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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異域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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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7-24 22:14:13 |倒序瀏覽
(一)

大型波音747飛機在紐約國際機場緩緩著陸。十多分鐘後,我和老公拖著沉重的行李,混雜在擁擠的人流裡湧了出來。

廣闊的機場大廳裡,形形色色的人種在視線中晃來晃去。白人,黑人和黃種人,衣著鮮亮筆挺的有錢老闆,打扮前衛的時髦女郎,寒酸襤褸的下層人物,都可以在這大廳裡見到。各種各樣的人在這裡匯聚,彷彿包容了整個世界。

望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我和老公都覺得有些目眩,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踏出國門,而且來到的就是紐約──這樣一個過去只在電視裡見到的地方。

「志強,大勇怎麼沒來接咱們呢?」我拽住老公的袖子,像是一個生怕走丟了的小女孩,「他不是忘記了吧?那可怎麼辦好呢?」

「別急,這小子不會忘記的。」老公東張西望的說,「臨走前我在電話裡千叮萬囑,他是信誓旦旦答應了的!」

「那怎麼到現在還不來呢?」我有些不滿的說,「飛機已經晚點了半小時,按道理他早該到了。」

老公推了推金邊眼鏡,安慰的拍著我的手背說:「也許是路上塞車了吧,咱們乾脆出去找他。對了,你順便聽一聽,那擴音器裡嘰裡咕嚕的在說什麼?」

我留心的聽了起來,雖然我的托福和GRE都拿了高分,可是聽這純正的美式英語還是有點兒吃力,每句話裡都有些單詞無法捕捉到。

「沒說什麼特別的呀!也就是哪班航機幾點幾分會起飛,哪班延誤了,要乘客們注意……」我聽了一會兒說。

「就沒點別的?比如怎麼辦手續,到外面叫的士什麼的啊?」老公不死心的問:「敏敏,你真的聽清了嗎?」

我沒好氣的說:「你怎麼不自己聽呀?你也學過英文的。」

老公嘿嘿笑:「得了吧。你知道我那英文的水平,小學生都還不如呢!要不怎麼你可以直接過來念碩士,我卻要從語言學校混起呢!」

「活該,誰讓你以前不好好努力的!」我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旁邊突然有個黑人閃了過來,臉帶慇勤笑容,連珠炮似的英文就從厚嘴唇裡蹦出:「嗨,你們是剛到這兒的,是不是?別擔心,跟我來吧,我可以送你們到旅館去。」

「不,不了。」我對他有禮貌的笑了笑,「會有人來接我們的,不用麻煩您了。」

黑人做了個誇張的手勢:「不是我危言聳聽,這個機場可是很危險哦。有很多騙子,強盜橫行,他們專門對東方人下手,尤其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士……」

他喋喋不休的勸說著,我只好耐心跟他解釋。老公在一旁不明所以,只是憨憨的笑著。他一向笨嘴拙舌,即使不是英文的緣故,在這種場合他也是幫不上忙的。

好不容易才把這黑人打發走,我吁了口氣,轉頭卻發現老公正在望著什麼出神,鏡片後面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兒。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的臉頰頓時有些紅了。原來他看的是個巨幅的香水廣告牌,那上面僅著三點式的半裸金髮美女是那麼的醒目。雖然現在國內開放了很多,可我們都是從小鄉村裡走出來的,觀念上一直都比較保守。

「志強!」我氣的叫了起來,伸手就去擰他的耳朵。

老公忙躲了開去,嘻嘻笑著說:「老婆大人你別誤會,我是在看哪種香水適合你呀。趕明兒也給你買一瓶,當作來到美國的第一份禮物。」

我這才轉嗔為喜,但隨即又輕歎一聲說:「只要你有心就好了。錢還是省下來,趕快把家裡的債務還掉吧!」

說到債務,老公也沉默了下來,但卻用堅定的眼神凝視著我,彷彿在宣示著他的意志和決心,什麼樣的困難也壓不跨他……

「大哥,嫂子!」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興奮的高叫,大勇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他簡直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從空氣中冒了出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好小子!你怎麼現在才來啊!」老公也大叫著迎了上去,和他熱烈的握著手,又像久別重逢的戰友一樣擁抱了一下。兩人的眼角都閃著淚花,他們一直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從孩提起就以兄弟相稱。

「實在對不起。老闆臨時有事叫住我,結果給耽擱了半小時。」大勇擦著額頭的汗,感慨的說,「整整五年沒見了呀……」

我微笑著,主動伸手過去說:「是呀,這五年時間過的真快。大勇你過的還好嗎?」

「還湊合吧。」他握著我的手,打量著我們笑呵呵的說,「你們肯定生活的很滋潤呀,大哥紅光滿面,嫂子你看上去比五年前還年輕漂亮的多。」

「少貧嘴了!」我心中歡喜,嘴上卻啐道,「兒子都快十歲了,嫂子早就是個是個老太婆了。」

「嘩,嫂子可真能說笑。」大勇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就您這驕人的身材,這青春氣息,就算冒充高中女生都有人信。」

我咯咯笑起來,嗔道:「大勇,幾年不見,你在國外學會油嘴滑舌了。」

大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接過一個最大的行李箱說:「走吧,我們先出機場去!到車上再慢慢聊。」

***    ***    ***    ***

八成新的黑色轎車,冷氣吹在身上涼絲絲的,座位乾淨而舒適。

大勇駕駛著車子,平穩的出了停車場,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高速公路上。

我和老公靠在椅背上,透過車窗望著外面的一切。川流不息的車來車往,上下四五層的立體交叉公路,明亮的霓虹燈,這一切都讓我們眼花繚亂。

車子在紅燈前停了下來。兩個衣著無比暴露的女郎站在路邊,衝著我們不斷的擠眉弄眼,還故意的搖晃著豐碩的胸部,做出各種挑逗的姿勢。

我厭惡的將車窗的玻璃升起,小聲嘀咕道:「不要臉!」

大勇聽見了,隨口笑道:「這算什麼呀,嫂子您真是少見多怪。這地方不比中國,女人跳脫衣舞都是正當職業。什麼時候帶你們去開開眼界,看一看美國的光屁股洋妞。我參觀過好幾回了,光的那個徹底,跟動物世界似的……」

我聽的紅了臉,啐道:「別說了!原來真像電視上看到的一樣,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啊!」

大勇從倒後鏡看了我一眼,緩緩說:「她們也是為生活所迫呀。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有誰是生下來就想當婊子的呢?」

我低下頭,沒有再說話。老公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似乎深有感觸。

一個多鐘頭後,車子在一棟半舊的樓房前停下。我們取下行李,跟著大勇走進了二層的一處居室。

這是他幫我們預定的住所,裡面雖然簡陋一些,但是總體條件還算過的去。

房裡擺著一張雙人床,兩張桌子,還有一個很大的衣櫥。廚房和衛生間也都乾乾淨淨的,看得出經過精心的打掃。

「我比較了好幾家,這地方算是價廉物美了。」大勇抱歉的說,「大哥,嫂子。這裡不比國內,只能委屈你們住在這了。」

「沒事。」老公一揮手說,「出來就是準備吃苦拚搏的,何況比我想像中要好些呢。」

我也笑著說:「是啊,大勇。要不是有你,我們剛到異國他鄉真不知該怎麼辦呢!」

閒聊了幾句後,大勇一看手錶嚷道:「我晚上還要加班,這就要跑路了。大哥嫂子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就這樣,我走了。」

我們送他到門口,誰知他又突然轉過身來,一拍腦袋說:「對了,還有件禮物送給你們,差點兒忘記了。」

我們正要推辭,大勇卻已經從褲兜裡掏出一個藍色小盒子,塞到了老公的手上。

「這是什麼?」老公詫異的念著盒上的英文,「V──I──G──R──A……啊?」

「對了,這就是偉哥呀。」大勇笑嘻嘻的瞅著我,一本正經的對老公說,「在國外壓力大,男人很容易就焦慮不舉。嫂子正在女人最黃金的年齡,大哥你總不能讓她每晚守活寡呀!」

「啊!死大勇,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羞的滿臉通紅,跺著腳握拳去打他的頭,「你要死了……這種話也說的出來!要死了……」

大勇哈哈大笑,閃過身三步兩步的逃走了。剩下老公和我又好氣又好笑,對視著搖搖頭。

草草的吃完路上帶著的乾糧,老公體貼的對我說:「敏敏你先去洗澡吧,行李什麼的我來整理就行了。」

我點點頭,帶上毛巾和換洗衣褲走進了浴室。解除全身的束縛之後,我光著腳走到鏡子前,凝視著自己一絲不掛的白皙裸體。自從生下孩子後,我就一直很擔心自己的身材走樣。除了堅持節食和鍛煉之外,每週都會習慣性的審視一下自己的曲線。

還好,小腹上依然沒有贅肉,兩個高聳的乳房還是堅挺的,絲毫沒有下垂的跡象,雙腿上的肌肉也完全沒有鬆弛,豐滿的身材透著少婦特有的成熟和圓潤,但又不失窈窕青春。

我滿意的對自己嫣然一笑,躺進了浴缸裡,讓溫熱的水包圍著赤裸柔軟的身子,霧氣蒸騰中,旅途的疲勞漸漸的驅趕了出去。我開始感覺到愜意和放鬆。

直到這時候,我才從飛機剛降落時的那種如夢似幻中清醒,知道自己是真的到了美國。而這簡陋的居所裡,就將是我在美國度過的第一夜。

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了兒子陽陽。他今年才九歲,可是卻要承受父母都不在身邊的孤獨,只能在鄉下由他奶奶來照顧。

「陽陽,媽媽真的捨不得你。」想起機場送別的那一幕,兒子哭紅的雙眼令我心中絞痛,眼眶也不由得濕了。

說句心裡話,我並不想出國的。從小起我就是個內向,矜持而又嫻靜溫柔的女孩子,對人生並沒有什麼很高的理想和追求,父母病逝之後,我更是全心全意的依賴著老公,只想腳踏實地的守著所愛的人過一輩子。即使是在國內那個小小的縣城裡,我也覺得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老公起初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可是這幾年來隨著出國熱潮的不斷升溫,周圍的環境起了很大的變化。那些拿到外國文憑,喝過洋墨水的人回來之後,到哪裡都成了「香餑餑」,薪水待遇和社會地位都超出一般人的,成為受人羨慕的一群。

而就連我們老家的那個小鄉村,現在也已成了遠近有名的「偷渡村」,全村至少有一半青壯年通過各種途徑偷渡到美國,據說混的都不錯,外匯美金不斷的匯回來,村裡的房舍蓋的一處比一處好。

於是,一直在單位不如意的老公開始動心了。他也不甘於如此平凡的度過一生,而有天晚上,他和一個留洋歸來的博士吵架,那博士的輕蔑和侮辱使矛盾激化了。

他回來後鐵青著臉發誓說,要到國外赤手空拳的打出天下來出一口氣。

老公是個執拗的人,平常雖然在小事上遷就我,但一旦認定了的事就不容改變了。

我們重新撿起了英文,接著參加考試,報名申請,終於雙雙被紐約的一所大學錄取了。我的成績好,可以直接攻讀經濟學碩士,而老公卻要從語言班念起。

但是我們誰也沒能獲得獎學金或者助學金,自費留學所需的費用對我們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家庭來說,那筆數字實在是大的可怕。我們跑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也沒能湊夠兩個人的學費。

不得已,我們只好賣掉了房子,並向老家人借了高利貸。根據協議,來到美國之後我們必須每月償還一千美金,分二十次還清所有欠款。

「陽陽就放在我這裡,你們放心。」臨走前婆婆拉著老公和我的手,老淚縱橫的交代說,「可是,你們每月一定要及時把錢寄回來呀。不然債主逼上門來,我們一個老太婆和一個小伢子,就只有受人宰割的份了……」

老公和我不停的稱是,極力安慰著老人家。兒子陽陽卻走上來抱住我,漆黑的眸子裡充滿了可憐,奶聲奶氣的說:「媽媽,你去了美國還會要我嗎?」

我啞然失笑,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傻孩子,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等將來生活穩定下來,媽媽就把你也接到美國去。」

陽陽點了點頭,怯生生的說:「我聽隔壁的秀秀說,她媽媽去了美國以後經不起引誘,跟別的男人跑了,然後就不要她了……媽媽你可別像她那樣呀……」

老公在旁邊聽見了,笑罵道:「小孩子家,胡說八道什麼?你媽媽哪會是那樣的人?除了你爸爸我,她什麼人都不會多看一眼,到哪裡都可以放心!」

陽陽卻很認真的說:「媽媽,你一定不能跟別的男人跑哦……我會每天都想念你的……」

我的心劇烈顫抖了一下,眼淚也流了出來,真想不顧一切的,撕掉簽證留下來,好好的盡我作為兒媳和母親的責任。可是,天性柔順的我最終也沒有違背老公的意志……

浴缸裡的水漸漸涼了,我從回憶之中醒過來,心情複雜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濕漉漉的小腿伸出去,踏上拖鞋時猛然覺得踩到了什麼東西。

「吱吱!」一隻黑乎乎的大老鼠驀地竄了過去,我嚇的魂不附體的,尖叫一聲,整個人失去平衡「撲通」的摔回了浴缸裡,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老公聞聲衝了進來,詫異的說:「怎麼了?敏敏,你叫什麼……」

「老鼠,我剛才看到一隻大老鼠!」我驚魂未定,撫著急劇起伏的胸口說。

「什麼?在哪兒?」老公如臨大敵的四下張望。

我指著敞開一條縫的窗戶說:「從那裡跑了。」

老公忙過去打開窗戶,朝外面望了幾眼,確定老鼠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隨即把窗戶牢牢縮死。

「別怕!」他走過來安慰我,「瞧你嚇的臉都白了……」

「怎麼紐約也有老鼠呢?」我靠進他懷裡,帶著點撒嬌的哭音說,「我還以為,離開咱們鄉下就再不會見到這討厭東西了……」

老公輕撫著我的肩背,他知道我是最怕老鼠的了,不斷的柔聲細語哄著我。

經過這麼一嚇,我的腿都有些軟了,而他的懷抱又令我感到無比的安全和溫暖,於是就賴在他懷裡好一陣都沒起來。

等到我終於寧定下來,掙了一下身子想重新站起時,老公的雙臂卻緊緊的抱著不放。我這才感覺到他的手原來是拍著我的背的,不知何時已經移到了下方的臀部,正在那上面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呼吸也粗重了許多,噴在我脖頸上癢癢的。

「志強你……你想幹什麼?」我臉頰有些發燙,明知故問說,「你還不讓我起來?」

他用迷醉的眼光望著我赤裸的身體,喃喃說:「敏敏,你實在太美了……每一寸每一分都好美……」

我撲哧一笑,嗔道:「你少肉麻了!你今天看廣告牌那眼神,哼哼,明擺著就是在說那金髮美女比我吸引力大。」

「誰說的?」他認真的說,一隻手掌移到了我豐滿潔白的胸部上,「我老婆才是世上最有吸引力的女人……比洋女人強一千倍……」

我喘息起來,但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聽著,我不許你去看跳脫衣舞的光屁股洋妞……」

「我不看,絕對不看!」老公的另一隻手已開始熟練的揉弄我的圓臀,「哪個洋妞的屁股也沒我老婆的好看……這麼白,這麼鼓,這麼有彈性……」

「啊……冤家……嗯嗯……你怎麼剛到就……就這麼有興致?」

「因為……除了興致之外,我們暫時什麼也沒有……」

他猛地抱起我,和我一起躍進了浴缸裡,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拋了出去。

熱水龍頭擰開了,蒸汽升騰中,他的陽物貫進了我的身體,兩手緊緊握著豐滿的乳房。我發出愉悅的呻吟,雙腿纏上了他的腰……

這就是我們來到美國的第一天,在浴室裡瘋狂的做了一次愛。兩個赤裸裸的軀體親密結合,彼此深深的融為一體。

我們都用全身的力氣緊緊抱住對方,彷彿一切都是虛幻不可捉摸的,只有彼此赤裸的身體,才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存在……

(二)

半個月後,老公和我慢慢的熟悉了周圍的環境。我們走了紐約的不少地方,看慣了摩天大樓,熙來攘往的車流,還有各種民族各種膚色的臉孔。接下來就是到大學裡註冊,辦手續,交學費,好一陣忙亂。由於初來乍到,鬧了不少笑話,可也認識了許多朋友。

到了正式開學的那一天,我們的生活節奏一下子緊張起來,幾乎忙的透不過氣。

為了償還家裡的債務,我和老公在學習的同時,每人還都要打工掙錢。我上的是碩士課程,課時和任務都極其繁重,打工的時間較少;相比之下,老公進行的是語言培訓,有更多的課餘時間可以利用,但他打的工卻比我辛苦多了。兩個人每天都忙的團團轉,只有到週末不用上課了,才能稍微歇下一口氣。

不過,生活的緊張艱難卻沒有影響我們夫妻間的深厚感情,反而促進了彼此的關懷和柔情蜜意。老公傍晚回家比我遲,我總是親手做好香噴噴的飯菜,不管多晚也要等他回來一起吃。我心疼他干體力活勞累,這一頓力求做的可口豐盛,但他卻常常捨不得吃好東西,省下來逼著我吃掉。

在這種感情力量和吃苦精神的支撐下,我和老公互相鼓舞,在這個高速運轉的快節奏社會裡拚搏。打工賺來的錢除了支付學費和生活費,還能夠存下足夠的數額。頭四個月我們寄回老家的錢都超過了一千美金,不僅償還了當月的債務,剩下的錢還大大改善了親人的生活質量。

婆婆每個月收到錢後都會來信,告訴我們她和陽陽的情況,老家裡添置了不少新家俱,吃的穿的也比過去好多了。村裡人看了都嘖嘖羨慕,說是這麼多人借債到國外發展,我們夫妻倆的還債速度是有史以來最快的。照這樣下去,明年之內就可以全部清償,到時候寄去的錢就是我們自己的了,積累足夠之後就可以像那些暴發戶那樣,自己蓋一棟小洋樓了。

而陽陽一直很乖,從來沒惹出什麼麻煩,學習也很刻苦,小小年紀就自己在家讀起了英語。他很認真的對婆婆說,要學好了英語盡快到美國來找我們。有幾次半夜裡婆婆給他蓋被子時,看見他在睡夢中流著眼淚,嘴裡說夢話的叫著要媽媽!

我每次讀信看到這裡,鼻子都會一酸,忍不住就伏在老公肩上抽泣起來。老公要費很長時間才能哄好我,他安慰我說,我們只要再辛苦一點,等還清了債務就回國去看陽陽,或者乾脆想辦法把他也接來……

時間過的很快,這樣的日子雖然艱苦,可是我們齊心協力的為一個目標而奮鬥,內心始終是充實的,生活雖緊張卻不乏溫馨。老公的語言訓練很快就過關,下學期就可提前轉入碩士的春季班課程;而我的成績也一直都很出色,博得了不少導師的讚許。

不過,也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至少有一件事就攪得我心中不快,像是片烏雲般壓在頭頂,可是又難以對人啟齒——在我所修讀課程的班級裡,有一個年輕男孩一直都在糾纏著我,甚至對我進行性騷擾。

那是一個名叫彼得李的美籍華人,從小就在美國長大,但還是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開學的第一天,他一見到我就雙眼發亮,主動熱情的過來跟我搭訕。

我見這男孩一副嬉皮士的打扮,頭髮染成了花花綠綠的顏色,還穿著個醒目的金屬耳環,心裡本能的就沒什麼好感。再加上他的視線色迷迷的,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瞄著我豐滿的胸部,這更令我厭惡,只是出於禮貌不得不應酬著。

可是彼得卻似乎看不出我的反感,就像蜜蜂盯著花兒般,隔三差五的約我外出,吃飯,看電影,聽音樂,各種各樣的邀請方式都嘗試過,我一律予以拒絕,始終不予他任何接近的借口。我早就從打聽來的消息中早已得知,這傢伙是個很危險的人物,自我吹噓是個獵艷高手,只要被他看中的女性,遲早都會心甘情願的臣服。

可是在我這裡,他卻遭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失敗。我軟硬不吃,不管他施展出什麼樣的手段,都被我直接推辭了。

但這似乎更激起了這紈褲子弟的佔有慾。我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彼得就越是鍥而不捨。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感覺只要自己一出現在視線中,他就會用那雙充滿渴求的眼睛凝視著我,毫不掩飾的用眼神表達著他對我的慾望。這種貪婪猥褻的目光看的我想吐,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而用曖昧挑逗的話語來騷擾我,更是成了家常便飯。彼得常常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露骨的在我身邊說著色情笑話,或者交流著彼此和性伴侶之間的房事樂趣。我想要掩起耳朵都不能夠,聽著那些稀奇古怪的做愛姿勢、行房技巧,還有具體性器官的形容,那些淫穢下流的詞語不絕於耳,我雖然結婚十多年了,聽到以後還是會臉紅心跳。

我曾想過把這件事告訴老公,可是又始終猶豫著。老公可是個火爆霹靂的脾氣,以前還在戀愛的時候,我有一次被一個小流氓調戲,他知道後怒火萬丈,竟然手持菜刀找人拚命,差點把那小流氓砍成了殘疾,結果費了好大的勁打點關係才擺平。如果他知道彼得糾纏我,肯定會氣的發瘋,萬一衝動的闖出大亂子,那樣可就糟了。

還是自己小心點吧,我這樣想著,反正也沒有什麼具體損失,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讓人氣憤的是,彼得還曾幾次偷窺我的裙下春光。特別羞惱的是有次我一時不察,在樓梯處被一個黑人同學叫住寒暄,我那天正巧心情不錯,對方又滔滔不絕,加上我抱著練習口語的想法,總是盡可能的多說話,結果在樓梯口整整聊了五分鐘。聊完後我剛下一層樓,驀地瞥見彼得站在我正下方的台階上,滿臉都是詭笑。

「啊!」我一見到他所處的位置,就知道那是一個最佳的偷窺位置,不由得又羞又氣,一時間手足無措。

「真是可惜呀,美人兒。」彼得揶揄的吹著口哨,笑的十分得意,「你應該再多聊一會兒的,那樣我就會覺得現在是春天而不是秋天了。」

我氣的幾乎失去了冷靜,滿臉通紅的叫道:「你……你看到什麼了?」

彼得哈哈大笑:「什麼都看到了,美人兒。想不到你外表裝的端莊貞節,骨子裡卻那麼開放啊!這條黑色的小褲衩在你身上真是配極了,哈哈哈……」

我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我平常的打扮一向保守,這條黑色蕾絲內褲是我所有衣物中最性感的一件,平常幾乎不穿。因為它過於窄小,只能包裹住我小半個豐腴的屁股,我曾照過鏡子,穿上後兩團白花花的臀肉裸露極多,而且前面還是半透明的,可以很清楚的瞥見那一小塊黝黑。

偶爾一次換上這條性感內褲,本來是為了取悅老公的,誰知道竟讓這傢伙也飽了眼福,而且還是整整五分鐘的時間!天,女人最隱私的部位被一個不是丈夫的男人盯了這麼久,什麼都被看光了,我想到這裡無地自容,羞恥和氣憤令我全身發顫,雙眼怒視著彼得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無賴,流氓!」

他卻滿不在乎,欣賞著我因惱怒而急劇起伏的豐滿胸脯,若無其事的說:「這有什麼呢?你早晚會在我面前光屁股的,到時候我連這條褲衩都不會讓你穿上的……」

「夠了!」我跺著腳,「我要告你性騷擾!」

「去告吧!」彼得聳聳肩,「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親愛的美人兒。這裡是美國。如果你的金錢和時間比我多,請的起律師來打官司,那你儘管去告吧。」

我啞口無言,頓時感到氣餒。之前我並非沒有想過投訴之類的解決辦法,可是一來他並沒有真正做出過什麼,二來我扯不下這個臉皮,三來也怕老公知道後衝動惹禍,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聽起來就像是在向他哀求。

果然,彼得微笑著說:「我不會放過你的,直到你成為我的女人。」

「我永遠不會成為你的女人的!」我氣的真想摑他一巴掌,「你明知道我已經結婚,連兒子都有了。」

「那有什麼關係?你可以做我的情婦!」彼得說,「我家裡很有錢,完全可以把你包養起來,你能過上舒適的生活,就不用每天打工賺錢那麼辛苦了。」

「你想都別想!」我極其反感的說,「那麼有錢,你去包別的女人吧!我看學校裡好幾個白人女孩都想跟你套近乎。」

「確實如此,可是我卻只對你有興趣。」

「不可理喻!你到底看中我哪一點?我比不上那些女孩的漂亮和青春,更沒有她們的……她們的性感……」我努力的想勸說他放棄這荒謬的念頭。

「上帝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就是對你有種莫名的佔有慾!」彼得用蠻橫的口氣說,「我要你作我的女人,然後把你鎖在密閉的房間裡,什麼衣服都不讓你穿,就只有我才能用鑰匙進去。然後我們倆在這房間裡不用做其他任何事,只需要不停的交配……」

他的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把這些話一口氣說了下來,露骨的言辭令我雙頰飛紅,簡直不能相信一個人能下流到這種程度,當面對一個女士說出這樣淫穢不堪的話語。

「你做夢去吧!」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憤然的痛斥了一句,轉過身來快步下樓,背後是他怪裡怪氣的口哨聲一路送下來。

從那天起,我到學校都會做足防範功夫,經常提醒自己注意走光,同時盡可能的避開彼得,沒再給他抓到任何偷窺的機會。

我想,只要我平時小心提防,把讀碩士的這兩年日子挨過去,畢業以後就可以脫離麻煩,再也不用見到這個討厭傢伙了。而在美國這樣一個民主法制的國家裡,諒他也不敢公然胡來。

──但,以後發生的事卻證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完全低估了這條色狼的危險性,和他不惜一切也要把我得到手的決心……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個學期過去了,我和老公算是基本適應了在紐約的生活。

這天晚上九點,天已經全黑了。我結束了家教的工作,匆匆忙忙的趕回家。

今天是每個月一次的往國內打電話的日子,想到很快就可以在電話裡聽到兒子的聲音,我的心情就激動的不行,步子彷彿都輕快了許多。

出國在外,我最想念的就是相隔萬里的兒子了,最想聽的就是他用那稚嫩的聲音,脆生生的喊我「媽媽」,以前不覺得這是什麼奢侈的願望,可是真正母子分離之後,我才感覺到這是一種多麼巨大的幸福……

家門在望了,我正要穿過行人寥寥無幾的長街,突然身後傳來「嘀嘀」的喇叭聲,跟著兩束燈光照亮了路面,一輛中等大小的卡車開了過來。

我忙停下腳步讓路,但卡車開到我身邊卻緩緩停下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子打開車窗,探出頭來說:「對不起,您能幫我一個忙嗎?」

他的英語很生澀,看上去是個黃種人,我試探的問:「Chinese?」

「Ah,yes,yes……」男子連連點頭,一副張口結舌的樣子,像是不知怎麼表達才好。

我笑著用中文說:「你有什麼事呢?說吧!」

他十分高興,跳下車來說:「你也是中國人?遇到你太好了!我老闆叫我送一批貨到這個地點,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

說著他掏出一張紙條給我,上面用潦草的英文寫著地址。我一看就認了出來,告訴他這地方不遠,穿過兩條街就到了。

「我已經在這附近來回好幾遍了。」男子愁眉苦臉的說,「能不能麻煩您帶我去?我會開車再把你送回來的……」

「很抱歉,我必須馬上回家了。」我委婉的拒絕了。別說現在已經是夜晚,就算是白天,我也不會隨便上一個陌生男人的車子。

但是看著他臉上極其失望的表情,我又有些不忍,忙說:「這地方其實很容易找到,你先沿著這條街走到底,然後向左拐,大概走五十米左右……」

我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這男人走出幾步,指點著位置給他看。這男人詳細的詢問著,又複述了一遍,不知不覺間我們就靠近了卡車尾端。

「多謝你,我搞清楚了。」男人嘴裡在道謝,可是神色卻有些奇怪,似乎在東張西望著什麼,給人一種鬼鬼祟祟的感覺。

我心中突然一跳,女性的本能直覺告訴我情況不對,再一看四周,街上正巧沒有一個人!

「哦,那我就走了!」我緊張起來,正想轉身離開。這男人卻突然一把扭住了我的手臂,把我硬拉了回來。

「幹什麼?」我驚惶失措,剛要奮力掙扎,卡車的後車廂門「噹」的一聲打開了,兩個戴墨鏡的彪形大漢跳了出來,不由分說的就把我抬了起來。

「救命!」我的雙腿拚命踢騰著,下意識的喊出了中文,還沒等我第二聲喊出英語,身子已經被塞進了車廂裡,跟著車門重重的關上了!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簡直嚇傻了,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但是我的聲音卻被車子發動的轟鳴聲掩蓋住了,眼前同時一片漆黑,這使我更加的驚恐,拳打腳踢的不停掙扎。

突然,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我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跟著感覺到自己的雙臂被反扭到身後,用一根麻繩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究竟想幹什麼?」我再也動彈不得,忍不住哭了起來,用英語和中文反覆的問。我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了,可是卻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選我作目標。

沒有人回答我,那兩條大漢制伏我後一直沒作聲,我心裡又驚又怕,全身都在瑟瑟發抖,在黑暗中無聲的抽泣著,有種墮入深淵的絕望感。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約莫十多分鐘後停了下來,似乎是到了什麼僻靜的地方,我正六神無主時,車廂裡有個聲音低沉的說:「我終於把你請來了,美人兒。 」

我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嗓音,失聲說:「彼得?」

暗紅色的車燈亮了起來,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彼得李。他正坐在車廂裡邊的座位上,兩眼閃閃發亮的看著我,滿臉都是得意的表情。

(三)

「噗」的一聲,彼得從手邊拎起一罐啤酒打開,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泡沫從嘴角淌了下來。

「彼得,你發瘋了麼?」我先是驚訝,跟著就是無比的憤怒,同時心中也帶著深深的恐懼,「你綁架我……你這是在犯罪!」

彼得沒有回答,又喝了幾口啤酒,接著取出一支很粗的雪茄叼到唇上。其中一個彪形大漢立刻趨向前去,恭恭敬敬的為他點燃了火。

這個過程只有幾秒鐘,可是在我感覺裡卻極其漫長,我忍不住又用力扭動著身體,高聲叫了起來:「快放開我!聽到沒有,快放開……」

但是另一個彪形大漢卻還站在我身後,巨大的手掌牢牢捏著我的上臂,不論我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反而把自己搞的痛入骨髓。很快我就筋疲力盡了,意識到自己是不可能和這樣身強力壯的男人對抗的,絕望感再次泛上心頭。

彼得這時才開了口,緩緩的吐出一口煙說:「我本來只是想請你吃餐飯的,美人兒。」

「有你這麼邀請的嗎?把我強行綁到車上來?」我氣憤的說。

「這不能怪我。我已經誠懇的邀請了你十七次,全都被你斷然拒絕了!」彼得說到這裡眼露凶光,惡狠狠的說,「你這是給臉不要臉,臭婊子!既然你跟我擺架子扮清高,我就只好用強了。」

他站起身,一隻手夾著雪茄,陰著臉向我走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我的心沉了下去,聲音都有些發顫了,「你,你別亂來,走開……別過來……走開……」

彼得一直走到離我不足一尺才停下,瞇起眼上下打量著我,彷彿要在這呼吸可聞的距離內,把我仔仔細細的看個清楚,那樣子就像是獵手在觀察著落入他陷阱的獵物。

「這世上有種女人,她不一定美的令人窒息,可是她卻對男人有種致命的誘惑,使男人一見到她就想和她上床。」彼得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我說,「你就是這種女人,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你!」

我聽的漲紅了臉,同時感到說不出的害怕,羞憤和恐懼就像潮水一樣瀰漫了全身,令我的雙腿無法控制的發起抖來。

彼得顯然很欣賞我流露出的驚懼,他好整以暇的抽著雪茄,輕佻的把濃重刺鼻的煙霧噴向我的臉。

「咳咳……」我被嗆的不斷咳嗽,眼眶蘊滿淚水,痛苦的蹙著眉大口喘息。

也許是我因咳嗽而急劇顫動的胸脯太誘人,彼得的眼睛裡驀地閃耀出慾火,陡然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一隻豐滿乳房。

「啊!」我羞恥的尖叫一聲,扭動身軀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卻抓住不放,而且越來越用力。

「好大的咪咪……」彼得叼著雪茄,手掌呈球形的扣在我胸前,五根手指使勁的向裡擠壓,「每次看到你我都想好好的摸一摸,東方女性沒幾個有你這樣的尺寸……」

「放手!不要……滾開……」我氣得哭了起來,本能的抬起腿就想踢他,可是又哪裡踢的著,沒幾下反而把高跟鞋都蹬掉了。

這無助的掙扎顯然更刺激了彼得的獸慾,他那帶著煙味的大嘴湊了過來,熱吻雨點般落在我的額頭、眉眼和光滑的臉頰上,跟著又想強吻我的雙唇。我拚命的左躲右閃,用殘餘的力氣抗拒著,怎麼也不肯讓他得逞。

彼得火了起來,揚手「啪」的給了我一巴掌,惱怒的道:「婊子,你想死是不是?」

我臉上熱辣辣的疼痛,聲嘶力竭的哭著尖叫:「你殺了我吧,我死也不讓你碰我!殺了我吧!」

彼得狠狠的瞪著我,過了一會兒冷笑說:「噢,不,我不會殺你的。殺完人善後工作太麻煩了,但你要是真的這麼倔強,我就叫人輪姦你!」

我的腦袋嗡的一響,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裡。輪姦?天哪,這是個我平常連想都不敢去想的詞!可是此刻卻如此清晰的聽在耳裡,我所有的勇氣似乎就在一剎那間消失了,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旋轉……

彼得注意著我的神色,陰沉的說:「現在這裡有我兩個保鏢和一個司機。你可以自己選擇,是乖乖的跟我做愛呢,還是被他們三個人輪姦?」

我幾乎要昏了過去。那個華人司機還罷了,這兩個保鏢可都是虎背熊腰的黑人,比一般男人高出兩個頭,全身肌肉一塊塊鼓起,就跟兩隻黑猩猩似的,如果被這樣兩個人輪姦,那一定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怎樣?美人兒,我看你一定喜歡被輪姦!」彼得故意慢吞吞的說,「那麼我就成全你好了……」

話沒說完我就嚇的大叫起來:「不要!我不要黑人碰我!求你了,不要!」

彼得吹了聲口哨說:「那你是喜歡跟我做愛了?」

我心亂如麻,被迫無奈之下,只能微微的一點頭,屈辱的淚水滑下了臉龐。

彼得打了個響指,露出勝利者的得意笑容,再次把頭湊向前來。我沒有勇氣抗拒了,閉上眼睛,任他的嘴重重的封了下來。

他的吻是熱烈的,霸道的,令人沒有一點躲避的餘地,那大而肥厚的嘴唇就像是水田里的螞蟥一樣,牢牢的吸住了我柔軟的雙唇;充滿侵略性的舌頭沒費什麼勁就破關直入,在我的唇齒間瘋狂的舔著,跟著又老練的擒獲了我努力閃縮的舌尖,強行吸進了他的口中。

「唔唔……唔……」我蹙著眉頭,只能在鼻子裡發出微弱的聲音,幾乎連氣也透不過來了。彼得卻絲毫沒有歇止的意思,反而進攻的更猛烈,把我的舌尖深深的納入了他的嘴裡交纏著,品嚐著,貪婪的吸吮我口裡的津液,同時他的口水也源源不斷的送過來,用他高超的接吻技術迫我吞嚥下去。

我感到噁心,但潛意識中卻不得不承認,這還是我第一次嘗試到這麼激烈的熱吻。對比起來,老公每次吻我總是溫情而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我弄痛了,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珍貴瓷器。我雖然為他的關愛所感動,但總是有種缺了點什麼的遺憾,內心深處盼望著他能稍微粗暴一點,哪怕是像電視劇裡那樣的強吻都好。

我想到這裡十分羞恥,現在我終於體驗到被人強吻的感覺了,可是這個吻我的人卻不是老公,而是這樣一個令人極其憎惡的惡棍。我的本能是想要牴觸的,但這個惡棍的唇舌偏偏高明的可怕,很快就令我產生了缺氧的暈眩感,整個人都立足不穩的搖搖欲墜。

這時候,原本在身後擒住我小臂的保鏢鬆開了手,並且在背上一推,我就渾身發軟的倒進了彼得的懷中。彼得順勢張開雙臂摟住我的嬌軀,旁若無人的繼續熱吻著,繼續強迫我品嚐他的唾液。

直到我幾乎就要憋死了,彼得才意猶未盡的停下。四片嘴唇分離後我滿臉漲紅,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嘴角藕斷絲連的掛著一線長長的水絲。

「過癮吧?美人兒。」彼得滿意的說,「好啦,現在讓我來看看你的乳房。你平時也太保守了,總是把胸部遮的嚴嚴實實,這樣可不好……」

他解開我的外套,眼光貪婪的凝視著我挺拔的胸脯。儘管穿著毛衣,可是那聳起的曲線仍是掩也掩不住,把毛衣撐的高高鼓起兩大團。

「別這樣……求你了,別……」我哽咽著低聲哀求,心裡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能懸崖勒馬的住手。

然而事實卻是殘酷無情的,彼得不容分說的行動著。由於我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他無法直接脫掉我的上衣,於是把毛衣和裡面的內衫拉了出來,盡量向脖頸處推高,這樣我的腰身就大半裸露了出來,跟著他又粗魯的一把拽掉了乳罩。

我羞恥的叫了一聲,兩個豐滿雪白的乳房倏地的彈了出來,就像兩個剛發酵的大白饅頭似的,在胸前顫巍巍的彈跳著,一陣冰冷的涼意泛上肌膚。

「唔,果然是35寸C罩杯……」彼得看了一眼乳罩就隨手拋掉了,貪婪的視線集中到了我赤裸的胸前,一張臉興奮的發紅。然後他不假思索的伸出雙手,直接的按到了高聳的乳峰上。

粗糙的手指接觸到肌膚,我不禁全身發顫,屈辱的垂下頭,只能無助的嚶嚶抽泣。

「好大……好柔軟啊……真是肉感十足……」彼得嘖嘖稱讚著,恣意撫弄著我潔白無暇的豐乳。他握的很用力,指頭深深的陷進了富有彈性的乳肉裡,把這對圓滾滾的奶子搓了又搓,揉了又揉。

