此不疲?」柳縉說道。

一句話挑起了蘇姨的好奇心,「縉二也好此道?」嘿,若是情被挑起了,比母狼還要狠咧!不弄上個把時辰便不肯罷休"
柳縉微微搖頭道。

「嘻嘻,二眉目風流,外間早有傳言必是難填之人,不曾想,果真如此……大宅門中的女子,這樣的也算是少見了……」蘇姨的語氣中,頓時便帶著三分不屑。

「誰說只有她是如此?」像柳縉這種紈褲子弟,最好的便是面子,講究事事不落人後,因此最不能忍的便是激將,此刻微怒之下,也不管後果如何,脫口說道:「像大姨、二妹妹,管她是花信年華,還是青春少艾,只要嚐過我肉棒的味道,有哪個不是食髓知味?」此話不異於在蘇姨的腦中響起了一個驚雷!蘇姨瞪大一雙俏眼,說道:「你說什麼?你連張姨和二小姐都……都有染指?」柳縉和蘇姨口中的二小姐,乃是張姨親生的女兒,閨名喚作秀芸,年方十六,比大小姐秀霞小了兩歲,卻一樣是絕色美人的模樣。

柳縉話一出口,即便後悔,他同張姨以及二小姐秀芸之事乃是絕密,不想一時圖口舌之快,說了出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事到如今柳縉也不想隱瞞,因為他吃定了蘇姨也會如張姨一般,從此做他的棒下之臣,於是面對著蘇姨難以置信的目光,柳縉有力的點頭,表示他所言非虛。

「這……這怎麼可能呢?」蘇姨兀自將信將疑,張姨年過四十,論年紀都可以做柳縉的母親了,論身份更是柳縉庶母,他們如何能夠做出這等事來?而二小姐柳秀芸年方二八,居然也讓柳縉給壞了身子,這叫她以後出嫁時如何自解?

但此時,柳縉卻不想蘇姨在這件事上想得太多,他將粗大的肉棒揉開了蘇姨那兩片鮮嫩濕潤的花瓣,蘇姨出於本能地嬌吟一聲,兩腿自然地分開了一點,柳縉把握時機,那跟粗大的肉棒便頂開玉門,毫不留情地地向前一沖……積聚了許久的慾火終於找到了一個疏解的途徑,柳縉覺得自己的肉棒進入了一個溫如暖房的秘洞,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便不著急猛力抽送,只是運起暗勁,讓那粗大的肉棒在蘇姨的玉穴裡持續地抽搐、不斷地躍動著……這一招乃是柳縉遊遍花樓,蒙高人傳授的房中秘術,雖無大刀闊斧之快意,但低下潛流暗湧,遇到經驗不豐的良家女子,無不被此招弄得欲仙欲死、淫水直流的。

果不其然,蘇姨遇到此招,也是快活無比,只見她臉上呈出似苦非苦、似樂非樂的迷亂表情,嘴裡不斷地發出似有似無、似隱似現的深情呻吟,底下的桃源洞不消說也已經水流不已。由於蘇姨是個天生的白虎,玉蚌口處沒有那層層芳草的阻擋,淫水便破關而出,沿著兩人的交合處滲了出來,將絲綢床單也粘濕了大半……但這種微弱不斷的刺激,漸漸已經不能滿足蘇姨這個成熟婦人,儘管柳縉的肉棒兒十分粗大,將蘇姨的玉穴塞得一絲不漏,甚至有開裂的感覺,但蘇姨
仍然渴望更多、更深的填補;於是蘇姨兩手按住柳縉的蜂腰,輕輕地向下按著,暗示他是時候加重力度了……柳縉閱人無數,床底間的這種細微動作,他更是熟練無比,而事實上,在蘇姨那曼妙動人的肉穴剌激下,柳縉也到了不發不可的地步。此時蒙她相邀,柳縉自然樂得從命。於是他兩手將蘇姨的兩條粉腿向左右輕輕分開,腰身用力,頓時那粗大的肉棒在蘇姨濕熱的玉穴中緩緩地抽動了起來……柳縉肉棒之粗之大,遠非他年邁的父親可比,儘管蘇姨已經先自熟悉了一下,而且密洞中也不乏淫水的滋潤,一時仍然覺得難以承受。數十抽過後,蘇姨已經覺得那種舒服暢爽的快感,一浪一浪地直衝腦門。反正四下無人,蘇姨便無所顧忌地發出了大聲的呻吟和嬌喘!