「啊……輕一點……」我痛的又流下淚來。

「OK,我是很紳士的。」彼得嘴裡這麼說,可是手上的力氣並沒有減輕多少,像揉麵團似的擠壓著我豐滿的雙乳,潔白滑膩的乳肉被抓的從指縫裡亂冒出來,看上去旖糜不堪。

我覺得自己是在作噩夢,流著淚無聲的在心裡呼喚:「志強,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呀……志強……」

可是老公是不可能聽到我的呼喚的,而眼前這個惡魔卻在變本加厲的折磨我。

他故意用虎口捏著我的乳峰頂端,使那兩粒嬌嫩嫣紅的乳頭醒目的凸了出來。

「你真的生過孩子?不是在騙我?」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沒騙你……我兒子都九歲了……」提起兒子我更是傷心,眼淚一滴滴淌個不停。本來此時此刻我應該在家裡跟兒子打電話的,聽他那童稚而又可親的嗓音喊我媽媽,而不是被綁在這車廂裡任人凌辱……

彼得搖了搖頭說:「生了孩子的女人,奶頭的顏色應該很深的,不是黑色也應該是暗褐色,為什麼你的奶頭不是呢?你一定在騙人!」

我一時不知如何啟齒,半晌才說:「我沒給兒子哺乳過,醫生說他的體質不適合母乳……而且我天生就色素比較淡……」

彼得聳聳肩說:「是嗎?難怪你的奶頭還保持著誘人的鮮紅色,看起來你老公也一定很少跟你做愛,不然按道理來說,光是他的舔吸也足以讓顏色變深了。你說是不是?哈哈哈……」

我滿臉通紅的垂下頭,心裡感到極其羞恥。居然跟這個惡魔談論自己奶頭的顏色,這實在是太丟人了,我不禁羞的無地自容。

「你老公一定是個性無能!」彼得用大拇指和食指捻弄著我的乳蒂,嘲弄的說,「讓這麼美妙的身體常年空虛著……上帝,這簡直是犯罪……」

他的指頭彷彿有魔力似的,我明明很厭惡,可是兩粒奶頭還是漸漸的豎了起來,在飽滿白嫩的豐乳上顫動著,就像是兩顆鑲嵌在雪峰頂上的紅寶石。

「啊……停手……你快……停手啊……」我發出軟弱屈辱的呻吟。

「別再裝了,美人兒。你的奶頭都硬成這樣了……」彼得興奮的說,「讓你的老公見鬼去吧,我這就替他好好的餵飽你。相信我,嘗過我的雞巴以後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他猛地把我抱了起來,放到後排的座椅上,伸手解開了我的褲帶。

「不……不要!」我哭叫著,本能的拚命掙扎,可是弱女子的女氣哪裡管用呢,很快就被拉掉了長褲,露出了光潔修長的雙腿。

「來吧,讓我滿足你!」彼得喘著粗氣壓到了我的身上,一隻手撕著我最後蔽體的內褲,一隻手掏出了他那根醜惡的武器……

我幾乎絕望了,全身再沒有絲毫力氣,正準備接受這悲慘的命運,忽然瞥見那兩個保鏢站在車廂角落裡,手中各拿著一部小型的家庭攝像機,鏡頭正對準著這裡。

「啊!」這一發現更是令我如同掉進深淵裡,這惡魔竟然叫手下把整個過程都拍攝下來!顯然,他不是強姦我一次就算了,還打算永遠控制住我的身體和靈魂……

就在這一剎那,我突然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絕不能屈服。否則從今以後迎接我的,就將是再也看不到盡頭的屈辱人生。

一股潛藏的力量突然湧了上來,我扭動著身子,奮力一腳把彼得踢了下去,同時叫道:「等一下,我有話說!」

彼得一跤坐在地上,爬起來怒容滿面的說:「FUCK!臭婊子,你寧願選擇被三個男人輪姦,也不願意跟我做愛?」

我全身顫抖的說:「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愛……」這句話是情急之下說出來的,我心裡不禁一陣悲哀,為了脫困,我竟然說出了這麼羞恥的話。

「那你還踢我?」彼得惱火的說。

「我已經答應你了,可是……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我抽泣著,楚楚可憐的說,「你把我的手綁的很痛,如果你能照顧我的感受,就請把繩子解開好嗎?」

彼得盯著我說:「你不會是想摔我一巴掌吧?」

「摔你一巴掌有用嗎?」我淒然一笑說,「我是個女人,當已經注定沒法反抗的時候,我只有認命。等一下我只希望你……你別太粗暴……」

「OK!」彼得一口答應,衝著手下的保鏢一努嘴。其中一個保鏢走上來,乾淨利落的解開了我的繩索,然後又退回了原地。

我揉著被綁痛了的雙腕,那上面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紅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來吧,美人兒。」彼得張開雙臂,擺出丈夫擁抱妻子的架式說,「繩子已經解開了,現在讓我們一起來把前戲做足吧。」

我別無選擇,只能紅著臉垂下頭,含淚走了過去,乖乖的向他投懷送抱。

彼得摟住我的腰肢,再次旁若無人的熱烈擁吻我。看的出,他很得意於自己的吻技,想以此來使我逐漸融化於他的激情;雙手則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遊走,光滑的背,高聳的雙乳,平坦的小腹都紛紛被侵佔,成了他任意肆虐的地盤。

「你喜歡用什麼樣的姿勢交配?」他吻夠之後又開始舔我的耳垂,低聲笑著說,「這方面我可以隨便你挑……」

我咬著嘴唇一聲不吭,任他盡情的滿足,一隻手卻悄悄的伸進了外衣的口袋裡。那裡放著我的鑰匙串,上面還掛著一柄小水果刀。

這個惡魔犯了個錯誤,他不應該低估我的。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幹過不少髒活累活,並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孩,又學過兩下女子防身術;要不是被那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制伏,我拚死也不會讓他佔到我的便宜。

可是,這兩個保鏢的存在卻讓我害怕,萬一他們發現我的意圖衝上來阻止,那可就什麼都完了……

我緊張的冒出了冷汗,心臟就像在打鼓般急劇的跳動。彼得沒察覺不妥,他從我的耳垂親到脖頸,接著又埋進了我赤裸的胸脯。他的臉擠壓著飽滿挺拔的乳峰,舌頭舔著我的乳暈,接著又把兩個奶頭輪流含進嘴裡吸吮。接著他一路向下的吻過我的小腹,最後蹲了下來,雙手插進了我貼體內褲的邊緣,一下子就拉扯了下來。

「喔,你的陰毛跟我想像的一樣茂盛……」彼得雙眼發亮的吹了聲口哨,在我的大腿根部響亮的親了一口。我就像觸了電般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上次他只是偷窺了我的裙下春光就令我羞愧萬分了,想不到今天我竟真的在他面前光著屁股。

「志強……對不起,我的身體本來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秘密,現在卻被其他男人全部看到了……」我傷心的默念著,彼得卻興奮的眉開眼笑,示意我抬起腿讓他脫掉內褲。

「不能再猶豫了!」我一咬牙,猛地把鑰匙串掏了出來,手忙腳亂的在一堆鑰匙裡找到了水果刀,一把亮出了鋒刃。

這個過程大約有三秒左右,彼得在我掏出鑰匙串時就已聞聲抬頭,但卻沒有反應過來,顯然他不明白我在幹什麼,直到刀鋒抵在了他的咽喉上,他的臉色才驟然大變。

兩個保鏢驚愕的摔下攝像機,準備向我撲過來。我發出淒厲的尖叫,用英語喊誰要過來我就割下去了!

彼得臉如土色,忙大聲叫他們停下來,又轉過頭哀求我放下刀子,有話好商量。

我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心中對這惡魔真是痛恨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說:「你……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訴你,女人並不是你想像中的弱者,可以任意拿來欺負……」

我說著鼻子一酸又流下了眼淚,全身都激動的發抖,心臟在胸腔裡還是跳的非常快,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能穩住手上的刀子。

「別亂來,你放鬆點……別亂來……」彼得大概看出我的情緒極不穩定,更加恐懼了。這時他臉上再沒有飛揚跋扈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憐相。

我知道現在還沒有脫險,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說:「你叫他們倆取出攝像機裡的帶子,然後下車,告訴司機開回我家去。他們自己留在這個地方不許走!」

我說一句,彼得就點點頭,滿頭都是汗珠,又用英語複述了一遍。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依言取出帶子放在地上,相繼跳下了車廂。而我則一刻也不敢掉以輕心,用水果刀逼著彼得,和他一起坐到了座位上。

「轟隆」的聲音響起,卡車又發動了,緩緩的轉彎掉了個頭。我從車窗望見那兩個保鏢果然站在原地沒動,這才鬆了口氣。

「喂,現在你……你可以拿開刀子了吧?」彼得戰戰兢兢的問。

「等我平安到家了再說!」我厭惡的看著他,忽然臉頰一熱,察覺自己仍是光著下體的,內褲還掛在膝蓋上;上身也好不了多少,雖然披著外套,可是豐滿雪白的雙乳卻袒露在外面,一對嫣紅的乳蒂上閃爍著口水的光澤。

彼得偷偷瞄著我成熟誘人的身子,咕嚕的嚥了一口唾沫,眼睛裡有懊悔的神色。顯然他在後悔不應該解開我的繩索,以至於麻痺大意的被我扭轉了局面。

我無法忍受再讓那骯髒的目光瀏覽我的身體,於是用一隻手吃力的拉上了內褲,又把外套盡量合攏,這才擋住了那不軌的視線。過了幾分鐘,彼得臉上的驚惶漸漸消失了,一對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彷彿又在打著什麼壞念頭。

我感到不安,但也沒其他辦法,只能加倍的警惕。好在離開的路程並不遠,卡車很快就開到了我熟悉的街道上。

「快到了,你叫司機在對面那個牌子下停車!」我說。

彼得答應了,敲了敲隔著的鐵板,大聲的說了句什麼。他說的既不是英語也不是普通話,像是哪裡的方言。

我正覺得奇怪,卡車突然「吱──」的一聲猛然停住了。巨大的慣性令我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跌了出去。

彼得也跟著向前跌倒,但是我的刀子卻離開了他的脖子,在我發出驚叫聲的同時,他已經扭住了我的右腕重重一擰,劇痛之下我鬆了手,水果刀就掉到了地上。

「FUCK YOU!」彼得大聲咒罵著,把我的右手扭到了背後,整個上身壓到了座椅上,同時一條腿的膝蓋頂住了我的腰,使我無法掙脫。

「放開我……救命啊……」我竭力哭叫著,感覺到內褲又被扯了下來,這一次是真正的絕望了。

「婊子,我要干的你走不了路!」彼得咆哮著,一隻手伸到胸前狠狠捏著我垂下來的乳房,另一手輪開巴掌打著我赤裸的臀部,發出啪啪的響聲。

「不……不要!」我被打的失聲痛哭,身子拚命的扭動,突然腳下踩到了地上的水果刀。我急中生智,把刀從座椅下踢了過來,再俯身伸長左臂,從座椅前方拿到了手中。

「看我怎麼操你吧!」彼得在身後怪叫著,熱烘烘的武器在我的屁股上挨擦著,正準備強行頂進縫隙。

我不及多想,猛地把刀子向後劃了出去,只聽的一聲長長的慘叫響了起來,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了,彼得踉踉蹌蹌的退了出去,雙手摀住下身嚎叫著,指縫間有鮮血不斷的湧出來……

(四)

我嚇壞了,不知所措的全身發顫,大腦一片空白。彼得疼的倒在地上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整隻手掌。

車廂裡一片混亂,忽然「噹」的一聲,車門拉開了,那充當司機的華裔男子探進頭來,一眼看到就是半裸著身體,縮在座位上瑟瑟發抖的我,手裡還緊緊握著沾血的水果刀;而彼得卻倒在血泊之中,臉色白的像紙,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啊!」司機也嚇白了臉,趕快鑽進車廂裡駭然驚呼,「發生什麼事了?」

我顫聲說:「他要強姦我,我……我就一刀割到了他那裡……」

司機已經無暇聽我說話了,手忙腳亂的替彼得止血。他撕下衣服堵住彼得下身那血流泉湧之處,粗略的打了兩個結。

我思緒茫然,下意識的穿好內褲,把上衣拉攏來遮住白皙赤裸的胸部,心裡卻還是一片迷糊,有種處身在噩夢中的恍惚感覺,到這時候還不能完全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事。

「你還愣著幹什麼?」司機急得滿頭大汗,衝著我吼叫,「快過來替他處理一下傷口,我這就開車去醫院!」

我被他一喝之下六神無主,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蹲下來,伸手按住了那團正在滲出鮮血的衣服。司機抹了把汗珠,敏捷的下了車,砰的把車門關上,快步衝進了駕駛室裡。

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回過神來,整個人都震動了一下。這惡魔是罪有應得,我為什麼要幫著救他?而且我如果繼續呆在這車裡,危險性不言而喻,誰知道他的手下會怎麼對付我?特別是那兩個黑人保鏢……

我想到這裡驚恐之極,猛地把車門拉了開來,跟著心中靈光一閃,飛快的撿起了地上的兩個帶子。那裡面拍攝下了我受辱的場面,絕不能留在這裡被其他人看見。

這時候卡車已經發動了,正在由低速提升向高速。我咬了咬嘴唇,不顧一切的跳了出去,落地時腳底一痛,跌跌撞撞的向前衝出幾步,居然沒有摔倒。

卡車「吱」的一下剎住了,司機把頭伸出車窗罵了一句,但卻沒有追趕我,停了兩秒後就又發動了,轟鳴聲中很快的開走了。

夜已經深了,這條僻靜的街上沒有一個人,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我拉緊上衣,盡量的往下掩蓋住身體,但是僅著內褲的屁股卻只能遮住一小半,兩條修長光潔的大腿更是完全裸露。我光著腳丫一邊奔跑一邊哭泣,如果被人看到我現在這副樣子,我真不如去死算了。

還好街上一直沒人,奔出三十多米遠後就到了我住的那棟樓,在一團漆黑中我跑上二層,連過道上的燈都沒去開,摸索著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居室,一衝進去後才驚魂甫定的鬆了口氣,只覺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耗盡了,背靠著房門大口大口的急劇喘息起來。

老公還沒有回來,房間裡十分安靜,只有我自己的心跳聲在咚咚的響。驚嚇,疲累和飢餓一起湧上身來,我感到手足酸麻無力,胸脯和臀部上被蹂躪之處又是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支撐不住了,雙腿不由發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漸漸恢復過來,想到自己今晚險些被強姦,實在是心有餘悸,雖然最後關頭僥倖逃脫,但卻被佔足了便宜受盡屈辱,不禁又悲憤的流下了眼淚。

我勉力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浴室,脫光了衣服沖洗著赤裸的身子。低頭看看,豐滿白嫩的乳房上留下了不少指痕,渾圓的臀肉上也赫然留著巴掌印,這不單是肉體上的疼痛,更是從精神上給我帶來了巨大的羞辱。一想到那惡魔曾經吻過我的唇舌,舔吸過我的乳頭,還把那麼噁心的口水留在我身上,我就一陣陣的反胃,用沐浴露拚命的擦洗身子,簡直恨不得脫下一層皮來。

洗完澡後,我裹著浴巾坐在床上呆呆出神。這次的事件顯然很嚴重,對方綁架了我企圖姦污,但卻被我一刀刺傷了下體。這已經是犯罪了,我應該立刻報警才對……可是,這件事如果讓老公知道了,那會怎麼樣呢?按他的性格一定會氣的發瘋的……

我猶豫了片刻,心裡不禁責怪自己太糊塗。彼得的氣焰會越來越囂張,最終發展到對我用強,應該說都是我自己縱容出來的。他正是看準了我不好意思聲張的心理,如果我一開始就跟老公商量,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惡劣成這樣。

我想到這裡下定了決心,準備等老公回來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訴他。

老公是家裡的主心骨,是否要報案還是私下解決,就由他來拿主意吧……

考慮清楚之後,我胡亂吃了點東西充飢,靜靜的坐在床上等待老公回來。因為今天要給兒子打電話,他會請假提早收工,差不多十二點整就該到家了。而現在已經十一點四十了!

我隔兩分鐘就看一下表,盼望著時間快點過去,老公能馬上出現在我面前。

身心遭受到極大創傷的我,是這樣急切的渴望得到他的安慰,在他那寬厚的胸懷裡,把我的委屈和眼淚盡情的宣洩出來……

十二點終於到了,可是老公卻並沒有到家。我正在苦苦等待時,電話鈴突然「叮叮」的響了起來。

「HELLO!」我拿起電話。

「嫂子,是我。」話筒裡傳過來的竟是大勇的聲音。

「啊,大勇是你啊。你大哥還沒回來……」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勇打斷了,他盡力平靜的說,「我知道。嫂子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大哥在餐館裡洗碗時突然胃病發作,而且還吐了血……」

這句話好像晴天霹靂,我一下子就懵了:「你說什麼?」

大勇的聲音繼續傳來:「大哥叫餐館的員工往家裡打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後來他們就打給我了,我剛才開車把他送到了醫院……」

我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裡跳了出來,焦急的道:「快告訴我是哪家醫院,我這就趕過去……」

大勇說出了醫院的名稱和地址,又一再囑咐我不要著急,說不會有什麼大事。

我根本無心聽下去,丟下電話就跳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換上外衣跑出家門。

攔截了一輛的士,我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那家醫院。一路上都心亂如麻,一會兒安慰自己肯定沒事的,一會兒又忍不住胡思亂想,焦慮之情溢於言表。

的士在醫院門口停下,大勇正站在那裡張望著。他一看到我就快步迎了上來,埋怨說:「嫂子,我不是叫別著急嗎?看看你,怎麼慌亂成這個樣子?」

我這才發現自己腳上穿的居然是一雙拖鞋,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劈頭就問:「志強他到底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裡?」

「大哥在病房裡。」大勇一邊帶著我向醫院裡走去,一邊說,「醫生給他吃了藥,建議他立刻住院治療,可是他說什麼也不肯。」

我的眼淚湧了上來,心裡懊悔的要命。老公原來就有輕度的胃病,在國內時吃了一段時間的藥,後來他感覺治好了,藥也就停了,想不到出國之後竟然會復發,而且還嚴重到吐了血。

大勇把我帶進了一間安靜的病房裡,老公正半靠在床上喝著一杯熱牛奶,樣子很是憔悴。

「志強!」我一下子就哭出聲來,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中。

老公忙放下杯子,伸手摸著我的頭髮柔聲說:「別哭,別哭……敏敏,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哭的更是傷心了,眼淚就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滾滾而下。這不單是因為我牽掛著他的病情,也是因為我今晚本來就受盡了委屈,一被老公擁在溫暖的懷裡,我就再也克制不住了,不顧外人在場就哭了起來。

「好啦,好啦!再哭下去,大勇都要笑話了。」老公憐惜的用紙巾拭去我的淚水,微笑著說,「其實我沒什麼大病,只是這幾天過於勞累了些。嘿嘿,小事一樁罷了……」

「你都吐血了還叫小事?」我哽咽的說,「不行,你要馬上住院。大勇告訴我了,醫生說你要觀察一段時間……」

「別聽那美國狗屁醫生瞎扯!」老公說,「他們恨不得把一點小病誇大成癌症。吐血怎麼了?以前我奶奶還時不時吐血呢,結果照樣活到八十歲!」

「志強!」我哀求道,「這次你就聽我的好不好?」

老公的態度很堅決:「不行!你知道住院費多貴嗎?我已經跟醫生說了,開一些胃藥回去吃就行了。」

我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大勇。他會意的幫著我一起勸說,但老公卻是個強脾氣,怎麼也不肯答應。我們拗不過他,只好違心的同意了。

大勇扶著老公上他的車子,我去找醫生拿藥品清單。那是一個面目慈祥的白人老頭,名字叫做史密斯。他反覆交代我說,除了按時吃藥之外,不可以讓老公過於操勞,必須安心靜養相當一段時間,以免病情再度惡化。

我點頭答應了,拿了些藥品走出可醫院。大勇開車把我和老公送回了家,坐了一陣就告辭回去了。

老公十分疲倦,和我說了兩句話就迷迷糊糊的眼皮打架了。我本來想跟他說今夜被綁架的事,見狀也就嚥了回去,心想還是先等他好好睡一覺,醒來以後再說。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時老公還在旁邊沉沉熟睡。他的臉龐比剛來時瘦多了,額頭上也有了皺紋。我只看得一陣陣心疼,出國之後老公總是處處照顧著我,同樣是打工,他的時間比我長多了,活兒也比我累多了,而且回到家裡,家務他做的也一點不比我少。他是真正被累壞了呀,就連節假日也沒閒著。

我暗中打定了主意,從今天起要讓老公多加休息,一定要把他的身體重新調養好。於是我先打電話到學校請了個假,然後出門到附近的市場裡買了些蔬菜魚肉,準備中午時給他作一頓可口豐盛的午餐。

提著兩個裝的滿滿的塑料袋剛走回住處,停在路邊的一輛小轎車忽然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華裔中年人向我走了過來。他看上去挺有風度的,開門見山就說:「您是蘇敏敏女士吧?」

「是的。」我回答,打量著他問,「您是……」

「噢,您可以叫我詹姆斯。」中年人彬彬有禮的說,「我是個律師,想跟您談談關於彼得李先生的事……」

我的臉色變了,一聽到這惡魔的名字就渾身顫慄,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如臨大敵的叫道:「他又想幹什麼?」

「您別那麼緊張,現在是大白天,沒有人會再綁架您。」詹姆斯說,「事實上,我是彼得的父親李老先生派來的。對於昨晚發生的事,他要我代他向您致以十二萬分的歉意……」

我緊繃著臉一言不發,繞過他邁步就走。

詹姆斯追了上來,邊走邊繼續向我解釋:「李老先生知道昨晚的事後非常生氣,這個道歉的確是誠心誠意的……」

我倏地立定腳步,回過頭氣憤的說:「誠心誠意?那他本人怎麼不親自來呢?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詹姆斯歎了口氣說:「您還不知道吧?昨晚彼得下身大出血,被送到醫院緊急搶救,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但是他的生殖器卻嚴重受損,恐怕很難恢復男性功能了……」

我「啊」的一聲,雖然心裡早就隱隱料到那惡魔會受重傷,但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十分震動,隔了好一會兒才恨恨的說:「他……這是他自作自受!」

「沒錯,這是他罪有應得。」詹姆斯說,「李老先生完全明白這一點,但是畢竟父子連心,老先生又氣又傷心,結果心臟病發作癱瘓在了床上。他不能親自前來,所以才千叮萬囑我來代他向您道歉……」

我聽著,氣不覺消了一半,反倒有些同情那不幸的老人了。生出這樣一個逆子,真是夠倒霉的。

「您沒有報警,李老先生十分感謝。他是最要面子的人,不過也明白這件事上彼得真是做的太過份了,很感激您的大度……」詹姆斯說。

我冷冷的說:「別誤會,我沒報警只是因為昨晚我先生恰好也突然發病,我一急起來就暫時把這事放在了一邊。現在我正在考慮要報警呢!」

詹姆斯滿臉堆笑說:「我拜託您,千萬給李老先生一點薄面。為了表示最大的歉意和真誠的感激,請您收下這個……」

他取出一張支票,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我瞥了一眼,看見那上面赫然是十萬美元!

「誰要你的錢?」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憤怒,臉頰騰的紅了起來,「難道用這些錢,就可以抵消我昨晚所受的屈辱嗎?你以為用錢就能買到一切,包括人的尊嚴?」

「呃,呃……當然不是!」詹姆斯有些狼狽的說,「我們只是希望給您一點補償,就當作是精神損失費……請您無論如何體諒一位老人家的苦心……」

我說:「你回去轉告老先生,只要他能保證他的兒子,還有你們這些手下都永遠不再騷擾我,我可以不報警。至於這張支票……」我嘲諷的一笑,不屑的說,「就請他隨便捐獻給哪一個慈善機構吧!」

詹姆斯滿口答應,說彼得已經轉到其他城市去治療,再也不會回紐約來了,又再三懇請我收下支票。我沒有理睬他,拎著塑料袋快步的走進了樓裡。他在身後又叫了我好幾聲,可是我連頭都不回一下。

其實坦率的說,我是很想伸手接過那十萬美元的。但我卻有幾個顧慮,首先就是如何向老公解釋這筆錢的來源。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肯定會火冒三丈的去找人算帳,事情一鬧大,恐怕最終會驚動警方。那樣我就落了個拿人錢財又不信守承諾的惡名了。還有,以老公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讓他安安靜靜的養病,別去節外生枝的給他受氣好。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十萬美元要買的顯然是我的永遠沉默。可以想像,他們必然會要求我交出那兩個帶子。那帶子裡拍攝下我受辱的場面,一旦公開固然可以令我顏面掃地,但也是控告彼得最有力證據。我本能的覺得帶子還是留在我自己手裡最好,一方面是我實在不想再讓其他人看到那些鏡頭,另一方面也可以讓彼得永遠不敢再來找我麻煩……

進了家門後,我整理好買來的食物,回到臥室裡一看,老公還在打呼嚕呢。

他沉睡的時候像是個小孩一樣,臉上帶著種少有的安寧。

「志強,這件事還是別對你說好了,免得你生氣影響了身體……」我默默凝視著他,心裡暗中打定了這個主意。

************

自那天以後,我們的生活情況就開始急轉直下。老公在家裡養病,沒法去打工賺錢,家裡的收入來源一下子減少了一大半。除此之外,治胃病所需的藥品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們辛苦省下的一些微薄積蓄很快就消耗殆盡了。

我不得不想辦法去賺更多的錢。除了原來的清潔工作和家教之外,又見縫插針的打了不少零工,可是日子仍然過的捉襟見肘。到了月底的時候,寄往老家的錢款第一次沒有達到數額,我怕婆婆擔心,在信裡對老公的病隻字不提,只含糊的說這個月沒有賺夠錢,請婆婆拜託債主們通融一下,下個月一定把餘額補清。

信裡是這麼說了,可是我卻沒有一點把握,又要瞞著老公,不能讓他知道家裡經濟上的窘迫,我真是有些發愁了。

幸好還有大勇這麼一個好朋友幫忙,慷慨解囊了不少,但他畢竟也是個半工半讀的窮人,自己手裡也沒多少錢,而且我也不好意思總要他的,只是請他幫我廣為打聽留意一下,還有什麼薪水比較高的工作,不管多髒多累的活我都干。

大勇一口答應了,沒過幾天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有家日本料理店正需要女招待,薪水比一般的高出近一倍。他通過七彎八拐的熟人關係聯繫上的,可以介紹我到那裡去。

「那太好了。」我聽了喜出望外,薪水高出近一倍,這就意味著家裡的困難可以大大緩解了。

「可是,嫂子……」大勇的聲音在電話裡似乎有些遲疑,欲言又止的說,「要不是你催的急,我本來是不想讓你去那家店的……」

「為什麼?」我奇怪的問。

「因為那家店在……在第四十二大街……」

我沉默了片刻。四十二大街靠近時代廣場,一直都有個「最風流去處」的稱號。那裡有紅燈區,妓女公然招搖過市,聽說也有黑社會分子出沒。

「嫂子,我看還是算了吧。」大勇誠懇的說,「讓你去那裡我也真是不能放心,雖然那家店的薪水非常高,但我們還是另外找份工穩妥些……」

我打斷了他說:「不了,就這家吧!」

「嫂子你……」他還想勸我。

「沒關係的,大勇。」我盡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輕鬆,「做個女招待而已,不會有什麼事的。這裡是紐約,我相信起碼的人身安全還是可以保障的。」

大勇輕輕歎了口氣,把詳細地址告訴了我。

第二天傍晚,我就找上了這家日本料理店。那是一個中等大小的店面,推門進去,裡面的客人還挺不少的,服裝整齊的女招待正在穿梭來去。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招待迎了上來,她是個年紀很輕的女孩子,長著張清純的圓臉蛋,一見到我就鞠了個躬,甜甜笑著說:「歡迎光臨,請問您幾個人?」

我有點窘的說:「對不起,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朋友介紹來的,找你們的老闆娘須美女士。」

「好的,您跟我來。」圓臉女招待帶著我向裡面走去。

在一間小小的辦公室裡,我見到了這家店的老闆娘須美。她是一個年近四十的日本女人,頗有幾分姿色,一張瓜子臉上略施脂粉,有種略帶滄桑的成熟美。

不知怎地,我對她的第一眼印象十分不錯,很有些好感。

她聽我說明了來意後,溫和的笑著說:「張太太,歡迎您到這裡工作。我們店裡需要更多的東方女性來烘托出氣氛,而您的美貌和氣質無疑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好的……」

「呵,您過譽了。」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須美認真的說:「這不是過譽。紐約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她們大多被城市污染的很艷俗,而您身上卻有一份端莊而賢淑的少婦風韻,這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謝謝。」我紅著臉說。

「那麼,您今晚就可以開始上班了。」須美把那圓臉女招待叫了過來,介紹說,「這是清子小姐……這位是張太太……您先跟著她一起幹活,熟悉一下環境吧。」

「張太太,今後請多關照。」清子又向我鞠了個躬。

「是我要請你多關照才對呀!」我被這日本女孩的多禮弄的手足無措,趕忙說,「叫我敏敏就可以了。我剛來,還要請你多多指教。」

「沒問題的。」清子友好的微笑著,帶著我走出了辦公室。

(五)

從那天起,我就在這家日本店裡安定了下來。因為時間上的衝突,家教的工作就辭掉了,每天一到傍晚就匆匆趕到這裡來上班。

店裡一共有十多個女招待,大部分是日本女孩,中國人就只有我一個。在這些女招待中,清子很快就跟我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她自己開著輛小車,每天下班的時候都順路把我送回家,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談個沒完。

別看她清子年紀輕,原來已經隻身在紐約闖蕩五年了,為人處事相當老練。

而且她還是個空手道黑帶,常常像個女俠似的保護著我。我雖然在年齡上大了她十歲,可是卻反而像小妹妹一樣的被她照顧,特別是剛開始的幾天裡,幸好有她的熱心指點,我才迅速的適應了這份工作。

作女招待是很辛苦的,工作十分的忙碌,從客人進門開始就沒個停,點餐,端飲料,收拾桌面,這些都要做的乾淨麻利,手腳快捷。遇到生意好客人多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一個晚上下來,回到家全身就跟散了架似的累。

老公見了心疼的要命,吵嚷著要立刻開始打工賺錢,說是他的胃病沒什麼大不了,完全可以支持的住。我哪裡肯依,好說歹說了半天,又生氣的哭了,才算把他給勸住,勉強答應我再修養一段時間。

在店裡工作之餘,我也有留意到老闆娘須美。她顯然是個很有本事的女強人,把店舖打理的有聲有色,無論是對外的應酬還是對內的管理,都做的得心應手。

更難得的是,她對我們每個員工都很友善,從來也不會板起臉來訓斥人。

「老闆娘真是不簡單哪,一個女人家,就能獨自掌管一家餐館……」有天下班的時候,我感慨的對清子說。

「何止一家?」清子吐了吐舌頭說,「你還不知道吧?她白天開著一家私人的心理診所,晚上出來做生意。光是在這附近,她就有三處生意呢!」

我吃驚的說:「真的嗎?」

「就在我們隔壁的那間酒吧,也是老闆娘開的呀。」清子說,「她每天都要進去親自過問生意,人手不夠的時候還叫我們過去幫忙呢。」

「是嗎?我可從來沒有進去過。」我說。

清子咯咯的笑起來,說:「老闆娘可能是怕你尷尬吧。」

「為什麼?這有什麼好尷尬的?」我不解的問。

清子沒有回答,扮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不告訴你,想知道就跟我一起進去看看吧!」

我起了好奇心,答應了下來,於是跟著清子一起出了料理店,走向旁邊的酒吧。

剛走過去我就嚇了一跳,酒吧門口站著兩個濃妝艷抹的白人女郎,身上穿著幾乎是透明的粉色薄紗,可以清晰的看見裡面的乳罩和三角褲,曲線豐滿的身段展露無遺。她們毫無顧忌的搔首弄姿,向來往的車輛行人拋著媚眼,甚至做出挑逗性十足的動作來吸引視線。

「啊,怎麼這樣!」我紅著臉停下了腳步。雖然到紐約之後目睹了洋人種種風氣「開化」之舉,可是每次看到穿著過於暴露的女人,我還是怎麼也看不慣。

「嘻嘻,這有什麼呀!裡面還有的你大開眼界呢!」清子笑著把我往裡拉,那兩個女郎大概跟她認識,親熱的對我們打了聲招呼,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我不禁蹙起眉頭,勉強隨著清子進入了酒吧。裡面燈光昏暗,喧囂的流行歌曲聲十分響亮,到處都是客人,生意居然比料理店裡還要好。

可是,當我的眼光落到那些女招待身上時,吃驚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們一個個都赫然只穿著三點式,連那象徵性遮蓋的薄紗都沒有了,大片雪白的肌膚都裸露在外。

我的頭有些暈了,觸目皆是猩紅的嘴唇,職業性的笑臉和半露的高聳胸脯,還有那一雙雙白花花的大腿在晃動,這些青春亮麗的女招待們扭著性感的身體,在客人中歡快的穿梭來去,不時有客人在她們渾圓的臀部上拍一巴掌,或者是腰肢上捏一捏,換來的是一連串的嗔笑聲。

「上帝,這真是太……太……」我漲紅了臉,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心中相當的慌亂,覺得這種場面多看一眼也是罪惡。

「這間酒吧是男性的天堂,會來這裡的基本上是男人。」清子低聲笑著說,「敏敏,我們可算是兩個異類了。瞧那些客人的眼色,搞不好他們以為我們兩個是新來應聘的呢。」

「啊,你不要再說了……」我羞的臉頰更紅,只覺全身都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

清子咯咯笑著,還想勸我到中央吧檯前喝上一杯,我卻說什麼也不肯再呆下去了,硬拉著她像被人追殺似的逃了出來。

到了車上我仍然臉熱心跳,又重複了一句:「這些女孩真是太……太……」

我還是想不出一個貼切的形容詞來,記得剛到紐約的那一天,我看到妓女在街頭攬客時脫口而出的說出了「不知廉恥」,可是現在這個詞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我好像已經開始理解她們的行為了,內心深處有種深切的同情和悲涼。

「太什麼?太淫蕩,太不要臉是嗎?」清子一邊開車,一邊半開玩笑的問。

「也不是的……我不知道該怎樣啟齒。」我歎了口氣說,「在過去,我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場面。」

「這就是生活呀!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做出犧牲來。」清子忽然收起了笑臉,露出少有的嚴肅表情說,「敏敏,不瞞你說,也許我也會去幹這一行。」

「為什麼?」我失聲說。

清子平靜的說:「因為錢。我打聽過了,同樣是為須美女士打工,在那間酒吧裡做三點式吧女的薪水要高的多。

「你……你有勇氣穿成那樣?」我簡直快說不出話來了。

「那也沒辦法,我需要錢。」清子純淨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黯然,「我剛剛在股市交易上虧了一大筆錢,如果不在短期內賺夠數額,下個學期的學費就成問題了。」

她苦笑了一下,說:「你知道的,我不想失學。為了度過難關,人有的時候就必須犧牲某些東西,哪怕是些你認為很美好,很珍貴的東西。只有面對現實才能夠展望未來。」

看著這日本小姑娘清秀的臉,還有那被生活壓搾的疲憊眼神,我的心裡充滿了說不出的滋味,打開皮包取出了一張五十美元的鈔票。

「清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雖然幫不到你什麼,但還是希望你能收下。」

我誠懇的說。

清子愣了一下,感動的說:「多謝你啦。但是這錢我不能收,我想你跟我一樣的需要它。」

我極力勸說她收下,可是她卻無論如何不肯,還笑著說放心好啦,她自己可以解決一切困難。

可是,說是這麼說,幾天之後清子還是從料理店轉去了酒吧,做了一個三點式吧女。

當我看到清子僅著很少的布料,裸露著少女已經發育成熟的身體,在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中笑臉應酬時,我難過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她是個才剛過二十的女孩子呀!

「你別替我難過了。」反而是清子回過頭來安慰我,輕鬆的說,「做這一行我真的沒覺得委屈,只是被男人看一看,頂多摸一摸唄,又不會因此而少了一塊肉。」

「如果有人得寸進尺,你說不定會吃大虧的。」

「不會的,在酒吧裡,客人只被默許佔點手腳上的便宜,但絕不許真正的胡來!這是老闆娘的原則,她還是很保護我們這些女孩子的。」清子聳聳肩說。

當然,如果雙方都有意就沒話說了。可是,那也必須自己去外面開房,因為老闆娘說這裡畢竟不是妓院。

我不知道她流露出來的不在乎是真還是假,但從表面上看,她似乎確實沒怎麼當一回事。

雖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但是我們下了班仍然一起回家。酒吧只比料理店遲十五分鐘關門,早下班的我就每天都過去酒吧裡等她。

起初我不想再走進這間酒吧,那裡面的場景我每次看了都會臉紅,於是站在門口靜靜等待。可沒幾次後我發現站在門口更令人尷尬,時不時還有醉漢騷擾,再加上清子的勸說,我只好硬著頭皮每天都進入酒吧裡,坐在後面的更衣室裡等她。

起初我還有些難為情,在裡面相當的侷促。但次數一多,我開始就慢慢適應了,逐漸的看慣了這樣的場面,在這旖靡香艷的場所裡也可以處之泰然了。有時還跟幾個三點式吧女聊天,和她們在一起非但不再覺得尷尬,而且還挺談的來。

回頭想一想,我自己都覺得很驚訝。以前的我對任何「出賣色相」的女子總是充滿鄙視,內心也極其不齒這種行為,可是來到美國後這樣的觀念竟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理解,內心深處甚至隱隱覺得女人要在這樣一個社會裡生存,不管做了什麼都是情有可原的。這種轉變之巨大,連我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可又偏偏是事實……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學校也開始放暑假了。這天下班的時候,老闆娘須美把我叫進辦公室發薪水。

「張太太,這是您這個月的工資。」她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推過來,很滿意的看著我說,「除了應得的薪水外,還有額外的滿勤獎兩百美元,您拿好了。」

我道謝著接了過來,按說發工資是個開心的日子,可是我卻依然愁眉不展。

這個月賺到的錢雖然大大超過上個月,可是房租水電卻跟著一起漲了,這樣一來,寄回老家的數額又無法湊足了。這已經是第二個月了,該怎樣向婆婆交代好呢?

須美大概注意到了我的愁容,關心的問:「張太太,您有什麼心事麼?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也許我能給您一些幫助的。」

我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不瞞您說,我現在……手頭很是缺錢……」

「哦,是這樣啊。」須美說,「假如您需要的話,我可以讓您先預支下個月的薪水……」

我失望的謝絕了。預支工錢,這等於寅吃卯糧,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份能賺到更多錢的工作……」我低聲說。

須美笑著說:「這樣的工作也有啊,就是我開的另一間酒吧,工錢還要翻一倍……」

我不等她說完就慌忙搖頭,漲紅了臉說:「我不可能穿成那個樣子的,太丟人了!」

須美有些驚奇的看了我一眼,說:「噢,對不起,我忘記您是中國人了。觀念上特別的保守,這就很遺憾了……其實這種事沒什麼的,在這裡人人都司空見慣……唉,這樣我也無能為力了。您知道,就打工一族來說,我現在支付的薪水已經是非常高了……」

我心想這也是實話,短期內想要找到更賺錢的工作簡直是難上加難。可是,要我去做三點式吧女,讓客人任意瀏覽我的身體……天,這簡直難以想像……

須美把我送了出來,再三向我致歉說幫不上忙,又說任何時候只要我想作這份工了,只要跟她打個招呼就行。

我愀然不樂的上了清子的車,回想著老闆娘的建議。車門剛關上的時候,我心裡有個堅定的聲音在喊「這絕對不行!根本用不著考慮!」可是我卻偏偏忍不住要去考慮,而隨著車子一路飛馳,我驚訝而又痛苦的發現,這個堅定的聲音正在逐漸的微弱,原本是強烈的信念也在一點點的動搖。等車子在我家門口停下來時,我心裡的天平已經逼近了五十對五十。

「Bye-Bye!」清子跟我道了聲再會,開著車離開了。她似乎猜到我思想鬥爭劇烈,剛才在車上竟破天荒的沒跟我聊天,讓我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苦苦的思索。

我拖著疲倦的身軀上了樓,取出鑰匙打開房門的瞬間,我已經強迫自己換上了一副笑臉,盡量做出若無其事的輕鬆樣子。我不想讓老公擔心。

「志強,我回來了……」話還沒說完我的笑容就凝結了,看見老公倒在臥室的地板上,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嘴角邊掛著血絲,身周堆滿了一個個手工雕成的木偶。

我嚇的魂不附體,撲上去拚命搖晃著他的身子哭叫,他卻仍然人事不知,只是嘴唇在微微顫動。我六神無主了片刻後總算回過神來,趕快拿起電話打了醫院的急救號碼,然後我回到老公身邊,摟著他不停的流淚。

沒過幾分鐘,救護車呼嘯著停在了家門口。抬著擔架的救護人員跑進來,訓練有素的把老公抬上了車。我跟著坐了上去,隨車一起向醫院飛馳。

幸好情況並不嚴重,在快到醫院的時候,老公已經在醫護人員的簡單料理下甦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著我,勉強展露出一個吃力的微笑。

在醫院裡,老公被帶去作胃鏡和心電圖的檢查,然後又去打針。上次的那個白人老頭史密斯醫生走過來,很嚴肅的對我說:「女士,我想您先生必須要住院了。我們剛才檢查出來,他除了有嚴重的胃病之外,還有輕度的貧血。」

「什麼?」我驚呆了。

史密斯醫生有些不滿的說:「還有我上次不是交代過您嗎?別讓您先生過於操勞,要在家裡好好休息……」

「我確實是按照您的吩咐去作的呀,什麼活都沒讓他干……」我爭辯說。

史密斯醫生搖著頭,用很肯定的語氣說:「他的精神狀況這麼差,眼睛裡都是紅絲,這都明顯是操勞的跡象。」

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堆在老公身邊的那些木偶,頓時恍然大悟。老公從小就學過雕刻的手藝,一定是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偷偷雕刻木偶來賺錢。

「是的,我通過朋友找到了這個木偶加工的活兒。」在我的逼問下老公什麼都承認了,「這工作不用出門,只是在家裡雕刻一下就完事了,每週都有人來收購我做好的半成品……」

我真是氣的要命,衝著他喊:「我不是叫你要好好休息的嗎?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想把我急死是不是?」

老公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低下頭:「我只是想要替你分擔一下重任……」

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眼睛裡閃動著淚花說,「我是個大男人,現在卻只能巴巴的呆在家裡,靠著老婆來賺錢養活,眼看你每天都那麼辛苦,我心裡……真是刀絞一樣的難受啊……」

「志強!」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什麼都別說了……答應我,馬上住院治療吧。」

「住院的費用太昂貴了,我看還是……」

我打斷了他說:「不要緊,這筆錢我們還支付的起。」

老公疑惑的看著我說:「敏敏,你別瞞著我,咱們手頭的錢本來就已經不夠了吧。你怎麼可能支付的起呀?」

「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辦法。」我強顏歡笑的說,「我剛找到一份新的工作,薪水還要再翻一倍呢,絕對沒問題的。」

在我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加上醫生也忠告說拖下去只有更糟糕,老公終於答應了住院治療。史密斯說要先觀察上一段時間,然後再決定什麼時候動手術。

我吁了口氣,表面上一直微笑著安慰老公,心裡卻沉甸甸的像是壓著塊大石頭。我知道自己現在面臨著一個極其艱巨的難題,那就是——錢!

***    ***    ***    ***

「張太太,您考慮清楚了,真的要在我那間酒吧裡做三點式吧女?」須美坐在辦公桌後凝視著我,鄭重其事的問。

我心亂如麻,用力咬著嘴唇,用最大的毅力迫使自己點了點頭。昨晚我徹夜未眠的考慮了一整夜,在來上班的路上終於下定了決心。

——老公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親人,現在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只有這樣才能湊足費用……

「好的,您今天就轉到那邊去上班吧。」須美說著站起身,帶著我出了料理店,從後門進入了酒吧,來到了女子更衣室裡。

清子正坐在裡面等我。在來之前我就已打電話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她,所以此刻她看到我並沒有吃驚,迎上來說:「敏敏,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

「謝謝。」我感動的說,知道她是怕我無法克服心理上的障礙,特意留在這裡陪著我的。看到她在這裡,我緊張到極點的神經果然得到了些許的舒緩。

「那麼,清子,你就多多照顧張太太吧。」須美說完招來領班小姐吩咐了一番,又對我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領班小姐跟我打過招呼後說:「張太太,請您脫掉衣服,換上我們的工作裝束吧。」

我雙頰發燒,知道這所謂的工作裝束就是三點式,所有吧女身上穿的都由酒吧來統籌安排。可是事已至此,再沒有退路可走了。我咬了咬牙,把外套,長褲內衣一件件的脫了下來,接著伸手到背後摸到了乳罩的鉤子解開,最後是貼體的內褲。

全裸的我站在更衣室裡面,儘管面對的是兩個女孩子,仍然感到十分尷尬侷促,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清子和領班小姐卻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臉上都露出驚歎的神色,誇張的發出「哇」的叫聲。

「敏敏,你的胸部比我想像中還要大的多耶。」清子吐了吐舌頭,嘖嘖稱讚說,「天哪,我都要嫉妒了。在你面前我簡直像個沒發育好的小孩。」

領班小姐也由衷的說:「真是想不到張太太的身材居然這麼好,即使是在西方女孩中也少見呢。」

「啊,你們別取笑我了。」我不禁害羞起來。

領班小姐這才收回羨慕的眼光,拎來一個裝滿衣物的筐子說:「張太太,你的胸圍尺寸是?」

我紅著臉說:「請給我35寸C罩杯的……」

「噢,這可不行。」領班小姐說,「您只可以選擇兩個號碼,34寸B罩杯或者36寸D罩杯……」

「為什麼?」我吃驚的問,「沒有我這個尺寸的嗎?」

領班小姐笑著說:「不是的,按照酒吧裡的規定,胸罩的尺寸不可以正好貼身,您只能選擇小一號或者大一號。」

「這……這是什麼規定呀!」我為之愕然,簡直無法理解。不過回想一下,自己所見過的吧女們穿的確實都不怎麼貼身,包括清子在內,胸罩不是緊了就是鬆了,以前並沒怎麼在意,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是這個緣故。

「哎呀!敏敏,人人都這樣的,你就放開些嘛!」清子撲哧一笑,「快做出決定吧,是要大一號還是小一號?」

「那……那就給我34B的吧。」我心想還是選小一號的好,男人們一般都是喜歡大胸脯的,我還是盡可能的別突出自己。

清子對領班小姐說:「張太太是第一天上班,你別給她太暴露的,盡量挑一套保守的給她吧。」

我心裡湧過暖流,清子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還好有她在這裡作為我精神上的支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面對這一切。

領班小姐點了點頭,在那筐子裡挑了一套紅色純棉的胸罩和內褲給我。在那堆三點式中,這一套果然是布料最多的了。

「快些換上出去吧,上班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她和藹的催促我說,「這裡的工作有兩種,一種是必須到客人們中間去的,那樣容易被人吃豆腐,所以我為您安排的是另一種,只要站到中央吧檯後面去就行了,別人是碰不到您的。」

我感激的謝過了她,匆匆忙忙的對著鏡子將這套工作裝束穿好,然後隨著清子一起離開了更衣室。

(六)

通過一條昏暗的通道,我們走向酒吧大廳。喧囂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瀰漫了上來,臉頰燒的發燙。在推開門進入酒吧大廳的一瞬間,我幾乎要崩潰了,有種想要拔腿逃掉的衝動。

「別緊張,出來吧。」清子柔聲說,拉著我的手堅定而有力,不容我掙脫。

我的呼吸都停頓了,身不由己的被她拉了出去,大腦一片空白。接下來的這段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的,只感到全身上下都僵硬了,似乎全世界男人的眼光都看了過來,都在用灼熱的視線掃視著我的胴體。

我欲哭無淚,強烈的羞恥感令我雙腿發顫,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潛力,才令自己鼓起勇氣把短短的十來米走完,來到了中央吧檯的後面。

儘管羞的不敢抬頭,但女性的直覺還是告訴我,似乎大多數客人並未留意到我,基本上還是在和各自周圍的吧女們神侃調笑,只有寥寥幾個人把視線投了過來,瞥了幾眼我這個新來的女人。

沒有一下子就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我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心情才算漸漸平復下來。又過了片刻,我雖然還是相當扭捏侷促,臉頰陣陣發燒,但總體上鬆弛了一些,不再像剛出來時那樣全身都繃的僵硬萬分了。

但在這時候,我突然開始察覺到另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那就是相對於我豐滿的上圍來說,這件胸罩實在太小了。胸前的兩個乳房被窄小的胸罩緊緊的束縛著,好像被什麼刑具用力擠壓著一般,而且胸罩背後的纖細帶子還深深的陷進肌膚裡,就跟被繩索捆綁在身上似的,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我皺著眉,下意識的低頭審視著自己的上身,一看之下不禁滿臉通紅。由於胸罩的尺碼小了一號,罩杯就沒有辦法把乳房完全覆蓋住,兩顆圓滾滾的雪白肉球不堪擠壓,頑強的從胸罩裡冒出來,飽滿的雙峰露出了將近一半,中間的那道乳溝因此而顯得更加深邃了。

更難堪的是,因為窄小的胸罩貼的太緊,連兩顆乳頭的輪廓的都被隱隱的勾勒了出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也足夠羞人的了。

我手足無措,剛剛略為平復的心情又開始羞愧侷促起來,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根本不應該選擇這件小一號的胸罩的。剛才在更衣室裡時心亂如麻,再加上被催促一下後走的太急,並沒有對著鏡子看清楚,實在沒想到自己竟會是這個樣子。

「啊,真是難為情啊!」我後悔不迭,只能在心裡祈禱別引起別人的注意,讓我快快把上班的這段時間熬過去。最好是沒有一個客人過來跟我搭訕。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沒多久,就有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矮胖子走了過來,一雙猥瑣的三角眼骨碌碌的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射出兩道貪婪的光芒。

我心慌意亂,緊張的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強忍著心頭的厭惡和羞恥,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問:「先生,您要喝點什麼?」

「先來杯啤酒,要冰的。」矮胖子笨拙的挪動著軀體,在吧檯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心中一沉,更加驚慌了。這表示他準備長時間的坐在這裡「泡」我了,想避都避不開,而我本來是希望每個客人都點完飲料就走的。

「八美元,謝謝。」我端來一大杯冰凍啤酒放在他面前,靦腆的看都不敢看他。

矮胖子掏出幾個硬幣扔在吧檯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說:「你是新來的?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嗯,我……我今天剛來。」我結結巴巴的說,英文似乎一下子退步了,一句簡單的話都說的很困難。

矮胖子卻好像對我更感興趣了,眼光毫無顧忌的落在我的胸部上,舔了下嘴唇說:「你的乳房形狀真美,我看在這間酒吧裡肯定是你的奶子最大。」

我的臉騰的紅了,這已是很明顯的騷擾。如果換了往常有人這樣對我說話,我早就掉頭走開永遠不理對方了,但現在我卻只有忍下來。

「哈哈,你還會害臊啊,真有意思。」矮胖子樂了,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努努嘴說,「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吧。」

他的語氣裡帶著命令的意味,我不得不聽從,強行壓下逃避這一切的念頭,踮起足尖坐到了高腳椅上。

「啊!」臀部上驀地傳來冰涼的感覺,我差點跳了起來。一時間沒想到椅面是金屬的,而我只穿著三角褲衩,幾乎有一半的臀肉是直接的接觸到椅面,冷的我全身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矮胖子明知故問。

「沒……沒什麼。」冰冷的寒意直傳到骨髓裡,我清晰的感覺到兩顆乳頭被凍的硬了起來,像是破土而出的種子般硬硬的頂著胸罩,這令我滿臉通紅,卻又不敢低頭張望著了痕跡,心裡十分害怕會出現不雅觀的樣子。

矮胖子裂開嘴嘿嘿笑,跟我天南地北的聊起天來,視線始終在我的胸前徘徊著。

我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很想快快的讓乳頭軟下去,可是一焦急起來偏偏事與願違,在身體的寒冷和男人目光注視的雙重刺激下,我感到自己的乳尖豎的越來越高,硬的就像是兩顆鑽石。

「今天晚上運氣真不錯啊,能碰到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矮胖子滿臉春風,仰脖子咕嚕咕嚕的往嘴裡灌酒。

我趁著這個機會悄悄低下頭,迅速的瞥了眼自己的胸部,這一看險些叫出聲來。

只見兩粒飽滿的乳頭果然顯眼的凸了出來,在胸罩頂端無所遁形的現出了兩個小突點,正隨著我的呼吸在高聳的雙峰上微微顫動。想到這副不堪的模樣被人盯了這麼久,我就羞的無地自容,僥倖的心理算是徹底破滅了。

矮胖子又要了一杯啤酒,繼續跟我聊著,貪婪的眼光放肆的像是要鑽進胸罩裡,十分露骨的盯著尖端的部分。我漲紅著臉,只有盡量的合攏雙臂,想要盡可能的把那凸起的兩點隱藏。可是這樣一來豐滿的雙乳彼此擠壓的更厲害,中間形成的那道乳溝就更深了,這樣子反而像是在有意的挑逗男人。

我簡直要哭了出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整個晚上,我就是這樣如坐針氈的度過的,強烈的羞恥感自始至終的佔據著我的身心。在度時如年的折磨中,下班的時間總算盼到了,我就像逃命似的跑出了酒吧大廳。

一進更衣室我就摘下這件可惡的胸罩,飽受束縛的高聳雙乳倏地彈了出來,顫巍巍的在胸前跳了幾下,就如同一對歡快蹦達著的雪白兔子。我長長的喘了口氣,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刑具」侍侯,我的胸部終於解放了,彷彿渾身都輕鬆了許多。

「下次再也不穿這麼緊的胸罩了!」我恨恨的想著,再看看自己的胸口,兩個白嫩挺拔的乳房周圍給勒出了一圈紅痕,真的是跟受刑過一樣。

我越看越是心酸,肉體的疼痛再加上心中的委屈、羞慚、迷惘,種種滋味一起湧了上來。我拚命克制著自己不在人前掉淚,可是等坐到了清子的車上後,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眼淚就像泉水似的嘩嘩掉下來。

「敏敏,你……」清子欲言又止,眼圈也有些紅了。她靜靜的坐在旁邊,等我盡情的哭了一陣之後,才悄然遞過來一包紙巾。

「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抽泣著,接過紙巾拭著淚水。

「我明白,剛開始都會覺得彆扭的。我第一天也很不好受,不過我沒有掉眼淚。」

清子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說。

「清子,你比我堅強。」我哽咽著說,「我真是沒用,第一天就這樣了,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清子凝視著我說:「可以的。人生有很多事情,不管開頭是多麼痛苦,但你慢慢就會適應。」

在夜色中,她發動了車子向前駛去。呼呼的夜風從車窗外吹來,我覺得紐約的夜晚真是好冷,好冷……

***    ***    ***    ***

清子說的不錯,人世間的痛苦,最難挨的果然是第一次。只要第一次能忍受下來,以後就會漸漸的習慣。

事實上當我第二天晚上到酒吧上班時,雖然還是覺得難堪羞恥,但是程度上已經比第一天減輕多了。最起碼,我已經不是總垂著頭,開始敢去正面環顧酒吧大廳裡的情景了。

吸取了上一晚的教訓,這次我挑選的是大一號的胸罩,36寸D罩杯的號碼,穿起來果然是輕便多了,很蓬鬆的覆蓋著兩個乳房,一點也不壓迫。

不過這又帶來了另一個副作用。在這間酒店裡戴著36D胸罩的只有極少數,這使我一下子就引人注目了起來。很多客人的眼光都像磁石一樣的被吸到了我身上。

「看看,那裡有個新來的中國女人,是個細腰巨乳的性感美女哦。」

「是呀,那對奶子真是大的誇張啊,真他媽的想狠狠捏一把!」

「嘖嘖嘖,真是好豐滿,我看至少有38寸……」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傳了過來,我的臉頰發熱,心裡又驚慌起來。天啊,我明明只有35寸的,就算穿著大一號的胸罩也不過36,為什麼他們會用「巨乳」

這樣的詞來形容我呢,而且竟然說我有……有38?

不過仔細的想一想,這似乎又不難理解。本來我的胸部在東方女性中就算是相當豐滿的,在這間酒吧中甚至不輸給任何一個西方女郎。而且平常又注意健身,雖然生了孩子小腹上也沒有絲毫贅肉,加上最近工作勞累,腰肢更是纖細的如同少女,這樣一對比,就使我的胸部顯得分外高聳飽滿。

換句話說,如果我是個高大性感的西方女郎,未必會帶給人這種視覺上的震撼。可我卻偏偏是個身材嬌小的東方女性,相對於身高和細腰而言,這樣尺寸的胸部確實給人一種極其巨大的錯覺。

彷彿約好了似的,不少男人紛紛起身的向我走了過來,一個接著一個的「照顧」我的生意。明明其他櫃檯空著好幾個,可是他們卻寧可在我這裡排隊。

「嗨,美女,我想要杯奶!」

「我也要一杯,而且我要鮮奶!」

「哈哈,我想要兩杯,而且是巨大的!」

「……噢,冰不冰無所謂,只要是你這裡的奶就行了。」

聽著這些一語雙關的猥褻調笑言語,我羞的耳根子都紅了,手忙腳亂的應付著。奶制飲品好像突然暢銷了起來,幾乎所有的男人點的都是跟「奶」有關的飲料,一雙雙充滿飢渴的眼睛投在我身上,瞳仁裡都有火焰在燃燒。

我被盯的臉頰發燙,感到自己的胸部已成為注目的焦點,每個男人都恨不得能用視線穿透我的胸罩,直接看到裡面包裹著的赤裸乳房。如果不是被吧檯隔著的話,說不定他們已經像惡狼一樣的撲上來扒光我了。

好在這些男人終究沒有這麼做,他們只是局限於目光和口頭上的放肆,但行動上倒都沒有逾矩。我這才放下心來,想起老闆娘曾經信誓旦旦的保證過,除非是我們這些吧女自己願意,否則她是不會讓客人真正對我們胡來的。我本來就挺信任老闆娘的,現在更是深信她所承諾的一切,忐忑的心情逐漸釋然了一些。

客人們點完飲料,儘管眼光還戀戀不捨的在我胸部上逡巡,但為了不擋住後面的人,還是一個個的走開了。吧檯前很快就只剩下最後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昨晚首先向我搭訕的那個矮胖子。

「嗨,看來你的奶賣的很不錯呀。」矮胖子擠眉弄眼的說,「不過我還是照樣來杯啤酒吧。對了,再給我來塊蛋糕。」

我依言先端來了一杯啤酒,又俯下身去櫃檯的最下一層拿蛋糕。說來也怪,這矮胖子昨晚的猥褻眼神令我極其厭惡,可是今天看到他卻不是反感的那麼強烈了。畢竟來這裡的男人都是這樣的貨色,而且比起剛才某些粗魯的黑人,他還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哦,不,我不要這塊巧克力的,我怕胖……請給我旁邊那塊……不,也不是這塊芝士的……是最裡面這塊水果布丁的……右邊,我要右邊那塊……」

矮胖子囉哩囉嗦的指點著,簡直讓人無所適從。我吃力的彎著腰,手裡的鐵夾子已經移動了四五個方位,但都被他先後否定了。煩人的是他不一開始就說要選哪快蛋糕,而是一塊塊的挑剔著,我只耐心的按他的指點移動鐵夾子,最後他要的是在最裡面角落裡的那塊蛋糕,我盡量伸長手臂才能夠的著,腰部不知不覺間整個彎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聲咳嗽響起,聽起來似乎有些做作。我沒有在意,繼續小心翼翼的去夾那塊蛋糕,生怕一不留神蹭掉了上面的水果布丁。

只聽一個低沉的男音傳來,用帶著點閩南口音的普通話說:「小姐,當心走光。」

我「啊」的一聲,猛地醒悟過來,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胸部。只見由於身子俯的很低,本就蓬鬆的胸罩掉下了一大截,罩杯已經是離開身體空懸的了,再也沒法遮住從胸前垂下的飽滿雙乳。那對雪白渾圓的乳峰已經暴露出了大部分,只要我的腰部再彎一點,那矮胖子就可以瞥見我的乳頭了。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直起了身子,滿臉漲的通紅,抬起頭正好看到矮胖子像烏龜似的伸出老長的脖子,貪婪的視線垂涎欲滴的盯著我的胸部。他大概沒料到我會忽然察覺,露出一種「功虧一簣」的惋惜表情,跟著又轉過頭向身後的一位客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忍著羞意定了定神,這回吸取了教訓,彎下腰的同時一隻手壓住胸罩,另一隻手拿著鐵夾子小心的取出了蛋糕。

「別以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只聽矮胖子的聲音在咆哮,「我知道,你剛才一定是在用中文提醒她!」

那位客人不亢不卑的說:「是的,那又怎麼樣?」

我這才知道,剛才對我說話的是這個人,心裡不由暗暗感激。這是一個黃皮膚黑眼珠的華人男子,大概有四十多歲年紀,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個文質彬彬的教授。

矮胖子劈手揪住他獰笑:「混蛋,你裝什麼好人!你敢說自己不想看她那對奶子?還不是跟我一個樣……」

那華人男子被揪的踉蹌了一步,閉著嘴沒有說話。我生怕他吃虧,趕忙對矮胖子說:「啤酒和蛋糕一共十五美元,請快些付錢吧。」

這時幾個保安聞聲走了過來,矮胖子才悻悻的放開手,扔下一張鈔票,拿起啤酒和蛋糕走開了。

男子整了整自己被揉皺的衣領,向我點點頭說:「請給我來一杯冰茶,五美元的那種。」

我端了過來,他打開錢包,默默的把錢遞了過來。我留意到他的手上長著老繭,顯然是一雙幹過體力活的手,左腕上戴著塊勞力士手錶。

「謝謝你。」我輕聲說。

男子搖了搖頭,聲調緩慢的說:「你不用謝我。其實那傢伙說的沒錯,我和他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啊,會到這種地方的男人,其實骨子裡都是一個樣的,應該都是些好色之徒。

「但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我固執的說,「你……我覺得你跟他們還是不同的。」

「是嗎?」男子微微一笑。他的年紀已不輕了,鬢角略為斑白,額頭上有很深的皺紋,可是不知怎地,笑起來時竟給人一種很有活力的感覺,望著我的雙眼裡閃著洞悉人生的光芒。不過下一秒鐘,這雙眼睛已經瞇著轉移到了我高聳的胸部上。

我的臉頰又開始燒了起來,按理說我應該覺得生氣才對,但是心裡卻偏偏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只是感到一陣羞澀。我想這是因為他仗義的幫了我,這讓我沒法對他生氣,而且他文質彬彬的,不像大多數客人那麼粗魯,這也博得了我的好感。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男子忽然問。

「嗯,我叫蘇敏敏。」我紅著臉低聲說,由於胸部一直被他注視著,心跳漸漸的快了起來,舉止又有些不自然了。

好在這男子很快就移回了視線,重新望著我的臉不好意思的笑著:「對不起了,我不該這樣盯著你的,這太失禮了。」

「沒關係的。」我脫口而出,話一說出口就懊悔死了,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進去。這不等於是在說「請隨意觀賞我的胸部」嗎!

「我姓穆名子鴻,英文名叫理查德。」男子自我介紹著,坐到椅子上跟我聊起天來。他並沒有因我一句失口的「默許」就變的放肆,在大部分時間裡視線都是很禮貌的。當然,每隔一會兒他都會忍不住向我的胸部瞄上幾眼,但我卻並不因此而討厭他,反而覺得這人能夠尊重我的感受和顏面。本來嘛,男人或多或少都是好色的,他這只是自然流露而已,而且很有分寸,既不會過份色迷迷而顯出流氓樣,又不會像個偽君子般的虛假。

一整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我一直在陪穆子鴻聊著,他談吐斯文得體,有種飽經滄桑的感覺。我起初還只是在應酬,但後來逐漸被他引的打開了話匣子,說的話也多了起來,甚至連自己身穿三點式的羞恥都暫時忘了,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

「謝謝你陪我聊了這麼久,今晚我過的很愉快。」穆子鴻有禮貌的對我道了聲再見,轉過身離開了吧檯。

我輕輕吁了口氣,心想是我要感謝你才是,不然這幾個小時可真是難熬。

自那以後,穆子鴻每晚都出現在酒吧裡,每次都是叫上一杯冰茶,然後就和我談上一整晚。他從不問我個人的具體情況,也不多談他自己,只是在海闊天空的聊天。

相比之下,其他客人動輒打聽我的電話和住址,讓我充滿了戒心,穆子鴻卻不會讓我有這種感覺,所以我們很談的來,就像是兩個朋友一樣。我發現自己不但不怎麼反感他有時盯著我的胸部,甚至他偶爾開一些曖昧的玩笑也不會生氣。

這樣說或許也不完全正確,事實上也不單只對穆子鴻一個人如此。在酒吧上班半個月後,我慢慢的適應了穿著三點式在吧檯後工作,也習慣了男人們用充滿色慾的眼光打量我半裸的身體。雖然我還是會感到羞恥和難堪,可是程度上已經遠遠不如第一晚那樣,無地自容的簡直想去死。儘管我不想承認,可是心裡也明白我正在變得麻木。

——而麻木對一個女人來說,往往意味著徹底沉淪的開始。這是我以後才明白的,但卻已經太遲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我白天去醫院照顧老公,夜晚到酒吧裡來上班,賺來的錢總算可以支付住院以及日常的費用了,但寄往家裡的錢卻已經是連續第三個月湊不齊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婆婆寫家書好,提起筆眼淚就掉了下來。

現在我惟一的希望就是酒吧裡的這份工能保住,不要橫生什麼枝節,這樣起碼可以讓我和老公先在美國生活下去。史密斯醫生說如不出意外下個月就可以動手術,只要我能咬緊牙關度過這一段艱難的時期,等老公病情痊癒了,我們就能重新過上穩妥的日子。

可惜事與願違,最近一周酒店的生意明顯不大好,客人的數量在持續下降。

一起做吧女的姑娘們都有些著急,清子對我說如果局面再不扭轉,老闆娘八成會裁減人員來節省開支,那就有人要倒霉了。我聽的心都懸了起來,默禱老天保佑千萬別出問題,擔心的不得了。

這天晚上我才剛到更衣室,老闆娘須美就走了進來,面色十分鄭重。大家心裡都惴惴不安,心想她肯定是要採取措施了,不知道她會解雇哪些人。

出乎意料的是,須美開門見山的說她不會解雇任何人,並告訴我們說最近生意不好是因為不少競爭對手。附近有好幾個酒吧也仿傚著招募了三點式吧女,這對我們造成了衝擊。

「我不是那麼無情的人,不會就這樣解雇你們。」須美望著大家,態度還是那樣的嫻靜柔和,但又帶著種不容反抗的威嚴,「可是,為了適應競爭我必須要進行改革,你們不得不做出更大的肉體犧牲。」

我聽的全身一顫,恐慌的不知所措。天哪,穿三點式還不夠嗎?還能夠怎樣犧牲?難道要……

「沒問題的。」一個金髮女郎誇張的扭了扭臀部,玩世不恭的說,「只要能賺錢,要我全裸都無所謂。」

所有女孩都哄堂大笑起來,幸好須美說全裸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她已經定做了全新的三點式裝束,要我們從今晚起就換上。

我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跟著女孩子們一起,一個個從須美那裡領到了裝束。

儘管已經有了思想準備這套裝束會更暴露,但真的拿到手後我還是嚇了一大跳——這套裝束已經幾乎沒有什麼布料了,這簡直是在挑戰裸露尺度的極限。

但事到臨頭,已經沒有我選擇的餘地了。我咬了咬牙,鼓起最大的勇氣先拿起了胸罩。其實說那是胸罩實在很勉強,因為那只不過是一條把胸部托高的帶子而已,根本就沒有罩杯,只有兩片薄薄的半月型墊子托在雙乳的下方,然後在背部用皮繩交叉打結。而褲衩就更離譜了,是一件極其大膽的丁字褲,三角地帶是網狀蕾絲,後面則只有一條繩子穿過股間。

我面紅耳赤的穿到了身上,再套好指定的高跟鞋,走到鏡子前一看,險些就暈了過去。

只見鏡子裡的我性感到了極點,本就豐滿的乳房被撐的高高聳起,不單鼓漲到令人咋舌的地步,而且又挺又俏,大半顆雪白的乳球都暴露在外面,只要稍微不慎嫣紅的乳蒂就會跑出來。而雙腿之間的禁區只有一塊小三角遮住,邊上探出了好幾縷蜷曲的陰毛,背面更是不堪入目,兩個渾圓的臀部根本就是赤裸的,只有一根細線夾在股溝中間。

——不,不,我不能穿著這樣出去見人!絕不能……

我彷彿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在大聲吶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站在鏡子前,思想激烈的鬥爭著,半天都挪不動腳步。

「敏敏,你還愣著幹什麼?是時候出去了。」清子跑過來挽住了我的手臂,她似乎也有些害羞,「走嘛,走嘛,咱們倆做個伴一起出去,正好互相壯膽。」

她用力的把我拉離了鏡子,我全身一震,看不到自己的影像後,心裡的那個聲音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就像是具行屍走肉一樣,默默的隨著清子走了出去。

(七)

老闆娘的這一招效果似乎不錯。當天晚上我們這群「有史以來穿著最大膽火辣」的女招待就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每個客人走進酒吧時都是眼睛一亮,像是發現新大陸般重新審視著我們這群吧女。就連來慣了這裡的常客都不例外,視線停留在我們裸露胴體上的時間平均超過了一倍,打情罵俏的場面也大大增多,整個氣氛明顯比前幾晚來的熱鬧。

我本以為這一晚對我來說會很難熬,可是結果卻還好。除了整個晚上臉頰都在發燒之外,心裡的恥辱感還不如第一天打這份工時強烈,甚至還有了種豁出去的念頭。

——看吧,你們這些男人……愛看就盡情的看吧!反正我不會因此而少掉一根頭髮……就算你們真的看到了我最隱私的部位,我也依然是個貞節的女人,從身體到心靈都是……

我不斷的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想雖然這樣想,當客人們充滿慾火的視線逡巡著我的全身,貪婪的盯著那被托的高高聳起的裸露乳房時,我還是感到手足無措的尷尬。

不過,這次我僅僅只過四天就適應了這套裝束。相比較於一個多月前,我剛穿著三點式時可是到兩周之後才逐漸習慣,而這次的裝束可以說已經暴露到了不知廉恥的地步,但是我卻適應的快多了,四天後就習慣了客人飽覽我近乎赤裸的胸部腰身,這連我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可事實偏偏就是如此,穿著這套裝束的我顯然是無比的性感誘惑,連穆子鴻都失去了以前的風度,忍不住長時間的瞄著我豐滿的乳房,眼睛裡閃動著佔有的渴欲。

「蘇小姐,我……」這天晚上穆子鴻破例沒有喝冰茶,而是叫了一杯又一杯的啤酒,話也說的不多。我彷彿預感到什麼事要發生,果然,在他喝下第六杯酒後,他凝視著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我有句話想對你說,希望你……你聽了不會生氣。」

「你說吧。」我聽見自己的心在怦怦跳。

穆子鴻遲疑了一下,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我想請你出去喝一杯,可以麼?」

我全身一顫,「出去喝一杯」是這裡一句不成文的暗語,因為老闆娘不准在酒吧裡發生苟且之事,當客人真想要和某位吧女上床的時候,他就會邀請她「出去喝一杯」。

「不行!」我斷然拒絕。

「我明白的。你有這麼好的氣質,要不是被逼無奈,根本就連三點式吧女都不會做。」穆子鴻熱切的望著我說,「可是我真的很想跟你有更親密的關係……真的!如果你缺錢的話,我可以幫你一起來度過難關……」

「別說了!」我打斷了他,垂下頭說,「穆先生,我是有老公的人,並不是一個妓女。」

穆子鴻露出極其失望的表情,過了一陣說:「那麼,能不能給我一些機會,讓我用小費來幫你?」

我心中一動,臉頰也有些發熱了,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按照酒吧裡的規矩,客人支付小費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把鈔票直接塞到吧女的胸罩裡,或者夾到丁字褲的繩帶上。須美說讓客人在支付的時候能乘機佔佔便宜,這樣才可以提高他們的積極性,收到的小費店裡和吧女四六分成。很自然的,大部分吧女都熱衷於在客人之間穿梭,只有我和少數幾個女孩不肯這麼做,所以才被安排到吧檯後面的崗位。

而今天穆子鴻說這話的用意很明顯,他想要用支付小費,來換取觸摸到我身體的權力!

「不……這也不行。」我隔了幾秒鐘才再次拒絕他,可是這一次,我的語氣已經遠沒有剛才那樣堅定。

穆子鴻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    ***    ***    ***

「哇,你還真的堅持不要小費!」當晚在車上,清子聽完經過後吐著舌頭,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外星人,「敏敏,你知不知道小費有多可觀?客人只要看中你了,會主動的把鈔票一張張的塞到你身上來,有時候一晚賺到的小費比薪水還多呢!」

「可是,那樣會被人毛手毛腳呀!」我紅著臉說,「只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身體,我勉強還可以接受,但要是還讓他伸手摸到,那……那……」

「我明白你的感受,因為我也交過男朋友。」清子凝視著我,「敏敏,有句話我想跟你說。只要你的心還是純潔的,肉體上無論做出了什麼樣的犧牲都是值得原諒的。」

「我知道。但即使是在肉體上,我也絕不想對不起我老公……」我兩眼含淚的說。

「你現在也沒有對不起他呀!就算是被人毛手毛腳,也不能算是失貞呀!」

清子說到這裡,臉上忽然露出頑皮的笑容,咬著我的耳朵說,「所謂」肉體上對不起老公「,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成立,那就是當別的男人的大雞巴插到你的小穴穴裡!」

「啊,要死了你,這種下流話都說!」我羞的滿臉通紅,佯怒的去胳肢她的癢癢。清子笑的彎了腰,連連求饒說再也不敢了,我才放過了她。

笑聲停止之後,清子忽然換上了一副少見的正容,很誠懇的說:「不過說真的,玩笑歸玩笑,我剛才說的意思本身可沒錯。敏敏,我們身為女人,將來肯定還會遇到更加身不由己的事。無論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裸體也好,佔到便宜也好,甚至是被摸到了重要部位也好,只要能守住那最後的一關,沒有真的讓男性的生殖器插進來,就可以問心無愧了。」

我聽的不知不覺的點著頭,內心深處認同了清子的說法。比如前幾個月我差點被那個彼得強姦,當時就是「只差最後一關」了,我雖然感到萬分恥辱,但並沒覺得自己就此失貞了。既然是這樣,那麼被人觸摸幾下似乎也不能跟「失貞」劃上等號……

「可惡的清子!怎麼今天盡跟我說這些,我們聊點別的吧……」我突然害羞起來,不願意再談論這個了,趕忙把話題岔開。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清子這番話已經深深的植入了我的潛意識裡。她巧妙的把一種「只要能不被男性生殖器插入就行」的理念灌輸給了我。

雖然有些心動了,可我還是告訴自己,只要目前還能勉強維持下去,就絕不去走那一步。女人的身體應該是屬於老公獨有的,只有老公一個男人才可以任意撫摸。

不過,老天卻像是要跟我開玩笑,嚴峻的現實很快就再一次的把我逼到了絕境。

有一天我到了醫院之後,史密斯醫生把我叫過去說下周就準備為老公動手術了,要我到時候準備好充足的費用,那個數字比我現在月薪的一倍還要多。

我滿口答應說沒問題,在老公面前更是盡可能的淡化其事,溫柔微笑的說手術費用不算貴,最要緊的是趕快把你的病治好。老公在我又哄又逼的勸說下總算答應了乖乖配合,沒有再發孩子脾氣。

不過我在人前雖然裝的若無其事,心裡卻發愁的要命。而且就在同一天,我回到家後又接到了婆婆寄來的一封信,問我們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連續四個月沒能償還欠款,放高利貸的債主已經翻臉了,揚言說要直接去搬家裡的東西來抵押。

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把陽陽都嚇哭了,她一個孤老太婆束手無策,現在是靠著向親戚借錢暫度難關,但還是差的太多。

我一邊讀信一邊流眼淚,特別是看到陽陽受到驚嚇那段時,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整張信紙都被我的淚水打濕了。

——兒子,媽媽真的對不起你,讓你受到這麼大的委屈……不過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是的,媽媽向你保證……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驚嚇!