「哼……唔!……哼……唔!……唔……啊啊!……哦……啊!」夜闌人靜,萬籟俱寂。房中的兩人的交合卻越來越火熱、越來越瘋狂。倫理的約束早被拋到九霄雲外,但是那種不為世俗所容的亂倫快感,卻無時不刻不在刺激著兩人的腦海,使得兩人的動作更加地狂野,更加的驚心動魄……柳縉已經換過數種姿勢,蘇姨
給他的感覺,更是大異於其他的女子:張姨待他有如親母,床底間只有滿腔溫柔的呵護關愛;妻子在床上熱情狂野,但不知為何,他在心中何時都對她懷有三分忌憚之意,始終難得盡情快意;二妹柳秀芸尚且青澀,雖有那種採擷處女的快感,卻也難以盡興。至於胡同里面那些風月女子,雖能讓他隨心所欲,但又豈是家中的絕代佳人之比?唯獨蘇姨,騷浪中尚有幾分矜持,熱情中更形狂野,深得柳縉之心。

于是柳缙的动作,在不知不觉之中便显得愈加的奔放,将苏姨一次一次地送上极乐的顶峰,让苏姨彷佛像置身于快乐巨浪中的一叶小舟,完完全全地淹没在原始狂野的风暴中,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这一来水乳交融,两人皆从对方身上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极度快意,此刻苏姨柳腰频摆,处处迎合,花芯被柳缙的大肉棒一次次的击中痒处,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嘴里的呐喊也渐渐地变得语无伦次。而柳缙,也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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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我……我要來了!」柳縉喘氣頻頻,低下肉棒的速度也已經明顯地加快了。

蘇姨腦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不行!柳老柳澄體衰,已經多時未和自己同房,若是被柳縉搞出事來,如何是好?

一念及此,下出一身冷汗,忙不迭說道:「不要!快點拔出來!」柳縉也想到了此節,只是此刻箭在弦上,如何還能收斂?身子擺動更急,卻不將肉棒兒拿出。蘇姨一急,猛力將柳縉的身子一推,也不知她從那裡來的力氣,竟然便將柳縉推了開去!

柳縉一時茫然,尚未反應過來。就在不知所措之際,蘇姨已經身子一翻,抓住他那條又粗又紅,硬硬的、直直的,上面還沾滿自己秘穴中的分泌物的迷人肉棒,檀口一張,便吸入了口中!

柳縉過了片刻才醒過神來,不由大喜。見蘇姨忘情地扶著他的寶貝,伸出了香舌,在那碩大的龜頭上舔咂了起來,更是覺得快爽死了,方才未能發洩的一腔慾火,此刻再度燃起。讓蘇姨吸吮了不到片刻,一股濃烈的陽精,便由柳縉的肉棒中噴薄而出,直衝蘇姨的深喉。

蘇姨默默地將檀口合起,把柳縉射出的精液盡數納入口中,然後使勁地在他龜頭上又吸來兩吸,柳縉不由一打哆嗦,又多射了些許精液出來!蘇姨這才臉帶媚笑,取過一方錦帕,將柳縉的精液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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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消雨歇,時刻卻是尚早,兩個剛剛偷了歡的男女都不忍離去,於是赤裸裸地摟在一起,說些銷魂話兒,不是還挑逗些個。益陽軒小小的廂房之內,一時充滿了淫聲浪語,不是傳出蘇姨騷浪的輕笑。

蘇姨對柳縉方才說的和張姨以及二小姐之事還是極為上心,再三問,柳縉被迫無奈,只得將他同張姨和二妹秀芸發生了聯體之緣的事,一一道與蘇姨知道:原來,柳縉和張姨合體交好,更是早在九年之前的事了。那時柳縉尚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尚未娶妻。不過年紀雖少,平日里和南京城中一群紈褲子弟來往,聲色犬馬的日子過得多了,已經養成了十分風流的心性。當時有一年,柳澄調任京中為官,正妻黃夫人前往相伴,平日里她和張姨情同姐妹,便將獨子柳縉交給了張姨看管。

那一年,張姨也是三十出頭的年紀,正是虎狼之年,而且張姨外表溫文爾雅,談吐親切,卻是個須臾少不得男人之人!柳澄遠在京城,張姨如何打熬得住?勉強忍了一個多月,終於在一個溫情浪漫之夜,勾引庶子柳縉,結下了魚水之緣。之那之後,只要找到機會,兩人都會覓地重溫良緣。張姨平日人緣極佳,乃是人人讚頌的賢惠婦人,誰也想不到她竟會幹下如此天理不容的勾當,因此她和柳縉之事,一直便無人發覺。