就是在這一瞬間,我突然就下定了決心。為了至愛的丈夫和兒子,無倫要我做出什麼樣的犧牲都行!哪怕被全世界的人看作是不要臉的女人,我也都認了。

就這樣,當天晚上,我就從吧檯的後面走了出來,用自己的身體去接受了小費。

第一個給我小費的客人就是穆子鴻。我永遠也忘不了他的手第一次接觸到我身體的情景。他把一張二十美元的鈔票緩緩的塞進了我的奶罩裡,動作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鈔票會掉出來,一直沿著乳溝塞進去很深,指尖輕輕的劃過了我豐滿乳峰的內側。

我觸電般顫抖了一下,幾乎忍不住想要不顧一切的逃開。只屬於老公一個人所有的胸部又被其他男人摸到了,這令我又是羞愧,又是慌亂。低下頭來看看,那張鈔票穩穩的夾在罩杯的和乳溝的空隙間,只是被這麼輕輕的觸摸一下,就多賺到了二十美元,我不知該是欣慰還是悲哀,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但不管怎樣,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第二次似乎就適應了不少。當穆子鴻的視線凝注到我只著丁字褲的屁股,而且長時間都沒挪開時,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略一躊躇就咬了下嘴唇,轉過身半蹲下來,把自己的背部對著他,渾圓的臀部微微翹起。

由於不是正對著穆子鴻的視線,我無法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灼熱的眼光盯著我的豐臀。那飽滿白嫩的兩團臀肉幾乎是赤裸的,只有左右兩側各有一根細細的繩子延伸下來,再交匯在一起淹沒進股溝中。這樣性感的屁股在他面前搖著,肯定是一副非常誘人惹火的畫面。

大概三四秒鐘後,鈔票的觸感再次從皮膚上傳來。兩根手指勾起了丁字褲的細繩,然後一隻手掌把鈔票按到了我的臀部上,緩緩的推向繩帶的位置。我滿臉通紅,感覺到穆子鴻在乘機揉著我的屁股,但因為是隔著一張鈔票被撫摸,沒有被他的手掌直接觸碰,心理上的抗拒感反倒比上次更低,很順從的讓他摸了幾秒鐘。

還好穆子鴻也懂得適可而止,很快就鬆開了手,鈔票就牢牢的被細繩給夾住了。

我如釋重負的站起身來,心想賺取小費果然方便又快捷。以前自己竟不好意思主動索取,看來真的是太傻了一些。

這一晚下來,我一共收到了一百二十美元的小費,扣除酒店的提成,還比平常足足多賺了七十二美元。當然,這是付出代價的——我分別讓穆子鴻三次把手伸進了胸罩,三次撫摸了屁股。

所幸的是,由於他整晚都在纏著我,我等於只為他一個人服務,其他客人根本沒機會染指。相比之下,其他吧女的小費都來自許多不同的客人,身體也被一雙雙不同膚色,不同年齡之人的手掌觸摸,所得到的小費數額卻跟我差不多。

清子對此羨慕的要命,很有把握的說穆子鴻一定是對我極為迷戀,所以才捨得在我身上花這麼多錢,能有這樣一個客人真是運氣。她說著解下衣服給我看,抱怨說人多手雜,有些黑人實在很粗魯,把她身上捏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看得心驚肉跳,不禁祈禱以後每天晚上穆子鴻都能像今天這樣從頭到尾的「包」著我。無論如何,只被一個男人觸碰的確是好受多了。

我本以為這只是異想天開,誰知事情還真的這樣發展了。除了穆子鴻之外,竟真的再沒有第二個男人碰過我。他就像守護神一樣,每晚都要我自始至終的陪著他,只為他一個人提供服務,儼然是我的「獨家客人」一樣。而且隨著日子的推移,他的手停留在我胸部上和屁股上的時間開始延長了,而且原先他還是用指頭夾著鈔票塞進我的奶罩,後來就改成了用手掌探進去,被他觸摸到的乳肉也越來越多。

我有察覺到,穆子鴻每天都在一點點的突破我的界線,可就是沒有能力阻止他,因為他用的是循序漸進的方式來令我慢慢適應,逐步的佔領更多的區域,到最後我已不知不覺的成為了習慣。

這種「逐步適應」造成的效果是顯著的,一個星期之後的晚上,穆子鴻把鈔票塞進我的奶罩時,很自然的整個握住了我豐滿的乳房。他的手指第一次碰到了嬌嫩的奶頭,我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全身的肌膚都泛起了一層疙瘩,但卻沒有抗拒。

再過了五天,穆子鴻動作變成了一隻手托高我的雙乳,另一隻手把鈔票塞到乳溝處;或者一隻手把鈔票夾到丁字褲的細繩裡,另一隻手的掌心順勢撫摸我的臀肉。而我的反應是不但習慣了,甚至還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實在令我不寒而慄……

我感到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墮向一個深淵,可是我卻完全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等待著黑暗的漩渦將我徹底吞噬……

***    ***    ***    ***

惟一值得安慰的是,我犧牲色相賺來的錢總算暫時解決了面臨的危機。這個月底我給婆婆寄去了兩個月的欠款,並寫信說請她老人家再拜託債主通融一下,我們保證會很快補足數額,而且以後每個月的款項都不會再拖欠了。

老公那邊的情況也相當不錯,手術後並未引起任何併發症,身子也調養的挺好,史密斯醫生說下個月可如期進行第二次手術,我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敏敏,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能娶到你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老公經常這樣感慨的對我說,臉上滿是愧疚的神色。我每次聽到都只能澀然一笑,如果老公知道他最摯愛的妻子不僅出賣了色相,還被其他男人觸摸了乳房和臀部,他還會不會這麼說呢?會不會體諒我的處境呢?

我內心隱隱的有種預感,答案也許不會像我盼望的那樣理想,但也顧不上去考慮了。不管怎樣,眼前的難關還是要過,我無法奢求太多,只要能繼續當三點式吧女賺到錢就行了。

可是這天晚上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去上班的時候竟然在酒吧門口碰到了大勇!他跳下車來跟我打招呼,很關心的問我料理店的工作還好嗎?我嚇的心驚膽戰,大勇是老公最要好的朋友,如果他知道我當了三點式吧女,跑去告訴老公可就糟了。我連忙強自鎮定的說找到了另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早就從料理店辭職了,今天只是路過這裡而已。

大勇很是高興,連說我離開是正確的選擇,這地方並不適合我長久做下去。

我小心翼翼的問他今天怎麼會來這裡,大勇不知道我在試探他,如實的告訴我說他剛被鄰近的一家超市雇去打工,每晚的這個時間負責替顧客開車送貨。

我聽後差點暈了過去,這就意味著大勇每晚都會在這一帶出沒,碰到我的機會大大增多。今晚我可以撒謊騙過他,但總不能每次被撞到都說是路過這裡吧?

再說大勇是個單身漢,保不定也會到我這間酒吧裡逛逛的,那樣可就什麼都穿幫了!

大勇跟我聊了幾句後就先開車走了,我等他的車子完全消失之後才敢進入酒吧,心裡有種彷徨無計的焦慮。如果要保住秘密,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離開這裡換一份工作;可是一時間又到哪裡去找呢?這裡薪水高,小費多,換一個地方未必會有這麼優厚的條件了……

我一邊魂不守舍的想著心事,一邊向更衣室走去。半路上有個女招待攔住了我,說老闆娘須美叫我一上班就去找她。我答應了一聲,忙暫時壓下心事快步趕了過去,須美正在辦公室裡等我。她很客氣的叫我坐下,又親自給我倒了杯茶。

「您找我有事嗎?」我有些不安的問。

「噢,我是想跟您談談那位穆先生的事情。」須美溫和的說,「您一定覺得奇怪吧,穆先生為什麼要每晚都霸著你,不惜在你身上花那麼多的錢?」

我垂下頭說:「我知道的……他的用意很明顯,但是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我無論如何不會跟老公之外的男人發生關係,這是我的底線……」

須美望著我誠懇的說:「這一點您可以放心。穆先生雖然很愛慕您,但卻不可能對您造成實質上的威脅,因為……因為……」她欲言又止了片刻後,才輕輕的吐露了一句:「因為穆先生是個性無能!」

「什麼?」我吃驚極了,「這……這怎麼可能?那他怎麼還會每晚都來這種地方?還有他的眼神……我明明可以從他的眼神裡看到慾望……」

須美啞然失笑:「張太太,看來您並不瞭解性無能的定義。性無能是指男性的陰莖無法勃起,或者雖然能勃起卻無法正常的性交,但這並不意味著心理上對異性沒有興趣。」

我的臉頰開始發燒,討論這樣的問題令我有些尷尬。但須美卻是一副再自然不過的樣子,從容不迫的說:「造成性無能的原因是多樣的。以穆先生的情況來說,是屬於心理上的嚴重障礙,這已經使他長達數年不能勃起,生活在極度的痛苦當中……」

「可是,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忍不住說。

「別急,請您聽我說完好嗎?」須美做了一個手勢,溫柔中又帶著威嚴,使人不得不服從。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不滿您說,我還有個職業是心理醫生。穆先生是我的患者,已經在我這裡治療了將近半年,可是一直沒有任何成效。這實在是我所接到的最棘手的一個病例……直到幾個月前在酒吧裡碰到了您,穿著三點式的您是那樣的性感,豐滿的肉體一下子給他帶來了強烈的震撼,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重新勃起了……」

我的臉頰更熱了,不知道該如何接口。須美接著說道:「但穆先生還是無法進行正常的性交,而且就算是單純的勃起,他也只有在看到你的身體時才能做得到,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手段都不行……」

「啊,為什麼會這樣呢?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漲紅了臉,簡直覺得手足無措。

「原因牽涉到一些心理學的問題,這點以後再說吧。現在的問題是,你是惟一能令穆先生產生性衝動的女性,所以他才會不惜代價的霸著你,用高昂的小費來換取觸摸到你身體的權力。這雖然對刺激他的陰莖起到了作用,但效果是遠遠不夠的。如果要治療好他的病症,還需要你主動的配合才行……」

「還要我怎麼配合呢?我的身體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忽然有些警惕起來,堅決的說,「雖然我能令他……令他有反應,但我絕不……」

「我知道,您剛才已經說過了。」須美打斷了我說,「我再次請您放心,目前我設計的療法並不要求您真正跟他交合,具體說來是這樣的……」

她把整個方案告訴了我,那就是讓穆子鴻一邊面對著我的裸體,一邊嘗試跟其他女人做愛。由我來負責盡量引發他的慾火,真正交合的卻是其他女人。如果能夠成功的話,他起碼可以先恢復雄風,然後再想辦法把他的興奮點轉移,去除掉對我的依賴……

我聽的目瞪口呆,心裡本能的反應就是拒絕。但須美卻一直在耐心的勸我,說到時候她也會在場,保證穆子鴻不會對我胡來。還有她特意挑選了清子來跟穆子鴻作真正的接觸,剛才清子已經答應了,說是只要我同意了,她作為好朋友一定義不容辭。

「如果您肯答應穆先生會非常感激的。」須美說,「他的妻子正準備以不能人道為由提出離婚,這將分走他大筆的財產,這也是穆先生迫切希望康復的一個重要原因。他願意專門聘請您和清子協助治療,薪水將會比現在還高,而且治癒之後他還會再重重的酬謝你們。」

我經不住她再三勸說,考慮了一陣後終於同意了。儘管內心隱隱覺得不妥,但我想到今晚既然碰到了大勇,我其實已經不可能再在這裡繼續工作了。為了保證賺到錢,現在的我並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餘地。再加上知道須美和清子也會跟我一起參加,她們倆一個是我信任的人,一個是好朋友兼空手道黑帶,這些都令我比較放心,因此最後也就答應了。

「太好了,真是要多謝您了張太太。」須美的臉上露出笑容,起身向我鞠了個躬。我急忙站起來還禮。

「那麼今晚就開始吧,請您跟我來。」須美一邊拉著我走出辦公室,一邊說道,「您坐清子的車,我開車載穆先生,咱們現在就到我的私人診所去。」

(八)

燈光幽暗,穆子鴻就站在離我四五米遠的地方。他的全身已經脫光了,胯下一根陽物軟綿綿的垂著,好像剛死去的老蛇似的毫無生氣。

這是我頭一次看見老公以外男人的生殖器,羞的滿臉通紅。他剛脫掉衣服時我連望都不敢望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偷偷的瞄過去,一顆心忍不住怦怦亂跳。

他的身體很結實,沒有通常這個年齡男人的肚腩,胸膛上像西方人似的長著體毛,看上去有點兒嚇人。不過他的東西倒並不可怕,跟老公差不多大小,只是顏色出奇的黑。

我看了兩眼後就慌亂的把視線挪開,臉頰燒的發燙。須美在旁邊給我遞過來一個鼓勵的眼神,我想這一關總是要過的,於是鼓起勇氣又望了過去。

此刻我們四個人都在須美的私人診所裡,進入辦公室後,旁邊還有這麼一間很大的廳室,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擺放著一套沙發和桌椅。按照須美的要求,我們每個人都先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再分別進來各就各位。我是最先洗完澡進來的,須美很客氣的叫我跟她一起坐在沙發上。而清子和穆子鴻進來後卻被立刻要求脫光。

清子顯得落落大方,很爽快的就脫了個一絲不掛。她的個子嬌小玲瓏,身體卻發育的很成熟了,一對竹筍形的椒乳白皙挺拔,雖然並不是特別大,但以她的身高來說還是相當誘人的。只是乳頭的顏色稍微深了點,雙腿間的陰毛短短的,好像是剛被剃過後又長出來的樣子。我心裡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想太多。

須美自己穿的則是一套細肩吊帶的綢緞睡衣,胸前開口很低,後背則是大開叉的幾乎袒露,下擺只能遮到大腿。我到這時候才發現老闆娘的身材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胸前的兩顆豪乳把睡衣撐的高高的,尺寸好像並不比我小。一雙白皙的小腳修剪講究,十根足趾都塗的紅紅的,看上去十足的性感撩人,似乎有種故意挑逗的味道。

「我這樣穿也是為了工作,希望盡可能的給予穆先生視覺上的刺激,令他盡快康復。」須美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解釋說。我心想老闆娘真是敬業,能夠這樣為病人盡心盡力,這種責任感真令人油然起敬。

不過這些措施都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按理說面對著清子這麼一個美麗少女的裸體,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怦然心動的,但是穆子鴻卻是一臉麻木的站在那裡,好像面對的是一尊雕像。

「清子,你試試主動誘惑他。」須美發出了指令。

清子「嗨」的應了一聲,掠了掠頭髮,開始擺出了各種各樣的姿勢。她一會兒雙手掂一掂自己的乳房,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送去幾個秋波;一會兒誇張的撅著屁股,伸出舌頭輕輕舔著自己的嘴唇;一會兒乾脆蹲了下來,兩條大腿向著對方張開又合起,表演的很是賣力。

我看的出這些其實都是脫衣舞的動作,清子做起來卻十分嫻熟自如,那張清純甜美的臉蛋再配上這些火辣辣的姿勢動作,應該說是很有吸引力的,但穆子鴻卻仍然皺著眉沒有任何反應,眼神冷淡的看不見半點火花。

清子剛開始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後來就漸漸轉成了驚訝,十分鐘後她自動停了下來,嘟著嘴對穆子鴻嚷道:「怎麼搞的嘛?你真的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是我的身材很差勁嗎?」

她這副充滿孩子氣的口吻顯然令穆子鴻啼笑皆非,他臉色尷尬的說:「當然不是。清子小姐的身體真的是非常誘人,但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雞巴就是硬不起來。」

聽到「雞巴」這麼粗俗的詞,我臉上又是一陣發熱,眼光不由再次瞄到了穆子鴻的陽具上,只見那裡還是軟軟的一條。接著清子和穆子鴻又對答了幾句,雙方都用到了好幾個下流的單詞。我想這肯定也是須美的所採用的一種刺激方式,因此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卻沒有見怪,心裡反而隱隱的有種異樣的感覺。

「很明顯,光靠視覺是不夠的。」須美沉穩的說,很果斷的發出了下一道指令,要清子和穆子鴻進行身體上的接觸。

清子依言的走了過去,充滿青春氣息的胴體主動靠向穆子鴻。後者遲疑了一下,僵硬的張開雙臂摟住了她。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場沒有拍好的三級片,演員一直沒辦法入戲。

穆子鴻的手很機械的在清子身上撫摸著,乳房,小腹,大腿,乃至於私處都沒有放過,如果換一個男人恐怕早就興奮起來了,但他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產生一丁點的生理反應,反倒是清子被摸的面泛桃紅,嘴裡連連的喘息。

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場「活春宮」表演,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好像自己在偷窺別人做愛似的,一顆心緊張的咚咚直跳,覺得又害羞又罪惡。畢竟我從未親眼目睹過旁人脫光衣服親熱的場面,以前就是偶爾和老公一起看片「限制級」的影碟都會臉熱心跳,更何況現在是在現場看「真人秀」?我感覺自己的臉頰一定比清子還要紅,牙齒咬著下唇,兩條大腿不知不覺的夾在了一起。

須美轉頭望向我說:「你看到了吧?他的確是性無能,即使是清子這麼漂亮的女孩也不能使他勃起。」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清子在那邊卻不幹了,氣鼓鼓的叫道:「誰說我不行?我偏不信這個邪!等著瞧吧。」

她猛地掙脫穆子鴻的摟抱,在他面前雙膝著地的跪下,湊上櫻唇將那根軟綿綿的陽物含進了嘴裡,認真細緻的舔弄起來。

我再次險些驚呼出聲,「口交」對我來說也是難以想像的事,老公曾試探著提過幾次,但都被我很嚴厲的拒絕了。我一直都固執的認為這是很變態的行為,想不到今天卻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做了出來,而且做的這麼熱烈自然。

「哧溜」「哧溜」清子靈活的吞吐著唇舌,把那根陽物吸吮的嘖嘖有聲,好像在吃著什麼美味似的。我看的面紅耳赤,幾乎連氣都快透不過來了,雙腿緊緊的夾著,只覺得整個靈魂都好像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有許多東西似乎在心裡崩潰了,又有許多新的東西隱約的泛了上來……

「沒有用的,清子小姐。」穆子鴻忽然重重的歎了口氣,對跪在他面前的清子說,「你不用浪費時間了,我真的對你產生不了任何衝動,停止吧。」

「不要停!繼續下去,沒我的指令不要停!」須美突然厲聲叫道。穆子鴻呆了一下,但還是聽從了。清子果然繼續舔吸著嘴裡的陽物,連頭都不抬一下。

須美將身子挨近我,輕聲說:「敏敏,現在該你出馬了。」

「啊!」我這才回過神來,腦中一片混亂,結結巴巴的說,「我……我該怎麼做?」

「你只要走過去就行了。」須美微微一笑。

「要先脫光嗎?」我剛說完臉又紅了。天啊,我怎麼會問出這種話?聽起來好像我很想脫光似的。

果然,須美忍俊不禁,半開玩笑的說:「難道你也想學清子那樣?」

「當然不是……」我羞的連耳根都在發燙。

須美點點頭說:「那就還是讓穆先生來替你脫吧,這樣一定會令他覺得更刺激。你需要做的只是配合。」

我愣了一下,讓穆子鴻來替我脫衣?這好像有些不大妥當,但剛才是我親口否認「想自己脫光」的,那麼須美這樣安排似乎又是順理成章的事。我一時有些糊塗了,沒意識到這是須美巧妙設下的話語圈套,令我掉進去後就沒法子拒絕。

「別擔心。他的生殖器還在清子嘴裡呢,不可能對你怎麼樣的!」須美彷彿又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著說,「我叫她別停下來就是這個意思。一方面是為了持續的給予刺激,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你太緊張。」

我心想也是,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一個男人的「命根子」被人掌握著,他肯定不能也不敢亂來的。何況清子還是個空手道黑帶,跟她在一起根本用不著害怕。

「好的,我一定會好好配合。」我說完一咬牙,鼓起勇氣站了起來。

穆子鴻本來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可一看到我走出來,他的眼睛就立刻亮了。

由於我和須美坐的沙發是房間裡最陰暗的角落,須美又有意的只把燈光打到穆子鴻站立的地方,他進來之後就處於逆光的位置,是無法清楚看見我的。而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也說明,他一直到現在才瞧見了我的打扮。

我心裡有些慌亂,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窘迫的垂下視線。這時候的我還保持著剛走出浴室的樣子,頭髮濕漉漉的披散下來,身上裹著件粉紅色的寬大浴袍,沒有扣子,只用一根繫帶蓬鬆的束在腰上,雪白的胸脯袒露的很開,一雙光滑粉嫩的美腿也大半都露在外面。

「蘇小姐!」穆子鴻兩眼發亮的叫,「我的性感女神,你終於肯過來了!」

話音剛落,清子突然吐出了口中的陽物,驚喜的喊叫道:「哇,勃起了!他勃起了……一看到敏敏他就真的勃起了!」

我不禁循聲望去,差點失聲驚呼出來。只見穆子鴻胯下的那根肉棒赫然已經翹的老高,就像是巨炮一樣對準半空。和剛才軟不耷拉時相比,勃起後的陽物無論是長度還是直徑都相當驚人,起碼是老公的兩倍。尤其是那三角形的龜頭,又粗又大而且黑中發紅,看上去極其猙獰。

「難道……我的肉體真的對他有這樣大的吸引力嗎?馬上就讓他產生了性衝動?」

我想到這裡滿臉通紅,再看看那根比老公雄偉的多的男性象徵,一顆心緊張的砰砰直跳,雙腿沒來由的就是一陣酸軟。

「很好,總算能勃起了!」須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從容不迫的說,「我們今晚的目標,是要讓穆先生至少維持這個狀態十分鐘。我從現在開始計時……清子,你快含回去,不要前功盡棄了,大家都盡量努力吧!」

清子吐了吐舌頭,乖乖的又把陽物含進了嘴裡。穆子鴻的目光卻只是貪婪的望著我,像是恨不得穿透我的浴袍。

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才感覺到穿著這浴袍實在比全裸還難受。因為浴袍在我的潛意識裡,是只有在自己溫馨的家裡才能穿的,也是只有老公一個人才能看的。可是,我現在卻穿著浴袍出現在穆子鴻的面前,好像跟他的關係一下子在「事實上」已經變的很親密了似的,這令我升起了一種徹底背叛了老公的無力感覺,心理上的防線不知不覺的更脆弱了。

「過來吧,我真的需要你!敏敏……你過來好嗎?」穆子鴻的聲音略有些顫抖,彷彿帶著種深沉的感情。我在茫然失措中隨口應了一聲,然後才驀地察覺他也抓准了我的心思,把「蘇小姐」改口成「敏敏」了。這個親暱的稱呼等於是又給了我一記衝擊,使我感到自己真是越陷越深了,一時間更加的手足無措。

「不,不可以這樣下去……」我暗暗警醒,強迫自己抬頭直視著穆子鴻,臉上扮出一幅從容而冷淡的神情,赤足踏在地毯上,盡可能的用最自然的姿態向他走去。

穆子鴻顯然很興奮,雙眼燃燒著熾烈的火焰,和剛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判若兩人,充滿渴望的目光貪婪的在我身上逡巡。那薄薄的浴袍本來就遮蓋不住我美好的身段,再加上裡面是全裸的,我能感覺到沒有奶罩支撐的飽滿雙乳呼之欲出,每走一步都會引起明顯的顫動,儘管我已小心翼翼了,但在浴袍下這種顫動仍然是無所遁形,就算再怎麼掩飾都沒用。

我只好不去理會,盡量裝出平靜的樣子走到穆子鴻身邊,可是離他越近,那灼熱的目光就越是令我心跳加快。當我在不到一米遠處停下腳步時,我的視線又垂了下去。這個男人好像天生就能夠穩穩吃定我似的,令我從內心深處泛起無法抗拒的軟弱感。

清子還跪在他身前專心的舔吸著陽物,但穆子鴻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偏著頭盯著站在他左側的我,臉上滿是激動的表情。他屏住呼吸伸長手臂,食指和拇指捻住我浴袍上惟一的束帶,緩緩的把它從我腰間扯脫。

我感到衣帶在一點一點的鬆開,心裡不禁充滿了羞愧。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我丈夫,現在卻在親手替我寬衣解帶,這種場面足以令任何有自尊心的女人臉紅。

在整條衣帶都被抽出去後,失去束縛的浴袍變的更加蓬鬆了,被我高聳的胸脯撐的向兩邊散了開來,襟口搭在挺拔的乳峰上搖搖欲墜,以至於豐滿的雙乳各自露出了大半顆雪白奶球,只是被兩顆奶頭勾住了才沒有全部滑脫。

也許是我這副衣衫半褪的樣子更誘人的緣故,穆子鴻竟沒有脫掉我的浴袍,一邊瞇著眼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一邊把手掌探進浴袍裡,輕輕的撫摸著我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

這倒令我出乎意料,我本以為穆子鴻會一伸手就摸到乳房上來,因為他的眼光已經虎視眈眈的望著我的胸部好久了,而我正在猶豫著是否能讓他這麼做。雖然在當三點式吧女時已經被他摸過了,但那畢竟是在「順手牽羊」的佔便宜,和直截了當的讓他撫摸是不同的。對一個女人來說,肯向男人敞開胸懷任他愛撫就差不多意味著獻身了,如果穆子鴻一開始就這麼做,我心裡的抗拒感一定會非常強烈,也許就會本能的拒絕。

但穆子鴻卻是從我的腰肢和背部摸起,這兩處都不是什麼重要的部位,在跳交誼舞等正常的活動中也經常被男人碰到,雖然現在只是直接的碰到赤裸的肌膚上,但反感的程度畢竟要輕的多,我心想自己也不能太過不近人情,為了治療總是要適當的做出犧牲,於是就咬著嘴唇不做聲了。

得到了我的默許,穆子鴻的膽量似乎也壯了不少,一隻手撫摸著我光裸的背部,一隻手在腰肢和小腹間來回遊走。那滾燙的手掌緊貼著我嫩滑細緻的肌膚,帶來一陣陣異樣的感覺,我的身體不由得輕微顫抖起來。

漸漸的,他的雙手撫摸的範圍越來越大,從我的纖腰兩側向上推動,一直到胳肢窩才停止,然後再緩緩下移。不久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驀地扯掉了我的浴袍。我只覺得胸前一涼,浴袍無聲無息的掉到了腳下,整個身子都赤裸裸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由於早就有了思想準備會被剝光,因此我倒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再加上這件浴袍早已起不到蔽體的作用,穿在身上只能起到挑逗的效果,因此脫掉了我反而還隱隱覺得輕鬆。

這時候房間裡的燈光已經全部聚集了過來,照著我一絲不掛的成熟胴體,看上去全身都白的耀眼。只有胸前的兩顆奶頭是嫣紅的,還有修長筆直的雙腿盡頭處是一小塊漆黑。

望著我飽滿高挺的乳房,穆子鴻眼睛裡的火焰更旺,但仍然沒有粗魯的一把抓過來。粗糙的手掌在我袒露的雙肩上撫摸了一陣,接著又探到了我平坦的小腹上按壓著,掌心中的熱力一點點的透過皮膚滲進來。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到他的手漸漸的在攀向高處,一顆心不禁懸了起來,但就在快碰到乳房邊緣的一瞬間,他的手掌又退了下去,繼續摩挲著我的腰肢。

如此這般的來回了數次,我的上半身除了胸口之外,其餘部分已經全部被穆子鴻摸過了。我忽然有點後悔起來,這樣子反倒比當三點式吧女時讓他佔到的便宜更多。

他的手高速的在我身上遊走著,放肆的撫摸著每一寸肌膚,但卻偏偏放過胸部不去觸碰。這種感覺其實相當的難受,令我的心一次次的懸起又放鬆,而防禦的意志卻在不斷的崩潰。

再過一陣,我感到自己整個上身都被摸的發熱,惟一沒有被碰過的雙乳卻產生了強烈的空虛感,竟是有種很想要被男人的手掌握住,得到「平等對待」的渴望。

我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可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卻無法控制的住,我六神無主的不停顫抖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兩顆奶頭已經很誠實的硬了起來。

「啊……為什麼會這樣?」我臉頰發燙,竭力的想要阻止這種生理反應,但在羞愧加上緊張下卻適得其反,雙乳反而越來越尖挺,兩圈嫣紅色的乳暈也在不斷的擴大。

到了這時候,穆子鴻才伸手握住了我的乳房。他顯然已料定我不會抗拒,一開始就握的很用力,滿把的抓著那兩團豐滿柔軟的嫩肉。我果然已興不起反抗的意志,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就不動了,內心深處冒出自暴自棄的念頭:反正以前給小費時早就被摸過了,是順手佔便宜還是有意去摸又有什麼區別呢?剛才那麼執著的想法實在毫無必要……

穆子鴻的臉上帶著狂熱的表情,雙掌在我胸前盡情的揉捏著,十根指頭都深深的陷進了雪白的乳肉裡。雖然生過孩子之後我的乳房不如少女時期的堅挺,但卻還是相當富有彈性,而且那種肉鼓鼓的柔軟滑膩無疑更令人愛不釋手。我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只屬於丈夫一個人的雙乳,現在卻被這個男人抓在手裡恣意的玩弄著,跟著又用手指夾住了我紅豆般的奶頭。

「嗯……」敏感的乳蒂剛被逗弄了兩下,我就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喘息,渾身發軟的沒有絲毫力氣。穆子鴻只輕輕一拉,我就身不由己的向他倒了過去,差點撞到了跪在他面前的清子。

「哧溜」「哧溜」舔吸陽物的聲音旖靡的響著,時不時還夾雜著我一兩聲壓抑的喘息。穆子鴻辛苦的側轉過上身,伸展左臂緊緊的摟著我,忽然俯下頭來吻我的嘴唇。

我本能的扭頭躲開,穆子鴻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脖子上,順勢在上面親吻著,熱烘烘的氣息彷彿直滲入靈魂深處。脖子一向也是我的敏感地帶,再加上他邊吻邊持續的用指尖刺激著我的乳蒂,陣陣麻癢的快感直衝上腦門,我喘息的更急促了,要拚命咬住嘴唇才能不發出呻吟聲。

穆子鴻吻的更熱烈,雨點般的落下來,漸漸的接近了豐滿的胸部。我的潛意識提醒自己應該到此為止了,再讓他進行下去未免太過,但就在這時,須美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語氣裡充滿興奮:「已經九分鐘了!再堅持一分鐘就達到目標了,加油!」

我呆了一下,心想就剩最後一分鐘了,我這時候打斷他會不會壞了大事?就只這麼一猶豫,胸前傳來了潮濕溫熱的感覺,穆子鴻已經張口吸進了我左邊的奶頭。

「啊!」我驚呼了一聲,本能的伸手想要推開。但穆子鴻一含進去就用牙齒緊緊咬住了乳尖,滾燙的舌頭在乳暈上靈活的舔弄著。我一推之下沒有推動,麻癢的感覺已經傳遍了全身,力氣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全身顫抖的軟倒在他懷裡,不由自主的反而挺高了胸部,穆子鴻開始像個嬰兒似的吸吮著奶頭。

一股罪惡感從心底裡升了起來,由於不是親自哺乳,連兒子都沒吸過我的奶頭。我心裡因此總是有種「歉疚」情結,平常連老公要親吻都不大願意,總是盡可能的躲開,想不到今天卻被這個男人如此放肆的含在嘴裡吸吮。我又羞又氣,但是又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夾雜著罪惡和刺激的快意。短短幾秒鐘後我已放棄了抗拒的念頭,因為被舔吸過的事實已經無法挽回了,我不得不面對現實。

穆子鴻把我左邊的奶頭吸到完全凸起後,又換到右邊去舔弄。同時他的手掌從我的背部緩緩下滑,按到了赤裸的屁股上。這一次我吸取了教訓,提前雙手交握著覆蓋在腿間,牢牢的護住自己的私處。在剎那間我已經打定了主意,身體的其他部位全都被他侵佔了也不要緊,但這最後的一關我絕不能讓步,這樣才能保的住貞節。

不過穆子鴻卻似乎沒有「攻陷最後要害」的打算,兩隻手掌只是在我屁股上活動著,抓住了兩團飽滿的臀肉任意搓揉,又老實不客氣的撫摸了我的大腿。他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似的,摸到哪裡就在哪裡引起一團火熱,我只能拚命的忍受,一雙美腿緊緊的夾著……

好在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須美及時的喊了一聲「時間到!」

我全身一震,如蒙大赦的掙脫了穆子鴻的懷抱。他也立刻放開了我,並沒有任何拖延或是用強的舉動,僅僅是用戀戀不捨的目光表達著意猶未足。

清子吐出肉棒跳了起來,咯咯笑著說:「真好,今晚的目標達到了!只可惜我竭盡全力也沒能令你發射……」

穆子鴻恭恭敬敬的向我鞠躬,滿臉感激的說:「這要多謝敏敏了。我知道這讓你很尷尬不快,請接受我真摯的道歉。」

「您嚴重了。」我客套了一句,心裡對他些許的不滿頓時消失了。這個治療既然是要喚醒他的男性衝動,他剛才會做出那些舉動也是很自然的事,並不能怪他。

我想到這裡又向穆子鴻的胯下望了一眼,只見那根陽物依然蓬勃威武的高翹著,心頭不禁又是一陣狂跳。我急忙撿起浴袍蓋住自己赤裸的胴體,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可是臉頰卻依然發熱,雙腿間竟然有點濕濕的感覺,而乳頭更是長時間的保持著堅挺。

須美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今晚的治療就到這吧!我還要再給穆先生做一些心理輔導。清子,你和敏敏可以先回去了,明晚請直接到這裡來。」

清子答應了,和我一起告辭了出去。換好衣服後,她開車把我送回了家。

(九)

自那晚過後,我就結束了在酒吧裡的工作,不用再去做三點式吧女了。清子也跟我一樣。每晚我們倆都到須美的私人診所去,協助穆子鴻進行恢復男性功能的治療。這也許不能算是一份正式的工作,但一樣是在打工賺錢,而且賺到的錢比跳當三點式吧女時更多,工作的時間和強度卻大大縮小,也不用再到大庭廣眾之間去出賣尊嚴了。

從各個方面來看,這都應該是一份令人滿意的工作。只是我不得不和穆子鴻做了「更親密」的接觸,並且時間越來越長。第一晚我還只跟他接觸了十分鐘,第二晚須美已把目標延長到勃起十五分鐘,然後第三晚是二十分鐘……直到最後延長到半小時。也就是說,每天晚上我必須和穆子鴻整整親熱半小時,讓他的雙手盡情的在我身上撫摸三十分鐘!