至於二小姐秀芸,則是年前有一回當柳縉和張姨胡天胡地時,突然撞了進來,為免她道破姦情,便由張姨做主,讓柳縉破了她親生女兒的處女身子。不曾想這小妮子竟然從此便食髓知味,迷上了同柳縉的交合之樂,柳縉坐擁這樣一對母女花,心花怒放更是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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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柳縉說完他同張姨母女的一段緣分,蘇姨不禁倒抽一口氣,早知道這大宅門下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卻想不到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此時蘇姨眼光掃過旁邊的自鳴鐘,時針指在一字上,忙催柳縉道:「已經是醜正了,過一會大院中便會有早起的下人出來,你還是快走吧!」柳縉依依不捨,摟著蘇姨又纏綿了一陣,不過心中仍是怕被人撞破,只得起身,匆匆忙忙地穿好衣裳,然後慌慌張張地離開了益陽軒。

舒舒爽爽地洗完一個冷水浴,縉二慵懶地由丫鬟虹虹幫她穿上貼身的輕紗。妙梵庵依著青雲山而建,而青雲山下這口桃花泉,水質之佳是出了名的,拌上西域進貢的御品香料,這一澡洗得縉二倦意全消。

倦意消了,心思自然就轉到了她正在等待的那個人身上。方才夫人派人來通知要她前去法緣寺,她便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夜要宿在這妙梵庵中。此刻沐身已畢,回到房中,洗杯更酌時,那個念頭在胸頭更加地濃烈了。

此刻已經過了三更,火熱的一天總算是稍有了一絲涼意,縉二讓虹虹準備好了一桌精緻酒菜,獨個兒小飲了兩杯。酒是好酒,妙梵庵自釀的果子酒,遠近馳名。好酒往往後勁也足,不知不覺中,縉二便有了些許酒意。

就在迷迷糊糊的當兒,門外有人輕敲紙窗,是薇薇的聲音,壓得極低:「綺官到了,在外面候著。」
薇薇也是縉二房中的丫頭,和琳琳一樣,都深得縉二的心腹。縉二隻要出門,經常便是留一個在家中看著老公,而另一個則帶在身邊,這次是輪到薇薇隨縉二出來辦事。

縉二聽到薇薇的話,精神頓時一震,抬頭說道:「讓他自己進來,你將院門關好,就和虹虹一塊去睡吧!」薇薇知道這是要自己去看著虹虹,莫要讓她亂跑闖出事來,便應聲道了聲是,轉身走了。

等不片刻,禪房門便被推了開來,進來一少年,長得軒昂俊俏、一表堂堂。

一進門便俯身請了個安,說道:「請嫂子安。」你道這來人是誰?柳縉同父異母的弟弟,柳家三少柳綺是也!

縉二嘴角輕輕地一笑,「別請安了,」看柳綺笑嘻嘻的樣子,「深更半夜的,沒什麼好東西,就將就吃點。綺官不會嫌做嫂子的簡慢吧?」柳綺一笑,他也並非是沒見過陣丈的雛兒,縉二深更相約,所為何事,他當然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他叔嫂幽會,也早已不是第一遭了。他對自己這個嫂子的性格也十分了解,心中就算是千要萬要,臉上也是決然絲毫看不出來的,非要男人千求萬懇,方肯讓他登堂入室。

于是他也不心急,暂且安坐,拿起酒壶先给缙二倒了一杯,然后自己满了一杯,举杯说道:「嫂子,我先敬你一杯。」说完后便脖子一扬,一乾而尽。

縉二不動聲色地拿起杯子,說道:「就你會說話!這會兒死命地灌我喝酒,呆會兒喝醉了,不知你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可不上你這當。」說完面對著柳綺,突然間狐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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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綺的魂兒頓時被勾到了九霄雲外,他的這個嫂子,樣貌當真是如同仙妃一般,南京城中,無人不知柳家的二少乃是人間的絕色!往日同城中一班浪蕩子弟廝混,酒足耳酣之時也常提起縉二,無一個不對她的美貌垂涎的,而柳家在南京權勢極大,眾人也只有背後羨慕柳縉天賜艷福的份兒。

不曾想真如俗話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柳縉年紀尚輕,又懾於縉二的雌威,房中並未納妾,卻常常放著貌比天仙的嬌妻不理,去外面偷了許多俗粉,弄得縉二經常獨守空閨,暗地里以淚洗臉。但們儿在外應酬份屬必然,縉二雖然萬般地不情願,但也無力阻止。

便是由於有了此等緣由,才給了柳綺得手的機會。柳綺情迷縉二的天人之貌,自不必說;而縉二也貪戀柳綺年輕,十九歲的男兒,更有幾分風神俊朗、俊俏宜人的神采。更主要的是,柳綺常能弄到一些傳說是宮中流傳的秘方,床笫間用來,常會令得縉二欲仙欲死,而柳縉則自持精力十足,威猛過人,更得過高人指點,向來不屑於用這些勞什兒。和柳綺偷歡,可以得到和丈夫截然不同的享受,於是縉二和柳綺叔嫂二人的奸情,便如此定了下來。