我感覺到自己的抗拒感每晚都在下降,以至於到後來逐漸習慣了穆子鴻的撫摸。他每晚都肆無忌憚的佔領了我的乳房,臀部和大腿,在那上面享受著本來是我老公才擁有的權力。別看他生殖器不行,愛撫的技巧卻遠遠的超過老公。他幾乎對我身上所有的敏感區域都瞭如指掌,而且很懂得怎樣令我的身體出現誠實的反應。

特別是每次當他的唇舌舔吸著我的乳尖時,都能令我產生一種夾雜著罪惡和刺激的快感。雖然這種快感還不至於強烈到令我無法自制,但卻令我的身心都漸漸的發生了變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的潛意識裡竟已不再把這份工作看作是一件難熬的苦差。

不過,我還是有把握好分寸,從來沒有讓穆子鴻碰過我的陰部。他有好幾次試探著想要逾越雷池,但都被我及時的推開了。我在心裡告誡自己,可以讓他撫摸我全身的任何地方,但陰部應該是最後的底線。

穆子鴻是個很知趣的人,碰了幾次釘子後就不再嘗試了,而且他顯然對我那比絕大部分西方女性都要豐滿的乳房更有興趣,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那上面。這令我鬆了口氣,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穆子鴻給我的印象一直都不錯,雖然他對我的肉體有渴望,但我相信他不會對我恃強胡來,因此心中並沒有憎惡的感覺,只是想到這點時會有些尷尬而已。

而隨著日子的過去,我也漸漸的不像開頭幾天那樣緊張拘束,每晚我們三女一男都赤裸裸的呆在一間房裡,連老闆娘須美也都脫光衣服。這種場面我以前別說親身經歷,就算聽到都會臉紅的,可是現在卻看的慣了,竟然已經沒有了不自在的感覺。有時候療程結束之後,大家就赤身裸體的坐在一起聊聊天,如果不是因為每個人都光著身子,跟普通的朋友聚會似乎也沒什麼分別。清子半開玩笑的說我們這是「裸體俱樂部」。

在治療的進程方面,開始的一周很順利,穆子鴻達到了能夠長時間勃起的目標。但在這之後就出現了問題,他始終沒辦法真正的跟清子交合。每次陽物一進入清子的身體後就會軟下來,穆子鴻十分的苦惱。須美分析了原因,說這是因為現場的氣氛還不夠淫靡,大家應該玩的更加投入激情一些,應該讓慾望徹底的放縱出來。

「還要投入嗎?」我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恐怕我……我做不到了。這畢竟不是真正的……真正的……」

「做愛」兩個字我實在說不出口,但是每個人顯然都是明白的。清子撲哧一笑說:「敏敏,你放心好了。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的底線。我保證,穆先生的雞巴是絕不會插進你的小穴的。他要不老實我就用空手道教訓他!」

我的臉紅了,剛才我的確是有點擔心,倒不是擔心穆子鴻有意用強,而是生怕他到時候自己也難以控制。但清子這麼一說我又不好意思起來,覺得他們三個人都反覆保證過的事情,自己卻一再提起,未免太不信任別人了。

須美誠懇的說:「敏敏,除非你自己回心轉意,否則我們不會強人所難的。不過等一下你也別太當回事,就把這一切看成是一場遊戲好了。反正沒有真正的做愛,你為什麼不敞開身心投入到遊戲中去呢?別太壓抑自己的官能了,這樣無論對穆先生還是對你自己都沒有益處……」

我沒想到須美連我在壓抑自己都看了出來,臉上不禁更紅了,想想她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好,那我們今晚一起看部片子培養氣氛!」須美說完走到書桌邊,挑出了一張VCD光盤塞進機子裡,然後通過幻燈投影到對面牆的大屏幕上。

四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穆子鴻坐在中間,清子和我分別坐在他的左右,須美坐在我的右首。當然,我們四個人身上都是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對了,我今天帶來了一瓶法國葡萄酒,大家都喝幾杯吧。」穆子鴻顯然興致很高,親自去端來了四個酒杯,放在沙發前的案几上,又打開了葡萄酒給我們一一斟上。

「不用了,我不會喝酒。」我連忙推辭。

「不要緊,這種酒喝不醉的,就算是湊個趣吧。」穆子鴻還是給我倒上了。

我也就不再推辭了,平時自己還是有點酒量的,喝上幾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穆子鴻倒完酒後退後兩步,臉帶笑容的望著我們三個並排坐在沙發上的美女,眼睛在我們赤裸的胸部上溜來溜去,似乎是在比較鑒賞著三對不同的乳房。

我知道無論是從尺寸,形狀還是輪廓來說,自己的乳房無疑都是最出色的。

和我比起來,清子的少女椒乳顯得不夠份量。而須美雖然也有一對豪乳,但顯得比較鬆弛,遠不如我的高聳挺拔。

「喂喂,別擋著人家!坐下來看吧,已經開始了!」清子叫嚷了起來。穆子鴻回到我們中間坐下,大家先彼此碰杯喝了幾口,然後就一起看起了片子。

這是一部名副其實的外國「頂級」色情片。幾乎沒有什麼故事情節,大概播放五分鐘之後,畫面上的一對白人男女就開始擁抱脫衣了。只見那豐胸肥臀的金髮美女蹲在地上,用手托起兩個西瓜般的巨乳夾住對方粗長的肉棒,一邊替他乳交,一邊伸出舌頭舔著充血的龜頭。

這樣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在此之前從未想過乳房還能用來夾住陽物。

我吃驚之餘,不知怎地想到如果穆子鴻能恢復正常,以他陽物的長度和我乳房的豐滿,似乎也可以做到這個姿勢。這想法令我滿臉通紅起來,趕快把這荒謬不經的念頭排遣了出去。

屏幕上口交了一會兒後,金髮美女撅起屁股,用誇張的手勢掰開了自己那兩片肥厚的陰唇。男主角挺起被口水滋潤的閃閃發亮的肉棒,在她穴口挑逗般挨擦著。這時候鏡頭出現了兩人性器官的特寫,大約持續了十多秒,然後肉棒頂開陰唇緩緩的沒了進去。

我看的臉熱心跳,雙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雖然跟老公做愛過很多次,但是從來沒親眼見過他是怎樣進入我的身體。這個鏡頭對我來說也是相當震撼的,彷彿身臨其境一般,我只感到口乾舌燥,順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冰涼的酒水灌進肚子,雖然暫時起到瞭解渴的作用,但是我的身體卻漸漸的熱了起來。

屏幕上的男女主角開始做愛了,金髮美女仰面躺在床上,兩個圓滾滾的奶子一抖一抖的;男主角抓住她張大的雙腿,光溜溜的臀部在一前一後有力的運動,響亮的叫床聲在整間房裡迴盪。

看到如此激烈的場面,我連呼吸都屏住了,感到自己的乳頭正在一點點的堅硬。由於月事才剛過去,今天本就是每個月中我最需要的日子,好像有種潛藏在體內的渴望正在被喚起來,為了掩飾自己,我又連著喝了好幾口酒,但酒精的刺激卻令我的臉頰更燙,乳頭也更加堅挺了。

穆子鴻坐在旁邊,伸手替我重新斟滿酒杯。我有點心虛的偷偷望了他一眼,那根陽物首先躍入眼簾,看樣子似乎是蠢蠢欲動,但卻始終站不起來。穆子鴻喘息了一下,忽然伸臂摟過了坐在他左邊的清子。

清子吃吃發笑,順勢向右倒進了他懷裡,臉孔埋到腿間一口含進了陽物。穆子鴻把兩條腿張開了些,讓她含的更方便,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右腿伸出去正好碰到了我光潔的小腿。那毛茸茸的觸感令我的心跳猛地加速了,但卻沒有把腿挪開。

屏幕上是一對男女在瘋狂的做愛,浪叫嬌呼聲不絕於耳,身邊則是清子在賣力的舔吸陽物,發出旖靡不堪的聲音。受到這氣氛感染,我只覺得小腹裡湧起一股暖流,全身都在發熱,一顆心跳的越來越快,喝下去的酒似乎都轉化成汗珠一粒粒的冒出,遍佈在身體各處的肌膚上。

「對不起,我……我失陪一下……」我紅著臉站了起來,想要繞過案幾向外走去。

突然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從後面伸來,迅速的環繞住了我的纖腰。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拉的一跌,驚呼聲中,我一屁股坐在了穆子鴻的右邊大腿上。

「說好了一起看片子的,你怎麼可以中途退場呢?」穆子鴻輕聲笑著,一邊嗅著我秀髮的清香,一邊把灼熱的氣息吹進我的耳朵裡。

我感到那股麻癢從耳孔一直透到靈魂深處,扭著身子掙動著,顫聲說:「啊我只是去……去擦把汗……」

「擦什麼汗,等一下就又冒出來了,還是不用白費功夫了吧!」那強勁的手臂鐵箍般束縛著我的腰肢,我掙扎了兩下掙不脫,只好放棄了:「我不出去就是,你讓我下來。」

「幹嘛要下去呢?就坐在我腿上看好了。」穆子鴻不肯放手,嘴裡的氣息不斷的吹過來。我癢的全身都發軟了,真有點害怕他再繼續說下去,只能點頭同意了。

沙發上的三個人擠在一起。清子從左邊倒向穆子鴻,頭部埋在他兩腿間。而我則是坐在穆子鴻的右大腿上,光溜溜的屁股直接壓著他結實的腿部肌肉,肌膚相親的感覺令我的心頭又是一陣狂跳。雖然他今晚的舉動令我隱隱覺得不妥,但卻無法興起拒絕的意志。我只能自我安慰說這也是為了治療,這樣一想也就為自己的順從找到了借口。

「接著看吧。」穆子鴻挪動了一下位置,令我坐的比較舒服些。我感覺自己的下體已經微微潮濕,連動都不敢動了,兩條美腿併攏著斜斜的放在沙發上,一聲不響的繼續看起了片子。他的手臂很自然的環繞著我的腰肢,而我則乖乖的靠在他身上。以前在家的時候我也經常靠在老公懷裡看電視,那種感覺是多麼的溫馨。想不到今晚卻會赤身裸體的靠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裡,而且看的還是色情片。

這時片子裡已經多了一位黑人男性。金髮美女四肢俯伏的跪在床上,白人男主角正抱著她肥碩的屁股從後面猛插,而她的鮮紅嘴唇卻在吞吐著那黑人的大肉棒。不久又有另一個俄羅斯美女走進來,爬到床上和那白人熱烈接吻。白人一邊幹著胯下的美女,一邊又享受著她的服務,再接下去四個人開始群交,場面極其的淫亂……

我越看越是心神震盪,聞所未聞的狂歡畫面不斷在眼前閃現,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全身都熱的像是要燃燒了起來。穆子鴻的手已不知不覺的移到了我的胸部上。

他從後面摟著我,兩隻手自我的肋下穿到身前,放在胸部上活動著。我無意中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豐滿的雙乳正被他握在掌中恣意的把玩,兩團柔軟雪白的乳肉被揉捏的顫來顫去,樣子旖靡不堪。

「啊!」我輕呼了一聲。雖然穆子鴻已經碰過我的胸部很多次,可還是第一次抓的這麼放肆,好像在揉弄著他私人所有的玩具似的。我的呼吸急促起來,理智告訴我不能讓他這樣子摸法,正想開口要他適可而止,穆子鴻卻像是能洞察一切般搶先了一步,手指已經開始熟練的挑逗著我的奶頭。

我全身都顫抖了一下,敏感的乳蒂被刺激,陣陣麻癢的快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也許是酒精削弱了我的意志,今晚我竟然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呻吟。穆子鴻立刻像是受到鼓勵般精神大振,十根指頭都集中火力輪流的刺激著我的乳蒂,同時又用舌頭舔我的耳垂。我哪裡還忍耐的住,矜持一下子就崩潰了,喉嚨裡連續的漏出了忘我的呻吟聲。

「不……不要捏那裡……喔喔……好癢……不要……拜託了……」我斷斷續續的懇求著,身體不停的發顫,視線卻沒有離開屏幕上那些淫亂的鏡頭,耳中聽到的都是狂亂的叫床聲。在各種感官的全面刺激下,我感到小腹深處一陣顫動,夾緊的兩腿間已經分泌出了少量暖流。

此刻我的頭腦中已是一團混亂,忽然旁邊一隻纖細的小手伸過來,抓起了我的手掌放在穆子鴻的左腿上。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原來是清子。她一邊埋頭吸吮著穆子鴻的陽物,一邊把我的手按在那毛茸茸的大腿上,粗糙的皮膚和濃密的汗毛紮著我的手心。我掙了一下沒有掙脫,清子已經操縱著我的手在上面來回撫摸起來。

以往都是穆子鴻在我身上過足手癮,我卻從未主動的觸碰過他,今晚是我首次撫摸他的身體。雖然是被清子強制著進行的,但因為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在迷糊中並未起什麼抗拒的念頭,竟是聽憑她拉著我的手撫摸穆子鴻的大腿。

「你們玩的很開心啊,讓我也參與好嗎?」須美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點嗔怪和撒嬌。不等得到回答,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靠了過來,張開雙臂把我和穆子鴻一起摟住,半邊豐腴的胸脯正擠壓著我的腦袋。

那兩顆豪乳雖然很大,但卻過於鬆軟了,烏黑的乳頭豎的很高。穆子鴻馬上側過頭,一口就含住了其中的一顆乳頭。須美吃吃的媚笑起來,一隻手撫上他的胸膛,另一隻手卻摩挲起了我的一雙美腿。

這時候房間裡淫亂的程度已經不亞於屏幕上了,我們四個人或者用手,或者用嘴,彼此都在愛撫著對方。我做夢都沒有想過會處身於這樣的場面,身體裡彷彿有種壓抑已久的慾望被誘發了出來,小腹間泛起一股股的熱流,殘存的理智在不斷的崩潰。

須美的手越探越高了,掌緣忽然插進了我併攏的雙腿間。我震動了一下,急忙把兩條腿從沙方上挪開,動作過急下險些摔倒。我發出驚呼聲,本能的挪動著屁股調整重心,等重新坐穩後,我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騎」在穆子鴻的身上,叉開的雙腿一左一右的盤踞著,私處竟是直接的壓在了他的右大腿上,清晰的傳來接觸到粗糙皮膚的感覺。

「哎呀呀!」本來我的私處就已經潮濕了,再被這麼一壓迫,我很明顯的感覺到那濃密的汗毛摩擦著自己的陰毛,早已發脹的陰蒂再次受到強烈的刺激。我不禁全身一抖,發出羞恥的尖叫聲,雙腿間無法控制的湧出了一小股暖流。

「不……不!」我面紅耳赤,眼睜睜的看著這股暖流淌在穆子鴻的腿上,緩緩的劃出了一道濕跡,轉過頭語無倫次的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話還沒有說完,穆子鴻的嘴突然從須美的胸脯上移開,重重的堵住了我的雙唇。

這一下又快又準,我不及反應嘴唇就被封住了,一個溫熱的舌頭倏地擠進了來,不由分說的激烈狂吻著我。我的腦中暈眩起來,流出分泌物的羞愧令我一下子變的極其軟弱,竟是喪失了拒絕的勇氣,任憑他侵佔了自己的唇舌。

「唔唔!」我只能在鼻中擠出微弱的聲音,舌尖和津液都被對方貪婪的吸吮著。恍恍惚惚之中,我隱約感覺到須美拿起案几上的一張紙巾,抹掉了穆子鴻腿上的濕跡,接著又來擦拭我的陰戶。

我下意識的抬高臀部,讓她擦的方便些。須美嗤的一笑,指尖沿著我漲熱的肉縫划動著,突然把那顆黃豆般大小的陰蒂給剝了出來。我如遭電擊,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敏敏,你的陰部好漂亮啊!而且閉的這麼緊密,真難相信你是生過孩子的女人。」須美嘴裡讚歎的說著,大拇指和食指夾住我的陰蒂靈活的挑逗著,中指緩緩的插進了肉縫裡。

我簡直要靈魂出殼了,乳頭和陰部都受到強烈的刺激,潮水般的快感幾乎要將我整個淹沒。一股很多年未有過的高漲情慾猛地竄起,我忽然有了種很想被填滿的渴望。

「別再壓抑自己了……好好的放縱吧……」須美的聲音彷彿是在催眠,誘惑力十足的低吟,「我說過,把這看成是一場遊戲,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別再壓抑了……盡情的放縱一次吧……」

屏幕上的影片還沒有完,儘管我的視線已經不再投過去了,但那一聲聲歡愉的叫床仍然在耳邊迴盪。這中間夾雜著須美輕柔的語聲,還有清子吸吮肉棒的聲音,這一切對我的殘存的意志形成了巨大的衝擊,我感到自己的防線在不斷的崩潰,情不自禁的對穆子鴻的熱吻做出了反應,左手原來是在清子的操縱下運動的,不知不覺間已變成主動的撫摸那毛茸茸的大腿。

最隱私的部位被須美的手指侵襲著,由於她也是女人,我完全興不起排斥的念頭,加上她的指功實在厲害的要命,幾乎是把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帶給了我,令我逐漸的拋掉了所有的矜持,當穆子鴻的嘴終於離開我的雙唇後,我發出了和影片裡那金髮女郎一樣動情的呻吟聲。

但穆子鴻的雙手同時也離開了我的胸部,好像是摸到清子身上去了,我難受的險些叫出來,只覺得兩顆奶頭翹的高高的,都在強烈的呼喚著愛撫。還好穆子鴻馬上就張嘴含進了一顆,可是緊接著須美的手指也突然抽離了我的陰部。

「啊……別……」我感覺自己很快就要高潮了,最重要的刺激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停下,那種突然湧上的空虛簡直要令人發狂,我抬起屁股追逐著她的手指。

可是須美卻躲開了,站起身把我的臉埋進了她的胸脯中。

「親愛的,你不能只顧自己舒服,你也要讓別人舒服呀。」須美低聲呢喃著,烏黑挺立的乳尖在我臉上挨擦,忽然塞進了我的嘴唇裡。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顧不上想別的,不由自主的就含住乳尖吸起來。須美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把我的頭抱的更緊。幾秒鐘過後,陰部上突然傳來手指觸碰的感覺,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張大雙腿,充血的陰蒂一張一合的期待著,連肉縫都微微的裂了開來。

須美吃吃媚笑,在下面的手指果然再次撫弄起了我的陰部。我滿足的哼著,感覺這次她的技巧更純熟,力道也更均衡,肉體很快就享受到了高度的愉悅。但是我無意中睜開眼時,突然發現須美的雙臂明明是抱著我的頭。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低頭一看,差點失聲驚呼出來。只見雙腿間活動的指頭根根粗黑結實,赫然是穆子鴻的手,正在用熟練的手法撫弄著我的陰部。

我猛地一震,最後的防線也被佔領了,這令我無法不震動,兩條大腿幾乎是下意識的立刻合攏,腿間的肌肉霎時僵硬繃緊,使那已經侵入體內的手指不能再動作。穆子鴻遇到阻力後沒有用強突破,只是用食指時而捲著我的陰毛撩撥,時而逗弄著漲大的陰蒂,中指沿著肉縫邊緣輕輕的划動;同時臉頰在我高聳的乳峰上緩緩磨蹭著,舌尖溫柔的舔著發硬的奶頭。

陣陣酥麻的快意傳來,我呼吸急促,內心陷入了天人交戰。按道理我是該拒絕的,但是狂亂的快感已經佔據了全身每一寸肌膚。無論是用口頭語言還是身體語言,我都已無法再說出「不」字了。

「算了,反正手指不是性器官,何況摸都已經摸過了……」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我的身體就迫不及待的自動投降了,雙腿的肌肉重新放鬆。穆子鴻察覺到了我的變化,中指立刻繼續向內推進,全部沒入了濕熱的肉縫深處。我不停的喘息呻吟著,嬌嫩的陰道內壁一下下的收縮,把侵入的手指夾的緊緊的,連子宮深處都在因極度的快感而發顫。

須美也沒有閒著,繞到了沙發前面來摟著我,一隻手愛撫著我的左乳,另一隻手探到了清子的胸前。清子依然埋頭吸吮著,雙臂伸出來亂揮亂舞,不甘示弱的一把揉住了須美的臀部。須美露出了舒服的表情,俯下頭來親吻著我的耳垂。

這下子我全身所有的敏感地帶都遭到了襲擊,快感霎時間又增強了千萬倍。

「洩出來吧,敏敏……全部洩出來吧……」穆子鴻的眼睛裡閃動著狂熱的光芒,「你動情的樣子真是讓人興奮,這樣的治療才有效果……我已經感覺到空前的衝動……為了治好我的病,你就在我面前高潮吧……洩出來,敏敏……」

本來我潛意識裡還保留著最後一絲女性的羞澀,覺得在其他男人眼前攀上高峰太丟臉了,可是穆子鴻反覆的提到「治療」,等於是給我安排一個很好的辯護理由,並提醒我這麼做無非也是療程的一部分。我不知不覺的接受了這個暗示,果然連最後一絲羞恥感的障礙都被清除了,整個身心完全敞開。

「不……不行了……嗯……我……喔喔……不行了……」失神般的聲音中,我的靈魂都要飛了起來,手掌狂亂的撫摸著穆子鴻長滿毛的大腿。一陣陣酥麻從陰蒂直傳到子宮深處,小腹驀地溢出一股洪流,我全身劇烈的痙攣著,終於在穆子鴻的手上達到了高潮。

滾燙的汁水從雙腿間狂湧了出來,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洩出這麼多的水,而且還這麼燙,空氣裡一下子就瀰漫開了種酸酸的氣息,聞起來充滿了情慾的味道。

穆子鴻的手慢慢挪開了,我的身子軟了下來,嘴裡喘息著,全身依然處於興奮的狀態。不知怎地,雖然達到了高潮,可我還是有種意猶未足的感覺,空虛的下體還是在渴望著能被什麼東西填滿。

這時我的人已經從穆子鴻腿上滑了下來,軟軟的倒在沙發上,還沒完全的回過神來。穆子鴻突然推開了清子霍地站起,喉嚨裡發出荷荷的聲音,胯下的一根陽物沖天翹起,在燈光下閃爍著口水滋潤過的光澤。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鼻中粗重的呼吸著,眼睛裡像是在燃燒著兩團火焰。

我忽然恐懼起來,身體整個的僵硬了,那是一種雄性求偶的眼神。而我正處在意志最軟弱的時候,如果他真的非要跟我做愛,連我自己也沒把握一定能拒絕他。因為一直堅挺著的乳頭和漲熱的肉縫都清楚的告訴我,我自己也正在期待著一次真刀實槍的性交。

穆子鴻直勾勾的瞪著我赤裸的陰部,而我甚至連合攏雙腿的勇氣都消失了,就在我的緊張情緒快升到極限時,他卻突然低吼一聲,猛地轉身將剛站起來的清子推倒。清子出其不意,驚呼著俯跌在沙發前的案几上。穆子鴻像頭野獸似的撲了過去,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勃起的陽物一下子就從後面捅入了股溝!

「喔喔……」清子發出愉悅的叫聲,馬上開始配合起他的抽送,踮著足尖使自己的屁股翹的更高。只見那白花花的兩團臀肉間,一根又粗又黑的肉棒不停的拔出來又沒進去。

我明知自己不該再看這樣淫亂的場面了,可是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粘在上面。沒看一會兒,我的身體又開始發燙,剛剛退卻的激情再次洶湧的瀰漫了回來,雙腿又忍不住絞在一起互相摩擦。

須美把嘴湊到我耳邊,用細如蚊蠅的聲音柔聲說:「敏敏,你跟我說實話。你心裡也想這樣子的,是不是?」

由於已經高潮過一次,我的害羞和矜持都比以前輕的多,略一遲疑就紅著臉點了點頭,後面趕緊又加了一句:「但這是不行的……我最多只能像剛才那樣,可不能讓他真的插進來……」

須美輕輕一笑,悄聲說:「我是否可以理解成,只要插進來的不是他的雞巴就行了,是吧?」

我的心臟猛地狂跳,僅是聽到這句話,兩腿間竟然又濕了起來,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

須美在身後不出聲了,我也沒太在意,幾秒鐘後,裸露的臀部上突然傳來物體接觸的感覺。我回頭一看,駭異的「啊」的叫了出來。

只見須美跪在沙發上,胯下拴著根長達一尺的黑色橡膠陽具,假龜頭做的惟妙惟肖,上面還有一粒粒細小的突起,看上去充滿淫亂的氣息。

「須美,你……你……」我心慌意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感到子宮裡一陣酸麻,敏感的陰蒂又開始充血了。

「來吧,敏敏。這是最新的仿真產品,不但有伸縮性,連溫度觸覺都跟人體差不多……」須美吃吃笑著,就像穆子鴻對待清子那樣,把我撲到在了沙發上,用膝蓋頂開了我的大腿。

「啊……不——」我驚呼著,扭著身體想要躲閃。但是臀瓣已經被分開,接著一個圓溜溜的物體緩緩擠進了體內。被異物侵入的感覺令我一下子癱軟了,掙扎的力氣消失的無影無蹤,肉縫裡又冒出了一股汁水。須美猛一用力,把假陽具深深的送進了我的陰道。

我全身如遭電亟。這假陽具果然做的極其逼真,龜頭上一粒粒的突起刮擦著陰道內壁,甚至遠比老公的真傢伙插進來時還要銷魂。我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快意,分泌物大量的湧了出來,身體裡的慾火重新高漲,嘴裡又發出了呻吟聲。

假陽具在陰道裡抽動著,我想不到自己這輩子裡竟會跟一個女人這樣假鳳虛凰,從未體驗過的異樣刺激泛上心頭,因為潛意識裡不覺得這是對老公不忠,我甚至比剛才更加投入,強烈的快感很快就席捲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我不由自主的翹起屁股,全心全意的享受起這放縱的肉慾來。

但還沒過一分鐘,須美突然把我抱了起來,騰的跳下沙發。身子凌空使我嚇了一跳,還來不及開口說話,須美已經把我在案几上放了下來,竟然是壓在清子的背上。

「怎麼回事?」我愕然不解,吃力的翻了個身,只覺得那假陽具從兩腿間滑出了不少,另一頭似乎已經空了。再定睛一看,須美正在把另一頭的繩帶綁在了穆子鴻的身上。

「這……這是做什麼?」我吃驚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本能的就想坐起來。但穆子鴻突然向前一挺腰,假陽具猛地又貫進了我的陰道,我整個人都被撞的倒下去,嘴裡發出一聲尖叫,再次感受到那些小顆粒高速摩擦過陰道所帶來的銷魂。

「敏敏,我終於能跟你做愛了……終於可以了……」穆子鴻激動的叫著,猛力挺著腰,一下下的把假陽具深深插進我的陰道。我的大腦一團混亂,雙腿被分的大大的,身子機械的承受著他的衝擊。這姿勢,這動作,應該說已經跟真正的性交沒有任何區別了,可是他插進我體內的卻偏偏是根假陽具。

我一時間糊塗了。

「別害怕,敏敏。」須美站在旁邊,望著我柔聲說,「用這個方式,你並不算真的跟穆先生做愛,但卻能讓他體驗到佔有你的快感。相信這樣一定可以幫助他完全復原。」

「啊,這……這太難為情了……」我全身發顫,隱隱覺得這十分不妥,可是卻已經沒有辦法改變既成事實了。我的私處正被一根假陽具快速的穿進穿出,而陽具的另一頭卻繫在穆子鴻的小腹上。通過這根道具我們倆連成了一體,正在做著人世間最赤裸最原始的交媾動作。

此刻我是仰面躺在清子背上,兩人的肌膚親密的觸碰在一起。穆子鴻同時抽插著我們倆,每一下挺腰,他的分身和假陽具都分別捅進清子和我的陰道,令我們的身體同時的在案幾上前後搖晃,同時的發出動情的呻吟。

「敏敏,這樣子真好……讓我感覺到……好像是真的在佔有你……」穆子鴻興奮的臉容扭曲,俯身重重的壓著我,兩隻手握住我豐滿的雙乳肆意的搓揉著,每一下都把假陽具盡可能深的送入我的陰道。

「啊……啊啊……」我幾乎是狂亂的呻吟,兩條修長的美腿架在他的肩膀上,不妥的感覺很快就被一波波湧上的快感淹沒。這種既享受到被侵犯的愉悅,但又沒有真正失貞的感受真是奇妙,我完全的拋去了顧慮,徹底沉浸到了這新奇快意的遊戲中……

穆子鴻盡情馳騁了片刻後,突然將我拉了起來,手掌托在我的豐臀上,我情不自禁的摟住了他的頭。由於假陽具是戴在小腹上的,結合的部位變的比較高,我的雙腿要纏繞在他的肋下才能維持平衡。穆子鴻一邊揉捏我的臀肉,一邊把頭埋在我飽滿高聳的雙乳間,輪流的吸吮著那兩顆挺立的奶頭。

我從來沒像這樣子做愛過,心裡再次泛起難以形容的刺激感,這一剎那老公的影子已經全部從我腦海中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穆子鴻高速的抽插中,清子的尖叫聲驀地裡高了八度。我心中狂跳,知道她一定是洩身了,陰道好像也受到感染般猛地收縮著。站在旁邊的須美忽然伸手在假陽具的根部按了一下,居然有一股灼熱的液體從裡面噴了出來,我在出其不意下被燙的失聲高叫,渾身顫抖著迎來了今晚的又一次高潮……

(十)

「敏敏,你老實的告訴我,你現在打的究竟是份什麼工?」老公冷冷的問。

病房裡瀰漫著股濃重的煙味,老公臉色陰沉,手裡拿著根煙悶悶的吸著,一看到我走進來就劈頭問了這麼一句。

我心中砰的一跳,勉強笑著說:「怎麼好好的問起這個來了?」

老公冷哼一聲:「我問了你好幾次了,可是你卻每次都語焉不詳的把話題岔開。」

「哪有?我早就說了,是在一個私人診所裡兼職的工作。」我有些緊張,但表面上還是盡力保持著平靜,「類似於文秘的性質,每天接接電話,整理一下文件什麼的……」

「真的嗎?」老公雙眼直視我。

「當然。」我掩飾著心頭的不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跺著腳嗔怪的說,「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以往我只要一扮出這副小妻子撒嬌的模樣,老公就會被我治的服服帖帖,忙不迭的萬事都順著我,可是這次卻不靈了。他依舊滿臉狐疑的說:「我是很難相信有什麼兼職的工作這麼賺錢,能全部付的起醫藥費不說,還能償還寄往家裡的欠款!除非是做妓女……」

最後三個字他是小聲嘀咕的,剛說完就嘎然而止,但我已經能很清楚的聽見了,手裡提著的網兜掉到了地上,水果滾的滿地都是。

「志強!你……你在說什麼?」我睜大雙眼,身子發顫的問。

老公見我這麼大反應,似乎有點後悔,嘴唇欲言又止的動了動,但卻沒有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繼續抽著煙。

我一步步逼到床前,顫聲說:「你認為你的老婆是靠當妓女,和許許多多不同的男人性交來賺錢的?」

我的聲音裡滿含著憤怒和委屈。本來我對自己目前這份工是有點心虛,覺得是自己理虧的,畢竟我和另外一個男人確實發生了超出界線的關係。可是由於一直沒有真正的做愛,在潛意識裡我並不認為自己已經失貞。

而「妓女」則是不單只真正的出賣了肉體,而且還意味著不知廉恥的賣給了很多人。我絕不認為自己掉到了這個檔次,即使是有時暗中自責時也從未想過這個詞,老公這麼說一下子就令我感到萬分委屈。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公深深的吸了口煙,有點煩躁的說,「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剛才的話我收回……」

「不行,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我跺著腳,淚水湧上了眼眶,「好好的你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

老公遲疑了一下說:「昨天有個學校裡的朋友來看我,說好幾次見到你搭一個女孩的便車,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而那個女孩是個職業的應召女郎,他碰巧以前嫖過……」

「胡說!清子怎麼會是職業應召女郎?」我憤怒的打斷了他,「你那個朋友是誰?怎麼這樣詆毀人家的聲譽?」

老公歎了口氣說:「敏敏,你心地太單純,長的又太漂亮,我真擔心你受人的騙。也許那女孩不是應召女郎,但她一定是在風塵行業中打滾過的。我朋友可能是誇張了點,但世上從來都是無風不起浪……」

「原來你是因為我跟她來往,就懷疑我當了妓女的。」我恍然大悟,老公一向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以前甚至看見我跟其他男人說笑兩句也會胡思亂想。

老公沒有否認:「總之,這種人不會是什麼好貨色。答應我好嗎?你就別再跟她來往了,不然遲早會出事……」

我氣極了,真想跟他吵一場,可是想想他是病人,我又忍了下來,倔強的一扭頭說:「我自己會拿主意的。你放心好了,我能夠保護自己。」

老公再三的勸我,可是我卻怎麼也不肯鬆口,氣氛搞的很僵,最後我賭氣起來,乾脆提早的離開了病房。

***    ***    ***    ***

晚上,清子開車載著我去私人診所時,我忍不住把這件事告訴了她,語氣裡充滿了歉意。我以為她會不高興,誰知她只是瀟灑的一聳肩,說她完全不介意。

「其實,你老公也沒有說錯。」清子說,「我現在跟應召女郎又有多大的區別呢?只不過是服務對像只有穆先生一個人罷了。」

我默然。

「不過敏敏,我倒是想問問。」清子瞟了我一眼,認真的說,「你剛才說並不覺得自己失貞了,你真是這樣認為嗎?」

「是呀!不是你告訴我的麼?只要男人的……男人的東西沒有真的插進來就不算失貞。」我紅著臉說,「我和你不同,穆先生他……他對我用的是道具…」

「話是沒錯,可是失貞與否有時不能單用肉體來判斷。」清子「撲哧」一笑道,「你憑良心說,你在感官和心理層面上,難道不是在享受著和穆先生做愛的快感嗎?」

我啞口無言,咬著嘴唇不做聲,心頭不禁一陣鹿撞。那晚在酒精的作用和影碟的氣氛感染下,我們三女一男玩了一場淫亂的遊戲。穆子鴻用假陽具插入我的身體,讓我第一次完全拋棄了身為人婦的矜持,在外人面前忘我的達到了高潮。

而穆子鴻自己也終於成功的做到了和清子合為一體,須美說這是療程的一個巨大進展。我雖然事後對自己的迷失十分羞愧,但也覺得不管怎樣能取得進展總是件好事。不過穆子鴻雖然能夠進入女體了,但卻還是無法射精,而且也只有在我也參與其間時,他一邊用假陽具大力的佔有著我,那根真傢伙一邊才能成功的插入清子體內。

這情形當然是令人很尷尬的,可是我又不能拒絕,須美說目前只能慢慢來了,想辦法逐漸的減少他對我的依賴。我心裡很矛盾,理智告訴我這樣子跟人「玩遊戲」儘管不是真的做愛,但本質上跟出軌幾乎沒有分別了。可是內心深處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喊,你不過是在和一根橡膠肉棒發生親密接觸,這本質上應該算是自慰……結果我最終向那聲音妥協了。

於是在這之後,穆子鴻每晚都會和我玩這樣的「遊戲」。他除了沒把生殖器插入我的陰道,我們幾乎做了所有夫妻間才能做的事。從開始的摟抱接觸,到互相愛撫身體,再到發出喘息呻吟,然後是嘗試各種各樣的結合姿勢,到最後那根假陽具還能像射精似的噴出一股股熱水。那種被熱流強勁噴射著子宮的感覺,跟真正的做愛簡直像極了,以至於每次高潮來臨時,我都會被強烈的快感衝擊到幾乎暈眩,產生自己是真的在跟穆子鴻性交的錯覺。

而穆子鴻雖然性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他在調情和做愛上的技巧卻厲害得要命,每天晚上都能把我不止一次的送上高潮。漸漸的,我察覺自己的肉體變的越來越敏感,很容易就會在稍微的挑逗下動情,表現出來的慾望也比以前大大的旺盛。

過去我從來沒有「主動想要」的時候,從來都是在老公的要求下才被動的承受配合。可是現在我卻常常會突如其來的泛起跟「性」有關的念頭,然後是一陣陣的臉熱心跳,兩腿間很快就變的微微潮濕。

我不敢去細想發生這種變化的原因,這令我從心底裡感到害臊。在穆子鴻的陽物一步步康復的同時,我自己也在不知不覺的改變,成熟的肉體像是被逐步開發的肥沃土地似的,一直潛藏其中的性慾被一點點的激發了出來。我潛意識裡甚至有種荒謬的感覺,須美的這個療程與其說是在治療穆子鴻的性功能,倒不如說是在把我改造成性愛的工具。

現在的我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非常渴望著真正的交媾。自從老公病倒之後,我已經快半年沒有體驗過了,而穆子鴻卻重新給了我這種感覺,儘管他用的是假陽具,但我還是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征服。

至少每晚在「玩遊戲」的時候,我是一天比一天的投入,可以說是完全沉溺在肉慾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只有心靈深處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明,在慾望和理智間的鴻溝苦苦掙扎……

「喂,已經到啦!敏敏你怎麼還在發呆呀?」清子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車子早就已經停下了。

「啊,剛才在想些心事……」我不好意思的說著,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清子縮好車門,突然咯咯的笑起來,眨著眼頑皮的說:「什麼事能令你想的這麼入神,臉還紅成這樣?快從實招來!是不是在期待著那一根」東西「呢?

「嗯?」

「沒……沒有啦!誰會期待那個?」我的臉頰更熱了,垂下頭否認。

清子扮了個鬼臉:「別嘴硬了,我的好敏敏!不然我等一下就叫穆先生好好懲罰你,讓你高潮迭起,腿軟到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啊,你欺負我!」我佯怒著伸手要打她。清子笑著撒腿就跑。

雖然明知她是開玩笑,可是這句話還是令我心跳加速,被胸罩包裹著雙乳好像已經尖挺了起來,我不自覺的嬌喘了一下,兩條腿有些酸軟的跟上了清子。

***    ***    ***    ***

清晨,陽光照在眼皮上有點刺痛,我悠悠的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只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身子躺在一個又柔軟又溫暖的地方,就像是個肉墊子似的很是舒服。

我嬌慵的「嗯」了一聲,睡意朦朧的側過頭還想繼續睡下去,可是耳邊卻似乎有陣陣鼾聲在鳴響,還有一股股熱氣有規律的吹到我的臉上。

「啊!」我猛地睜開了眼睛,驚愕的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正和一個男人相擁而眠的擠在沙發上。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側臥在他身上,把他的半邊身體都當成了床。

「穆子鴻!」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整張臉頰頓時都燒了起來,沒想到我竟會和這個男人如此親密的睡在一起。後腦枕著他的臂膀,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他胸前,赤裸裸的胴體就像是小貓似的蜷縮在那寬闊的懷裡,一雙光滑粉嫩的大腿接觸到毛茸茸的結實肌肉,竟然跟他的腿緊緊的互相糾纏在一塊。

而穆子鴻則是仰面摟抱著我,左臂向內彎著搭在我胸部上,手掌滿把的握著我熱熱的乳房,右手夾在我兩腿腿根間,深深的埋在那一叢柔軟漆黑的陰毛裡。

我可以感覺到他的掌心毫無阻隔的壓著私處,同時小腹上傳來異樣的觸感,有根火熱堅硬的東西頂在我的肚子上。那是……

我心中猛地狂跳,暈暈乎乎的大腦裡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閃電般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當清子和我像往常一樣進門後,迎接我的赫然是一塊點著蠟燭的奶油蛋糕。

「生日快樂!」穆子鴻笑呵呵的把蛋糕遞過來。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這幾個月又忙又累,竟把生日都給忘了。

「謝謝。」我感動的說,「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

「以前在酒吧裡聊天時,你對我提過一次的,你不記得了麼?」穆子鴻微笑著說。

我呆了呆,好像不記得跟他說過生日,但也沒顧的上想太多。穆子鴻又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打開一看,裡面是瓶法國「蘭蔻」牌香水。

須美在旁邊插話說:「敏敏,這可是穆先生特意為你準備的。其實早兩天他就跟我提過這事,說是為了表示感謝想請你出去吃飯。我說到時候你老公肯定會給你慶祝生日的,我們就別打擾了,所以最後就決定買個蛋糕意思一下。香水也是穆先生專門替你挑的,希望你不要客氣,收下吧。」

我道謝著接了過來,在高興的同時,心裡不禁湧起對老公的怨氣。連穆子鴻這個外人都記得我的生日,可是老公卻給忘記了,看來他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許完願,吹完蠟燭,蛋糕也切開了。穆子鴻提議再喝點酒慶祝,本來自從看影碟的那晚過後,我就下決心不再喝酒的,可是今天不知怎地卻又一口答應了下來。

開始我還提醒自己只喝少量,但漸漸的就控制不住了。清子她們又輪流的敬酒,結果我很快就有了五六分的醉意,身體也漸漸的熱了起來。穆子鴻就過來幫我脫掉了衣服……但再接下去的事情卻全都記不清了,難道說……

我想到這裡驚叫了一聲,身子本能的從穆子鴻懷裡掙脫出來,頓時把他給驚醒了。

「你醒了?敏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睡眼腥松的打著哈欠說。

「我……我怎麼會和你睡在這裡?」我滿臉通紅,挪開他放在我胸部和私處的手,再把雙腿從緊密的糾纏中抽出來。

「哦,昨晚大家都喝多了,所以誰也沒回家,都在這裡睡了一夜。」穆子鴻說著朝旁邊努努嘴,順著視線看去,只見清子和須美赤身裸體的躺在地毯上,兩人也是摟抱在一起,沉沉的鼻息聲清晰可聞,也都還在酣睡之中。

我稍稍安下心來,低頭檢視自己身上,沒有汗濕粘膩和男女交歡後的遺物,而私處也很正常,沒有任何曾經被侵犯過的感覺。我的體質是很敏感的,即使是用假陽具進入過陰道,第二天醒來後兩腿間也會有明顯的漲滿感。但現在卻什麼異常也沒有,這說明昨夜穆子鴻並未對我做出過什麼事。

不過雖然如此,但卻光著身子和穆子鴻睡了一夜,而且還是被他這樣摟抱著睡的。我心裡還是很有些羞愧,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像個放縱的女人了。

「你放心,昨晚我沒有碰你。」穆子鴻柔聲說,「我發誓,我只是摟著你睡覺,其他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我低聲說著,正想邁腿下沙發,不料人剛站起來就覺得頭腦裡有些沉重,看來昨晚真是喝醉了。結果身子還沒站穩,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箍住腰部抱了回去。

「你要去哪裡?」穆子鴻的嘴巴在我耳邊呵著熱氣,手掌已經按到了我豐滿的胸部上,溫柔的揉著裸露高聳的乳房。我本想推開他的,但被那股熱氣一呵進來,全身的力氣霎時都消失了,雙腿一陣酸軟。

「啊……我只是想叫醒清子她們……該回去了……」我喘息著說。酒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退,我整個人就像一團棉花似的輕飄飄的,雖然神智是清醒的,可是意志力和防線都脆弱的不堪一擊。

「別叫了,她們昨晚喝的比你還多,還是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穆子鴻熟練的捻弄著我的乳蒂,把我赤裸的身子摟的更緊,「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你也不能急著回去,不然酒沒醒透就開車可是很危險的哦。」

我想想也是,於是也就軟了下來,半推半就的靠在他身上,任憑他肆意的滿足著手足之慾,兩顆敏感的乳頭上傳來陣陣快感,我的呼吸很快的急促了起來,兩腿間已經有了濕濕的感覺。經過這段日子的不斷「玩遊戲」,我的身體已經變的非常容易動情,稍微一刺激就會分泌出愛液。

穆子鴻顯然感受到了我對他的挑逗有反應,一隻手繼續愛撫著我的乳房,另一隻手向下伸去,強行插入我併攏的大腿內側,手指捲起陰阜裂縫上方的陰毛輕輕撥弄,同時刺激著已經充血勃起的陰蒂。我立刻全身顫抖起來,腿上忽然傳來火熱堅硬的感覺,低頭一看,那根陽物正高高翹起對著我,黑中泛紅的龜頭顯得分外醒目。

「啊!」我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聲,本能的想伸手去推。但穆子鴻卻順勢抓著我的手握住了陽物,掌心裡霎時傳來一種紮實的硬度和飽度,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只覺得小腹裡有股熱火直竄上來,嗓子眼燒的厲害。

「幫我揉揉好嗎?敏敏!」穆子鴻用懇求的聲音說,「我從昨晚一直憋到現在,真是很難受,幫我弄出來好麼?」

我的心頓時軟了,想到昨晚因為給我慶祝生日,結果沒有「玩遊戲」,而他又摟著全裸的我睡了一整夜都沒有侵犯,肯定是憋的很辛苦了,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只能咬著嘴唇不做聲。穆子鴻看出我已經默許,臉上露出喜色,開始操縱著我的手替他套弄陰莖。

「我……我一個人恐怕弄不出來,還是叫醒清子一起幫你吧?」我有點不知所措的說。

「不用了,她還沒醒酒呢。」穆子鴻輕吻著我的耳垂,「再說,我也想試試就咱們兩個人是什麼感覺,也許身心都能更放開。」

我心中狂跳,以前這遊戲都是三個人,甚至四個人一起參與的。雖然淫亂的氣息很濃,可是總是有點拘束感,潛意識裡不想自己給人「最放蕩」的印象。今天是首次只有兩個人,這讓我有些緊張,但是那種罪惡而又刺激的心態卻也成倍的增長了。我只感到自己全身發燙,子宮深處一陣顫抖,不知不覺的主動套弄起手裡的陽物。

「沒錯……就是這樣……嗯……用力一點……再用力……速度快一些……」

穆子鴻樂得放開手,只用嘴來指揮著我的手勢和節奏。由於這段時間已經見慣了這根東西,我倒沒有什麼害羞感,雖然剛開始時覺得替人手淫有些尷尬,但也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為人婦的成熟和技巧,我沒兩下就完全掌握了訣竅,領悟到怎樣才能讓他最舒服。

我一邊用手上下套弄著陰莖,一邊很自然的注視著它。這根東西不僅長,而且還很粗,我的小手剛好把它握滿。那足有雞蛋大小的龜頭離我不過一尺左右,馬眼裡已經滲出了絲絲白跡,一股精液特有的刺鼻氣息清晰可聞。我不由得心神蕩漾,異味已經完全喚醒了雌性的本能,望著那雄偉的陽具,我竟產生了種想要俯身相就的衝動。

這想法令我羞的面紅耳赤,可是卻怎樣也無法從腦海裡趕開,一陣陣酥麻持續的從穆子鴻的手指間傳來,他用整個手掌愛撫著我早已濕淋淋的陰戶,而我也快速的上下套弄著他的陰莖。電流般的快感衝上腦門,我幾乎要精神恍惚了,不能相信自己會放縱到這個程度,竟然和一個男人摟抱在一起互相手淫,可這卻又偏偏是事實。

「嗯……嗯嗯……」我發出了動情的呻吟聲,身體在不斷的顫抖。穆子鴻看著我的眼神裡帶著滿足感,加強了手上的攻勢。強烈的快意從下體和乳頭處蔓延開來,傳遍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我體內的慾火不斷的升騰,很快就攀上了高峰,終於無法控制的洩了身子,大量的熱汁汩汩的從肉縫裡湧出。

這一剎那我狂亂的呻吟著,產生了短暫的暈眩,手上套弄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等我喘息著回過神來,身軀已經軟軟的癱在了沙發上,兩條腿無力的大大張開。

涼風直接的吹在袒露的私處上,我感覺到陰道在一下下收縮著,裡面空虛的厲害,在熱烈渴望著被充實填滿。

穆子鴻赤身下了沙發,抱著一個盒子走回來,在我面前打開。我抬眼一看,靈魂深處都要震顫起來。只見裡面放著六七支造型不同的假陽具,有粗有細,有長有短,有直有彎,每一根都栩栩如生。

「敏敏,我要把每一支陽具都插進你的身體內,讓你能體驗到各種不同的感受。 」

這句話令我的心頭又是一陣狂跳,還來不及說什麼,穆子鴻已經拿起一支假陽具對準我的肉縫,慢慢的向裡捅了進去。

「啊啊……」假陽具深入陰道,空虛的感覺被緩解,我尖叫了起來,電流般的快意再次泛上身,酥軟的雙腿根本無法合攏,讓這橡膠製成的東西順利的插進了體內。

這一根比平常用的那根要軟一些,不是很有勁,但彈性方面卻更好,被陰道內壁夾著很是舒服。我滿足的呻吟著,兩手緊緊抓著沙發,小腹裡的熱流重新匯聚了起來,閉起眼睛感受著那一抽一送的快感,很快就重新瀕臨了高峰。

但就在這時,穆子鴻忽然把假陽具拔了出去,這等於是讓我驀地裡從天堂跌下來,反差巨大的空虛感立刻遍佈全身,我難受的幾乎要流下眼淚,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不要……」

穆子鴻微微一笑,拿起盒子裡的另一支假陽具湊了過來,用一種充滿誘惑的低沉聲音說:「敏敏,我一向很尊重你的……你自己說,要不要我的這一根放進來?」

我漲紅了臉,心裡的渴望已經快升到頂點,可是要我親口懇求他放進來,這樣羞恥的話一時卻說不出口。即使是跟老公真正的享受床第之歡時,天性靦腆的我也從來都是被動的承受者,儘管會掩飾不住身體的愉悅,但卻從未主動開口求歡過。

穆子鴻卻像是下了決心要讓我屈服,手拿假陽具沿著肉縫邊緣緩緩劃著,不時的陷入一點又拔出來,每一下接觸都帶來一陣更強烈的酥癢。我的身體在不停的痙攣,能感覺到充血的陰蒂正一張一合著,氾濫的汁水隨時都有可能失控的湧出。

慾火在體內越燃越旺,逐漸的焚燬了所有的矜持和自尊,我忍不住發出了顫抖的聲音:「要……要……我要……」

「你要什麼?」穆子鴻眼裡發著光,「說出來吧,敏敏……要我怎麼樣?快說出來吧,你答應我要玩的投入的……」

「放進來……我要你放進來……」我焦急的扭動著腰肢,身心整個崩潰了,終於說出了連自己也難以置信的話。

話音剛落,這根假陽具果然就插進了體內。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兩條腿翹的高高的,又開始享受著那種被填滿的快意。穆子鴻也興奮起來,再次把我的手拉到他的胯下。我想也不想的就又開始替他套弄陰莖,但是沒過多久,強烈的快感就使我全身顫的厲害,再次無法繼續手上的動作。

穆子鴻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把這根假陽具又拔了出去,換上盒子裡的另外一根。就這樣,他一根根的嘗試著,這根拔出去之後,那根又探到了穴口處挨擦。

而且每次都要先挑逗我一下,問那個同樣的問題:「要不要這根插進來?嗯?」

我起初幾次還有些放不下臉面,要耽擱一陣才勉強回答。可是後來隨著次數的增多,再加上快感的不斷增強,我漸漸的陷入了狂亂,腦子裡再也沒有其他念頭,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重複著:「要……放進來……要……」

房間裡迴響著我極度愉悅的呻吟聲,這些假陽具每一根都帶給我完全不同的感受。有的特別粗,能把陰道漲的滿滿的,有的卻特別長,能夠一直探到陰道深處。

有的是龜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顆粒,有的則是棒身上有很多皺褶。這令我產生了一種被很多男人輪流插入的感覺,既覺得萬分羞恥,又感到無比的刺激。

前所未有的高潮一波波的襲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女人的高潮可以這樣連續不斷,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洶湧,我渾身無力的任由穆子鴻擺佈,多次的洩身令我快要昏厥過去了,意識已經完全模糊,只盼望著這樣的快樂可以無窮無盡。

恍恍惚惚之中,我似乎感覺到穆子鴻跪坐到了身前,把我的雙腿分的更開,又有一根堅硬之物在肉縫處輕輕磨蹭著,低沉的男音帶著點顫抖問:「要不要這根插進來?要不要?」

我已經完全被肉慾所控制,不假思索的喘息著:「要……插進來……快插進來……」

話音剛落,一根龐然大物就迅速捅了進來。下體傳來撕裂的感覺,我感受著自己的陰唇被迫開,被愛液充分潤滑的陰道熱切的歡迎著訪客,一下子就接納了大半根物體。但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察覺到這根陽具跟前面幾支都不同,帶著種只有人體才有的火熱。

「難道……」一個念頭閃電般闖入腦海,我的身體突然僵硬,陰道內壁倏地縮緊,想要阻止這根陽具繼續深入,同時嘴裡也發出了驚呼聲,「你……你這根是……」

我一邊驚呼一邊抬起頭來,想要往自己的私處望去。但穆子鴻的上半身卻猛然壓了下來,張嘴封住了我的雙唇熱烈的吻著,同時胯下向前用力一挺,濕滑的陰道嫩肉立刻被層層攻陷,整根陽具霎時完全沒入了我的體內!

「啊!」我的尖叫聲被堵在嘴裡,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這一下撞擊到了我陰道的最深處,闖進了那從來也沒有被開墾過的地方。我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那粗大的龜頭重重的撞在子宮口上,無法用筆墨形容的劇烈快感霎時傳遍每個細胞,我不由自主的全身發抖,滾熱的陰精傾潮而洩,只這一下就再次達到了高潮。

穆子鴻總算放開了我的嘴,喘著粗氣壓在我身上,陽具有力的在陰道裡抽送著,每一下都撞到了子宮口。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也分不清是痛苦、愉悅還是激動,突然低頭一口咬住了他的肩頭。穆子鴻疼的面頰都扭曲了,然而眼睛裡閃動的光芒卻更興奮,陰莖也變的更堅硬,把嬌嫩的陰道塞的滿滿的幾乎找不到任何空隙。

「終於……插進來了……喔喔……好緊……敏敏……你的陰道……啊……比我想像的……還緊……太棒了……」穆子鴻忘情的訴說著,強行抬起我的雙腿,再向我自己的胸部壓下來。我的腰肢被迫彎折,膝蓋壓在自己豐滿的乳房上,雪白赤裸的屁股高高翹起。這下我很清楚的看見了,在那結合處高速進出的赫然是穆子鴻自己的陽具!

雖然已經明知道是這個答案,可是親眼看到還是讓我一陣震動,我明白自己是真正的失貞了,除了老公之外,第二個男人充滿生命力的陽物闖進了我的花園!

無論怎樣都挽不回這個事實了,我突然間覺得自暴自棄,同時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想要盡情放縱的意念立刻支配了整個靈魂,我開始釋放出全部的熱情,竭盡所能的迎合著對方的抽插。

「……啊……輕點……頂到了……喔喔……嗚……哎……太深了……嗚……

嗚……不要……啊……喔喔……要洩了……洩了……啊…「我拋棄了一切尊嚴,嘴裡胡言亂語著,平時羞於叫喊的淫詞浪語紛紛冒了出來。全心全力的投入到這場激烈的交媾中去。

「洩出來……敏敏……全部洩出來……」穆子鴻激動的叫著,額頭上青筋暴起,胯下加速了運動節奏。那龐然大物好像要衝破我的子宮,把我的整個人都給貫穿,並且不斷衝擊我的神經。

欲仙欲死的快感湧遍全身,我完全喪失理智,沉浸在這無邊的慾海之中,我的呻吟變成狂叫呼喊,我的手指深陷穆子鴻的肩背肌肉,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激情快感,在強而有力的推動下,我不斷的達到高峰,而且一波比一波還高。在極度的愉悅中,我突然感覺到體內的肉棒開始劇烈的彈跳,同時一股滾燙的熱流噴薄而出,強有力的敲打在子宮壁上,我發出興奮到極點的尖叫聲,兩眼翻白的昏死了過去……

(十一)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過來,只覺得全身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像被抽去了骨頭似的軟在一個男人的懷裡。我睜開眼來,看見自己和穆子鴻赤裸裸的糾纏在一起。他的兩手緊握著我豐滿的乳房,一張熱烘烘的嘴正溫柔的親吻著我的臉。

「多謝你,敏敏,真的要多謝你……」低沉的嗓音呢喃著,「你讓我做回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我真是愛死你了,敏敏……」

我茫然的聽著,身體突然顫抖起來。高潮的快感已經完全退去,理智重新回到了頭腦裡。大腿上傳來濕潤溫暖的感覺,有股粘糊糊的液體正在緩緩的倒流出陰道口。那種粘稠和溫熱,不用看也可以知道,百分百是男人的精液!

——我跟別的男人做愛了!不是遊戲……是真刀實槍的做愛了!

一個聲音在心底裡吶喊著,我全身涼透,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窖裡,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悲呼,猛地坐起了上半身。

「怎麼了?敏敏!」穆子鴻被我嚇了一跳,伸手來撫我的肩。

我如避蛇蠍般躲開,滾到了沙發的另一頭,眼眶裡湧滿了淚水,瞪著他哽咽的說:「你……你說好了不會真的……插進來的……你不守信用……」

穆子鴻兩手攤開,一副相當無辜的表情:「我插進去之前,已經先問過你了呀。是你自己說」要「的……」

我一時無言可對。當時假陽具一根根的插入身體,我潛意識裡就已認定再問的一根也必然是假的,而且身體正處在快感的巔峰中,神智也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看清他是幾時亮出了真傢伙。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是願意的。畢竟那時候我們倆都動情了,我敢說我們的身體在強烈的互相吸引,這是水到渠成的結果……」穆子鴻的話與其說是在道歉,還不如說是在辯解。很明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反而想讓我也接受他的觀點。

「好了,別說了……」我打斷了他,邁腿下了沙發,光著身子木然的走了出去,到隔壁的浴室裡淋浴。

站在噴頭下,熱水嘩嘩的澆著赤裸的胴體,兩腿間仍然有溫溫的穢物不斷爬下,一直流淌到腳底。我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遍遍的沖洗著私處,但心裡也明白無論再怎樣也洗刷不了污穢了。除了老公之外,又有一根真正的男人陽具闖進了我的身體,而且在子宮裡留下了精液。我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人婦的貞節……

半小時後,我離開浴室回到房間裡。清子和須美已經醒了過來,正在跟穆子鴻說著什麼。清子一看到我進來就叫嚷道:「敏敏,這傢伙說是得到你同意後,才跟你發生關係的,是真的嗎?」

我勉強「嗯」了一聲。這畢竟是事實,我沒有辦法否認。

清子長長鬆了口氣說:「那就好,我剛才還懷疑他是用強的,正準備開揍教訓他呢。」說著咯咯的笑起來。

我滿腹委屈說不出,只能低低垂著頭。須美似乎看出我神色有異,安慰我說:「敏敏,一個女人向自己的慾望投降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最後的一層障礙破除,從今以後你跟穆先生也可以更加放的開手腳。」

「不,沒有以後了……」我突然抬起視線說,「穆先生既然已經恢復了射精的能力,這份工就應該結束了,明天起我不會再來這裡。」

須美愣了一下,沉吟著說:「雖然穆先生今天能射精了,但是也許還會出現反覆。要使生理和心理上都恢復正常,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才行……」

我搖了搖頭:「不,以前的接觸方式,我都還可以告訴自己說是在治療。但是照今天這樣……」我頓了一下,望著穆子鴻淒然說,「我會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妓女。你付出金錢,就可以整個得到我的身體,這和賣淫還有什麼區別呢?」

穆子鴻還想努力的勸服我:「敏敏,我們可以恢復以前的方式……」

「不用了,我想以後的治療也不是非需要我不可的,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的聲音很輕,可是卻透著無比的堅決。剛才在浴室裡我就想清楚了,必須當機立斷的和這個男人永遠斷絕關係,否則就難免在錯誤的泥潭裡越陷越深。

須美和穆子鴻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於是也就同意了。穆子鴻再三地向我稱謝,並按照諾言把高額薪水開給了我。本來他還想再額外酬謝我一筆的,但卻被我拒絕了。我想讓他明白,今早發生關係只是個意外,我並不是把貞節「賣」給了他。

穿好衣服後,清子開著車子把我載回了家。

***    ***    ***    ***

回到家,我心裡被巨大的羞慚和悔恨充斥著,簡直覺得沒有臉面再去見人。

直到三天之後,我才重新鼓起勇氣去醫院裡探視了老公。他以為我是跟他賭氣才不來,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心中有愧,主動的向他賠了不是,又乖乖的服侍了他一整天,極盡作為妻子的溫柔。老公的情緒這才好轉了起來,又跟我有說有笑了,但始終像是有點悶悶不樂。

我沒有再去須美的酒店裡上班,那一時的放縱而導致失貞使我產生了深深的內疚,現在的我即使是再去做個三點式吧女,也會覺得很對不起老公。我重新在家超市裡找了份工作,雖然薪水低一些,但是從穆子鴻那裡賺到的錢已經夠支持一陣了,而且只要下個月老公一做完手術出院,家裡的開銷就會馬上回落。因此我勉強也撐了下來。

不過,另外一件事卻令我感到隱隱的害怕。和穆子鴻的那次做愛,令我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性高潮,這之前我從來也不知道,交媾可以達到這樣一個令人欲仙欲死的境界。那排山倒海般襲來的快感,那種陰道被陽具漲的滿滿的充實,那火熱的龜頭頂中子宮口時的顫慄,不管我怎樣努力抑制自己,每晚還是都會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來,以至於全身燥熱的難以入眠。

我開始光著身子裸睡,但也要在床上翻來覆去多時才能睡著,而且隔三差五就會做春夢,內容都是和各種各樣不同的男人酣暢淋漓的性交,然後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會發現自己一雙雪白的大腿緊緊的夾著毯子,床單上是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一個月後,史密斯醫生給老公動了第二次手術,結果非常成功,這總算讓我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幾個月來第一次露出舒心的笑容。修養了幾天之後,老公就辦了出院手續,我把他接回了家裡精心侍侯著,交代他再休息一段時間才去找工作。

生活開始回到了正軌,我以為最困難的日子從此過去了,誰知道更大的災難已經悄悄的張開了網,正在等待著把我完全吞噬……

就在老公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超市下班趕回家,想給他做一頓好吃的,不料剛進家門就感覺不對勁。老公面色鐵青的坐在客廳裡,氣氛凝重的令人窒息,彷彿有一場可怕的風暴正要醞釀。

「我回來了,志強。」我小心翼翼的說,「你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做去!」

話還沒說完,老公就冷笑一聲打斷了我:「怎麼,今晚還知道回來?不用陪情人過夜嗎?」

我驚的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說:「志強你……你說什麼?」

「還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老公額頭青筋暴起,面肉都在發抖,「你以為我真的蒙在鼓裡麼?你……你……你竟然去出賣肉體掙錢……」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一顆心霎時收緊了,臉色變的蒼白。毫無疑問,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和穆子鴻之間的事。

「志強,我對不起你!」我的熱淚奪眶而出,「可是,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呀。你住院治療要錢,婆婆那邊等著還債也要錢,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呀…」

老公的嘴唇哆嗦著,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我沒用,害的你挑上那麼重的擔子……但我現在已經出院了,你怎麼還繼續去賣身呀?你是不是覺得那樣子掙錢更容易,打算一輩子賣下去了?」

我失聲叫道:「我沒有!從一個月之前起我就再也沒有……」

老公再次打斷了我,狂怒的咆哮說:「不要再撒謊了!我一切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你被那個姓穆的男人給包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陪他上床!你心甘情願的讓他玩弄你的身體,不但不覺得這是一種羞恥,反而像個蕩婦似的興奮,用盡一切手段取悅他……」

「沒有!沒有!我沒有……」我痛哭了起來,發瘋般搖著頭喊著,「我只是在幫他做恢復性功能的治療,從來也沒有心甘情願過……」

「做治療?這種話騙小孩子去吧?」老公哼了一聲,突然拿起手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電視屏幕亮了。我這才注意到,客廳裡多出了一架錄像機。正在驚疑不定時,屏幕上已經出現了畫面。我睜大眼睛一看,全身的血液都快凍結了。

眼前出現的正是最後那天在須美的診所裡,穆子鴻和我真正性交的場面。只見他爬上沙發跪著,舉起我的雙腿向兩旁分開,胯下的陰莖緩緩湊了過去,嘴裡低聲問著:「要不要這根插進來?要不要?」

「要……插進來……快插進來……」屏幕上的我喘息著,主動抬起雪白渾圓的屁股迎上去,焦急的在半空中一聳一聳,那種飢渴焦急的樣子,明顯是在呼喚著對方的插入。穆子鴻得意的笑著,猛地一貫到底,那粗黑的肉棒整個的沒進了白花花的臀肉中。我發出愉悅的尖叫聲,一雙修長光潔的美腿迫不及待的纏繞住了他的腰……

「有什麼治療要做到這種程度?再看看你這副樣子,你居然敢說不是心甘情願的?」老公有些神經質的狂笑著,雙眼噴火的瞪著我,「他是不是插的你很爽啊?跟我做愛的時候,你都沒發出過這麼淫蕩的叫聲……」

我全身發顫,覺得自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的確,鏡頭裡的我怎麼看都是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樣,滿臉興奮之色,一絲不掛的裸體瘋狂的扭動著,在追逐著那最原始的快樂。

「這帶子是從哪裡來的?哪裡來的?」我聲嘶力竭的喊著。

老公冷笑說:「我早就對你起了疑心,所以雇了個私家偵探調查你。這是他用遠距離攝像拍下來的,你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辯解?賤貨!你不但自己不要臉,連我的顏面也都給你丟光了……」

我猶如五雷轟頂,老公在我眼裡像是突然變成了陌生人,一張臉是那樣的醜陋。我做出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他,而他居然在意的是丟了他自己的顏面。

「志強,你真的不能原諒我?」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淚眼婆娑的問他。

老公痛苦的搖了搖頭:「我可以原諒你出賣身體,但卻不能原諒你表現出來的淫蕩和放縱!既然你能體驗到這麼強烈的快感,你就繼續作你的婊子吧……」

最後這句話像是一柄利刃破開了我的胸膛,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我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心裡一片冰涼。

「滾!」老公突然暴跳如雷的躍起,抓起一個茶杯擲了過來,在牆上砸的四散裂開。我熱淚橫流,掩面痛哭著奔了出去,跌跌撞撞的衝下了樓。

夜晚的風好冷,我腦子裡什麼念頭都沒有,漫無目的奔跑著,眼前的景物全都成了模糊的一片。

突然,尖銳的喇叭聲響起,黑夜中驀地亮起了耀眼奪目的車燈光束,一輛車子從側前方猛地拐過來。我發出驚叫聲,本能的向旁邊躲閃,不料卻一腳踩了個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    ***    ***

「敏敏,敏敏……你醒啦……」

昏昏沉沉之中,彷彿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不斷叫著。漆黑的世界裡有光明在一點點的透進來,我努力的掙扎著,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清子那滿帶欣喜的臉容出現在視線中,她一聲歡呼,拽住了我的手開心的說:「你總算醒過來啦,謝天謝地。」

「我……我暈過去了嗎?這裡是醫院?」我虛弱的支起上半身,茫然的環顧著四周。這很明顯是一間病房,白色的牆壁呈現出安靜寧和的氣氛。

清子點了點頭:「我開車經過你家附近,正好看到你昏倒在街頭,於是趕快把你送到了醫院來。剛才醫生替你檢查了身體,說你是一時情緒激動才昏倒的,很快就會醒過來,結果你還是昏了快一個小時耶……」

剛說到這裡,又一個熟悉的男中音響了起來:「敏敏沒事了嗎?」

我身子一顫,抬起頭來,看見是穆子鴻走進了病房,驀地裡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忍不住衝著他爆發了出來:「是你!我已經被你害的夠慘的了,你還來幹什麼?你走……你走啊……」

穆子鴻似乎被我罵的怔住了,清子對他做了個嚴厲的手勢,他苦笑著聳了聳肩,退出病房帶上了門。

「怎麼回事?敏敏,告訴我好麼?」清子坐在床沿,撫著我的手背柔聲說。

我「嚶嚶」的哭了出來,抽泣了一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你丈夫真不是個東西!」清子聽完後毫不客氣的說,「你辛辛苦苦的打工養活他,他卻還捨得把錢拿去僱用私家偵探!而且還好意思罵你,這種男人真是混蛋!」

「那也不能全怪他,遇到這種事,他會生氣也是很正常的……」我哽咽著說,「我知道他是多麼愛我的……他一定是氣的發瘋了……」

清子凝視著我,突然歎了口氣:「敏敏,也許我不該告訴你的。剛才在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家裡打過電話。你丈夫非但不肯來醫院看你,還說從此以後你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我全身都涼了,透涼!

——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竟然說割捨就能割捨的下,就算我對不起你,可是你真的能忍心到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了?志強……你好狠心,好絕情……

「而且還有一件事,敏敏。」清子像是在猶豫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剛才說那錄像是你老公雇偵探拍攝下來的,內容是你和穆先生那天早上最後一次做愛的情景?」

我淚流滿面的「嗯」了一聲。清子臉色凝重,接著說:「你想過沒有,那是距離現在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錄像已經拍下了這麼久,為什麼你老公到今晚才跟你攤牌?」

我心中猛地一跳,一個更可怕的念頭湧了上來,可是我卻不敢去細想,顫聲說:「也許是……是他直到今天才拿到手……」

清子搖搖頭,很肯定的說,「拍到這樣具有決定性作用的證據,如果換了你是偵探,會不馬上交給僱主領取賞錢,反而把它藏在手裡一個多月?世上哪有這種怪事?」

「那……」我不僅聲音顫抖了,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清子冷靜的說:「這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你丈夫雖然早就拿到了錄像,可是他卻一直忍到出院以後才發作出來,因為他還需要你繼續賺錢來替他償付醫療費用!」

「不,不可能!志強不會是那樣的人!」我悲愴的喊了起來,心裡絕對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是又偏偏不能不相信。現在回想起來,在我跟穆子鴻發生了關係之後,老公對我的態度就一直很奇怪,表面上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但總是感覺到很多地方不自然。

——難道老公竟是這樣的人?一面在心裡鄙夷我出賣身體,一面卻又把我當成賺錢的工具,直到做完手術之後,再來把我這個「丟了他顏面」的人踢開?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直愣愣的發著呆,心裡彷彿有堵高牆轟然倒塌。

驚濤駭浪不斷的席捲著全身,頭腦嗡嗡作響,好像隨時又要昏過去。

清子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眼圈似乎也有些紅了,低聲說:「敏敏,你別太傷心了。世上的還有很多好男人的,你丈夫不懂得珍惜你,你就再找一個更好的給他看……」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伏倒在她懷裡,再一次的失聲痛哭,淚珠大顆大顆的滾了出來。

清子忙張臂摟著我,不停的柔聲安慰著,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止住了哭聲。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清子皺了皺眉頭,站起身開了門,穆子鴻又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種歉意和不安混雜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說:「敏敏,我真是對不起你,不過……不過……就算你再怎麼罵我,我還是要說……」

這時我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木然說:「算了,穆先生。這一切都是命,我也不怪你了……」

穆子鴻臉色有異,欲言又止的說:「敏敏,剛才醫生替你做身體檢查時,有了個意外的發現……」他停頓了一下,低沉著嗓子說:「原來你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什麼?」我全身劇震,顫聲說,「你是說……我……我有……」

穆子鴻重複了一句:「是的,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我披頭散髮,情緒再度激動的喊了出來:「我不要這個孩子……我要墮胎!我要打掉它!」

「恐怕不行。」穆子鴻艱難的說,「剛才醫生說了,由於先天性的原因,你不能做人流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這句話無異於又一道晴天霹靂,把我震懵了。我張開嘴想哭,可是眼淚卻彷彿已經乾涸了,再也流不出一滴來。

「敏敏,你沒事吧?沒事吧?」清子緊張起來,不停的搖晃著我的手。

「我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我失神般喃喃著,問別人,也是在問自己。

然而病房裡卻靜悄悄的,沒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

***    ***    ***    ***

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只是睜大兩眼望著天空出神。清子一直陪在我身邊,寸步也沒離開。她大概是怕我情緒不穩定,想不開去尋短見。其實我是不會的。經過這麼多的打擊和折磨,我已經變的有點麻木了。

既然命運注定了是這樣的殘酷,我也只能逆來順受。

第二天下午,我就恢復了進食,喝了杯熱牛奶,吃了幾塊餅乾後,我沉沉的睡了一覺。幾個小時候後我自己醒了過來,感覺精神上好了一些,看看窗外,已經又是萬家燈火的夜晚了。我起身下床,問清子能不能開車把我送回家去,她爽快的答應了。

二十分鐘後,我已經站在了家門口,和老公面對面的相互凝視著。才一天不見,他看上去就像是老的多了,滿身的煙味酒氣,一臉鬍子拉雜的落魄模樣,睜著一雙佈滿紅絲的眼睛。顯然,他和我一樣,也是一夜未眠。

「敏敏!」一打開門看見是我,老公的兩眼就亮了一下,似乎有激動的表情飛快的閃過。這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女性的直覺告訴我,他還是捨不得我的,內心深處是在盼望著我回來。看他此刻那哀傷而又憐愛的眼神,彷彿是在說「敏敏,不管你犯了什麼錯我都已經原諒你了。回家吧,我們一切從頭開始。」

我心裡不由重新燃起了一線希望,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再一次粉碎了我可笑的幻想,證明這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當我用顫抖的語聲告訴老公,我已經懷了身孕,並且不得不把孩子生下來時,他的臉色立刻變的十分可怕,原本的一點溫情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狂怒的紅潮湧上面頰。

「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打的我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痛。老公咬牙切齒的撲了過來,抓住我的雙肩嘶吼著:「你這個賤貨!我很努力的想說服自己原諒你,可是你……你還要生下別的男人的孽種,你叫我怎麼忍受!你說……叫我怎麼忍受!」

我的希望徹底破滅了,一聲不響的任他憤怒的罵我,搖晃我,只是緊緊的咬著嘴唇,作好了被痛打一頓的心理準備。不料老公的動作卻慢慢停頓了,血紅的眼睛瞪著我,突然轉身返回了屋裡。接著房間裡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過了大約兩分鐘,一隻大箱子突然從裡面擲了出來,箱蓋被撞的掀開,乳罩,內褲和毛巾等小物品掉了一些在地上。

「這是你的東西,帶著它們滾到你情夫那裡去吧!」隨著這聲充滿鄙夷的怒吼,大門「砰」的在我面前重重的關上了。

熱淚湧出眼眶,我俯下身把物品收拾好,拉著箱子默默的下了樓。那震耳欲聾的關門聲久久的在我耳邊迴響著,彷彿是在隆重的宣告著我和他十多年婚姻的終結。

清子的車還停在原地沒走。她像是早就料到這結果,馬上下車迎了過來,搶著把我的箱子放進了她的後車廂裡,然後硬把我拉上了車。

我彷彿已經失去了魂魄似的,任由她替我安排著一切。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一顆心飄飄蕩蕩的找不到著陸點,眼睜睜的看著她發動車子,在夜色下嫻熟的駛到大街上,加入了擁擠的車水馬龍中。

「這是去哪兒?」我眼光茫然的望著窗外,隨口問道。

「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清子避重就輕的回答,好像有點神秘的樣子,我也就不再問了。

過了半個小時,車子駛入一片幽靜的花園小區,在一棟兩層樓的歐式建築前停下。我不知所措的打開車門,剛下車就全身一震,瞥見站在門口等我的男人竟是穆子鴻。

「敏敏,你終於來了。」他張開雙臂迎上來,臉上帶著微笑,就像是丈夫迎接妻子。

我本能的退後一步驚叫:「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就是我的家呀。」穆子鴻聳聳肩,從清子手中接過了我的箱子。

「清子,你為什麼把我送到這裡來?」我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沉著臉說,「我不住這裡,請送我回去吧。」

「回去?你還能回哪裡去?」清子攬著我的手臂,誠懇的說,「敏敏,穆先生已經跟我私下說好了,如果你老公真的不肯原諒你,就把你送到他家裡來,因為他不是那種做錯事後就甩手不管的人。」

「什麼意思?」我警覺起來。

「這意思就是,我會負起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穆子鴻搶著插嘴,雙眼凝視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敏敏,我要你肚子裡的孩子,而且我也要你!」

「這不可能!」我下意識的叫了出來,「我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穆子鴻反問,「這孩子是我的種,我當然要照顧我的孩子和女人的幸福……」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咬著下唇,冷冷的打斷了他,「雖然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但這不代表我也屬於你!」

穆子鴻眉毛一揚,滿臉詫異之色:「敏敏,你丈夫不要你了,肚子裡又懷著我的骨肉,你不跟著我一起生活還能怎麼辦呢,難道想做個單身媽媽?」

我臉色慘白,身子微微顫抖著,硬著頭皮倔強的說:「總之我自己能照顧好的,不用你管!從今以後我也都不想跟你有什麼瓜葛……」

說著我就伸手拉過了箱子,又想往後車廂裡放。穆子鴻卻攔住了我,淡淡的說:「難道你想讓這孩子一生下來就缺少父愛,永遠都生活在單親家庭的陰影裡嗎?」

我身子一顫,動作頓時僵住了。穆子鴻這話可以說是擊中了我的要害,我自己就是在單親家庭裡長大的,從小就深深的體會過沒有父愛的淒涼。現在我肚子裡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愛情的結晶,但怎樣都是我身上的骨血,我應該為孩子將來的幸福著想。

清子也在旁邊勸我:「敏敏,你就跟穆先生在一起吧。不然你以後一個人帶著孩子會很艱難的,無論是回國還是繼續留在這裡,像你這樣的單身漂亮女人都應該找個伴的。」

我默然不語,心裡還在猶豫掙扎著,但手臂已經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穆子鴻立刻察覺到了,不聲不響的又把我的箱子接了過去。然後清子拽著我的手,一邊繼續嘰嘰咕咕的勸說著,一邊半強迫的把我拉進了房子裡。

我身不由己的被帶了進去。這房子佈置的富麗堂皇,可是卻透著一股暴發戶的氣息。穆子鴻把我的箱子搬到了二樓的臥室裡,那是一間安靜舒適的小套間,裡面還帶著浴室。清子嘖嘖稱讚,陪著我在臥室裡坐了一陣後就告辭了。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我和穆子鴻兩個人獨處。雖然我已經在潛意識裡認命了,準備接受即將成為他女人的現實,可是事到臨頭又感到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好在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對我道了聲「晚安」後,就到另外一間房裡去睡了。

我鬆了口氣,本能的把臥室門鎖好,再打開箱子取出替換的衣物,到浴室裡洗了個熱水澡。疲憊的身軀浸在滿是泡沫的浴缸裡,我回想起剛到紐約的那個晚上,和老公在浴室裡的一場激情,現在好像已經是隔了一個世紀般的遙遠,不禁黯然神傷。

洗完澡後我回到臥室,躺在柔軟舒服的席夢思大床上,關了燈想要睡覺。經過這兩天的折騰,我雖然有心力交瘁的感覺,可是不知怎地卻偏偏睡不著。內心深處彷彿有種莫名其妙的躁動,整個身體都一團火燙,我翻來覆去了半天,到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只好脫掉了睡衣,連乳罩和內褲也都脫了,像在自己家裡一樣,一絲不掛的在床上裸睡。

光著身子果然涼快了不少,但心裡又不由自主的泛起異樣的漣漪,尤其是想到睡在隔壁的男人,潛意識裡更是有種害怕和期待混雜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還沒完全進入夢鄉,忽然聽到臥室門「啪嗒」的響了一聲,接著就是鑰匙插在門鎖裡轉動的金屬摩擦聲。

我霎時驚醒,一顆心猛地狂跳起來,明白自己真是太天真了。這是別人的家,鎖了房門又有什麼用呢?他當然會有鑰匙。

門打開了,穆子鴻的身影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他也是赤身裸體的,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全身彷彿都中了定身法般僵硬了,連動都動不了,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床邊停下,視線和我碰撞在一起。

我們對視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他靜靜的凝視著我,目光灼灼的逡巡著我不著寸縷的白皙胴體,就像一個君王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的妃子,眼光裡滿含著征服和佔有的慾望。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豐滿的胸部明顯的起伏著,高聳裸露的乳房感受著那熾烈的眼光,緊張令得兩顆乳頭漸漸的堅挺。我下意識的避開穆子鴻的視線,不料一低頭卻又看到了他胯下的陽物。那根又粗又長的肉棒已經完全勃起,看上去是如此巨大。我心頭鹿撞,不自禁的回想起這根東西進入自己身體的銷魂感覺,兩腿間一下子就潮濕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顯得水到渠成,當穆子鴻爬上床摟住我赤裸的身體時,我連一點反抗的意念都沒有,只感到大腦一陣陣的暈眩。然後雙唇就被重重的封住,一條滾熱的舌頭伸進口裡攪動著,同時感覺到胸前的豐滿雙乳被兩隻手溫柔的握住,我幾乎是立刻就開始熱烈的反應著,不但主動的回吻著對方,纖手還撫摸到了那毛茸茸的腿上。

兩個赤條條的身子在床上糾纏著,穆子鴻狂吻著我,用灼熱的唇舌舔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當他用牙齒咬住一顆挺立的乳頭時,我已經發出了動情的呻吟聲,整個人都弓了起來。他的唇舌每在乳頭上吸吮一下,我的身子就猛地痙攣一下,快感不斷的在體內積蓄,氾濫的汁水控制不住的從肉縫裡湧出來,把一大片床單都給打濕了。