這時柳綺又飲了一杯,說道:「妙梵庵這自釀果子酒果然是名不虛傳!才喝了兩杯,我便有些醉了。」縉二嘴角一撇,「人人都說柳家的三少是海量,怎麼才這麼兩杯,就已經不行了?」柳綺一笑,說道:「嫂子有所不知,這酒後勁雖足,卻是醉不倒人的。但是有如此人間絕色在此,普天下男子,恐怕沒有一個能夠不醉的了。」柳綺的一張嘴最是口甜,幾句話說得縉二「噗嗤」一笑,「若是如此便能醉倒天下的男子,那麼我家裡那個為何還要整天往外跑?」柳綺眼珠子一轉,正要接話,已被縉二打住:「好了好了,難得今夜開心,莫要提些煩心事兒罷。我方才多貪了幾杯,這會兒可當真是有點醉了。」言罷舉手輕敲前額,秀眉微蹙,一份不勝酒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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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二這番做作,柳綺自然會意,慌忙起身,走到縉二身旁,伸手將她扶住,說道:「嫂子既然不適,就讓我來伺候你安歇如何?」縉二不答,卻抬頭用一雙妙眼看著柳綺,眼中水波流動,已是一片春意盎然;俏面朱粉暗呈,顯然心中依然情動。一個溫香軟玉的身子斜斜地靠在柳綺身上,只隔一層薄紗,隱約可以看見低下那一身粉妝玉刻的肌膚;胸前那兩團高聳,更幾乎是呼之欲出了。

柳綺畢竟年輕,風流陣丈雖見得多了,但哪裡比得上縉二的天姿國色?

此刻美人在懷,心中氣血翻騰,胯下那條肉棒,頓時都豎了起來。慌忙扶起縉二,一步步向牙床走去。

此時縉二輕輕一推柳綺,自顧自走到旁邊的水盆處,先仰著頭解開項下的一個紐子,絞了一把手巾先擦了臉,再擦脖子。

柳綺站到縉二身後,兩眼呆呆地凝視著她露出來的那段雪白玉頸,痴痴地說道:「嫂子的肌膚,真如那些騷客文人所說的,是「賽雪欺霜」!好白!好嫩……」縉二聽了,忍不住「噗哧」一笑:「哪裡還嫩得了?」接著口氣一轉,說:「人老珠黃不值錢!」柳綺忙道:「哪裡老了?這金陵城中,不知多少人在羨慕哥哥的艷福,說是柳家的老二前世不知敲破了多少木魚,才娶到縉二這般又美貌、又能幹的人物,人做到這個份上,也該知足了……」聽到這話,縉二長嘆了一口氣道:「人心苦不知足!男人啊,都是吃著碗裡的,盯著鍋裡的。要不然,你大哥又怎麼會整天在外面廝混!」柳綺道:「那卻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二哥在外面荒唐也是出了名的,城裡那班人背地裡常說……常說……」說到這裡,柳綺遲疑了一會,話在嘴邊,卻似乎不敢說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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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二秀眉一搐,「常說什麼!快說!」縉二威嚴極重,微怒之下,神態更是令人膽戰。柳綺頓時不敢不說,當下便忝著臉說道:「常說柳二若是再不知足,活該今後做個大王八!」縉二一聽大怒:「放的屁!」不由分說,一巴掌便抽在柳綺臉上。

柳綺促不及防,臉上頓時火辣辣地吃了一記。他在家中地位雖不如柳縉,但好歹也是少的身份,何曾捱過這樣的打?登時便捂著挨了打的半邊臉,淚珠子已經在眼眶中打滾,卻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打了柳綺一耳光,縉二的氣也消了一半,看著柳綺的可憐樣子,心裡不由也有些後悔,是她自己要柳綺說的,卻因此而打了人家,何況柳綺也只是轉述別人的話而已。心中歉然,於是伸出手來,輕撫著柳綺挨了打的臉,說道:「怎麼樣?可有打疼了你?」柳綺負氣,一下將縉二伸過來的手摔開:「好沒道理!是自己要人家說的,卻又打人!」縉二聞言,微微一笑,卻不在意,也不再去安慰柳綺。只是轉身自顧自地解開鈕扣,卸了身上的旗袍,裡面只剩下一件白絲綢的對襟褂子,露出雪白的兩條玉臂,說道:「好熱的天!剛剛洗過澡,這一會兒就又流了一身汗!綺官,肯不肯過來幫我抹抹身子?」柳綺一聽,頓時轉嗔為喜,臉上似乎也不痛了。慌忙緊兩步跑了過來,從身後抱住縉二:「好嫂子,我願意,快讓我給你抹身子吧!」說著便去解縉二褂子上的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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