到這時候我才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多麼敏感的地步,又是多麼的渴望著被盡情的愛撫。恍惚中我感覺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一股股溫熱的鼻息噴在股溝間,不用看也知道這一定是穆子鴻把臉湊了過來,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內仔細觀察我的私處。女人最隱秘的部位被人這樣子盯著看,我羞的臉頰發燙,但是股間的裂縫反而興奮的一張一吸,陰蒂也完全的充血硬起。

突然,私處上傳來濕熱滑膩的感覺,穆子鴻竟伸出舌頭在上面舔著,大嘴壓住那兩片陰唇放肆的吸吮。我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腰肢左右扭動,不由自主的驚慌呻吟:「不……不要舔那裡……那裡髒……」

但穆子鴻卻用力按住了我的兩條腿,令我無法再動彈,不由分說的繼續親吻我的私處。燙熱的舌頭靈活萬分的舔著那敏感的陰蒂,跟著又直接的探入了肉縫裡。我整個人都被情慾的狂潮淹沒,酥麻騷癢的快感不斷的衝上腦門,滾熱的汁水幾乎像失控一樣的湧出來,很快就在尖叫聲中攀上了一次巔峰。

洩身的高潮令我喘息連連,身子無力的癱軟下來,卻又被穆子鴻抱起,兩條腿環跨在他的腰上。沒等我的氣息完全平復,那根又粗又漲的肉棒就猛地貫進了進來,久違的充實感一下子湧遍全身,我發出狂亂的呼聲,空虛已久的陰道迫不及待的夾緊了肉棒。

「真好,敏敏……熬了一個多月,我總算又插進來了……」穆子鴻喘著粗氣,整支陽具都捅進了我的身體,粗大的龜頭每一下都狠狠的撞中了子宮口,帶給我一波又一波的強烈快意。我的身體被撞擊的劇烈顛簸著,胸前的一對赤裸的乳房上下亂顫,只感到靈魂都要飛了,人像是飄到了雲端裡一樣,而且還在不斷的向上升,向上升……

(十二)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一轉眼,我和穆子鴻就同居了兩個多月。在我搬進來的第一夜,他就摸進房來再次佔有了我。那晚穆子鴻令我一次又一次的洩身,直到最後幾乎要虛脫了,由身到心都被完完全全的征服,他才把積蓄已久的滾燙精液噴薄而出。這以後我們每晚就睡在了同一間臥室裡,像是真正的夫妻似的開始生活。

我不再靠打工賺錢來養活自己了,連學校的課程也不去上了。穆子鴻說以他的財力足夠供我衣食無憂一輩子,我只要安心的在家裡休養就行了,執意替我辦理了退學手續。另外他也不喜歡我出門,除了飯後和他一起在附近散散步之外,我基本上是寸步不離家,平常就是做些簡單家務,無聊時靠看電視報紙來打發時間,然後就是赤裸裸的交媾。

我從未想到過,自己的性生活竟會頻繁到這個程度。穆子鴻自從得到我的身體後,性功能方面不但完全恢復了正常,甚至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要勇猛的多。他每晚都要至少跟我做愛一次,而每次都要讓我再三的攀上高潮後才射精。相比之下,以前老公是一周才和我親熱一次,質量也遠不如現在來的高。

頻繁的性愛充分的滋潤了我的身體,使我更加充滿少婦的風韻。本來前幾個月的辛苦操勞令我看上去有點憔悴,可是現在卻一掃而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誘人的成熟女性味道。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不斷調教,我身體裡的情慾已經被完全開發了出來,稍一挑逗就會臉頰發熱,看上去比以前多了種性感嫵媚的風情。

我沒有再去找過老公,起初還曾試圖通過電話跟他聯絡,但每次他一聽見是我的聲音就怒罵著扔下話筒,於是我終於徹底死心了,知道這段婚姻再也不可能挽回。在穆子鴻的建議下,我通過他找了個律師,很平靜的向老公提出了離婚。

他痛快的答應了,回話說一回國就可以辦手續,如果我不想回去丟人現眼的話,他可以和律師一起替我打理好一切。

這邊既然做出了決定,我就再也沒有其他選擇了,於是開始真正的適應了做「穆子鴻的女人」這個角色,再加上肚子裡孩子的因素,我漸漸的產生了「嫁雞隨雞」的想法,不知不覺的開始以一個妻子的身份來面對他了,幾乎是百依百順的聽從他的話。

穆子鴻顯然很滿意這種轉變,知道我的身心都已經被他完全佔有,言談舉止間也不再像以往那樣客氣了,露出了丈夫的架式和威嚴。他給我辦了綠卡,又派人回國去幫我註銷掉一切戶籍關係,說是以後也不用再回去了,就跟他一起永久定居在美國,安安心心作他懷抱裡的小女人。

「可是,我還有親人在國內呀。」我垂著頭傷感的說,眼前不禁浮現出兒子陽陽可愛的身影。已經一年多沒見到他了,現在他還好嗎?我和老公離婚了,最可憐的應該就是這孩子。

「是說你的兒子吧?」出乎意料的是,穆子鴻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心事,聳聳肩說,「這沒什麼問題,我把他也接到美國來和你團聚好了,今後也在這裡住下吧。 」

「真的?」我驚喜交加,隨即又黯然說,「這不可能的,我老……志強他不會同意的。」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穆子鴻輕描淡寫的說,語氣裡帶著強大的自信。

我望著他,對他的自信有些奇怪。到這時候我才發覺雖然把自己交給了這個男人,但其實一點也不瞭解他,這個人好像有很多地方透著神秘。比如他告訴我說自己沒有正當職業,主要是祖上傳給他豐厚的遺產,靠著每個月從信託基金那裡賺來的利息就足夠開支了。可是他又經常像是很忙的樣子,我好幾次聽到他打電話,那語氣明顯是在對部屬下達命令或是佈置任務,像是什麼大公司的領導人似的。

更令我不安的是,在平常跟穆子鴻來往的朋友裡,有些分明是黑道上的人物,臉上有刀疤,手臂上紋著花花綠綠的嚇人圖案。這些人滿口粗言粗語,有時還會趁著穆子鴻沒留意,偷偷向我投來色迷迷的視線,狠狠的盯著我豐滿的乳房嚥口水,令我又噁心又害怕。

當我勸告穆子鴻別跟這樣的人來往時,他就會沉下臉,要我別管他的事情。

不過他總算有照顧到我的顏面,後來也就很少叫那些朋友到家裡來了,只是私底下應該還是有聯繫……

「在想什麼?」穆子鴻打斷了我的思緒,一隻手伸到了我的睡衣裡,揉著我赤裸光滑的屁股。按照他的意見,我在家裡已經不再穿戴乳罩和內褲了,這樣可以方便他隨時撫摸。

「沒什麼……」我喘息著說,身子半靠在他懷裡,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敏感了,只是屁股被這麼一摸,兩條腿就酸軟的站不穩了。

「唔,我知道你還有些懷疑。」穆子鴻的手在我身上遊走著,移到前面來解開了睡衣,「不過一個月內我一定能讓你見到兒子,相信我吧!」

「嗯……我相信!」我臉頰發熱,心裡十分的感動。他連我和前夫所生的兒子都肯包容,這使我對他更加死心塌地了。

睡衣滑落到了地上,我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在燈下閃著光澤。懷孕三個多月後,我的肚子已經微微的隆了起來,不過在高聳挺拔的胸部反襯下,我的腰身依然顯得纖盈窈窕,足以激發起任何男人的佔有慾。

「不……」看到穆子鴻褪下褲子掏出肉棒,我全身都熱了起來,但還是遲疑著反對,「今天我們已經做過了……再來一次,我怕太激烈會影響胎兒……」

「那你用別的方式幫我解決吧……」穆子鴻先把我摟到懷裡熱烈的吻著,很快就把我弄的嬌喘連連,然後他的雙手按上了我的肩頭,微微的用力下壓。

我懂得他的意思,羞紅著臉慢慢的跪了下來,把那巨炮般勃起的肉棒握在手裡,張開嘴含進了粗大的龜頭。

「喔——」穆子鴻發出舒服的聲音。我彷彿受到鼓勵一樣,抿著雙唇一進一出的吞吐著肉棒,舌尖用心的舔著龜頭上的馬眼。

一直以來我都無法接受「口交」這種性愛花式,總覺得那是很骯髒的行為,雖然在穆子鴻的要求下,我勉強的替他口交過幾次,但都很敷衍了事,顯然沒給他帶來什麼快感。可是今天我卻做的很認真,一來是因為他許諾要把我兒子也接來美國,這令我心中感激;二來我潛意識中覺得連兒子都要他來撫養,今後我會更加依賴他了,在情在理都應該討好他。

「唔唔……你今天……吸的很用心嘛……嗯……深一點……再深一點……」

穆子鴻滿臉愉悅,閉起眼睛直哼哼,呼吸很快就變粗了。肉棒在我的嘴裡也變的更堅硬,長度更驚人,我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吞進去一小部分,龜頭已經頂到喉嚨口了,外面還有好長的一大截。

我漲紅著臉,喉嚨被撞的差點咳嗽,正在手足無措之際,穆子鴻突然伸手抓住了我豐滿的雙乳,從兩邊向中間用力一擠,頓時把剩下的大半截陽物夾在了中間。

「啊!」我心裡羞叫了一聲,粗大的陰莖埋在我深深的乳溝裡,像是條黑蛇般在雪白的胸部上蠕動著,兩個裸露的乳房緊緊的包裹著它,尖端在我的嘴裡不斷的進出。

「自己來……敏敏……你自己來……抓著……」穆子鴻喘息著,大力的挺著腰部。我不由自主的聽從了他的命令,雙手從側面捧起乳房夾住陽具,讓它在我的口中與乳溝裡抽動。

這姿勢令我想起了那晚在須美的診所裡,在色情影碟上看到的乳交鏡頭。那時我吃驚之餘還曾想過這個動作其實挺難的,除非有穆子鴻這麼長的陽具,和我自己這麼豐滿的乳房才能做到。這個荒謬的念頭當時令我羞的無地自容,還暗罵自己胡思亂想,誰知道今天居然會真的成為現實……

「啊啊……好爽……」穆子鴻臉上露出興奮到極點的表情,一手壓著我的後腦加速運動,一手盡情抓捏著我的豐乳,「敏敏……你的奶子真棒……又大又軟……又這麼有彈性……嗯嗯……第一晚在酒吧裡看到你……我就想要你幫我來一次乳交了……啊啊……真是太爽了……比插到你陰道裡還爽……」

我只聽的臉紅心跳,連耳根都熱了起來。要是在以前,聽到這樣下流淫穢的話我會感到羞恥和憤怒,可是現在卻不單沒有半點排斥的心理,反而連下體都不知不覺的濕透了。

或許是首次乳交令穆子鴻產生了狂熱的征服感,他的表現極為亢奮,很快就在我嘴裡爆發了,一股帶著很重腥味的濃濃液體驀地裡狂噴而出。我猝不及防,只覺得喉嚨霎時被刺的難受,大量滾熱的濃精直接吞了進去。這令我眼角滲出淚水,本能的把肉棒吐了出來。

「咳咳……」我嗆的大聲咳嗽,不料穆子鴻的肉棒還沒有發射完,恰好把剩下一小半精液迎面噴來。我只覺得臉上一熱,滾燙腥臭的精液打了滿頭滿臉,還有不少濺進了眼眶,慌亂的驚叫聲中,我兩腿發軟的坐到了地上,嘴角流下白濁的精液,一滴滴的掉落到赤裸的胸部上,看上去分外的淫靡。

「真好啊,敏敏……」穆子鴻心滿意足的呼了口長氣,兩隻手繼續揉著我高聳的乳峰,若有所思的說,「為了胎兒著想,我的確應該減少插入你的陰道……嗯,以後就都用你的嘴和奶子來代替吧……哈哈,幸好你的奶子夠大,要是小一寸都做不了乳交了……」

我滿臉通紅,抹了抹嘴角的精液,勉力站起身來,正想去浴室清理一下污跡。

不料剛邁出兩步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打橫放到了床上。

「啊,做什麼?」我全身都軟了,顫聲驚呼。

「我不能只顧自己呀。」穆子鴻不懷好意的笑著,「剛才你盡心服侍我,現在輪到我來讓你滿足了……」

「不要……」我剛叫出兩個字,就感到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了,那濕熱的舌頭舔到了敏感的陰蒂上。我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嘴裡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很快又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快感中……

***    ***    ***    ***

穆子鴻沒有吹牛,一個月後,兒子陽陽果然被接到了紐約和我團聚。

將近兩年不見,陽陽明顯的長高了,個頭已經到了我的肩膀,臉上也長出了青春痘。他像是懂事了很多,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老是纏著我瞎胡鬧了,言談舉止也都比同齡的孩子來的穩重。我看在眼裡,雖然覺得挺欣慰的,可是隱隱的卻也感到失落,彷彿母子間無形中已經有了一層隔閡。

跟老公的離婚手續還在辦理中,陽陽歸屬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不過我和老公雙方都同意,兒子願意跟著誰就是誰,由他自己來選擇好了。而陽陽在聽說我和老公要離婚後,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他低著頭考慮了半天,小聲的說想先跟媽媽住一段時間再說。我自然求之不得,於是他就暫時在我和穆子鴻的家裡住了下來。

對於陽陽的到來,穆子鴻顯得很大方,態度也很友好,完全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雖然談不上當成親生兒子來對待,可總體上對陽陽還是相當不錯的,給他找了附近最好的一間學校,還送了很多價格不菲的禮物給他,半開玩笑的對我說這是在「搞好關係」。

可是陽陽對此卻並不怎麼領情,儘管表面上也是禮貌周全的,甚至連穆子鴻自己也未必能感覺到什麼,但我憑著一個女性的直覺和母親對兒子的瞭解,還是能敏銳的捕捉到深藏在陽陽心底的牴觸情緒。

有一次穆子鴻不在家時,陽陽終於忍不住敞開了心扉,抽抽噎噎的問我為什麼要跟老公離婚?他哭著說在出國之前我親口答應過,絕不會拋棄爸爸跟其他男人走的,為什麼又變卦了?我無言以對,眼淚也流了下來,只能含糊的說這些事他還不懂,等長大了就會理解我們雙方的苦衷。

陽陽很是失望。後來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盤算著要讓我離開穆子鴻,回去跟老公破鏡重圓。但這又怎麼可能實現呢?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別說老公是不可能原諒我的,就拿我自己來說,這幾個月來已經被穆子鴻調教的服服帖帖。他在生活上讓我過的無比舒適,性愛上令我完全臣服,我從來也沒有這樣的依賴過一個男人,由身到心都被他徹底掌握。

不知不覺間,以前那種獨立自主,自尊自強的人格從我身上悄然消失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懷著身孕,柔弱嬌媚的小女人,一切都服從著佔有我的這個男人的意志。

陽陽很快就發現,我不僅離不開穆子鴻,而且對他簡直到了馴服的程度。特別是這段時間以來,穆子鴻對我豐滿肉體的興趣似乎越來越濃了,老是無所顧忌的就把手伸進我的睡衣裡,也不管陽陽就在旁邊看著。我有時紅著臉想要迴避,穆子鴻卻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美國人夫妻親熱時從來也不會特意躲著孩子。我辯不過他,再加上被他的手一摸就全身發軟,也就只好聽之任之了。

遇到這種場面,陽陽起初是尷尬的垂下頭不看,但穆子鴻似乎有點惡作劇的心理,經常故意在他面前摟著我親熱,手口並用的挑逗著我的生理本能。我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可是日趨敏感的體質卻不聽使喚了,再加上被親生兒子目睹自己任人輕薄,在羞赧的同時也有種異樣的刺激,結果有幾次我居然當著陽陽的面「濕透」了,這真是令人無地自容。

所幸我每次都還掩飾的不錯,沒有露出什麼太大的異常,總算在表面上維持著母親的面子。可是聰明的陽陽卻還是猜到了點什麼,每次都緊緊咬著嘴唇,望著我的眼神很是古怪。我有種感覺,在他的心裡,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媽媽了,形象上正在悄然的發生著變化。這令我很是不安,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我形象的徹底崩塌是在兩個月後的一天清晨。那天是星期六,我和穆子鴻起的比較早,正在樓下的餐廳裡準備早餐時,穆子鴻不知怎地突然興奮了起來,一把摟著我就要尋歡。我驚慌的說還是回臥室做吧,他卻不由分說的扯掉了我的睡衣,低笑說每逢週末那小鬼都要睡懶覺,用不著擔心被撞見。

我想想也是,於是就任憑穆子鴻把我剝的一絲不掛,就在餐廳裡玩起了性遊戲。我們先進行了「69」式,他的頭埋在我的陰部,舌頭直深入我的陰道,我的嘴裡則塞入他的大陰莖。兩個赤條條的身子糾纏在了一起,像是低等動物一樣的互相激發著慾望。很快我就先達到了高潮,淋漓盡致的洩出了溫熱的淫汁。

接下來穆子鴻站起身,我照例給他進行了乳交,雙手捧著豐滿的乳房夾住粗大的肉棒,唇舌賣力的舔吸著頂端的龜頭。沒多久穆子鴻就把濃濃的精液全部射了出來,我不但盡可能的吞嚥了進去,還用手撈起滴在胸部上的白漿舔掉,然後再伸出舌頭清理著他的陽物,直到舔的乾乾淨淨為止。通過這段日子的學習,這一整套動作我已經做的非常自然,潛意識裡也再不覺得這有什麼羞恥或是不對。

「很好,敏敏……」穆子鴻剛說了一半就頓住了,目光看著我的身後微微變色。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回過頭一看,陽陽就站在餐廳的門口,烏黑明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眨也不眨的盯著我們。

「陽陽你……你什麼時候……」我手足無措,本能的想找東西遮蓋身體,可是心中一急卻偏偏找不到了,只能赤身裸體的站在兒子面前。直覺告訴我他已經來了很久,這一幕不堪入目的淫穢場面,已經被他從頭到尾的看到了。

「哦,陽陽,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啊?」穆子鴻先反應了過來,乾笑的打著哈哈。

陽陽緊閉著嘴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望著我。我頭一次覺得他的眼光是那樣犀利,不但看清楚了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還直接的透視到了我的靈魂。我的頭腦一陣暈眩,知道自己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在兒子的眼裡充滿著鄙夷,他一定是在想,面前這個光著屁股的女人只能用「不要臉」來形容,根本喪失了做母親的資格……

第二天,陽陽對我說他想念爸爸了,要我送他到老公那裡去。我的熱淚湧了出來,儘管心中一千個一萬個的捨不得,但卻沒有開口挽留,只是無言的替他收拾好了行李。

「再見,媽媽。祝你幸福,我長大會回來看你的。」

望著車子絕塵而去,我只覺得整個心都像是瞬間被掏空了,在晨風中搖搖欲墜……

***    ***    ***    ***

陽陽離開後,我變的更加放縱了,對穆子鴻的依賴也更深,幾乎是把他當成了精神支柱。我對人生已經再沒有其他的奢求,只盼望能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組建成一個新的家庭度過下半輩子。

這時我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妊娠反應的很厲害,幸好胎兒孕育的很順利。

撫摸著漸漸隆起的肚子,我心裡又開始充滿著母愛的溫馨。雖然這個嬰兒並不是愛情的結晶,可是既然注定了要來到這個世界,我就會把全部的母愛傾注給它。

這一天,我到醫院去進行身體檢查。以往都是穆子鴻親自開車送我的,但今天他說要在家裡會見一位重要客人,叫了輛出租車專門送我。我沒有多想,吻別他後就坐上了車。

剛開到一半的路程,我就發現上次的體檢報告忘了帶出來,於是叫司機又把車開了回去。

在家門口我下了車,突然一呆,看見清子的車竟停在那裡。自從我搬到這裡後,因為不再上班出門,和清子的來往就比較少了。我曾幾次打電話邀請她來家裡玩,但是她都說工作太忙回絕了,怎麼今天大白天的又有空過來?而且還是正巧在我出門的時候!

我心裡突然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回想起清子曾協助穆子鴻治療性無能,兩人可以說是發生過肉體關係。難道穆子鴻在跟我同居後,還一直瞞著我暗中跟清子牽扯不清?

女人的天性都是多疑的,我的心不知怎地就揪緊了,平穩了一下呼吸,取出鑰匙打開門,輕輕的走了進去。

清子的鞋就放在玄關處,此外還有另外一雙女人的高跟鞋,可是樓下的客廳裡沒有一個人,二樓的臥室裡卻隱隱的傳來了男女嬉鬧的聲音。

我好像被人當胸擂了一拳,幾乎站不穩腳步,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躡手躡腳的登上了二樓。每攀上一級台階,耳邊傳來的聲音就接近了一點,走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那聲音是由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呻吟混雜成的,充滿了原始的慾望和激情。

「啊……插的好深……啊啊……」清子發出興奮的浪叫,「……啊……頂到了……花心……喔……嗚……喔……怎麼你……喔……越來越厲害了……」

「小騷貨……才一個星期沒干你……就浪成這樣了……」穆子鴻喋喋怪笑著,「看我怎麼餵飽你吧……哇哈哈……」

「啊……我也要……給我大雞巴……給我……快點嘛……啊啊……討厭…」

另一個女人的淫叫響起,赫然是老闆娘須美的聲音!

我只覺得全身無力,兩腿酸軟的坐倒在了台階上,竟是連過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消失了,一顆心空空蕩蕩的好像飄浮在半空中,大腦一片空白。

沒多久,臥室裡的一男兩女發出高亢的狂叫,持續了半分多種後,慢慢的平復了下來,接著就是意猶未足的陣陣喘息。

只聽穆子鴻長長吐出口氣問:「怎麼樣?插的你們爽不爽?」

須美撒嬌的呻吟了一下,語氣裡帶著十足的討好:「當然……你本來就是全世界最威猛的男人!」

穆子鴻呵呵大笑,聲音充滿了得意。清子也撲哧笑了出來:「那還用問嗎?看這根棍棍就知道了……真不明白,那時候蘇敏敏怎麼會相信你是性無能?」

我腦中「嗡」的一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穆子鴻……他一開始就不是性無能?

只聽穆子鴻說:「她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很容易騙的。不過也多虧了你們母女倆,陪著我一起演了這麼多場精彩的戲。」

我驚呆了,彷彿有顆重量級的炸彈在身體裡引爆,用「天崩地裂」來形容絲毫不為過,巨大的震驚幾乎要把我整個人擊倒,令我眼前一陣陣發黑。

——原來,須美和清子是兩母女!

——原來,穆子鴻從來就不是什麼性無能!

——原來,他們三個人是串通起來騙我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騙局……

這幾個念頭閃電般的闖進腦海裡,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恍惚中又聽到清子的聲音不解的問:「我真是搞不懂,幹嘛要為蘇敏敏花這麼大的心思?想要佔有她,你只要隨便叫幾個手下把她綁架來不就可以了?難道你強暴過的女人還少嗎?」

穆子鴻陰沉的一笑:「這你就不懂了。蘇敏敏可是個難得的尤物,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這個少婦是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潛藏在身體裡的性感還完全沒被開發出來。用強暴的方式只能得到她的肉體,但卻享受不到那種主動配合的樂趣。

而我想要的是真正的征服這個女人,讓她心甘情願的把身心都奉獻給我,成為我胯下溫馴的女奴。」

只聽須美接口說:「清子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們所作的一切,都是在讓蘇敏敏一步步的解除心防,先是慢慢喪失自尊和人格,接著潛移默化的改變她在性愛上的保守觀念,然後令她沉浸到情慾中不可自拔,最後再讓她被丈夫和兒子拋棄,這樣她再也沒有其他路可走了,而且由身到心都接受了調教,才會永遠安於做一個被包養起來的玩物。」

我聽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彷彿掉進了冰窖裡似的,牙關不停的打戰,手足一片冰涼。

清子咯咯笑道:「不過最妙的一招,還是騙她說因為先天性的原因不能墮胎,居然連這個她都相信了,嘻嘻……」

穆子鴻冷哼一聲,說:「我老早就發過誓,這麼精彩的女人,我一定要搞大她的肚子。這一方面是因為很有成就感,另一方面麼,女人都是這樣的,等她生下我的孩子後,就會對我更加死心塌地了。到時候就算不小心被她發現了真相,她也絕對沒有勇氣再去面對……」

這兩段對話又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擊下來,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咬著嘴唇站起身,挺著大肚子跌跌撞撞的衝下了樓。

「誰?」臥室裡的三個人齊聲呼叫。我恍若不聞,蹌踉著腳步來開門奔了出去。那輛出租車還停在門口等著,我一頭栽了進去,用哭泣般的尖銳嗓音發瘋似的喊:「開車!快開車……我要離開這裡……快開車!」

「OK!」司機詫異的從倒後鏡望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情緒的巨大變化感到驚奇,但是也沒有多問,緩緩的發動了車子。開出幾十米遠後,我從後車窗看到精赤著上身的穆子鴻出了家門,遠遠的揮著手追上來,好像是在大聲喊著什麼,可是車子馬上拐了個彎看不見了。

「還是去醫院吧?」司機隨口問。

「不,不去醫院……隨便去哪裡都好……總之離開這裡……不去醫院……」

我歇斯底里般尖叫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然後伏在座椅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十三)

「敏敏!你在這裡……總算找到你了!」大勇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臉上露出喜色,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大勇!」我眼含熱淚,顫巍巍的從石椅上站起,要拚命的控制住自己,才沒有再次痛哭出來。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的夜晚了。早晨發生的事就好像有一個世紀般遙遠,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下的出租車,也不知道自己渾渾噩噩的在街上遊蕩了多久,懊悔,悲傷,痛苦,羞慚,憤怒,種種滋味糾纏在一起,像是毒蛇似的咬噬著我的心靈。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我才略略的醒過神來,望著熙來攘往的車水馬龍,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

打開手袋一看,裡面只有幾張零頭鈔票,連吃頓飯都不夠。我這才想起自己漫無目的的坐了一上午的出租車,結果把大面額的鈔票全都花掉了,如果不想露宿街頭的話,就只有向人求援。我想來想去,在紐約已經沒有任何一個靠的住的朋友了,只有打電話給大勇。

自從跟老公決裂之後,我跟大勇有通過幾次電話。他連連表示惋惜和遺憾,還說曾試圖幫著給我和老公說合,但都在倔脾氣的老公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我黯然的告訴大勇不必費心了,我已經決定跟著穆子鴻。他聽了只有歎息,對我說有如果事情儘管找他。所以這次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大勇,用剩下的錢買了張卡給他打了個電話。半小時後,他果然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走吧,先上車再說。」大勇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了街對面的停車位。坐上駕駛座旁邊的位置,出人意料的,大勇並沒有發動車子,只是把車燈打開,然後再把兩邊的茶色玻璃搖上。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話急於傾吐吧。」大勇拿出一支礦泉水遞給我,柔聲說,「不如就在這裡說吧,這裡不會受到任何旁人的干擾,你有什麼話都可以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抽泣了好一會兒,才把今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一個是我最信任的老闆娘,一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泣不成聲的說,「原來她們竟是這樣的人,聯手設計了這樣一個騙局來害我……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大勇靜靜的聽著我訴說,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既沒有表現出憤怒,也沒有表現出震驚,只是用充滿同情的眼光望著我,等我終於停了下來,他才用平穩的聲音說:「敏敏,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我淚眼朦朧,茫然的說,「我已經沒有顏面再去找志強了,更沒有臉回國,本來還可以繼續讀書的,但是又退了學,我……我還能做什麼呢?」

「敏敏……」大勇的眼神突然變的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對了,我要先把肚子裡的孽種打掉。」我望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淒涼而心冷的說,「大勇,可不可以先借我一點錢?以後我會還你的。過幾天我就準備走了,離開這個傷心地方,自己孤獨的度過下半輩子吧……」

「不,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大勇驀地裡激動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大勇,你說什麼?」我吃驚的睜大眼。

「敏敏,你不知道嗎?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在暗暗的喜歡你!」大勇滿臉漲紅,語無倫次的說,「在你嫁給志強之前,我就已經無可就藥的愛上你了……你們結婚的那天,我傷心的要命……我為什麼會到美國來?就是因為嫉妒的發狂,不敢再面對你們,所以才想到逃避……」

我完全呆住了,再也想不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震驚中不知道說什麼好。大勇卻越說越激動:「出來整整五年,我以為自己可以完全忘記你了,可誰知你又出現在我生活裡……那天在機場我第一眼見到你,所有的感情就都死灰復燃了。我才發現對你的熱切渴慕一點都沒有改變……真的,敏敏……我愛你!」

他說到這裡突然湊過頭來,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我的雙唇,用不容抗拒的熱吻把我所有的驚愕,意外,慌亂和掙扎都堵了回去。

「唔唔」我被吻的透不過氣來,想要推拒卻使不出勁,嫩滑的舌尖被吸到了他的口中砸吮著,令我產生了輕微的眩暈感,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大腦裡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大勇的嘴才暫時放開我的唇舌。我喘息著,還來不及說話。他已經伸手撩起了我的衣衫,手掌沿著隆起的小腹向上撫摸著;另一隻手在座椅下的調節掣上按了一下,前排座椅立刻向後倒去,前後排的座椅銜接了起來,變成了一張不算小的床。

「等等,大勇……」我感覺到他粗糙的手掌滑過肌膚,帶來一陣陣的顫慄,很快就侵犯到了胸罩的蕾絲繡花上,不禁下意識的隔衣按住了,「不……不能這樣……」

「敏敏,我真的喜歡你……讓我來照顧你吧……」大勇喘著粗氣,手掌已經侵入胸罩裡,握住了我柔軟的乳房,「我會全心全意對你好的……嫁給我吧…」

敏感的乳尖被手指捏住,再聽到這樣深情的表白,我本就脆弱的防線頓時崩塌了。這正是我最需要一個堅強的肩膀來依靠的時候,生理和心理上的期待感都被一下子喚了起來,原本的些許抗拒意識也都煙消雲散。

「你……你真的不嫌棄我嗎?別忘了我不僅結過婚,還是個懷著身孕的女人……」我任憑他解開了我身上的衣扣,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低聲問。到這時候我才深深體會到,以前那種獨立自主的意識是真正的消失了。雖然我對大勇並沒有愛情,可是如果他肯照顧我一輩子,我又為什麼要拒絕呢?

「當然不!」大勇把我放倒在座椅上,斬釘截鐵的說,「你結過婚也好,生過孩子也好,當過三點式吧女也好,我全都不在乎……」

本來我已經放軟了身子,準備讓他佔有我的肉體了,可是聽到這句話後我全身一顫,驀地裡一個可怕的念頭泛了上來,不由得尖叫了一聲,兩條腿用盡全力蹬了出去。

大勇出其不意,整個人都向後摔出,腦袋在車廂上重重的撞了一下,愕然說:「敏敏你……」

我向後挪動到角落裡,蜷曲起赤裸光潔的雙腿,顫聲說:「你……你怎麼知道我當過三點式吧女?」

大勇的臉色立刻變了,強自鎮定的說:「我只是說說而已……」

「不對!」更多的念頭閃電般掠過腦海,我突然間恍然大悟,一切都明白了,指著他悲憤的叫道,「原來你……你跟他們也是一夥的!」

「沒有這回事!」大勇失口否認,可是那驚惶失措的神情卻已把他的內心暴露無遺。

「你還想騙我?」我憤怒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說,「須美開的那家店是你介紹我去的,你本來就認識她;後來也是因為撞到你,我想到自己不能再作三點式吧女了,再被須美一勸說,才會上當受騙參加那見鬼的」療程「;還有,志強請私家偵探來調查我,一定也是通過你進行的。你故意把拍攝到的錄像壓在手裡一個月才給志強,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倆彼此產生誤會!你……你根本就是他們買通的幫兇!」

大勇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長長的歎了口氣說:「不錯,敏敏,我的確是幫兇……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的飯碗捏在別人的手裡,不這麼做就會立刻被炒魷魚……」

他停頓了一下,突然又激動起來:「不過,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全部都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歡你,敏敏……跟我走吧,為了你我什麼都不怕了……我們一起遠走高飛,遠遠的躲開這一切重新開始……」

這時候我已經平靜了下來,一言不發的扣回衣鈕,等他說完後才冷冷的道:「不必了,請讓我下車吧!」

「你不肯相信我?」大勇絕望的叫道,「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肺腑之言!」

我充耳不聞,重複了一遍:「請讓我下車!」

大勇倒抽了口涼氣,額頭的青筋全部凸了起來,突然冷笑了兩聲。他好像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個我不認識的人,眼睛裡露出惡狠狠的凶光。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肯跟我走?」他瞪著我。

我迎著他的視線,用最堅決的目光進行了回答,毫無妥協的餘地。

大勇的眼神黯淡了,伸手在座位底下掏摸著什麼,艱難的說:「好,好……這樣你就不能怪我狠心了……」

突然,車裡的座位又收了起來。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後排上,驚呼聲中,前後排之間已經多了一層防彈玻璃擋住,把我和大勇隔在了兩邊。

車子發動了,我又驚慌又憤怒,拚命擂著玻璃尖叫:「幹什麼?快放我下車……聽到沒有?快停車放我出去……」

大勇沒有理睬,把車飛快的開道了馬路上。過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到陣陣倦意襲來,眼皮越來越沉重,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    ***    ***    ***

昏昏沉沉之中,我好像接連做了好幾個夢。每個夢裡分別出現不同的熟人,穆子鴻,清子,須美,大勇……最後一個出現的是老公。他就像十多年前剛向我求婚時那樣,寬厚溫柔的微笑著,告訴我他已經原諒了我所有的過失。我欣喜的撲進他懷裡撒嬌,兩個人親密無間的,久久的擁抱在一起。

不知擁抱了多久,身體漸漸的開始覺得燥熱。老公的手悄悄的不規矩起來,在我成熟曼妙的胴體上遊走著,很快就摸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膚。臉頰,肩背,大腿,屁股,全都被摸了個夠,然後有幾根手指擠進了濕潤的下體,並且捏住肉縫上方的小核……

「唔唔……嗯……」我發出愉悅的呻吟,想到好久沒有跟老公做愛了,兩腿間立刻更加潮濕,蜜汁源源不斷的湧出來。老公卻並不急於插入,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加重了對我敏感部位的刺激。一陣陣酥麻的快感不斷的衝上腦門,我意亂情迷的嬌喘著,幾乎就要攀上巔峰了,但就在這時,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驀地裡冒了出來!

——不對,老公從來也不會這樣挑逗我的……這一定不是老公!

彷彿一下子從雲端跌入地面,我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驚慌的尖叫著,猛地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剛一睜開眼睛,我就發現自己是在一間陌生而明亮的廳室裡,全身上下赫然是一絲不掛的,正軟軟的斜靠在一個男子的胸膛上。他摟抱著我坐在一張大沙發上,一隻手放肆的玩弄著我高聳裸露的乳房,另一隻手按壓著我雙腿之間的私處,那電流般的快意正是從他的手指間傳來的,還在一波波的不斷湧遍全身!

「你……你是誰?」我駭然驚呼,雖然看不見身後的人影,可直覺告訴我他並不是老公,也不是大勇和穆子鴻!這更是令我嚇的魂飛天外,像是溺水的人掉進深潭似的,本能的奮力掙扎起來。

「哈哈哈……」耳邊傳來獰笑聲,似乎有點兒熟悉。我哭叫著拚命去掰那摟住我的臂膀,可是手足卻一片酸軟,只看見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顫來顫去,怎麼也掙不脫對方的懷抱。

「放開我……放開……你到底是誰?」我一邊掙扎一邊顫聲問,心裡充滿了恐懼。

「才一年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嗎?美人兒!」陰森森的語聲響起,說的是一口不大標準的中文。

「彼得!」我如遭雷擊,脫口而出的驚叫,「你是彼得李!」

「YES!原來你還記得我!」一張臉從後面湊上來,放肆的用下巴上的鬍鬚紮著我的臉頰,「想不到吧,美人兒,你又落到了我的手裡!」

我忍不住再次發出恐懼的尖叫,全身都在顫抖著,彷彿一個很久以前的夢魘又重新出現了。彼得李!這個曾經綁架過我,被我一刀劃傷的男人,我以為他已經永遠的消失了,誰知道今天他又出現在我面前!

「嘿嘿,才一年的功夫,你不但奶子又變大了,而且連肚子都被人操圓了…

真是下賤哪……「彼得張開手掌,狠狠的揉著我豐滿柔軟的乳房,指尖用力掐著頂端嬌嫩的奶頭。

「放開我……放開……你想幹什麼?」我痛的直抽冷氣。

「幹什麼?這還用的著問嗎?」彼得的聲音裡充滿怨毒,「一年前拜你所賜,一刀割傷了我的命根子,你知不知道造成了什麼後果?知不知道?」

他越說越大聲,情緒像是一下子失控了:「那一刀毀掉了我的睪丸,害我年紀輕輕就成了廢人,再也不能跟任何女人正常性交……這都是你這個賤貨做的好事!這一年來我每天都在發誓,我要報復……是的,我一定要報復!」最後這句話他是狂吼著喊出來的,震的我耳膜嗡嗡作響。

「你……你想對我怎麼樣?」我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恐懼幾乎遍佈了全身的每一條神經。

彼得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說:「不怎樣,你讓我永遠的失去了一根健全的陽具,那麼我就讓你身上永遠的多出這根東西!」

「什麼……意思?」我顫聲問。

彼得不答話,提高了嗓音喊:「你們進來!」

腳步聲響起,幾個人魚貫走進了廳室。我在驚懼羞恥中抬頭望去,認得其中一個是大勇,另外四個人卻都不認識。

「大勇!你……你還算是人嗎?」我又是傷心,又是憤怒,怒視著他含淚痛斥,「你不但出賣我,還把我交給這種人。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大勇臉色木然,一句話也不說。彼得卻陰森森的說:「大勇,你做的很好。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想著這個賤女人,等一下手續完畢之後,讓你第一個上她!」

大勇的眼睛亮了起來,欣喜的道了聲謝。另外一個醫生模樣的白人小老頭走上前來,手裡拎著一個小包,對彼得點了點頭說:「可以開始了是嗎?準備刺在哪裡?」

「就刺在她這個淫賤的大肚子上,記著龜頭部位要朝上方。」彼得獰笑著說,「這樣子她以後只要一低頭,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這根代表我的陽具!」

我聽到這裡,一股涼氣從頭頂直衝到腳底,全身的血液都要為之凝結。這個惡魔竟然要給我紋身,在我的肚子上永久的刺上一個醜陋的陽具圖案!

「不要——」我隔了半秒鐘才歇斯底里的叫出來,拚命的扭著身子掙扎。彼得早有準備,奮力的從後面扳住了我的肩膀,令我的手臂無法揮動,只能不斷的踢騰著雙腿。

小老頭聳了聳肩,從包裡取出碘酒砂布等物品放在沙發邊,然後抽出一根鋼針俯下身來。

「不……不……」我驚慌失措的尖叫著,兩條赤裸的美腿亂踢亂蹬,險些踹到了小老頭的臉上。

「FUCK YOU!」彼得大聲咒罵著,對房間裡的其他人下指令,「你們過來,幫著一起抓住她!」

兩個膀大腰圓的黑人應聲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分別握住了我的左右足踝,只是稍微一扭,我就痛的掉下眼淚,感到腳掌就像是要斷折了一樣疼痛。

「再敢亂動我就揍死你,揍到你流產!」彼得狂怒的吼著,把我的上半身牢牢的控制住。那兩個黑人卻抓著我的腳各自走向一邊。這樣一來,我的雙腿就被迫大大的張了開來,而且就像被鐵箍鎖住了似的,全身上下都再也動彈不得。

「太太,請你配合我的工作,不然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小老頭不帶絲毫感情的說著,站到了我的雙腿之間,捏著一支發亮的鋼針緩緩的刺來。

小腹上傳來微微刺痛的感覺,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讓我如遭雷擊,心理上的震撼遠遠的超過了肉體,低頭一看,原本光潔的肌膚上已經多了一個細細的針點。

「不要……我不要刺圖案……求求你們……不要給我刺圖案……」我涕淚橫流,哭的梨花帶雨,苦苦的哀求著,但是現場沒有一個人理睬,彷彿個個都是鐵石心腸。

鋼針一下下的刺在肌膚上,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多。我氣急攻心,大腦一陣暈眩,突然兩眼發黑的暈了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我悠悠的醒了過來,只聽彼得的聲音在哈哈狂笑:「大功告成了!看,這是一副多麼美麗的圖案!」

我手足冰涼,猛地睜開眼朝自己的肚腹望去,立刻發出了一聲淒厲之極的尖叫!

只見在那白皙而隆起的肚腹上,赫然出現了一副巨大的陽具圖案,從肚臍一直延伸到豐滿的雙峰下,頂端恰巧沒在乳溝裡。那黑色的肉棒,鮮紅的龜頭,畢露的青筋都是那樣栩栩如生,而且各種色彩都調製的極其鮮明,在雪白光潔肌膚的映襯下,看上去更是令人驚心動魄。

我的靈魂都要飛散了,全身酸軟無力的癱了下來,只覺得整個世界彷彿都已毀滅。恍恍惚惚中,只聽彼得吹了聲口哨,吩咐道:「大勇,你可以上她了!」

大勇應了一聲,呼吸急促的走了過來。我已完全沒有了抗拒的意識,任憑他把我抱到了沙發的另一頭,粗糙的手掌在我身上到處揉捏。雖然內心被巨大的悲痛籠罩著,可是身體的敏感還是完全不受控制。奶頭和陰蒂被連續刺激了沒多久,下體就不爭氣的滲出了淫汁。

「哧溜」一聲,一根火熱的肉棒捅了進來,滿滿的撐著我的陰道。大勇發出舒服的哼聲,從後面摟抱著我的身軀,兩隻手掌伸到胸前盡情的搓揉著赤裸柔軟的乳房。隨著他腰部的有節奏運動,我圓滾滾的肚子也跟著一上一下的拋落,刺在上面的巨大陽具也跟著顫動著,彷彿一條活龍活現的真傢伙。

「別怪我,敏敏,這是你自己找的。」大勇把嘴唇湊在我耳邊,用低的聽不見的聲音說,「如果你三個小時前答應跟我一起走,我是不會把你交給他的。那時候我剛下定決心要單獨佔有你,哪怕為此得罪所有人也不在乎,可是你卻拒絕了我……」

我淚流滿面的聽著,承受著他一下下的撞擊,感覺著那堅硬的肉棒在陰道裡快速的進出,好像整個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樣。

「既然不能單獨佔有你,我也就喪失了背叛他們李家的勇氣,只好把你交出去了。」大勇一邊在我身上馳騁著,一邊喘息著說,「這樣子起碼還可以干到你,也算是一償我多年來的心願吧……」

不知道插了多少下後,大勇突然發出了一聲狂吼,握住我乳房的雙手猛地用力。

我全身顫抖,感覺到他的肉棒劇烈彈跳著,接著就是一股股滾燙的濃精噴灑到子宮口,然後那肉棒一點點的變軟了,終於從陰道裡滑了出去。

大勇長長的吁了口氣,把我的身子放了下來。我一動不動的躺著,任憑兩條腿大大張開,一股濃稠粘滑的精液緩緩的倒流了出來。

「感覺如何?」彼得怪笑著問。

大勇由衷的讚歎:「真是妙極了,能幹到這種女人的確是不虛此生。」

「好,那麼我也來試試!」彼得的眼睛裡射出好似野獸般的光芒,大步走了過來。他全身赤裸,胯下戴著一根惟妙惟肖的假陽具,隨著他的步伐晃來晃去。

「賤女人,你不是用假陽具就能高潮嗎?今天我就要用這玩意把我幹到昏過去!」

彼得獰笑著,招呼兩個黑人把我翻個身再抬起來,然後凌空的湊到他的胯下。

「干死你!」他咆哮著,假陽具一下子就全部插進了體內,再度把我的陰道擠開。

然後彼得雙手抱住我的大腿,叫兩個黑人放開手。失去憑借後我的上身立刻前傾,幾乎是下意識的,我連忙伸出雙臂,兩隻手掌撐在了地板上。

「哈哈哈,你們看她這副賤樣,像不像是一頭母狗?」彼得狂笑著,腰部用力向前一頂,我哀叫一聲,只覺得下體傳來巨大的緊迫感,彷彿要被假陽具捅穿了一樣,不由自主的伸手往前爬了兩步,這才減輕了壓力。

「不准停!母狗,你給我走啊!」怒吼聲中,假陽具又毫不留情的頂了過來,我痛的大聲哭叫,只好兩隻手不停的向前爬著,圓滾滾的肚皮累贅的垂下來,一抖一抖的在地面上拖動。

「啊……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喊著,只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所有的自尊都喪失殆盡。

「母狗,這是你自作自受!」彼得像騎馬似的駕御著我,他把假陽具捅向哪一個方向,我就不得不朝那個方向爬行,而且只要稍微慢一點下體就會傳來陣陣疼痛。

不知不覺間,我被迫的繞著房間轉了好幾圈,直到雙臂酸軟的幾乎沒有力氣了,他才讓我在一面試衣鏡前停下。

我全身汗汁淋漓,淚眼迷離的看著鏡子中的影像。滿臉獰笑的彼得站在我身後,兩手抱著我雪白渾圓的大腿,腰部和我的屁股間沒有一絲縫隙。我自己雙手撐著地面,豐滿的乳房和隆起的肚腹全都垂在身下,顫巍巍的輕輕搖晃著,看上去真正的像是一頭母狗,正在用不知廉恥的姿勢交媾……

「看看吧,這就是你啊!這就是我一年前最想得到的女人啊!」彼得的眼睛瞪的血紅,射出最深刻的恨意,「那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狠狠的干你,然後把象徵著征服的精液射進你的身體,現在我雖然終於干到你了,可惜卻沒有辦法再射精……」

他停頓了一下,忽然又像個瘋子似的狂笑起來:「不過沒關係,沒有精液就用其他東西代替。我告訴你,在這根假陽具裡我盛放進了自己的尿液!射不了精就射尿,反正都是我這根雞巴裡的東西,我馬上就會把這些臭尿全部注進你的子宮的……哈哈哈……」

我全身發抖,簡直不能想像世上會有這麼瘋狂的人,忍不住用拼盡全力掙扎了起來,同時歇斯底里的哭叫:「不要……別把尿射進來……我不要你的尿……不要……」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彼得在狂笑聲中,伸手在假陽具根部按了一下。一股溫熱的液體霎時噴了出來,洶湧的澆灌在我的陰道裡。我幾乎感覺到整個子宮都顫抖了起來,連同裡面懷了五個月身孕的胎兒一起,無比屈辱的接受了這股尿液的沖刷……

(十四)

約莫半分鐘後,彼得的笑聲才停止,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手。我流著眼淚,像是條死魚般軟軟的癱在了地板上,兩腿間再次有汩汩的液體倒流而出,只不過這次不是粘稠的精液,而是一股散發出濃重腥騷味的淡黃色尿水,在我身下匯聚了滿滿的一大灘,看上去好像是我自己張開兩條腿在撒尿一樣,又骯髒又噁心。

「怎麼樣?看的很過癮吧?」彼得對那兩個黑人擠了擠眼睛,揮著手大方的說,「你們也可以輪流上她,不用客氣。」

這兩個黑人從一進來起,眼光就沒有離開過我赤裸的乳房和雪白的大腿,剛才那激烈的一幕更是看的他們眼光發直,褲襠早就已經高高的翹起。聽到彼得的話,兩個黑人立刻喜笑顏開的應了一聲,迫不及待的就逼上前來。

我的心縮緊了,恐懼再次的席捲了全身,剛才連續兩場交合,已經讓我的私處被摧殘的厲害,嬌嫩的陰道有撕裂的感覺,小腹也一陣陣的抽痛。如果再被這樣兩個人高馬大的黑人輪姦,等待我的下場十有八九是流產。

「不……」我發出微弱的聲音,絕望的搖著頭,可是卻再也沒有絲毫的力氣了,只能看著這兩個黑人脫光衣服走上來,淫笑著逼向我全裸的身體……

「住手!」就在這緊要關頭,房間門突然被「光當」一聲撞開,有人怒喝著闖了進來!

我抬頭一看,最前面一個竟是臉色鐵青的穆子鴻。須美和清子跟在身後,此外還有三個打手模樣的壯漢一起跟進來,房間裡頓時擠滿了人。

「救救我……子鴻……快救救我……」我痛哭失聲,身子在地上蜷曲著,拖著隆起的大肚子向他爬去。雖然這個男人用卑鄙的手段佔有了我,可是他至少對我還算溫柔,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在潛意識裡把他視為丈夫,所以此刻見到他竟有種見到救星的感覺。

穆子鴻看到我這副披頭散髮,飽受侮辱的狼狽樣,眼睛一下子就燒紅了。他二話不說,走到彼得面前「啪」的摔了他一巴掌,怒罵道:「混蛋!誰讓你動她的?」

彼得的臉上出現了五個指印,可是卻滿不在乎,嘴角邊還掛著一絲諷刺的譏笑:「何必動氣呢,老爸。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老爸!

這兩個字無異於晴天霹靂,再次把我震懵了,整個身體都變的僵硬。難道彼得竟然是穆子鴻的兒子?這兩個用不同的方式傷害了我,玩弄了我的男人,竟然是一對親生父子?

「不,不!」我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在狂喊,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但穆子鴻卻沒有否認,臉頰上的肌肉不住的顫動著,顯然是在極力的壓抑著震怒。他回過頭,對須美和清子說:「找件衣服來,把敏敏扶到醫院裡檢查一下,然後再送回家裡去。」

須美和清子齊聲答應,脫下各自的外套走過來,遮蓋住我赤裸的胴體,又小心的把我攙扶起來。我顫聲說:「你……你真的是……」

穆子鴻點了點頭:「沒錯,我不姓穆,我姓李,真名叫李鴻。」

我只覺得全身冰冷,兩眼直直的望著他。這個男人,我把自己交給了他,還為他懷上孩子,可是竟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李鴻避開我的視線,狠狠的瞪著彼得,沉著臉說:「聽著,我不許你再去騷擾敏敏。從今以後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頭髮,別怪老子對你……」

說到這裡他的語聲頓住了,彼得卻冷冷一笑:「怎樣?你要對我怎樣?處決我麼?」

李鴻被激怒了,劈手揪住彼得的衣領咆哮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爸啊?」

彼得也不甘示弱,用更大的聲音吼叫:「你呢?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兒子?」

他推開李鴻,伸手指著我,神經質般的咯咯直笑:「一年前我被這個女人害慘了,叫你為我報仇。記得當時你是那麼的憤怒,你說要用最殘酷的方式來毀掉她,要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墮落,成為最下賤的婊子。然後我才出現在她面前說出前因後果,痛痛快快的羞辱嘲笑她,這樣的報仇方式才叫絕!你說這個過程會比較長,不過只有這樣才能把她一步一步的推進深淵。你是我的親老子,我當然無條件的相信你的話……」

我只聽到一半就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一顆心彷彿在滴血,所遭受的創傷遠遠的超過剛才肉體上的疼痛。原本以為李鴻只是為了佔有我才設下圈套,誰知道事情的真相竟是更加殘酷十倍,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可怕的陰謀!

廳室裡再沒有其他聲音,只有彼得一個人在訴說著:「我按照你的要求耐心等待著,轉眼一年過去了,你得到了她的肉體,讓她被老公拋棄,再讓她死心塌地的為你懷孕,到最後成功的征服了她的身心,可是你卻始終也不肯讓我出來揭穿一切。我每次問你,你都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拖延,這是為什麼呢?我想了又想,終於明白過來了……」

他喘了口氣,情緒激動的喊道:「原來我的親老子弄假成真,已經迷戀上了這個賤女人的身體,再也不打算替兒子報仇了!你說,是不是這樣?你敢說不是嗎?」

李鴻沉默了一下,冷冷的說:「你說是就是吧。我已經讓她家庭破裂,夫離子散;你也已經發洩過慾望,盡情的侮辱了她,有什麼仇恨都報了,這件事可以到此作罷了……」

「不,這件事沒完!」彼得失控般狂叫,「這個賤女人毀了我一生,我絕不會就這樣算數,讓她下半輩子跟著你過幸福生活;我要把她變成最下賤的娼妓,每個男人都可以隨便的操她……」

他哈哈狂笑著,轉身對那兩個黑人下令:「你們上!今天就在這裡幹這個婊子,把她幹到流產為止!」

「你敢!」李鴻再次揪住他的衣領,眼睛裡露出森冷的寒意,「你別逼我發火!彼得,別逼你老子發火……」

他的眼神變的十分嚇人,可是彼得卻像是豁出去了,不顧一切的喊道:「如果你還認為我——你的親生兒子比這個賤女人重要,你今天就別攔著我!」

「她雖然比不上你,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卻比你重要!」李鴻冷笑,「如果那是個男孩,將來就要繼承我們李家的煙火。不然你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我們李家難道到你這代就絕種嗎?」

彼得的臉一下子變的血紅,陡然發出一聲狂叫,猛地把李鴻推倒在地,轉身撲到房間角落裡打開一個抽屜,回過身的時候手裡已經多出了一支黑亮的左輪手槍。

須美和我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同時只聽卡嚓卡嚓幾聲響,跟著李鴻進來的三個保鏢也一起拔出了手槍,黑黝黝的槍口全都對準彼得。

廳室裡一下子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駭然變色,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幾秒鐘後,李鴻吃力的站起身來,怒視著彼得厲聲說:「怎麼樣?你還想殺死你老子麼?」

「別逼我,你也別逼我……」彼得像是已經陷入了狂亂,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震顫著,紅著眼睛不斷重複:「我今天就是要把這賤女人干到流產……就是要干到她流產……」

李鴻氣的嘴唇哆嗦,可是凝視著槍口的眼睛裡也閃過一絲懼怕,雙方一時又僵持住了。

清子試圖打破僵局,對彼得甜甜的一笑,用緩和的語氣說:「先把手槍放下吧,哥。爸爸也是為你好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向彼得走去。彼得卻把槍口調轉過來對準她喊道:「別過來!」

清子停下腳步,委屈的望著他說:「哥哥,你真的忍心殺我?你忘了我們以前的生活是多麼快樂?你不但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的頭腦一陣暈眩,眼前的景物全然模糊了。清子竟然是李鴻的女兒,彼得的親妹妹!這又是一件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回想起李鴻和須美,清子三人顛鸞倒鳳的情景,誰能相信他們三個竟然是父母和女兒的關係,這實在太令人震撼……相比之下,彼得和清子的兄妹亂倫倒微不足道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彼得發出一聲狂吼,聲音裡滿含著驚怒。我驀地回過神來,睜大眼睛一看,只見清子正施展出空手道的功夫,撲上去把彼得撞倒在地。

彼得摔在地上一個翻滾,手裡的槍卻沒有跌落,猛地對準了這邊的方向……

——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三個保鏢搶先開火了!槍聲就像爆竹似的一聲接著一聲,把我的尖叫完全掩蓋!

我最後看到的,是彼得變成了一個血人,身上起碼多出了十幾個窟窿,鮮血如泉水般狂噴出來,構成一副震人心弦的畫面。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    ***    ***    ***

等我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醫院裡了,須美和清子在旁邊陪著我。醫生給我做了檢查,除了陰道撕裂和身上多處擦傷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肚子裡的胎兒幸運的保住了。只是我的精神卻瀕臨崩潰的邊緣,那一幕血腥的景象給我的感受太深了,以至於我每晚都會發噩夢,直到半個月後才逐漸的復原。

那一晚發生的慘劇,結果是彼得身中十五槍當場斃命。其餘人都安然無恙,事後警察有進行過調查,做出的結論是這屬於正當防衛,沒有人需要對此付上任何責任。

不過,這個案子不知怎地驚動了記者。父子兩人為了一個女人而自相殘殺,這件事本身就具有賣點。雖然在當事人的嚴密封鎖下,記者們無法瞭解到這件事的真正動機和內幕,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寫成一篇篇繪聲繪色的報道。比如一家華文報紙的標題就是這樣寫的:「女碩士生不知自重引發人倫慘劇,父子二人爭風吃醋導致一死一悲!」

在這些報道中,我都被描繪成是個貪圖享受的女子,剛到美國就乾脆的甩掉了丈夫,先是和同學彼得發生了關係,後來因為不滿意而轉投了他父親李鴻的懷抱,為了金錢心甘情願的包養,成為這樣一個具有黑社會背景的富翁的情婦。而彼得對此心懷不忿,終於釀成了這樣一場悲劇。

看到報道後,不僅老公徹底的對我死心,就連一般的留學生和華人都對我頗為鄙夷。我成了一個臭名遠揚的女人,出院之後就搬回了李鴻家裡,別無選擇的繼續當他的情婦。

我不是沒想過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說出來,可是那晚血淋淋的槍擊場面令我不寒而慄,而事後李鴻也警告我不要多嘴,否則他雖然捨不得對我下手,但是對我的老公和兒子陽陽卻不會客氣。

我不寒而慄,完完全全的喪失了反抗他的勇氣。經過多重的打擊和折磨,現在的我已經跟過去判若兩人了,變的自暴自棄,變的害怕面對現實,徹底的屈服在了殘酷的命運中。

就這樣,我繼續和李鴻同居著,十月懷胎期滿,順利的在醫院裡產下了一個女嬰。

李鴻對我生女兒並不是很高興,但對我豐滿成熟的身體卻還是很有興趣。由於最後幾個月裡為了保護胎兒,我都是靠口交和乳交來替他解決的,沒有真正的做愛過。他大概是憋的狠了,還等不及我坐完月子,就急不可耐的和我恢復了性生活,每晚都要在我身上發洩慾望,還常常叫須美和清子一起來玩各種變態的性遊戲,結果我產後才短短的兩個月就又懷上了身孕。

李鴻眉開眼笑,很為他自己的充沛精力得意,說這一次應該是個男孩了。不料事與願違,四個多月後我去醫院裡做了透視檢查,這一胎竟然還是女孩!

這下子李鴻難以控制的失望了,對我的態度逐漸的發生了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寵著我了。有一晚他喝醉了酒回來大發雷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說他為了我把親生兒子都殺了,無非是希望我能給他添一個新的兒子繼承香火,誰知道我的肚皮卻這麼不爭氣。

「可是……這不是我的錯呀。」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算我倒霉,女兒就女兒吧。」他大概是怒氣發洩完了,不耐煩的揮著手,嘴裡嘟噥著說,「反正女兒長大了,也可以跟清子一樣來侍侯我。自己生下的美女自己享用,也不算怎麼吃虧……唔唔,就這樣吧……」

我驚呆了,到這時候才完全看清了這個人的嘴臉,心裡不禁發出愴呼:「天啊,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衣冠禽獸,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可是悲痛和懊悔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太遲了,我已經無力再從這個火坑裡掙脫……

又過了兩個月,李鴻的表現越來越是惡劣,竟然在家裡包養了另外一個年輕漂亮的少婦,而且也讓她懷了孕。他厚顏無恥的說這是在「廣泛播種」,早點把兒子生出來才能安下心。

我只能忍氣吞聲,把淒涼的淚水往肚子裡咽。但那位新來的情婦卻還是看我不順眼,處處的找茬刁難我。當她查出自己懷的是男胎後,在家裡的地位更是一躍成為了女王,頤指氣使的連李鴻都要讓她三分,終於有一天,她毫不留情的把我連同女兒一起趕了出去。

那時我已經又快分娩了,一邊還要帶著個不滿一歲的女嬰,走投無路的絕望令我差點去自殺,還好須美及時趕來救了我。她同情的歎息著,告訴我說二十多年前她也曾遭遇過相同的命運,當時她和兩歲的清子也是被李鴻的正室趕走的。

後來她雖然有了自己的事業,清子也長大成人了,可是母女二人都仍然受到李鴻的控制。

「像你這樣的情婦,李鴻還有好幾個呢。」須美最後說,「現在她們都在想法設法的取悅他,想要替他生個兒子。這樣才能母憑子貴,享受到他龐大的家業,下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

我木然的聽著,請求須美暫時收留我。她爽快的答應了,讓我住在酒店後面的空置房間裡。不過在我把第二個女兒生下後,須美說我必須要自己賺錢謀生才行,並建議我重新操起三點式吧女的行當。

我起初不肯,自己四處去找工作,還想謀一個正當的職業。可是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肯僱用我,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李鴻暗地裡施加影響造成的。他不希望我過上新生活,想把我永遠的掌握在手心裡,而這個目的無疑達到了。我很快就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低下了頭,回到了須美的酒店裡重操舊業。

***    ***    ***    ***

「敏敏,把這扎啤酒送到五號桌去!」清子在櫃檯後忙碌著,看到我經過就叫了一聲。這些年來她和我一樣,都是在須美的店裡幫手幹活。我原先有些恨她欺騙了我,但是時間一久也就逐漸淡然了,現在關係還算不錯,只是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親如姐妹」了。

「好的。」我端起托盤,踩著鏤空細帶的高跟鞋,穿過人群向五號桌走去。

我走的很慢也很小心,生怕一不留神摔倒,因為我剛剛才檢查出自己又懷孕了,雖然肚腹上還幾乎看不出什麼跡象,但總歸是有些提心吊膽。

「HELLO,兩位先生好,酒來了!」我浮起職業性的笑容,俯身把托盤放在了桌上,然後用熟練的動作開始斟酒。

坐在桌邊的兩位都是華人男子。其中長頭髮的那個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一雙眼睛亮了起來,貪婪的盯著我飽滿鼓脹的胸部。

我知道自己一彎下腰來,上半身僅著的胸罩就無法再遮掩住什麼了,從他那個角度可以輕而易舉的看見大半顆雪白的乳球,也許連奶頭都能瞥見,但是我卻沒有去刻意防止自己走光。反正這種情況每天都會發生,我也早就已經習慣到麻木。

「兩位請慢用吧。」倒完酒後我正想離去,不料那長頭髮卻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他的大腿上。

「別急著走啊,我還沒給你小費呢!」長頭髮滿臉淫笑著,從衣兜裡掏出錢包,抽出了一張二十美元的鈔票。然後他一隻手托高了我豐滿的雙乳,另一隻手把錢塞進了胸罩。

「多謝啦!」我按照規矩上身前傾,把高聳的乳峰擠壓向他的手臂。長頭髮露出色魂與授的表情,想要把整隻手掌都伸進胸罩,但是我卻靈巧的躲開了,踮起腳尖站了起來。多年的三點式吧女生涯,我已經學會怎樣在賺到小費的同時,只需要付出最少的犧牲。

不料剛站穩身子,裸露的臀肉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另外一個客人的聲音在身後嘿嘿笑:「美女,跟我們哥兒倆出去」喝一杯「如何?」

「哦,這可不行。」我轉過身說,「我從來也不跟人出去」喝一杯「的…」

「不會吧?我們可以多出點錢的!」長頭髮垂涎欲滴的舔著嘴唇。

「不是錢的問題……」我淡淡的說。

兩個客人露出不信的表情,還想繼續用高價來打動我,相鄰的桌邊卻突然響起了一聲口哨,有人怪聲怪氣的說:「你們是新來的吧?知不知道她是李老闆包下的女人,誰敢約她出去」喝一杯「?能看能摸就是極限啦……」

說話的是個矮胖子,是常來這裡的熟客,兩個客人聽後「哦」了一聲,都顯得十分失望,看著我的眼光滿含著戀戀不捨。

「老王你可真多嘴!你不開口,沒有人當你的舌頭爛掉。」我白了那矮胖子一眼。因為彼此比較熟悉,大家經常互相開玩笑,說起話來就很隨便。

老王眨眨眼,帶著幾分酒意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攬住我的肩頭涎著臉說道:「敏敏,你剛到這家店裡那天我就認識了你,到現在已經七八年了吧?看在這麼久交情的份上,能不能再額外給我點甜頭?」

「什麼甜頭?你不會是又想要我的內褲吧?」我斜眼瞟著他,攤開手掌說,「還是老規矩,拿一百美元來,下班後我就把身上這件脫給你。」

「哦,不。你陰部的氣味我已經比你自己還熟悉了……」老王搖了搖頭,故作神秘的說,「這次我想要另外一件東西,我願意出五百美元。」

「是嗎?你想要什麼呢?」我心裡盤算了一下,前幾天和領班小姐打麻將時剛把錢輸了個精光,有了這五百美元,也許很快就可以翻本了。

「我想要一張你的全裸照片。最好是像《花花公子》裡那樣,把雙腿叉開的那種。」老王笑嘻嘻的說,「這樣今晚我就可以一邊看著你的裸體,一邊興奮的自瀆了……」

「BULLSHIT(屎蛋)!」我沒有聽完就知道他是在調侃我,重重的「呸」了一聲,沒好氣的反唇相譏,「想的美,五百美元就想看全相?你不如回家對著你媽逼自瀆吧!」

這句話說的大聲了點,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一齊哄堂大笑起來。老王倒也不覺得難堪,也跟著呵呵大笑,順手又在我身上捏了一把才放我離開。

「敏敏,敏敏!」清子的聲音又從櫃檯那邊傳了過來。

「FUCK!」我在心裡詛咒著,這娘們今天是怎麼了?什麼事都要叫我。

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循聲走了過去……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我拖著疲累的身軀走到更衣室裡,揉著自己酸痛的雙腿直皺眉。不過解下胸罩一看,裡面有十幾張花花綠綠的鈔票,積累起來有將近兩百美元,心裡才又高興了一些。

站起身把錢收好,我點起一支香煙抽著,雙唇老練的吐出一個個煙圈,和吧女姐妹們開了一陣玩笑。幾分鐘後我看到腳邊有一個寄給我的包裹。拆開來一看,裡面是我專門定做的性感內衣,由廠商直接寄過來的。

「還真夠快的。」我自言自語著拆開了包裹,拿出裝束就穿了起來,然後走到試衣鏡前打量著自己。

這是一套露胸束腰馬甲,由兩片布中間用繩交叉繫住,背後是整排扣子。因為要遮住小腹上那醜陋的陽具圖案,我只能穿這種類型的束腰馬甲,由胸部下緣到臀部上方都能包裹住,不過這一套跟以往的有些不同,特別採用了半圓形鋼圈來托住乳房。

儘管我一直很注意保護身材,可畢竟是四十歲的女人了,再加上先後生過三個孩子,還做了好幾次人流,胸前的乳房雖然比以前更加的豐滿,就像是兩個肥美多汁的大蜜瓜一樣肉鼓鼓的,握起來手感也更加的柔軟,但是在彈性上卻不如過去了,而且還有點兒下垂。用這種堅實的鋼圈可以把乳房撐的高高聳起,看上去像從前那樣又挺又俏。我對鏡自覽了一陣後覺得相當滿意,這筆錢總算沒有白花。

這時吧女們已經走光了,更衣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正準備離開時,我忽然無意中發現地上有張廢棄的報紙,上面刊登著的一張照片似乎有點眼熟。

我下意識的撿起來一看,這是份華文報紙,照片拍的竟赫然是春風得意的老公,旁邊還擁著個年輕溫婉的女子。他跟我離婚後自己讀下了碩士文憑,然後回國發奮圖強開創事業,只用短短幾年功夫就功成名就了,現在已經是擁有上千萬資產的集團總裁,正準備在下個月率代表團過來談生意。報紙上還說他已經結婚了,新娘就是身邊的這個女孩子,也是一個富家千金,不過很體貼人云云。

我呆呆的看著,心裡不知是一股什麼滋味。其實這些年我經常會看到他的消息,起初看到時還有種被針尖刺痛心肺的痛苦,後來就慢慢的麻木了,只剩下一種恍如隔世的悵惘。我知道,我們倆已經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偶爾回憶往事,當年新婚燕爾的快樂,剛到美國時同甘共苦的日子,都已經流水般一去不復返,再也不會回來了。

看著老公身邊那溫柔微笑的新娘子,表情是那樣的甜蜜幸福,我心中忽然再次的刺痛起來,再抬頭看看鏡子中的自己,雖然容顏依舊美麗,可是眉梢眼角間卻帶著種無法掩飾的憔悴滄桑。

還有這身暴露挑逗的打扮,將我全身的曲線誇張的勾勒了出來,看上去巨乳豐臀,腰肢纖細,光裸著一雙修長渾圓的美腿,足下蹬著的是一雙鞋面鏤空的細帶高跟鞋,白嫩的腳掌和十根纖纖足趾都袒露著……總之,鏡子裡的我渾身都在煥發著一股風塵女子的氣息,充滿了淫蕩的肉慾。

淚水不知不覺湧上了眼眶,我跺了跺腳,狠狠的把報紙揉成了一團,扔進了腳邊的垃圾箱。

脫下束腰馬甲,我強迫自己收拾好心情,換上衣服離開了更衣室,到樓下買了熱騰騰的消夜,然後回到酒店後面自己的房裡去。

「愛麗絲,朱莉亞……」我一邊掏出鑰匙打開門,嘴裡一邊叫著,「看媽媽給你們帶什麼來了?是你們愛吃的熱狗和署條……」

愛麗絲和朱莉亞就是穆子鴻讓我產下的兩個女兒,今年分別是八歲和七歲。

她們完全繼承了我的美貌,無論誰看見都稱讚說長大一定會比我還漂亮。

以往一聽到有消夜,兩個小傢伙都會連蹦帶跳的迎上來,可是今天外間卻靜悄悄的不見人影。我有些詫異,側耳一聽,臥室裡傳來喧嘩吵鬧的聲音,似乎她們正在爭執著什麼。我放下宵夜,輕輕的走到門邊一看,兩眼一下子瞪大了。

只見兩個女兒正在房間裡嬉鬧著,清秀的小臉上畫著色彩鮮艷的濃妝,身上分別穿戴著我的兩套三點式。她們的個頭還沒多高,稚嫩的身軀也還沒有發育,緊窄的丁字褲也還罷了,但是小小的胸脯上戴著我那尺寸巨大的胸罩,顫巍巍的在眼前晃來晃去,看起來真是又滑稽又怪異。

「FUCK!你這個小賤貨,快把你這件給我!」愛麗絲跳到妹妹的身上,一邊動手扯著她的裝束一邊叫嚷,「你又沒奶子又沒屁股,穿這套大的幹什麼?快給我……」

「不給……就是不給!」朱莉亞小臉漲的通紅,身體滾來滾去的掙扎,「你自己還不也是一樣?這套是我先拿到的,我就要這套……」

「再不給我就打你了!」愛麗絲威脅的晃著小拳頭,「我會打腫你的臉,把你揍成一個爛豬頭!」

「來呀,誰怕誰?」朱莉亞不甘示弱的叫,「你揍我,我就在你肚子上刺繡,也給你繡上一根大香腸……」

我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一頭闖了進去,不由分說的揚起巴掌,「啪啪」

的一人給了她們一個耳光,劈頭蓋臉的叱罵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是誰教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我說過多少次了,別亂動媽媽的衣服,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小小年紀就喜歡穿戴這個,長大了也去出賣色相嗎?你們真是氣死我了…」

兩個小女孩被我打的暈頭轉向,「哇哇」的一起哭了起來。我更加生氣,挽起衣袖衝到門邊,正想拿出掃帚教訓一下她們,誰知卻撞進了一個正在進門的男人懷裡。這男人順勢伸手摟住了我,一低頭就吻住了我的嘴唇。

「唔唔!」我先是嚇了一跳,隨即看清這人是李鴻,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乖乖的吐出舌尖和他激烈熱吻。

直到把我弄的嬌喘吁吁,李鴻才停了下來,大手揉著我的屁股詫異的問道:「怎麼了?剛進門就這麼吵?」

「還不是你的兩個女兒頑皮?」我垂下頭委屈的說。

「只是穿個三點式而已,小孩子家開玩笑,沒什麼吧。」李鴻看了她們一眼,若無其事的說著,話題馬上又轉回了我身上,「又懷孕了是嗎?好好保養身體吧,這幾個月我會多給你寄點生活費。」

「嗯,我想……這次應該會是男孩了,我有預感……」我溫馴的靠在他懷裡,滿懷希望的說。

「女孩也無所謂……哈哈,只要長大像你一樣迷人就行!」李鴻呵呵笑著,腳後跟踢上門,一隻手已經撩開了我的裙子,老練的把內褲褪了下來。

「愛麗絲,朱莉亞,你們倆先去睡覺吧……」私處被粗糙的大手一摸,我很快就控制不住的淌出了淫水。也許是進入了虎狼之年,我現在的情慾是空前的高漲,恨不得每天都被男人狠狠的肏,可是李鴻卻隔幾周才來光臨一次,而且又不准別的男人碰我。我真是要熬的發瘋了,有時候甚至希望那些客人能用強來得到我,但卻沒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膽量。

「我們還不困……」兩個女兒眼淚汪汪的,撅著嘴囁嚅的說。

我眉頭一皺,正想用母親的身份下命令,敏感的陰蒂上突然被指尖輕輕地一撥,電流般的快感立刻衝上腦門,我嘴裡發出的聲音變成了一聲呻吟。

「何必叫她們走呢?」李鴻低低笑著,「就讓她們看看媽媽淫蕩的樣子,長大了也好學的更快些……」

「哧溜」一聲,火熱的肉棒藉著淫水的潤滑捅進身體,一下子就插到了陰道最深處,子宮口被龜頭撞中的強烈快意令我全身都顫抖了起來,激動的淚花都迸了出來,再也顧不上去管女兒走沒走了。

李鴻把我抱了起來,一步步走進房間裡,整根大屌都沒入我身體。欲仙欲死的快感遍佈每一寸肌膚,我情不自禁的用雙腿盤住了他的腰,自己興奮的上下扭動著身軀,胸罩被扯了開來,裸露的乳房在胸前拋出一道道洶湧的波浪。

但李鴻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看著別的地方。我嘴裡嬌喘著,下意識的轉頭順著他的眼光望去,這才發現他看的是兩個女兒愛麗絲和朱莉亞。她們正站在床邊,瞪著兩雙小眼睛好奇的望著我,也許是極度的愉悅沖昏了我的頭腦,也許是滿溢的淚水令視線變的模糊,我突然覺得她們穿戴著三點式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是的,那雖然稚氣卻秀麗可愛的臉蛋,兒童才有的天然嬌嫩肌膚,稚嫩而纖細的小腿,還有那在丁字褲下露出的雪白小屁股,配上三點式後彷彿都變的極其誘人起來,像是增添了一種本該是女人才有的挑逗和吸引力。

穆子鴻望著她們,眼睛亮了起來,射出極其複雜的光芒。那絕不是父親對女兒應該有的視線,他一邊摟著我的腰大力抽插著,一邊慢慢的向她們走去。我眼睜睜的看著,即將來臨的高潮令我什麼也不能去想了,只能發出一聲聲哭泣般的淫叫,眼眶裡再度流出了淚水……

是害怕的淚水還是愉悅的淚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淚水正和我自己一起跌進深淵,一個有著無邊無際快感的深淵。

【完】

***    ***    ***    ***

秦守:「實在沒有想到,一篇徵文會寫了十多萬字,比我原來預計的超出了一倍都不止。而且寫作過程中老毛病又犯了,整篇節奏拖拖拉拉,總體的自我感覺並不好,甚至提不起精神來認真修改,大家就湊合著看吧。」

利比度:「很好看的故事,但作品的風格似乎與以往不太相同呢。」

秦守:「之所以會去寫這樣一篇作品,主要是自進入色界以來,我本人一直希望能夠多涉足一些題材,多嘗試一些不同的創作風格。身為男性作者,用女性第一人稱來寫色文,對我來說無疑就是一種很有挑戰性的全新嘗試。」

林彤:「聽來像是很值得鼓勵的挑戰,那麼有何心得呢?」

秦守:「情色文學這種體裁,不管是作者還是讀者,都很注重代入感。以往我當然是把自己代入男性角色,而在這次創作的過程中,卻要不斷的把自己代入女主角的身心,儘管事先已有思想準備,可是動筆之後才深切體會到難度之大。

尤其是寫到那些被羞辱被虐待的場面時,還要寫出「爽」的感覺來,這真是一種無所適從的折磨:(不過,一次嘗試也是一次鍛煉,雖然有很多地方不盡人意,但能為將來的寫作積累經驗,也算是沒有白費功夫吧。「

奴家:「看得出來您的努力,以情色文學來說,本篇作品所做的嘗試,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開始。」

秦守:「說來慚愧,寫色文三年了,總字數也過了一百萬,可是我在床戲上變的花樣算是少的可憐。去年寫《玉蘭花劫》時才首次寫到肛交,比起諸位作者筆下層出不窮的花式技巧,小弟真是汗顏不已。所以今年試著在文章裡寫了一些新鮮的花樣,比如道具,紋身,群交等,都是我第一次涉足的領域。以前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是指文字上哦 ^_^)難免貽笑方家了。」

小悴:「我看了覺得很興奮喔,謝謝守兄。」

秦守:「最後交代一下,本文的不少創意和點子,都是出自於某人的強烈建議。否則它也寫不到這麼長,雖然寫的辛苦,但是自己覺得蠻有收穫的,特此感謝。 」

召集人:「這是一部很好的作品,現在,就讓我們來歡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最華麗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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